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屠夫

人群还未从老瞎子的故事中回过神来，忽听街尾有人高喊：“不好啦！屠夫葛小大家出事儿啦！”

眨眼间，刚才还沉浸在恐怖故事中的百姓们，立马蜂拥向事发地点跑去。好奇心驱使着每一个人，毕竟在这个年代，一场真实的血腥事件要比说书有趣多了。

葛小大的宅院位于城郊，是个不大不小的二进院落。推开虚掩的大门，扑面而来的一股血腥味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院子里零星散落着肉块，墙上溅满了暗红色的液体。

众人循着血腥味走进卧房，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

只见葛小大仰躺在床榻上，浑身赤裸。那曾经引以为傲的巨大阳物如今只剩下一堆模糊的肉泥，散落在大腿根部。从伤口来看，似乎是某种巨大的力量将其碾成粉末，而不是单纯的刀割。房间里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液和组织碎片。

而在一旁，蜷缩着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少年，正是葛小大前不久迎娶的“小男妻”——小白菜。少年浑身上下沾满了血液和不明白色液体，面色苍白，双目呆滞，看起来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但幸运的是还活着。

“我的天哪…”有人惊呼，“这是遭遇了什么？”

“可怜的小白菜，”一位年长妇人叹气道，“这才刚满十三岁不久，按照大清律例，正是可以婚配的年龄，可嫁的却是这么个粗人。”

另一位街坊附和道：“是啊，葛小大虽然为人本分，长相却着实吓人，那玩意儿更是吓死人。据说比牲口的还大一圈，怕是有驴屌那么粗。”

“要我说，这都是杨乃武那家人造的孽！”一个老头愤愤不平，“若不是那举人家的男宠詹公子詹士凯嫉妒小白菜美貌威胁自己地位，他看中葛小大的本钱粗大人又粗糙正好打发了羞辱小白菜。小白菜也不会被迫嫁给这么个莽夫。”

大家议论纷纷之时，有人发现了小白菜的异常状况。那未经人事多久的小穴此刻正微微张开着，一时难以闭合，周边还残留着斑斑痕迹。

“哎，这孩子遭了多大的罪啊，”一位大妈摇头叹息，“都说葛小大心疼媳妇，每次都要克制着不敢用力，生怕伤着这娇滴滴的小人儿。可你看这情况，昨晚肯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了。”

“葛小大平日除了偶尔喝点小酒，逛逛窑子，也算是个安分守己的好人呐。”又有人惋惜地说，“他爹娘走得早，好不容易攒钱娶了个如意郎君，本想着晚年有个依靠，谁知…”

人群中，有个年轻小伙低声嘀咕：“我看小白菜才是吃亏的。明明是毕家的乖娃娃，毕秀儿多好的名字，白白净净的一朵小雏菊，就这样被强行摘了。要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嫁给个杀猪的糙汉子？”

话音刚落，又有人注意到小白菜的状态：“瞧瞧这孩子，小脸都白成纸了，怕是受了多大惊吓。再看看那儿，都被蹂躏成什么样了，估计好几天都合不拢了。”

正说话间，几名官差匆匆赶来，指挥众人保护现场。仵作上前仔细勘察，确定葛小大已经身亡，便吩咐人将尸体抬走。至于小白菜，则被另外安排送往衙门接受询问。

“带走吧，这孩子也该换个地方了，”为首的捕头说道，“这屋子里的情况太过复杂，既有凶案现场，又有这种不堪入目的事情，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处理比较好。”

两名差役小心翼翼地将小白菜抬起，用被单裹住他赤裸的身体。少年始终保持着沉默，双眼空洞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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