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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最爱(My Dearest),第3小节

小说: 2025-10-22 15:42 5hhhhh 6430 ℃

“现在你也知道那种感觉了。“

你的额头突突直跳。

有的时候,是有的时候,他很识时务。

但还有些时候,他失去理智,明知道会惹恼你,还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你的底线。

真是……

你把眼罩拉下来。

多么美丽的眼睛。

美丽而强大,唯你五条悟所有。

这个时候他应该认错,你也许还会放过他,只把他打个半死。

“那句话什么意思?“你听见自己的声音。

“悟君听不懂人话吗?“禅院直哉笑了,笑得愈发恶毒,美貌的脸上写满了快意。

有禅院家的人聚集在门外,你知道。

在你大咧咧地走进禅院家门时,就不断有人发出讶异的惊叫,你什么都没做,他们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了,你是等着禅院家的人跟你交涉,但是没人这么做。有几只小老鼠远远地缀在后面,监视你的动向,不敢靠你太近,生怕被你发现,鬼鬼祟祟,惹人生厌。

难怪真希离家出走。

你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禅院直哉的房间门口。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下了最后通牒,可能的话,你也不想在禅院家的地盘上动粗。

“悟君一定很不容易吧,我听说了哦,处刑是你亲自……“

接下来的话被你用武力止住。

禅院家的人就这么静静在门外站着,无人敢进来阻拦,连喊一声都不敢。

等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身下流了一大滩血,你意识回笼的脑子缓慢运转着,解析着这个现状,你消化了这个信息量,缓慢地看向被你揍得半死不活的人。

你抓着他手臂把他拎起来,视线落在他的肚子上,那里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啊,你又把手覆在那上面,害怕有动静,又害怕没有动静。

你的脑子发懵,看着那滩血越流越多,多得像河流。

可能是血腥味终于给予屋外人勇气,障子门被小心地打开一条缝,一只眼睛露了出来,看清楚屋里的状况后,惨叫着缩了回去。

投射术式是个宝贝,可还是有赶不及的时候。酒能误事,相信这一课也给禅院直毗人留下了深刻的教训。

你在禅院直毗人到来后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六眼,杀死自己孩子的滋味如何?“

禅院直毗人,未出世孩子的外公,禅院直哉的生父,你自小到大很讨厌他那种说话方式的酒鬼大叔,被突然暴起的你打到重伤。

你抱起地上生死不知的禅院直哉,往高专赶去。

家入硝子为你打开了门。

之后她还有很多次这样的机会,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是第一次,还没适应,而是因为真的是最惊悚的一次。

“硝子……“你抱着浑身是血的禅院直哉,他晕倒在你怀里,你第一次那么绝望,害怕得不得了,那种心慌的感觉你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

“求求你救救他……”

“求求你……”

家入硝子是那种有理有序的人,她做事有条不紊、井井有条、不疾不徐,就算不用术式,她也能起到镇定人心的作用。

她给禅院直哉动完手术后,没有急着问事情缘由,而是通知家属。

“孩子取出来了,他麻醉还没醒。”

你没说话。

“他身上的伤我用反转术式治好了,孩子的事,我很遗憾。”

你抱着头,“他和我说输卵管被切除了。”

“悟君不用再担心我怀上你的孩子。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言犹在耳。

“禅院直哉虽然很讨人厌,但他不会暗算我……”在你脑子里响起。

被背叛的心情和苦痛交织在一起,心被拧成苦涩的形状。

如果不告诉你那样的谎话,你……

够了,只是想把责任推到欺骗你的人身上。

不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吗?

你早该知道禅院直哉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相信从他嘴里蹦出的鬼话?

