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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五小只的苦尽甘来及瑟瑟日常,第5小节提瓦特的悲剧

小说:提瓦特的悲剧 2025-10-19 15:18 5hhhhh 5420 ℃

拍卖会前夜,空气里都凝着一股子躁动不安。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又塞了点钱给那看门的小厮,让他悄悄给老鸨递了话,说我还想再见那穿红衣裳的姑娘最后一面。那老虔婆收了钱,倒是爽快,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和谄媚,想必是把我当成了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再踏入那间熟悉的暗室时,她果然还是穿着我第一次见她时那身刺目的红衣裳,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像一尊被摆好的瓷娃娃。但细看之下,脸色确实比之前红润了些,下巴尖好像也没那么硌人了,那双总是空洞的眼睛里,甚至映出了一点微弱的光。

她看见我进来,眼睛里那点光猛地亮了一下,嘴角甚至下意识地往上弯了弯,虽然很快又抿紧了,但那瞬间的鲜活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那个还想凑上来套近乎的老鸨打发出去。门一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些污浊的声响,我才走到她面前,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前几天……让人送来的东西,都收到了吗?”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真实的感激:“收到了……谢谢你。那些金豆子……还有胡饼,很好吃。妈妈这几天……也没再逼我接那些很讨厌的客人。”她顿了顿,补充道,“因为她说……要把我养好一点,才能卖个更好的价钱。”这话像根针一样扎在我心上,但我只是嗯了一声:“好过一点就行。”

我深吸一口气,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她对面,目光直视着她那双开始有了些神采的眼睛:“听着,明天……就是拍卖会了。我和行秋,会尽全力去争,会用尽所有办法,把你堂堂正正地买回来。”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椅背,指节发白,“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价钱抬到了一个我们根本无法企及的高度,或者七星那边有人铁了心要截胡……”我顿了一下,声音压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决,“那我就不会管什么规矩了。我会直接动手,抢了你就走。哪怕后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带你杀出去。”

她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了起来。我说完了整个计划,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只能听到我们两人轻微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那双绯红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问出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问题:“那……需要我帮忙吗?一起打人。”她见我愣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我……我不会什么厉害的功夫,在矿坑里……只偷偷学过怎么用棍子打人后脑勺和砸脚踝,比较准……哦,对了,爷爷当年教我的往生堂枪法我还记得。到时候……我可以帮你敲晕几个拦路的。”她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点积极的商量口吻,仿佛在讨论明天早饭吃什么,而不是一场可能血流成河的厮杀。

我点了点头,她那句“帮忙打人”的提议像一根细针,不轻不重地扎在我心口最软的地方,泛起一阵酸涩的疼。多一个负担?我连这整个该死的璃月港都想劈开,还怕多她一个?我的刀,注定要为她杀出一条血路,哪怕黎明是用血染红的。我们重新在床沿坐下,单薄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那双刚刚有了点生气的眼睛望着我,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如果……如果明天之后,我们真的……再也见不到了。你要不要……我再伺候你最后一次?”她的语气里没有悲伤,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诀别的平静,仿佛这是她唯一能掌控的告别仪式。我喉头哽住,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沉默了许久,才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每一个动作都沉重无比。

得到我的首肯,她像是接到了某种指令,动作反而变得流畅起来。她站起身,主动拉着我走到那张承载了无数屈辱的床边,自己先坐了上去。然后,她伸出那双依旧纤细却不再那么苍白的手,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红衣裳的盘扣。她的手指很灵活,很快,大红的衣襟便向两边滑开,露出里面素色的亵衣和一大片白皙得晃眼的肌肤。接着,她抬起眼看着我,示意我脱掉裤子。我照做了,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半裸着上身,跪坐在我面前,俯下身,将脸凑近我那已经有些反应的部位。她的技术确实愈发娴熟了,唇舌的每一次舔舐、包裹都精准地落在最敏感的地方,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练习过的、讨好的节奏。但这种娴熟,只让我感到一种灭顶的悲哀。”她到底经历过多少这样的“服务”,才能练就这一身本领?” 这股悲哀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浇灭了我刚刚升起的欲望,转而化作一股更加坚定、更加狂暴的决心——我一定要把她从这泥潭里捞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她的舌头异常灵活,像一条温热湿滑的小蛇,专门盯着我那怒张的龟头最敏感的冠状沟打转,时而用舌尖快速挑逗马眼,时而又将整个头部深深吞入,用喉咙的紧缩感来刺激我。同时,她那只空闲的小手也没闲着,五指并用,或轻或重地按摩着我的囊袋和根部,指尖偶尔划过大腿内侧的皮肤,带来一阵阵战栗般的快感。

