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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笼,第8小节

小说: 2025-11-20 18:14 5hhhhh 1600 ℃

她面色红润,冷玉之中透着绯色,帝王的指尖和眼角都粉饰着深红的影彩,赤足踏入水中的涟漪后也一点没有减缓速度,仿佛缓缓沉默,波纹在身前盛开,又在身后闭拢,圣洁不可亵渎的年轻女子的曼妙身躯如同流动的画卷,穿过整个浴池,来到了他面前。

这是她思考很久后才决定的出场方式,结果却还是和以往一样只收到无动于衷的冷漠......甚至走进之后情况变得更糟了——

少年柏舟看见那张被斜发遮挡的女人的脸,惊恐万分似乎见到了什么野兽豺狼一般缩进水里,不寻常的颤抖激起一阵阵细小的蛛网扩散开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更是直接不顾裸体的羞耻翻身便手忙脚乱地想要爬上岸边去。

即便女子从身后是那样轻柔地搂住了他的腰,那副如同受惊鸟雀一样胡乱挣扎的动作也一点没有衰弱的迹象。

【是我啊......小柏......不用害怕了——】

湿透的衣物触及少年的脊背,酥软的傲人峰峦贴得如此近,在些许冰凉的温度安抚下,少年终于才耗尽力气般不再动弹。

【嗯嗯...没有像昨天那样逃走真是太好了......有机会能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跟你说些话了呢】

璃昙雪晶般凝固的眉睫舒展开来,享受着难得的一刻温存,

【这一切都是真的呢,你还活着,就在我的怀里......】

【这颗心还活力十足地跳动着...样貌也只是变得棱角分明了些】

她的手掌相扣环抱在他的腹部,见没什么排斥便向上移动,捂在鼓动的胸腔前,

【你肯定也还记得我的吧,以前一起玩耍的时候明明说过会一直记得我孩童时的样子呢,为什么只是长大了一些就让你一直不停地想要逃开呢......】

心脏虽然还生机活现地跳动着,其躯壳依旧是静止一般无动于衷,但也比起独自一人时那不稳定的状态好了太多,璃昙用微微湿润的鼻尖轻啄他的肩膀,将熟悉的体香和草药的浓郁芬芳一应具收。

【虽然两个人都还很年轻,也剩下很多时间,但是确实有些晚了呢......嗯嗯,我想其实是太晚了...吗】

她抿住被咬得血红得嘴唇,整个人都焉了下去,抽泣着,像是被劳累浸透靠在他的背上歇息,

【如果能早一点就好了...也许不是一年,不是一月,只要早一天可能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总是会忍不住这么想,我是不是太蠢太能胡思乱想了,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样子说不定也很讨厌呐】

【小柏根本就没法再开口说话了,却还要被我纠缠着在耳边唠叨个不停......】

【原本是想要来安慰你,结果不自觉连自己的情绪都没法控制住,又和以前一样,在应该冲动的时候沉默了,在理当抵抗的时候又犹豫了,给小柏你带去了很多麻烦...如果这个时候能责骂我一下的话也好啊】

【四年前的那个时候没有把你从她们手里救出来,这一次至少能赶在最坏的事发生前真是万幸了,说不定在我正想无头苍蝇一样发疯乱找的时候您正在被她们折磨着呢,明明如此冒失现在能够抱着你......果然厄运也不总是追着一个人么】

她搂得越发紧,两人肉体的距离却越来越遥远,在彻底脱离后,如同独枝得昙花屹立在池水中,枯萎着散去花瓣般一片一片剥落了湿漉漉的外裙和内衣,不顾春光乍现略显轻浮的模样是此前不论谁都没有见过的,挑弄似的手指划过遍布水迹的少年的皮肤......最后在结痂的暗紫色伤口前停了下来。

那些青肿和泛红的纹路尚且可以解释为侵犯和侮辱留下的痕迹,唯独这处菱形的伤口深入皮肉,显然曾经带着杀意的某人所赐予的——从脊柱一旁贯穿,紧贴着心脏

藉由亲密触碰升温加速的呼吸顿时停止了, 变成了冰凉狭长的惊叹————

她不知所措的手指按在玉石身躯唯一的瑕疵上,尽管少年那喉中早已经因毒药而干涸,这挚爱之人的“爱抚”所带来的刺痛和灼热还是让他如同被砍伐的树冠那样剧烈地晃动,发出滋滋的细声哀嚎

