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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种,第2小节

小说: 2025-10-27 21:12 5hhhhh 2000 ℃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医生”是什么。

心理诊所布置得很温馨,墙上贴着可爱的卡通贴纸,沙发是柔软的柠檬黄色。接待我们的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笑起来和蔼可亲的女人。她让我叫她王阿姨。

“星星,你好呀。”她递给我一颗糖。

我怯生生地接过来,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甜的牛奶味在舌尖化开。我对着她露出一个羞涩又甜美的笑容:“谢谢阿姨。”

妈妈坐在一旁,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脸色苍白。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就是一场我早就预演过无数遍的表演。

王医生问了我很多问题。“你喜欢爸爸妈妈吗?”

“喜欢,我最爱爸爸妈妈了。”

“在学校有开心的事吗?”

“有呀,我交到了新朋友,我们下课一起跳皮筋。”

她又拿出一叠画纸和彩笔,让我画一幅画。“画什么都可以,画你心里最想画的东西。”

我毫不犹豫地拿起了画笔。我画了蓝天,白云,绿草地。草地上有一栋漂亮的房子。房子前,一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温柔的女人,正牵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的手。三个人脸上都挂着大大的笑容,头顶上,太阳公公也在对着他们笑。

我把画递给王医生。

她看着那幅画,又看了看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林太太,”她转向我妈妈,语气轻松,“您的女儿非常正常,甚至比同龄的孩子更聪明、情感更丰富。画里充满了爱和安全感,这说明她的家庭环境很健康。我想,可能是您太焦虑了。”

妈妈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脸上满是挫败和茫然。

就在王医生转身去给妈妈倒水,背对着我的时候,我从裙子的口袋里,摸出了那个我从厨房储物柜角落里找到的,写着“老鼠药”的小纸包。我把它藏在手心里很久了,掌心都出了汗。

我快速地撕开一个小口,趁着妈妈和医生说话的间,身体微微前倾,指尖轻轻一弹。

白色的粉末,像一小撮盐,无声无息地落入了王医生放在桌上的那个印着卡通小熊的玻璃杯里,迅速融化,消失不见。

我坐回原位,继续舔着手里的棒棒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离开诊所时,我乖巧地和王医生挥手告别:“阿姨再见。”

回家的路上,妈妈一言不发,只是握着我的手,握得特别紧,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两天后,我和妈妈正在看电视,一则本地新闻插播了进来。

“本市知名心理医生王某,于昨日在家中被发现身亡,警方初步判断为急性中毒,具体原因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新闻画面上,出现了王医生那张带着和蔼笑容的照片。

“啪嗒”一声,妈妈手里的遥控器掉在了地上。她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我仰起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纯真又无辜。

“妈妈,”我歪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和关心,“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呀。”

她看着我,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浑身都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眼神里,是我后来再也没有忘记过的,极致的、纯粹的恐惧。

她终于知道了,她面对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八岁的时候,导火索是一只昂贵的音乐盒。爸爸出差回来,带给我的礼物。象牙白的盒身,顶盖上镶嵌着细碎的珍珠,打开后,穿着蓬蓬裙的芭蕾舞伶会随着《致爱丽丝》的旋律缓缓旋转。那是爸爸的爱,是独属于我的、珍贵的爱。

妈妈看到账单时,脸色就沉了下来。“林建军,你疯了吗?一个玩具而已,花掉你半个月的工资!”

“孩子喜欢,贵点就贵点。”爸爸不以为然。

那天下午,我正抱着音乐盒,痴痴地听着那叮叮咚咚的乐声。妈妈走过来,一把将它夺了过去。“这么贵的东西,小孩子家家玩什么,碰坏了怎么办!”

“还给我!”我尖叫着扑上去。

“没收了!等你什么时候懂事了再给你!”她举高了手,要把我的珍宝放到我够不着的高柜上。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所有的弦都断了。

那是我第一次对她动手。我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猫,跳起来,不是去抢音乐盒,而是直接冲着她本人去了。我死死揪住她精心打理过的长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扯,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伸向她的脸。我的指甲不长,但足够尖利,我感觉到指尖划过她温热皮肤的阻力,然后是几道迅速浮现的红痕。

她疼得尖叫,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林晚星!你这个小疯子!”

