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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的“明日”方舟(娼馆)——絮雨短篇,第3小节

小说: 2025-12-01 14:56 5hhhhh 4220 ℃

胚胎成功着床并稳定发育的消息,是在移植手术后约两周确认的。当凯尔希医生拿着那份显示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CG)水平理想攀升的报告,以她一贯冷静的语调告知絮雨“妊娠确认,初期指标正常”时,絮雨感到一阵近乎晕眩的解脱与喜悦,几乎要再次落下泪来。然而,紧随其后的,是对身体可能出现的剧烈排斥反应和妊娠并发症的深深恐惧。

但出乎所有人,尤其是医疗部预料的是,在确认妊娠后的最初几周,絮雨的身体并未像预想中那样急转直下,反而呈现出一种令人惊讶的、脆弱的稳定。

持续的、低强度的监测数据显示,她体内某些原本异常活跃的免疫因子似乎被某种机制微妙地抑制了,那种动辄引发强烈过敏或炎症反应的“过度警觉”状态有所缓和。虽然她的基础生理指标——心率、血压、肺活量等——依然远低于健康孕产妇的平均水平,但至少不再像过去那样,如同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孕早期常见的疲惫和晨吐在她身上依然存在,甚至因为基础体质的缘故表现得更为明显,但令人担忧的免疫系统崩溃或指向“退行”的危急征兆并未出现。

华法琳医生在详细分析了数周的监测数据后,向博士提交了一份初步分析报告。报告中提出了一个假设:或许是妊娠状态诱导体内激素环境的剧烈变化,意外地调节了絮雨那极不稳定的免疫系统,形成了一种暂时的、相对平衡的免疫耐受状态。这种状态类似于某些自身免疫性疾病患者在孕期症状会减轻的现象,只不过在絮雨身上,效果更为显著和关键。

“这像是一场精密的生物赌博,”华法琳在报告末尾写道,“母体为了容纳拥有半数异体基因的胚胎,不得不调整自身的免疫应答。对于絮雨干员而言,这种调整恰好在一定程度上‘纠正’了她过于敏感的免疫状态。但这种平衡是动态且脆弱的,预估仅能维持至妊娠结束。一旦分娩,激素水平回落,她的免疫系统很可能恢复到原有状态,甚至因孕期的消耗而变得更加脆弱,届时‘退行’的风险将会显著增加。”

博士在审阅了这份报告后,做出了调整监护等级的决定。絮雨不必再被完全禁锢在那间高度隔离的监护套房内。她被允许在特定干员的陪同下,在罗德岛的生活区、部分工作区以及连接各区域的指定路线上进行有限度的活动。同时,鉴于她精神状态的稳定和强烈的意愿,医疗部也批准她恢复一些力所能及的轻度工作,主要是在育儿中心进行一些文书整理、基础育儿知识咨询,或者协助调配一些温和的婴幼儿护肤药剂。

这种有限的“自由”,对絮雨而言,不啻于一种恩赐。她终于可以再次感受到罗德岛内部那虽然经过过滤、但依然带着人气的空气,可以听到干员们交谈和脚步声,可以透过观景窗看到外部变幻的景色,而不是终日面对四面苍白的墙壁和冰冷的仪器。

第一个月 在一种混合着小心翼翼和隐秘喜悦中度过。身体的变化尚不明显,除了持续的倦怠感和偶尔袭来的、并不算剧烈的恶心感,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体内正在孕育着一个生命。但那份知晓本身,就足以让她在面对镜中依旧苍白消瘦的自己时,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弧度。她开始有意识地摄入医疗部为她精心配制的营养流食,即使胃口不佳,也会努力咽下,心中默念着这是为了那个正在悄然生长的小生命。博士偶尔会出现在育儿中心,远远地看她一眼,或者通过终端简短询问她的当日状况,语气依旧平淡,但絮雨能感觉到那背后未曾松懈的关注。

进入第二个月,一些细微的征兆开始出现。她的乳房变得比以前更加敏感,伴有轻微的胀痛,乳晕的颜色似乎也加深了一些。最让她感到奇妙的,是那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身体内部被悄然充盈的感觉,尽管她的腹部依然平坦。孕吐在此时达到一个小高峰,有时仅仅是闻到某些以往并不在意气味,就会引发一阵干呕。但与她过去动辄因感染而高烧卧床相比,这些不适几乎可以算是“甜蜜的负担”。她开始穿着更加宽松柔软的衣物,在育儿中心协助工作时,会下意识地避免搬运任何重物,也会在工作间隙更频繁地坐下休息。其他一些正处于孕期的干员,有时会与她分享一些心得,看着她纤细的身材,往往会流露出担忧和钦佩交织的复杂目光。絮雨则会报以温和的微笑,轻声说:“没关系,我和宝宝都很好。” 这句话,既是对他人的安抚,也是对自己的鼓励。

