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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犬荒村犬 第1章,第1小节

小说:荒村犬 2025-11-18 20:22 5hhhhh 8510 ℃

山林间的雾气越来越浓,带着刺骨的寒意。魏天阳拄着一根随手捡来的粗树枝,一瘸一拐地在湿滑的苔藓和落叶间艰难前行。他的左腿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那是两天前从陡坡滚落时撞在石头上的结果。身上那套曾经引以为傲的名牌冲锋衣早已被树枝刮得破烂不堪,沾满了泥泞和草汁。

两天了。自从他固执地带着那几个菜鸟驴友偏离主路,想要抄那条地图上标注模糊的“近道”开始,厄运便接踵而至。突如其来的大雨让能见度变得极低,他们彻底迷了路,惊慌失措中,他失足跌下了陡坡,和队友失散,背包也不知所踪。万幸的是随身的小腰包还在,里面有点压缩饼干和一把小刀,但早已消耗殆尽。手机和那块功能强大的定位手表在跌落时彻底损坏,屏幕漆黑,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毫无反应。

饥饿、寒冷、腿伤和体力透支如同跗骨之蛆,不断蚕食着他的意志。曾经在篮球场上肆意奔跑、充满爆发力的双腿,此刻像是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牵扯着膝盖的剧痛。古铜色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狼狈和憔悴,利落的短发被汗水、雨水和污泥黏在一起。他靠捡拾一些认识的野果和喝溪水勉强维持,但身体的热量正在飞速流失,视线开始阵阵发黑。

“不能倒……不能倒在这里……”他喃喃自语,靠着强大的求生本能支撑着。但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他感觉自己的肌肉,那曾经引以为傲的、充满力量的胸肌、臂肌和腿肌,此刻都变得酸软无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能量。前方的树木开始旋转,耳边的风声也变得呜咽不清。

就在他摇晃着,即将一头栽倒在地的瞬间,迷蒙的视线里,一个高大、几乎与阴沉山林融为一体的身影,拨开浓密的灌木,缓缓走了过来。

那人穿着一件厚重的黑胶雨衣,雨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刚毅的下巴。雨衣下摆露出熟悉的、洗得发白的87式迷彩服裤腿,以及一双沾满湿泥、却依旧能看出是黑色的高筒胶雨靴。那双胶靴踩在松软的林地上,发出沉稳而有力的“噗呲”声,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踏碎一切阻碍的气势。

魏天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喊道:“救……救命……帮帮我……”

身影在他身前停下。雨帽微微抬起,魏天阳对上了一双深邃、冷冽,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是铁山。他因为看了天气预报知道接下来几天会有连续暴雨,趁着此刻雨还没下大,穿上衣服进行最后一次巡山。他里面穿着那件短款的、颜色深绿的军棉袄,外面套着迷彩服,再披上黑胶雨衣,背上是一个半旧的军用背包,里面装着巡山和应急的物品。

铁山蹲下身,没有多余的话,粗糙带着厚茧的大手直接掀开魏天阳破烂的裤腿,检查他肿胀发紫的膝盖,又捏了捏他冰冷而依然坚实的胳膊肌肉,感受着那 在污垢和寒冷之下,仍然有力结实的肌肉。他的动作谈不上温柔,更像是评估一件物品的损坏程度。

“还能动吗?”铁山的声音低沉沙哑。

魏天阳虚弱地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铁山不再多问,他转过身,背对着魏天阳,微微一矮身,双手向后一抄,轻而易举地就将这个身高185公分、体重90公斤的肌肉体育生像扛麻袋一样,扛在了自己宽阔如城墙般的肩背上。

一瞬间的体位改变和压迫到伤处的疼痛让魏天阳闷哼一声,但随之而来的,是铁山背上传来的、透过厚重衣物依然能感受到的、灼热而坚实的体温,以及那混合着烟草、汗液、老式军布和胶皮味道的、极具侵略性的雄性气息。这气息莫名地带来了一丝诡异的安全感。