这都怪你自己。

“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你扭头看向硝子,觉得要听到很不好的事。

“我给他动手术的时候,发现他的子宫先天畸形,这样的子宫,换成是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他做输卵管切除的,这也是为了病人的安危着想,外面的黑诊所就不一定了,他们没有道德底限,但也不会傻到做危及患者性命的事。 “

你宛如被当头一击。

“五条,其实那孩子很喜欢你。“

你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脸色惊异。

“有的人爱人的方式,是用激烈的方式让你恨他。“

你的脑子嗡嗡直响,这一天过得太惊险刺激,你的脑子还要维持反转术式,快要烧坏了,还是硝子看不下去,直截了当。

“我是说他老是挑衅歌姬前辈的事。“

“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说,我自私了,你第一次带他来高专时,我就看出他喜欢你了,本来还挺看好你们的,想你这个笨蛋什么时候会开窍,但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我就不想你们走那么近了。”

你更痛苦地捂住头,“那他这次也是因为……太爱我了?”

“说说看。“

你说完前情提要,家入硝子深深地看着你,真诚地给出了一个建议:

“我作为你的好友。“

“歌姬前辈的朋友。“

“一位谈不上女权主义者,但是独立女性。”

“我真心建议你给他留一条生路,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我,我一定会想尽法子捅死你,毒物可能更现实,但这都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根据我和他为数不多的交集和他袖子里的咒具来看,他有这个想法的可能性非常大。”

他确实砍过,你在心里说。

“但他做不到,没人能做到,你是五条悟,学会反转术式之前可能还有希望,现在,不可能了,所以,在你学会爱人之前,放人一条生路吧。“

“硝子你是建议我们分开吗?”

“五条,换个玩具吧。”

你想反驳,你们才不是这种关系,你才没有把他……

嘴巴却只是嚅动着,发不出声。

“我的意见你听听就好,真正做决定的是你。”

“到底要怎么样才对?五条,你不是小孩了。”

你看着她,有种被当成小孩的羞恼。

“你进去看看他吧。”

你站起来,低着头,脚步迟迟挪不动。

“无论如何,醒来以后看到身边有人陪着都会好受些。“硝子拍拍你的肩,不放心地叮嘱一句,”记住他是病人。“

你走进去,掀开白色的医用隔断帘,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躺在那里,好像人已经被掏空了,留在那里的只是一具皮囊,有的人的难过是不通过眼泪表达的,在你刚进来时眼皮抬了一下看了你一眼,就收回目光,眼神变得虚无缥缈,飘向远方。

你走到他身边,他努力不看你,你看出来了。

你想起上一次也是这么糟糕,你做了什么呢?

失去孩子对于父母意味着什么?

你现在有点明白了。

你把外套脱下,他眼睛一下瞪大了,从他的惊恐目光,你能看出来他是觉得你要在这里对刚刚流产的病人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

那瞬间你心里有一种气愤,但是泄愤不能,因为造成这一错觉的是你。

“我不是……”你辩解了一句,把外套搭在床尾,“沾了血,我不想弄脏你。”

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松动,但是在听清你后面半句时又变得紧张。

“啊……”你捂着脑袋,心里有种自食苦果的苦味,“我再畜生也不会现在对你出手吧。”

他的脸色变得复杂,明显不信你,但还有一丝试探,那种睥睨的味道、他往常看人的眼神回来了一点。

你慢慢爬上床,小心地躺到他边上,他就像小动物一样紧张地看着你,眼里写满:你这个骗子!还想往另一边躲,被你用手臂挡住了。

你笨拙地把他搂在怀里,小心地让他把脑袋枕在你肩上,他在你怀里浑身颤抖。

“说了我不会做什么的呀。“你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他的颤抖幅度变小了。

你还嫌这样的怀抱不够亲昵,伸出一条大长腿,隔着被单环住他的双腿,你想把他整个人都收纳怀里。

这样亲密的不掺杂情欲的拥抱持续了一会,他好像终于相信了,你不会伤害他。

你们没在床上做过做爱以外的事,属于你们的性)肮脏、暴力、淫乱,相较同龄人,你们走在前列。

这么温情的事情属实需要经历一段时间才能消化。

他好像终于接受你这么轻柔的安抚,在你怀里颤抖地了哭出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感动。

你用难得的温情击垮了他,他对你袒露心扉。

“悟君,我听见你们说话了。“

“是吗……“

“我说那句话确实是气你,但让我真正说出这句话的缘故是,我好生气,杰君死了,你那么难过,我们的宝宝没了,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说得断断续续,哭哭噎噎,你听个断句还以为他在吃夏油杰的醋,想说你们不是那样的关系,听到后面的话,内心一阵钝痛,好像有人在用很钝的刀一点一点地挫心脏。

