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镜子微微转身，欣赏着镜中的自己，也通过镜子，看着身后那个面色涨红、呼吸粗重、下身已然有了明显反应的“叶凡”。

“啧，”“苏沐雪”轻笑一声，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看看，‘叶凡’师弟，当年我呕心沥血设计、却被你一块灵石强取豪夺买断的东西，如今穿在我身上，是不是……格外合适？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她又换上了那套黑丝与吊带袜，纤细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那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沿着玉腿向上卷，固定好吊带。那极致的黑，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充满了禁忌的诱惑。然后是那件哥特裙，层叠的蕾丝与缎带，将她衬托得如同暗夜中诞生的妖精，神秘而妖冶。

她就像是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不，更像是一个胜利者在炫耀自己最珍贵的战利品，在“叶凡”面前，不断地更换着衣衫，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挑逗之能事，将自己这具身体的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叶凡”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男性最本能的欲望，与被仇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屈辱感，如同两条毒蛇，疯狂地撕咬着他的理智。他下身那根物事，早已不受控制地勃起，将杂役服的裤子顶起一个明显的帐篷，胀痛难忍。

就在这时，“苏沐雪”停下了换装，她穿着那身最能凸显身材的墨绿色旗袍，赤着那双完美无瑕的玉足，一步步走到“叶凡”面前。

她伸出那只纤巧玲珑、足趾如珍珠般圆润的玉足，用那柔软微凉的脚掌，轻轻地、带着一种极致的侮辱意味，踩在了“叶凡”那坚硬如铁、灼热无比的男性象征之上！

“唔！”“叶凡”浑身剧震，如同被电流击中！那冰肌玉骨的触感，与他那根火热狰狞的物事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反差。

“苏沐雪”的脚法精妙而恶毒。柔软的脚底时而重重碾压着敏感的顶端，时而用圆润的趾腹刮搔着怒张的冠状沟壑，时而用整个脚掌包裹着柱身，上下揉搓滑动……那细腻的肌肤摩擦带来的强烈快感，混合着视觉上看到“自己”曾经的玉足在服侍自己丑陋欲望的极致屈辱，如同最猛烈的春药，冲击着“叶凡”濒临崩溃的神经。

“啊……呃啊……”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腰肢不受控制地向上挺动，追逐着那要命的快感。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眼神迷离而痛苦。

“不准射，”“苏沐雪”居高临下，用脚娴熟地玩弄着他，声音却冰冷如刀，“给我忍着。”

她看着他在欲望与痛苦中挣扎，看着他因为强忍射意而浑身颤抖、青筋暴起的模样，眼中充满了戏谑与掌控的快感。

就在“叶凡”感觉自己快要到达极限，即将在那只玉足的玩弄下耻辱地爆发时，“苏沐雪”却突然停下了动作，收回了玉足。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带着恶意和威胁的、如同情人呢喃般的语气低语：

“忘了告诉你，‘叶凡’，我已经约了清瑶过来了哦。她应该……快到了吧？”

“叶凡”猛地睁大了眼睛，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沸腾的欲望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压了下去！

“你……你说什么？！”

“苏沐雪”欣赏着他瞬间惨白的脸色，继续说道：“你也不想让你最心爱的清瑶，看到你现在这幅……对着‘我’的脚就差点射出来的丑陋模样吧？嗯？”

这句话如同最恶毒的咒语，“叶凡”浑身一僵，强烈的羞耻感和对云清瑶的在意，让他死死咬住了牙关，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强行将那濒临爆发的欲望，硬生生地压了回去！他蜷缩起身体，剧烈地喘息着，脸色由红转青，如同经历了一场酷刑。

看到他竟然真的忍住了，“苏沐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玩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以及云清瑶那清冷悦耳的声音：“沐雪姐姐，我来了。”

“叶凡”身体猛地一颤，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无措。

“苏沐雪”却对他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快速而低声地说道：“躲到床帘后面去。好好看着，也好好听着。记住，你心爱的清瑶，她所爱的，不过是苏沐雪这具完美的皮囊和合欢宗圣女的身份罢了。若她知道这皮囊里装的是你这样一个废物，你猜……她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她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入“叶凡”的心脏。