在这双重攻势下,我很快就绷不住了,腰眼一麻,低吼着将今天的第一股浓精喷射而出。量很大,射速又急,她猝不及防,有一些白浊的液体直接溅到了她的脸颊和下巴上,甚至有几滴挂在了她长长的睫毛上。她愣了一下,却没有丝毫恼怒或嫌弃,只是默默地伸出舌头,仔细地将溅到唇边的液体舔舐干净,然后又用手背擦掉脸上的痕迹,动作自然得仿佛这只是日常的一部分。

完事后,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我,呼吸还有些急促。我拍了拍床铺,声音沙哑:“爬上来。”她依言,乖巧地转过身,背对着我,趴伏在床上,将臀部微微翘起。我伸手,将她那件红裙子彻底掀到腰际,露出下面完全赤裸的、圆润的臀部和那处神秘的幽谷。我俯下身,将脸埋了进去,用舌头开拓那片早已熟悉却依旧紧致的领地,直到那里变得足够湿润泥泞。然后,我扶着自己那根已经重新积蓄起力量、微微硬挺起来的肉棒,对准那翕张的入口,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挪了进去,感受着那温热的内壁如同活物般层层包裹、吮吸上来。

她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般的叹息,身体彻底软化下来。我开始缓缓动作起来,那半软状态的肉棒不如往日那般坚硬如铁,每一次进入都少了几分劈开一切的锐利,却多了一种奇异的、缠绵的研磨感。这种感觉截然不同,反而让我更加专注于每一次摩擦带来的细微触感,仿佛在用最慢的速度品尝一道珍馐。

我怕她身子受不住,刻意放缓了节奏,不再是之前那般大开大合、近乎征伐的冲撞,而是用腰腹的力量轻柔地推动,让肉棒的前端在她湿热紧致的内部慢慢画着圈,研磨着每一寸敏感的褶皱。她似乎感受到了这份刻意的温柔,喉咙里溢出的浪叫声也变得绵长而粘腻,不再是痛苦的嘶喊,而是像被温水煮透了一般,带着慵懒的满足。

“啊……周中……就这样……磨得……好舒服……”她扭动着腰肢,主动迎合着我的缓慢节奏,大量的爱液不受控制地涌出,迅速浸透了她身下那件早已被揉皱的红裙,布料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她却毫不在意这狼藉,反而抬起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声音带着一丝难耐的催促:“用力点……再……再深一点……我可以的……”

这声邀请像是一道指令,瞬间点燃了我强压下的火。我不再忍耐,搂紧她的腰肢,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和力度。每一次进入都变得坚实而深入,每一次退出都带出更多晶莹的汁液。床板再次发出熟悉的、有节奏的撞击声,在这狭小的暗室里回荡。她彻底沉醉在这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之中,仰起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放声呻吟着,那声音又甜又媚,像是要把人的魂都勾出来:“对……就是这样……好棒……周中……你好厉害……”

她的小腹剧烈地收缩着,内壁一阵紧过一阵地箍紧我,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同时吮吸,快感如同潮水般层层叠加,几乎要将我的理智淹没。我看着她意乱情迷的脸,不再多说任何话,只是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最后一击上,腰身猛地向前一送,抵达最深处,然后毫无保留地、剧烈地喷射出来。滚烫浓稠的精液一股接一股地灌入她的身体最深处,量多得惊人,仿佛要将这些年的亏欠一次补足。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喉咙里发出一种近乎窒息般的、满足的呜咽,完完全全地承受住了这最浓郁的一发。

释放过后,我趴在她身上喘息着,两人交合的部位依旧紧密相连,能感觉到她内部还在微微痉挛。我撑起身子,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忽然想起一个一直盘旋在心头的问题,便用带着事後慵懒的语调调笑着问她:“哎,说起来……你们这儿,要是不小心‘有了’,通常都怎么解决?”她闻言,眼中的迷离褪去了一些,认真地想了想,那神情平静得让人心头发冷。然后,她用一种陈述事实般的口吻,告诉了我一个残酷至极的现实:“除非是……客人故意想要惩罚谁,或者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否则……怀上的孩子,基本都活不下来。”

她顿了顿,仿佛在回忆什么不好的东西,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我……是因为他们一直给我灌一种实验的避孕药汤,才没遇上这种事。但我见过的其他姐妹……她们基本都是用那种药性特别凶的虎狼药来打胎,喝下去……人都能去掉半条命,肚子里的东西是下来了,但以后……也基本不能再生了。”她说完,甚至还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惋惜。我默默地听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扎进我的耳朵,刺进我的心里。”这群畜生!” 我将这些血淋淋的罪证一字不差地刻进了脑海最深处,牙关紧咬。”等着吧,到时候,这些账,咱们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算清楚!”