【这个...是谁做的......那个女人...帝佰仟吗】

她的眼前似乎瞬间便幻化出了从未谋面过的少女的背影,举起利剑无情要结束他生命的那一幕,即便看样子最后终究没有铸下大错,让他余生永远背负受辱印记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

即便帝佰仟已经灰飞烟灭,在两人得偿所愿的思念面前也许已经发生过的悲剧和疼痛也可以随着伤势恢复而被遗忘,但她曾啃噬这份思念并以之为乐、把这孩子当做玩物一样蹂躏的证据不会磨灭;

曾身为其身下奴隶的公子柏舟有朝一日还能够面露欢笑、可以靠华贵的衣裳遮掩过往羞耻——也能够继续和自己想爱,孕育备受期待的嗣女,一直到年老体衰相依至死前......甚至是直到尸体被土壤和蛆虫分解腐食前,这施加淫威的伤口都不会消失,像碍眼的石块垫在他们两情相悦的情意温床下。

脑海中闪过诸如这些想法后的皇帝,虽然还是那样平静地站在水池边,所散发的却是能将湿热雾气也凝固的冰冷决绝——一瞬间本就不知仁慈为何物的少女便只觉得那些人的死活毫无考虑的余地。

【——不可原谅——不管是她们也好...还是我自己,对比起......】

她把脸贴在自己的肩膀前,用皮肤擦去正欲夺眶而出的泪滴,

【这么可怕的伤口一定很痛的......】

璃昙想起了两人初识时的盛夏,寄宿在姐姐宫中的这个孩子即便只是在被蚁虫叮咬后也会嚎哭不止把仆从和伣鸢搅得连日连夜没法休息,数次不安分的动静甚至让皇帝也苦恼不已,下令送娇柔的公子去往更加凉爽干燥的公主殿暂居,由此才有了命定终身的相遇——从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对方有多害怕疼痛......

【都是我的错...那个时候能够站出来阻止佰玥把你带走就好了,现在什么道歉和补偿也无济于事了——但就算这样,我也想让小柏舒服起来...那样说不定可以平复残酷的记忆对吗】

解开浴衣的少女似乎还在犹豫着,捧住他的脸,面对那双深邃无光的瞳孔神色复杂地思量,但另一边又完全抑制不住面对如此诱人异性的生理反应,唇瓣下黏稠得如同抽丝不断的滑液已经垂入水池中,

璃昙感受到了丝丝凉意和那卑鄙羞耻的萌动,比起少女脸红心跳的娇羞,更多的是对意志力的极端失望。

【我在想什么啊......小柏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才对...可是——】

可悲的便是自己原来与其他见色起意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看样子只是多了一层女皇和青梅竹马的身份——甚至那份蠢蠢欲动急切想要开始媾和的本能,让皇帝也再不能理解这究竟是对思念之人的“爱”还是以“安慰”作幌子的纯粹性欲。

她还没有捂着脸离开,僵硬地立在原地,因血液沸腾而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却压制了青眷的潺潺流水——儿时共同沐浴也毫无异样感的二人别离多年,发生改变的并不只有他的身体。

【现在...好像可以吗...小柏...可以吗】

自言自语间他们的面颊越凑越近,灼热得如同蒸汽的鼻息吹拂着,璃昙张开嘴伸出了粘着唾液的舌头,柏舟也回应着将其含住,尽管他可能还是意识朦胧,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使得女皇再也按耐不住了。

少女被触动了敏感的神经,转眼便把伦理矜持忘得一干二净,热烈激情地与已有婚配的少年吻在一起,迫切渴求地用舌根交换爱意,使胸前的皮肤贴得紧密无间,体温和脉动共鸣相通,充盈汁水的乳房也兴奋勃起,瘙痒似的摩擦着少年的肚子。

【再多一些❤❤......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小柏❤——】

她狂热地捧住他的头,从被动的爱抚变为无穷无尽的索求,两腿张开在他的腰上上下滑动留下晶莹剔透的水渍,一时间性欲交融迸发的体香盖过伤口的血腥味,少女的肢体如同包裹住了他一般,被扑到后躺在石台边上敞开因燥热而不停扭动的身姿,没有任何反抗就这样接受了她。