“还有，”“苏沐雪”最后补充道，眼神冰冷刺骨，“你若敢发出半点声音，敢让她察觉到你的存在……我会让你彻底忘记自己是谁，变成一个真正的、浑浑噩噩的白痴！我说到做到！”

在极致的恐惧、屈辱和那扭曲的、想要验证“苏沐雪”话语真伪的复杂心理驱使下，“叶凡”如同提线木偶般，踉跄着、卑微地爬到了那张散发着云清瑶淡淡体香的雕花大床后面，厚重的床帘落下，将他彻底隐藏在了阴影之中。而他下身那根刚刚被强行压制下去的欲望，因为云清瑶的即将到来和即将目睹的景象，竟然再度不受控制地、耻辱地勃起、坚硬，甚至比之前更加灼热、更加胀痛！可他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蜷缩在黑暗中，忍受着这身心双重的极致煎熬。

“吱呀——”房门被推开。

一袭白衣的云清瑶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大典后的些许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与心爱之人独处的温柔与放松。“沐雪姐姐，你唤我何事？可是累了？”

“苏沐雪”已经换上了一身舒适的红色丝质寝衣，衣带松松系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她迎上前，很自然地牵起云清瑶的手，将她引到床边坐下。

“没什么，只是想你了。”“苏沐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媚意，与平日里苏沐雪的清冷有些许不同，但沉浸在爱恋中的云清瑶并未深究，只当是结为道侣后，心爱之人放下了心防，展现出的另一面。

“苏沐雪”顺势将云清瑶搂入怀中，低头便吻上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唔……”云清瑶微微一惊，但很快便软化在“苏沐雪”熟练而热情的亲吻中。她能感觉到“沐雪姐姐”今晚似乎格外热情，那灵巧的舌在她口中肆意掠夺，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让她有些意乱情迷。

躲在床帘后的“叶凡”，透过缝隙，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他看到自己曾经倾慕、视为心中皎月的云清瑶，此刻正温顺地依偎在仇人的怀中，被动而羞涩地承接着那个冒牌货的亲吻！他看到“苏沐雪”的手，已经探入了云清瑶的衣襟，握住了那他曾无数次在梦中遐想、却从未敢亵渎的柔软雪峰，肆意揉捏！

“嗯……沐雪……别……”云清瑶发出细微的、带着羞怯的抗拒，但身体却更加柔软地贴近了“苏沐雪”。

“苏沐雪”轻笑，将云清瑶轻轻放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寝衣的带子被解开，美好的胴体在烛光下渐渐显露。那具身体，同样完美无瑕，与“苏沐雪”的妖娆魅惑不同，是一种清冷如玉、却更易引人摧折的美。

“苏沐雪”俯下身，如同品尝最珍贵的佳肴，用唇舌膜拜着云清瑶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从修长的脖颈，到精致的锁骨，再到那对微微颤抖、顶端蓓蕾已然挺立的雪丘……她极尽挑逗之能事，运用着从苏沐雪记忆里获得的、对云清瑶身体所有弱点的了解，以及叶凡作为男性时对如何取悦女性的“理论知识”，双管齐下。

“啊……沐雪姐姐……别……别这样……”云清瑶何曾经历过如此激烈而富有技巧的挑逗？她很快就溃不成军，清冷的嗓音变得娇媚婉转，如同融化的春水，白皙的肌肤泛起动情的粉色，双腿不自觉地相互磨蹭，那神秘的幽谷早已泥泞不堪。

“苏沐雪”的手指，终于探入了那早已准备好迎接她的湿热紧窄之中。

“啊——！”云清瑶发出一声绵长而满足的呻吟，腰肢不由自主地向上挺动，迎合着那手指的入侵。

紧接着，是更加激烈、更加深入的结合。“苏沐雪”熟练地运用着这具女性身体，与云清瑶纠缠在一起。两具同样绝美的胴体在床榻上翻滚、交叠，压抑的喘息、娇媚的呻吟、肉体碰撞的细微声响、以及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交织成一曲淫靡而热烈的乐章，不断地冲击着床帘后“叶凡”的耳膜和神经！