我缓缓从她温热紧致的体内退出,带出一片湿滑黏腻。空气中弥漫着情事过后特有的腥甜气息,混合着她身上那点淡淡的脂粉香。两人都没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昏暗的房间里交织。我默默地穿好裤子,系紧腰带,将那柄依旧散发着冰冷杀意的“无妄”重新藏回衣袍之下。做完这一切,我转过身,看着她依旧泛着潮红的脸颊,沉声道:“明天,等着我。”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这是我最后的准备了。”

她点了点头,那双刚刚被情欲洗刷过的眸子里,此刻竟异常清明,甚至透着一股我从未见过的坚毅。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赤裸着上身,也不避讳,只是仔细地替我抚平衣袍上的褶皱,又将我有些凌乱的衣领整理妥帖。她的手指划过我的胸膛,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动作却异常轻柔,仿佛在进行某种郑重的仪式。“我等你。”她轻声说,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有全然的信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她一直送我到了那扇沉重的木门前,眼神黏在我背上,直到我推开门的瞬间,才低低地又说了一句:“一定要来。”

门在我身后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门内,她并没有立刻躺回那片狼藉的床铺,而是走到房间角落那张唯一的旧椅子前坐下。她的目光落在靠在柜子旁的那根竹制晾衣杆上,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将它拿了起来。那根杆子又长又细,握在手里轻飘飘的,根本算不上武器。但她却将其紧紧攥住,然后站起身,有些笨拙地、甚至是滑稽地比划了几个根本不成章法的棍术动作——劈、扫、戳。动作生涩无比,手腕无力,脚步虚浮,完全就是个门外汉。

但她一遍遍地重复着,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坚定。”就算失败了……就算最后要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块儿……这种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她心底燃烧起来,将她最后一丝犹豫也烧成了灰烬。

就在她咬着牙,又一次奋力将晾衣杆向前戳刺之时,她面前的空气毫无征兆地扭曲起来,一团炽烈到极致的火光凭空闪现,如同一个小小的太阳骤然诞生在这昏暗的囚笼之中,那光芒是如此耀眼,如此灼热,瞬间驱散了房间里所有的阴冷和晦暗。光芒中心,一枚边缘镌刻着古老火焰纹路的、通体赤红如血的神之眼,正静静地悬浮在那里,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磅礴力量。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神迹惊呆了,嘴巴微微张开,愣在原地,足足过了好几息,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才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

这是……老天爷的意思?祂……听到了我的心声?祂认可了我的决心?”她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握住了那枚滚烫的神之眼。在指尖触碰的瞬间,一股灼热却并不伤人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仿佛与她产生了某种血脉相连的共鸣。她紧紧攥着这枚从天而降的希望,激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将它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感受着那枚神之眼紧贴皮肤传来的温热,仿佛拥有了无穷的勇气。她重新拿起笔,在之前那张便签上,又生疏地、一笔一划地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跟你走。不怕。”做完这一切,她才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吹熄油灯,蜷缩进冰冷的被褥里,沉沉睡去,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安心的弧度。

很快拍卖的日子就到了,我和行秋两个人捏紧了邀请证明,走进了拍卖场,拍卖场的入口像一张贪婪的巨口,吞噬着璃月港最阴暗的欲望。我和行秋混在衣着光鲜的人群里,像两滴混入油锅的水,格格不入却又必须潜伏。腰间那几柄薄而锋利的飞刀紧贴着皮肤,带来冰冷的触感,是我此刻唯一的底气。“无妄”被拦在了外面,因为拍卖场不能携带大型武器,这是规定。于是我只能把它藏在拍卖场的入口一处隐蔽的地方里面,用破布盖好。此时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我攥紧了行秋塞给我的那个沉甸甸的、装满金票的匣子,它的重量几乎压弯我的腰,却也压不住我狂跳的心脏。