魏天阳的头无力地垂在铁山穿着军棉袄和迷彩服的背脊上,视线里是对方那颗在雨衣帽檐下若隐若现的、青亮的光头后脑勺。意识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身体的极度疲惫和伤痛终于压倒了一切,他在这种被绝对力量承载的颠簸中,彻底晕了过去。

感觉到肩上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失去了所有自主的力道,铁山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这个年轻的“猎物”不会滑落。他稳步朝着自己山脚下那座孤零零的平房院子走去。

雨点开始密集地敲打着窗户,天色愈发阴沉。铁山背着昏迷不醒的魏天阳,步伐稳健地穿过那个带着篱笆、略显空旷的院子。院子里停着一辆老旧的军绿色皮卡车,车身上同样沾满了泥点,角落里堆着些农具和劈好的木柴。这里安静得只剩下风雨声,最近的村落早在几年前就已整体搬迁,这座孤零零的平房成了这片山坳里唯一的人烟。

铁山用肩膀顶开厚重的木门,室内一股混合着柴火、草药和某种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屋子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要结实和宽敞,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但却异常整洁,有种近乎刻板的秩序感。

他径直走进里屋,将肩上的魏天阳放在了靠窗的一铺结实的土炕上。炕上铺着旧的军绿色毯子,冰凉而粗糙。

魏天阳毫无知觉地躺着,脸上、身上满是干涸的泥污和刮痕,原本阳刚俊朗的面容因高烧和虚弱显得有些苍白,但那份棱角分明的轮廓和属于运动员的硬朗气质却无法被污迹完全掩盖。他紧皱着眉头,即使在昏迷中,似乎也在承受着痛苦。

铁山打来一盆温水,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动作不算轻柔地擦去魏天阳脸上的污泥。随着污迹褪去,那张年轻、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脸庞完全显露出来。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线条利落的下颌,每一处都彰显着蓬勃的生命力和一种未经驯服的野性。

铁山那双深邃冷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隐蔽的、如同欣赏艺术品般的亮光。他伸出那只骨节粗大、布满老茧和疤痕的大手,缓缓抚上魏天阳的脸颊,指腹感受着那滚烫的皮肤温度和紧实的肌肉纹理。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唔……”昏迷中的魏天阳似乎因这触碰发出无意识的呓语。

铁山俯下身,没有任何犹豫,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姿态,牢牢地封住了魏天阳因发烧而有些干裂的嘴唇。这不是温柔的慰藉,而是一个充满掌控欲和标记意味的侵入。他的舌头强硬地撬开魏天阳无意识的牙关,肆意深入,纠缠、吮吸,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提前品尝和确认这个年轻躯体的归属。

魏天阳在昏迷中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带着烟草和男性侵略气息的深吻,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糊而微弱的呜咽,身体因为缺氧和高烧而微微颤抖。

良久,铁山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看着魏天阳被蹂躏得更加红肿的嘴唇和因窒息而略显急促的呼吸,他脸上那抹兴奋的神色更加明显。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魏天阳身上那套早已破烂不堪、沾满泥泞的名牌运动服上。这些现代化的、象征着都市和自由的布料,在此刻显得格外碍眼。

铁山没有任何怜惜,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多功能军刀,弹出锋利的刀刃。他先是粗暴地扯掉了魏天阳脚上那双昂贵的运动鞋,随即,刀刃贴上那些湿透、紧裹着肌肉的衣物。

“刺啦——”

布料被轻易地割开、撕碎。

无论是吸湿排汗的T恤,还是防风防水的冲锋衣裤,抑或是最后那点贴身的内衣遮蔽,都在冰冷的刀锋下化为碎片,被随意丢弃在炕沿下的泥地上。

很快,魏天阳便彻底赤裸地呈现在冰冷的空气和铁山灼热的目光下。

古铜色的皮肤因为高烧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但丝毫无法掩盖那具长期锻炼塑造出的、堪称完美的男性躯体。宽阔厚实的胸肌随着呼吸艰难起伏,两点深色的乳晕在坚实的胸膛上格外醒目。排列整齐的腹肌,紧窄的腰身,结实有力的双臂,以及那双即使受伤也无法完全掩盖其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分明的大腿。还有那挺翘的、充满弹性的臀肌……每一块肌肉都饱含着青春的活力和力量感,此刻却毫无防备地袒露着,脆弱与强健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反差。