你把他抱得更紧了点。

你应该要道歉的。

你应该要道歉的。

“但我后来又没什么感觉了,我意识到……”禅院直哉的视线落在你身上,他看上去那么高兴,这不是失去孩子该有的反应,让人不安。

他看着你,笑了,”悟君总是惹我生气,但从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看见悟君那张哀悼杰君的脸,我就想起你当时无动于衷的样子,情不自禁对你说出了那句话,我从没有为谁这么心痛过,就连甚尔君都没有,我发现,我竟然让别人在我心里的地位超出了甚尔君。“

他用”别人”称呼你和他的孩子。

“即便那是我和悟君的孩子,也不能允许他在我心里隐隐超出甚尔君的地位,没有人能取代甚尔君,没有人。“

“当妈妈真是太可怕了,明明是一个还没出生,寄生在我肚子里,刚长出小手小脚的小东西。“他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绝情,眼泪夺眶而出,”我就这么爱他。”

“甚尔君也这么爱惠君吗?“禅院直哉若有所思,”真好。“

你抱着他静静听着,倾听他那颗奇怪的小脑袋里冒出的种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人在极端脆弱的时候更容易敞开心扉,你难得施舍的温情,他主动把心房向你敞开。

“这次宝宝的性别还不知道,但是婶婶说我那么喜欢吃酸的,是男孩子的可能性大一些。”他低头看向平坦的肚子,脸上难掩失落,“爸爸说就算是女孩,也要生下来。”

“我不想生女孩,但我现在……”禅院直哉那种悲伤、难受,你也曾在母亲身上见到过,是真的为这个孩子感到惋惜。

“待会能叫硝子酱把孩子还给我吗?”

“……好。”

禅院直哉沉默了会,“悟君不问我做什么吗?”

“你想留着就留着。”

“其实我想悟君问我的。”

“你要那个做什么?”

“这次不会叫悟君的爸爸来看了,我只是想留在自己身边,上次的也被我要回来了,我谁都不给看,只有我自己能看。”

气氛陷入沉默,禅院直哉变得有点焦躁,他精神状态不太好,不知道是麻醉的药劲过去还是心理上的疼痛。

他解释道:“悟君,我没想要这个孩子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后来去找过那间诊所,他们死不认账,如果不是家里阻拦我早把他们……“禅院直哉的声音变得阴寒,没有说出口的话一定十分恶毒。

”我知道。“

”你知道?“他有点糊涂了。

”硝子说你的身体情况不可能做那种手术的,还好他们有良心没给你做。 “

”悟君你把人想得太好了!“禅院直哉焦急地叫唤,”他们是没给我做切除输卵管的手术,但是他们趁我麻醉的时候给我取卵。“

“什么!“你大惊失色,简直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把那间医院的人全杀了。

“不用啦,悟君。“禅院直哉看你这么在乎他,”爸爸已经教训过他们了,爸爸说如果我再干蠢事,连最基本的生育机器的作用都起不到,有我后悔的那天,我想不给禅院家生孩子,除非我死了。”

你余怒难平,漂亮的六眼里闪出惊人的光彩,“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他杀了。“

“不用啦,爸爸说,这是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我再这么干,就不管我了,家里那些人愿意奉承我,将我视为下任家主,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嫡子,是他所有儿子里最优秀的那个。”

“禅院家家主不是……非我不可,爸爸说惠君有十影,我有什么?如果不是悟君干涉的话,他早立惠君做下任家主了。”他喃喃,”爸爸现在还愿意将我作为继承人考虑,是因为我是禅院家唯一有机会给悟君孕育子嗣的人。“

“现在再不抓紧的话,等悟君对我失去兴趣,就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别怪他这个当父亲的心狠。“

“我当时听他说这些话气疯了,但我……明白他说的是对的。”

