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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五小只的苦尽甘来及瑟瑟日常,第6小节提瓦特的悲剧

小说:提瓦特的悲剧 2025-10-19 15:18 5hhhhh 3380 ℃

在我们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执行审判的同时,云堇的“刀”也无声地出鞘了。她将那些早已整理好的、记录着这三家多年来欺压良善、走私违禁、乃至暗中与至冬国“商人”勾结的详尽罪证,通过一个绝对可靠的渠道,直接递到了总务司最高负责人的案头。当那些忙着处理拍卖场骚乱和街头血案的千岩军高层,看到这份足以掀翻半个璃月高层的罪证时,一个个都忙得焦头烂额,彻底傻眼了。他们面对的,不再是一场简单的仇杀,而是一桩牵扯到外交纠纷和内部腐败的、足以动摇国本的惊天丑闻。

事情闹得这么大,总得有一个人站出来,承担所有罪责,给璃月港一个交代。黄昏时分,我和行秋站在那座血腥的京观前,晚风吹过,带来刺骨的寒意。我俩商定,由我这个本就一无所有的破落户,去顶下这一切。反正拍卖会上的钱一分未动,行秋向我保证,只要我能在天牢里扛住不死,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上下打点,动用所有关系,最后一定能把我保出来。“放心去吧,”行秋拍了拍我沾满血污的肩膀,声音嘶哑却坚定,“等你出来,我们一起去接她,然后……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狰狞的京观,又看了一眼身旁眼神坚定的行秋,便转身,独自一人拎着那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的破旧包袱,朝着总务司那灯火通明的大门走去。我身上那洗不掉的血腥味像一道无形的屏障,让沿途的行人纷纷避让。当我浑身浴血、神色平静地踏入总务司那高高的门槛,宣布为城东三族灭门案自首时,那些原本焦头烂额、跑得脚不沾地的官员们,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狂喜。

随即审问立刻就开始了。一间密不透风的石室里,几盏长明灯将我的影子拉得扭曲而 。他们轮番上阵,拍着桌子,试图用威严和恐吓撬开我的嘴。我只是平静地坐着,任由他们咆哮。问我为何杀人?我答,复仇。问我杀了多少?我答,忘了。问我同党何在?我便闭上嘴,一言不发。无论他们用什么手段,引诱也好,威胁也罢,关于行秋、云堇,以及胡桃的任何信息,我都像是变成了哑巴,一个字也不会多说。这副软硬不吃的滚刀肉模样,显然让他们非常头疼,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因为案情严重,只能把我临时关押起来,

我被关进了天牢最深处的单间。这里的环境本该是阴暗潮湿、臭气熏天,但我这间却意外地干净,甚至连被褥都是新换的,带着阳光的味道。我知道,这是行秋的钱在发挥作用。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看起来格外机灵的狱卒便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里面是温好的酒和几碟精致的小菜。“周爷,”他麻利地摆好酒菜,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行秋少爷都打点好了,您在这儿就跟住自己家一样,缺什么尽管吩咐。”我在牢里“享受”着酒肉,对外面的风起云涌却并非一无所知。

那狱卒是个话匣子,每次送饭都会绘声绘色地跟我描述外面的情况。他说,这件事情已经彻底惊动了七星,整个璃月高层都炸了锅。因为死的不仅仅是几百个普通人,更是三家与高层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门阀,其中甚至还牵扯到了往生堂这个特殊机构的前代血脉。更要命的是,云堇递上去的那份由行秋暗中补充完善的罪证,像一颗炸雷,将这三家与至冬国外交人员的私下勾结、走私、洗钱等罪行彻底掀了出来。据说天权凝光大人在玉京台摔碎了她最心爱的一只琉璃盏,震怒不已,因为这已经从一场简单的仇杀,演变成了动摇国本、挑战秩序、甚至可能引发外交危机的惊天大案。

外面吵得天翻地覆,各方势力互相攻讦、推诿,谁都想从这滩浑水里捞点好处,又怕脏了自己的手。我这个“凶手”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一环,被暂时遗忘在了这舒适的牢房里。直到几天后,那狱卒又一次提着酒菜进来,脸上的神情却前所未有的凝重。“周爷,”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耳语,“外面……外面已经定下来了。这案子牵扯太广,谁也做不了主。最后……最后决定,开‘三堂会审’!”

