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在挥下第一板子下去后，便开始对着仇白身后连续挥打起来。

一下又一下，沉闷的声音在室内回响，仇白也清楚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疼痛感，虽说她少时练剑，也免不了挨板子，但那也都是点到为止、吓唬为主，哪像这次令这般，抓着板子就往屁股上用力挥打？

再加上仇白屁股处的肌肤被完全暴露出来，在干冷的空气下，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变得更加强烈，虽然她咬着牙，但身体还是会忍不住颤抖，很快，她的脸上就布满了汗水，尽管内心的坚强让她不允许自己落泪，但臀后的疼痛感不断刺激着生理的防线，最终还是让不少泪水本能地凝聚在了眼眶处打转。

随着板子不断落在身后，仇白只感觉自己身后的痛觉越来越强烈，似乎连腿都开始有些发软了，原本还是踩在地板上的双脚逐渐蜷缩，可这样一来，全身的重心就开始往腰间移动，这迫使她将已经布满了板子红印的屁股再度向后撅起……

“啪！！！啪！！！啪！！！”

令似乎有着自己的节奏，打击的频率很稳定，但落下的方位却又让人难以摸清规律，每一次的声东击西都让仇白无法预测下一次板子落下的位置，也正因为如此，她只能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身后的痛感始终持续在最高点。

“啪！！！啪！！！啪！！！”

板子挥在屁股上的动作接连不断，随着时间推移，仇白感觉自己臀部已经疼到有些麻木的状态了，而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她无法思考其他事情。

尽管身体已经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但她还是努力地让自己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疼痛感刺激着神经，努力让意识保持清醒。

只不过，仇白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屁股后面的板子一下接着一下地重重挥来，疼痛感反复叠加，也变得越来越强烈，她依稀感觉自己的忍痛能力快要到达极限了。

时间在她的感知里变得模糊起来，仇白已经分不清自己挨了多少下板子，只知道每一次板子落下，身后的疼痛感都会再次升级；同时，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她能做的只有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疼……好疼……

怎么这么……疼……

她想求饶，想求令放过她，但强存在内心深处的自尊心却不允许她这么做，只能强忍着眼泪，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磨炼……这一切，都是令在磨炼自己意志……

仇白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强行打起自己的精神，挺着屁股，硬生生忍耐着身后反复炸响的剧痛；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感觉身后传来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身后的疼痛感已经达到了顶点，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此时此刻，仇白的眼泪已经完全模糊了视线，意识也如残烛般摇曳，最后的一丝理智迫使她咬紧牙关，拼了命地死死地抓着惩戒台……

“——啪！！！”

“好了，今天先到这吧。”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在最后一声闷响后，令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板子，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仇白被抽打得通红的翘臀，刺激得她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嗯……嗯……”

听到令的话后，仇白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感受着身后传来的阵阵酥麻感，她整个人都瘫软在惩戒台上，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

此时的她，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就算手脚被解绑了，也只能继续趴着喘息，任由令摆布。

“——咔嚓。”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快门音，仇白整个人一激灵，猛地转过头，却看到令居然……在给自己的屁股拍照？！

一瞬间，她顿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令。

“你……在干什么？”

仇白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奈何身体无力，最终还是瘫软在惩戒台上，声音也变得沙哑。

没想到令居然……居然把自己的红屁股拍了下来？！

“做纪念啊。你要看看吗？你现在的臀部形状还挺好看的，打成这样，红彤彤的，啧啧啧啧啧啧。”令笑着，将照片展示给仇白看，“不过你放心，以后会慢慢恢复的。只是最近这几天嘛，可要委屈你好好受着咯~”

“……”

仇白原本还想争辩什么，但整个人已然无力，在幽怨地看了一眼令之后，便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这一夜，她感觉自己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

天光破晓，仇白迷迷糊糊地从睡袋中睁开眼睛。

一瞬间，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内。

练剑、钓鳞、被打屁股，然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当她想要起身的时候，臀后如触电般传来强烈的刺痛感。

仇白猛然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正处于昨晚的那个木屋内，旁边的惩戒台依旧存在，仿佛在告诉她昨天的一切并非噩梦，而等仇白站起身，扶着墙壁偷偷抚摸自己的屁股之后，这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屁股似乎有些消肿了。

“你醒啦？”令打开小木屋的门，伸着懒腰，敲了敲门板，“该做晨练了，还要继续睡的话，今天就不教你新的内容咯？”

似乎是看到仇白正在抚摸受伤的臀部、却在发现自己的一瞬间又把手缩了回去之后的窘样，她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后解释道：“昨晚我给你擦了药，然后把你装进睡袋里面了。怎么样？练了一天剑，透支了全部体力，还被硬生生揍了一晚上，这样一觉睡过来，起床是不是清醒得多。”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据令这么一解说，仇白感觉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莫非……就算是昨晚的痛揍，也真的是一场别样的“训练”吗？