“我又搞砸了……“他低着头,摸摸肚子那里,”这里,本来有我和悟君的宝宝,上一次是我不小心,这一次……我没想那么多,脱口而出之后,明明很怕的,明明很怕的,但是只要能刺激到悟君,看到悟君露出那种表情,我就……很开心,管不住自己,我没想到悟君会那么生气,如果挨打的时候和悟君说我有小宝宝了,悟君会停手吗?“

你难以回答,把他抱紧,脸贴得紧紧的。

禅院直哉自问自答:”应该会吧,可我不知道怎么和悟君说,明明和悟君说过不会怀孕了,我不想让悟君觉得我在骗你。“

“可我好像真的在骗悟君……”他的声音变得失落,像做错了事的小狗。

你摸摸小狗的头,说,“我不怪你。”

“真的吗?”他蹭蹭你的手,挨你挨得更紧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禅院直哉这么好哄的小狗?

你亲亲小狗的头,小狗和你贴得可紧了,小狗把头歪在你的颈窝里,小狗喜欢你的抚摸喜欢你的气味喜欢你的一切,小狗可喜欢你了,小狗变得特别听话,你也很喜欢小狗。

“直哉。”

你喊他的名字了,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你称呼名字,以后还会有很多次,但这是珍贵的第一次,他像是被按下卡壳键,眼泪留存在眼眶里像小珍珠一样,整个人傻傻的,好可爱。

“要不我们试试吧?”

“试什么……?”他的语气带着迟疑。

“谈个恋爱之类的,不……不像以前那样,就像平常人那样,一起吃吃饭看看电影去游乐园玩玩旋转木马什么的,我们……从现在开始做情侣好不好?“你的语气带着点羞涩,因为第一次和人告白,袒露真心好羞耻啊,“不愿意就算了!”你别过头去。

但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肩膀上的重量也消失了,不会吧,你心里想着该不是自己第一次告白就被拒吧,啊啊啊啊啊果然还是强迫这家伙好了。

但是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悟君说真的吗?”

你扭回头,看见禅院直哉呆呆地看着你,语气是不确定,你松了口气,用手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当然了!你好呆哦。”又有点心虚,如果禅院直哉真的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了,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这次的事件让你觉醒,如果不是你,禅院直哉不会凄惨成这样,他那个脾气,能让他吃亏的很少,就算打不过,他也跑得掉,这么一想,你还真是他的克星啊。

“我不要……”

“啊?!“

“旋转木马好幼稚哦。“

哦是这个原因啊……你的口气立马好了很多,“那你说坐什么?“

“我想坐摩天轮,情侣都会坐的那种。“

“好吧。“

“悟君是不喜欢摩天轮吗?“他的口气不太确定了。

“不是……“你斟酌了下,”觉得摩天轮和你不太搭。“

“为什么?“

“慢吞吞的,你不会急吗?“

“和悟君在一起就不会。“

“好,那我们就去坐摩天轮。“

“还要拍情侣照啦。“

“嗯嗯。“

“壁纸要设定成我们两的合照,我看到悟君的手机桌面用了那种淫荡的女人了,真是不知羞耻。“他对女人的评判总让你难以忍受。

“那是井上和香啦。“

“悟君要反悔吗?“

“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认命般掏出手机搂着他当场拍了张你和禅院直哉的合照,设定为桌面,给他看。

你一气呵成做完这些,他才反应过来,“删掉!“

“啊?“你口气不爽,”不是你自己说要用情侣合照的吗?“

“那……我现在……我现在不好看。“他别扭地说。

你仔细打量他,把他看得不自在。

“仔细看是挺丑。”

他气得胸膛一鼓一鼓,要抢你的手机,你挡着不给他,和他笑闹起来,结果忘记他刚做过手术。

他脸色陡然变得惨白,额头上沁出汗珠,扒着你胳膊的手也掉下来,你吓得立马不敢玩了。

“直哉!“

他疼成那样,还在和你重申,“重……照……“

被叫来给病人善后的家入硝子看你的眼神想杀人。

“硝子,他怎么样啊?“

“我想把烟头按在你脑门上。“

“这么严重吗?!“你瞬间慌了。

“硝子酱……“虚弱的声音从病床响起,他刚才很不情愿你在场,问理由就算不愿意,你无可奈何只能到外面去等。

“干嘛不让我待在这里陪你啦?“你一冲进去就忍不住抱怨,拉着他的手,好凉,赶紧给他搓搓手,希望捂热点。

“不想你看到我……“

“啊为什么?”