铁山的呼吸不易察觉地沉重了几分。他伸出手,带着厚茧的掌心缓缓抚过那滚烫的胸膛,感受着手下肌肉因寒冷或本能警惕而产生的细微战栗,如同在验收一件刚刚到手、亟待打磨和征服的珍贵猎物。

温热湿润的毛巾沿着魏天阳结实的胸膛、紧实的腹肌向下擦拭,带走最后一点泥污和冷汗。当毛巾触及他最私密的下体时,铁山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细致,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研究的专注。

他用粗糙的手指,毫不避讳地拨弄、擦拭着魏天阳那尚且疲软的男性象征,以及其下沉甸甸的、彰显着旺盛生命力的卵蛋。年轻肉体独有的、混合着汗味、泥土气息和某种原始雄性荷尔蒙的气味钻入铁山的鼻腔,让他深邃的眼眸暗了暗。

他俯下身,如同品尝战利品,将那逐渐在温热湿毛巾和奇异触碰下不由自主充血、勃起,展现出惊人尺寸的阳具含入口中。那滚烫的温度和蓬勃的脉动,让他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满足的哼声。

昏迷中的魏天阳,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给出了最直接的反应,眉头紧蹙,喉咙里溢出无意识的、带着痛苦与微妙快感的呻吟,身体微微绷紧,却又无力挣脱这诡异的“照料”。

铁山在彻底“清洁”并满足了自己的初步欲望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始检查魏天阳随身腰包里所剩无几的物品。他找到了几块包装破损的压缩饼干、一把小刀,以及一个湿透的钱夹。他抽出里面的身份证,看着上面“魏天阳”的名字和那张略显青涩但英气勃勃的照片,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将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不动声色地揣进自己迷彩服的内兜,然后将空空如也的钱夹塞回了原处。

就在这时,炕上的魏天阳发出了一声低弱的呻吟,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长时间的昏迷和持续的高烧让他头脑一片混沌,视线模糊。他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下硬炕的触感,以及……周身诡异的凉意。他下意识地动了动,随即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古铜色的健硕身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胸前两点深色和腿间那丛浓密毛发都无所遁形。

“啊!”他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蜷缩身体,寻找遮蔽,却因为腿伤和虚弱而动作滞涩,扯动了伤处,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他才注意到炕沿边坐着的一个庞大身影。

那人背对着他些许,一颗青亮的光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脖颈粗壮,肩背宽阔厚实得像一堵墙,即使坐着也能感受到那具身体里蕴含的可怕力量。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87式老式迷彩作训服,脚上是一双沾着泥点的民工胶鞋。而此刻,他那骨节粗大的手,正摆弄着一个眼熟的东西——正是魏天阳那款已经损坏的、价格不菲的运动手表。铁山似乎正尝试着将它戴到自己肌肉虬结的手腕上,但那表带对他来说显然有些紧了。

“你……你是谁?我……”魏天阳声音沙哑干涩,带着惊慌和窘迫。他拉起炕上那床粗糙的军绿色毯子,勉强遮住自己的腰腹以下,脸上因发烧和羞耻而滚烫。

铁山闻声,缓缓转过头。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深邃如同山里的寒潭,平静地看向魏天阳。“铁山。”他声音低沉,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沙哑和磁性,语气平淡无波,“你在山里迷路,受伤发烧,我巡山时发现的。”