少女的唇舌没有放过任何角落,大大方方地将那白净鲜嫩的皮肤含进嘴里细细品味,留下深红的烙印,从额头到脚尖犁过一遍又一遍后又在乳头和肚脐这些引起剧烈反响的敏感点旖旎盘旋,身下的少年闷哼不断,一边用纯良无垠的眼睛看着她,一边像训练好的那样扶住了璃昙婀娜的腰肢。

【唔啊...有什么好烫的东西...】

璃昙低下满是贪婪痴态的脸,顿时看着自己的“杰作”愣了神,

【啊......是吗,已经没法矜持了吗】

少女娇眉一挑,顺从体姿压了上去......皮肤就像天生没有隔阂那样粘连在一起,温度毫无阻拦的自由传送,她向两侧张开腿,闭着眼微微挺胸抬起腰感受接触到某物圆滑顶端的一瞬。

【呃...再差一点点就......嗯!❤】

只是稍稍用力了一些,膨胀的性器就被压进早已布满黏液的穴口,胯骨都碎裂般的痛感让璃昙不得不双手按在柏舟的两肩,

【不过总算...总算是成功了——和小柏融为一体了❤】

急切想要再体验更多痛楚和刺激的身体很快就不安分地扭动起来,璃昙的倔强性格让她即使疼得面带抽搐也依旧在加重力道,似乎一定要彻底吞下去才算得上满意。

【为什么啊...那么小巧的东西会越变越大——要被撑裂开了一样❤】

那一定是非常难以忍受的折磨,为了掩盖难看的表情璃昙只能高高昂头,

【但是不会认输的,肉棒就算再粗上一圈朕也能完全容下——】

两人的结合再没有一丁点缝隙,腹腔痉挛几近虚脱的少女才勉强露出惨淡的笑容,俯下身去接着在少年面额和脖子上轻吻:

【感觉到了...... 被我完全...包裹了...这样会很舒服的对吧】

【嗯呃...❤在里面跳动着,有些太活跃了啊❤一定要让你舒服到忘记不好的回忆......】

可即便这样,柏舟那木偶般的表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她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赞美着体内截然不同于自身的温度和脉动,蠕动着将阳具吐出又吸入。

【变得渴望我吧~❤因为接下来我们是要永远结合在一起的❤】

穴内的暖肉一重又一重地环环相扣,配合着腰部的为了实现更多的摩擦暧昧,拖拽着肉棒滑向更深处,璃昙的面容也逐渐因成熟的芳香而糜烂。

璃昙的娇躯如饥似渴地压覆在柏舟那温热的胸膛上,少女的膝盖嵌入石台的缝隙间,湿滑的腿根紧贴着他大腿内侧的肌肉,灼烫得像烙铁般顶住了她柔软滑腻的宫颈,每次将要滑入又被硬生生地拽走。

璃昙的呼吸乱了节拍,脸颊贴在他颈窝里,贪婪地嗅着那混杂着草药和男人体香的气味,胸前的两团雪乳被挤压变形,乳尖硬如樱桃般摩擦着他的皮肤,激起阵阵酥麻的电流直窜下腹。

【哈啊......❤小柏的肉棒已经......终于主动抬起腰了...想操我吗?❤没关系哦,我在等的就是这个啊啊啊——】

柏舟的身体猛地一颤,喉中挤出低哑的呜咽声,眼睛虽还空洞却本能地睁大,双手无意识地抓紧她的腰肢,指尖嵌入她莹白的肌肤,留下浅红的印痕。

璃昙的心脏狂跳,即便知道这大概根本不是清醒的回应,而是身体的残存记忆——那些该死的敌人把他调教成这样,像个只会性交的奴隶一样“服务”着自己,可至少现在是在为她的温柔侍奉而亢奋。

她一边兴奋得小腹抽搐,一边又涌起一股自责的酸涩,泪水模糊了视线:

