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不算太重，但足够清脆的拍打声在安静的清晨厨房里响起。

“呃……”她闷哼一声，手心迅速泛起一片红色，身体跟着抖了一下，但伸着的手掌没有缩回去，反而更用力地绷直了。

“报数。”我提醒她，声音没什么温度。

“……一。”她带着哭腔，小声说。

“啪！”

“二……”

我一下一下地打着，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她感到尖锐的疼痛，又不会真正打伤她。清脆的拍打声和着她带着颤音的报数声，在弥漫着早餐香气的厨房里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她的左手心很快就变得通红肿胀，像只刚出炉的小馒头。她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咬着牙，没有躲闪。

二十下打完，她的左手心已经通红一片，摸上去滚烫。她迅速把左手收回去，藏在身后，右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左手的手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她马上用袖子擦掉了。

“现在，”我的目光落在她穿着家居裤的臀部，“裤子脱了，趴到餐桌上去。”

她的脸更红了，几乎要埋进胸口。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颤抖着手指，解开了家居裤的松紧带，连同内裤一起，褪到了膝盖弯。然后，她僵硬地、笨拙地俯下身，上半身趴在冰冷的木头餐桌上，将臀部完全暴露出来。昨晚的伤痕依然触目惊心，深紫色的尺痕遍布在肿未全消的臀肉上，像一幅抽象而残忍的画。

我没有用手，而是起身去她房间，拿来了那把暗红色的戒尺。木头冰冷的触感让我清醒，也让她恐惧。看到她趴着的身体明显绷紧了。

“三十下。报数。不准躲。”我宣布规则，尺子轻轻点在她伤得相对较轻的右臀下方。

“……是。”

“啪！”

戒尺带着风声，重重落下，在那片本就凄惨的肌肤上添上一道新鲜的红痕。比打手心要疼得多，她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身体猛地向上弹了一下，又强迫自己趴回去。

“一……！”她带着哭喊报数。

我没有留情，一五一十地打了下去。尺子精准地覆盖在双臀上，避开那些看起来最严重的地方，但依旧疼得她浑身哆嗦，报数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呜咽和求饶似的喘息。餐桌面被她抓出了浅浅的指痕。三十下打完，她的臀部比昨晚更加红肿，颜色也更深了，有些地方甚至泛着亮光，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皮。

我扔下戒尺。她像虚脱了一样瘫在餐桌上，只有肩膀在剧烈起伏，发出压抑的哭声。

“去楼道。跪满半小时。”我命令道，声音因为刚才的运动而有些微喘。

她慢慢地、极其艰难地从餐桌上滑下来，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她甚至没有试图去提上裤子，就那么让裤子堆在脚踝，赤裸着下身，步履蹒跚地、一瘸一拐地向玄关走去。每走一步，似乎都牵扯到身后的伤，让她倒吸冷气。

她打开内侧的木门，只剩下外侧一道带有磨砂玻璃的铁栅门。铁栅门的缝隙，足以让外面的人若隐若现地看到里面的情景。她背对着我，在玄关冰冷的瓷砖地上，慢慢地跪了下去，腰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大腿上，是一个标准的下跪姿势。赤裸的、伤痕累累的臀部，在从门缝透进来的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我坐在餐桌旁，开始吃已经微凉的早餐。煎蛋的边缘确实有点苦，香肠也有点硬。但我吃得很慢，味同嚼蜡。我的注意力，全在玄关那个跪着的背影上。

我能听到她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能想象到楼道里偶尔经过的脚步声会让她多么恐惧和羞耻。也许对门的奶奶会突然出来倒垃圾？也许会有邮递员上门？这种未知的、随时可能被窥见的风险，本身就是惩罚的一部分。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我吃完早饭，收拾了碗盘，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整个过程，她都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受难的雕像。只有她偶尔因为身后伤痛而轻微调整重心时，肌肉的细微颤抖，暴露着她的痛苦和难堪。

半小时终于到了。我走过去，拉开铁栅门。她猛地一颤，但没有回头。

“时间到了。起来吧。”

她尝试了一下，却因为跪得太久和身后的伤，腿脚麻木，根本站不起来。我叹了口气，弯腰，像昨晚一样把她抱了起来。她的身体冰凉，特别是裸露的下半身。接触到她滚烫红肿的臀部时，她在我怀里痛得缩了一下。