他扬了扬手里那块表,动作自然得像是在处理自己的东西:“这玩意儿坏了,收着吧,免得丢了。” 说着,他将手表放在了旁边的木桌上,并没有真的强行戴上。

魏天阳愣了一下,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迷路、跌落、挣扎、绝望,以及最后时刻看到的那个披着黑雨衣的高大身影……是了,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感激之情瞬间压过了之前的窘迫和一丝隐约的不安。他连忙道谢,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谢谢!谢谢你铁……铁大哥!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铁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总不能见死不救。” 他站起身,庞大的身躯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目光扫过魏天阳用毯子遮掩的下身,又落在他因窘迫而泛红的脸上,“你腿伤不轻,发烧也没退。这里就我一个人,离最近的村镇开车也得大半天,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山路随时可能塌方。”

他走到炕边,拿起刚才用过的毛巾,在热水盆里搓洗了几下,拧干,然后递向魏天阳,眼神不容拒绝:“擦把脸,清醒一下。你身上的泥污和冷汗我帮你大致清理了,穿着湿衣服会加重病情。”

这话解释了魏天阳为何赤身裸体,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带着医者的专业和冷静。

铁山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有些凝滞的气氛:“你哪里不舒服?”他的目光如同实质,扫过魏天阳赤裸的身体,最终落在他紧捂着的左膝上。

魏天阳忍着羞赧和身体的异样感,老实回答:“腿……左腿膝盖特别疼,动不了,肿得很厉害。”他试图活动一下,立刻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放轻松,”铁山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以前是军医。”

这句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原本因赤裸和被陌生男人触碰而紧绷的魏天阳稍微放松了警惕。军医,这个身份天然带着专业和可信度。

铁山不再多言,他靠近炕沿,那双骨节粗大、布满老茧和疤痕的大手,带着灼热的体温,开始落在魏天阳的身体上。

这并非温柔的抚慰,而是一种系统性的、带着评估意味的触摸。粗糙的掌心先是按上魏天阳的额头,感受着滚烫的温度,然后沿着他线条硬朗的脸颊、紧绷的脖颈一路向下。

魏天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那双手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感,抚过他宽阔厚实的胸肌,指腹甚至若有若无地擦过他敏感挺立的乳尖,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接着是紧实的腹肌,那排列整齐的块垒在对方的按压下微微绷紧。铁山的手劲很大,像是在揉捏、丈量每一块肌肉的轮廓和韧性,活动着他的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动作熟练而专业,却又带着一种……近乎欣赏物品般的专注。

魏天阳只能强迫自己把这当成必要的检查。铁山穿着那身粗糙的87式迷彩服,身体散发出的热力和浓烈的、混合着烟草、汗液与老式军布的特殊雄性气息,几乎将他整个笼罩。这种气息充满了侵略性,让他有些呼吸困难,却又奇异地感到一丝被强大力量包围的错觉。

当那双大手终于来到他受伤的左腿时,魏天阳瞬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铁山的手掌包裹住他结实的大腿肌肉,用力揉按,检查着肌肉和韧带的情况。他的手指如同铁钳,精准地找到膝盖肿胀最严重的部位,施加压力。

“嘶——疼!”魏天阳忍不住痛呼出声,身体因为剧痛而猛地一弹,却被铁山用另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了肩膀。

“忍着点。”铁山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魏天阳膝盖的形态。他的手指在肿痛的关节周围仔细按压、摸索,感受着骨骼的位置。

“骨头没断,”片刻后,铁山下了判断,声音低沉,“是关节错位了,需要立刻复位。不然肿得更厉害,你就真别想走了。”

魏天阳一听,心里虽然害怕,但也知道这是必须的步骤。他咬了咬牙,点头:“我……我忍得住,铁大哥,你弄吧。”

铁山没有再多说安慰的话。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庞大的身躯几乎完全笼罩住魏天阳。他一手固定住魏天阳的大腿根部,那力量大得惊人,如同铁箍,另一手则牢牢握住了他的小腿。

“放松。”铁山命令道,但魏天阳怎么可能放松得了,全身的肌肉都因为预感到的剧痛而僵硬如铁。

就在魏天阳深吸一口气,试图按照对方说的去做时,铁山眼神一凛,手腕猛地一拧一拉,动作迅猛而精准,带着一种残酷的利落!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从关节处传来。

