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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最爱(My Dearest),第2小节

小说: 2025-10-22 15:42 5hhhhh 8310 ℃

你想起灰原雄,没那么贫了。

你是担心对方的,所以对对方的口吻都温柔了许多,反换来对方的一阵恶寒。

“啊,我在关心你欸?”

“谁要你关心!你这恶心!变态!色魔!”自从他们无事发生之后,就多了一些莫须有的绰号。

“啊?!信不信我真的对你做什么啊?!”他是来看望庵歌姬的,不是来白受气的。

“你敢!”

可能是你们吵闹的声音太刺耳,当时来京都高专办理入学的禅院直哉脚步一转,走到你们这边,轻轻一笑,他这一笑还挺好看的,和他打过一次交道的庵歌姬知道他憋不出什么好话,立马调整回一张端庄脸,严阵以待。

你们两都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最多恶心你们一回,没想到他直接不当人了。

你真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当着你的面招惹庵歌姬的?

“哎呀歌姬酱的脸毁了。“

“以后可怎么办呢?“

“没有那张脸,要怎么在外面招惹男人呢?“

“真可怜啊?歌姬酱,是我就回家找把剪刀自裁算了。”

其结果是,你把禅院直哉摁在地上揍了个半死,如果不是庵歌姬在旁边疯狂阻止,她拉不到你,只能疯狂喊你,她倒是想去喊人,但是她怕自己走了,你真把禅院直哉揍死了,她的大声呼喊引来了师长,别说师长了,你连京都高专校长的面子都不给,在他的眼皮底下把特招引入的新生揍了个半死,直接抬回家。

禅院直哉入学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庵歌姬为此对你颇多埋怨。

你深觉好心没好报,回怼道,“那种人渣有什么好惋惜的?“

“我不知道他是人渣吗?!“庵歌姬气得捶桌,茶杯都蹦起来了。

“你不知道?“你故意问。

“我知道!“庵歌姬抓狂了,“他是人渣,但是他的术式好啊!你们高专有六眼,我们有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挖到了一个这么好的苗子!全被你搅和了!乐岩寺校长亲自上门赔罪都不行,你有本事揍人,有本事把人给我劝回来啊!“

“啊?“你露出嫌弃脸,”原来歌姬你也和禅院家那些人渣一样啊。“

“谁和那群人渣一样啊!“庵歌姬炸毛,像受到极大侮辱。

“什么人渣啊?“家入硝子忍不住插话。

“硝子……“庵歌姬像找到倾诉对象一样奔入家入硝子的怀抱。

听完事情的全貌后,家入硝子私聊你,“歌姬学姐说的是不是上次你带到高专的那个?”

“是啊。“

家入硝子看着你,紧盯着你,看得你都不自在,你忍不住问,“硝子,你有话直说。“

“五条,我是听说了一些那孩子性格恶劣的事迹,但你不觉得你对待他的方式也很糟糕吗?他还没有成年,思想还不成熟,他家的教育方式也很有问题,有话好好说不好吗?你有必要把人揍到肋骨都断了吗?多大仇?我听说他伤成那样,禅院家只做了最基本的治疗,还把他关禁闭了,那家人真的很有问题……“

“哇正论吗?硝子你什么时候……”你没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你恢复了正常,露出懒洋洋的神情,“硝子你太心善啦。“

“五条,我是想提醒你,处理事情的方式不要那么粗暴啦。“

“啊?那种人渣就是欠收拾啦,我以前就看不爽他啦,他对自己的叔母态度就有够恶欸!我还以为是他家的女仆,他们禅院家就是一堆垃圾。”

“五条,希望你永远看不上这样的垃圾。“

“啊?“你根本没听懂。

家入硝子盯着你,像看一个傻子。

你有点不爽,回嘴道,“那种家伙有什么可值得同情的?你不知道他性格有多恶劣。”

硝子没再多说什么。

很多年后,当你和禅院直哉的纷纷扰扰都打搅到身边人,让身边人忍无可忍,家入硝子试图唤起你对这桩陈年旧事的回忆,你却忘了,包括那些对禅院直哉的具体评价,只能想起硝子是有帮他说过情这回事。

“你们两就是一只小疯狗和捡垃圾的。“

“哇,硝子你怎么骂人!”

