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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法罗斯的无终奇语两千粉庆祝文——我与昔涟的相遇与重逢,第2小节

小说:翁法罗斯的无终奇语 2025-12-20 12:14 5hhhhh 9990 ℃

那是一段我从未听过的旋律,没有复杂的编曲,甚至连歌词都异常简单,只是一些重复的发音柔和的音节。但她的声音……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那声音如同山涧里流淌的清泉,清冽而甘甜;又像是月光下拂过花瓣的夜风,温柔而宁静。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魔力,能轻易地抚平人心中所有的焦躁与不安。

那歌声像一只温暖的手,轻柔地、耐心地梳理着我那因长期紧绷而变得杂乱不堪的神经。开拓旅途中的疲惫,战斗后的紧张,面对未知时的警惕……所有这些积压已久的情绪,都在这纯净的歌声中,一点点地被抚平、被融化、被带走。

我的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平稳而绵长,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深深地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要漂浮起来,进入一个温暖而安全的港湾。窗外的星辰似乎也随着这歌声的节奏,变得愈发柔和,像是无数双温柔的眼睛,在静静地注视着我入眠。

我听着,听着……那动听的哼唱声渐渐变得遥远,最后化作了梦境最温柔的背景音。就这样,在来到星穹列车许久之后,我第一次,在没有辗转反侧的情况下,如此迅速而安详地……睡着了。

而我醒来时,意识仍有些混沌,仿佛沉溺在一片温暖而柔软的海洋中。安眠曲的余韵似乎还在脑海里回荡,这大概是我上车以来睡得最沉、最香的一觉。我甚至能感觉到阳光透过眼皮,在视网膜上投下淡淡的金色光斑,温暖而舒适。

“喂!大木头!快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了!”三月七那清脆又充满活力的声音像一把小锤子,敲开了我意识的最后一层外壳。我唔哝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然而,映入眼帘的,并非观景车厢熟悉的天花板,也不是三月七那张气鼓鼓的脸,而是一片……近在咫尺的、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纯白。那纯白细腻得如同上好的丝绸,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如同昨夜歌声般清冷的香气。视线被这片柔软的障碍物完全遮挡,让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什么?枕头吗?这么软……

我的大脑迟钝地运转着,下意识地动了动脖子,想要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也正是这个动作,让我终于意识到,我的头……正枕在一个极其不妙的地方。

“呀!”

一声柔软而羞怯的惊呼在我头顶响起。紧接着,我感到自己被一股轻柔的力量扶了起来。视线终于恢复了正常,我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我正躺在地铺上,而昔涟就坐在我的身旁,一张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那双紫罗兰色的美眸此刻正羞怯地垂下,不敢与我对视。而刚才遮挡住我视线的“白色物体”……正是她那被粉色华丽裙装包裹着的曲线优美的胸口。

而另一边,三月七正双手叉腰,站在我们的地铺前,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冰刀,在我俩之间来回扫射。

“你……你们……”三月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大清早的,在干什么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百口莫辩,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天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听着安眠曲睡着了,怎么一觉醒来就枕在人家腿上了?!不对,是胸上!这……这也太离谱了!

昔涟也窘迫地低着头,双手无措地绞着裙摆,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白皙的脖颈。她没有争辩,也没有解释,只是小声地、几乎听不见地呢喃了一句:“人家看你睡得很沉,就……就没忍心叫醒你……”

这下我们俩更尴尬了。这种沉默的默认,在三月七看来,无疑是坐实了某些“罪名”。整个车厢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充满了名为“社死”的气息。我甚至能感觉到,不远处假装在擦拭智库的丹恒,也悄悄地向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对她有种如此自然的亲近感?就好像我们已经相识了无数个轮回,这样的亲密举动,对我们而言本就是理所当然。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咳咳!可能是穹睡觉不老实,正好滚到昔涟小姐那边去了!嗯,就是这样!大家不要多想,准备吃早饭了帕!”关键时刻,还是帕姆列车长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用它那独特的语气打破了僵局。

虽然帕姆的解释十分蹩脚,但总算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三月七虽然依旧满脸不快,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然后拉着羞红了脸的昔涟去洗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压低声音对我发出了最后的通牒:“今天晚上!你!给我去大厅睡!她,跟我睡一个房间!”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苦笑着接受这不公的“判决”。