“啊——!!!”魏天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剧痛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眼前猛地一黑。在极致的痛苦中,他所有的理智和羞耻感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身体本能地寻求依靠和慰藉。他猛地向前一扑,赤裸的、布满汗水的胸膛和臂膀紧紧贴上了铁山穿着粗糙迷彩服的坚硬身躯。

他的脸埋在对方厚实如城墙的肩颈处,牙齿因为剧痛而咯咯作响,双手也无意识地死死抓住了铁山背后的迷彩服布料,将那粗糙的布料攥得变了形。迷彩服上沾染的泥土气息、汗味以及铁山身上那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混合着剧痛带来的眩晕感,充斥着他所有的感官。

铁山稳稳地承受着魏天阳全身的重量和因疼痛而剧烈的颤抖。他没有推开,也没有安抚,只是任由这个年轻强壮的肉体紧紧依附着自己,仿佛磐石承受着海浪的冲击。他低头,看着怀中这具因痛苦而绷紧、每一块肌肉都贲张起伏的古铜色躯体,感受着那皮肤传来的滚烫温度和剧烈的战栗,他光头下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是一种猎物彻底落入掌控,连痛苦都由他一手赋予和掌控的、隐秘而满足的快意。

剧痛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魏天阳虚脱般地瘫在铁山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意识模糊。铁山的大手,依旧停留在魏天阳刚刚复位、依旧红肿的膝盖上。魏天阳没有立刻意识到自己正以怎样一种赤裸而依赖的姿态,紧贴着这个刚刚给他带来巨大痛苦,又似乎解救了他的陌生男人。

剧痛带来的眩晕感逐渐消退,魏天阳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趴伏在铁山宽阔坚实的怀里,赤裸的皮肤紧贴着对方粗糙的迷彩服布料,甚至能感受到布料下那坚硬如铁的肌肉轮廓。一股混合着汗味、烟草和某种类似消毒水的、属于铁山的强烈气息包裹着他,让他心跳莫名加速。

他有些尴尬地、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试图拉开一点距离,牵扯到刚刚复位的膝盖,又是一阵钝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别乱动。”铁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并没有立刻推开魏天阳,反而用那只空着的大手,在他汗湿的背肌上用力按了一下,那力道几乎带着点惩戒意味,让魏天阳僵住了。

魏天阳借着这个机会,勉强撑起上半身,靠在冰冷的土炕墙壁上,开始仔细打量起所处的环境。

这间屋子比他想象的要大一些,地面是平整但略显粗糙的水泥地,头顶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是唯一的光源,将屋内照得半明半暗。墙壁没有粉刷,裸露着灰突突的砖石本色,透着一种原始的粗犷。靠墙立着几个几乎顶到房梁的、看起来极其沉重的老式深色木衣柜,像沉默的巨人。几扇窗户上贴着发黄的旧报纸,用来遮挡风寒,也隔绝了大部分外界视线。

身下的土炕烧得暖呼呼的,驱散着山里早秋的寒意。除此之外,屋里几乎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电器,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连个电风扇都没有。角落里摆着一个折叠小方桌,旁边立着一面边缘有些剥落的等身镜,映照出他此刻狼狈赤裸的身影。镜子附近的地上,随意放着几个看着就分量惊人的哑铃和一副杠铃片,彰显着屋主非比寻常的力量。墙壁上还挂着一些扳手、锤子之类的维修工具,杂乱中带着一种独特的秩序感。

魏天阳心里嘀咕,这应该算是“卧室”吧?也不知道这平房里还有没有别的房间。整个环境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时间停滞的感觉,让他这个习惯了城市便利生活的人感到一丝不安。

一阵凉风不知从哪个缝隙钻进来,吹在他汗湿的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忍不住抱紧了双臂,遮挡住赤裸的胸膛,看向依旧坐在炕沿,像座铁塔般的铁山,声音带着点窘迫和请求:

“大哥……我,我衣服呢?有点冷。”

