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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乌托邦》(可定制)【定制番外】蚕豆开花,第2小节

小说:《极乐乌托邦》(可定制) 2025-12-01 14:58 5hhhhh 9010 ℃

  “为了钱。”

  她仰头,将杯中冰凉的液体一饮而尽。

  店外,属于铁渣巷的白天正式开始了。

  各种噪音逐渐增多,叫卖声、争吵声、机械运转的轰鸣声交织成一片。

  烧烤店的油烟更加浓郁地弥漫开来。

  陶俊姗抹了把嘴,站起身,“走了,回去睡觉。”

  何漠若有所思地叫住她:“姗姐,钱省着点花,最近收敛点,别太频繁。”

  “知道了,啰嗦。”陶俊姗摆摆手,弯腰钻出了卷帘门。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烧烤店墙角那闪烁的全息新闻画面下方,滚动过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另讯,极乐司近日接到多起报案,均涉及涤瑕境玉姝失踪,据了解,失踪者最后出现地点多为青金石区的娱乐场所,目前当地都君霍远仇表示已在调查此事,并提醒广大市民注意出行安全……]

  ……

  翌日,正午。

  极乐司总部门前,往日象征着秩序与威严的肃静,被一种粘稠的、绝望的悲恸撕得粉碎。

  没有人声鼎沸的抗议,而是一种更压抑、更摧人心肝的低泣与呜咽。

  数十个人,男女老少,衣着朴素甚至寒酸,面料是廉价的合成纤维,颜色洗得发白。

  他们像被狂风骤雨打落的叶子,眼眶红肿地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下,或是紧紧依偎着那高大得令人窒息的、镌刻着繁复律法条文的大门廊柱。

  他们手中紧紧攥着已经模糊的照片,照片上多是笑容鲜活的年轻女子,那些笑容与此刻笼罩在此地的阴霾形成了残忍的对照。

  他们是父亲,是母亲,是兄弟姐妹,他们的女儿、姐妹,不久前还只是不起眼的、怀揣着一点点微弱梦想的普通玉姝,或许在某个小机构做着文书,或许在某个店铺做着店员,修炼着微不足道的玉炁,期冀着某个赏玉节能带来一丝命运的转机。

  然后,她们去了青金石区,便如同水滴融入沙漠,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极乐司的人找到她们。

  可惜不是完整的她们。

  带回来的,是一具具苍白、空洞的躯壳。

  眼神是散的,没有焦点,对外界的呼唤、哭泣、乃至摇晃都毫无反应。

  她们只是活着,以一种植物般的、令人心碎的方式。

  状态稍微好些的也已经精神失常。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们的脚踝、手腕……乃至身体各个部位上,隐约能看到一些用特殊药水刺上去的、已经淡去但仍可辨认的拓印符文痕迹,蜿蜒扭曲,像是某种活物爬过留下的粘液干涸后的印记,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极乐司的医官自然知道那是制作玉模型留下的痕迹。

  面对这种不可逆的精神崩坏,她们也束手无策,只能建议家属带回家静养。

  于是,这些被逼入绝境的家属们,怀揣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聚集到了这理论上应该为他们做主的最高权力机构门前。

  他们不敢冲击,不敢呐喊,只能用这种近乎卑微的、以自身痛苦为武器的沉默存在,祈求一个注视,一个回应。

  然而,极乐司内部显然正经历着比他们痛苦更为紧要的动荡。

  司主遇刺,权力更迭,新官上任三把火,极乐司要处理的案件数不胜数,各部门都在一种紧张而微妙的气氛中运行,处理着更为紧要的国际罪案。

  进出大门的缉卫和官员们行色匆匆,面色凝重,他们的目光偶尔扫过台阶下的悲恸,带着一丝不耐,或是习以为常的冷漠,很快便移开,仿佛那只是一片需要绕行的、不甚美观的污渍。

