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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雷霆非因匹夫怒, 兵戈先问国库储。玉体横陈录

小说:玉体横陈录 2025-10-24 19:01 5hhhhh 4800 ℃

推演日:第四日上午

第四日的推演,在一种压抑的平静中开始。棋盘之上,那道象征着长城防线的朱色粗线,如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将大明与漠北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然而,猎手,从不等待。

白栖云一反常态,不再被动等待“寒流”卡,而是主动打出了一张名为“瓦剌的野望”的事件卡。效果是:整合草原残余势力,并对大明防御最薄弱的一点——大同,发动一次“试探性”攻击。

这次攻击规模不大,造成的损失也有限,但其象征意义极强。它精准地戳中了朱棣和蓝玉急于雪耻的痛点。白栖云在落下那枚代表瓦剌先锋的棋子时,眼神平静地扫过蓝玉,仿佛在说:“我来了,你敢应战吗?”

“欺人太甚!”朱棣猛地一拍棋盘,震得棋子都跳了起来。

蓝玉更是激动地单膝跪地,大声请战:“殿下!此乃瓦剌立足未稳,骄狂轻敌之兆!末将愿为先锋,一战可定乾坤!”

然而,朱棡冰冷的声音却给这股狂热泼上了一盆冷水:“四弟,国库资源面板,已是赤字。我们,支撑不起一场大规模的远征。”

长兴侯耿炳文亦是眉头紧锁,沉声道:“燕王殿下,敌方动机不明,此举极有可能是诱敌之计。大同虽失,然我朝防线根基未动。为将者,不争一城一地之得失。臣以为,当先遣偏师稳固防线,再图后计。”

连日的压抑与此刻的羞辱,让朱棣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怒视着自己的三哥:“纸上谈兵,毫无血性!难道要眼看国土沦丧,坐视胡虏耀武扬威吗?”他转而利用自己主导军事的权力,强行下令:“全军集结,本王要御驾亲征!”

兄弟二人自推演以来,第一次产生了公开的、激烈的决裂。

推演日:午间

上午的推演在一片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结束。棋盘上,代表大明京营主力的棋子,已经开始缓缓向边境集结。

乾清宫内,朱元璋刚刚用完午膳,那封烙有云纹徽记的密折,便准时送达。他屏退左右,与太子朱标一同展阅。

密折的内容,正是对上午那场“大同之失”的分析,其结论石破天惊:“此非战机,实为骄兵之饵也。”

折中写道:“……晋王殿下与长兴侯之见,乃老成谋国之言。然燕王殿下与蓝将军之激愤,亦在情理之中。此非智虑之差,乃‘心魔’使然。连日之败,已在燕王心中种下‘急于雪耻’之心魔。故瓦剌此番‘不疼不痒’之挑衅,方能精准击中其要害,诱其以国运为赌注,行‘意气之争’。此战若开,无论胜败,我大明国库都将彻底被拖垮。瓦剌,不战已胜其半。”

朱元璋看完,久久不语。他将密折递给朱标,缓缓闭上眼睛。

朱标阅后,大惊失色:“父皇!老四他……我们必须阻止他!”

朱元璋却缓缓睁开眼,眼神平静得可怕:“不。让他去。”

“为何?”朱标不能理解。

“有些道理,说一万遍,不如让他自己去撞一回南墙。”朱元璋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咱要让他用最惨痛的方式记住,帝王的决策,从来不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这天下,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推演日:第四日下午

大军出征后,棋盘上出现了新的机制。白栖云打出“斥候遮断”卡,大片区域被“战争迷雾”覆盖。明军的侦察棋子一旦进入,便悄无声息地被移除。朱棣成了睁眼瞎,只能沿着预定路线,一头扎进未知的黑暗。

瓦剌主力并未出现,只有小股骑兵不断袭扰明军的补给线。棋盘上,代表“粮草”的数值一格一格地减少,代表“士气”的光环一圈一圈地黯淡。整个过程并非急转直下,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缓慢的死亡过程。

最终,在名为“土木堡”的六边形格子上,钟声敲响,推演结束。

文官用颤抖的声音宣布了结局:“全军覆没,御驾被俘。”

蓝玉没有瘫倒,而是僵直地跪在那里,双目失神,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深渊。白栖云走到他面前,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枚代表瓦剌主帅的棋子,轻轻放在他面前,眼神中的轻蔑与嘲讽,胜过千言万语。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结束时,御座之后的朱元璋,缓缓站起了身。

他没有怒吼,甚至没有一丝怒容。他只是平静地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脏上。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都被他抽空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来到沙盘前,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朱棣和朱棡。

“耿炳文,”他开口了,声音平淡如水,“把你上午的话,再跟两位殿下说一遍。”

耿炳文浑身一颤,硬着头皮将“诱敌之计,不争一城一地得失”的谏言又复述了一遍。

朱元璋点了点头,拿起指挥杆,却没有敲击,只是用杆尖,轻轻点在棋盘上。

“第一,此为‘饵’。”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敌人为何打大同?因为此地不疼不痒,就是要引你们这条大鱼出水。你们却以为是‘辱’,为一口气,赌上国运。这是匹夫之勇,不是君王之谋。”

“第二,此为‘账’。”他指向朱棡,“你三哥算出的国库赤字,你为何不听?你把国家,当成了你一人的脸面。为将者可以有脾气,为君者不能。”

他最后将指挥杆的尖端,悬停在土木堡那片代表着死亡的空白之上。

“第三,此为‘道’。”他的声音愈发冰冷,“你们从出征那一刻起,就忘了最根本的问题——我们为何而战?”

朱元-璋的目光扫过两个儿子,以及那个始终平静的白栖云,一字一句地说道:“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是用来解决问题的,不是用来泄愤的!你们缺钱,就该去打能抢钱的仗!你们缺粮,就该去打能夺粮的仗!你们被一口气冲昏了头,打了一场毫无目的、自取灭亡的仗!这,就是你们今日之败的根源!”

他扔掉指挥杆,疲惫地转身,背影里满是失望与后怕。

“明日,给咱想出一个能‘赚钱’的打法来。否则,这推演,便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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