他死死地咬着嘴唇，甚至尝到了血腥味，才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瞪大眼睛，透过缝隙，看着那活色生香的、令他心碎的一幕。他看到云清瑶在“苏沐雪”的身下，绽放出他从未见过的、极致的媚态与欢愉；他看到她那清冷的眼眸中，充满了对身上之人的迷恋与渴望；他看到她们十指相扣，听到云清瑶动情地呼唤着“沐雪姐姐”……

而他，他像一个最卑劣、最见不得光的偷窥者，蜷缩在黑暗中，下身那根物事因为眼前这极度刺激的景象而胀痛到几乎爆炸，强烈的射意一阵阵冲击着他的大脑，可他却只能死死地忍着，用尽全部力气夹紧双腿，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忍受着这炼狱般的煎熬！他心爱的女人，正在他的仇人身下承欢，而他却连出声的勇气都没有！这种无力感、屈辱感和嫉妒，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碎！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动静终于渐渐平息。

云清瑶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趴在“苏沐雪”的怀中，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带着事后的满足与慵懒，轻声呢喃着：“沐雪姐姐……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但是……我好喜欢……”

“苏沐雪”搂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云清瑶光滑的脊背，目光却仿佛不经意地扫过那微微晃动的床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她轻轻推开云清瑶一些，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用一种带着几分飘忽和试探的语气，轻声问道：

“清瑶，你我所爱，皆是对方超脱凡俗的魂魄与境界，对吗？”

云清瑶虽然有些疑惑她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坚定地回答：“自然。皮囊不过表象，我爱的，是沐雪姐姐你的全部，是你的灵魂。”

“苏沐雪”继续追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那……若有一日，天道弄人，我被迫困于一具资质低下、容貌鄙陋、甚至……是男性的皮囊之中，修为尽失，卑微如尘。你……还会认得我么？还会……爱我如初么？”

躲在床帘后的“叶凡”，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如同等待最终的审判！

云清瑶闻言，微微蹙眉，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她看着“苏沐雪”那看似平静却暗藏波澜的眼眸，只当是爱人心血来潮的不安。她展颜一笑，那笑容纯净而坚定，如同雪山顶上不染尘埃的莲花，她握住“苏沐雪”的手，一字一句，清晰而真诚地说道：

“沐雪姐姐，你今天怎么尽问些傻问题？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强是弱，只要灵魂是你，我云清瑶，便此生不渝。”

“轰——！”

床帘之后，“叶凡”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云清瑶那坚定无比、情真意切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将他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也彻底斩碎！她爱的，从来都只是“苏沐雪”这个身份，这个皮囊！如果他以“叶凡”的真实面目出现在她面前，她恐怕连多看一眼都不会！

原来……原来“苏沐雪”说的，都是真的……

极致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那一直强忍着的、因为极度刺激和嫉妒而濒临爆发的欲望，在这一刻，伴随着心碎的声音，再也无法抑制！一股灼热的洪流，不受控制地、猛烈地喷射而出，尽数洒落在他肮脏的杂役服和内裤上，带来一阵短暂而空虚的痉挛。

可这生理上的释放，带来的不是快感，而是更深邃的空洞和绝望。他瘫软在冰冷的黑暗中，如同一条被抽去了脊梁的狗，眼泪混合着屈辱的汗水，无声地滑落。他失去了修为，失去了身体，失去了尊严，如今……连心中最后一点美好的念想，也彻底崩塌了。

他完了。

而床榻上，“苏沐雪”听着云清瑶深情的告白，看着她毫无杂质的眼神，再感知到床帘后那瞬间萎靡、绝望死寂的气息，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愉悦的、如同魔鬼般的微笑。

她将云清瑶重新搂入怀中，柔声道：“嗯，我信你。睡吧，我的清瑶。”