  希望,在冰冷的忽视和官僚的推诿中,一点点熄灭,化作更深沉的绝望。

  就在这时,一辆线条流畅、漆面如镜的银色豪华浮舆,悄无声息地滑至总部侧门停下。

  车门如同羽翼般轻盈抬起,首先探出的是一双踩着透明一字带方高跟凉拖的38码纤足,足型秀美,脚背弧线流畅,脚趾做了高雅的钴蓝色猫眼美甲,色泽纯正饱满,更衬得肌肤欺霜赛雪,像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稳稳地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紧随其后的是纤细的脚踝和一抹小腿的柔美线条,一条印花半身裙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摇曳,承接着一抹极其干净、柔和的象牙白,那是一件立领对襟的衬衫,用料是极其考究的昂贵丝绸,剪裁完美贴合着身形,袖口和衣襟处用同色丝线绣着极其雅致的暗纹,在光线下若有若无地流转。

  视线向上,是一张恬静温婉的脸庞,乌黑长发用一根和田玉簪子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侧颊,柔和的眉眼与自然樱粉的唇色相衬,平添一抹文艺风致,清贵得如同古画中的仕女,未语先含三分笑意,恍若天生便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亲和力。

  她原本正要步入侧门,脚步却微微一顿,那对杏眼清澈明亮,像蓄着两汪清泉,转向了正门,脸上顿时掠过一丝同情与关切,对身旁跟随的侍女低声说了句什么,便改变了方向,步履从容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向着那群绝望的家属走去。

  没有那些高阶官员的倨傲与距离感,她的出现,就像一道柔和的光,突然照进了这片幽暗的深渊。

  家属们下意识地停止了低泣,抬起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有些茫然、有些期盼地看着这位气质清贵的年轻女子。

  守门的缉卫也相继挺直了身体,神态恭敬。

  立刻有眼尖的家属认出了她,带着哭腔低呼了一声:“是商小姐……商顾问!”

  此人正是商家二小姐——商雪珂。同时也是极乐司挂名的民事顾问,一个在坊间风评极好的名字。

  传闻她心地善良,毫无世家子嗣的骄纵之气,常常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资源,为一些无权无势的平民解决麻烦。

  商雪珂点头回应缉卫们的致意,目光旋即落在那些家属身上,带着一种感同身受的知性。

  一位头发花白、形如枯槁的老妇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泣不成声:“商小姐!求求您,替草民做主啊……”

  商雪珂见状也当即屈膝半跪,丝毫没有嫌弃地上可能存在的污渍,亲手将蜷缩着的老妇人扶起,一双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握住了另一双布满老茧、因长期哭泣而颤抖不止的手,引得周围人动容。

  “老人家,快快请起,使不得!”她柔声说着,声音如同她的外表一样,温和悦耳,如同春日的暖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目光扫过其他充满期盼和恐惧的脸,“诸位的心情,我十分理解。”

  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和低泣。

  商雪珂的商雪珂轻轻拍扶着老妇人的背,耐心地听着旁边其他家属七嘴八舌,或愤怒、或悲伤的叙述,秀美的眉头微微蹙起,眼底染上了一抹沉重与不忍,以及一丝痛惜的光芒。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压制心中的义愤,目光依次扫过每一张绝望的脸,神色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之前司中剧变,事务繁杂,眼下空不出人手,我商雪珂作为极乐司的民事顾问对此事有疏忽之处,十分惭愧,我知道再多的言语都无法抚平诸位心中的伤痛。”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但请诸位放心,我已经在着手追查凶手的踪迹,定会在三天之内将凶手捉拿归案,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还诸位一个公道。”

  言罢,商雪珂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巧精致的绣花手袋里,取出一张素白的名帖,上面以清秀的字体写着她的名字和一个联络编码。

  她的承诺掷地有声,不像大多数极乐司官员那般冰冷程式化,而是带着温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共情:“这是我的名帖,请诸位记住上面的联络编码,待此事有了进展,我将会第一时间通过这个编码告知诸位。”

  ……

  “迷窟”酒吧后巷的阴冷与潮湿,仿佛已经渗入了陶俊姗的骨髓,成了一种令人安心的熟悉感。

  她靠在后座,指尖夹着的烟卷升起一缕细直的青烟,在车内昏黄的照明灯下缭绕,身边是一个已经到手的新猎物。

  过程一如既往的顺利,她那张俊美的脸,那副故作爽朗的做派,再加上一点恰到好处的关怀,对于这些涉世未深、又对底层带着不切实际浪漫幻想的年轻女孩而言,几乎是致命的诱惑。