早餐就在这种极度尴尬与微妙的气氛中度过了。饭后,根据姬子阿姨收到的最新消息,仙舟“罗浮”向星穹列车发来了正式的邀请,邀请我们前往观摩即将举办的“竞锋仪式”。于是,我们的下一站方向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这一次,除了我们“开拓铁三角”之外,昔涟也作为临时成员,将与我们一同下车,去见识一下这座仙舟的繁华。

列车停靠在星槎海中枢,我们四人刚踏上玉石铺就的地面,还没来得及感受罗浮的仙气,就迎面撞上了一场“骚乱”。

“站住!你这小麻雀,别以为换了身衣服我就认不出你了!”一个清亮又带着几分急躁的少年音响起。只见不远处,身着云骑军制服的彦卿正追着一个身着红衣、手持巨刃的陌生少女,两人一前一后,剑气与刀光在人群中闪转腾挪,引得路人纷纷避让。

“略略略!追不上我吧,小矮子!”红衣少女云璃回头做了个鬼脸,身形灵活得像只燕子。

他俩的这场追逐战,如同两颗失控的弹球,不偏不倚地撞进了我们的小队里。结果就是,三月七被那个叫云璃的少女一把拉住,美其名曰要拿她当“教学道具”,测试一下究竟是彦卿的剑术指导厉害,还是她的刀法教学更胜一筹。丹恒则被赶来的云骑军委托:丹鼎司新上任的司鼎灵砂小姐那边缺人手,而且之前有步离人在仙舟动乱被镇压,她需要研究到底是谁挑起来的事情,并且好像还来了博识学会的新东西。需要星穹列车的协助。

转眼间,热闹的星槎海中枢,就只剩下了我和昔涟两个人,面面相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就在我还在思考是该去找个地方坐下等他们,还是先自己逛逛的时候,一只柔软而微凉的小手,悄悄地、试探性地牵住了我的手。

我心中一动,低下头,正对上昔涟那双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紫罗兰色眼眸。“人家……还没有见过这里的风景。”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请求,“你可以……带我逛逛看看吗?♪”

那一瞬间,看着她眼中倒映出的我的身影,以及那份纯粹的依赖,我的大脑仿佛被什么东西给“轰”地一下击中了,所有理智都暂时离家出走。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

就这样,我带着昔涟,开始了我们在罗浮的二人之旅。我们从星槎穿梭、流光溢彩的天泊司枢纽出发,沿着宽阔的宣夜大道一路前行。在那些琳琅满目的商铺里,她像个好奇的孩子,对所有事物都充满了兴趣。她为自己挑选了几件闪闪发光、带有仙舟特色的小首饰,然后又拉着我,给我挑了几件款式新颖的衣服,说是感谢我昨晚的“收留”。看着衣柜里万年不变的穹制服终于多了些新花样,我的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来。

穿过宣夜大道,我们来到了更为热闹的长乐天。刚走到那棵巨大的银杏树下,就听到了一个熟悉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

“哟,这不是穹嘛?今天怎么有空来长乐天摸……啊不,来视察工作啦?”

只见太卜司的“摸鱼之王”青雀,正坐在一张石桌旁,手里拿着一副“帝垣琼玉”牌,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当她的目光落在我俩紧紧牵着的手上时,那双本就带着笑意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脸上那“我懂的”姨母笑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位是……?”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昔涟。“我朋友,昔涟。她第一次来罗浮,我带她逛逛。”我介绍道。

“哦——朋友啊——”青雀故意拉长了音调,那姨母笑更甚了,“我懂,我懂。这刚逛完街,接下来是不是要去金人巷吃点好吃的呀?那儿的小吃可多了。不过嘛……”她话锋一转,晃了晃手中的琼玉牌,“要不要在去之前,先陪我打把牌?三缺一,正好!”