三堂会审。这四个字听起来威严煊赫,说白了,不过是仙人、七星、凡人三方,在这玉京台之上演给全璃月看的一出大戏。而我,周中,就是这出戏里唯一的主角。我站在审判台中央,手始终按在“无妄”的刀柄上,入鞘的刀身依旧散发着未干的血腥气。秋风自云海间长驱直入,吹得我那身早已被血污浸透成暗红色的衣袍猎猎作响。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他们的目光,或好奇,或恐惧,或幸灾乐祸,或……暗藏快意,都聚焦在我身上。

天权星凝光,那位璃月港真正的掌权者,终于从她那雕着繁复云纹的宝座上缓缓起身。她那身金白相间的华服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整个人如同玉石雕琢般,高贵而不可侵犯。她那双狭长的凤眼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响彻整个玉京台:“周中。你可知罪?为何杀人,目的何在?”我抬起头,迎着她那审视的目光,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近乎嘲讽的笑容。我只回答了四个字:“为民除害。”

“荒唐!”一声清叱自身侧传来。是玉衡星刻晴,她一身电光紫的劲装,显得英气逼人,此刻正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即便那三家真有罪行,亦当由总务司查证,交由律法审判!你这般滥用私刑,血洗三族,与那些暴徒何异?”她的声音清脆而锐利,充满了对秩序和律法的绝对维护。我懒得跟她辩论那些写在纸上的条文,只是冷笑着反问:“律法?刻晴大人,我只问你,当年赵家勾结官吏,强占我家祖产,逼死我父之时,律法在哪里?李家垄断航道,逼得多少船家破人亡,投海自尽之时,律法又在哪里?钱家放印子钱,逼得城西王二麻子一家五口上吊自尽之时,律法……又在哪里?!”我每问一句,声音便提高一分,最后几乎是在咆哮!刻晴被我问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台下原本安静的人群,开始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许多百姓的眼中都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肃静!”凝光的声音再次响起,压下了骚动。她身旁,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代表仙人一方的月海亭秘书甘雨,终于缓缓开口了。她那蓝色的眼眸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温和:“周中,我们……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所说的那些……肮脏龌龊,究竟是何种模样?”她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将我在那间暗室里从胡桃口中得知的一切,将那张被泪水浸透的纸条上所记录的地狱景象,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公之于众。从至冬国的黑矿坑,到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监工,再到那些被当成实验品的少女,以及她们最后那悲惨的结局。我讲得不带任何感情,只是在陈述事实,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场间每一个人的心上。台下彻底炸开了锅,百姓的民怨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起来!他们开始高喊我的名字,高喊着“英雄”、“杀得好”!那声浪,几乎要将这玉京台都掀翻!

审判的最后,群众对我的支持声浪已经汇成了不可阻挡的洪流。凝光看着眼前这几乎失控的局面,那张总是从容不迫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无可奈何。她不能杀我,此刻的我,在百姓眼中已然是反抗暴政的英雄。她沉默了许久,终于举起了手,示意全场安静。她看着我,眼神复杂难明,最后,她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彻云霄,为这场审判画上了句号:“周中!你虽有大义,却罔顾法度,屠戮过甚,罪无可赦!然念你事出有因,民意所向,本座判你——即刻起,驱逐出璃月港,终身不得踏入!但……念及璃月之外皆为险途,特许你……前往沉玉谷,自省其身。”这和没判有啥区别?什么终身不能进,现在这个周中不能进去,但是我换个名字周日不就可以了?