  一杯掺了料的暖心饮料下肚,剩下的便是顺理成章。

  车子停在更深处,一个连流浪汉都不愿栖身的废弃管道接口附近。

  周围只有巨型通风扇叶缓慢转动的呜咽声,以及远处地下河若有若无的流淌。

  女孩的呼吸均匀绵长,陷入了药物催生的深度睡眠。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安静的阴影,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懵懂的笑意,全然不知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真是可笑。

  陶俊姗摇摇头,掐灭了烟蒂,动作麻利地从座椅下方抽出家伙事儿,准备将这双上等货固定好。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对方脚踝的瞬间,一种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违和感,像一根冰冷的针,猝然刺入她的神经。

  这女孩身上的玉炁,在沉睡中应该如同静谧的溪流,温顺而平和。

  但此刻,陶俊姗的神念却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水底暗流般的湍急与冰冷。

  她动作一僵,身体下意识地就要向后弹开。

  只可惜为时已晚。

  女孩那紧闭的眼帘,毫无征兆地掀了开来。

  那里面没有任何迷醉、茫然或是惊恐,只有一片嘲弄笑意。

  那眼神锐利而清醒,带着一种讥讽的审视,瞬间将陶俊姗钉在了原位。

  陶俊姗的心脏猛地一缩,惊骇如同冰水浇头,几乎是同时,她握向备用工具的手猛地发力——

  可她的手腕,却反被对方以难以置信的力量给轻松扼住。

  女孩依旧是那副柔弱无害的样子,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懵懂的笑痕。

  陶俊姗只觉一股阴寒刺骨的玉炁由对方的手指,瞬间窜入自己的手臂经络,原本凝聚起来的一点微末玉炁,犹如被冻住的溪流般凝滞。

  她想挣扎,另一只手握拳狠狠砸向对方的面门,却被对方看似随意地一抬肘,轻描淡写地格开,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仿佛砸在了合金钢板上。

  陶俊姗的瞳孔骤然收缩,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对方的双腿如同挣脱了所有骨骼束缚的柔韧毒蛇,猛地向上弹起,动作快得只剩下两道模糊的白影。

  小巧的玉足已然绷紧,脚趾和脚掌精准无比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那力道大得惊人,死死封堵了她所有的呼吸和可能发出的惊呼。

  陶俊姗的怒吼被闷死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短促沉闷的呜咽。

  “别反抗呀,你刚才不是很喜欢我的脚吗?”

  言落间,陶俊姗只觉得有一股奇异的气味窜入鼻腔,直冲脑髓。

  窒息感与那阴冷玉炁的双重作用下,她的视野开始疯狂闪烁,黑暗如同潮水从边缘迅速涌来。

  强大的力量差距和源自脚底的羞辱性压制,混合成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刺穿了她所有的凶狠。

  陶俊姗只觉得脑中紫光暴涨,缺氧让肺部火烧火燎,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沉重得如同实质般不断压迫着眼皮。

  最后,一股无法抗拒的困意彻底吞没了她的意识。

  ……

  意识是被一阵尖锐的头痛和喉咙深处火烧火燎的干渴撬开的。

  但这感官的苏醒,瞬间便被一种更具压迫、更令人窒息的禁锢感所淹没。

  陶俊姗猛地睁开眼,视野里没有熟悉的黑暗,也没有酒吧后巷那污浊的霓虹光影,而是一种均匀的、毫无感情的乳白色光芒,从上方和四周柔和地漫射开来,没有阴影,没有温度,不刺眼,却剥夺了所有阴影,让一切都无所遁形,如同手术台的无影灯,冷酷地剖析着每一寸暴露在下的存在。

