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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3完结,第2小节

小说: 2025-12-02 16:31 5hhhhh 3340 ℃

她看着我立在原地,扑哧一笑:“怎么了?不满意啊?嫌我打扫得不够干净?”她走近了点,手里还拿着扫帚,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混着肥皂味儿,扑鼻而来。

我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打扫得超级干净,干得太好了!相信张叔也会满意的。”声音有点结巴,心虚得慌。这丫头,太会照顾人了,我这糙汉子,哪配得上?

她满意地点头,来到了杂物间看到后:“原来你也可以打扫得这么干净啊。难不成……是为了我?”她眨眼,声音带着点调侃。

我脸刷地红了,像被火烧:“哪、哪有……就是随便收拾收拾。”她哈哈笑起来,拉住我的手:“开玩笑的啦!好了,去吃饭吧,张叔肯定等着呢。”她的手软软的,温热,握着我的掌心,我心跳加速,任她拉着下了楼。楼梯吱呀响,我们的手就这样牵着,一路到大厅。

大厅里,饭桌已摆好,张叔多烧了两个菜:一盘炒青菜,一盘红烧肉,还有米饭热腾腾的。他见我们牵手进来,眼睛眯成缝,乐呵呵地招呼:“哟,阿明,你小子这么快就找到对象了?哈哈,那两位小情侣,来吃饭吧!张叔手艺不怎么好,阿明这小子平常知道我做的菜一般,但问他又不说实话,所以请见谅啊。”他端着碗,围裙还系着,脸上油腻腻的,笑得像朵花。

雯雯脸红了,连忙松开我的手,赶紧坐下:“没关系,张叔!房间已经打扫好了,这可多亏阿明了。他平时肯定也帮你不少。”她坐下时,椅子刮地一声,我在她旁边坐下,心还砰砰跳。

张叔摆手,夹了块肉给她:“阿明这小子?也就今天积极,平常可不这样!懒得像猪,床单几个月不换,烟头扔一地。雯雯,你一来,他就变勤快了?哈哈,是不是看上你了?”

雯雯笑着看我一眼,夹了菜:“张叔,你别说他了。阿明其实干起活来也不错的,就是太忙了。来,吃菜,这红烧肉闻着香呢。”她尝了一口,嚼着嚼着,眉头微微皱,但没说难吃。

张叔哈哈笑:“好好好,就听你的!阿明,你应该好好谢谢雯雯,她居然为你说话。平时谁敢帮你这小子?来,坐下吃。”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眼睛在雯雯身上转,但那是长辈的慈祥,没别的。

我点点头,坐下看着雯雯:“张叔亲手做的菜,尝尝吧。雯雯,你多吃点。”她夹起青菜,细嚼慢咽,味道确实一般,咸淡不均,肉有点柴,但她没挑剔,吃得津津有味。“张叔,其实我以前也烧过菜。要不让我试试如何?乡下学的手艺,简单是简单,但干净。”

张叔一愣,赶紧摇头:“那可不行!哪能让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进厨房啊?菜难吃的话,你还吃得下?要不叫外卖吧,馆里钱够。”他夹了口饭,嚼着,眼神有点尴尬。

雯雯坚持,放下筷子:“外卖不卫生,自己做的菜起码知道是什么情况。张叔,你就不要拒绝了。我到这儿是工作的,不是来白吃白喝的。让我试试,保证不比你差。”她声音温柔,但态度坚决,眼睛亮亮的,像在说服自家老人。

张叔看她这样,叹了口气,不再强硬:“那好吧,雯雯你愿意,那就随你。明天试试看,叔我年纪大了,手抖,烧着不准。但你这丫头,心细,肯定行。”他端起酒杯,笑眯眯的:“来,敬你一杯。谢谢你来咱们这个家。”

雯雯开心,举起杯子——其实是水,她不喝酒:“谢谢张叔!还有阿明,谢谢你们收留我,让我有个家。”她喝了一口,眼里闪着光。我们仨听到“家”字,都愣了愣。张叔筷子停在半空,我低头扒饭,心里酸酸的。雯雯父母离婚,我父母车祸,张叔老伴早逝,我们仨,都是孤儿,凑一起,像个新家。

张叔眼睛湿了湿,放下杯子,声音有点颤:“雯雯,既然你说‘家’,叔我呢,无儿无女,老伴早早离世。你父母离婚,不介意的话,认我为爸如何?当然,看你选择。叔不是勉强,就是……想有个闺女。”他看着她,皱纹深了,烟杆子搁在桌边,没点。

雯雯愣了,眼泪吧嗒掉下来,但那是喜悦的。她扑过去,抱住张叔:“好啊!爸!我有爸爸了,有爸爸了!”她声音哽咽,抱得紧,张叔拍着她的背,眼睛红了:“乖闺女,爸在呢。爸在。”那一刻,大厅里安静,只剩饭菜的香味和我们的呼吸。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像当年张叔收养我时。他抹抹眼,松开雯雯:“阿明,你呢?怎么不说话?这丫头是爸的,你小子算什么?”

