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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琐事】问剑,第1小节【明日方舟SP】罗德岛琐事

小说:【明日方舟SP】罗德岛琐事【明日方舟SP】罗德岛琐事 2025-10-24 19:02 5hhhhh 8390 ℃

“喝!”

“哈!”

“嘿!”

训练室的一角,摆满了架势着各类动作的假人桩子,它们按照着不同的攻击、防守的动作站立着,虽说乍一看并不会动,但是想要灵活地穿梭其中,却并非易事。

“呼……”

仇白穿着训练时专用的衣袍,双手持着训练用的大剑,目光落在那一个个姿态各异的假人上,脑海中不断演练着稍后的进攻路线,最终在重新深吸一口气后,她猛地扎入了假人堆之中。

“砰!”

“磅!”

“铛!”

手中宽大的木剑随着仇白肢体的移动而不断攻击着那群假人——在她的眼里,这些假人好似不断朝自己奔袭而来的武者,手中或是持剑,或是持刀,亦或是拳掌相向,不断地朝她的各处死角袭击而来。

一开始,她的行动还算是游刃有余,每一次挥剑都能轻而易举地把身前的假人挡开,随后还能闪避过身后的袭击;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仇白的迅猛逐渐到达了上限,而她不断行走的动作总会被那些事先摆放好的假人预判,最终导致行动范围越来越局促,手上挥剑的动作也逐渐从进攻被迫变成了防御,直到……

“啪!!”

就像是一记藤条落下,仇白的大腿侧面蹭到了身后假人的胳膊肘上,紧接着她的动作瞬间凌乱,一个躲闪不及后,整个人的身子狠狠摔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呃!!”

她揉了揉擦伤的大腿和摔得有些疼的胳膊,有些狼狈地从假人堆中站起,而在仇白此刻眼里,周遭的这些假人仿佛就像是拿着利器将自己逼入绝境的敌人一样,毫无表情的面容似乎有些冷酷,这不禁让她打了个寒颤。

“呀!仇白——”

正当仇白提着木剑从假人堆里走出来、并在脑海中不断复盘自己的动作哪里有问题时,用毛巾擦着头发的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伸出巴掌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才让她从沉思中回到现实中。

“啊……抱歉,刚才走神了,不知道你在这,顾……”

“哎呀!别见外啊,不用叫那个名字!!”煌连忙打断了仇白的发言,随后嘻嘻哈哈地递过来一瓶能量饮料,“你就正常叫我煌就可以了。呐,补充一下能量吧~”

“嗯,谢谢,煌小姐……”

仇白有些别扭地称呼着对方,接过饮料,稍稍抿了一口。

“话说回来,你都训练一整天了吧?不休息一下吗?”煌将擦完头发的毛巾横挂在脖子上,指了指一旁的洗浴室,“我刚洗完澡,那边空出来了哦。”

“啊……我不急的。”仇白的注意力始终在那些假人上面,“主要是我这组招式还没研究透,我想再琢磨琢磨……”

“你都琢磨一天啦……诶不对,应该是一个多星期了吧?”煌无奈地摊开手,“我刚执行外勤任务回来就听说有人要打破我在训练室常驻的时长了……啊,当然我没意见就是了,只不过你现在的这个状态和我以前钻牛角尖的样子太像了,所以我不太建议你现在继续哦?”

“钻……牛角尖?”

仇白毕竟也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煌这个旁观者点出一句话,她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你应该很清楚吧?你之前的动作已经到达了极限,但很差距明显还很大……这就说明,你的出招方式出了问题。”

煌摆着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煞有介事地向仇白解释着自己的看法。

(当然,只是论年龄的话,煌确实算得上是仇白的长辈)

“……我刚才的动作,有哪里出了问题吗?”

仇白抬起头,虽然语气稍显平淡,但是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

“呃……虽然我很想告诉你啦,但是毕竟我不是专业学剑术的,只懂一些皮毛……”原本还有些信心的煌此刻也有些尴尬,用打哈哈的方式掩盖过去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响指,“实在不行,咱们今天先去喝一小杯休息一下,让身体好好放松。说不定惬意一晚上,第二天脑子就灵光了呢?”