可能是硝子的说情打动了你,你都记不太清当时跑到禅院家救人的情景了。

只记得当时破开牢门,看到被二级咒灵们环饲的趴在地上好不狼狈的禅院直哉时,哇,你们禅院家的禁闭室还养咒灵的吗?

真亏他还能活着啊。

你自己下的手,你自己最清楚。

难为他伤重至此,还能坚持到现在。

你们禅院家养嫡子好野啊?

你把禅院直哉从地上抱起来,那些二级咒灵们在你一露面时就全都躲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压缩成超市的压缩饼干那么小。

你还是有点不爽,清空了禁闭室。

看着怀里怎么看怎么惨的禅院直哉,想起了少年漫里男主拯救女主说的一句话。

但你不想喊他的名字。

“喂,我来救你了。”

“是悟君啊……”他有气无力地抬头,气息衰弱到那双以往亮晶晶的眼睛都不闪亮了。

你觉得他好惨好惨,哇心里怎么不太自在?是我害的吗?是我吗?不是吧。

抱着这样奇怪矛盾的心态,连对禅院家其他人发难都忘了。

把禅院直哉一路抱回了五条家,你到家才想起,这算干了什么啊?算是还了揍他的账。

这一举不意外地又被误解为你对禅院直哉别有用心。

父亲也受够了你的喜怒无常,一时好一时歹,阴晴不定,强令你接纳他。

作为什么?

侍妾?这可是嫡子,太屈就了吧。

侧室?禅院家不会满意的。

正室?五条家不会愿意的,世仇就是世仇。在多了一笔禅院甚尔暗杀你未遂的仇之后,更显得禅院家异想天开了。

那怎么办呢?

你把这些拿到正在静养的病人面前摊开来说,刺激他那过高的自尊心,想试试看他会不会炸毛。

他打着吊水,虽然只是普通地躺在那里,姿势说不出的闲适好看,脸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比以前更漂亮了,你觉得肯定是你把他揍得太惨的缘故,才有这种神奇的错觉。

他只对你说了一句话便打动了你。

“悟君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是五条悟,父亲的话语听听罢了,左右不了你;五条家因你而兴盛,气焰嚣张的族人们因你而在御三家横着走,只有长寿这点胜过他人的老橘子们更将你视为指望,不敢与你撕破脸。

这世上除了你以外没人能替你做主。

想杀就杀,想睡就睡。

就算你把禅院家灭门也没人管得了,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五条家会拍手称快吧。

嫌侧室太低?到现在还嫌这嫌那未免太自信了?连十影都保不住的弱鸡,还想谈判。就算你对禅院家嫡子做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谁又能管得了你呢?

你想要什么,都能拿到。

禅院甚尔的儿子也好,游云也罢,你想要的东西没人能拿走。

你是五条悟。谁能管得了你?

你只用听你自己的。

你自己亲口答应的,你接受了这份名为禅院直哉的带着毒的商品。

当日因,今日果。

你没什么好说的。

是你自找的。

你们这段关系相当不平等,不,应该说是极端不平等。

你们没有谈婚论嫁,即使你早可以给他一个名分,但还是维持着不清不楚、不干不净、不明不白的在成人世界司空见惯的肉体关系许久。

你们后来有在谈恋爱啊,你肯定要如此反驳。

可是,五条悟,除了你之外,恐怕只有那个和你一样脑子瓦特的人会觉得你们是在谈恋爱。

因为是禅院直哉,所以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吗?

你在往后的日子里也稍微意识到了这一点吧?

本该是肮脏丑陋、上不得台面的,彼此心知肚明,旁人无可置喙的,你和禅院直哉的私情。

突然听到禅院直哉流产的消息,你是茫然的。

你连他怀孕都不知道,更何谈流产?