我又被关了一天,然后就被驱逐出去,走出璃月港城门的那一天,场面有些荒唐得可笑。没有千岩军押送,没有镣铐加身,迎接我的反倒是自发前来送行的、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堵在城门口的石桥上,一张张质朴的脸上,带着感激、敬畏,还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一个掉了牙的老婆婆颤颤巍巍地挤上前来,硬往我怀里塞了两个还温热的煮鸡蛋;一个满脸风霜的汉子,不由分说地将一整只烧鸡用油纸包好,塞进我的行囊;还有些乡贤长老,对着我拱手作揖,嘴里念叨着“壮士义举”、“大恩不言谢”之类的客套话。我看着这阵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古人诚不我欺。我只能一一拱手回礼,道着谢,将那些沉甸甸的善意收下。

在攒动的人头之中,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骚包的家伙——行秋。他混在一群看热闹的商人里,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短衫,手里还摇着那把不离身的扇子,只是扇面上没了往日的诗文,换成了低调的素面。他看着我被人群簇拥的模样,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满是狡黠的笑意,眼神分明在说:行啊你,周中,这风头让你一个人出尽了!我隔着人群,用眼神回敬他:滚滚滚!这福气给你,换你你也能这样!他立刻夸张地抖了抖肩膀,用口型无声地回我:我可受不住,那天回家就被我大哥吊起来打了个半死,屁股现在还疼呢。我们俩就这么无声地交锋了几个回合,最后以他一个无奈的摊手告终。该交代的,该安排的,早已在天牢那几日里说尽,此刻,一个眼神便已足够。

我没有多拿,只领受了几位实在推辞不过的老人家送的干粮和那只烧鸡,便拨开人群,朝着城外的古道走去。身后是百姓们“壮士保重”的呼喊声,我没有回头。那座宏伟的、象征着秩序与律法的璃月港城门,在我身后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个模糊的剪影。胡桃……她早在行秋的安排下,于昨夜就被秘密送往了沉玉谷方向的一处安全民居里等我。从这里到沉玉谷,路途不近,快马加鞭也得五六天的光景。我没有马,只有两条腿和一把重新缚在背上的“无妄”。但路虽遥远,我心里却没半分畏惧,反而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期待。

脚下的石板路很快变成了崎岖的土路,官道两旁的景色也从鳞次栉比的商铺,逐渐变成了连绵的田野和苍翠的山峦。空气里不再有海港的咸腥和人世的喧嚣,取而代之的是泥土的芬芳和草木的清香。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肺腑里那些郁积了十余年的浊气,都随着这口新鲜空气被吐了出去。背上的行囊沉甸甸的,装满了百姓的善意和未来的希望;“无妄”的刀柄硌着我的脊背,那冰冷的触感却让我无比心安。我不用再守着那间破旧的纸铺,不用再戴着面具去执行那些见不得光的“正义”。从今往后,我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走向她所在的地方。天大地大,只要她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归宿。

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走到一处岔路口,正辨认着路牌,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驼铃声。一个赶着几匹驮兽、打扮得像走南闯北的商贩的老者,乐呵呵地在我身边停下。“年轻人,一个人赶路啊?”他那张被风霜刻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天快黑了,看你这方向,是要去前面的茶铺歇脚吗?”

我朝着那和善的老者拱了拱手,婉拒了他的好意:“不了,老丈,多谢您嘞。我还得赶路,就不耽搁了。您老也慢走。”说完,我便不再停留,转身踏上那条通往沉玉谷方向的岔路,将身后的驼铃声和人烟气彻底甩开。我没有帐篷,所谓的扎营,不过是找个背风的山坳,或者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下,蜷缩着身子挨过漫漫长夜。背上的“无妄”是我唯一的枕头,百姓送的干粮是我全部的补给。夜里山风呼啸,林间偶尔传来野兽的嚎叫,但我心里却异常平静。”快了,就快到了。” 这个念头,比任何篝火都要温暖。

接下来的五天,几乎是在一种麻木的、日夜兼程的赶路中度过的。白天,我沿着崎岖的山路疾行,脚下的草鞋磨破了一双又一双,脚底板早已是血肉模糊,但每一步都踏得无比坚实。渴了,就掬一口山泉;饿了,就啃几口干硬的饼子。夜晚,我不敢点火,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借着月光,辨认着行秋留下的、只有我们才懂的记号,继续前行。沿途的风景从璃月那雄奇壮阔的山川地貌,逐渐变成了沉玉谷这般烟雨朦胧、茶山连绵的温婉景致。空气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湿润的、带着淡淡茶香的雾气,洗去了我身上那股洗不掉的血腥味,也洗去了我心头那份沉甸甸的杀戮之气。我不再是那个手起刀落的复仇者,只是一个……一个急着归家的旅人。