“……”

面对煌的提议,虽然仇白很想下意识说这家伙大概率只是想喝酒了,但出于礼貌,她还是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也行……”转念一想,仇白也觉得煌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于是将木剑收拾起来,点了点头,“现在就去吗?”

“倒也不急,你可以先去洗漱一下。”煌拍了拍手,从口袋里拿出她的终端,“我先联系几个平时一起喝酒的好友,今晚一起聚一下。”

“嗯。”

虽然并不擅长应付人多的聚会,但毕竟煌也是好意邀请,仇白也觉得自己是有些疲惫了,便认同地点了点头,提起自己的背包走向了洗漱间。

不过……钻牛角尖吗?

仇白走进了隔间,锁上门,脱去了训练时穿的外衣。随后,她盯着镜子中自己身上遍布的淤青,凝视着那每一寸伤口,沉默许久,最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煌说得对。自己这几天注意力完全沉浸在那假人阵里边了,完全没有让自己的身体放松——现在看来,自己的身体早就伤痕累累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她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顺着喷头落下,顺着仇白姣好的身躯和肌肤向下流淌,这一惬意的氛围瞬间让她感到一丝放松。

喝一杯吗……

小酌一下,也算是宗师所谓的劳逸结合吧。

……

罗德岛的酒吧真是热闹,尤其是晚上,大部分干员都在休息的时候。

煌是酒吧的常客,她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自然地走进吧台,自顾自地绕过前台正在调酒的羽毛笔,直接从吧台后面拿了一瓶炎国特酿,朝对方wink了一下之后,便又熟练地走出吧台,来到了一旁仇白的位置上。

“你……就这样把酒拿出来了?”

“没事,反正都是之前我寄在这的酒,我想什么时候喝都无所谓的。”煌说着,赶紧给仇白倒了一杯,“尝尝,我前阵子刚回炎国带回来的。”

“是吗……”

仇白只是闻了闻,就感觉到了烈酒特有的刺激感。她很少喝酒,就算喝酒也只是浅尝一些度数低的甜酿,这种刺鼻的高浓度,她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嗯?这是什么?剑南春?”突然,一只手从仇白身后探出,端起她的酒杯就一饮而尽,“唔!好浓郁的香味!果然是剑南春,我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嘛!”

“啊!令,你又偷喝!这明明是我给仇白准备的!”

顺着煌的抗议声,仇白转头看去,却发现自己那宗师的长妹——令,此刻手中端着自己的酒杯,正美滋滋地回味着刚才入口的浓香。

“有什么关系嘛,你今天叫我来喝酒,不本来也要给我尝尝的嘛。”令嘻嘻哈哈地坐下,将自己位置的酒杯推给了仇白,顺势对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不好意思啦仇姑娘,喝了你的酒,等会儿我欠你一杯。”

“啊……没事,我没意见的。”仇白有些局促地摆了摆手,口中的说辞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开口道,“……师姑……”

“……嗯?”

面对这个称呼,令有些好奇地看过来,打量了半天后,她忽然间恍然大悟。

“啊——你是大哥在边关的那个徒弟吗?我有印象。”

……所以她刚才是完全没有认出自己来吗?

仇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恳切地点了点头。

“对啊,她就是你那个好大哥的弟子,可勤奋了。”煌一边补充着,一边给仇白重新倒了一杯酒,“最近她一直在练那个什么什么剑法,你大哥教的。那叫一个废寝忘食,都快打破我在训练室的记录了。”

“哦~?这样啊。”令饶有兴趣地看向她,仿佛在打量谁家黄花大闺女一样(?),“练什么呢?这么刻苦。”

“呃……宗师教的一个剑法。没有名字,只给我演示过一遍。”仇白看着那杯酒,觉得有些难以下口,于是讲述着这几天的经历来转移注意力,“可现在宗师不在罗德岛上,我一个人感觉有点陷入瓶颈了……”

听着仇白的自述,令略微思索了一番后,突然笑了起来。

“你说的那招啊~我练过,知道怎么用。”说着,她悄悄将手伸到仇白的杯子旁,“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怎么练哦。”

“……真、真的吗?!”