……

道侣大典那夜的残酷戏剧，如同最深刻的烙印，刻入了“叶凡”的灵魂深处。自那以后，他变得更加沉默，如同行尸走肉，在清辉阁底层挣扎求生，身体的劳碌远不及心死的痛苦。他不再敢直视云清瑶，甚至远远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都会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仓皇躲开，内心充满了自惭形秽的绝望与那夜目睹一切后无法磨灭的淫靡印记。

而“苏沐雪”，在与云清瑶如胶似漆、享受着作为胜利者的一切的同时，内心深处却始终萦绕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若有若无的空虚感。她拥有苏沐雪的身体、记忆、力量、地位，甚至赢得了云清瑶毫无保留的爱，她模仿着苏沐雪的行为举止，几乎天衣无缝。但偶尔，在独处时，她会感到一种微妙的不协调，仿佛戴着一张极其精美却终究隔着一层的面具。她继承了苏沐雪的一切，却似乎没能完全继承那股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属于苏沐雪本尊的独特“神韵”——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行事决绝的狠辣、以及面对云清瑶时那份复杂难言的、夹杂着竞争与爱慕的特殊情感模式。

这一日，她在圣女峰密室中静修，试图驱散这丝烦扰。忽然，她识海深处那一直沉寂的【阴阳双生皮】毫无征兆地光芒大盛！幽暗深邃的光华流转，一股远比之前更加古老、更加苍茫的意识碎片，如同沉眠的古兽苏醒，缓缓注入她的意念。

一道带着些许戏谑、又仿佛看透万古沧桑的缥缈声音，直接在她脑海响起：

“后辈，玩弄皮囊与记忆于股掌，窃取身份与命运……嘿嘿，老夫就知道，能得到这【双生皮】认可的家伙，迟早会干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怎么样？是不是总觉得，虽然有她的灵魂外表和记忆，模仿得也惟妙惟肖，但骨子里，还是差了点什么最关键的东西？无法真正、彻底地……成为‘她’？”

“苏沐雪”心中剧震！这古老意识一语道破了她心底最深处的那丝不确定！

那声音继续悠然道：“没错，你缺的，正是那独属于她本身的性格、处世之道、思维习惯、乃至面对特定人事时最本能的反应——简而言之，便是其‘人格’！皮囊易换，记忆可夺，唯有人格，乃岁月与经历雕琢的核心，是区分‘你是你’而非‘你像她’的根本。”

“好在，老夫当年创此奇术，早已料到有此一着。现传你附属于双生皮的终极秘法——【人格交替大法】！此术只能作用于那个被你替换了身份、处于绝对下位、与你因果纠缠最深的目标身上。至于原理么……便是将其人格存在的‘核心烙印’强行剥离，暂时寄于你身，再通过秘法，让你的人格与他的人格，在你体内进行彻底的‘交换’！”

“当交换完成之时，无论是最本质的灵魂特质，还是外在的性格思维、行为模式，你都将是完整的‘她’！而那个失败者……哼，他则将承载着你所摒弃的一切，成为完整的‘你’！届时，谁又能说，你不是真正的苏沐雪呢？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意味深长的古老笑声，一段复杂玄奥、涉及灵魂本源操作的秘法口诀，清晰地印入了“苏沐雪”的脑海。

她缓缓睁开眼，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与极致的冰冷。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完美的“取代”！不仅要夺其身形，掠其记忆，更要……换其灵质！

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动身，轻易地找到了那个在杂役区如同阴影般活着的“叶凡”。

没有多余的废话，甚至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苏沐雪”直接动用了【人格交替大法】。她伸出纤手，按在“叶凡”的头顶，口中念念有词，识海中的【双生皮】幽光大盛，一股无形的、牵扯灵魂本源的力量蔓延开来。

“叶凡”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侵入脑海，并非痛苦，而是一种更加可怕的、仿佛自身最核心的什么东西正在被强行抽离的虚无感！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沐雪”那冰冷而决绝的眼神。

与此同时，“苏沐雪”也感受到，一股带着叶凡鲜明特质的“存在”——那种属于异世来客的跳脱思维、十年隐忍磨砺出的坚韧与狠厉、对现代知识的认知模式、以及内心深处对苏沐雪刻骨的仇恨……所有这些构成“叶凡”人格的碎片，如同涓涓细流，逆向涌入她的意识海，开始与她自身进行着不可逆的融合与置换……