第六天的傍晚,当那座依山傍水、由无数巨大水车驱动的遗珑埠终于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几乎要虚脱在地。这里与璃月港的繁华截然不同,没有喧嚣,只有潺潺的水声和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茶香。我按照行秋信中的指示,穿过几条挂着晾晒茶叶的竹架的小巷,最终在一座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临水而建的小竹楼前停下了脚步。我的心,在这一刻跳得比在拍卖场杀人时还要厉害。我抬起手,却发现那只握惯了刀的手,此刻竟有些颤抖,迟迟不敢敲响那扇门。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那扇竹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短打劲装,长发高高束成马尾,脸上没有了那层悲戚的面纱,也没有了那份麻木的空洞。她的皮肤依旧白皙,却透着一种健康的红润,那双曾如死水般的绯红眼眸,此刻正亮晶晶地、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看着我。“

哟,”她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我这副比乞丐还狼狈的模样,嘴角一勾,露出了我记忆中那标志性的、带点小恶魔气息的笑容,“这不是我们璃月港的大英雄嘛?怎么,为民除害之后,连路都不会走了?杵在门口当门神,是想让我给你上柱香吗?”她身后,屋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和一壶温热的茶水。看着她这副与之前判若两人、充满了勃勃生机的鲜活模样,我连日来所有的疲惫、伤痛、后怕,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咧开嘴,想笑,眼眶却先一步热了起来。她看着我这傻样,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前一步,拉住我那只满是污泥和血痂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屋里拽。“行了行了,别跟个傻子似的杵着了,看你这德行,我都怕你饿死在我家门口,到时候还得我亲自给你操办后事,多不吉利!”她一边拖着我,一边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赶紧洗漱吃饭!本姑娘这儿的饭菜,可是要收费的哦!”

我先去清理身体,几乎是贪婪地享受着那久违的热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身体,仿佛要将那五六天日夜兼程的风霜、以及更早之前沾染上的、已经渗入骨髓的血腥气,全都洗刷干净。等我终于打理好一切,换上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裳,走到堂屋时,胡桃已经把饭菜又热了一遍,正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用筷子头戳着碗里的米饭。见我出来,她眼睛一亮,把筷子往我手里一塞:“快吃!再不吃本姑娘可要按时辰收费了!”那顿饭,我吃得狼吞虎咽,她就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时不时给我夹一筷子笋尖,那场景,仿佛我们从未分离过,只是我出了一趟远门,今日刚刚归家。

入夜,沉玉谷的月光透过竹窗,洒下一地清辉。我们躺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竹床上,谁也没有先开口。最后,还是她翻了个身,主动凑过来,用那双亮得惊人的绯红眸子看着我,声音里带着点试探:“喂,大英雄,累了这么多天……还有力气‘驱邪’吗?”我没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了她。和之前那几次混杂着恐惧、绝望、痛苦与慰藉的交合不同,这一次,是真正的颠鸾倒凤。

她明显放得更开,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主动地缠绕上来,笨拙却热情地回应着我的每一个动作,甚至会学着我的样子,用她那小巧的舌尖,挑逗我的耳垂和喉结。她的身体依旧紧致,却不再是那种因恐惧而产生的僵硬,而是充满了生命力的、柔软的包裹。我们痛痛快快地享受着这场灵与肉的盛宴,汗水混杂着月光,在她白皙的脊背上流淌。我一次又一次地,用尽全力地将自己送入她的最深处,仿佛要用这最原始的方式,将她这些年所受的所有晦气、所有的阴霾,都用我滚烫的肉棒尽数驱除干净,让她从里到外,都重新变回那个属于我的、古灵精怪的胡堂主。