仇白瞬间转变了状态,眼神中闪烁着亮光,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呃……当然了。只不过,我需要先给你准备一下场地。”令自顾自地拿过仇白的杯子,悄悄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可以的话,明天早上八点,我过去找你开始训练。如果你的身体底子不错的话,我保证能在一周之内教会你这个剑法,只不过你要给我一些小小的‘学费’……”

“喂,你刚才喝的又是仇白那一杯吧?”

“没问题!今晚煌请我喝的酒都分给您,师姑!”仇白有些过度兴奋了,在缓过两口气后,她连忙站起身,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外套,“我现在就回去准备,明天我准时去找您!”

还没等煌和令开口,仇白已经一溜烟跑出了酒吧,看得出来是相当急切了。

“……她应该知道,就算她再急,明天早上八点也不会提前到来吧?”

令自顾自说着,又抿了一口。

“所以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在喝仇白的那杯吧喂。”

……

次日八点,背着剑的仇白如约来到了令的房间门口等待。

严格来讲,她其实六点钟就已经急匆匆赶到了,只不过拿不准在哪集合,就只好蹲在对方房间门口,唯恐生变。

“呃……早啊,进来吧。”令打开房门,手中正拿着一副画卷,刚探出脑袋就看到了准备就绪的仇白,顿时对她的热忱感到了惊讶,“你这是已经来找我了?”

“是的,师姑。”仇白点点头,走进了玄关,“我们是现在就去训练场吗?”

“没,不需要。”

令说着,将手中的画卷展示出来,挂在了房间内的墙壁之上。

“这是我找夕妹要的一副雪山图……啊,你应该也对她的能力有所耳闻吧?简而言之,待会儿我们都要进入到这个画里面。”令指了指画卷上的雪峰,冲仇白笑了笑,“接下来的一周都要在里面待着,吃饭睡觉训练也都在里面进行,做得到吗?”

……是在这样的地方修行吗?

“我没有问题。”

仇白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

进入画卷后,只见四周云雾缭绕,山峰隐没其中。

仇白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雪峰之上,抬头望天,只见艳阳高悬头顶,却倒也感觉不到热,也不知是因为周围都是雪导致的,还是因为这里是在画卷里的缘故。

“这地方……还挺别致的。”

“那是。虽然我那个瓜妹妹不善言辞,作的画倒是天下一绝。而且在这画卷内,也不会有人打搅我们,不是吗?”雪峰顶只有一个小亭子和一间小木屋,而亭子外则是有一大片雪地,十分空旷。此时,令站在亭子里,转头看着仇白,一只手背在身后,而另一只手冲她摊开,“来,把我大哥教你的那几剑耍一遍,让我看看你的进展。”

……这就开始了吗?

仇白并不敢怠慢,走到亭外的雪地中,拔剑出鞘,开始演练剑术。

“喝!嘿!喝啊——!”

她的身姿飒爽而矫健,手中剑影如风,一袭青衣,一人一剑,在这空旷的天地间潇洒地曼舞,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仇白的动作明显有些别扭,等一整套剑术施展完,她的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行了,我看完了。”令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酒葫芦,仰头抿了一口之后,略带思索,随后把酒壶扔在一旁的雪堆中,抬手从边上的梅树上折下一根树枝,缓缓走到了雪地中央,用还带着梅花的树枝对准了仇白,微笑地冲她招了招手,“来,用刚才的招式,向我挥剑。”

仇白看着令手中的树枝,不禁愣了愣,随后眉头微皱。

她该不会……是想用这树枝承受自己的剑招?

虽有些迟疑,但仇白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对方,摆好架势,没有过多的言语,只见手中剑光一闪,甩出一道凌厉的寒芒猛地向令刺去。

“啪!”