场内的空气浑浊不堪,混合着昂贵的香水味、雪茄的焦油味,还有一种……一种打量货物的、令人作呕的兴奋感。高台上,一个个穿着暴露、眼神麻木的姑娘被牵出来,像展示牲口一样被要求转圈、抬头,露出脖颈和胸脯的曲线。台下那些脑满肠肥的男人们则举着号牌,用摩拉的数字丈量着她们的青春和血肉。那不是我们的目标,我和行秋只能死死按着牌子,指甲掐进掌心。每落槌一次,我的心就沉一分,只能默默祈祷,拍下她们的人能稍微仁慈一点——尽管我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妄想。

这地方,吃人从不吐骨头。

司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激动:“接下来——各位爷请看好了!这可是今晚的压轴珍品!来自至冬雪原的……火蝴蝶!”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攥着号牌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帷幕拉开,她走了出来。依旧是一身血红的长裙,衬得皮肤白得晃眼。她脸上蒙着薄纱,但那双眼睛……那双曾经死寂的眼睛,此刻却像两簇微弱跳动的火苗。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机械地转圈,而是微微抬起手,指尖捻着一朵不知从哪来的、蔫了的霓裳花,做了一个极其缓慢的、仿佛祈祷般的动作。就那么一个简单的姿态,却瞬间抓住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连呼吸声都停滞了一瞬。”她不一样了。” 我能感觉到。

“起拍价——一千万摩拉!”司仪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在寂静的空气里。这个数字让场内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之前那些姑娘,最高的起拍价也不过一百万。但下一秒,疯狂的竞价便如同潮水般涌起!“一千一百万!”“一千三!”“一千五!”号牌此起彼伏,价格像着了火的箭一样往上窜。我和行秋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猛地举起了我们的牌子。“两千万!”行秋的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竞价声停顿了一瞬,随即又更加疯狂地响起。对手至少有十几个,眼神贪婪而势在必得。价格很快突破了五千万摩拉的大关,场内的声音渐渐稀疏下来,只剩下几个最雄厚、最志在必得的买家还在跟进。

我和行秋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金票一张张砸出去,像在填一个无底洞。最终,当价格僵持在五千八百万时,其他的竞争者终于偃旗息鼓,只剩下最后三个——那三个早就被钟离先生点名的、和我们有着血海深仇的门阀代表。他们好整以暇地坐着,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仿佛在看我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还能蹦跶多久。我和行秋再次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破釜沉舟的决绝。”差不多了。”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冲行秋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行秋会意,深吸一口气,再次举牌,声音响彻全场:“六千万!”

很快,那三家代表的号牌如同三把淬毒的匕首,每一次举起都带着冰冷的杀意。竞价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数字疯狂地向上翻滚,像失控的陀螺。第一个退场的是那个只想用她来装点门面的庶出子弟,他的资金本就不厚实,当价格飙到七千二百万时,他脸色灰败地扔下号牌,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悻悻地退出了场地。空气里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

我和行秋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焦灼和狠厉。不能停。我们几乎是咬着牙,再次举牌,将价格硬生生推高。数字跳到八千三百万时,第二个对手——那个一直和飞云商会在航运生意上打擂台的李家,也终于撑不住了。他们的代表,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干瘦老头,阴恻恻地朝我们这边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放下了号牌,但那眼神里的怨毒,仿佛已经在给我们刻墓碑。

场上只剩下最后一家。赵家。和我们周家、胡家仇怨最深,当年吞并我家产业、逼死我父亲,他们赵家是冲在最前面的恶犬。他们的代表是个面色红润的胖子,穿着绫罗绸缎,手指上戴满了翡翠戒指,此刻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仿佛这惊心动魄的竞价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价格已经被拉到了九千五百万摩拉。我感觉到行秋的手臂在微微颤抖,我自己后背的衣衫也早已被冷汗浸透。我们带来的钱……快要见底了。

“拼了!” 我朝行秋使了个眼色,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嘶吼着报出了最后一个数字:“九千九百九十九万!”整个拍卖场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那目光里有震惊,有嘲讽,也有看戏的兴奋。我们死死地盯着那个赵家的胖子,期待着他脸上能出现一丝犹豫。但他只是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举起他那镶着金边的号牌,用一种近乎慵懒的、却足以将我们打入地狱的语气说道:“一亿两千万。”

一亿摩拉。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们的胸口。行秋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扶住他,自己的心脏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完了……真的完了吗?” 我们所有的筹措,所有的希望,在这一亿摩拉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高台。她也正看着我们,尽管隔着面纱,我仿佛也能看到她眼中那刚刚燃起不久的火苗,正一点点地熄灭,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灰烬。她太清楚了,我们这两个破落户,能凑出一个亿,已经是砸锅卖铁、赌上一切的极限了。