【对不起...❤小柏,都是我太晚了,才让你变成这样......那些贱女人,害得你连话都说不出...只有我才有资格触碰的东西——被别人抢先拿走了......】

占有欲如烈火般焚烧着她的理智,璃昙猛地抬起臀部,早已湿成一片的蜜穴口张合着吐出晶莹的淫汁,花瓣中积攒的露珠接连不断滴落在他的分身上。

此时此刻恐惧分离的阴影却又一次袭来——就算切实地拥抱在一起、像野兽一样遵从交合的本能也无法抚慰饱受折磨的女孩的心。

【再也不分开了...❤小柏,我们终于重逢了,要永远在我身边,和我做一辈子,射满我的骚逼,和我生下可爱的孩子吧——❤!】

嗓音沙哑的璃昙对准那根滚烫的,腰肢一沉只听沉闷噗嗤一声,整根肉棒挤开几度被冲撞得红肿发痒的隘口直捣黄龙,自作自受粗暴地贯穿了她最深处的花蕊。

【啊啊啊❤……好大,好烫……小柏的鸡巴终于又进来了,操到最里面了!】

那声尖叫贯彻了整个浴池和寝殿,少女的蜜肉层层裹紧,贪婪地吮吸着入侵者,汁水四溅,因为剧烈动作翻腾而起的药水在石台边缘积成洼地,少年无神的面孔如同行将沉没的孤岛被温暖的池水团团包围。

柏舟的身体本能地向上顶撞,腰杆如弓弦般绷紧,双手死死扣住她的翘臀,指甲嵌入肉里,仿佛在回应她的祈愿。作为回应,女帝眼含热泪吻住他的唇舌,软滑的舌头粗鲁搅动交换着唾液和喘息。

【嗯嗯...❤小柏还记得吗?小时候在皇宫园林里约定好将来要做我的皇后...现在是该兑现诺言对吗...虽然晚了一点——】

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自责的哽咽,每一次起伏都让圆滑的顶端深入宫腔,撞击出淫靡的啪啪声。

浴池的雾气更浓了,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交缠的身影,璃昙的秀发散乱,黏在汗湿的背上,臀部疯狂扭动像个发情的母兽般上下套弄那根粗长的肉茎:

【还不够...更多...❤还要更多啊~❤小柏硬硬的肉棒,顶到最舒服的里面了...啊啊❤...就是那里...❤再猛烈些吧】

少女一边叫床一边回想着分离的苦楚——四年间那些线人们带来的情报无一例外都说着这样的事实:

他被当做性奴日夜受那些西帝国皇亲贵戚的光顾,在帝佰芊宫殿里居住的每一天身上都布满鞭痕和淫液,像公犬一样匍匐叫春...这样日夜受虐的他却被初尝禁果的生疏技巧勾到欲仙欲死,这样的违和感只是短暂闪过,很快便被头脑发热的思绪扰乱。

柏舟的喉中发出低吼,手掌笨拙地抚上她的乳房,捏住乳尖揉捻。

这般冒犯的僭越却让女帝欣喜若狂,捧住那张脸尖叫着加速......

【对,就是这样......更多地摸我,更多地爱我❤......再也不分开了啊❤!这么多年没有来救你,全都是我的错,用你的肉棒惩罚我❤ 用疼痛让我记住小柏的形状和气味......】

性交的节奏越来越猛烈,蜜穴不断变换着角度绞紧肉棒,每一次拔出都带出白浊的泡沫,重新插入时又撞击得汁水飞溅。

少女翻转身体,在荡漾的波浪中背对他跪坐,双手撑在大腿上高高翘起雪臀。

【哈啊...❤从后面也是......我的身体...肯定比那些女人更漂亮对吗❤】

少年的稚嫩本能被彻底唤醒,喘着粗气用腰部猛顶,双手环住她的腰,笨拙却用力地抽插。璃昙的叫声浪荡不堪,完全丢失了身为女帝的尊严。

泪水和汗水混杂,她转头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眼睛里映着她的身影。璃昙的心如刀绞,自责与喜悦交织:

【这次以后不会再分开了......❤为了向别人也证明这一点——在里面射出来吧——全——部❤】

少女的下体如枷锁般紧锁着,猛地收缩蜜肉逼迫他紧绷加速在紧致的甬道中摩擦出火花,一次次撞击宫颈激起阵阵高潮的颤栗。

最后的一刻,她转过身颤抖着抚摸他的脊背,指尖避开那道菱形伤疤贴在了臀上,在一波波袭来的浪潮中,滚烫的白浊液喷射而出灌满她的花心,少女尖叫着达到巅峰,蜜水喷涌混着从缝隙溢出的种子汁洒向波澜的池水——璃昙瘫软在他胸前,泪流满面安心地听着强劲的心跳。

