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告雷毅因性欲失控对未成年女性实施暴力行为，虽犯罪未遂，但情节恶劣……”

　　检察官平板的声线在拱顶下回荡，让空旷法庭更渗着寒意。

　　雷毅垂头盯着自己腕间的手铐，当听见“性欲失控”四个字时，他肩膀猛地绷紧。他下意识回忆起离婚前妻子拖着行李箱离开那晚，对他的指责同样是“就是只发情的野狗”。

　　“……送往性犯罪管教中心进行生物矫治。”

　　法官的法槌落下，两名法警立即上前。他们的手掌像铁钳般扣住雷毅的肩关节，标准的押解动作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雷毅木然地任由他们推着走向囚车，手铐链条在寂静中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法警利落地将雷毅按在防撞软包椅上，锁好铁栅栏，砰的关上囚车厢门。

　　车门闭合时雷毅视野陡然一暗，只剩防弹玻璃透进些许日光。雷毅在颠簸中反思自己的过去，却只挤出一声破碎的喘息。

　　等囚车停稳，雷毅被押送下车时，他已经来到性犯罪监狱的收押中心。

　　交接时，狱警与法警核对电子档案，录入信息并确认：“雷毅，编号7349，性犯罪管教中心收押。”

　　随后狱警将雷毅带到检测室，解开他双手的镣铐，“脱光，站上检测台。”狱警指向房间中央的圆形平台。

　　雷毅沉默地解开囚服，布料堆叠在脚边。他赤脚走上金属平台，磁悬浮的圆环从地面升起。

　　圆环发出蓝色的扫描光线，一寸寸检查雷毅的全身。在光线扫过雷毅身体轮廓的同时，他浑身的毛发也灼烧成灰。

　　圆环没过雷毅的头顶又迅速落下，他的头发毫毛全部消失，上下两处都成了光头。

　　电子音开始播报：“身高185cm，体重85kg……”

　　一系列的生理指标被播出，然后电子音提示道：“基础生理数据采集完成，编号7349请确认。”

　　雷毅喉结滚动，干涩地回应：“确认。”

　　“编号7349已确认，下一项：犯罪工具剥夺。”

　　毫无起伏的电子音响起，让雷毅浑身一颤。狱警上前一步，重新给他戴上镣铐。

　　检测室不远就是改造室，两名穿着手术服的工作人员已经在等候。

　　雷毅被押上倾斜的手术台，禁锢的手铐被五道结实的束缚皮革取代。

　　未知仪器的嗡鸣在密闭空间内回荡，让雷毅更加害怕。他胯下那根粗壮肉棒蜷缩起来，也在恐惧着接下来的遭遇。

　　头顶的无影灯骤然亮起，雷毅不得不闭上刺痛的眼睛，嘴中的哀求也被打断。他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最后化为一声低沉的呜咽。

　　“开始植入导尿管。”

　　伴随工作人员冰冷宣告的，是抵住尿道口的同样冰冷的透明软管。雷毅的脊背下意识弓起，却被皮革带狠狠束缚在台面。他咬住牙关，感受着异物缓缓侵入身体最私密的通道。

　　软管每推进一厘米，都带来难以言喻的酸胀感，仿佛有细小的冰棱正在体内生长。雷毅不由得想起在拘留所最后一次自渎时手掌的温热，与此刻尿道管的冰凉形成残酷对比。

　　工作人员毫无感情地提醒：“放松，越紧张越痛苦。”

　　雷毅绝望地发现，自己所能做的最大反抗，竟然只有蜷缩脚趾。

　　直到软管突破某个临界点，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膀胱传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导尿管就位的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下腹多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存在，像个定时炸弹般蛰伏在体内。

　　“导尿管已就位。”工作人员用带着手套的手掌握住雷毅阴茎，将一根金属探针抵在阴茎与睾丸连接处，“开始植入储精装置。”

　　当储精装置的探针刺入时，雷毅紧紧握拳，手臂的血管暴起。

　　纤细的针头并不疼，但他死死闭着眼，不敢朝下看一眼。然而黑暗反倒加剧了输精管被撑开的怪异触感，雷毅能清晰感知到，那处曾带给他无数欢愉的器官，正在被改造成受人控制的刑具。