父亲向你寻求验证,问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啊。

你真不知道。

那家伙怀孕了?不会吧?你怎么一点没发觉。

禅院家来通知你的,据说他在训练结束之后回屋休息的途中突然晕倒,鲜血流了一地,他醒来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孩子已经没了。

他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哦,你们两个完全没有父母这个概念,只会凭着自己的想法任性妄为,只有身体契合,爱越做越多,话越说越少的,神奇地维持了这么多年,没有断掉,只和彼此做过,在肉体上对彼此绝对忠诚的,应该说什么啊?是情侣吗?你们不是那么温情的关系,应该是更赤裸裸一点、更坦诚一点、更像犀牛和犀牛鸟的共生关系。

失去孩子对你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你去看了禅院直哉,他的状况很不好,你没想到失去孩子对他打击这么大。

你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是我的吗?“如果这么说一定会立刻激起对方的强烈斗志,从床上蹦起来,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禅院直哉尝试过很多次,虽然是不可能的事,还是让你火大。

但是,看着躺在床上完全失去了生气、脆弱易碎、苍白得吓人的禅院直哉,你收起了激怒他的心思。

你什么都没说,在他旁边坐下,你想伸手摸摸他的头,但是没有。想没话找话,打破压抑的七分,问“天花板那么好看吗?“但是没有。想说安慰他的话,但是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难过,是不是心疼这个孩子?当了母亲就会这样吗?你的脑海中浮现了禅院直哉温柔哄逗怀中的小婴儿的场景,觉得好诡异。

难不成他是真想要这个孩子?不可能吧?应该是被雌激素冲昏头,把自己代入了母亲的角色,等他清醒过来就会明白了。

你应该说些宽慰他的话,毕竟从不做防护措施的是你,你也没管对方有没有这方面的意识,看来以后真要注意了。

那么想要孩子的话,天呐,你被禅院直哉想要一个你的孩子的想法吓到了,不不,他难过了是因为失去了可以稳固他在禅院家继承人地位的一大优势,他是想要孩子的,但绝对不是出于亲情的缘故,嗯,想通了这些后你心里轻松了许多,给他倒了一杯水,又坐了一会,走了。

走的时候,他没挽留你,你其实可以多陪陪他的。

回来后,母亲也得知了,很是心痛,她一向不喜欢禅院直哉,此时第一次主动提出,不妨就此安定下来,再要一个孩子的想法。

你对此兴致缺缺,不置可否。

母亲是真的心疼了,心疼那个本来可以抱在怀里香香软软的小宝宝,两只手比划着。

她说得如此心痛,父亲听不下去,劝她想开点,“不一定是悟的孩子呢。”

她没有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大发雷霆,“肯定是!不是悟的是谁的?你的吗?”

算起旧账来,她这些年的隐忍委屈一下子爆发了。

“泼妇!”父亲丢下这句后离开了。

你索然无趣,对母亲的催婚敷衍了事。

父亲也转变了态度,一旦涉及到子嗣,很多以往不利的条件都改变了。

他也心疼孙子啊。

“不一定是男孩呢!”这回是母亲发话了。

“是男孩……”父亲一脸惆怅,禅院家请他他去看过了,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啊?”母亲摇摇欲坠,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你把人扶起来,她抓住你的胳膊,哀求你,能不能不要再和禅院直哉折腾了,孩子都折腾没了,她这心要疼死了。

你没说话,没答应,没思考。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知道。

哇,怎么回事啊?

哇……

哇……为什么身边人突然开始都催你娶禅院直哉呢?

你们不是这种关系啊。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啊,不知道,总之不是这种关系。

为什么一个孩子就让所有人发昏了?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默认你和禅院直哉这么好了?

是禅院家设下的圈套。

他们可是连死胎都能作为展览品啊。

禅院家对于禅院直哉的流产并没有多心痛,反而是松了口气。

在他们看来,禅院直哉陪你睡了这么多年,一块土地开垦这么多年,却迟迟没有收获,到底是这地有问题,还是种子有问题?