雯雯转头看我,笑着擦泪:“你啊,你心里知道的,对吗?”她眼神暧昧,脸红红的。

我心一跳,哈哈笑:“知道,知道。但还没到时候。”其实我懂,她的意思是……更亲近的。但我犹豫了一下。我们仨继续吃,张叔讲起年轻时的事儿:“当年我建这馆子,辛辛苦苦,就为养家。可小兰走得早,癌症,说没就没。阿明父母出事,我拉他,像儿子。现在你来,家齐了。雯雯,你爸以前干啥的?”

雯雯夹菜给我,边吃边说:“爸是种地的,妈嫁人后不管我。奶奶说,女人得自立。我来城里,本想找厂子,可工资低,还欺生。遇见阿明,他人好,不像那些老板,油嘴滑舌。”她看我一眼,笑:“阿明,你小时候调皮不?张叔,肯定管得严吧?”

张叔乐了:“这小子?从小鬼精!父母走后,他哭了几天,就咬牙干活。哈哈,他说这份工作,姑娘躲着呢。”他夹肉给她:“吃,多吃。爸给你夹。”

我尴尬笑:“哪有谈过?雯雯,你别信他。平时就干活,哪有时间。”雯雯点头:“我知道,阿明可靠。爸,你馆里忙不?以后我帮着,扫地、煮饭,全行。别让我闲着。”

张叔点头:“行,闺女。爸教你些规矩,这工作特殊,得心稳。阿明,你多带带她,别让她怕。”我们聊着天,饭吃得慢,话题从家常到工作。张叔说起老伴:“小兰爱干净,总唠叨我抽烟。现在你来了,这烟就戒了吧。”雯雯安慰:“爸,抽烟对身体不好,我想让你长命百岁”张叔听后笑着:“好好好,都听闺女的,这烟肯定戒。”

饭毕,天全黑了。我们仨收拾桌子,张叔洗碗,雯雯擦桌,我倒垃圾。结束后,她说:“爸,早点睡。我和阿明去大厅坐坐。”张叔点头:“去吧,爸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他上楼,脚步慢吞吞的,背影有点驼。

我和雯雯来到大厅,月光洒进窗,她靠在我肩膀上,软软的,头发扫着我的脖子,体香淡淡的,像野花。“阿明,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遇见你们,让我对生活有希望了。其实你挺好的,我果然没看错。谢谢你。”她声音轻,眼睛望着明月,亮晶晶的。

我心激动,这是头一次,姑娘这么贴近我。平时只碰女尸,冷冰冰的,没这感觉。“雯雯,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我有个癖好,你肯定接受不了。我……我其实……”话到嘴边,看到她眼皮沉沉,靠着我睡着了。呼吸均匀,睫毛颤颤的,像小猫。我咽回去,算了,哪天再坦白。

“晚上凉,回去睡吧。”我轻轻抱起她,她好轻,好软,好香。这不是香水,是体香,暖暖的,活生生的,比那些死人味儿好闻多了。或许,这是老天补偿我干这么久的苦。抱着她上楼,杂物间门开着,新床在月光下白白的。我把她放床上,盖好被子,她的衣服没脱,脱女尸的没感觉,但活姑娘,我不敢。轻轻关门,我回到房间,张叔已睡,鼾声轻。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她的笑、她的手、她的拥抱。心乱糟糟的,但暖。或许,这就是开始。