“就是不想……”

“你讨厌我吗?”你问得可怜兮兮。

你被刺痛的表情让禅院直哉移开目光,“悟君,我不是讨厌你……“

“他是不想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家入硝子跟了过来,白大褂,插着双兜,那么可靠自信,一言道破禅院直哉的心思。

“啊为什么?”

“有的丈夫看过妻子生产的画面会留下心理阴影,觉得那太过血腥恐怖,连和妻子再有性生活都不愿意。”

“啊?”你完全不能理解这种事,但是一看禅院直哉那被说中的表情,就知道他真的很在意。

“你怎么会这么想啊?“你心疼得不得了,抓着禅院直哉的手,送到自己嘴边,”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禅院直哉没有说话,看向家入硝子的眼神没那么友善,可能被女人戳破心思让他丢了面子,可能是嫌她多嘴,可能是秉性使然。

不过顾忌着你在,他是不会对硝子恶语相向的。

“有什么事?”家入硝子问,公事公办,口气冷淡。你当时还有点不满她这副冷淡的模样,后来她成为了你的女性朋友里和禅院直哉关系最好的一个。

“我才不是悟君的玩具……”他的脸那么苍白瘦削,你看着就很心疼,想捧在手心里。

家入硝子没说话,但是眼神说明了一切。

禅院直哉看着家入硝子,气呼呼的,好可爱!抓着你的手举起来,两个人十指交缠,举在她面前,高调宣布,“我是悟君的爱人!”

你珍重地把那只手放在自己手里,托举着,防止它掉下来,附和着,“对!硝子,我们……”

话没说完,硝子拉上了医用隔断帘。

不看好你们的不止是家入硝子。

当你和禅院直哉手牵着手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作为你们共同熟人的庵歌姬时,她所露出的惊恐表情让你火大不已。

怎么看都不是祝福的表情啊?!

你深受打击,想说点什么,作为秀恩爱对象之一、嘴毒御三家第一、对女性刻薄御三家第一的人抢先说话了。

他现在有分寸了,不会对女性不尊重了,而是采用迂回路线,巧妙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哇哦,歌姬酱的表情就像刚看完《侏罗纪世界:重生》首映会的斯嘉丽·约翰逊的公关人,而你接下来要出席一场记者招待会。“

改成对与你无关的女性刻薄。

你还想找更多人炫耀,但同时认识你和禅院直哉的只有庵歌姬、家入硝子、禅院真希。

前两位都很清楚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禅院真希你也想说,但禅院直哉和这个堂妹的关系相当恶劣,你直觉告诉她可能会听到反对的声音,不是可能,你心里很确定,禅院真希会有何种反应,不过,不怪她。

禅院直哉对真希的母亲都是那种态度,你想到这,显摆的兴致便淡了。

爱情很奇怪,能抹杀一些缺点。

当你戴着玫瑰色的眼镜看什么,红旗看上去还是旗。

When you look at someone through rose-colored glasses,all the red flags just look like flags.

你决心不管旁人,你们的爱情是不会有人懂的,你们就是天下第一恩爱的模范夫妇。

在热恋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争吵又开始了,你们吵得惊天动地。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你记不得是因为什么吵起来了,你们当时吃的是牛排,因为禅院直哉不想老是陪你去那种小孩子去的甜品店里。

你被他气得昏了头,把自己的制服拽开,扣子都蹦掉了,拿起餐桌上的叉子指着自己的胸膛,问他,你是要我死吗?

他直接抓住你的手,不是为了防止你做傻事,而是推着叉子往你的胸口戳。因为够不太到,他还站起身,几乎要爬上餐桌了,为了确保能把叉子准确地刺入你的心脏。

整个餐厅的人都看傻了,经理都准备报警了。

“对!你怎么不死啊!”禅院直哉的回应直接而尖利,疯狂地抓着你的手腕往你的胸口送,同时不停用言语叠加你的怒气值。

“悟君不是说要去死吗?”