日子就这么在沉玉谷的茶香和水声中,不紧不慢地流淌了下去。几年后,遗珑埠那条最热闹的河边,不声不响地开了一家“往生堂分堂”。说是分堂,但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往生堂的主事人就在这里。胡桃彻底恢复了她那上蹿下跳的活力,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扛着“往生堂”的大旗,到处找人推销她的“买一送一”优惠套餐,把那些身体硬朗的老人家吓得绕道走。

这股子干劲,甚至在她挺着个大肚子,怀着我和她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都丝毫没有停歇。我好几次都得从那些被她缠得没法子的茶农手里,把这个精力旺盛的孕妇给强行拉回家,她还总是不满地嘟囔着“哎呀!就差一点就谈成一单大生意了!”

而我,则是在这片山水的安宁中,将我们这些年的经历,那些血与火,那些爱与恨,都整理成了一本话本和一出剧本。我特地换了个名字回了一趟璃月港,将本子交给了云堇。她如今已是和裕茶馆当之无愧的台柱子,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无数戏迷的心。我还是那副浪荡模样,把剧本递给她的时候,趁着后台没人,顺手就把她按在了那张堆满戏服的化妆台上,又结结实实地干了她一炮。

她被我弄得气喘吁吁,眼角泛红,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边掐着我的胳膊,没好气地骂道:“你们两个混蛋,一个行秋,一个周中,轮流着来折腾我是吧!我可告诉你们,要是我真不小心怀上了,这孩子的抚养费,你们俩一人一半,谁也别想跑!”

我乐呵呵地抓着云堇那只正欲掐我的手,在她光洁的手背上亲了一口,满不在乎地说道:“钱算什么?到时候真有了,就把行秋那小子也抓过来当牛做马,让他天天给孩子换尿布,那才有意思!”云堇被我这番无赖话气得哭笑不得,只能由着我占尽了便宜,最后还是把我推出了门。

行秋那家伙,如今在璃月港也算是一号人物,一边挂着飞云商会二少爷的头衔,明面上行侠仗义,资助各路义士,暗地里却还是和我一样,是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我俩偶尔凑在一起喝酒,他还是会时不时提起当年血洗三家时的场景,言语间总带着一股子冰冷的、回味无穷的快意。当然,我更喜欢拿他和香菱的事打趣,每次都问他什么时候摆酒,好让我名正言顺地去万民堂吃一辈子白食。

他每次被我戳到痛处,总是恼羞成怒地把我往外赶:“滚滚滚!少拿我寻开心!有这闲工夫,自己去万民堂找那小辣椒玩去!”我自然明白他这是下了逐客令,也是给了我许可。于是乎,等到下午,万民堂过了最忙的那阵,我便溜达着晃了过去。香菱正叉着腰,指挥着锅巴收拾灶台,一见我进来,那张总是挂着开朗笑容的小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柳眉倒竖,双手往腰上一插,活像一只被惹毛了的小野猫。“你们两个是牲口吗?!”她气鼓鼓地瞪着我,声音又脆又响,“上午那个姓行的刚走,下午你这个姓周的又来!真把万民堂当你们家的后院了?!”

我嘿嘿一笑,也不跟她争辩,上前一步直接把她扛了起来。她惊呼一声,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拳头雨点般落在我背上,但那力道却跟撒娇没什么两样。我把她扛进后厨休息的小隔间,往那张熟悉的炕上一扔,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她那身沾染了油烟味的衣服。为了让她“安静”下来,我足足折腾了她三次,每一次都用尽浑身解数,把她弄得浑身发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只小猫似的,在我怀里哼哼唧唧。作为“补偿”,我把行秋给我的金豆子又分了一半给她,让她去买些喜欢的食材和首饰。她这才转嗔为喜,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算是原谅了我们的“牲口行径”。

临走前,我正巧碰上了来找香菱蹭饭的重云。他还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背着他那把巨大的阔剑。我顺口问他:“你那驱邪用的符纸材料还缺吗?要是不够,就去我那间老铺子里拿,钥匙还在老王头那儿。”重云点了点头,认真地道了谢,又开始跟我探讨最近听说的哪个山头有邪祟出没。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由得失笑。

生活大抵就是如此了吧,当年的激荡风云,那些血与火的夜晚,终究是过去了。如今的我们,一个成了沉玉谷的“往生堂主”,一个成了璃月港的“侠商”,一个成了名满天下的伶人,一个依旧在追寻着她的厨道,还有一个,则永远走在斩妖除魔的路上。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生活,而这未来,才刚刚开始。

“对了,”香菱忽然从后面探出头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晚上别忘了,行秋说好了要过来吃我新做的辣味史莱姆凝液火锅,你要不要也来尝尝?”