我把她抱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依旧是趴着的姿势。然后去打来温水，用毛巾轻轻擦拭她哭花的脸，还有身上因为疼痛和紧张而冒出的冷汗。至于那个再次遭殃的屁股，我只是远远看了看，没敢再碰。昨天的药膏似乎还有点用，但新伤叠旧伤，看起来更糟糕了。

给她盖好被子时，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心还是很烫。她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委屈，有羞耻，或许，还有一丝极其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满足？

“小风……”她声音沙哑地开口，“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我看着她，没说话。心里那点恶劣的玩心，在实施完惩罚、看到她这副凄惨又顺从的样子后，奇异地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沉静、更黑暗的掌控欲。我轻轻抽出手，拍了拍她的头。

“睡吧。”我说，“午饭我来做。”

然后，我转身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某种平衡被彻底打破了。她亲手递过来的缰绳，我已经牢牢握在了手里。这场危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节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沉闷。浅雾芸很听话，听话得有些过分。我做饭，她就默默地帮忙洗菜，虽然动作笨拙，时常把水溅得到处都是。我打扫房间，她就跟在我后面，想帮忙又不知道从何下手，最后只是拿着块抹布，这里擦擦，那里蹭蹭。我们之间的话很少，大多数时候，只有必要的交流。

“姐，递一下盐。”

“嗯。”

“我出去买点东西。”

“好。”

她总是低着头，回避我的目光，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怯懦。走路时，姿势还是有些别扭，坐下的时候，会下意识地皱一下眉，动作变得极其缓慢和小心。我知道她屁股上的伤还没好，那些深紫色的尺痕要完全消退，恐怕还得有些日子。

那种过分的小心和顺从，像一层薄薄的冰，覆盖在表面上。我偶尔看向她时，能感觉到冰层下面压抑着的、复杂的东西。不是怨恨，更像是一种……等待？或者说，是一种不确定的焦灼。她似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自己默默地消化、反刍着那天发生的一切，包括楼道里那半小时的罚跪。结果就是，她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敏感。我一声不响的注视，或者一个无意识的皱眉，都能让她肩膀微微一颤，像是受惊的兔子。

到了第三天下午，我看着她又一个人缩在沙发角落，抱着一本看不进去的漫画书发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却好像照不进她眼睛里。我心里那种因为掌控欲得到满足而带来的快感，渐渐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取代。老是这么关在家里，对着一个战战兢兢、伤痕累累的姐姐，感觉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起来。

我合上自己正在看的书，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立刻抬起头，有些茫然又带着询问看向我。

“老是待在家里闷死了，”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换衣服，我们出去逛逛。”

她愣住了，眼睛眨了眨，似乎没反应过来。“出……出去？”

“嗯，去买点东西，随便走走。”我语气尽量随意，“你也很久没出门了吧？”

她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恐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衣领，眼神躲闪着：“我……我不用的……家里什么都有……”

“让你去就去。”我打断她，语气里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知道，对她这种状态，商量的语气反而会让她更加不安。

果然，她身体僵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小声应道：“……是。我……我去换衣服。”

她起身，有些慌乱地走向自己房间。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点烦躁感并没减轻多少。带她出去是对是错，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不能再让她这么缩在壳里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她才磨磨蹭蹭地从房间里出来。穿了一条素色的及膝连衣裙，外面罩了件薄开衫，头发仔细地梳过了，脸上甚至扑了点粉，试图掩盖黑眼圈，但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透着一股虚弱感。她站在房门口，手指紧张地抠着裙侧，像个准备被老师带去参加陌生活动的小学生。

“走吧。”我拿起钥匙。

初夏的午后，阳光正好，不算太烈。街道两旁的树木绿得发亮。走出那栋阴暗的老公寓楼，接触到外面带着阳光温度的空气，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的闷气散了一些。浅雾芸则恰恰相反，她显得极其不适应。阳光让她眯起了眼，街道上往来的车辆和行人让她紧张不安，她几乎是小步地紧贴在我身侧，低着头，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缩进开衫里。偶尔有路人投来目光，她会像被烫到一样，身体猛地一僵，把脸埋得更低。

“放松点，”我有点无奈地说，“没人看你。”