他们早就带禅院直哉检查过了,排除了禅院直哉的问题,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有很多科学的解释可以验证在你身上。

但没人敢和你提。

也没人敢叫你去做检查什么的。

更没人敢让你专属的地试试别人家的种子。

现在好了,禅院直哉能够怀,只是流了。

流产肯定是母亲的问题,他怎么这么没用?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他应该更警戒一些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五条悟的孩子。

你没有见过比禅院家更腐朽混蛋的家族了。

闲言碎语流入你耳,族中对于禅院直哉的流产议论纷纷,虽然都不喜禅院家的人,但是,那是五条家的长孙,是五条悟的孩子,是可能继承到父亲强悍实力的贵子,这就,让人很可惜了。

一时,因为这堆成形妊娠物,禅院直哉在五条家的人缘倒好了不少,原本排挤他的族人对他的风评竟然好了不少,更有互相拆台者,指责对方暗害禅院直哉腹中的胎儿。

这事你是真不知道,母亲本来因为孙子没了的事情病倒了,一听这事立马爬了起来,查了个底朝天。

原来那些腐烂的老橘子们,谁家里没几个待嫁、未出阁的好姑娘?你的房中空虚,只有几个没名没份的侍妾,倘不是母亲看不惯禅院直哉,存心留着给他添堵,早打发去了。

禅院直哉碍了多少人的眼?

事情是这样的,禅院直哉一般是送上门来让你操,其实偷情这事应该做得隐秘些,但你就喜欢看他那种羞辱的表情。

你很少去禅院家,除了小时候被长辈带去过,长大后就送禅院甚尔骨灰那次去过,你再也没登过门了。

你讨厌踏入那块地。

你讨厌禅院家,包括禅院直哉。

禅院真希不算禅院家的人,她可是你可爱的学生。

禅院直哉还没蠢到被人暗算,他在禅院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听真希说,给嫡子的饭食都是先让狗试毒,一开始是让人吃的,但是禅院家的仆人都知道他招人恨,不愿意接这份差事。

禅院直哉确实放松了警惕,他在五条家不像在禅院家那么全神戒备,差点着了道,但是他谁都没说,也没有像在禅院家那样睚眦必报,可能是他知道,这是你家,他不想让你知道你的亲人们恨他恨到要给他投毒,又或者他觉得说了也没用。

母亲把犯事的族人处理了个干净,手段狠辣,不像她以往的作风。

失去这个孙子对她打击很大,你不明白怎么女人一旦碰上孩子就这么疯。

她缠绵病榻,宛如厉鬼,抓着你的手,问你什么时候和禅院直哉再要个孩子。

如果禅院直哉不能生了,她就安排其他人给你生,总有一个你喜欢的,先把孩子要了,算妈妈求你了好不好?

她逼你表态,逼你给她一个准信儿,御三家的女人都是如此,盼子,她们唯一的盼头就是孩子,生下拥有祖传术式的孩子。

她生下你,在整个御三家的女人堆里,她是赢家。

可这还不够,你的晚婚已经让她焦躁许久了。

没得到过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了又失去。

看来必须得表个态了。

族里的风言风语你不在意,但是这是生你的母亲,哪怕你不能理解她,也不应剥夺这可怜女人的唯一生存指望。

“我不会和禅院直哉生孩子的。”她应当是高兴的,但她没有表露出来。

“你不就是要这句话吗?”你的话痛击了你母亲。

“那……”

“妈妈你不要装了,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强迫我。”

“老爸让你这么做的吧。”

“妈妈,禅院直哉虽然很讨人厌,但他不会暗算我,这个孩子我们谁都没期盼过,以后也不会有了。”

你以为全世界都想和你禅院直哉在一起,原来是假的。

至少你的父母还是很讨厌他。

处置犯事的族人只是一种补偿,如果没有父亲的默许,他们又怎么敢对禅院直哉下手。

默许,真是一门上位者的艺术,你的父亲用过,禅院直毗人用过,这些大人物们,眉头轻蹙,默不作声,心里都是算计,还有人给他们顶锅,多好。

兔死狐悲。

如果你不是六眼,你父亲对你会不会像禅院直毗人对禅院直哉那样呢,或许还不如禅院直毗人。

原来你们没有什么不同。

你能那么好运,享尽万千疼爱,只是因为你是六眼罢了。

你母亲怕你生气,派人给禅院直哉送去补品,却得到他不在家的消息。

问去哪里了,禅院直哉的叔母亲自来回话,说去海边度假了。

没想到他这么快能走出来,你非常开心。

“去哪度假了?”你问。

女人没想到你会问,愣了一下后回答:“冲绳。”

怎么跑那去了?