她终于被我激怒了,不再顾及什么母亲的体面,和我撕扯在一起。她骂我是不听话的小恶魔,是讨债鬼。她越是愤怒,我心里就越是升起一种扭曲的快感。我们一大一小,在铺着地毯的客厅里扭打,她的睡袍被扯开了,我的裙子也歪歪扭扭,狼狈不堪。

爸爸就是在这时冲进来的。他怒吼着,一把将我从妈妈身上拎了起来。

他第一次打了我屁股。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不重,但那火辣辣的触感,像烙铁一样烫进了我的心里。

不是身体上的疼,是心里的疼。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

我被他扔在地上,没有哭。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妈妈捂着脸,头发凌乱,肩膀一耸一耸地哭泣着,那几道红色的抓痕在她白皙的脸上格外刺眼。而爸爸,他站在我们中间,看着哭泣的妻子,又看看地上的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愤怒。

那一刻,我看着默默流泪的她,看着她成功博取了爸爸的全部注意力和同情,我心里只有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

她必须死。

我十岁生日那天,爸爸妈妈为我办了一个很盛大的生日派对。客厅里挂满了粉色和金色的气球,长长的餐桌上铺着蕾丝桌布,摆满了精致的甜点和饮料。我的同学和亲戚家的孩子们在追逐打闹,空气里弥漫着奶油的甜香和廉价的果汁味,吵闹得让人头疼。

妈妈穿着一条漂亮的宝蓝色丝质长裙,在人群中穿梭,招呼着客人,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像一只优雅的蓝色蝴蝶。她那天对我格外温柔,仿佛八岁那年的冲突从未发生过。她亲手为我戴上生日皇冠,给我切下最大的一块缀满草莓的蛋糕,还送了我一条洁白的、带着蕾丝花边的公主裙。

“星星,生日快乐。”她蹲下来,替我整理好裙摆,摸着我的头轻声说,“妈妈希望你永远开心,健康地长大。”

她的眼睛里,带着一种我能读懂的、近乎恳求的期盼。她在期盼我变回“正常”的孩子,期盼我们能做一对真正的母女。

我看着她,将嘴角弯成一个最甜美、最天真的弧度。

“谢谢妈妈。”我的声音像裹了蜜糖。

我在心里对她说:这是你最后一次给我过生日了。

我家住在一栋老式公寓的顶楼,有一个很大的露台,被爸爸妈妈种满了花草。派对的喧闹被玻璃门隔绝在身后,露台边缘的铁栏杆在夜色里泛着陈旧的铁锈色,有些地方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丑陋的内里。

派对进行到一半,我拉着妈妈的手,把她叫到了露台上。

“妈妈,我有悄悄话想跟你说。”

她刚喝了点酒,脸颊泛着好看的红晕,没有丝毫怀疑,跟着我走了出去。

晚上的风很大,带着初秋的凉意,吹起她蓝色长裙的裙摆,像一朵在夜风中摇曳的牵牛花。她身上那股我最讨厌的香水味,也被风吹得四处乱窜,钻进我的鼻子里。

“星星,想跟妈妈说什么呀?”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笑着问我,眼里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

我走到她面前,迎着风,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

“妈妈,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她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像一幅突然裂开的油画。

“怎么会呢?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怎么会讨厌你。”她蹲下身,想来摸我的脸。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

“你骗人。”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抢走了爸爸。你总是想把我从他身边赶走,用那些无聊的兴趣班,用那些烦人的规矩。”

“星星,你误会了。爸爸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们是一家人。”她试图解释,语气里透出一丝我熟悉的,对我的无措与慌乱。

“不!”我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划破了夜空,“爸爸只是我一个人的!你是个小偷!是闯进我和爸爸世界里的小偷!”

我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猛地扑了上去。

就像八岁那年一样。

我的指甲狠狠抓向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在上面留下了几道红痕。我揪住她的头发,用尽全力撕扯。

她一开始还让着我,只是想把我推开,嘴里念叨着:“星星,别闹了!快停下!”