“嗯……”她含糊地应着，但身体依旧紧绷。

我们先是去了一家常去的百货商店。我本来想给她买几件新衣服，她衣柜里那些都旧得不成样子了。但她站在女装部，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衣服，眼神里只有茫然和无所适从。我拿起一件看起来挺适合她的淡黄色连衣裙问她喜不喜欢，她像受惊一样猛摇头，声音细若蚊蚱：“不……不用了……我有的……”

我也没了兴致，随便买了点日用品和零食，就带着她出来了。她似乎松了口气，跟在我后面，脚步都轻快了一点。

从百货商店出来，我们沿着商业街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依旧跟在我身侧，但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了，偶尔会偷偷抬眼，打量一下街边的店铺。她的目光掠过甜品店、书店、饰品店，都没有停留，直到……我们经过一家卖皮具的店铺。橱窗里挂着各式各样的皮带，牛皮的、仿皮的，宽的窄的，金属扣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她的脚步明显地慢了下来，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样，黏在了一条深棕色、看起来相当厚实的牛皮腰带上。她的呼吸似乎变得有些急促，脸颊也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我假装没看见，继续往前走。她赶紧跟上，但一步三回头，眼神一直往那家店里飘。

又走了一段，路过一家卖文房四宝和老式文具的店铺。橱窗里，在一堆毛笔和砚台旁边，赫然挂着几把戒尺。有竹制的，有木制的，有深色有浅色，长度厚度不一，但形状都那么熟悉，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严。

这次，她彻底走不动了。停在店铺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橱窗里那把暗红色的、和我手里那把极为相似的木戒尺，嘴唇微微张着，脸色潮红，胸口起伏的幅度变得明显起来。

我停下来，看着她：“怎么了？”

她像是被从梦中惊醒，浑身一颤，慌乱地收回目光，低下头，声音发抖：“没……没什么……”

我看了看那家店，又看了看她异常的反应，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我没点破，只是说：“走吧。”

她“嗯”了一声，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跟着我走了几步，她忽然伸出手，极其轻微地、颤抖地拉住了我的衣角。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她的头垂得低低的，耳朵尖红得剔透，声音小得我几乎要凑近才能听清，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破碎的乞求：“小风……能……能不能……进去看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果然。我看着她，没说话。阳光照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抓着我的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沉默了几秒钟，我点了点头：“好。”

她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赐，立刻松开了我的衣角，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跟着我走进了那家飘着墨香和木头味道的店铺。

店铺里很安静，只有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板在柜台后看书。看到我们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又低下头去。店里陈列着各种文具，但浅雾芸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牢牢地锁在墙角那个挂着各式戒尺的架子上。

她慢慢地、像被无形线牵引着一样，走到那个架子前。眼神痴迷地掠过每一把戒尺，手指抬起，似乎想触摸，又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她看得很仔细，比较着材质、厚度、宽度，仿佛在挑选什么神圣的器物。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把深色檀木制成的戒尺上。这把尺子比我家那把更厚实，边缘打磨得十分光滑，但棱角分明，透着一种沉甸甸的质感。她盯着看了好久，呼吸越来越急，脸颊红得像要烧起来。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我都感到意外的事。她忽然转过身，面向我，在堆满宣纸和毛笔的货架遮挡形成的狭小空间里，对着我，深深地弯下了腰，几乎成了九十度。她的声音压抑到了极点，带着剧烈的颤抖和一种令人心惊的卑贱感，断断续续地哀求：

“主人……求求您……给芸芸……买下这个……芸芸想要……求您了……”

“主人”。这个称呼像一道电流，瞬间窜过我的脊柱。她竟然在外面，在这种公共场合，用这样的称呼，这样的语气……她简直是……我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弯着腰、浑身因为羞耻和激动而微微发抖的姐姐。裙子的后腰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提起，勾勒出腰臀的曲线。我能想象到，那布料下面，还未痊愈的伤痕，因为她此刻激动的情绪，恐怕又在隐隐作痛，甚至……发热？

我没说话，只是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了那把檀木戒尺。入手果然沉甸甸的，木质紧密，敲击在皮肉上的感觉，一定会非常“扎实”。我拿着尺子，没有看她，而是转向柜台：“老板，这个多少钱？”