  她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内衣裤,整个人倒吊在一个极其狭窄的圆柱形空间里。

  像是一个为人体量身定制的……实验舱。

  空间不大,四周是光滑、微凉、泛着哑光的乳白色壁面,材质带着一种奇异的柔软质感。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可以抬起,手肘可以弯曲,甚至能原地小幅度转身。

  没有镣铐,没有绳索,没有她想象中任何形式的物理束缚。

  但这并不轻松。

  除了血液倒流的眩晕外,还有一种无处不在的、粘稠而沉重的压力感包裹着她,仿佛整个空间的空气都被固化,形成了无形的壁障。

  她的每一个动作,抬手、转头,都像是在高密度的凝胶中穿行,需要耗费比平常多数倍的力量,并且伴随着一种明显的阻滞感,从肩膀到脚踝,给予一种近乎拥抱般的限制。

  这种有限度的“自由”,反而加剧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慌和无措。

  至于她的双脚……

  陶俊姗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急速爬升。

  她的那双希腊脚完全暴露在外,全身重量都由脚踝承受。

  靴子和袜子显然已经被脱下。

  脚底暴露在略微凉爽的空气中,甚至能感觉到细微的、不自然的气流拂过皮肤。

  可她却无法看到外面的任何事物,除了头顶的光板和光洁的金属内壁,她什么也看不到。

  一想到自己那双45码的大脚此刻毫无遮掩地、以一种极其屈辱和脆弱的姿态,悬在未知的空间里,脚底的每一处纹路,每一点汗液和污渍都清晰无比地暴露在不知何人的目光下,甚至连脚上的异味都无从遮掩,她便感到一种浓浓的羞耻感席卷心头。

  她下意识地想把脚缩回来,哪怕只是蜷缩一下脚趾,但一股无形而又强大的力量从脚踝处的传来,阻止了任何微小的动作。

  那力量柔和却不容抗拒,将她的双脚牢牢地定格在那个展示耻辱的位置上。

  陶俊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安静,压抑。

  只有自己粗重、惊恐的呼吸声和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在耳边轰鸣。

  “陶俊姗。”

  一个清晰的声音从外侧倏然响起,带着几分极力克制的愤怒。

  陶俊姗猛地抬头,尽管这个动作在有限的空间里显得笨拙而可笑。

  “谁?!放我出去!”她嘶吼道,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撞击出微弱的回响。

  “我是极乐司的民事顾问,商雪珂。”那个声音报出了身份,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宣读一份官方文件,剔除了所有个人情感,“你涉嫌绑架、残害涤瑕境玉姝,并在未经她人授权的情况下制作玉模型,导致受害者精神崩溃失常,现依据《极乐粒子管制法》及《玉姝权益保障条例》,对你进行拘押,并在此接受初步审讯。”

  商雪珂?那个商家的二小姐?

  该死,她怎么会……

  陶俊姗来不及多想,而“玉模型”三个关键字就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瞬间陷入混乱和惊愕。

  “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她用尽力气厉声反驳,试图用凶狠的外壳包裹住内心的恐慌,“你这是非法拘禁!滥用私刑!商家小姐就可以无法无天吗?!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向极乐司总部投诉你!”

  她甚至试图挤出一个嘲讽的冷笑,但肌肉僵硬,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证据?你的车里全是证据。”商雪珂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冷静,“不仅如此,我们还从你的身上检测出了受害者的玉炁残留。”

  陶俊姗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但她依旧强撑着,却想不出给自己开脱的理由,只能色厉内荏地叫嚣着:“放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劝你赶紧放了我!”

  她的肩膀和手臂的肌肉贲张,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捶打着四周的内壁,却像一拳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任何实质的打击反馈,反倒凸显得她此刻是多么的滑稽。

  一切都是徒劳。

  “这样只会加重你的罪责。”

  商雪珂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如同看着无可救药者般的惋惜。

  但这惋惜,冰冷中带着愤怒和不耻,更像是一种宣判。

  陶俊姗努力地想要说些什么,可大脑却在这般窘况下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她的脚底突然感到一阵低频的震动。