我想了想,反正时间还早,陪她打会儿牌也无妨。于是,我便欣然同意了。我欣然在青雀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昔涟则很自然地在我身旁的位置落座,好奇地看着青雀熟练地洗牌、砌牌。

“帝垣琼玉”的规则不算复杂,但想要玩好,却需要相当的策略和运气。青雀作为此道的“大师”,牌技自然是没得说。她出牌思路刁钻,手速飞快,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各种牌经术语,打得我这个半吊子新手节节败退,第一局很快就以我的惨败而告终。

“哎呀呀,穹,你这不行啊,得多练练。”青雀一边喜滋滋地收着根本不存在的筹码,一边还不忘对我进行一番“友好”的嘲讽。

我正准备重整旗鼓,再战一局时,忽然感觉到肩头一沉,一阵温热的吐息伴随着熟悉的清冷香气拂过我的耳畔。

“伙伴,下一张,要出那张有云纹的‘天干’牌♪~。”

是昔涟的声音。她不知何时已经凑了过来,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我的背上,柔软的粉色长发垂落在我的肩头,正悄声地为我“出谋划策”。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俏皮的吐气声,那感觉就像是一只小猫在用它软软的肉垫轻轻挠着你的心脏,痒痒的,麻麻的。

我下意识地按照她的指示,打出了那张牌。“碰!”青雀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这张牌的!”从这一刻开始,牌局的走向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昔涟仿佛拥有着某种未卜先知的能力,总能在我犹豫不决时,给出最精准的指示。她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我的背上,下巴轻轻地搁在我的肩膀上,吐气如兰地在我耳边嘀咕着:“伙伴,别出那张‘地支’,青雀手里有三张一样的,她在做大牌。” “这张‘人和’可以打,她吃不了。” “对了,就是这张,马上就要和牌了!”

说实话,牌局的输赢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被身后这个“贴身军师”给吸引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胸前那惊人的柔软与分量正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随着她的呼吸和轻声低语,那份柔软会产生一种令人心猿意马的、规律性的起伏。她那带着一丝调皮和得意的语气,混合着发丝间散发出的淡淡花香,像是一剂强效的迷药,让我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连自己出了什么牌都快要忘记了。

牌局的另一端,青雀的脸色则是肉眼可见地由晴转阴,最后变得比锅底还黑。

“和了!”

当我又一次在昔涟的“神谕”下和牌时,青雀终于爆发了。她“啪”地一声把手里的牌全推倒在桌上,气鼓鼓地瞪着我们,那样子活像一只被抢了松果的仓鼠。“不打了!不打了!”她嚷嚷道,“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人!这还怎么玩啊?有这么当着单身雀的面秀恩爱的吗?又是贴贴又是说悄悄话的,牌运都被你们的恋爱酸臭味给冲跑了!”

说着,她还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站起身,不由分说地把我们俩从石凳上推了起来,向着金人巷的方向赶。

“去去去,别在这儿打扰我摸鱼了!要去约会就赶紧去,金人巷好吃的那么多,赶紧去填饱肚子,别在这儿给我喂狗粮了!”

我和昔涟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只能“被迫”顺着她的力道向金人巷走去。我回头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昔涟也正回头看我,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狡黠的微笑,那模样可爱得紧。我俩相视一笑,索性也不再解释,装出一副同样“委屈”的样子,被青雀“赶”出了长乐天。

在我们俩的身影消失在通往金人巷的月洞门后,青雀脸上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计划通”的得意笑容。她重新坐回石桌旁,一边美滋滋地哼着小曲,一边开始收拾牌局,嘴里还小声地念叨着:“嘿嘿,这下总算清静了。助人乃快乐之本,我可真是个大好人~”

而另一边,昔涟则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我的手,拉着我快步走进了那条挂满了红灯笼、充满了食物香气的热闹小巷。

“走吧,”她回过头,对我展颜一笑,那笑容比巷口的糖画还要甜,“我们一起去看看,这里有什么好吃吧♪~”

昔涟的兴致显然很高,她牵着我的手,像一只快乐的蝴蝶,在金人巷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梭。这条小巷不长,却汇聚了仙舟罗浮最地道、最奇特的各色小吃。空气中弥漫着烤炙、油炸、蒸煮后食物散发出的复合香气,混杂着香料的辛香和甜品的蜜意,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哇!这个看起来好好吃!”她指着一个卖“苏打豆汁儿”的摊位,眼睛亮晶晶的。“这个……味道可能有点独特,你要不要先尝尝别的?”我看着那熟悉的绿色液体,好心提醒道。

然而,对于一个记忆空白、对世界充满好奇的人来说,任何新奇的事物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我们几乎是从巷口一路吃了过去。她对仙舟特有的点心“流云匝”赞不绝口,也对口感Q弹的“岩烧洞螈”充满了兴趣。每品尝一种新的美食,她都会先小心翼翼地咬一小口,然后眼睛一亮,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接着便会献宝似的将剩下的大半递到我的嘴边,用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眸望着我,示意我快尝尝。