付钱的时候，浅雾芸一直低着头站在我身后，但我能感觉到她灼热的、带着无比渴望和期待的视线，牢牢地钉在我手里的那把戒尺上。

走出文具店，我把装着戒尺的纸袋递给她。她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双手紧紧地把纸袋抱在胸前，脸颊上的红晕一直没退，眼神湿漉漉的，带着一种如梦似幻的光彩。刚才那卑微下贱的姿态仿佛从未出现过，她又变回了那个怯生生的姐姐，但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抱着新戒尺走了没几步，她又停下了，目光怯怯地飘向了街对面那家我们刚才经过的皮具店。

我看着她。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再次用那种细若蚊蚣、却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卑微语气，偷偷哀求道：“主人……那边……那边的皮带……看起来……也很结实……芸芸……芸芸也想要一条……求求您了……以后……以后芸芸不听话……可以用那个……抽芸芸的腿……或者……或者手心……会很疼的……”

她说“会很疼的”这几个字时，声音里带着一种扭曲的期待和战栗。

我看着她仰起的脸，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自我厌恶、羞耻，却又无法抑制的、病态的渴望。她不是在为我挑选惩罚她的工具，她是在为自己挑选刑具，并且为此感到兴奋。我忽然明白了，那天早上的惩罚，楼道里的羞辱，并没有让她“受不了”，反而像是打开了她体内某个更深的开关。她沉浸在一种“被惩罚”、“被掌控”的预设里，甚至开始主动索要更严厉的“工具”。

我心里那股烦躁感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平静。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带着她穿过马路，再次走进了那家皮具店。

这一次，她目标明确，直接指向了橱窗里那条让我们驻足过的深棕色牛皮腰带。皮带很宽，很厚，金属扣沉重。我让店员取下来，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十足。我甚至在空中虚挥了一下，皮带划破空气，发出“嗖”的破风声。站在我旁边的浅雾芸，随着那声音，身体明显地哆嗦了一下，脸颊更红，抱着戒尺纸袋的手收得更紧，眼神里恐惧和渴望交织得几乎要满溢出来。

“就这条。”我对店员说。

回去的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灯次第亮起。浅雾芸抱着装有新戒尺的纸袋，我手里提着装着新皮带的购物袋。我们并肩走着，但几乎没有交流。她依旧微微低着头，但步伐不再像出来时那样沉重慌乱，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轻飘飘的感觉。她的嘴角，甚至在我偶尔瞥过去的时候，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恍惚的微笑。

回到那栋阴暗的老公寓楼，爬上吱呀作响的楼梯，打开门，重新回到那个与世隔绝的、充满我们之间诡异秘密的空间时，她站在玄关，看着我把装着皮带的袋子随手放在鞋柜上，然后，她抱着她的新戒尺，对着我，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

“谢谢……谢谢主人。”她的声音依旧很轻，但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甚至是满足的颤音。

我没回应，只是换了鞋，走进客厅。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从里到外，都变得不一样了。这场游戏，因为她的主动“进贡”，正在滑向一个更深的、我或许都未曾预料到的深渊。而握着缰绳的我，此刻心情复杂，既有掌控一切的冰冷，也有一丝面对未知漩涡的凛然。

第五节

鞋柜上那个不起眼的快递纸箱在那里放了三天。浅雾芸每次经过时，眼神都会飞快地掠过，带着一种做贼心虚的慌乱和隐秘的期待。我知道那是什么，她下单的时候，手机屏幕的反光恰好映在我眼里。我没戳穿，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有勇气亲手拆开它。

直到周五晚上，吃完我做的、味道依旧只是“能吃”程度的咖喱饭，她磨磨蹭蹭地收拾好碗筷，站在厨房水槽前，背对着我，水流声哗哗地响了好久，久到让人觉得她是不是想把盘子洗掉一层皮。终于，水声停了。她用毛巾仔细地擦干手，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然后，她像是奔赴刑场一样，走到玄关，抱起了那个纸箱。

“小风……”她转过身，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脸颊绯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我……我买了点东西……是……是给我的……”

我没说话，只是放下手里的杂志，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用指甲划开胶带，从纸箱里拿出一个素色的小纸盒。打开纸盒，里面是柔软的衬垫，衬垫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项圈。