　　“储精装置已植入，开始剥夺犯罪工具。”

　　工作人员冷淡地将雷毅的阴茎称之为犯罪工具，并取来专为其准备的高科技产物——空间环。

　　最恐怖的时刻来临，雷毅终于忍不住低头，想在阴茎还在自己身上时看上最后一眼。

　　银灰色的空间环悬浮在他的胯部，雷毅的呼吸急促着，眼睁睁看着空间环套上自己的阴茎和睾丸。他能听见自己心脏疯狂撞击胸腔的声音，汗水从他全身如浆般泵出。

　　圆环收缩、分离，过程无比顺滑，仿佛这个器官本就不该长在雷毅身上。

　　期间没有他预想中的剧痛，只有一种诡异的真空感。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个被取下的器官，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席卷全身——那曾经是他雄性欲望的象征，如今却成了需要被囚禁惩罚的罪证。

　　“犯罪工具顺利剥夺，现在进行收容。”

　　工作人员毫不在意雷毅复杂的情绪，只是熟练地为器官戴上金属笼状贞操锁。

　　“贞操锁配备清洁模块、电击模块和远程收缩装置。”锁具闭合时发出清脆的卡扣声，而工作人员的话语令雷毅更为不安，“服刑期间安分点，你不会想体验后两样功能的。”

　　即使器官分离，雷毅也能奇异地感受到冰冷金属的触感。他不适地扭动下身体，看着工作人员将自己的大屌关押在狭窄锁笼，然后又收进一个方形玻璃罐中。

　　空间环吸附在玻璃罐一侧，从金属锁笼伸出的导尿管末端与玻璃罐底部带到排尿口对接。

　　“犯罪工具已收容至恒温维生罐，现在开始排尿测试，膀胱压力感应器启动。”

　　工作人员将又一根软管从维生罐外侧接到排尿口，随后操控一旁的控制面板。

　　雷毅尚未来得及反应，一股温热的液体突然通过导尿管注入膀胱。

　　起初只是轻微的充盈感，但随着液体持续注入，他的小腹开始发胀。他感受着膀胱壁被逐渐撑开的压迫感，忍不住发出示弱的闷哼。

　　“当前压力25厘米水柱。”工作人员盯着显示屏上的曲线图，“继续增压。”

　　液体注入的速度放缓，但没有停止。

　　雷毅下意识想要夹紧双腿，却被束缚带限制了动作。膀胱传来的饱胀感越来越强烈，他仿佛能听见液体在晃动的声响。

　　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他莫名想起少年时期在球场边随意排尿的自由，与此刻被精确控制的羞耻形成鲜明对比。

　　“压力30厘米水柱，接近阈值。”

　　雷毅的额角渗出冷汗，呼吸变得急促，小腹绷得像一面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导尿管在体内的存在，每一滴注入的液体都让痛苦加剧。

　　他忍不住哀求道：“不行，要炸了……”

　　“压力35厘米水柱，确认编号7349达到常规阈值。”

　　工作人员没有搭理，直到又过去几秒，控制面板发出提示音。

　　“压力43厘米水柱，判断编号7349达到极限，允许排尿。”

　　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雷毅眼睁睁看着维生罐底部的排尿口亮起绿灯。透明“尿液”从软管中无声地涌出，让雷毅膀胱压力骤然减轻，给他留下一种奇特的空虚感。

　　“排尿系统测试完成。”工作人员记录着数据，“今后你将不再需要主动排尿，一切由系统自动控制。”

　　顿了顿，工作人员进一步解释道：“膀胱压力感应器会实时监测并上传数据，排尿区间设定在25到35厘米水柱。如果狱警或系统判断有必要，也会临时提高到40厘米水柱。”