第二天一早,阳光从杂物间的窗户缝里漏进来,洒在柳茵雯的脸上。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醒了,感觉身上暖烘烘的,一看,一条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她愣了愣,下意识地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白色T恤还好好地裹着身子,牛仔裤也没动过痕迹。她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喃喃自语道:“这小子……居然没趁我睡着的时候乱来。还挺有良心的,果然没看错他。”她心里小鹿乱撞,想起昨晚靠在阿明肩膀上睡着的那一刻,他的体温那么可靠,像个大山。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环顾这个小房间:床铺简单,但昨晚阿明收拾得干净,她叠好被子,叠成整齐的方块,满意地拍拍手。“第一天上班,得精神点。”她洗漱完毕,脸蛋洗得粉嫩,头发简单扎起,便轻手轻脚地走出杂物间,往楼上走去。

她先来到阿明和张叔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阿明?张叔?起床了吗?”里面静悄悄的,没人回应。她以为他们还没醒,便试探着推开门,一眼瞧见两张床上,阿明和张叔还裹着被子睡得香呢。张叔打着轻鼾,阿明侧身蜷着,脸埋在枕头里。她扑哧一笑,没打扰他们,悄悄关上门,下楼直奔厨房。“第一天工作,从早餐开始吧。相信他们一定会喜欢的。”柳茵雯卷起袖子,系上围裙,打开冰箱和柜子,里面东西简单:鸡蛋、米、青菜、几根腊肠,还有点面粉。她熟练地淘米煮粥,切菜炒蛋,煎腊肠,还烙了几个葱油饼。厨房里顿时香气四溢,粥咕嘟咕嘟冒泡,蛋香和葱味儿混在一起,飘满整个大厅。

楼上,阿明先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昨晚的梦里全是柳茵雯的笑脸,他心神不宁。张叔也翻了个身,嘟囔道:“几点了?闻着味儿不对劲。”阿明鼻子动了动,猛地跳下床:“好香啊!这味儿……像在做饭?”他赶紧洗漱,胡乱抹把脸,张叔也慢吞吞地起来,两人换了衣服,下楼。楼梯口那股香味儿更浓了,阿明快步走:“张叔,你闻闻,这绝对不是外卖。”张叔眯眼笑:“难不成是雯雯那丫头在厨房折腾?哈哈,她昨晚说要试手艺,不会真来了吧?”

他们一进厨房,就见柳茵雯端着热腾腾的粥碗转头,脸上汗珠子亮亮的,但笑容灿烂:“阿明,张叔,早啊!早餐做好了,快来吃吧。粥、煎蛋、腊肠,还有葱油饼,新鲜出锅的。”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比平时张叔随便煮的稀饭强太多了:粥白白的,蛋黄金黄,饼子酥脆,腊肠切得匀称。阿明眼睛亮了:“雯雯,你起这么早就开始做早饭了?我们平时可没这待遇。”他拉开椅子坐下,闻着香味儿直咽口水。

柳茵雯擦擦手,笑着盛粥:“对啊,早饭要吃好,营养均衡嘛。我见你们还没起床,就知道平常肯定随便对付一下。以后就让我给你们做饭吧,保证让你们吃得开心。快吃吧,别凉了。”她把粥碗推到他们面前,自己也坐下,夹了个饼子咬一口,满足地眯眼。

张叔乐呵呵地坐下,端起碗闻闻:“雯雯,你真懂事啊!比阿明这小子强多了。他平时就知道扒拉两口了事,从没想过做点好的。丫头,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这么贤惠的姑娘,怎么就跟了他?”他夹了块煎蛋,塞进嘴里嚼,眼睛眯成缝,味道让他惊喜。

柳茵雯脸微微红,笑着低头喝粥,没直接答,只是瞥了阿明一眼:“张叔,你别取笑我们了。阿明人好,心细,吃着吧,这蛋我加了点葱花,香不香?”她转头问阿明,眼神温柔。

阿明脸热了热,赶紧埋头吃粥,烫嘴但甜滋滋的:“香,太香了!雯雯,你手艺真棒。比张叔的……咳,比外面的馆子还好。”他尴尬地笑,避开张叔的眼神。张叔哈哈大笑:“小子,你终于说实话了!老子做的确实一般,咸淡不均,肉还柴。雯雯,爸谢谢你,以后厨房就交给你了。阿明,你可得好好珍惜这丫头,别让她跑了。”

三人边吃边聊,柳茵雯问起馆里的日常:“张叔,这殡仪馆平时忙不忙?除了打扫和煮饭,我还能帮什么?阿明,你昨晚睡得好吗?房间干净了没味儿了吧?”阿明点点头,嚼着腊肠:“睡得香。雯雯,你别太累,第一天就这么早起。馆里事儿多,但有你帮忙,我们轻松多了。”张叔插话:“对,丫头,爸教你些规矩。这工作特殊,得心稳。别怕那些……客人。阿明,你多带带她。”柳茵雯认真点头:“嗯,我不怕。能在这里工作,就是我的福气。张叔,你多吃点,这粥我放了点红枣,补身子的。”

