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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的“明日”方舟(娼馆)——絮雨短篇,第4小节

小说: 2025-12-01 14:56 5hhhhh 9330 ℃

当妊娠步入第五个月,絮雨身体的变化进入了加速期,而这变化因腹中孕育的是双胞胎而愈发显著。原本在第四个月末还只是明显隆起的腹部,如今如同被吹起的气球般迅速膨胀,变成了一个不容忽视的、浑圆而坚实的弧线。子宫底的高度早已越过肚脐,并向胸腔下方推进,使得她即使穿着罗德岛特制的、支撑力更强的孕妇装,也时刻感受到一种沉甸甸的下坠感。她的行动变得更加迟缓,每一步都需要更小心地规划,以维持因重心严重前移而变得岌岌可危的平衡。腰背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持续的酸胀感成了她日常的背景音,需要频繁地变换姿势和依靠特制的腰垫来缓解。

然而,与身体负重感同步增长的,是一种无比奇妙的生命体验——胎动。大约在第十八周左右,一个安静的午后,絮雨正靠在监护套房的软椅上休息,忽然感觉到下腹部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如同小鱼吐泡泡般的触动。那感觉转瞬即逝,却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双手下意识地覆上高耸的腹部,心脏因激动而怦怦直跳。她不敢确定,生怕那只是自己的错觉或肠蠕动。

但很快,这种触动变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清晰。从最初的“吐泡泡”,逐渐演变成轻柔的“滑动”,再到后来有力的“踢蹬”和“翻滚”。当她确认这并非幻觉时,泪水再次盈满了眼眶。这不是单一的触动,它们来自腹部不同的位置,有时甚至能同时感受到两处明显的鼓动。这鲜活地印证了早在第二个月末,那次详细超声检查时就已经确认的事实——她怀的是一对双胞胎。而随后更精细的检查进一步揭示,这是两位女性胎儿,一对双胞胎姐妹。

“双胞胎姐妹……”絮雨常常在心中默念着这个词,指尖温柔地追随着腹中那两个小生命活动的轨迹。她能模糊地分辨出,哪个小家伙更活泼好动,似乎总是在练习“体操”;哪个又相对文静一些,动作更轻柔舒缓。她们的存在不再仅仅是一个概念或监测屏幕上的图像,而是变成了可感知的、充满活力的实体。她开始更频繁地和她们说话,给她们读一些温柔的诗歌,哼唱记忆深处那些来自伊比利亚的、旋律悠扬的摇篮曲。她甚至会拿着罗德岛育儿中心提供的儿童绘本,对着肚子讲述上面的故事,仿佛她们已经能听懂一样。这种亲密的、无声的交流,成了她孕中期最大的慰藉和快乐来源。

当然,双胎妊娠带来的负担也远非单胎可比。她的新陈代谢率明显增高,即使努力摄入医疗部配给的高能量营养餐和补充剂,她的体重增长依然未能达到理想的双胎妊娠曲线,这使得医疗团队更加关注她的营养吸收问题。她的血容量增加比单胎孕妇更多,心脏负荷加重,偶尔在轻微活动后便会感到心悸和气短,需要立刻坐下休息,并接受额外的氧气支持。

孕中期的超声检查变得更为频繁和详细。每次检查,博士几乎都会出现在观察室,透过巨大的单向玻璃,沉默地注视着屏幕。屏幕上,两个胎儿的影像清晰可见,她们的心脏强有力地搏动着,四肢活动频繁,各项生长发育指标被仔细测量和记录。凯尔希医生或华法琳会向博士汇报情况:“A胎儿和B胎儿发育速度基本同步,羊水量正常,胎盘功能目前良好……絮雨干员的子宫颈长度稳定,暂无早产迹象……”

这些冰冷的医学术语背后,是两条蓬勃生长的小生命。絮雨能感觉到博士的目光,那目光似乎比以前更加专注,更加……具有实质感。他不再仅仅关注她的生命体征数据,也开始留意屏幕上那两个逐渐成形的小身影。一次检查结束后,博士罕见地走进了检查室,来到刚刚坐起身、还在整理衣物的絮雨面前。

他伸出手,并非触碰她,而是悬停在她那巨大的、因涂抹了耦合剂而略显湿凉的腹部上方几厘米处。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凝滞,仿佛在感知那无形的、来自内部的生命力场。

“她们很活跃。”博士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来,听不出情绪,但陈述的是一个事实。