第三个月是变化更为显著的一个月。某一天清晨,絮雨在穿衣时,隐约感觉到自己原本纤细的腰身似乎有了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圆润感。她轻轻按压小腹,能感觉到子宫的位置比以前稍微硬实、隆起了一些。当她侧身站在镜前时,已经能看到一个微小的、但确实存在的弧度。这个发现让她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她终于从纯粹的“知道”怀孕,过渡到了能够用身体“感知”到怀孕的阶段。

与此同时,那种奇异的、源于妊娠的稳定状态依然在持续。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精力比孕早期要好上一些,咳嗽的频率似乎也有所降低。在医疗部的评估和许可下,她活动的范围进一步扩大,甚至可以偶尔在天气晴好时,在甲板指定的、有遮蔽和座椅的区域短暂停留,感受一下外界的阳光和风。当然,她始终佩戴着生命体征监测手环,一旦数据波动超出安全范围,警报会立刻响起。

也正是在这个时期,她与博士之间,似乎也因为腹中这个共同的生命,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一次,在一条安静的走廊上,她与博士迎面相遇。她停下脚步,微微颔首致意。博士也停了下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落在她虽然被宽松衣物遮掩、但仔细看已能分辨的微隆小腹上。

“感觉如何?”博士问道,声音透过变声器,听不出情绪,但问话本身已经是一种不同以往的关注。

“很好,博士。”絮雨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母性柔光与对博士依赖的神情,“今天……好像感觉到一点点不一样了,似乎……更踏实了。”她用手轻轻护住小腹,动作自然而充满保护欲。

博士沉默了一下,然后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继续保持。有任何异常,立即报告。”依旧是命令式的口吻,但絮雨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同以往的意味。他不再仅仅是将她视为一个需要严密监控的“项目”或“资产”,似乎也开始承认她作为“孕育者”的身份。这种认知,让絮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第四个月结束时,絮雨的孕肚已经相当明显,宽松的衣服也难以完全掩饰。子宫底的高度已经上升到耻骨与肚脐之间,她开始需要穿着医疗部特制的孕妇裤来提供更舒适的支撑。胎动尚未出现,但她能更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沉重感,以及因为子宫增大压迫膀胱而导致的尿频。她的脸颊似乎比以往丰润了一点点,虽然依旧苍白,但那种病态的憔悴感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柔和光辉笼罩的感觉。

她开始在育儿中心更系统地学习孕中晚期的知识,包括营养、胎教、以及为分娩做的准备。看着那些关于胎儿发育的图谱,想象着在自己体内那个正在迅速成长的小生命,她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微笑。她甚至开始尝试着对着自己隆起的小腹轻声说话,哼唱一些伊比利亚的古老歌谣,尽管她知道孩子还听不到。

当然,担忧从未远离。每一次定期的产检,她都既期待又害怕。期待着看到超声屏幕上那个小小身影的新变化,害怕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此刻拥有的这份脆弱的平衡是多么来之不易,又是多么容易破碎。博士那句“必要时会放弃胚胎”的冰冷话语,时常会在她沉浸在幸福中时,如同警钟般在脑海中响起,让她瞬间清醒,再次意识到自己身处一场多么危险的豪赌之中。

但无论如何,这前四个月的相对稳定和有限自由,对絮雨而言,是一段珍贵得如同偷来的时光。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命运、在孤独和恐惧中等待“重置”的巡游医生。她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保护好自己,顺利生下这个孩子。她有了更多与人接触的机会,感受到了来自其他干员(尤其是那些母亲们)的善意和关怀。更重要的是,她与博士之间,因为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建立起了一种更深层次、更复杂的联系。他依然是那个掌控一切的、神秘的博士,但似乎也开始在她面前,偶尔流露出那么一丝属于“父亲”角色的、极其隐晦的关注。

这段孕前期的经历,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一段异常平静的海面,让她得以积蓄力量,也让她对未来既充满了希望,又始终怀抱着一种如履薄冰的谨慎。她知道,更严峻的考验还在后面,但至少此刻,她正真切地感受着生命的重量与温度,这让她拥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罗德岛依旧在泰拉大地上航行,而絮雨的人生,也因为这腹中的新生命,驶入了一片既充满风险、又闪烁着希望光芒的未知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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