台上的司仪已经举起了木槌,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却冰冷无比的笑容:“一亿两千万摩拉!第一次!还有没有哪位爷出价?一亿两千万摩拉!第二次!”那胖子的笑容越发得意,他甚至端起旁边的茶杯,悠闲地呷了一口。木槌即将落下,宣告我们彻底的失败。

就在这关键时刻我和行秋的目光在空中狠狠一撞,瞬间读懂了彼此眼中那份玉石俱焚的决绝。钱没了,但人必须救!就在那司仪脸上挂着胜利者的油腻笑容,木槌即将落下的刹那——“一亿摩拉!第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我的手臂化作一道残影,腰间飞刀脱手而出,带着我全部的火元素力,如同一颗灼热的流星,精准地钉进了他的喉咙!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眼中的得意就凝固成了死灰。

几乎在同一时刻,我手腕猛地一甩,第二柄飞刀裹挟着更加爆裂的火光,撕裂空气,直射向贵宾席那厚厚的琉璃窗!“轰——!”巨响震耳欲聋,琉璃窗应声炸裂成无数碎片,如同冰雹般砸落。其中一块尖锐的碎片,被火焰包裹着,以惊人的速度直接洞穿了那个赵家胖子的眉心!他脸上那抹悠闲的嗤笑甚至还没来得及褪去,肥胖的身躯就猛地向后一仰,重重砸在椅子上,鲜血和脑浆溅了他身旁那些谄媚者一身。

“杀人了!!!”短暂的死寂后,拍卖场瞬间炸开了锅!尖叫声、哭喊声、桌椅翻倒声混成一片,刚才还衣冠楚楚的贵宾们此刻像受惊的兔子般四处乱窜。行秋反应极快,“锃”地一声抽出随身短剑,剑光如水,古华派的剑术施展开来,精准地格开两个试图扑向我的护卫,对我大吼:“周中!快去!”我脚下发力,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三段连续跳跃踩过翻倒的桌椅和惊恐的人群,直扑高台!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我猛地一愣——胡桃不知何时已经扯掉了面纱,手中紧握着一根不知从哪掰下来的、烧得焦黑的桌腿,那桌腿顶端竟然熊熊燃烧着炽烈的火焰,将她苍白的脸颊映得通红!她挥舞火焰桌腿的动作笨拙得像个刚学走路的孩子,毫无章法地胡乱劈扫,却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两个试图抓住她的保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火焰逼得手忙脚乱,其中一个的衣服被点燃,惨叫着在地上打滚。“神之眼?!她什么时候……” 巨大的惊喜瞬间冲散了我的惊愕。

“抓住我的手!”我朝她吼道,一个箭步冲上前。她毫不犹豫地扔掉燃烧的桌腿,纵身一跃,扑到我背上,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脖子。她的身体轻得像片叶子,却带着滚烫的温度。我背着她,从两米多高的台子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行秋且战且退,很快与我们汇合。三人背靠背,被十几个手持棍棒刀剑的保安围在了中央。“跟紧我!”我低吼一声,腰间的火神之眼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全身的力量疯狂向右拳汇聚,拳头表面甚至凝结出了一层灼热的、近乎液态的火焰铠甲!“烈焰,升腾!”我一拳砸向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彪形大汉!

那一拳裹挟着我所有的怒火与愤怒,如同陨石般狠狠砸在冲在最前面的彪形大汉胸口,炽热的火焰瞬间爆开,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他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那庞大的身躯就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轰然撞碎了拍卖场厚重的大门,硬生生给我们砸开了一条血路!

“走!”我嘶吼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大门,目光死死锁定拍卖场大门的角落——我的“无妄”就藏在那里!一脚踢开掩盖的破布,冰冷的刀柄入手瞬间,一股熟悉的、令人战栗的杀意便顺着手臂蔓延全身。”回来了,都回来了!” 转身,面对那些从拍卖场追出、以及闻讯从街道两侧涌来的护卫和惊惶的贵宾,我的眼睛彻底红了。“挡我者死!”我咆哮着,手中的长刀化作一道银亮的死亡旋风,真正开始了收割!