　　雷毅瘫在手术台上，汗水已经浸湿了身下的无菌布。他望着维生罐中那个被囚禁的器官，突然意识到自己连最基本的生理功能都已失去掌控。

　　当工作人员解开束缚带时，他机械地坐起身，目光始终无法从那个决定着他命运的小小容器上移开，恍惚间觉得灵魂也随之禁锢在玻璃罐中，手术台上的仿佛是别人的身体。

　　“所有装置运行正常。”

　　工作人员冷漠地在电子档案上完成记录，示意雷毅穿上囚服，让等候多时的狱警将他带去他该待着的地方。

　　前往囚室的路上，狱警塞给雷毅一袋营养液。

　　“喝了，这个点食堂已经关门了。”

　　雷毅想起刚才憋尿的痛苦，有些抗拒。但腹中传来的饥饿感，使他不得不将其喝干。

　　囚室区的走廊长得望不见尽头，毕竟这里是全国唯一的性犯罪管教中心。

　　狱警是个老手，熟悉地找到雷毅该去的囚室，打开铁栅门将他推了进去。

　　“进去好好反省吧，7349！”

　　三平米的囚室一眼望尽，房间内没有灯，照明全靠走廊的灯光。左侧是空无一物的地板，右侧固定着折叠床铺。除了铁栅门的五面墙覆盖着米色软质材料，天花板中央的监控镜头随着雷毅转动，不存在任何死角。

　　雷毅瘫坐在床铺上，注意到床头墙面嵌着一块电子屏，正显示着他的实时数据：

　　【21：16】

　　【静滞空间储精量：0ml】

　　【膀胱压力：12厘米水柱】

　　【今日违规次数：0】

　　雷毅麻木地看着电子屏，大脑一片空白。

　　隔壁传来压抑的呜咽，伴随着轻微的声响。

　　雷毅忍不住把脸埋进掌心，跟着低声呜咽，只是陷入自我情绪的他，并没有分清悲鸣与呻吟的差异。

　　雷毅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何时从坐姿改为躺姿，在狭窄囚室里沉沉睡去。

　　然而，当雷毅再度醒来时，却并非次日清晨。

　　走廊里的亮度不曾变化，只有电子屏准确的显示出时间：

　　【04：37】

　　【静滞空间储精量：0ml】

　　【膀胱压力：28厘米水柱】

　　【今日违规次数：0】

　　雷毅是被生理性勃起痛醒的，沉睡中不受控制的充血反应，让维生罐里的阴茎在贞操锁内剧烈膨胀。金属笼条深深嵌进肿胀的皮肉，每一下脉搏都给雷毅带来难言的闷痛。

　　与此同时，无人看管的维生罐存放室内，数不尽的玻璃罐子整齐排放着。

　　编号7349维生罐中的阴茎不安分地抖动着，试图以血肉撑开金属。而在它四周，服刑的“前辈们”却鲜有这种状态，显然已经被教训得老实。

　　雷毅蜷缩在床铺上，额头抵着冰冷墙面，双腿紧紧夹住不存一物的空档，直到那股不受控制的欲望缓缓消退。

　　疼痛缓解后，新的不适接踵而至。雷毅感到小腹逐渐鼓胀，电子屏上的膀胱压力读数缓慢爬升：

　　【04：49】

　　【膀胱压力：30厘米水柱】

　　他盯着缓慢跳动的数字，睡意全无。膀胱的胀痛让他蜷缩脚趾，他曾听说性高潮时膀胱括约肌会同步收缩，此刻却只能在这冰冷的机械控制下，品尝排尿与快感被一同剥夺的虚无。

　　【04：55】

　　【膀胱压力：32厘米水柱】

　　就在雷毅以为又要经历改造室那种折磨时，熟悉的排尿感毫无征兆地降临。

　　他紧绷的腹部瞬间松弛，膀胱内的尿液穿过空间环，流向他不知晓的远方。他甚至存在液体在尿道中涌动的幻觉，胯间空荡处仿佛传来阵阵抽动。

　　雷毅瘫在床铺上，看着电子屏显示压力回落到5厘米水柱。他望着天花板中央的监控镜头，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从此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将成为被精确调控的数据。

　　在重新袭来的睡意中，他无意识地伸手探向胯间，却只摸到空无一物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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