仇白有些半信半疑，但是轻微地活动筋骨之后，确实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了。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令冲她招了招手，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新的一天，新的训练，和昨天一样。你还敢尝试吗？”

“……有什么不敢。”

既然自己已经踏出了这一步，无论是痛苦还是屈辱，都已经不值得回头了。

仇白这样想着，索性心一横，迈开步子，往屋外的雪地走去。

自己的剑，绝对不会以这种情况停下脚步。

……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仇白在令的“放养式”教育下，剑术突飞猛进，终于在最后一天成功在雪地里完整且顺畅地将一整个剑招挥舞得行云流水。

“不错，不错。你已经完全学会了。”

令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摸过来的禽腿，一边鼓掌，一边啃下一口后就着葫芦里的酒漱口。

“感谢师姑指点。”

仇白收起剑，对着令的位置鞠了一躬。

“还得是你领悟能力不错，不然我可能还真没信心真的一周内教会你。”

“师姑过谦了。如果没有师姑的督促，我也不会这般突飞猛进。”仇白正说着，身后的红肿再度产生刺痛，让她有些心神不宁，“就是……这个督促的方式不是责打的话，就更好了……”

这一周以来，不管自己训练的进度如何，一到晚上睡觉前，令都会强拉强拽地把自己抓到小木屋里，不管自己究竟怎么反抗，都硬是捆着暴揍一顿屁股；而仇白也是意识到，自己从第一晚的抗拒，到第二晚的认命，再到第三晚的顺从，之后再是忍耐和接受，尽管打屁股的形式难过心中关，但这种督促也确实起到了作用，硬是逼迫自己在七天内学会了这个剑术。

唔……只不过连续七天被高强度挨揍，自己的屁股每次伤还未痊愈就又被新伤覆盖，再怎么有效的药膏也都无济于事，就算是此刻，她也能感觉到臀部的灼热和阵痛，这不禁让她开始思考，等出了画卷之后，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医疗部治一下这有些羞耻的伤势。

“嗯？督促？什么督促？”

令对仇白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就是……您不是每天晚上通过那个……打……呃……打屁股的方式……来督促我吗？”

“哦……那个啊。”不知为何，这一次反倒是令表现出难为情的模样了，她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其实啊，我这是……”

突然间，天地骤变。

天上的云朵与艳阳瞬间失去色彩，大地也猛地破碎，她们只感觉天旋地转，很快就眼前一花，跌倒在地。

“嘶！疼……”

再等仇白揉着摔伤的臀部，看清周围的环境后，她却意外地发现，自己重新出现在了令的房间门口。

而令……

此时此刻，那个连续折磨了自己整整七天的师姑，正被另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人按在腿上，想要挣扎又动弹不得，像极了前几晚的自己。

“师姑……？”

“黍、我的好妹妹……你不是过两天才回来吗？”

黍则是擒拿住令的双手，按在她的背上，而另一只手则是熟练地将令的短裤拽下。

“等等、等等！不要不说话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商量！拒绝冷暴力！”

“……‘商量’？”黍扫了一眼面前茫然站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仇白，冲她招了招手，“仇白小姐，麻烦你过来一下。”

“……我？”

仇白倒也认识黍，在她的指示下便来到了跟前。

“转过去。”

“？”

仇白疑惑地转过身。

……拽。

“……？！”

她的裤子再一次被脱到了膝盖处，但不同于前几晚的是，这一次脱她裤子的是黍而不是令。

而更重要的是，仇白此刻的屁股可不如其他地方的肌肤，那可是通红了整整一大片啊！

“果然。”

正当仇白语无伦次地将裤子胡乱提回去时，黍又将目光落在了趴在自己腿上、此刻脑袋已经不敢抬起来的令身上。

“我让你这一周自己反省，每天自己惩罚后拍照发给我……然后你就去找了个‘替罪羊’是吧？”

“我……那个……”

“行了，没什么好商量的，后果自负吧，阿姐。”

黍轻轻拍了拍令的屁股之后，又抬起头，露出了十分抱歉的表情看向仇白。

“非常抱歉啊仇白小姐，都是阿姐在胡闹，这几天委屈你了。待会儿我收拾完阿姐后就去找你赔礼道歉，现在麻烦你离开一下好吗？我解决一下我和阿姐的私事……”

此时此刻，趴在黍腿上光着屁股的令已经颤抖成了筛子。

“唔……我知道了。”

仇白迷茫地走出房间，刚关上门，就听见室内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其中还夹杂着令的哀嚎和黍的怒斥。

……感觉，自己这一周，被卷入了一场奇奇怪怪的闹剧啊。

她又轻轻揉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臀部，而屁股的伤痛告诉她，这一切又并非梦境。

……算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就和煌说的那样，偶尔去劳逸结合一下，也未尝不可。

仇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又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裹似的，背着剑，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酒吧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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