“怎么还不去死?”

“原来悟君只是说说而已啊?“

你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术式。

你那个时候对他的失望愤怒,让你做出了一个不明智的举动。

你解开了无下限,那把叉子结结实实地刺入了你的胸膛,他本来气得变色的脸立刻变得惨白,抓着你手的手也松开了,你的手握在那把叉子上,它稳稳地插在你的胸膛里,像一把刺入的利剑,但只有一瞬,他就恢复了那种冷淡的神色,冷笑着说:“悟君吓唬谁呢?“

你的脸变得铁青,疼痛席卷你的大脑,铁锈味弥散在披着白色桌布的西餐桌上,你没有使用反转术式治疗。

侍者颤颤巍巍跑过来看伤势,吓得腿软,当场要打119*时,他还挑剔起侍者来:“别大惊小怪的,你们餐厅怎么教你的?“

*日本火灾、急病的救急电话都是119。

你把叉子一拔,随手扔到桌上,刀刃沾着的血触目惊心,而你捂着伤口站了起来,一步步往门口走,血从你的手掌溢出。

“悟君你去哪?“

他在后面叫你。

他竟然还觉得你会和他继续吃饭?

“你叉子摆错*啦!“他不满地嚷嚷。

*西餐叉子的摆放方式可以传达多种信号:如平行摆放:刀叉并排竖直摆放,表示自己已经吃好了,请收走。

你脚步一顿,险些当场发飙,最后还是走出了店外,无视身后的“悟君,我帮你摆好啦!”

“悟君你去哪啊?”

你是不想用反转术式的,但伤口有点深,坚持不到你发动术式赶到高专。

你自己给自己治疗了。

留在那个西餐厅的只有禅院直哉和沾着你血的叉子。

被禅院直哉伤透了心的你跑来找人倾诉。

家入硝子一边给你检查伤口一边抱怨。

“硝子,你说为什么我是最强呢?“

“我这样他都不心疼我!“你充满委屈。

“五条,我建议你联系下窗。“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当时闹成什么样,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被叉子插进胸膛,你还没事人一样走出店外,你这个出血量死在外面都不奇怪,你该感谢今天穿的是一件深色T恤。”

“硝子!我在和你说我的事!”

家入硝子没有理你,主动联系了窗。

你们在热门餐厅的精彩“表演”引起了非术师的恐慌,还有路人拍到你捂着胸口流出的血走出店外的照片,银发帅哥身受重伤的画面太具冲击力,战损美谁懂啊?还好有窗妥善处置。

一时间,整个咒术界都传疯了五条悟在西餐厅遭人暗杀的惊天大新闻。

天啊!是什么人杀得了五条悟?!

什么!是禅院家的人!

禅院家主的嫡子!

那是谁?

我记得以前听过五条悟险遭暗杀的秘闻,杀手就是禅院家的人吧?

禅院家怎么敢?!

所以说他们两家是世仇嘛。

只有部分知道内情的人明白:

这就是两个疯子谈恋爱。

随着流言渐渐散去,你们这桩原本只在御三家不是秘密的恋情受到了整个咒术界的关注。

其震撼程度不亚于山口百惠事业巅峰期宣布婚讯,但你们没有那对据说一次架都没吵过的爱情神话那么幸运。

禅院直哉不是山口百惠,他要是真那么贤良,你也不会喜欢他。

到底喜欢他哪里呢?

