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醒了吗?”Tina亲在缇娜的脸上。

缇娜下意识地抬起手想推开对方，墙壁上延伸出的黑色的锁链拷住了缇娜的手腕，也限制了她的行为。锁链的结点精心设计，缇娜走得越远，锁链就会越紧。

“教官，该吃药了。”

苦涩的汤液又摆在缇娜的面前，这种药明明损伤着缇娜的身体，却在Tina的淫威之下被迫每天都要摄入。

数日前缇娜的身体在普通人中都还算不得正常，那么现在孱弱到连瓶盖都拧不开了的肉体，应当是人尽可欺了。

缇娜嘴唇发白，精心护养的身体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毁掉。白日的管控，夜晚的承欢，偷尽每一刻去休息尚且嫌少，Tina却仍要剥夺她的睡眠。

“教官不可以睡觉哦，距离上次休息才过三个小时，再等两个小时才能休息的。”

Tina审视着缇娜憔悴的脸庞，微眯的双眼好像下一刻就要睡着，但Tina并不担心，在针对缇娜神经影响的噪音中，缇娜是绝对没有睡着的可能的。

每天休息四次，以六小时为周期，隔五个小时睡眠一个小时。这样的管控果然让缇娜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怕不是连思考都费劲吧，上次问她喜不喜欢自己，思考了很久才作答呢。

“教官听话一点，只要迎合我就会有奖励的。”Tina叼着佳人的耳垂，牙齿偶尔擦过，让缇娜不时发出一声嘤咛。

看来自己发现的敏感点效果不错呢。

Tina不太老实的手探到缇娜的衣服里面，刷过那稚嫩的肌肤。

可惜，教官明明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要象征性地推搡自己几下。

诶，脚趾撞到自己，似乎还踢疼了，蜷缩在一起，藏在另一只脚后。

真是不老实，不过双臂已经下意识地搂着自己的脖子了，也算是有点进步吧?还是给点奖励好了。

Tina偷偷关掉噪音装置，就感觉到搂着自己的胳膊一点点松开，手腕蹭过自己的脖子，砸在软垫上，缇娜就这么躺倒在地上直接睡着了。

Tina有些无奈，给缇娜盖了下被子才离开。

自己还是不希望教官生病的呀。

教官变成这个样子也只是权宜之计的，自己以后会有别的办法的，一定。

……

近二十小时的睡眠，几乎没有梦，中间似乎醒来了一小会，模模糊糊地能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但是听不真切，而自己又太困了，闭着眼睛，又陷入下一场睡眠中。

应当是快要醒了，自己好像陷入一场幻境，理所应当地和Tina在一起，答应着她的无理要求，像乖巧的玩偶，任由Tina摆弄。

因为是在梦里，所以自己才没有感觉到哪里有异常吧。

缇娜终于愿意睁开眼睛了，想擦掉眼角的一点不明所以的泪水。

手腕被握住了。

“我来代劳吧。”Tina很自然地揩去缇娜的泪珠，顺势放入嘴中品尝一下，嗯…有点苦?

“教官不要老哭啊，明明以前是那么爱笑的人，为什么老是要掉眼泪呢。”Tina相当亲昵甜美地凑到缇娜身旁。

“T…Tina，”缇娜刚有气无力地吐出一个音节，Tina就迫不及待地贴在自己身上。

真的要说吗……

“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现在回头，我还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请求的声音戛然而止。

缇娜还没有说完，就被Tina用手指顶在嘴唇上，不让她说了，事实上，缇娜看着Tina逐渐阴沉的脸色，也不敢再说话了。

“放过教官，放过自己嘛……”Tina手掌缓缓划过缇娜的脸颊，看着缇娜因为害怕下意识地颤抖着，悄悄打开了噪音装置，让自己的话语更有“力道”一些。

“教官是认真的吗?在我费尽心思，想尽办法地抓住教官，现在让我放掉?在我日日夜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终于决心要和教官永远在一起以后，教官要我放过自己?”

“回头，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教官相信自己说的话吗?！还是说回到之前那种分道扬镳的状态，留我一个人痛苦?”