铁山正拿起另一条热毛巾,敷在魏天阳红肿的膝盖上,动作算不上轻柔。闻言,他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地陈述:“衣服湿透了,还蹭了不少血和泥,黏在身上脱不下来,就直接撕了。”

他顿了顿,抬起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魏天阳,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嘲弄:“不用我赔吧?你们城里人的衣服,看着就金贵,得几百块一套吧?我可赔不起。”

魏天阳一听,心里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他身上那套顶级品牌的户外装备,光是那件冲锋衣就不止几千块,全套下来将近五位数。但看着铁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甚至有些磨损起毛的旧迷彩服,以及脚上那双沾满泥点的廉价胶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怎么会怎么会!大哥你救了我的命,几件破衣服算什么,千万别提赔不赔的!” 他顿了顿,带着恳求的语气,“就是……大哥,你能先给我找点别的衣服穿吗?什么都行。”

铁山这才放下毛巾,站起身。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超过一百公斤的壮硕体型,立刻带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几乎挡住了白炽灯的光线,将魏天阳笼罩在他的影子里。他低头看着蜷缩在炕上、显得比实际身形“娇小”了不少的魏天阳,目光扫过他古铜色的、肌肉发达却因寒冷和虚弱而微微发抖的躯体。

“我给你找找我的吧。”铁山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你比我矮一点,但也挺壮的,”他的视线在魏天阳宽阔的肩胛和厚实的胸肌上停留了一瞬,“衣服应该不会太大。”

说着,他转身走向那几个巨大的衣柜。他走路时,那双穿着胶鞋的大脚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稳的声响,迷彩服包裹下的背肌和肩胛随着动作贲张起伏,充满了力量感。他打开其中一个柜门,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几套款式大同小异的旧迷彩作训服、几件绿色的军棉袄,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民工穿的深蓝色工装。

铁山转身,走向那排如同沉默巨兽般的深色大衣柜。他粗壮的手指勾住冰凉的金属柜门把手,伴随着一声轻微的摩擦声,柜门被拉开。柜内景象映入眼帘——里面并非杂乱无章,而是以一种近乎军事化的整齐,叠放着数套颜色略有差异、但款式大同小异的绿色或黄绿色旧迷彩作训服,旁边是几件叠得方正的、颜色深绿的军棉袄,有长款也有短款。

另一边,则是几套颜色沉闷的深蓝色和灰色工装,布料看起来厚实耐磨。衣柜下方的空间,整齐地码放着许多双解放胶鞋和黑布鞋,每一双都用麻绳两两绑好,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旁边还立着几双高筒的黑胶雨靴和两双看起来保养得不错的07式黑色军靴,靴筒笔挺。角落里还有一个敞开的粗布口袋,里面塞满了卷好的黑色、白色和藏蓝色的长筒军棉袜,厚实得像个小炮弹。

铁山粗糙的手掌在衣物间翻检了一下,略过那些颜色更深的工装,最终拿出一套半旧的浅绿色短款军棉袄和同色的棉裤,布料厚实,颜色因多次洗涤显得有些发白。他又从袜袋里抽出一双洗得还算干净,但袜口明显松弛、失去弹性的白色长筒军棉袜,最后,从鞋堆里拎起一双黑色的老式方口布鞋。他抱着这堆衣物,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回炕边,一股脑儿塞到魏天阳怀里。

衣物入手粗糙厚重,带着一股陈旧的布料气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铁山本人的、浓郁的汗味与雄性体味混合的气味,并不好闻。魏天阳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手指在那粗糙的棉布上摩挲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和窘迫。他犹豫着,声音低了几分,带着点难以启齿:

“大哥……内,内裤呢?”