然而下一刻,仇白的剑就从侧面被树枝拍开,紧接着令的树枝就指在了她的咽喉处。

“看,握剑的姿势,不对哦~”令的语气不急也不慢,树枝顶部的梅花轻轻落在仇白的脸颊上,沾上了些许残留的红润,“多余的动作太多,看起来快,耍得流利,其实破绽太多了。”

仇白看着指在咽喉处的树枝,以及空中不断落下的梅花花瓣,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但又很快释怀,随即苦笑了一声。

“没想到……我还是差得远。”她伸手捧住一朵残梅,随后收剑入鞘,低下脑袋,像是有些消沉,同时也有些思索,“是我方法用错了吗?还是说我还不够努力……”

“咳,别想太多,这剑法本就特殊,当时我学的时候也学了很久。”令将树枝随手戳在一旁的雪中,随后弯腰捡起酒壶,继续饮了一口,“呼——如果过度讲解也很难教会你。我只能告诉你一个技巧:‘欲速则不达’。”

欲速……则不达?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仇白思考许久,似乎没找到答案,于是迷茫地抬头看向令,眼神中带着疑惑。

“那我还能全给你讲清楚吗?这当然就要看你的悟性了。”令转过身离开,摆了摆手之后,便躺在亭子内的草席上,单手靠着脑袋,一边喝酒一边看她,“继续练习吧,我盯着呢。”

呃……这?

仇白迷茫地握着手中的剑,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按照令刚才的批评指点,自己应该整套剑法挥舞得都出了问题才对……但她也没有怎么指正如何挥剑,反而是神神秘秘地说了个技巧,然后就躺在一边偷闲去了。

那自己到底是要怎么继续练剑啊?照着原本的方子练,还是想办法换个思路?

仇白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令,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再次拔剑,开始练习剑术。只不过这一次由于令的影响,仇白的一整套招式都挥舞得极其别扭,有时下意识地按照自己习惯的方式挥剑,又有时像是刻意想要改变习惯一样转换出招方式,这样的结果只能导致她的体力消耗迅速,即便手中剑影交错,身姿反复变幻,却也始终无法领悟那个技巧。

很快,画卷内的日月交替,一轮银月爬上峰顶,而仇白也已经体力耗尽,拄着剑跪坐在地上,用力喘着粗气。

由于体力有些透支,她的肚子也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

“哈……哈……哈……”

仇白拄着剑,等好不容易缓过神后,才能艰难地站起身来。而此时的她已经让汗水浸透了衣衫,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在月光照耀的雪地里看起来相当狼狈。

休息许久后,仇白抬头看向令,却只见她依旧坐在亭子里,悠然地喝着酒。

“怎么?累了吗?”令放下酒壶,看着喘着粗气的仇白,发出了赞许的声音,“不错不错,居然一口气练到了晚上。不过我一路看过来,你的剑技可没有什么进步哦。”

听到令的话,仇白的脸色有些难看,一股子倔强的劲头从身体中冒出,这使她咬了咬牙,再次握紧了剑柄。

“我……还能继续!”

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准备站起身再次舞剑,但是刚迈开步子就脚下一软,透支的身体最终无法支撑她的任性,只能让仇白重新跪倒在地。

“行啦~今天你已经够努力了。再练下去除了让身体变得更疲惫外,没有任何增益。”说完后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而且都一天了,你不饿吗?先吃点东西暖暖胃吧,不然剑没练成身体垮了,那可得不偿失哦~”

闻言,仇白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调整姿势,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嗯……身体确实饿得有些厉害。

“多谢师姑提醒……”

仇白缓过劲后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亭子内,靠着柱子坐在了令的对面,看着她将那一大包油纸缓缓打开,而里面则是一只巨大的烤禽,金黄的色泽在亭子内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诱人,加上仇白已经饿了整整一天,这样的食物摆在面前,实在是让人没有拒绝的余力。

“嗯~好香!”