我点点头,看着香菱那张还带着几分娇嗔的脸,心头一暖,笑着说:“行啊!点心我吃,火锅我也吃!你顺便也把云堇她们都叫上,胡桃这两天刚好回总堂办事,也把她喊过来,咱们人多热闹!”香菱一听要搞大聚餐,眼睛立刻就亮了,刚才那点被我欺负的小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兴高采烈地就跑去准备食材和联络众人了。

当晚,万民堂后院那张最大的圆桌被我们这群人团团围住,热闹得几乎要把屋顶掀翻。一口巨大的鸳鸯锅在桌子中央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一边是红油滚滚、辣椒花椒沉浮的绝云椒椒锅底,另一边则是用松茸、鸡油熬煮的、汤色清亮的三鲜锅底。

胡桃果然来了,她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便服,头发利落地扎着,正兴致勃勃地用筷子头去戳红锅里翻滚的牛百叶;行秋和重云坐在一起,重云正襟危坐,只敢夹清汤锅里的青菜,而行秋则不停地把他碗里的肉片偷渡到自己这边;云堇挨着我坐,面前是一小碟香油蒜泥蘸料,她只能吃清汤那边的,毕竟唱戏的人嗓子金贵,一口辣都沾不得。

我们几个人,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些无忧无虑、一起在街头巷尾疯跑的日子。行秋举着酒杯,非要和我拼酒,说要报白天被我“羞辱”的仇;胡桃则拿着一张新写的“往生堂优惠券”,煞有介事地向重云推销,说什么“斩妖除魔,风险极高,提前预定,尊享七折”,把重云一张俊脸说得青一阵白一阵;香菱则像个快活的陀螺,在桌边和灶台间来回穿梭,不停地给我们端来一盘盘刚切好的新鲜食材。我看着眼前这热气腾腾、吵吵闹闹的一幕,看着胡桃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狡黠的笑容,看着云堇眼底那温柔的无奈,心里那块因为杀戮而结下的硬痂,仿佛也被这温暖的蒸汽一点点地融化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行秋喝得舌头都大了,勾着我的肩膀,非要起哄让云堇来一段助助兴。大伙儿也跟着闹腾起来,拍着桌子喊“来一段!来一段!”云堇被我们闹得没法,脸上泛起一丝无奈的红晕,但也没怎么推脱。她放下筷子,理了理衣袖,连身段都没起,只是清了清嗓子,那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凤眼在我们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朱唇轻启,一段清越婉转的唱腔便如流水般淌了出来。她唱的,正是我前些天交给她的那段剧本,唱的是一个少年为寻回青梅竹马,不惜血染长街,最终归隐山林的故事。

她没有用大段的唱词,只是截取了其中最精华的几句,用最简单的清唱,将那段惊心动魄的过往娓娓道来。从“血溅拍卖场,只为红颜笑”的决绝,到“京观筑高台,不负少年盟”的惨烈,再到“沉玉茶香里,终得故人归”的圆满。没有锣鼓,没有配乐,但她那清丽的嗓音里,却仿佛蕴含了所有的刀光剑影与爱恨情仇。

一曲唱罢,满座皆静,连胡桃都难得地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眶有些发红。随即,便是雷鸣般的喝彩声!我们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又吃了一个晚上,所有人都醉得东倒西歪,却又无比的高兴。

夜深了,香菱和卯师傅收拾着残局,胡桃靠在我肩头,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安心的笑意。重云被行秋灌得不省人事,趴在桌上说着胡话。云堇看着我们这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你们这群人啊,”她轻声说道,“真是一辈子都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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