比想象中更快地做到了,璃昙的唇角勾起一丝满足的笑意,低头看着依旧朦胧的粉红处,轻声呢喃:

【要用我的身体治好这么多年的伤痛,只是一次远远不够......?】

水波扭曲了烛光,将交叠的身影投射在氤氲的雾气中;璃昙的喘息混杂着水声,在空旷的浴殿内回荡,不再是少女清甜的吐息,而是带着某种野兽般的、压抑太久的嘶鸣。她骑跨在柏舟腰际,湿透的长发海藻般黏附在两人汗湿的肌肤上,发梢扫过他胸前那些新旧交错的痕迹,引来一阵细微的、近乎本能的颤栗。

少女动作毫无章法,但却凭着纤细有力的肢体疯狂起伏,像是要将身下这具失而复得的肉身彻底碾碎,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混入池水,亦或砸在他苍白的胸膛上,留下比水温更灼热的触感。仿佛要通过这种近乎暴虐的结合抹除别人留下的污秽印记、以及自己无能的自责,统统驱逐。

柏舟仰躺着,水面没过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微微蹙起的眉峰。没有回应亦没有反抗,如同一个被抽离了灵魂的精致人偶,手臂无力地漂浮在水中,随着她激烈的动作而晃动。

就是这瞬间的凝滞,让她清晰地感受到,埋藏在自己体内、属于他的那部分,正传来不容忽视的、灼热的脉动。那不是她单方面的掠夺,是他身体最原始、最诚实的反应。

一种混杂着狂喜和更深刻痛楚的情绪,如同岩浆般在她胸腔炸开。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模糊而肮脏的画面——陌生的手抚摸过这具身体,陌生的喘息喷吐在他的肌肤上,陌生的......占有和玩弄,暴怒如同毒焰瞬间窜起。

【以后不会再有了......所有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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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连她也要背弃我了吗...鹭嫣...母皇留下来大将军竟然密谋造反?】

女帝璃昙倩柔的五指将粗糙干硬的信纸捏作一团,看似平静如常地端起桌边的瓷杯给坐在对面的女人敬茶,

【伣鸢姐姐——这是已经罪证确凿了对吗】

【嗯......虽然我也不想让你这么生气伤到身子的】

身着宰相紫色朝服的伣鸢微微偏过头,用两指撩开几乎要把另一只媚眼也遮住的发丝,

【如陛下所见的密信,镇守西方的大将军她整日和愤懑不平的部下们相聚府中,所言所论多有埋怨陛下那如同贬谪一样的调令,她们言辞激烈,目无皇威】

【但是......】

少女的指尖烦躁地敲击桌面,面容苦恼还在犹豫着,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那个以忠诚和品德著称的名将。

【本来我没有打算想您汇报的,毕竟突然之间被赶到远离皇都的西部,发些牢骚也是那些军人们常犯的错,不足挂齿】

伣鸢睁开忧郁的翠色眼睛,仿佛也是在感慨惋惜着:

【可是因为前些日子司礼大臣及其党羽因为贪赃被砍头的事件?毕竟早就有传言表明她们私交甚深,将军曾经还到过大臣的家中做客】

【原来如此么,就因为那些个死不足惜的家伙是她的朋友...?哼,分明是同党!朕如此信任她——如今却自以为各城镇守和天下百姓更愿意服从她,而不是朕这个正统君王?】

皇帝怒火中烧,将手中的篆笔捏断后扔出窗外,只得靠着深呼吸来压制情绪。

【陛下...不...妹妹,你不能坐以待毙——帝国财政紧张,不能给她们发起战争的机会】

伣鸢皱紧眉头,说罢将又一卷粗糙的牛皮纸从袖口摸出后摊开在桌面上——

地图上是自灭亡西帝国重归一统的广袤疆界,近乎四分之一的城池都被做上标记,那全都是总督西境军政的大将军鹭嫣所管辖的地域,如同伣鸢诚实的揭露:位极人臣的将军全然有着倾吞天下的资本和实力,要是安分守己反而才显得不可思议。