令也不顾形象,扯下一大块禽腿就往嘴里送,大口撕咬着,转眼间就啃得只剩下一根骨头。

接下来是翅膀,令就像是喝汤一样吸溜几口,软烂的肉质被完全卷入口中。

紧接着是禽胸肉,没有任何的骨骼的阻力,让令直接全部送入口中,咀嚼几下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咕噜咕噜……”

……不对劲。

仇白看了半天,却没发现令有半点把禽肉分给自己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坐在那大口朵颐,仿佛自己完全不存在一样,这顿时让她陷入了迷茫。当然,腹中的饥饿也更深了。

“那个……师姑,我的那份呢?”

尽管仇白心中还有些疑惑,但在迟疑片刻后还是开口询问起来;同时,她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这使她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尴尬。

“嗯?你的那份当然是你自己去弄啦。”令抬起头,一边说着,一边从亭子内拿出一根钓竿,直接抛了过去,“旁边有个水塘,没有结冰,你可以去那里钓几条鳞来填肚子。”

仇白茫然地接住钓竿,看了一眼旁边的水塘,又看了令一眼,沉默片刻之后,还是乖乖站起身,缓缓向水塘走去。

这……师姑可真够能折腾人的。

她心中默默吐槽了一番,叹着气来到了水塘旁边。

池塘内确实有不少鳞在游来游去,但直到仇白拨开雪地,轻轻地坐在相当冻屁股的石头上后,她才发现令只给了自己钓竿钩子,却没有给自己饵料。

该不会……饵料还要自己去整吧?

看着空空如也的钩子,仇白的眉头逐渐紧锁,转头望向令,刚想求助,却只见她正坐在亭子里,悠闲地吃着肉喝着酒,对这边的情况似乎毫不在意。

总感觉……不是很靠谱。

仇白的嘴角微微抽搐,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自己去想办法了……

然而仇白在水塘边转悠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以当饵料的东西。周围的雪地里倒是有些虫子,但是……这鳞会吃吗?

她将树枝伸进雪堆里戳了戳,随后又抽出来,盯着上面的几只虫子看了半天,陷入了沉思。

这些虫子……应该可以当饵料吧?反正鳞也吃虫……都是虫子应该差不多吧?

想到这里,一咬牙,一闭眼,把虫子挂在了钩子上之后,仇白便把钩子抛进了池塘中,然后静静地坐在石头上,等待着鳞儿上钩。

虽然水塘里的水已经结冰,但并不厚,就算在夜里也能清晰地看到有鳞在冰窟窿里游来游去;然而,自从仇白把钩子抛进湖内后,直至她感觉自己坐在石头上的屁股都冻麻了,可还是没有鳞上钩。

“……咕……”

饥饿的肚子不断叫唤,而她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的钓竿,心中不免产生了焦急,忍不住站起身来,在水塘边来回踱步,还时不时地盯着水面。

这鳞……怎么还不来?

不知道是被冻的缘故,还是因为焦躁的情绪导致的,仇白已经无心冷静,在岸上来回踱步,还时不时跺跺脚,搓搓手,看起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哗啦。”

终于,就在仇白感觉到自己差点要被冻成冰棍的时候,挂在岸边的钓竿猛地动了一下。

她瞬间激动起来,连忙跑去抓住钓竿,开始准备收线;然而,这条鳞似乎力气很大,拽着鳞线在水里疯狂游动,已经疲软的仇白一时间竟完全拉不动。

这鳞……力气还真不小啊!

仇白双手紧紧握住钓竿,感受到鳞线传来的巨大拉扯力,咬紧牙关,努力和这条鳞较着劲,不一会儿就将脸颊憋得通红。

“不要盲目用力,要顺着鳞的脾气走!”突然,远处的令向着她喊话,“先放它游一段距离,等它松懈的时候再拽上来——”

顺着鳞……的脾气走?