我自然也不会拒绝。于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小巷里,我们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同一份小吃,品尝着同一种味道。这种亲密的举动,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过于暧昧,但对于此刻的我们而言,却显得无比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当然,探索美食的旅途也并非一帆风顺。当我们在一个挂着“老字号”招牌的摊位前停下时,就被菜单上的一个名字给镇住了——“糖炒视肉”。

摊位上,一口大锅里正翻炒着一种看起来像是肉块,却又长着一只硕大眼球的奇特食材。那眼球随着锅铲的翻动,在黏稠的糖浆里骨碌碌地转动着,仿佛还在……盯着你看。

“这……这个……也能吃吗?”昔涟的脸都白了,她下意识地向我身后躲了躲,小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衣角,显然是被这“重口味”的食材吓得不轻。我看着那锅里“眉目传情”的视肉,也不禁咽了口唾沫。虽然在开拓之旅中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生物,但把这种看起来还“活蹦乱跳”的器官当做食材,视觉冲击力确实有点大。

“老板,来一份糖炒视肉!”然而,越是这种时候,作为穹的冒险精神就越是不能输。我硬着头皮买了一份。

热气腾腾的视肉被装在一个小纸碗里,外面裹满了晶亮的糖浆,散发着一股焦糖的甜香。我用竹签扎起一块,闭上眼睛,像是执行什么英勇任务一样,一口塞进了嘴里。

“唔!”出乎意料的是,那口感竟异常的弹牙爽脆,像是某种高品质的软骨,外面包裹的糖浆甜而不腻,咀嚼间还有一种奇异的鲜香在口中爆开。味道……居然相当不错!

看到我安然无恙,甚至还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昔涟才将信将疑地探出头来。我笑着又扎起一块,直接递到了她的嘴边。

“啊——”我示意她张嘴。

她犹豫了一下,看着我鼓励的眼神,终于还是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张开了小嘴,将那块看起来十分可怕的视肉吃了进去。她紧张地咀嚼了几下,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随即,那双紫罗兰色的美眸中也迸发出了惊喜的光芒。

“好好吃!”她惊喜地说道。

这个小小的插曲,仿佛打破了我们之间最后的一丝隔阂。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更加肆无忌惮地享受着这场美食之旅。我们同喝一杯“露在沙”奶茶,共食一碗“仙人快乐茶”,甚至会为了抢盘子里最后一块“骁角”而互相打闹。我喂她吃下最后一口“龙心月饼”,她也会把沾在自己嘴角的糕点屑,用手指抹下来,然后调皮地塞进我的嘴里。

时光就在这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投喂中悄然流逝,金人巷上方的天色由明亮的午后,渐渐染上了温暖的橘黄。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拉得无比之近。我没有注意到这种近乎情侣般的亲密举动有任何不妥,而昔涟,她似乎也无比享受这种毫无保留的亲近与依赖。

当我们心满意足地在巷尾的一家长椅上坐下时,两个人的肚子都已经撑得滚圆。“啊……好饱。”我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嗯,吃得差不多啦♪~。”身旁的昔涟也学着我的样子,惬意地舒了口气。

巷子里的人流渐渐稀少,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正享受着这份饱餐后的宁静,忽然感觉脸颊上传来一阵温润柔软的触感。

啾。

一声轻微的如同蜻蜓点水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术的雕像。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昔涟那柔软的、带着一丝甜品香气的嘴唇,轻轻地、快速地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猛地转过头,正对上她那双带着笑意的、亮晶晶的眼眸。她的脸上也泛着一丝可爱的红晕,但眼神却无比清澈坦然。

“你今天带我吃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她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比夕阳还要灿烂,“真的是……非常感谢你啦。♪”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宕机了。脸上被她亲吻过的地方,仿佛有一团小小的火焰正在燃烧,那股热意迅速蔓延至耳根,然后传遍了全身。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傻傻地看着她,任由自己的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

“那个……吃……吃太撑了!我带你去丹鼎司拿点消食的药,顺便……顺便去看看那边的海!”