【既然这样,姐姐觉得现在怎么办才好呢,直接派人去诛杀她么?】

【那样恐怕不行,将军她为帝国和陛下征战已有十载,百姓军士无人不知其名,贸然杀掉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别说她手里还有着一支百战锻炼的强军......我还是会不禁担心,皇都中还有着许多对璃昙你不满的贵族,她们说不定会跟鹭嫣里应外合】

【这是多余的担心,鹭嫣和岐州军远在中原以西,距离这里策马也需要半个月之久】

璃昙不服气地甩了甩衣袖站起身,撒气似地踢翻了脚边的香炉,

【我不想忍耐,一定要那个叛徒付出代价才行......!至于那些近在咫尺的不安分子,玢湫大将军的洛州军就驻扎在皇城郊外,她对我绝对忠诚,有了她和伣鸢姐手下宫廷近卫的保护——不管是什么家族什么官职,通通先抓起来】

皇帝愤慨不已,凶神恶煞地捏紧拳头,发钗上的珠宝坠饰叮铃作响,可很快就压制住了自己激动的声音朝书房的里屋看了一眼,重新收拾情绪安稳坐了下来。

【不过正逢大婚,手上染血不太合适......那还是就听姐姐的吧,该怎么做呢?】

【璃昙是至尊,将军们的皇帝——或许可以下发诏令让鹭嫣将军回京述职,先将她控制起来剥夺职位爵衔,这样一来剩下那些乌合之众没了大义名分和主心骨就很好对付了】

伣鸢稍加思索便给出了似乎十分可行的方案,和往常一样用手指拨动着发梢,

【以臣对将军的了解,她应该还不至于敢公然悖逆皇帝的命令,倘若真的面对陛下的斥责,或许还能迷途知返】

【既然姐姐已经想好了,那就由你这个宰相去执行怎么样?】

【义不容辞,我这就派人快马奔赴中原,以陛下的名义把鹭嫣将军诏回来】

和以往不同,这次不是那么从容不迫,眼睛似乎总在忙碌地胡乱眨着,不停地调整坐姿;她忧心忡忡,从来没有这样迷迷糊糊过......临别时要扶着桌角才能站起来,粉白的鼻梁上渗出汗珠。

【你怎么了,姐姐,现在就要走吗】

【嗯...今天不能陪你了】

伣鸢烧得红彤彤的脸被她掩在长发下,眼神躲闪匆忙站到了门外,

【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这个宰相呢】

【你今天可以休息,我说的——即便是宰相也要听皇帝的命令,对吧?】

璃昙昂起头,关切地追了上来拉住她,往里屋的床榻看了看,

【从那天以后你就没再来过,不想看看小柏吗,你们以前住在一起,就像是她的母亲一样,他生病了...从回到这儿来后就一直没有精神】

伣鸢面色一变,怜悯、不舍和愧疚,除了惊讶以外尽数浮现,但很快又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不能...作为帝国的官员我可以留在这儿和你一起陪着那孩子,但作为璃昙的姐姐,仅仅这样是不够的......什么都不做更加没法保护你们】

【但是你脸色也很糟糕,最近一直没休息好吗】

【应该有一点儿吧,不过璃昙不用担心,我已经交代了宫廷近卫,你千万要和他一起保护好自己,我最害怕就是像母亲那时一样,再次强迫你们分开——】

【伣鸢姐姐根本不用操劳过度,军队和臣民都爱戴我,我给了她们清明安宁的盛世,把腐败剪除,让奸人伏法,那些血都是为她们而流的——这一点绝不会被忘记的——!】

皇帝倚在门前看着那道闪入灯火后消失的背影,耷拉着肩膀合大喊着直到沙哑力竭,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转身来到宫殿最深处床帐前,璃昙俯身端详呼吸平稳的少年,再安神香的熏陶下他已经睡得很沉了,可是眉宇间依旧积起扭曲的漩涡,肉眼可见正承受着痛苦。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我?】

璃昙对自己的姐姐撒谎了,碍于自尊和没有将事实全然告知,实际上公子柏舟被接回皇宫后除了虚弱和精神恍惚以外都还算健康,可在那晚浴池的激烈后犯了热病,到现在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几天以来宫廷御医们束手无策,拿不出任何方案,甚至连病因也无法查清。