听到令的话,仇白连忙松开钓竿,任由鳞儿拉着鳞线向前游去,同时心中默默数着数,当她感觉手中竿子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便再一次用力拉住钓竿。

果然,这一次鳞儿似乎有些疲惫,挣扎的力度明显比上一次小了许多。

就这样,仇白和池塘中的鳞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僵持和拉扯后,鳞终于渐渐没了力气,被仇白拽到了岸边。

“呼——”

终于抓上来了!

看着这条不断扑腾着的大鳞,仇白就算再冷静,此刻的心中也难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伸手抓住鳞儿的尾巴,用力将其甩到岸上;而大鳞还在雪地上扑腾着,但已经无力再回到水中,只能徒劳地对天张嘴。

不过说到底……这些东西都是画出来的吧?感觉和真实的鳞没有什么两样啊……

而令坐在亭子里,看着仇白用树枝将大鳞串好,随后有些急促地开始生火,轻轻笑了一声,随后继续饮酒。

仇白用打火石点燃了火堆,不一会儿,火焰渐渐升腾起来,驱散了周围的寒意,而她也迫不及待地将鳞放在火上烤。

很快,鳞肉就开始滋滋冒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此时,仇白的疲倦已经到达了极点,她一手握着长剑,另一只手抓着树枝,身体不断地往火堆中凑,在烤鳞的同时不断努力温暖自己的身体,眯着眼,静静地享受着火焰带来的温暖。

片刻后,她咬了一口烤好的鳞肉。虽然没有任何佐料,但是鳞肉本身的鲜甜还是让她感到味蕾一阵满足。

在饱腹和火堆的帮助下,仇白的身体也终于是恢复过来了,啃食之余,她的目光还不忘往亭子内瞥去,只见令依旧在撕扯着禽肉,喝着小酒,悠然自得的模样让她不由得感觉到,自己的这位师姑确实如传闻中的那般随性……

等风卷残云般进食完毕之后,仇白蜷缩着靠在亭子旁,感受着火堆的温暖,看着吃剩的鳞骨架,回忆着刚刚和这条大鳞较劲的场景,竟然隐隐约约之中有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感悟。

心有所感,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回放刚刚与鳞儿较劲拉扯的场景……

“欲速则不达”……好像也是这个意思啊。

难道说,剑术的奥秘,就在这看似简单的钓鳞之中吗?

仇白闭上眼,开始仔细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脑海中不禁回放起当时和鳞儿较劲的场面。

她的身体仿佛也化作了水塘中的鳞,在水中游动。而同时,她的脑海中又出现一个正在舞剑的自己,她的剑就像是鳞线一样,灵活地缠绕在鳞儿身上,既要让鳞儿感受到自己的拉扯,又不能过分用力……

尽管十分微弱,但渐渐的,仇白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那个感觉,仿佛摸到了进阶的门道。

“怎么样?找到感觉了?”令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将酒葫芦递了过去,示意她喝一点暖暖身子,“不过嘛今天已经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等休息一顿后,明天早上再继续练吧,我给你准备了睡袋哦。”

“啊……知道了。”仇白接过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大口,等烈酒入喉,一股热流瞬间传遍全身,缓过神后,她便将酒葫芦还了回去,“多谢师姑。”

“不过……在那之前。”令突然露出一抹坏笑,“之前我提到的“学费”可要交一下呢。我说过了,我不白教。”

“啊,您是说……”听到“学费”二字,仇白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但随即又变得坦然,“下次我回炎国的时候,会给您带一些酒回来的。”

“哎~我什么时候说要钱了?”出乎仇白预料的是,正当她心里做好被宰一顿的准备时,一向嗜酒如命的令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还站得起来吧?跟我来。”

说着,她把仇白带到了亭子后面的小木屋内。屋内摆设极其简单,没有家具,甚至没有桌椅,只有一张……呃,惩戒台?

仇白对这玩意儿并不熟悉,但从煌等惩戒室常客的干员口中经常听闻过,她自己也看过大致的模样。没记错的话,它应该让人趴上去后捆住手脚,然后……呃……

仇白只能说自己还好,来罗德岛没犯过什么大错,并没有尝到这种苦头。只是……令把自己带到这个放着惩 戒台的房间,到底是想做什么?