但我的力气,我的疯狂,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我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眼睛里只有她,这个必须被清除的障碍物,用尽全力把她往那截生了锈的栏杆方向推。

“林晚星!你疯了!”她终于感到了彻骨的害怕,开始真正地反抗。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露台上扭打在一起,显得那么滑稽又可怖。她的力气终究比我大,很快就抓住了我的两条胳膊,想把我牢牢控制住。

我看着她因愤怒和惊恐而扭曲的脸,张开嘴,对准她白皙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我能感觉到我的牙齿刺破了她的皮肤,尝到了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血。

“啊——!”她吃痛,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就是现在!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用肩膀猛地撞向她的腹部。

她向后踉跄了几步,柔软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那截脆弱不堪的栏杆上。

“咯吱——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响起。

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猛地向后仰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我清晰地看到她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和极致的不敢置信。她的嘴巴张着,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所有的惊叫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我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像一片被狂风吹落的叶子,从七楼的露台上,掉了下去。

几秒钟后,楼下传来人群爆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我慢慢走到栏杆的断口处,向下望去。妈妈穿着那条漂亮的蓝色裙子,像一只被暴雨打湿了翅膀的蝴蝶,凄美地摔在楼下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鲜红的血,从她的身下迅速蔓延开来,在那片漂亮的蓝色上,绽开了一朵妖异的、巨大的花。

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直起身,低头,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条崭新的公主裙,抚平了上面因为撕扯而产生的褶皱。

然后,我张开嘴,用尽我毕生的演技,发出了足以震碎玻璃的哭喊。

“妈妈——!”

爸爸第一个撞开玻璃门冲了出来。当他看到栏杆的巨大断口,又顺着断口看到楼下那摊模糊的蓝色和红色时,整个人都傻了,像一尊瞬间被风化的石像。

我连滚带爬地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爸爸……妈妈……妈妈为了拉我,掉下去了……呜呜呜……”

我把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说辞,用最悲痛、最沙哑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我说,我想去够一个挂在栏杆外的气球,身体探了出去,妈妈为了拉住我,结果栏杆就断了,她就……她就为了救我掉了下去……

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刚刚“目睹”母亲为救自己而惨死的十岁女孩。

警察来的时候,也只是摸着我的头,叹息着说,这是一场不幸的意外。

妈妈死后的两年,是我和爸爸的“二人世界”。

但我过得并不快乐。

爸爸变了。他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头发也白了不少。

他开始酗酒。每天晚上,他都会把自己灌得烂醉。

只有在喝醉的时候,他才会抱着我,一遍遍地喊:“我对不起你妈妈……我对不起你妈妈……”

然后,他会看着我,眼神空洞地说:“星星,爸爸只有你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我喜欢他只有我的样子。

我开始扮演一个“小管家”的角色,学着照顾他。

我会踮起脚尖,系上妈妈那件洗得发白的、对我来说过分宽大的围裙,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我把鸡蛋磕在碗里,小心翼翼地挑出蛋壳,努力想把它煎成一个爱心。可结果,那颗心总是焦黑的,像一块丑陋的炭。但我还是会把它盛在最漂亮的盘子里,端到他面前,仰着沾了面粉的小脸,用最甜的声音说:“爸爸,吃早餐,我做的!”

他会看着我,眼神躲闪,然后僵硬地拿起筷子,把那块炭塞进嘴里,艰难地咽下去。

我学着妈妈的样子,偷偷打开她的梳妆台。我笨拙地踩着她那双过分高大的高跟鞋,在客厅里“咔哒咔哒”地走来走去,模仿着她走路的姿态。我拧开那管鲜红的口红,对着镜子,把自己的嘴唇涂得一塌糊涂,像刚刚偷吃过小孩的妖怪。但我却觉得自己美极了,像个成熟的大人。

我会在他喝醉后,躺在他身边,将我涂得乱七八糟的脸凑近他,感受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和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气味,在他耳边轻轻哼着童谣。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好,他就会变回以前那个爱我的爸爸。

但我错了。

他清醒的时候,对我的恐惧与日俱增。

每当我穿着妈妈那条空荡荡的裙子,顶着一张滑稽的、被口红涂得像血盆大口的妆容,端着一盘焦黑的“爱心”菜肴,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喊他“爸爸”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披着可爱人皮的怪物。

我十二岁生日那天,桌上还摆着吃了一半的奶油蛋糕,彩带和气球挂在天花板上,是我亲手布置的。我穿着爸爸送我的新裙子,白色的蕾丝边,像个小公主。他就是在这时,告诉我,他要送我去国外的寄宿学校。

“星星,”他的声音干涩,视线落在地毯的花纹上,就是不敢看我,“你长大了,需要更好的教育,更广阔的天地。”

他以为我没看见他攥紧的、微微发抖的手。

我脸上的笑容没有变。我甚至还歪了歪头,用最天真烂漫的语气问:“国外?那爸爸也一起去吗?我们可以去迪士尼玩吗?”