这个过程持续了不知多久。

当一切平息，“苏沐雪”缓缓收回手，她站在那里，略微闭眼感受了一下。再次睁眼时，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神采已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少了一丝属于叶凡的深沉算计，多了一份属于苏沐雪本尊的、仿佛与生俱来的睥睨与冰冷。她举手投足间，那股属于圣女的、高傲而妖娆的气场变得更加自然圆融，再无半分滞涩。她感觉，自己此刻才真正、彻底地“成为”了苏沐雪！从肉体到记忆，再到最核心的人格！

而她对面的“叶凡”，在秘法力量散去后，踉跄几步，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混乱、痛苦与……一种让他自身都感到毛骨悚然的陌生感！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曾经”是苏沐雪！是那个高高在上、视众生如蝼蚁的合欢宗圣女！他拥有着苏沐雪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完整记忆，那些修炼的艰辛、获得的荣耀、掌控的权力、与云清瑶相爱相杀的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仿佛昨日。

但是！

但是驱动他思考、感受这个世界的“方式”，却彻底变成了“叶凡”的模式！他用着叶凡那种来自异世的、带着几分现代思维的视角，去审视自己作为苏沐雪的过去；用着叶凡那十年底层挣扎磨砺出的敏感和隐忍，去体会苏沐雪记忆中的高傲与张扬；更用着叶凡那对苏沐雪刻骨的仇恨，去重新解读苏沐雪与云清瑶之间复杂的情感！

这种极端的错位与矛盾，产生了可怕的反应！

“我……我竟然是苏沐雪？不！我是叶凡！不对……那些记忆……那些属于苏沐雪的生活……”他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音沙哑难听。他低头看着自己这双粗糙、布满薄茧的属于男性的手，看着身上肮脏破旧的杂役服，感受着体内空空如也、丹田破碎的虚弱……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强烈的厌恶与排斥感，如同毒草般疯狂滋生！

“恶心！这具身体……这具低贱、丑陋的男性身体！！”他几乎要呕吐出来。属于苏沐雪记忆中对自身完美玉体的珍视与骄傲，与此刻这具残破男性躯体的现实，形成了最尖锐的讽刺和冲击。

他回忆起自己作为苏沐雪时与云清瑶的点点滴滴，那些暧昧的争斗，那些暗藏的情愫，那份想要完全占有对方的霸道……但此刻，这些回忆涌上心头，激起的却不是属于苏沐雪的那种混合着竞争与宠溺的爱意，而是——属于叶凡的、强烈的、扭曲的性冲动与占有欲！

他幻想著的，不再是与云清瑶并肩而立、笑看风云，而是……而是将云清瑶那清冷如仙的胴体压在身下，看着她在自己的冲击下婉转承欢、媚态横生的模样！他甚至……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能将现在那个占据了“苏沐雪”身体的冒牌货也一并压在身下，看着那两具他曾无比熟悉的绝美身体在他身下纠缠、呻吟……那该是何等极致的征服快感！

“不——！！！”

“叶凡”发出一声痛苦而屈辱的低吼，双手死死抱住头颅，指甲几乎要抠进头皮！强烈的自我厌恶如同毒液般蔓延全身！

他厌恶这具粗糙、丑陋、散发着汗味的男性身体！

他厌恶下身那根时不时就会不受控制勃起、显得如此肮脏和多余的器官！

他厌恶脑海中那些不断涌现的、属于叶凡的、卑劣而淫邪的幻想！

……

夜深人静之时，他躺在杂役房冰冷坚硬的床板上，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画面：

“苏沐雪”穿着那件墨绿色高开衩的旗袍，玉腿横陈，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红唇微启，发出诱人的呻吟……而云清瑶则白衣半解，清冷的脸上带着动情的红晕，依偎在“苏沐雪”身边，两具绝美的身体相互摩擦、抚慰……然后，他扑了上去，粗暴地分开她们，用自己这具丑陋的身体，同时占有、征服这两个他曾经渴望、如今又嫉恨的女人！