“师姑……”她看着眼前的惩戒台,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声音都有些颤抖,转头看向令时,却发现对方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己,这使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这,这是……”

“来,趴上去吧。不用担心,这个台子我做过改良,没有那么难受的。”令说着,走到了惩戒台的旁边,伸手拍了拍台面,示意仇白趴上去,“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的体能我看在眼里呢,也就简单打个百来下,你绝对撑得过去。”

……她是怎么做到轻描淡写地说出“打个百来下”这种话的???

“百……百来下?”

仇白的嘴角微微抽搐,看着眼前的惩戒台,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心中越盘算,越觉得令诱导自己练剑,其中肯定夹杂着各种小心思,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思虑再三的……

但是事已至此,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她深吸一口气,出于“长辈”(师姑)的指示,以及作为“学费”的代价,于情于理自己都没法反抗,只是在最后,仇白还是做了一下垂死挣扎。

“在挨打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为什么?当然是教你的学费啊~你之前不是也答应了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学费……会是这个……”

“嗯?哪个?”令玩味似的看向仇白,似乎是在一点一点地勾出她心中最不愿面对的词汇,“说给我听听?”

“……啧。”仇白面对这般挑衅,索性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硬着头皮回复,“打屁股。”

“答对了。不过至于理由,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你硬要一个答案的话,就当是我想打吧。”令看着仇白,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同时,她的手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块板子,放在自己的手上拍了拍,示意仇白加快动作,“总之,快趴上去吧,不要浪费你和我的时间哦。”

……这算什么鬼扯的理由?!

仇白内心情绪剧烈波动,但在看到令手中的板子之后,她还是咽了咽口水,闭上眼强迫自己接受现实,随后认命般地趴在了惩戒台上。

“很好。”

她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令用皮带固定在惩戒台周围两侧,随后双腿也被捆绑住,只剩下略微抬起的腰部还能勉强活动。

只是不管仇白怎么扭动,她现在这样姿势是非常方便令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看着趴好的仇白,令从她的面前缓缓走到了她的身后,视线从仇白的头发一直向下移动,最后停在了她的腰上;然后,令伸手抓住仇白的腰带,轻轻一拉便成功解开,随后她将仇白身后的布料一件件剥离,缓缓拽至膝盖处,直到剥离露出最底层的挺翘肌肤。

感受着身后突然传来的一丝凉意,不禁身体一颤,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捂住,但奈何双手被固定住了,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令摆布。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将头偏向一边,倔强地不去看令。

“皮肤不错啊。”

突然,仇白猛地感受到令的指尖在自己身后划过,顿时心跳猛地加快,脸颊也瞬间变得通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她明知道这是在惩罚,但是被令这么一搞,总感觉……氛围怪怪的。

至于令,此时仍然在欣赏着自己面前的风景,在手指“验货”完毕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手中的板子放在仇白身后,轻轻地拍打了一下。

“啪。”

没有用力,所以并不疼,但板子的压力让仇白撅起来的臀瓣在挤压后立刻回弹,突显着肌肤的姣好。

“嗯,挺翘有弹性,手感不错,看来平日里没少保养啊。”令在接连地轻轻拍打几下之后,便把手中的板子高高举起,“那么我知道要用什么力度打了。准备好了吗?我开始咯。”

“嗯……嗯。”

明明都要打人了还询问意见……是不是还得说她人还怪好的?

“嗖——”

……不对!!

仇白感受到身后划过一股凌厉的破空声,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本想有所反应,但却因为被束缚住双手双脚后变得无可奈何,只能挺着屁股面对即将到来的击打。

“——啪!!!”

“唔!!!!”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当板子真正落在自己身上时,那种疼痛感还是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强烈的闷哼;同时,板子带来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想要挣扎,但无奈被固定在台子上,根本无法动弹。

令打下来的力气并不小,在板子击打产生的一瞬间的剧痛外,臀后缓缓产生的酥麻感也是相当折磨人。

好痛……这才第一下吗??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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