他逃避的眼神让我心里的警铃拉到了最响。

我知道,他想逃。

他想把我这个“怪物”,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地球的另一边去。

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我已经为他清除了所有的障碍,他怎么能离开我?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那天晚上,我给他倒了一杯红酒。我举起我的那杯橙汁,玻璃杯轻轻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爸爸,谢谢你的生日礼物,也祝你天天开心。”我仰起头,露出一个最甜的、带着酒窝的笑容。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还是一饮而尽,像是饮下一杯苦药。

他很快就睡着了,倒在沙发上,像一个失去了所有支撑的木偶。我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他毫无反应。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从沙发上弄到地上。我抓住他的腋下,用尽我小小的身体里所有的能量,一步一步地,把他往地下室拖。他的皮鞋在地板上划出长长的、刺耳的声音,像在为我的努力伴奏。我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蕾丝裙摆也沾上了灰尘,但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就像一个得到了巨大新玩具的孩子,执着地要把玩具搬回自己的房间。

那个房间,我准备了很久。

墙壁贴上了厚厚的隔音棉,能吸收掉一切不该被听见的声音。门换成了最坚固的防盗门,锁是从外面才能打开的。我把他拖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然后拿出准备好的铁链,把他的手腕和脚踝都锁好。金属链条碰撞时发出“哗啦”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新家”里,格外动听。

做完这一切,我累得气喘吁吁,但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满足。我坐在床边,像从前无数个夜晚一样,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脸上,即使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我伸出小小的手,用指腹轻轻地、温柔地抚平他眉心的褶皱,就像在抚平一件珍贵艺术品上的瑕疵。

“爸爸,”我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你看,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我低下头,将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轻声呢喃:

“从现在起,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我们的伊甸园。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只有我们两个人,永远,永远在一起。”

他醒来后,浑浊的视线在昏暗中聚焦了很久,才看清了床边那个小小的身影。我穿着最喜欢的白色公主裙,梳着两条整齐的麻花辫,正歪着头,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刚睡醒的小猫。

他动了动,手腕和脚踝处传来冰冷而沉重的金属碰撞声。那一瞬间,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所有的迷茫和困倦都化为了纯粹的恐惧和绝望。

“你……你这个魔鬼……”他干裂的嘴唇里,挤出沙哑的,颤抖的声音。

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了一副委屈的神情,小嘴微微嘟起:“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这么爱你,你看,我亲手为你准备了早餐。”

我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粥熬得糯糯的,上面还点缀着几颗红色的枸杞,像雪地里落下的花瓣。我用小银勺舀起一勺,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满怀期待地递到他嘴边,声音甜得像蜜糖。

“爸爸,吃饭了,啊——”

他猛地偏过头,紧闭着嘴,脸上满是抗拒和憎恶。

“不吃吗?”我眨了眨眼,天真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可是不吃饭会饿肚子的,会生病的呀。”

我的耐心似乎只维持了三秒。见他依旧不为所动,我也不生气,只是轻轻“啧”了一声,像是遇到了一个不听话的玩偶。

“那好吧,”我轻声说,“既然爸爸不想用嘴巴吃,那就用身体吃好了。”

说着,我倾斜手腕,那碗滚烫的粥便从他的脖颈处,尽数浇在了他的胸口上。

“啊——!”

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叫划破了地下室的死寂。他被烫得剧烈地抽搐起来,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我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甚至因为他剧烈的反应而开心地笑了,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我喜欢听他的叫声,那么洪亮,那么充满生命力。

那证明他还活着,还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兴致勃勃地去地下室“照顾”他,这成了我最喜欢的游戏。

我给他喂饭,用勺子抵着他的牙关,如果他不张嘴,我就会像小时候他对我做的那样,捏住他的鼻子,直到他因为无法呼吸而被迫张开嘴。每当粥灌进去,我都会高兴地拍手:“爸爸真乖。”

我给他擦洗身体,端来一盆水,用毛巾沾湿,仔细擦拭他的每一寸皮肤。只是我力气太小,总是控制不好,毛巾擦过他被烫伤的皮肤时,他会疼得浑身发抖,发出压抑的闷哼。我就会停下来,用稚嫩的童音哼唱着摇篮曲,轻轻拍着他,说:“不疼不疼,晚星给爸爸呼呼。”

我像对待一个巨大的、昂贵的洋娃娃一样,把他打扮成我喜欢的样子。我偷来妈妈衣柜里最漂亮的裙子,费力地套在他的身上,虽然尺寸大得可笑。我还会用妈妈的口红,在他的脸上画出滑稽的笑脸,再用丝带在他的头发上扎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每当完成我的“杰作”,我都会退后几步,双手合十,满眼欣赏地看着他。