为了掩饰我那快要烧起来的脸颊和擂鼓般的心跳,我几乎是弹射般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语无伦次地抛出了一个听起来还算合理的提议。天知道,此刻我的大脑里全都是刚才那个柔软的、带着甜香的吻,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幸运的是,昔涟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窘迫,或者说,她有意地忽略了这一点。听到我的提议,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立刻亮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纯粹的喜悦与期待。“好啊!去看海!”她高兴地站起身,很自然地再次牵住了我的手,“我在‘哀丽秘榭’的时候,只能看到湖,还没有……怎么真正看过海呢。这次,想多看看♪~”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似乎染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那双映着夕阳的眼眸也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景象,望向了某个遥远而不可及的地方。但那份情绪转瞬即逝,快到让我以为是错觉。我当时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平复自己狂跳的心,便也没有深究她话语里那一闪而过的怅惘。

我们搭乘星槎,很快便从热闹的尘世,来到了这座悬浮于云海之上、充满了药香与肃穆气息的医馆——丹鼎司。

与金人巷的喧嚣不同,丹鼎司内异常安静,来往的持明医师和求药的病患都步履匆匆,神色凝重。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草药味,让人不自觉地心平气和下来。

我们向一位当值的医师询问后,得知想要开一些促进消化的丹药,需要去向丹鼎司的“持药龙女”白露大人报备。于是,我们便来到了白露的诊台前。

诊台后,那位传说中的“龙女”——白露,正坐在一个比她自己还高的椅子上,两条白嫩的小腿晃来晃去,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看到我们走近,她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

“何事?”她的声音清脆如玉石相击,却带着一种与她娇小外表不符的威严。

我上前一步,将我们的需求——也就是吃撑了想开点消食药——简单扼要地说明了一下。白露听完,用一种“你们这两个凡人真是没救了”的眼神瞥了我们一眼,然后不耐烦地挥了挥小手,指向不远处一个排着长队的窗口。

“去那边排队领药,‘化食丹’,一人两颗,多了没有。”

就在我道谢后准备转身去排队时,白露却突然开口叫住了昔涟。

“你,留下。”

我有些疑惑地回头,只见白露正眯着她那双金色的龙瞳,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昔涟,那眼神……尖锐中带着几分八卦,有趣中又透着一丝探究。而昔涟,在被白露那审视的目光注视下,不知为何,脸颊竟又一次泛起了可爱的红晕。

“你俩,什么关系啊?”白露毫不客气地问道。“他……他是我……”昔涟支支吾吾,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我们的关系。

白露看着她那羞窘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坏笑。她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昔涟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嘀咕了些什么。我只隐约看到昔涟的脸越来越红,最后甚至连耳根都烧了起来。然后,昔涟也同样压低声音,对白露说了几句话。

我看到白露的眼神瞬间就变了。那是一种混杂了震惊、了然、以及浓厚兴趣的眼神,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闻。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昔涟一眼,又瞥了瞥正在远处老老实实排队的我,嘴角那抹坏笑变得更加明显。

“哼哼,等着。”她丢下这句话,便从高高的椅子上跳了下来,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向了诊台后方一个挂着“丹房重地”牌子的房间。我对此毫不知情。因为丹鼎司的求药队伍实在是太长了,我只能像个木桩一样,在人群中缓慢地挪动着,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不被人插队上。

等我终于拿到了那两颗小小的“化食丹”,再回到诊台时,白露已经重新坐回了她的宝座上,而昔涟则乖巧地站在一旁,手里多了两瓶用青玉瓷瓶装着的、看起来像是某种饮品的液体。

“这是白露大人送的‘生津饮’,说是可以搭配丹药一起服用,效果更好。”昔涟见我过来,主动解释道,只是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不敢与我对视。我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那位看起来脾气古怪的龙尊大人心血来潮的善意。我们谢过白露,便离开了丹鼎司的主殿,向着下方那片连接着鳞渊境的水域走去。

为了避开那些在丹鼎司外围游荡的魔阴身士卒,我们绕了些路,最终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观景台上。站在这里,视野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云海在我们脚下翻腾,而在云海的中央,一片碧绿如玉的汪洋——鳞渊境的海水,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块巨大的翡翠。海面上波光粼粼,映照着天空中即将沉入云海的夕阳,景色壮丽而宁静。

“好美……”昔涟站在栏杆旁,由衷地发出了感叹。海风吹拂着她粉色的长发,让她整个人都仿佛要融入这片瑰丽的景色之中。

她看得有些痴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将手中一直拿着的其中一瓶“生津饮”递给了我。