早餐吃得热热闹闹,柳茵雯收拾碗筷,阿明抢着洗,张叔在一旁抽了根烟——虽然昨晚说戒,但老习惯难改。接下来的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只不过多了柳茵雯的陪伴,一切都亮堂起来。她每天早起做饭,中午简单热菜,晚上变着花样:有时蒸鱼,有时炒肉片,还学着乡下做法做酸菜汤。馆里来客人时,她帮忙接待,递茶水,态度温和,从不慌张。阿明和张叔的房间,她每周打扫两次,床单换得勤,烟灰缸清空,连张叔的烟杆子都擦亮了。张叔乐得合不拢嘴,常说:“有闺女真好,阿明,你小子艳福不浅。”阿明心里甜,但总藏着那点秘密,不敢深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一周。有一天中午,阿明在化妆间忙活,给一具刚送来的女尸上妆。这女的三十出头,生前是位白领,脸蛋还算标致,皮肤白净,但现在闭着眼,躺在台上,冷冰冰的。阿明戴着手套,拿着粉扑,轻柔地扑脸,描眉画唇,动作熟练却机械。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柳茵雯端着杯水进来:“阿明,我给你送水……哎,你在干什么呢?”她第一次进这间屋子,眼睛直直盯着台上那具尸体,没尖叫也没退缩,就那么走近了点,好奇地问。

阿明手一顿,转头看她:“哦,给逝者化妆。怎么,你不怕?”他继续工作,声音平静,但心里有点紧张。这丫头,胆子真大。

柳茵雯把水杯搁在边上,凑近瞧瞧:“不怕啊,就是有点奇怪。为什么要给逝者化妆?等会儿不就烧成灰,什么也不剩了?”她歪头看着那张脸,尸体穿了件寿衣,安静得像睡着了。

阿明叹口气,蘸了点唇膏,轻描女尸的嘴唇:“那在没烧成灰之前,她也是个人啊,而且还是女生。这也算是给她最后一丝体面吧。生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走的时候也得体面点。家人看到,会心里好受些。”他动作温柔,像在哄孩子,粉扑在脸颊上扫过,留下一抹自然的红晕。

柳茵雯点点头,眼睛没移开:“那给她化妆,感觉如何?阿明,你干这个……不觉得渗人吗?”她声音轻,带着点试探,靠在桌边,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

阿明停下笔,看了看化妆好的脸,那女人看起来安详了许多:“感觉说不上来。只感觉画好后,心里也能得到安慰。至少,我尽力了,让她走得像样点。这工作就这样,麻木了,也就习惯了。”他擦擦手,摘下手套,眼神有点空。

柳茵雯沉默了会儿,她心里想着奇怪的感觉,这工作真奇妙,生死一线,却这么细致。她忽然问:“阿明,你说如果躺在上面的是我,你会怎么想?”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了,为什么问这个?

阿明手里的笔啪地掉地上,他表情严肃起来,转身盯着她:“雯雯,你为什么这么想?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入进去?我只想你好好活着,别说这种话!”声音有点重,他眼睛红了,脑子里闪过那些冰冷的尸体,还有柳茵雯的笑脸重叠。

柳茵雯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后退半步:“阿明,你不要生气……我只是随便想想。人总有一天会死,我想知道那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她声音小了,眼角有点湿,觉得自己问错了。

阿明深吸口气,有些生气地摇头:“什么感觉?我能有什么感觉?对你来说,这就是一份工作!你死了躺在上面,就跟她们一样冰冷僵硬,我只能感到惋惜,心如刀割!但你现在还活着,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一直活到老,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你知道吗?”他声音颤抖,拳头捏紧,想起那个曾经的女孩儿,活生生的人变成尸体,任由摆布。那是他的第一次对女生产生了感情,但也是噩梦。他不想柳茵雯重蹈覆辙。