我终于实现了我七岁时的愿望。

我穿着那些从杂志上学来的,布料很少的“大人”衣服,在我专属的“舞台”上,为我唯一的“观众”跳舞。我的身体还未完全长开,动作笨拙又可笑,像一只努力模仿天鹅的丑小鸭。

可他却总是闭着眼睛,浑身发抖,嘴里像念经一样,不停地,不停地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张慧……张慧……我对不起你……”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我停下舞步,走到床边,愤怒地盯着他。他都已经是我的了,彻头彻尾都是我的所有物了,为什么心里还想着那个早就化成灰的女人?

我开始折磨他。

用各种各样,我能想到的法子。我会用针尖轻轻划过他的皮肤,看他因为恐惧而颤抖;我会一整天不给他水喝,然后在他渴到极致时,把水杯放在他面前,看他徒劳地挣扎。

我喜欢看他痛苦的表情,喜欢听他从求饶到咒骂,再到绝望的呜咽。那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一切的快感。

他是我一个人的。他的身体,他的痛苦,他的绝望,全都属于我。

可是,他太脆弱了。

他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坚强,那么好玩。

仅仅两个月,他就被我折磨得不成人形,瘦骨嶙峋,眼神也变得空洞无神。

他不再说话,不再反抗,甚至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像一个坏掉了的木偶,毫无反应。

那天,我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粉色蓬蓬裙,裙摆像一朵盛开的棉花糖。我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刚刚温好的瘦肉粥,粥的香气丝丝缕缕地钻进鼻子里。我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光着的小脚丫在地板上踩出轻快的节奏,像一只快活的小蝴蝶,一蹦一跳地来到那扇通往地下室的、沉重冰冷的铁门前。

“爸爸,晚星来喂你吃饭啦!” 我用我能发出的最甜美、最娇嗲的声音喊道,然后用尽力气推开了那扇发出“嘎吱”悲鸣的门。

昏暗的光线下,他静静地躺在那张简陋的单人床上,一动不动。往常,只要听到我下楼的脚步声,他的身体就会因为期待或恐惧而微微颤抖,但今天没有。他安静得像一件被丢弃的家具。

“爸爸?” 我歪了歪头,心里的愉悦被打断了一丝。我把温热的粥碗放在旁边积满灰尘的木柜上,发出“叩”的一声轻响。我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细细打量着他。“你怎么不理我呀?是睡着了吗?”

我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推了推他宽阔的肩膀。那触感不对,不是熟悉的温热和结实,而是一种冰冷的、僵硬的质感,像在触摸一块石头。他没有任何回应。

我有点不高兴了,小嘴微微撅起。(不许不理我,你是我的,只能听我的话。)

“爸爸,不许睡了,快起来吃饭。” 我又推了他一下,这次力气大了一点,他的身体只是在床上被我推得晃了晃,依旧毫无生机。

他还是不动。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心。我把食指颤抖地凑到他的鼻子下面,屏住呼吸,停留了很久,很久。

那里没有一丝一毫温热的气流。没有呼吸。

他死了。

我的“爸爸”,我的专属玩具,我的一切,就这么擅自地,死掉了。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苍白的面容。空气安静得可怕,连灰尘在光柱中飞舞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

几秒钟后,**“哇”**的一声,我再也控制不住,整个人扑在他冰冷僵硬的身体上,放声大哭。这一次,不是演戏。滚烫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打湿了他胸口的衣服,也浸湿了我胸前粉色的裙摆。

我是真的,真的很难过。

我把他关起来,是想让他永远永远地陪着我,只属于我一个人。

可是他却死了。

他怎么可以死掉呢?我还没有玩够呢!他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自己坏掉了呢?他背叛了我!

(他怎么敢死?他凭什么死?他以为死了就能摆脱我了吗?休想!)

