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壮阳药

两位衙役默默听着小白菜绘声绘色的描述，心中各怀鬼胎。年轻衙役暗自腹诽：这小子年纪不大，说起这种事倒是眉飞色舞，若不是案子当事人，恐怕早就被咱们拿下办了。年长衙役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如意胶。

“你说的这个如意胶，”年长衙役不动声色地打断小白菜，“能不能详细说说？”

小白菜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杨家药房特制的一种壮阳药，听说用了之后那话儿能坚硬如铁，持续半个时辰以上都不会疲软。不过…我曾听说过有人因为服用过量而导致那里爆裂的事…”

两位衙役对视一眼，心中的疑团逐渐明朗。难怪最近县里出现了这桩怪案——葛小大惨遭毒手，下体被不明物体炸烂。原来根源可能就在这个神秘的药物上。

“好了，”年长衙役摆了摆手，“不必再提那些秽事。我们来谈谈你和葛小大的关系吧。”

小白菜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詹公子嫌我碍眼，就把我说合给了葛小大。葛小大虽然相貌丑陋，但为人忠厚老实。我嫁过去后，才发现他的那个…确实异于常人，但他人很好，一直把我当儿子养。”

说到此处，小白菜的眼泪夺眶而出：“可怜我那苦命的父亲…他收了杨家卖我的银两，就被一群贼人盯上了。那天夜里，山贼闯进我家，我爹正在歇息，连件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小白菜哽咽着继续说：“那些畜牲抢走了银两，还对我爹做出那种事…先是在后面那个地方侮辱了他，然后…然后…”小白菜泣不成声，“他们砍掉了我爹的头，还将他下面那物割下，塞进了他嘴里…”

两位衙役听得毛骨悚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裆部，生怕遭受同样厄运。

“那段日子，要不是葛小大一直在身边照顾我，我真的撑不下去，”小白菜擦干眼泪，“他待我如己出，即便有了生理需求，也只是让我用嘴帮他解决，从不碰我身子。”

“案发那天，葛小大被几个人殴打受伤。我去杨老爷的药铺抓药，回来后发现葛小大服下了那种药。他的那个一下子就胀大了好几倍，青筋暴起，看起来好可怕…”

小白菜深深叹了口气：“为了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我主动提出让他做那种事。谁承想，刚进去没多久，他那话儿就‘砰’地一声炸开了，鲜血淋漓…我吓得魂都没了…”

房间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小白菜轻微的啜泣声。

“天色已晚，”年长衙役站起身来，“你今日说得够多了，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刘县令亲自审问。”

他转身对年轻衙役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安排两名可靠衙役守在门外，防止任何人接触小白菜。

夜幕降临，这场诡异的案件调查暂告一段落。

衙门内院，几位值守的官员围坐在一处僻静厢房里，借着昏黄的油灯低声交谈。

“这案子蹊跷得很，”一位年长师爷皱眉道，“小白菜明明说的是去买治跌打损伤的普通药材，怎会掺杂了如意胶？更何况那药铺是杨举人名下的产业…”

另一位书吏接过话茬：“杨举人家底殷实，又是书香门第，断不会与这等下作药物扯上干系。这事背后必有蹊跷，恐怕明日堂审少不得一番龙争虎斗。”

众人都沉默了。最近朝廷局势动荡，几天前才处理完震惊朝野的马新贻遇刺案。刺客张汶祥已被处决，但后续影响仍在发酵。据说行刑当日，刽子手刚割下张汶祥首级，马新贻的弟弟便冲上前，不顾血腥场面，当场剥光张汶祥衣裳，掏出锋利匕首，一刀割下他胯下之物。

“听说马家老二当时疯魔了似的，”一位年轻官员悄声道，“将那物事连同张汶祥的心脏一并剜出，摆在香案上祭奠亡兄。那场景…啧啧，据说围观百姓无不掩鼻避之。”

“嘘！慎言！”师爷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话若是传到上峰耳中，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屋内一时鸦雀无声。良久，一位瘦削男子开口：“此案牵连甚广，朝廷新丧重臣，正是风雨飘摇之际。一旦涉及杨举人，恐怕…唉，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啊。”

消息灵通者都知道，因马案牵连，已有十余位官员革职查办，其中不乏三四品大员。这些养尊处优的官老爷被褫夺冠带，发配边疆充军，结局悲惨。

“那些官员啊，”一位资深衙役摇头叹道，“平日在京城里锦衣玉食，连寻常女子都不肯轻易碰触，说是污了身子。如今却被押送到东北苦寒之地，被迫脱得赤条条的任由当地边民蹂躏…”

他压低声音，添油加醋地描述着那些高官的凄惨遭遇：“那些边民哪里见过这等白净细皮肉的汉子？一个个如饿狼般扑上去，掰开臀瓣就往里捅。那些官老爷平日里吃得都是山珍海味，身子骨虚胖无力，只能跪趴在那里任人鱼肉。有些体质孱弱的，肛门撕裂流血不止，活活被折腾死了还不止…”

在座众人听得面色苍白，连连咂舌。

“最可怜的，还是那张汶祥的遗孤张长福，”师爷幽幽道，“原本打算将他卖去做个小倌，赚些钱财。哪知朝廷降旨，对其施以宫刑。”

想到那画面，所有人都不禁夹紧双腿。

“那天行刑时，小家伙被按倒在木架上，浑身衣衫尽褪。那肌肤嫩得跟豆腐似的，连毛孔都瞧不见。刽子手拿起烧红的铁钳，生生将那尚未发育的小雀儿连根拔起…”

师爷说得唾沫四溅：“听说那小孩儿痛得昏死过去又醒转过来，整整哀嚎了一个时辰。伤口好不容易愈合，又被送进军营，成了那些兵卒的玩物。整日里光着屁股爬在床上，被轮流享用…唉，造孽啊！”

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只有油灯发出“噼啪”的轻响。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年轻衙役已经悄然离去，直奔关押小白菜的牢房而去。

今夜注定无人安眠，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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