不是宠物用的那种夸张的皮质项圈，更像是一种风格独特的装饰项圈，材质是细腻的黑色皮革，宽度适中，搭扣是简洁的不锈钢按扣。项圈的正面，清晰地烙印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浅雾风的所有物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她双手捧着那个项圈，像是捧着什么圣物，又像是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羞耻、恐惧、以及一种近乎虔诚的献祭感，在她脸上交织变幻。她走到我面前，慢慢地、慢慢地跪了下来，将项圈高高举起，递到我面前。

“主人……”她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却异常清晰，“芸芸……芸芸想戴上这个……可以吗？”

我看着那个项圈，看着上面那行宣告所有权的小字。心里某个角落被轻轻触动了一下，一种混合着占有欲、权力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黑暗柔情的东西，悄然弥漫开来。我伸手，接过那个项圈。皮革触感柔软，带着新物品特有的淡淡气味。

“抬头。”我命令道。

她立刻仰起脸，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剧烈颤抖着，脖颈绷紧，露出脆弱的咽喉。我能看到她颈动脉在皮肤下快速搏动。我解开按扣，将项圈环绕在她纤细的脖颈上。皮革贴上她温热的皮肤时，她浑身一颤，发出一声极轻的、像是解脱又像是更加紧张的呜咽。我调整好松紧度，既不会让她呼吸困难，又明确地标示着束缚的存在，然后，“咔哒”一声，扣上了搭扣。

声音落下的瞬间，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软了一下，但很快又强迫自己跪直。她抬起手，指尖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触感，抚摸着自己脖颈上的项圈。指尖划过皮革，划过那行小字，她的脸颊泛起异样的潮红，眼神迷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个项圈，像是一个确凿的烙印，将她那些混乱的、难以启齿的渴望和归属，以一种无比直白的方式固定了下来。

“很好看。”我评价道，手指轻轻勾了勾项圈的前端，让她不得不微微仰头看着我。

她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像是得到了最高奖赏，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哽咽：“谢谢……谢谢主人。”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另一件事。“上次让你写的检讨书，”我松开勾着项圈的手指，语气平淡，“我看了。不合格。”

她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变得有些苍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写……”

“不是不知道怎么写，是根本没用心。”我拿起桌上那张皱巴巴的、只写了寥寥几行字的纸，上面无非是“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之类的套话。“看来，光是关起门来惩罚，你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我的目光落在她脖颈那个崭新的项圈上，一个念头悄然成形。

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去换条方便点的裤子。”我吩咐道，“然后，带上你求我买的那把新戒尺。”

半小时后，我们出现在了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公园里。夜色已经浓重，公园里路灯昏暗，树影幢幢，只有零星几个晚归的行人匆匆走过。初夏的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浅雾芸穿着一条灰色的运动长裤，上身是一件普通的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脖颈上那个黑色的项圈，在昏黄的路灯下，依然若隐若现。她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装着新戒尺的纸袋，像抱着救命稻草，又像抱着刑具，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我领着她，走向公园深处一片相对僻静的小树林。这里光线更暗，只有远处路灯的一点余光渗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

我在一棵粗壮的银杏树下停住脚步。树干需要两人合抱，树冠如盖，将本就微弱的光线遮挡得更加严实，形成一个天然的、隐蔽的角落。

“就在这里。”我转过身，看着她。

她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低着头，帽子下的脸完全看不见，但紧绷的身体线条暴露了她的极度紧张。晚风吹过，掀起她帽衫的一角，露出底下项圈的黑色边缘。

“检讨书不合格，敷衍了事。这是错一。”我平静地陈述，声音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清晰，“作为惩罚，也是帮你加深印象，就在这里执行。裤子脱到膝盖，双手撑在树干上，腰弯下去，屁股撅起来。”

我的命令像冰冷的钉子，一字一句地钉进空气里。她猛地抬起头，帽子滑落下去，露出那张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因为恐惧而收缩，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在这里？公园里？虽然僻静，但毕竟是在室外！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甚至可能听到声音！

“不要……主人……求求您……不要在这里……”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卑微地乞求着，腿软得几乎要跪下去，“回家……回家怎么罚都可以……求您了……”

“就是这里。”我的语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或者，你想让我用那条新皮带，在这里抽你的腿？让路过的人都看清楚，这个戴着项圈的女人，是因为写不好检讨书被罚的。”

皮带抽腿的威胁，尤其是“让路过的人都看清楚”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彻底粉碎了她最后的侥幸。她的身体晃了晃，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她看着我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不容置疑的决断。她知道，反抗是没用的，只会招致更严厉的惩罚。