你丢下一句,“我去趟冲绳。“

“悟!“母亲不放心地在身后叮嘱,”流产后至少过1个月再……“

你没听完,跑了。

真是的,把你当什么人啊?

你可是我母亲啊,竟然这么看待自己的孩子?

你想快点见到禅院直哉。

你没见到禅院直哉,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本应该随去的仆从被他甩下了。

真是的,禅院家都不能派个能看住他的人。

哦不对,那家伙虽然很弱,但是术式吃香,有几次还从你手下逃走。

咒术界除了你和禅院直毗人之外,就没人能逮住他了。

真是,叫人不省心。

禅院直哉消失了整整两周,禅院家派人四处搜寻。

你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离家出走了,但又觉得不像他的作风。

你在冲绳度假,但你更像在等人。

过了两周,他自己出现了。

大摇大摆,重获生机,真是可恨。

你问他干嘛去了。

他问:“悟君关心我吗?”

你冲他嚷嚷,看不见他乐死了,他怎么不永远消失?

他看你生气了,这才满意。

他说他把禅院甚尔当年暗杀你的足迹走了个遍,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可不能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

因为你不肯和他透露星浆体事件的细节,他只能自己去查,他查到甚尔君当年的生意伙伴叫孔时雨,可是那个人失踪很久了,他在调查孔时雨的踪迹时和他曾经的客户夏油杰意外接洽上。

杰君也不知道呢。

你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咯咯直笑,说和杰君聊了聊,一开始虽然有点小误会,因为这张脸,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但是,我一说我是悟君的朋友,他就很痛快地说了你们当初的任务细节,有问必答,连他是怎么被甚尔君暴打的事都告诉我了,他还叫我代他问候你呢。”

你问他既然和高专的叛徒见到了,为什么不联系你。

他笑得更开心了,说,“悟君,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的心情一下变得很坏。

他又巴拉巴拉说起这几天的行程,从星浆体入住的酒店,到她的母校,冲绳,盘星教旧址,他都去过了。东京高专,甚尔君令悟君殒命所在,他也挺想去打卡的,可是他没有入校许可,而且御三家和高专勾连甚深,万一老爸亲自出马那就不好了。他当初想要入读的就是东京高专,可是家里只能接受京都高专,他本想着趁交流会去的,可是这也被你破坏了,你真是他的天敌。

你那丝因为禅院直哉流产而浮上来的愧疚感消失无踪了。

你没等到一个月。

当晚,做完之后,你才想起来这次也没戴套子,以前是不担心这种事,现在是不考虑不行了。

你起身要去买短效避孕药,他拉住你,说不用了,你误会他的意思,甩开他的手,说那句你在五条家就说过的话,说完,又觉得他有点可怜,补充说道:“当我们的小孩会很不幸的。”

感觉更糟糕了。

他说,你误会了,摸着自己子宫的位置,跟你说,他做了输卵管切除手术,比结扎好,不能疏通恢复生育能力,一劳永逸,他本来想的是把子宫拿掉,但觉得你可能会抱怨,没有以前那么爽了。他也考虑过,保留宫颈,但那样好像除了你能爽到,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风险比切除整个子宫更大。

你不用再担心他怀上你的孩子。

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在五条家说过的话传回禅院家的时候,他就听说了。

这并不影响什么,不如说是好事,那样禅院直哉生下的孩子肯定要归禅院家所有。他的亲人们是这样说的,还有点高兴呢。

你不认又怎么样?