  不是机械所发出的震动,更像是某种能量场被激活时,空气分子被剧烈扰动的嗡鸣,掀起一阵不祥的预兆。

  这感觉初时微弱,却瞬间钻透了皮肤,直达神经末梢。

  那是一种深层次的、无法抓挠的刺痒,仿佛有亿万只微小的虫蚁在她脚底的肌肉纤维和骨骼缝隙间同时苏醒,开始缓慢爬行。

  陶俊姗的身体猛地一僵,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迅速忍耐下来。

  她死死咬住了后槽牙,硬生生将喉咙里即将冲出的声音压了回去。

  额头上青筋瞬间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的双手猛地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试图以此转移脚底那令人疯狂的搔痒。

  不能叫!不能笑!绝对不能在这种地方,在这种人面前露出丑态!

  陶俊姗凭借着一股狠劲和对自身意志力的盲目自信,强行忍耐着,身体因为极度紧绷而微微颤抖,汗水开始从鬓角渗出,但她依旧昂着头,脸上维持着那副凶狠不屑的表情,只是眼神深处,已经不受控制地掠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

  “……就就这点本事?”她从牙缝里挤出挑衅的话语,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商小姐该不会…是想……让我屈痒成招吧?”

  话音未落,密集的高频震动传来,脚底的麻痒感骤然升级。

  像是虫蚁从爬行变成了啃噬,不断刺激着她的脚掌和脚跟,却又刻意地避开脚心,让人更加不安。

  陶俊姗的鼻腔里泄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

  那无形的阻滞感甚至让她无法通过身体的大幅度动作来舒缓这种难耐的折磨,犹如上下颠倒沉入泥潭的同时,双脚还停留在泥潭外,只能硬生生承受。

  她的脸憋得通红,眼球开始充血。

  她拼命咬紧牙关,牙齿摩擦发出“咯咯”的声响。

  她想跳,想跑,但这一切都是奢望。

  她竭尽全力反弓起上半身,用拳头狠狠捶打脚踝处的乳白色壁面,但壁面只是微微凹陷,随即恢复原状,将她的力量吸收殆尽,依旧是像打棉花一样,得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力量反馈。

  最终,只能在巨大的疲惫影响下脱力倒回原本的姿势。

  这种感觉让她越发烦躁。

  “承认你的罪行,陶俊姗。”商雪珂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溪流,再次注入这充满无形压力的空间,“面对那些因你而支离破碎的家庭,这是你唯一能做的,微不足道的忏悔。”

  “我…没什么…好忏悔的!我…我是无辜的!”陶俊姗几乎是咆哮出来,声音因为极力的忍耐和痛苦而扭曲嘶哑,“有种…杀了我!否则痒死老子……老子也不会认!”

  她双眼赤红,布满血丝,瞪视着空无一物的苍白,像一头陷入绝境却不肯屈服的困兽。

  她只能硬撑,凭借着一股戾气和长期在底层挣扎磨炼出的韧性,与这超越生理的神经级搔痒对抗着。

  但她的防线,已然在脚底那持续不断、精准打击的痒感浪潮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的碎裂声。

  震动的频率和强度再次提高了一档。

  陶俊姗的身体瞬间便像被电流击中,猛地向上弓起,双手竭力地伸向脚踝,又无力地落下。

  她拼命想蜷缩,想躲闪,想把那双正在遭受地狱般折磨的脚收回来藏起来,但双脚被那无形的力量死死定住,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躯干部分滑稽而痛苦的疯狂扭动。

  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出痛苦的笑声。

  “吼哈哈!啊停……停下!哈哈……混蛋!停下!!”

  汗水从全身每一个毛孔里喷涌而出,浸透了单薄的内衣裤,勾勒出她因为剧烈颤抖而不断痉挛的肌肉线条,胸罩也紧紧贴在了她几乎没有多余肉感的平坦胸部上,凸显出两颗因为极度紧绷而不断充血的乳头轮廓。

  额头上的汗珠滚落,混合着因先前过度忍耐而泌出的生理性泪水,随着她不断扭动的脑袋而四处溅落。

  她大笑着,嘶吼着,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和窒息感而破裂。

  那深入骨髓的神经搔痒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像是能精准感知到她的痛苦阈值,变得更加密集、更加尖锐,让她的双脚温度持续上升,宽大的脚底热气腾腾。

  “你认罪吗?”