绝望之下，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屈从感攫住了她。她极其缓慢地、颤抖地，将怀里紧抱的纸袋递给我。然后，她转过身，面向那棵粗糙的银杏树干，深呼吸了好几次，仿佛在积蓄勇气。终于，她弯下腰，双手向前，撑在了冰凉粗糙的树皮上。这个动作让她背对着我，臀部自然而然地凸显出来。

接着，她颤抖的手指，解开了运动裤的松紧带，连同内裤一起，一点点地，褪到了膝盖弯。微凉的夜风瞬间拂过她骤然暴露在外的皮肤，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昏暗的光线下，她白皙的臀部轮廓清晰，之前未愈的淡淡伤痕若隐若现，与周围深色的树影形成强烈的、羞耻的对比。脖颈上的项圈皮革，在黑暗中泛着幽微的光。

“报数。不准躲。不准用手挡。”我从纸袋里取出那把沉甸甸的檀木戒尺，冰冷的触感让我掌心一凛。戒尺在空中划过，带起细微的风声。

“是……”她带着浓重的哭音回应，撑在树干上的手指死死抠着粗糙的树皮，指节泛白。她闭上了眼睛，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树干上，身体因为恐惧和羞耻而剧烈颤抖。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举起戒尺，瞄准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白皙、脆弱的臀峰，用力挥下。

“啪——！”

檀木戒尺与皮肉接触，发出一声异常清脆、响亮的爆裂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小树林里，显得格外刺耳。声音远远地传了下去。

“啊——！”浅雾芸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短促的尖叫，身体被打得猛地向前一冲，胸口重重撞在树干上。臀肉上迅速浮现出一道清晰的、肿起的红痕。

“一……！”她带着哭喊，颤声报数，声音因为疼痛而扭曲。

我没有停顿，戒尺再次扬起，落下。

“啪！”

“二……”

一下，又一下。清脆的拍打声规律地响起，夹杂着她压抑的痛叫和破碎的报数声。每一下都让她身体剧颤，撑在树上的手臂摇晃不止，赤裸的双腿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微微打颤。臀肉在连续的击打下迅速变得通红，肿胀起来，之前的淡淡伤痕被新的、更鲜明的尺痕覆盖。白皙的皮肤变成了熟透的樱桃色，在昏暗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淫靡而凄惨的景象。

偶尔，远处会传来模糊的脚步声或说话声，每一次都让她瞬间绷紧身体，报数的声音带上极致的恐惧，生怕有人循声找来，看到她此刻的丑态。这种暴露在外的风险，无疑加倍了她的羞耻感和痛苦。

我机械地执行着惩罚，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戒尺敲打在皮肉上的触感，她压抑的哭泣和报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羞耻和疼痛的气息，还有她脖颈上那个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项圈，这一切都构成一种强烈而扭曲的刺激。我知道，这种在公共场合边缘的惩罚，远比在家里关起门来要有效得多，也残忍得多。它践踏的不仅是她的身体，更是她残存的自尊。

二十下。我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她求饶——她甚至不敢求饶，只是死死咬着嘴唇忍受——而是因为她的臀部已经红肿不堪，再打下去恐怕会真的伤到。而且，远处的脚步声似乎近了一些。

戒尺离开她皮肤的瞬间，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沿着树干滑跪在地上，双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抚摸身后火辣辣的伤处，又因为规矩而不敢碰，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额头抵着地面，发出压抑的、崩溃般的呜咽。她的臀部高高肿起，颜色深红，布满了交错的尺痕，在夜色中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收起戒尺，放回纸袋。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吹干了我掌心因为用力而渗出的细汗。

“裤子穿好。”我平静地说。

她挣扎着，费力地提起裤子。粗糙的布料摩擦到伤处，让她疼得倒吸冷气，动作极其缓慢和艰难。等她终于穿好裤子，勉强站起来时，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脸上满是泪痕和汗水，眼神涣散，充满了屈辱和一种被彻底征服后的茫然。

我走过去，伸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脖颈上那个项圈。皮革已经被她的体温焐热。“记住这个感觉。”我的声音在夜风里显得有些飘忽，“下次检讨，如果再敷衍……”

我没有说完，但她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强烈的恐惧，用力地点头，声音破碎：“不……不敢了……芸芸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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