“给,喝点水吧。”

我确实有些口渴,便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拧开瓶盖,一股清甜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我没有多想,仰起头,便将那瓶微凉的液体一饮而尽。冰凉甘甜的“生津饮”滑入喉中,再配上那颗入口即化的“化食丹”,肠胃中饱胀的感觉果然很快就消散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通体舒泰的清爽。

“呼……舒服多了。”我长舒了一口气,靠在观景台的白玉栏杆上,与昔涟并肩而立,一同眺望着那片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壮阔云海。

她手中的那瓶水也已经喝完,此刻正将空空的青玉瓷瓶握在手中,静静地凝视着远方。海风吹拂着我们,带来一丝大海特有的咸腥气息,也吹散了她心中那丝不易察觉的迷茫。

“看到这片海,我就想起了……”她轻声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忽,“离开家乡之后,我好像也见过很多不一样的风景,遇到过很多不一样的人……但是,那些记忆都像水里的倒影,一碰就碎,什么都抓不住♪~”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与落寞,那双本应映着灿烂晚霞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这里……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真实地,看到这么宽广的海。”

我能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那种明明身处美景之中,却因无法与过去连接而产生的孤独感,我或许无法完全体会,却能够理解。我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她微凉的肩膀上,想用这种方式给予她一些力量和安慰。

“没关系。”我看着她的侧脸,认真地说道,“过去的事情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以后的开拓之旅,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有我,有大家在,你不会寂寞的。”

我的话似乎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缓缓地转过头,那双蒙着水雾的紫罗兰色眼眸定定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最终,所有的复杂情绪都化作了一抹浅浅的红晕和一声轻微的回应。

“……嗯。”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我们俩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看着最后一缕金色的阳光沉入翻滚的云海,直到夜幕降临,星辰初上。当夜色彻底笼罩仙舟时,我们才动身准备返回星槎海中枢。然而,就在我们途经长乐天,准备穿过那片熟悉的广场时,意外发生了。

“呀!”

走在我身旁的昔涟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一歪,整个人都向我这边倒了过来。我眼疾手快,连忙伸出手臂,稳稳地将她揽入了怀中。

一股柔软馨香的触感瞬间充斥了我的怀抱。“怎么了?”我低头关切地问道。“人家……人家的脚……脚好像扭到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的呻吟,整个人都无力地靠在我的怀里,一张俏脸因为疼痛而微微发白。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她那双精致高跟鞋的鞋跟,正好卡在了广场地面上一块排水井盖的缝隙里。刚才她大概是没有注意脚下,一脚踩进去,这才不小心崴到了脚踝。

我扶着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下那只惹祸的高跟鞋,轻轻地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踝。还好,只是有些红肿,看起来并不算严重,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还能走路吗?”我问道。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踝,立刻疼得“嘶”了一声,眼眶里都泛起了泪光。“好……好疼……好像走不了了……”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脸颊上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泛起了一片动人的红晕。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用一种近乎请求的、带着一丝撒娇意味的语气,对我说道:“那个……能不能……能不能麻烦你,抱人家去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晚?这里离星槎码头还有好一段路,我……我真的走不动了♪……”

抱着她去……酒店对付一宿?

我的大脑瞬间当机了。这个提议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我抬头看了看四周,长乐天的店铺大多已经打烊,只有几盏灯笼还在夜风中摇曳。现在返回列车,确实有些不便。

我的脑海里快速地盘算了一下:三月七那边,有彦卿和云璃那两个“小师傅”盯着,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开身,不用我操心。丹恒,他向来独来独往,不需要我挂念。这么说来,今晚……好像真的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看着她那双因疼痛而水光潋滟的眼眸,以及那副楚楚可怜、全然依赖我的模样,我实在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好吧。”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点了点头,“那今晚,就先委屈一下,跟我挤一晚吧。”

说完,我不再犹豫,弯下腰,将她横抱了起来。当我弯下腰,将昔涟横抱入怀中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她真的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但抱在怀里,却又是那么的温软馨香。她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环住了我的脖颈,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胸膛上。这个暧昧至极的公主抱姿势,让我们的脸颊瞬间都涨得通红。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微乱的呼吸拂过我的脖颈,带着一丝温热的痒意,也能闻到她发丝间、身体上散发出的那股清冷而甜美的、独属于她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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