“呃啊……”

强烈的性冲动如同野火般焚烧着他的理智和那可怜的男性躯体。他颤抖着伸出手，握住了自己下身那根早已坚硬如铁、灼热无比的物事。那陌生的、属于男性的触感让他恶心欲呕，但脑海中那淫靡的幻想却如同最烈的春药，驱使着他开始笨拙而激烈地套弄。

他紧闭着眼睛，试图在幻想中逃避这残酷的现实。他想象着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沐雪，正用着那具完美无瑕的女性身体，与云清瑶在铺满花瓣的温泉中缠绵，舌尖滑过对方敏感的耳垂，手指探入那紧致湿滑的幽谷，听着云清瑶发出压抑而欢愉的呻吟……但很快，叶凡人格的侵略性就会将这美好的百合图景撕裂，幻想骤然转变为粗暴的征服——他强行闯入，占据了主导，用最原始的方式，同时玷污、占有着那两具他既熟悉又渴望的身体。

“哈啊……清瑶……沐雪……不……该死的……呃！”

在极致的自我厌恶与扭曲快感的双重刺激下，他身体剧烈地痉挛着，一股灼热的浊白液体猛地喷射而出，溅落在肮脏的床单和他同样肮杂的手上。

短暂的释放之后，是更深邃的空虚、恶心和绝望。他瘫在床上，如同一条死鱼，眼神空洞地望着结满蛛网的房梁。

自那场彻底的人格互换后，拥有苏沐雪的记忆和叶凡人格的“林凡”，在清辉阁杂役区度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无法忍受这具丑陋、低贱的男性身体，无法忍受杂役的劳作，更无法忍受脑海中时不时冒出的、属于叶凡的卑劣念头对云清瑶记忆的玷污。这种极致的错位感让他时而癫狂，时而沉默，行为越发怪异。

而彻底融合、再无破绽的“苏沐雪”，在享受着胜利与云清瑶的柔情时，并未忘记这个知晓真相、可能带来隐患的“污点”。她不会把“叶凡”处理了，而是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让“叶凡”彻底消失，且永不翻身。

机会很快来了。

一日，清辉阁藏经阁外层失窃，丢失了几枚记载低阶法术的玉简。此事本不算大，但“苏沐雪”却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她暗中授意一名忠于她的执事，将嫌疑引向了行为古怪、曾有“前科”的杂役弟子“叶凡”。

“搜查”很快有了“结果”——那几枚丢失的玉简，赫然出现在了“叶凡”那简陋的床铺之下。人赃并获！

公审大会上，“叶凡”被押解到场。他挣扎着，试图用苏沐雪那高傲的语气斥责这群蝼蚁，解释自己的清白，声音却嘶哑难听，语句也因为人格的混乱而颠三倒四，在外人看来，更像是罪行败露后的疯癫狡辩。

高座之上，“苏沐雪”与云清瑶并肩而坐。云清瑶微微蹙眉，看着下面那个形容猥琐、状若疯癫的杂役弟子，眼中只有怜悯与一丝厌恶，她轻轻握住了道侣的手。

“苏沐雪”回以温柔的眼神，随即转向台下，面色瞬间变得冰寒，属于元婴修士的威压缓缓散开，让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她看着那个曾经属于自己如今却承载着最不堪命运的灵魂，朱唇轻启，声音清越而冷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凡，你本是伪灵根，宗门念你修行不易，破例收录。不料你劣性不改，昔日便行那哗众取宠之事，今竟敢盗窃宗门典籍！此等行径，败坏门风，留你不得！”

她甚至没有给“叶凡”更多辩解的机会——那毫无意义。她直接宣布了判决：

“今日本圣女与云圣女共同裁定，废你修为，逐出清辉阁，永世不得再入修真之地！”

话音未落，她隔空一指点出！

一道阴柔却霸道无比的力量瞬间侵入“叶凡”体内，比他之前被苏沐雪本尊废掉那次更加彻底、更加狠辣！不仅再次碾碎了他好不容易重新修炼到练气期的微末道基，更是彻底断绝了他所有经脉再续的可能！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广场，那是灵魂与肉体双重意义上的毁灭。