这不是战斗,是屠杀!刀刃切开皮肉、斩断骨骼的触感通过刀柄清晰地传回,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我脸上、身上,带着浓重的铁锈味。我甚至懒得分辨谁是护卫谁是看客,凡是挡在通往自由之路上的,无论是惊慌失措试图逃跑的肥硕贵宾,还是嚎叫着举刀扑来的凶恶打手,皆是一刀!劈、砍、削、捅!我的动作快得只剩残影,火神之眼在腰间疯狂闪烁,赋予我超越常人的力量与速度,每一次挥刀都必然带起一蓬血雨和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嚎。行秋护在我侧翼,剑光如游龙,精准地替我挡开来自死角的偷袭。胡桃紧紧跟在我身后,她手中那根燃烧的桌腿早已熄灭,但她眼中那簇火苗却越烧越旺,甚至学着我的样子,用捡来的短刀狠狠捅进一个试图抓她脚踝的护卫的眼窝!

当我们三人终于杀透重围,踉跄着冲进一条预先探好的、堆满垃圾的阴暗小巷时,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我们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肺叶如同风箱般拉扯。低头看去,我们三人早已被鲜血浸透,原本的衣衫颜色彻底被刺目的猩红覆盖,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黏腻而冰冷。浓重的血腥味几乎令人窒息。“不能停……”我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血浆,声音沙哑得厉害,“走这边!”我们不敢有片刻耽搁,沿着这条只有野猫和老鼠才知道的小道,拼命向着璃月港外狂奔。

直到确认身后再无追兵,我们才在一处荒废已久的樵夫草棚前停下。这里是我们事先准备好的第一个落脚点。我将几乎虚脱的胡桃小心地扶进勉强能遮风避雨的草棚里,用干净的布巾蘸着水囊里仅存的一点清水,擦去她脸上凝固的血污。“在这里等着,绝对不要出来。”我看着她惊魂未定却异常坚定的眼睛,沉声道,“第二阶段,开始了。”行秋已经在一旁沉默地擦拭着他的剑,眼神冷得像冰。我们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再次转身扑入渐沉的暮色之中。

与此同时,站在和裕茶馆最高处的云堇,远远望着城东方向冲天而起的黑烟和隐隐传来的骚动声,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凤眼里,终于掠过一丝锐光。她轻轻放下茶杯,转身从妆匣最底层取出一叠早已准备好的、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戏台……已经搭好了。”她低声自语,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

当天下午,残阳如血,将璃月港的飞檐斗拱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赤红。那些在拍卖场侥幸逃过一劫的门阀贵胄们,正惊魂未定地奔回家中,期盼着高墙与家仆能带来一丝可怜的安全感。然而,当赵家的老爷一脚踹开自家大门,迎面而来的并非妻儿的哭泣与安慰,而是两尊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浑身浴血的死神——我和行秋。他脸上的惊恐甚至没来得及完全绽放,行秋的剑便如一道无声的秋水,悄然划过他的脖颈,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至死都圆睁着那双不敢置信的眼睛。”序幕,拉开了。”

那一天,血腥味成了那三条街巷唯一的主调。我们就像两台不知疲倦的绞肉机,从正门杀到后院,从主卧杀到柴房。哭喊、求饶、咒骂……所有声音最终都只会化作利刃入肉的沉闷声响和喉管被切开时的“嗬嗬”声。我们不问身份,不辨男女,不管老幼。家主、子嗣、妻妾、护院、厨子、花匠……只要是与这三家有任何一丝血缘或契约关系的人,都成了我们刀下的亡魂。我甚至踹开了一间挂着喜庆红灯笼的新房,里面那对刚刚成婚、还在惊恐中相拥的新人,被我一刀洞穿,串成了血肉的糖葫芦。鲜血很快就溢出了门槛,汇成溪流,染红了青石板路,最终汩汩地灌入下水暗渠。那三家附近的居民都吓得家门紧闭,却都从门缝里亲眼看见,那一天,他们家门口的下水槽里流淌的,不再是寻常的污水,而是浓稠得化不开的、带着碎肉的血浆。

杀戮过后,是更加冷酷的清点。我们将一颗颗尚在滴血的头颅从尸体上割下,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扎着总角的孩童,一视同仁。然后,就在赵家那最为气派的府邸门前,我们将这些头颅垒成了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京观。那座由数百颗人头堆砌而成的死亡之塔,散发着冲天的怨气与恶臭,最高处,正是我亲手安放的赵家家主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我伸出手指,蘸着脚下还在流淌的、温热的血泊,在那颗头颅之上,一笔一划,写下了八个扭曲而狰狞的血字——”欺男霸女,应当偿命!” 那座京观筑得极高,血字又在顶端,城中稍高些的望楼,都能清晰地看见这份来自地狱的判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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