相比于必须召集将领们准备遏制军中叛乱这件事,更令她焦躁的还是这无从下手的急症,连婚礼也顾不上筹办——倘若典礼上最重要的另一位主角连床都无法离开,那有什么意义呢。

许多麻烦正压在帝璃昙的心头,她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像现在这样握住那只烫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用发红的嘴唇颤抖祈祷着命运能再次垂青拯救他们的幸福。

【就算是做交换也没关系,放过他就好了】

她从捏住衣袖抬起手,细细揉捏少年那青筋不安跳动的额角,只是一想到四年前还无所顾忌的时光,只是一想到他们那时还能自由自在地在皇家园林中躲藏玩耍,把懵懂的恋心相互掩藏而心照不宣的日子,就会忍不住哭得不像一个皇座上的女帝。

同一天的深夜,在西帝国旧都的中心,总督将军的府邸迎来了几位一身黑衣的神秘女子,这些不速之客将所骑乘的军马栓在门廊的圆柱上,接着便直奔大堂。

持戬的守卫们厉声厉色正要喝止拦截,可为首的女人丝毫不慌乱,解下披风和面罩丢给她们,亮出金亮的腰牌。

【将军大人...!?您怎么会——】

守卫肃然起敬,手中的兵器也倒落一旁,腾出手来鞠躬致敬。

【鹭嫣她人呢】

【回大人,将军她昨天刚率军平定【宂城】的叛乱后返回,现正在床上休息——】

【带我去见她,本将军来过这里的事全都藏在心里,不许透露出去】

女人目光凌冽,用可怕的表情将士兵吓得胆颤心惊。

【小...小的明白!】

简单梳妆后的鹭嫣只围着一件半透的睡纱便步履轻盈走出了卧房,面对着这样一位临危不惧的战将,登门拜访的客人所做的只有一件事:

她随身带来了一件插有艳丽鸦羽和红缨的头盔,庄重十足如同供奉一般将它摆正在茶桌上;因为没有准备座椅,束起长发的女人就直接盘腿坐在毯子上。

——————【所以,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鹭嫣放下手中的那张盖有密令,扭头望向窗外皓洁圆月,眼中的世界因为酸楚和遗憾变得扭曲模糊。

【陛下这次将您召回帝都是为了除掉你,就像以前处决任何被看作隐患的人一样】

玢湫眼神凝重,声色严厉地讲述着帝都这些天的可怕故事:

【您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可是等到三天以后,刽子手们就将带着无情的命令把您这样的英雄像牲口一样大卸八块】

【看来玢湫大人是从宫中的熟人那里得到消息了】

鹭嫣没有感到惊讶,照常悠然地翘起腿来坐在窗台上,高傲的嘴角轻轻上挑,

【你现在负责守卫帝都,擅离职守跑到中原来,就为了提醒我赶紧逃命?明明是深受信任的大军统帅,却在这种时候通风报信,不怕引火上身么?】

【我不希望备受尊敬的您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处死,但老实说如今您是无处可逃了】

玢湫拿起桌子上的缨盔,翻来覆去地观察着铜壳上那些精锻花纹,

【不管躲到哪里,也终究只会被从帝国内的某个乡野村落拖出来套上枷锁,所以我不是来劝您像个逃犯一样放弃抵抗,我们都是东帝国得以从屈辱中崛起的功臣,现在却要被无缘无故地因为可笑的理由被杀掉,您不觉得该有所反应吗】

鹭嫣猛地站起来走到桌子前,鹰一样的眼睛凌厉地瞪了她一下,听到这样的话她下意识便打算立刻下令门口的卫兵冲进门来扣押心生歹意的女人,却在瞟见那顶耀眼战盔的一瞬有所触动。

那是属于最熟悉的人、最敬爱的师长,引领其成为一名正派军人的伟大英雄:前帝国大将 辛曦 的护具,在她从小到大的回忆中一直闪烁的宝物,此刻就在眼前,压制住了本能的冲动。

【你想说什么,玢湫大人,身为帝国的大将军却在鼓动自己的同僚背叛誓言?!请离开的吧,那样我权且当作没听到您刚才那些大逆不道的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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