曾经的合欢宗圣女苏沐雪，被她“自己”，当着挚爱云清瑶和天下人的面，以最耻辱的方式，再次废掉了修为，并扣上了盗窃的罪名。

他被像死狗一样拖出了清辉阁山门，扔在了荒郊野岭。

从此，修真界再无“叶凡”此人。

一个顶着男性皮囊、内心是骄傲圣女灵魂的残破存在，带着满身的伤痛和极致的屈辱，开始了在凡人国度的流浪。他无法再吸收丝毫灵气，甚至连重体力活都难以胜任，只能靠着乞讨、捡拾残羹冷炙，如同最卑微的蛆虫，在这红尘浊世中挣扎苟活，眼睁睁感受着岁月如何一点点磨蚀这具令他作呕的皮囊。

……

时光荏苒，弹指间，甲子岁月悠悠而过。

对于修真者而言，六十年或许是一次漫长的闭关，一次秘境的探索。但对于元灵大陆的众生，尤其是对某些被命运彻底抛弃的存在，六十年，足以耗尽一生的悲欢，磨灭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曾经的清辉阁与合欢宗地界，早已物是人非。关于那位弃暗投明、与清辉阁圣女云清瑶结为道侣的合欢宗前圣女苏沐雪的传奇，也渐渐成了典籍中泛黄的一页，只在某些茶余饭后被低阶修士偶尔提及。人们更津津乐道的，是这对惊世道侣如何双双展现出惊才绝艳的天赋，如何在短短一甲子内，修为突飞猛进，双双臻至化神后期，成为此界数千年未有的飞升盛事。

这一日，天象骤变。

苍穹之上，祥云汇聚，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一股浩瀚、威严、不容抗拒的天地法则之力缓缓降临，笼罩了清辉阁云栖峰旧址。一道纯净、璀璨、仿佛接引着无上大道的通天光柱，自九霄垂落，贯穿天地！

光柱之中，两道绝美的身影相携而立。

一者红衣似火，容颜倾世，眉宇间是历经沧桑后沉淀下的冰冷与威严，周身缭绕着精纯浩瀚的魔道法则，正是“苏沐雪”。她彻底融合了苏沐雪的人格，此刻，她就是真正的、无可挑剔的化神大能，苏沐雪！另一者白衣如雪，清冷如月，仙姿缥缈，周身清气环绕，是云清瑶。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她们的身影在光柱中缓缓上升，向着那更高层次的世界——灵界，飞升而去！整个元灵大陆的修士，无论正魔，皆有所感，无不仰头，心中充满了敬畏、羡慕与向往。

……

与此同时，远离修真界纷争的某个凡人国度，一条肮脏、嘈杂、充斥着叫卖声与劣质酒气的小巷里。

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酸臭气息的老人，正佝偻着身子，在垃圾堆里翻找着可能果腹的残渣。他头发灰白，纠结如草，脸上布满深深的沟壑和污垢，眼神浑浊不堪，几乎看不到一丝光彩。

就在这时，那天际的异象，即便相隔万里，在凡人眼中亦是清晰可见！那通天的光柱，那浩瀚的威压，即使削弱了亿万倍，依旧让巷子里的凡人们感到一阵心悸，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指指点点，面露惊骇与茫然。

老人也下意识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望向那璀璨夺目、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光柱。

就在那一瞬间！

仿佛一道惊雷，劈开了他混沌了六十年的脑海！

那些被压抑、被扭曲、被自我厌恶层层包裹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垮了心防！

他想起了山洞中那场颠倒乾坤、屈辱至极的交媾，想起了人格被强行剥离置换时那灵魂撕裂般的痛苦……更想起了，自己“曾经”是苏沐雪！是那个应该站在光柱之中，受万众仰望，与云清瑶携手飞升的人！

“不！不！不——！！！”

老人猛地挺直了佝偻的脊背，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如同夜枭般凄厉的尖叫！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抓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要将那颗被绝望和仇恨填满的心脏掏出来！浑浊的双眼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极致的疯狂、不甘和滔天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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