好像你能忍住不操禅院直哉一样。

他们对禅院直哉一定会再次怀孕这件事充满了信心。

他被安排去海边,不是为了放松,是为了增强体质。

医生说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只需要让身体变得更强壮,建议他去游泳。

现在,禅院直哉在禅院家的效用彻底消失了,他不能生育了。

他生来只有一套女性的生殖器官,所以过得那么可悲。

他现在连最后一点效用都消失了,他会更可悲。

你好同情他。

你又不能理解他,因为他说:

“悟君,你那句话有一个地方说错了,我是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的。”

你不相信禅院直哉的话,你也没有反驳。

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重要的是你们不会有孩子了,这是好事。

你觉得禅院直哉做了一件正确的事,你为了奖赏禅院直哉,决定以当事人的身份向他讲述当年禅院甚尔的战绩。

你们还原了当初的足迹,你们一起在海滩边散步,感受海边的清新空气,划船、漫步花田、享用美食,逛水族馆。

你们的约会不错欸,在你们走到高专,站在天内当年倒下的地方,你向他介绍,禅院甚尔是如何夺走一个无辜女孩的生命之前,气氛都是挺好的。

他根本没有那种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他不是正常人,他是禅院家的人。

虽然当时觉醒后你也没有因为天内的死而哀伤,但你那是high了。

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因为禅院甚尔而凋零,正常人都会惋惜的吧,他的感想是,能死在甚尔君的枪下是她的荣幸,还浪费了甚尔君那么长时间来杀她,真是不知好歹。

他满心都是对禅院甚尔的钦佩,不吝赞赏,末了,他感叹道,如果你没有觉醒反转术式,那就完美了。

你由衷感谢他做了绝育手术。

你们不会有孩子。

他最想听的禅院甚尔是如何杀死你的,你也跟他说了,站在事故现场,详细描述了事发经过,他把你甩得团团转,能中止你术式的天逆鉾穿透你的脖子,你抓住刀柄,想要阻止,但是他没给你机会,用力往下划,给你开膛破肚,你当时真的觉得你要死掉了。

他听了简直像追星成功的小粉丝,眼神热烈,跟着你的诉说,用手抚摸过禅院甚尔当年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说下次上床一定要让他看看,他现在就想看了。

你拍开他的手,说“你傻吗?反转术式都治好了,你看了多少次了?”

“以前不知道嘛。”他撒娇,用那种膜拜的眼神看着你,火热到像要透过衣服。

你不想理他。

他问你做吗?

你说:“哈?在这?”

他看了一眼四周,指着那边的树林,问那边可以吗。

你要气疯了,真想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拖进树林里强奸,不过他会很乐意吧。

你没让他如愿。

“悟君是有心理阴影吗?真可怜,因为在这里被甚尔君杀过所以阳痿了吧。”

他用那种遗憾的口吻说道:

“真可惜。”

“是啊,真可惜。”你重复。

他露出奇异的表情,脸上写着“不会吧?”还看了看你的胯部。

“你是不是很想当时死掉的是我。”

“是啊,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禅院直哉奇怪地问,歪头让他更可爱了。

啊。

确认了。

你果然很讨厌他。

最后还是做了。

你不知道杰和禅院直哉说了什么,也许禅院直哉能找到他都是他设计的,他转行当神棍忽悠人的本事不错。

2017年12月24日百鬼夜行,京都战场,禅院家没有派人参战。

当时禅院家的立场很重要,但是他们偏偏选择不表态。

杰如果没有把咒灵分散,至少收回京都战场的一半咒灵,改由禅院家执行对非术师赶尽杀绝的命令,他则专心对付乙骨,那结局还未可知呢。

就算不能战胜乙骨,杰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那样就能从你手下逃走了。

如果禅院家肯倾尽全力支持杰,让杰把四千只以上的咒灵全部用来攻打高专,那你将面对拥有特级过怨咒灵·祈本里香的杰。

到时候咒术界,不,人类世界就完蛋了吧。

可你更苦恼要和杰对上。

他应该也不想的。

大概。

有些事即使不想做,也必须去做。

是责任、是义务、是大义,是某种你也不懂但你必须去做的事情。

你的善恶观明明曾经以杰为指针。

当时杰也劝你不要杀对吧?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

为什么杰会变成那样呢?

你最好的挚友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

那种过激的想法你无法矫正,你就是对的吗?因为是杰,所以你也糊涂了。

因为你变成最强,所以失去了这个最好的挚友吗?