铁山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觉得这要求有些多余。他瞥了魏天阳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穷讲究”的意味,但还是转身打开了旁边另一个稍小些的柜门。他在里面翻找片刻,拿出一条洗得发灰、布料软塌、布满褶皱的老式三角内裤,扔给了魏天阳。

那条内裤明显被长期穿着,腰部的松紧带已经有些松弛,更显眼的是,裤裆部位被撑得异常宽大,前面更是因为长期容纳某个硕大的器官而顶出一个明显凸起的轮廓,形成一个醒目的大包。尽管看起来洗过,但靠近了,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皂角也无法完全掩盖的、属于成年男性的浓重体味扑面而来,甚至在浅灰色布料的前端和底档部位,还能看到一些洗不掉的、暗黄色的尿渍和前列腺液干涸后留下的污迹。

“先凑合穿,山里晚上冷。”铁山语气平淡,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却没有错过魏天阳接过内裤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无法完全掩饰的嫌弃表情。那眼神,就像是在逼一个吃惯精致料理的人,硬生生吞下一盘粗糙难以下咽的野菜。

魏天阳捏着那条带着明显使用痕迹和浓重气味的内裤,指尖都有些发白。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声问道:“大哥……您家里,就没有别的……干净点的衣服了吗?”

铁山闻言,脸上那点原本就稀少的耐心似乎瞬间耗尽了。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光头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这方圆五十里,就我自己一个人。或者……”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扫过魏天阳赤裸时那身漂亮的肌肉,“你现在应该带着你那身‘好衣服’,待在山上喂狼?”

话音未落,他拿起那双黑布鞋,不轻不重地甩到了魏天阳手边的炕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那意思不言而喻——要么穿,要么滚。

魏天阳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慑住了,心底那点因为被救而产生的感激和客气,瞬间被冰冷的现实和隐隐的恐惧压了下去。他咬了咬牙,不再多言,忍着鼻腔里那股陌生的、属于另一个强势男性的浓烈气息,开始动作僵硬地穿衣服。

他先是屏住呼吸,快速套上那条皱巴巴、带着污迹和体味的灰色内裤。粗糙的布料摩擦过他敏感的皮肤,那种被另一个男人的痕迹紧密包裹的感觉让他极其不适,前面那个被撑大的空间空荡荡的,更凸显出一种诡异的屈辱感。接着,他穿上那双白色的长筒军棉袜,袜子很厚,袜口松垮地堆在脚踝处,几乎将他的跟腱完全包裹住。

然后,他拿起那套浅绿色的军棉袄和棉裤。棉裤的腰身很宽,他用一根同样粗糙的布绳勉强系住,裤腿长出一截,堆在脚踝和布鞋上。上衣的棉袄更是厚重,套在他身上时,虽然肩宽和胸围还能撑起轮廓,但过长的袖子遮住了他半个手背,让他原本修长有力的双手显得短了一截。整套衣服穿在身上,臃肿、粗糙,完全掩盖了他那身经过长期锻炼、线条流畅优美的肌肉,只剩下一个笨拙、土气的轮廓。

最后,他趿拉上那双黑色的方口布鞋。鞋子有点大,走起路来会发出“沓拉沓拉”的声响。

他慢慢挪到墙角那面等身镜前。镜子里映出的,再也不是那个穿着名牌运动服、阳光自信、在篮球场上引以为傲的体育生魏天阳。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臃肿过时的旧军棉服、裤腿拖地、趿拉着老土布鞋、浑身散发着穷酸和土气的形象。那身昂贵的肌肉被完全隐藏在这层粗糙的“外壳”之下,镜中人看起来像个刚从工地出来的、沉默寡言的底层民工。

一种强烈的落差感和屈辱感涌上心头。魏天阳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自觉地,脑海里竟然闪过一个词——“下贱”。他猛地扭开头,不愿再看第二眼。

这身打扮,不仅剥夺了他的舒适和体面,穿上这身衣服,他感觉自己仿佛也被打上了某种属于这个环境、属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印记。

铁山就那样大马金刀地坐在炕沿,一条粗壮的腿随意地搭在炕上,另一条腿支在地上,胶鞋底沾着的泥块在水泥地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但那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却牢牢锁定在魏天阳身上,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穿透那身臃肿的军棉服,审视着他每一寸肌肉的牵动,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魏天阳感觉自己像实验室里被观察的标本,浑身不自在,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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