柳茵雯眼泪吧嗒掉下来,表情委屈得像受了欺负的小孩:“对不起,阿明……我不该说这种话,对不起。”她擦擦眼,转身跑出房间,脚步慌乱,门砰地关上。

阿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化妆间里安静得可怕,他捡起笔,继续工作,但手抖了抖。女尸的脸在他眼前模糊,那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柳茵雯的温暖。他喃喃:“希望这一天不要早早到来。”平复了会儿心情,他勉强画完,盖上白布,走出房间。柳茵雯呢?她在后院,坐在那棵老苹果树下,树叶沙沙响,她抱着膝盖,盯着树干发呆。树上几个青苹果,还没熟,她想着阿明的生气,是担心她吧?但那话出口,她自己也后悔,为什么要戳他的痛处?夕阳拉长她的影子,她抹抹眼,深呼吸:“没事,雯雯,你太傻了。”

晚上,饭桌上异常安静。柳茵雯低着头扒饭,筷子戳着菜,一口一口机械地吃。张叔夹了块鱼给她,奇怪地看一眼阿明:“雯雯这小姑娘,平时挺开朗的,怎么今天这么难过?难不成和阿明吵架了?”他刚想开口骂阿明,阿明和柳茵雯同一时刻开口了。

阿明看着她:“雯雯,对不起,今天是我说话重了,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不是针对你,就是……不想听到那种话。”他声音低,眼睛诚恳,筷子搁在碗边。

柳茵雯也抬头,声音软软的:“你先说吧……阿明,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个话题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她眼眶又红了,但强忍着笑。

张叔一头雾水,筷子停在半空:“你俩怎么了?怎么互相道歉啊?今天这两人干什么了,说话奇奇怪怪的。是不是阿明他欺负你了,雯雯?爸亲自教训他!”他作势要站起来,瞪着阿明,拳头捏得响。

柳茵雯赶紧摆手,慌张地拉住张叔的袖子:“张叔,不是的!是我的错,我说错话了,不是阿明的错。你不要打他,真的!”她声音急,脸红扑扑的,像怕阿明挨打。

张叔愣了愣,坐下大笑:“哈哈,雯雯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吓唬吓唬他,让他涨涨记性。没事就好,来吃饭吧。爸做的鱼,今天咸淡正好,多吃点。”他夹菜给大家,眼神慈祥,缓和了气氛。

阿明松口气,笑着说:“张叔,你别老想打我。我哪敢欺负雯雯?今天中午……就是小事儿,她问了点工作上的问题,我没控制好语气。”他看柳茵雯一眼,眼神温柔。

柳茵雯点点头,夹了口菜:“嗯,阿明说得对。张叔,你别担心。我们没事,以后我多注意,不乱问了。来,吃鱼,这鱼鲜呢。”她努力笑,话题转开,三人又聊起家常。张叔说起年轻时建馆的苦:“那时候,爸一个人扛,风里来雨里去,就为有点家底。可小兰走得早,现在有你们,爸知足了。”阿明附和:“是啊,张叔,有雯雯在,馆里热闹多了。”柳茵雯听着,眼睛亮:“爸,阿明,我也会努力的。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晚饭后,柳茵雯拉着阿明的手,来到后院。月光洒在苹果树上,树影婆娑。她看着树干,深吸口气:“阿明,我能不能有个请求?”声音轻柔,带着点紧张。

阿明点点头,靠在树边:“什么请求?说吧,只要我能帮的。”他心跳有点快,手还被她握着,暖暖的。

柳茵雯转头看他,眼睛在月光下闪亮:“我想向你学化妆。学会后,我也能帮你分担一下。白天的事儿,我不想再让你一个人扛。”她咬咬唇,声音坚定。

阿明愣了愣,然后笑起来:“就这个请求啊?当然可以!化妆对你们女孩子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吧。明天我就教你,从基础开始。粉底、眼影,什么都行。”他拍拍她的肩,松了口气,这丫头,总能让他心软。

柳茵雯开心,抱住他的胳膊:“真的?太好了!阿明,谢谢你。我自己也没化过妆,不清楚啊。试试就知道了。来,爸还在楼上等着呢,咱们回去歇着。”她拉着他往回走,脚步轻快,后院的风吹来,苹果树叶 沙沙作响,像在祝福。阿明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这日子,有她真好。或许,那秘密,还能藏久点。

自那天晚上开始,柳茵雯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学习化妆的日子。第二天一早,她早早起床,厨房里又飘出热腾腾的早餐香味,这次是热乎乎的豆浆和油条,外加一盘切得细细的咸菜丝。张叔和我下楼时,她已经收拾好厨房,围裙上沾了点面粉,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张叔,阿明,吃早餐啦!今天我多加了点芝麻,香不香?”她把油条夹到我碗里,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小媳妇儿。