你手刃了他,没有给其他人这个机会。

必须是你完成才行。

这是唯一的挚友才能做的事。

你做到了。

你把杰尸体带回家,用冰袋敷着,坐在杰的尸体边上好几天,高专来人催过你交还夏油杰的尸体,你置之不理。硝子没有问你要过,如果是硝子的话,你应该会给吧。

你不能一直坐在那,在你出任务的时候,家里人也不敢动杰的尸体。

你心想,要是他们处理了反而好呢。

要是哪天回来看不到就好了,然后梦想成真了。

你问怎么回事。

家里人也不清楚,没人敢动你的东西。

你跑去高专质问,大吵大闹,硝子出面调停,你知道她不会骗你,情绪十分失落。

她不仅不安慰你,还责怪你,如果早点把尸体交给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虽然难以相信,但是你放在自己家的杰的尸体被盗了。

会不会是禅院家干的?有族人如此推测。

这就是世仇的不好了,但凡自家出了什么不好的事,首先要怀疑到对头头上去。

你承认你那时候没考虑周全,你是五条悟,你需要考虑什么呢?

你看不惯族人在外面气焰嚣张、作威作福,提醒父亲约束好族人,可你自己不也被这群愚蠢的、摆脱不了的血脉相连的人说动了吗?

拿杰的遗体做什么呢?禅院家是那种特别坏的咒术师家族,也许是拿遗体去做邪恶恐怖、有违人类伦理的不道德研究了。

那样不该去怀疑加茂家吗?

你当时离正确答案那么近。

你私藏夏油杰遗体本就是违反咒术规定,五条家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查这件事,你父亲也不支持,自你出生以来头一次听到他为禅院家说话。

你也知道自己在无的放矢,即使你是五条悟,也不能太任性了。

父亲的话还是管用的。

你如果真的只顾自己的喜恶私心随意乱来,那不就是又一个宿傩吗?

你有靠谱的父辈、师长引领你,可靠的伙伴相伴你左右,在你差点动摇的时候,也有挚友替你做出了正确的抉择。

虽然你们最后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杰的遗体丢失成了心里一个始终解不开的疙瘩。

你闷闷不乐,终日郁郁。

每个咒术师都有自己纾解压力的方式。

你纾解压力的方式一般是和禅院直哉约炮,你们好几个月没做爱了。

想和他做爱,顺便问问他知不知道杰的事。

百鬼夜行过去后,你第一次联系他,可是以往随叫随到、专业准时的禅院直哉竟然爽约了。

你们的流程一般是你发邮件通知他场所时间,他乖乖去等你。

所以难得有一次,你发现他迟到了,然后你等了许久,等到你不得不相信,你被放鸽子了。

接下来你又尝试了很多次,但发出去的讯息全都石沉大海。

各种威胁的语气都试过了,得到的只有无视,他是真的好敢啊。

打听禅院直哉的动向,结果得知他好久没接任务了,他的生活轨迹一般就是家-任务地点-你发给他的约炮地点,三点一线,像这么窝在家里真是稀奇。

反常必有妖。

你动用了一些家主才能行使的权力,又具体调查了下,发现禅院直哉好久没有出来活跃了,他那个人见人贱的个性,走到哪里都有人恨他,现在这么消停,禅院家的人都不习惯。

你闯进禅院直哉卧室的时候,他正坐在暖桌边,披着羽织,他扭头看到你,惊讶一瞬而过,没想到你会来。

你最讨厌禅院家了。

但你现在站在这里。

你的目的已经不知不觉从调查夏油杰遗体的下落变成让禅院直哉回你话。

你自己没注意到。

你一见他就觉得他胖了,那张精致的瓜子脸变得圆润了,气色也好差。

但他看到你还是笑了,“悟君。“

你因为他这个笑,焦躁的情绪平复许多。

被炉上放着小吃,他已经吃了不少了,好多核堆在那里,让你不爽的是,手机就放在一边。

明明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没回过你一个字。

这个时候应该他打破沉默讨好你,免得待会受太多罪。

他还是很聪明的,有的时候他知道你心情不悦,说话就会小心些,不敢和你硬抗。

他试过反抗,下场很惨。

他的顺从能让你对他好一点。

你等着。

可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你那张比平常更加严寒的脸,仅用一句话就引爆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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