  “哈哈……去你妈的!噢哈哈哈哈——老子没罪——不认!哦哦——”

  陶俊姗还想硬撑,但更强烈的痒感浪潮般叠加袭来,一浪高过一浪,毫无间隙,让她的话语碎成了不成调的哀鸣。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像狂风暴雨中即将散架的舟楫。

  哪知就在这时,那股震动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

  骤然的平静,反而让陶俊姗一时无法适应。

  她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湿透,瘫软在舱体内,只剩下不受控制的、细微的生理性抽搐。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劫后余生般的虚脱,以及那残留在神经末梢的、若有若无的幻痒,以及汗珠随风微动的轻痒。

  陶俊姗一阵错愕,只能努力把握这突如其来的喘息时间,让身体尽可能地恢复一下。

  她甚至没有力气继续叫嚣。

  然而这平静并未持续多久。

  “既然如此……”商雪珂忽然说道,声音越来越远,“凶手的双脚神经已经‘热身’完毕了,请诸位自便。”

  话音落下的瞬间,锁住脚踝的那块地方,景象陡然一变,被一片朦胧的、带着些许雪花噪点的光幕所取代。

  那光幕呈现出一种俯视的视角,她能看到自己那双被禁锢在下方舱体外的大脚,能看得到从脚底和脚趾缝里蒸腾出的热气。

  紧接着,几张扭曲、充满刻骨仇恨的脸,出现在了光幕的边缘。

  等等,这些难道是——

  陶俊姗心头一紧,耳蜗内轰鸣不止。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猛地俯下身,他的脸在光幕中急速放大,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陶俊姗的脚底,里面燃烧着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

  “恶魔!你还我女儿!!”他手持一柄毛刷,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声音通过某种传导装置,清晰地、震耳欲聋地炸响在陶俊姗的耳边。

  光幕散去的顷刻间,陶俊姗的双脚脚底,传来一阵极其尖锐、粗糙的剧痒。

  那男人正以一种完全不留余地的、疯狂的速度和力度,狠狠地刷着她的脚底。

  “呃啊啊啊——!!!”陶俊姗的头猛地向后仰去,所有的神经末梢仿佛都被脚底那毁灭性的痒感所淹没。

  这是最原始、最野蛮、灌注了悲愤与仇恨的简单手法。

  不讲道理,不顾后果,目的只有一个——让她痒到发疯,痒到认罪,痒到求饶,痒到偿还那万分之一都不到的痛苦。

  毛刷刮过她脚心最柔软、最敏感的嫩肉,那粗糙坚硬的触感如同密密麻麻的电流,顺着脚底的神经束疯狂窜升,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堤坝。

  她全身的肌肉绷紧到极限,如同拉满的弓弦,每一块肌肉纤维都在剧烈颤抖。

  身体疯狂地前冲、后撞、扭动,试图将那恐怖的源头从脚底甩开。

  内壁被她撞得呼呼反弹,敲打着她自己的绝望。

  这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口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与汗水混合,倒流进她的鼻腔,带来咸涩和窒息的感觉。

  那中年男人面容扭曲,一边疯狂地用毛刷蹂躏着她的脚底,一边用尽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

  他的每一句诅咒,都伴随着毛刷更猛烈的一次刷动。

  陶俊姗能感觉到越来越多人聚集在自己毫无防备的双脚周围。

  脚趾肚、脚掌、脚心、脚跟……甚至是脚背。

  不同工具带来的痒感应接不暇,她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双手疯狂挥舞,却又被乏力感狠狠拉回。