絮雨抬起头,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和一丝疲惫的微笑:“是的,尤其是晚上,好像在里面开运动会呢。”

博士收回了手,点了点头。“继续按照医疗部的方案执行。你的身体是她们目前唯一的庇护所,维持你的稳定,就是保障她们的安全。”依旧是公式化的指令,但絮雨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他提到了“她们”,而不仅仅是“胚胎”或“胎儿”。这对博士而言,或许已经是一种情感的流露,尽管微乎其微。

第六个月在一种忙碌而充满期待的氛围中度过。絮雨的腹部已经膨隆到令人惊叹的程度,如同在纤细的腰身上倒扣了一个成熟饱满的巨瓜。皮肤被拉伸得光滑透亮,其下淡蓝色的静脉网络若隐若现。妊娠线颜色加深,笔直地贯穿中央。双胎的压迫使得她呼吸愈发困难,尤其是在平躺时,不得不将上半身垫高才能顺畅呼吸。尿频更加严重,夜晚的睡眠被切割成无数个碎片。

但她也学会了与这些不适共处。医疗部为她引入了水中运动疗法,在特制的温水泳池中,水的浮力能极大地减轻她腹部的负重感,让腰背得到短暂的解放。她享受着在水中的片刻轻盈,感受着水流温柔地包裹着身体,腹中的宝宝们似乎也安静下来,仿佛在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

她的“工作”内容也发生了变化。由于身体不便长时间站立或行走,她在育儿中心更多地是进行一些静态的指导工作,比如为新手父母讲解双胞胎护理的注意事项,或者利用她的医学知识,协助设计一些适合孕晚期干员的舒缓体操。她的存在本身,就成了一种无声的鼓励——看,即使是这样脆弱的身躯,也在努力孕育着双倍的生命。

第七个月的开端,伴随着一次轻微的惊吓。一天深夜,絮雨在起身去洗手间时,突然感到一阵密集而强韧的腹部发紧,伴随着下腹的坠胀感。她立刻按照培训所学,躺下休息、计数宫缩频率,并同时按响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医疗团队迅速赶到,监测显示她出现了频繁的宫缩,宫颈管长度也有轻微缩短的迹象——这是先兆早产的征兆。絮雨躺在病床上,听着胎心监护仪里两个女儿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内心充满了恐惧。她紧紧抓住床单,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对失去她们的巨大恐慌。

博士很快出现在了监护室外,透过玻璃,她能看见他那熟悉的身影和毫无表情的面具。他与凯尔希医生快速交谈了几句,随后,医疗干员为絮雨注射了抑制宫缩的药物,并加大了稳定她身体机能的药剂剂量。

药物起效后,宫缩逐渐平息下来。当医疗干员确认危机暂时解除后,博士走进了病房。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惊魂未定的絮雨。他的目光在她苍白汗湿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落在了她依旧高耸的腹部。

“害怕吗?”博士突然问道,声音低沉。

絮雨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我……我怕失去她们……”

博士沉默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这一次,他的指尖隔着一层无菌手套,极其轻缓地落在了她的腹壁上。正好,其中一个宝宝用力地踢蹬了一下,位置恰好在他手指触碰的地方。

那有力的触动,透过手套,清晰地传递过来。

博士的手指微微一顿,却没有移开。他维持着那个姿势几秒钟,仿佛在确认那生命的力度。

“她们比你以为的要坚强。”博士收回了手,语气依旧平稳,但絮雨似乎听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捕捉的缓和,“你也是。”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但那一刻他指尖的温度(尽管隔着手套)和那句简短的话,却像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照进了絮雨恐惧的内心深处。

这次事件后,她的活动范围被再次收紧,更多地被限制在监护套房和与之相连的、经过特殊加固的康复区内。但她的心态却奇异地变得更加平和与坚定。她更加严格地遵守所有的医疗指令,认真地感受着腹中两个女儿的每一次胎动,将它们视为她们健康成长的信号。

孕中期的尾声,就在这种混合着沉重负担、生命喜悦、潜在风险以及来自博士那复杂难辨的关注的氛围中,缓缓流逝。腹中的双胞胎姐妹正在为最后的冲刺积蓄力量,而絮雨,这位身体脆弱却意志坚定的母亲,也正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向未知的、充满挑战的终局。她知道,最艰难的时刻尚未到来,但为了这两个与她血脉相连、承载着她所有希望与未来的小生命,她愿意付出一切。罗德岛的航线依旧在延伸,而她个人的航程,也即将驶入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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