喜欢他拿叉子使劲戳你的心脏?喜欢他邀你上床的时候又那么乖巧可人,走在酒店长廊上时还用眼睛一个劲地瞄你被捅破又修复的胸口。

“干嘛?不是盼着我死吗?“你恶狠狠地问,握着他手走向房间的脚步倒是很诚实。

“我那是气话嘛。“他撒个娇,投入你的怀抱,手钻入衣服,指尖轻轻抚摸那新生的肌肤,摸得你痒痒的。

你们边脱衣服边用房卡开门,险些没等到门开就在走廊上做起来。

《龙虾》,你和禅院直哉看过的众多电影之一。

他的术式决定他是个资深影迷。

你还以为禅院家都是老古董呢。

你们一起在高专那间你们专属的地下室看了好多影片,后来你告诉悠仁这张沙发是你和你爱人做爱的场所,还指着某处特意没请洗的痕迹说这是你的精液时,他差点崩溃。

《龙虾》,这是个不找对象你会死的世界,包分配对象,那没有感情基础,夫妻吵架怎么办?不要紧,分配一个孩子。

“我怀孕了。“禅院直哉宣布。

你脑子懵了。

不过,很快接受现状,也对,做那么频繁,不怀孕很难啊。

这是你们第三个孩子。

有过前两次经验,你们下定决心做一对好父母。

医生需要一颗铁石心肠,因为她需要坚定的意志才能对充满期盼的患者宣布死刑。

家入硝子有一颗铁石心肠。

“我不建议他怀孕。“

“为什么?“沉浸在要做爸爸的喜悦里的你被兜头淋下一盆冰水。

“他的子宫太脆弱了,取卵对女性的危害有多大你了解过吗?取卵和二次刮宫让他的子宫内膜变得非常薄,子宫内膜在8-10mm的区间,会适宜受孕,当子宫内膜<7mm时,我们就称为薄型子宫内膜,妊娠率下降,即使怀上了,早期流产风险也比较大,而禅院直哉的子宫内膜<5mm。“

“不能长回去吗?”

家入硝子嗤笑,你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情出现在她脸上。

你什么都明白了。

她收起笑意,恢复那种平淡的口吻:“也不是全无希望,听说服用雌激素有用,还有中医,我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你回头可以咨询专业人士。”

“谢谢你,硝子。”

家入硝子憋了半天还是说出口,“我劝你们不要太乐观,如果这次也……“她吸了口气,这对她还是有点难,”那么不幸的话,我建议你们可以尝试其他途径要孩子。“

“我们的孩子叫惠吧。”禅院直哉在第三次流产后对你说。

“好。”你轻轻答应,轻轻握住他的手。

“我想叫他惠君。”

“嗯。”

因反复流产,禅院直哉的精神状态不太对,你不想刺激他。

你们后来试了多种方式助孕,结果都不太理想。

不是没有好的措施,但禅院直哉不能接受。

“让不知道名姓的贱女人的卵子和悟君的精子在实验室体外受精成胚胎?除非我死!“

这个不知道名姓的贱女人可以是你堂妹。禅院家提出了这样的建议,他们早看不惯禅院直哉高高在上的样子,在知道是他这块地出了问题,贫瘠到都不能提供优良胚胎时,看他更不顺眼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禅院直毗人的意思是,孩子的生母不重要,重要的是嫡母是谁。

都不用你出手,禅院直哉在家里大闹了一通,连被母亲叫回禅院家一脸懵不明状况的真依也受了牵连。

他对女人的刻薄御三家皆知,只要能容忍他的评头论足,最多是被言语羞辱或者性骚扰,不会有什么皮肉之灾,真依和真希不同,那孩子连禅院家都不敢离开,一向对他很柔顺,这次却遭到和她姐姐一样的对待。

禅院家的风波你也听说了一些,你体谅他,知道他不容易,忍着不说,不满越积越多,直待引爆的那天。

他的情绪大起大伏,有的时候尖酸得可怕,有的时候脆弱得一碰就碎。

他有次对你说:“为什么那个女人就能做到?“

你不知道他在说谁,但还是耐着性子问:“谁?”

“她……她就可以……”他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夹杂着哭腔,听得你好难过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但你很快就不难过了。

“为什么她能为甚尔君诞下十影?我却不行?”

你算什么啊?

五条悟,你算什么啊?

他现在还在念着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他对禅院甚尔的执念从他出生起贯穿到现在,照这势头,可能要用一生来怀念。

他不会遗忘的。

就像你不可能忘记杰一样。

你突然好累。

你们当时都搞得很累,不记得是谁先开的口。

你们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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