  陶俊姗的思维彻底混乱了,脑海里只剩下“痒”这一个字,以最狰狞的形态,占据了她所有的感知。

  她徒劳地张大嘴巴,身体剧烈痉挛、抽搐。

  脚底因为极度充血而泛出深红色,青筋在她脖颈和额角暴凸跳动。

  膀胱内隐隐传来阵阵躁动。

  然后,她忽然感觉到有人用指甲快速、用力地抠刮着自己双脚的大脚趾缝。

  “嗬嗬嗬——”陶俊姗的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吼笑。

  失禁的恐惧开始涌现,她拼命夹紧双腿,但所有的努力都在脚底那无孔不入的神经搔痒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那能听见那些家属辱骂的话语,如同一根根鞭子抽打在她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憋尿的痛苦开始与脚底的酷刑分庭抗礼,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难以忍受的感觉,在她体内激烈交战,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扭动着腰肢,试图缓解膀胱的压迫感,但这动作在舱体内显得如此滑稽和无力。

  脚底的搔痒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因为她的分心和不自主的肌肉紧绷,似乎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痒感和尿意,像两把钝刀子,在她身体内外同时切割。

  汗水流进眼睛,一片模糊的刺痛。

  而那股急于寻找出口的尿意,更是让她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感觉自己的膀胱就像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随时都会嘭的一声彻底爆开。

  陶俊姗的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痛苦撕裂了,灵魂都要从这具备受折磨的躯壳中飘出去。

  “吼嗬嗬够了!我!!啊啊我是——无辜的哈哈——求你们停下哈哈哈!!!”

  然而,商雪珂的声音却如同宣读判决书般,再次响起:

  “冥顽不灵。”

  话音落下的瞬间,陶俊姗的身体周围传来一阵阵仪器启动的嗡鸣。

  紧接着,数道带着细微压力的灼热液体,如同毒蛇的信子,从舱壁四周隐蔽的喷孔中激射而出。

  那液体夹杂着一丝诡异的甜香,精准地喷洒在她全身上下的各个部位。

  陶俊姗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上残存的那点内衣裤布料,在与这特殊药液接触的瞬间,竟如同暴露在强酸中一般,迅速变色、发泡、继而软化、分解。

  纤维组织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化作一滩滩深色的、黏糊糊的浆状物,顺着她的身体滑落,露出底下的深色皮肤。

  一丝不挂。

  灼热的液体毫无阻隔地包裹住她每一寸肌肤,激起一层又一层无法抑制的鸡皮疙瘩,肌肉组织似乎被迫卸下了所有本能的防御,变得更加无力。

  羞耻感轰然冲上头顶,烧得她耳根通红,眼前阵阵发黑。

  她拼命蜷缩,试图遮挡自己,身体却只能做出微乎其微的挣扎,带来更多屈辱。

  然而,那些受害者家属连这点消化羞耻的时间都未曾给予,反而越发疯狂地加快了挠痒的动作。

  就在她因痒感、尿意和赤裸的羞耻而剧烈颤抖时,舱壁内那些原本光滑无比的地方,悄无声息地探出了东西。

  是各种形态各异的,闪烁着金属或某种合成材料冷光的刑具。

  合成鬃毛束、神经探针、磨砂颗粒按摩头、软矬轮……

  陶俊姗的瞳孔急剧收缩。

  腋下那两处软肉此刻已被两簇旋转的软矬轮精准地贴上。

  剧烈的、带着摩擦热感的奇痒,令她猛地向上挺动身体,却只能让脖颈和脑袋无力扭动。

  她想夹紧双臂,也只是徒劳,反而让那旋转的工具更深入地研磨着她腋下最娇嫩的肌肤。

  紧接着,几根带着高频震动的神经探针开始在她腰眼和肋骨之间的敏感区域轻盈而快速地点按。

  那刺痒感直接作用在神经束上,让她整个腰腹都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像是要挣脱脊柱的束缚。

  而磨砂颗粒按摩头则在她大腿内侧和私密的外阴区域来回滚动,温热的触感本该是慰藉,在此刻却成了加剧恐惧和羞耻的催化剂,那粗糙的颗粒感带来的痒,混合着被侵犯的恐惧几乎让她失禁。

  然后,越来越多的刑具开始加入这场审讯。

  有东西在搔刮她的肚脐,有东西在轻轻拨弄她的耳廓和脖颈,甚至有细微的气流,如同无形的羽毛,持续吹拂着她的膝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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