我笑着接过,咬一口酥脆的油条:“香,太香了!雯雯,你今天精神头儿这么足,是不是想着去学化妆了?”他瞥了眼张叔,后者正大口喝豆浆,胡子沾上白沫。

张叔抹抹嘴,乐呵呵地说:“丫头,爸听说你要学阿明的手艺?好事儿!这馆里就缺人手了。阿明,你可得好好教,别藏私啊。爸年轻时候也试过给小兰上妆,那叫一个糙,画得跟鬼似的。”他哈哈大笑,拍拍阿明的肩,眼神里满是慈祥。

柳茵雯脸红了红,赶紧坐下吃东西:“张叔,你别笑我。我笨手笨脚的,阿明教我,我肯定认真学。吃完饭,我就跟着他去停尸间,不耽误工作。”她低头喝豆浆,声音软软的,但眼睛里藏着股倔劲儿。

早餐后,三人一起收拾碗筷,我擦着手说:“雯雯,走吧,先从基础开始。今天馆里没新客人,我教你怎么调粉底和描眉。”柳茵雯点点头,换了件干净的白色衬衫和蓝色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脚上踩着双平底布鞋,看起来清爽又精神。她跟着我走进停尸间,那里凉飕飕的,空气里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台上躺着一具中年男尸,白布盖着,只露脸,我戴上手套,递给她一套工具:“先看我示范。你别怕,这些都是工作,习惯就好。”

柳茵雯咽了口唾沫,凑近了看,我的手稳稳地扑粉,边做边解释:“粉底要均匀,别太厚,像给活人化妆一样,自然点。眉毛描得细,跟着原来的形状。”她试着上手,第一次画得歪歪扭扭,粉扑抖得像筛子,手心都出汗了:“阿明,我的手好笨哦……这眉毛怎么这么丑?像两条毛毛虫。”她自嘲地笑,脸蛋红扑扑的。

我握住她的手,帮她调整角度:“别急,慢慢来。你看,就这样,轻点力道。雯雯,你学得快,一天就能上手。”他的手掌暖暖的,贴着她的,柳茵雯心跳加速,低头专注地画,心理想着:有他在身边,什么都不怕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柳茵雯有空就来停尸间,早上学理论,下午上手实践。刚开始她确实不行,画出的脸总像涂了层白灰,眉毛时粗时细,我得在一旁指点:“雯雯,这里要晕染开,别硬线条。来,我帮你擦掉重画。”她擦擦汗,笑着说:“阿明,谢谢你耐心教我。要是没你,我肯定半途而废。”张叔偶尔路过,探头瞧瞧,乐得直点头:“丫头进步神速啊!这粉底匀得跟阿明差不多。爸看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

有一次,张叔进来时,正好看到柳茵雯给一具年轻女尸上完妆,那女的生前二十多岁,脸蛋圆润,现在画得唇红齿白,像睡美人。张叔眯眼看半天,拍手道:“雯雯,你画的不比阿明差啊!这眼睛描得真勾人,爸都看呆了。阿明,要不以后化妆这件事让雯雯来吧,你小子去歇着,爸给你涨工资。”他开玩笑地说,眼睛眯成缝,胡子抖抖的。

我正收拾工具,闻言假装生气,扔下刷子:“不行!张叔,你这不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我好不容易从你那儿学来,就这么快把我撵一边?这手艺是我饭碗啊,我不干!”我板着脸,但嘴角忍不住翘起,看了柳茵雯一眼。

柳茵雯捂嘴偷笑,手里还拿着粉扑:“张叔,你别逗阿明了。他教我教得可认真了,我还得跟他多学呢。”她眨眨眼,脸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的。

张叔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背:“你小子还挺上道的!爸开个玩笑,也只是想让你传承手艺。好了不打扰了,我还有好多事情呢,去招呼客人了。”他转身出门,脚步轻快,留下停尸间里回荡的笑声。

我和柳茵雯对视一眼,不由得笑出声来。我擦擦她的额头:“张叔这老狐狸,总爱逗我们。”柳茵雯点头,笑弯了腰:“是啊,但有他在,这个家真暖和。”但想到台下还躺着具尸体,两人赶紧收起心思,继续工作。我低声说:“来,下一具是位老太太,你试试画唇膏。记住,颜色浅点,别太艳。”柳茵雯认真点头,手稳了许多:“嗯,阿明,我会努力的。”