怒火与占有欲瞬间吞噬了那短暂的悲伤。我抹掉眼泪,从他身上爬起来,开始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粉色的蓬蓬裙被我粗暴地扯下,丢在地上,然后是内衣内裤。我赤裸着娇嫩的身体,趴回到“爸爸”冰冷的尸身上,抓住他腿间那根已经疲软的大鸡鸡。我伸出小小的舌头,像品尝珍贵的糖果一样,轻轻舔舐着。一股淡淡的、难以言喻的腐臭味钻进我的鼻腔,但我不在乎。我张开小嘴,将他那根巨大的鸡鸡含了进去,开始笨拙而又卖力地上下套弄。我的嘴唇紧紧地包裹着那冰冷粗大的肉棒,舌头在上面搅动着,虽然“爸爸”再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了,但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大鸡鸡,真的很好吃。

随后,我翻身跨坐在他已经开始浮现出淡淡紫色尸斑的腰腹上。这根大鸡鸡,他到死都没让我真正碰过。现在,它是我的了。我的小手不断地抚摸着那冰凉粗硬的肉茎,将它对准自己身下那片稚嫩的幽谷。我咬着牙,身体猛地向下一沉。

噗嗤!

一股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从我的幼穴深处传来,我感觉自己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但是,那被巨大肉棒撑满、贯穿的奇异感觉,又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我开始在“爸爸”的尸身上不断地深蹲、坐下,让那根冰冷的鸡鸡在我的嫩穴里进进出出。

“嗯啊……啊……爸爸……” 我发出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娇喘和呻吟,嘴里无意识地轻叫着他的名字。可他再也不会起来了,再也不会回应我了。我就这样,在冰冷的地下室里,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死去的“爸爸”。鲜红的血液顺着我的大腿内侧流淌下来,与身下尸体冰冷的皮肤接触,留下黏腻的痕迹。剧痛与快感交织着,将我推向疯狂的顶峰。

“啊!爸爸!爸爸!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爱你的!啊啊啊——!” 我疯狂地喊叫着,身体剧烈地颤抖,眼睛已经泛白,小小的花穴在撕裂般的疼痛中迎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痉挛。我就这样,在他冰冷的尸体上,达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爸爸死了以后,我觉得整个世界都空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色彩,只剩下黑白。房子里太安静了,再也没有人听我唱歌,看我跳舞,再也没有人让我生气,让我快乐,爸爸的身体,也不能在触摸了。

我决定给爸爸找一个最舒服的地方,让他永远地睡下去。

后院那棵最大的槐树下就很不错,夏天的时候,那里最凉快了,爸爸一定喜欢。我用一把小小的工兵铲,挖了整整两天,手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疼得钻心。但我没有停,因为这是我为爸爸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把他埋好,还在上面堆了一个小小的土包,插上了一朵从窗台摘下的,开得最盛的茉莉花。

然后,我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把地下室打扫得干干净净。我用掉了整整两大瓶消毒水,地板被我擦得能照出我小小的、穿着公主裙的倒影。所有的痕迹都被我清理掉了,就像一场不曾发生过的梦。

我又变回了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抱着洋娃娃,孤零零坐在窗台边的,可怜的“孤儿”林晚星。

可是,我好寂寞啊。

没有了爸爸,我的生活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和乐趣,就像没有了观众的舞台,再华丽也只是空洞。

直到那天午后,我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遇到了散步路过的王叔叔。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那种我熟悉的,混杂着同情和怜悯的光。

那种眼神,让我想起了最初的爸爸,那个会把我高高举过头顶,叫我“小星星”的爸爸。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又重新活了过来。

一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疯狂地滋长发芽。

我需要一个新的“爸爸”。

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最天真无邪、最能融化人心的笑容,甜甜地喊了一声:“叔叔好。”

我需要一个可以被我关起来,永远陪着我,供我发泄欲望和空虚的,“爸爸”。

王叔叔成了我的第一个目标。

他太好骗了。

我只是对他笑了笑,说了几句软话,他就心甘情愿地走进了我的房子。

“叔叔,喝水。”我端着杯子,迈着小碎步走到他面前,脸上是甜得发腻的笑容,“这是我泡的茉莉花茶,可好喝了。”

他没有丝毫怀疑,接过去,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眼中的神采一点点涣散,最后沉沉地倒在沙发上,满足地笑了。

把他拖进地下室费了我好大的力气,他的身体又沉又笨。我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心里却涌动着一股奇异的兴奋感。就像小时候,爸爸给我买了一个新的、巨大的玩具熊,我迫不及待地想把它搬回我的玩具房。

一切都和爸爸在的时候一样。

我又有了我的“专属娃娃”。

我把他锁在同一张床上,用同样的铁链。我甚至还哼着歌,仔细地把铁链的锁扣扣好,确保它足够牢固。

他醒来后,吓得屁滚尿流,整张脸都扭曲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放我出去!”他嘶吼着,铁链被他挣得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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