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新年到了。殡仪馆里难得清闲,我和柳茵雯手牵手去商场买年货。商场人山人海,灯火通明,柳茵雯穿了件浅粉色毛呢大衣,里面是白色毛衫和黑色紧身裤,脚上踩着双小皮靴,头发散开,披肩长发在风中轻轻飘。她挽着阿明的胳膊,兴奋地指着货架:“阿明,看这个对联!红红火火的,贴在馆里门口多喜庆。还有这个福字,给张叔房间贴。”她的脸蛋在商场灯光下粉嫩嫩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小女孩。

我笑着点头,他穿了件深蓝棉服,里面灰色卫衣和牛仔裤,脚上运动鞋,看起来干净利落:“好,都买。还得给张叔买件新衣服,他那老棉袄穿了好几年,该换了。”我挑了件厚实的羊毛衫,深灰色,摸着软乎乎的。柳茵雯也给自己和阿明买了新衣服:她选了条红色围巾,我挑了双暖手宝。两人提着大包小包,边走边聊:“雯雯,今年有你和张叔,这个年过得真有味儿。以前就我和张叔,年夜饭吃得寡淡。”我低头看她,眼神温柔。

柳茵雯靠在他肩上:“是啊,阿明,以后每年都这样。我们一家人,永远不散。”她声音软软的,心里满是幸福。

晚上,殡仪馆大厅里灯火通明,张叔穿上新羊毛衫,乐得合不拢嘴:“丫头,你眼光真好,这衣服暖和,爸穿得舒服。来,爸给你们倒酒,今年咱们好好庆祝!”饭桌上摆满菜:红烧鸡、饺子、清蒸鱼,还有柳茵雯亲手做的年糕,热气腾腾。三人举杯,我说:“张叔,雯雯,新年快乐!愿咱们馆里生意兴隆,身体健康。”张叔眼睛湿润:“好,好!爸有你们,真知足。阿明,你小子长大了,会照顾家了。雯雯,爸的乖女儿,多吃点,这鸡是我炖的,补身子。”

柳茵雯笑着夹菜:“张叔,你也多吃。阿明,尝尝这个饺子,我包的,里面有虾仁。”三人边吃边聊,张叔忆起往事:“爸年轻时,新年一个人守馆,冷清得慌。现在不一样了,有你们,爸的心热乎乎的。”我点头:“张叔,我们会一直陪着你。”气氛其乐融融,酒过三巡,脸都红了。

吃完饭,柳茵雯眼睛亮亮的:“阿明,我想放烟花!买了好多,外面天黑了,正好。”她拉着阿明去后院,我扛着烟花筒,张叔在门口看着笑:“你们年轻人玩去,爸不凑热闹。”后院空地上,我摆好烟花,柳茵雯穿的大衣裹得严实,但还是有点怕火:“阿明,我点不着……你帮我。”她递过打火机,手微微抖。

我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点燃引线:“别怕,有我在。跑!”他们手牵手快速跑回房檐下,柳茵雯靠在我的胸前,仰头看天。随着一声巨响,烟花窜上夜空,啪的一声绽开,五颜六色的火星洒满天空,像朵朵盛开的花。柳茵雯惊呼:“哇,好美!阿明,你看,那红的像心形。”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飘来,混着冬天的清冷,我搂紧她:“是啊,美极了。雯雯,有你,一切都美。”虽然冬天衣服厚厚的,但我还是感受到她的温暖,心跳贴着心跳。烟花一朵朵爆开,两人静静看着,感情如这夜空,越来越深。

新年过后,柳茵雯拉着我的手,认真地说:“阿明,我们领结婚证吧。过好年后,就做合法夫妻。我想给你一个家。”我愣了愣,然后抱紧她:“好,我同意。雯雯,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很快那天到了,两人去民政局,我穿了件笔挺的黑色西装,里面白衬衫打领带,头发梳得整齐,看起来英气逼人,像个新郎官。柳茵雯打扮得格外漂亮:一件浅蓝色连衣裙,及膝长度,领口绣着小花,腰间系了条细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微微鼓起的胸部,裙摆下是肉色丝袜,脚踩一双低跟白色高跟鞋,头发盘起,露出一截白嫩脖颈,脸上化了淡妆,唇红齿白,眼睛水汪汪的,像朵娇嫩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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