“教官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嘴上的甜言蜜语一句都不会兑现！张口就来的承诺从来都没有做到过！永远是，永远是我在找教官，我在践行我们之间的约定，教官从来没有付出！从来不愿付出！”

缇娜一开始还敢抬眼试探一下Tina的表情，但对方的威压很快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只敢蜷缩起来，希求这次怒火可以早点结束。

越说越气愤的Tina看着缇娜抱着头的样子，狠狠地扯开了缇娜的胳膊，让缇娜慌张的眼神对着自己。

“缇娜！”

被吼出名字的少女怔了怔，眼里莫名的悲哀酝酿出伤感，化作泪水流下。

但可怜的模样得不到对方的怜悯，或者说，这种哭泣更加激发了Tina的恼怒。

明明，之前的时候，教官总是笑着的，和我在一块以后就总在哭。

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就那么让人痛苦?！我有那么不堪?！

哭哭哭，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从来没有把快乐和我分享过，永远没有给予我任何正面的情绪！

Tina有点记不清自己愤怒地对缇娜说出了什么，只记得说完以后缇娜的眼泪依然止不住地流，嘴里喃喃着“我错了”。

“教官之前不是教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现在教官变成这个样子，说明教官就是错了。”

“如果当初教官没有勾搭走我的心，我就不会爱上教官，如果后来教官能对这份感情负责，我就不会占有教官，如果最后教官能与我坦诚相待，就不会有现在这般。”

“教官记住，这一切都是教官的问题。现在教官应该赎罪，应该忏悔。”

“都…都是我的错…所以才承担…赎罪…对不起……Tina……”

“教官现在的肉体，灵魂，一切都是因为我而存在的，现在却要和我划清界限！教官可真敢说！”

“再也……再也不敢……头好痛……求求你……Tina……别说了……放过……”

“还在求我放过你！”Tina加大噪音的功率，看着缇娜跪在地上，剧烈地疼痛和不适让缇娜头撞着地面，看起来好似在对着自己叩首。

“再也……什么都不要了……！”

能看到缇娜头上太阳穴处的血管在跳到，但更显眼的是从缇娜鼻子处的两道血迹，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

缇娜面如金纸，跪俯在Tina面前，额头擦破的皮肤渗出星星点点的血珠，鼻血跨过嘴巴从下巴滴落在地板上。

Tina冷酷地看着缇娜跪在地上，噪音没有降低，只是过长地刺激让缇娜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管控，血液依然在流淌，带走缇娜本就不多的活力。

缇娜的身体紧绷着缩成一团，双手紧抓着耳朵，又被Tina一根根掰开手指。

“不老老实实地接受惩罚，怎么知道自己错了呢?”

Tina就这样冷淡地盯着缇娜，看着她的眼神一点点变得茫然困惑，身形摇摇欲坠，喉间发出几个不明意义的音节。

“嗵”

昏死过去的缇娜的头砸在地面，比之前任何一次的声音更大，比之前任何一次的力量更重。

Tina似乎终于回过神来，看到了她刚刚做出的一切

Tina抱着教官坐在地上，噪音装置在缇娜刚刚昏过去就被Tina赶忙关掉了。Tina轻轻擦拭着缇娜脸上还未干涸的血，清洗她的面庞。

搂着教官因为监禁而枯弱的躯体，看着教官苍白疲倦的面色，Tina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自打抓住教官以后，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越来越难以压抑自己的情绪。

明明一开始只是想陪着教官，不对，再往前，只是想对教官好点，保护好她。

为何自己不知不觉间就成为了对教官的那个施暴者呢。

Tina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太能理解自己的问题，她也分不清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真的如自己所说都是教官的问题吗?可最近每一件事情都是自己作为主导，教官没有影响到任何结果。

可教官就没有问题了吗?但自己的一切变化都是从教官来到自己身边才开始的。

……

想不明白。

……

不知过了多久，等缇娜睁开眼，Tina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

这是缇娜少有的一个人的时间，在自己醒来以后，Tina进来之前。

缇娜想站起来走到软垫旁边，才发现双腿终于没有了支撑自己的力量了。颤抖的双腿无论怎样使力，都无法迈出一步。

又摔倒了，缇娜爬到软垫旁边，靠着枕头，微微吐气休息一下。

刚刚躺倒在软垫上，Tina就恰好推开房门，凑到缇娜身旁。

沾着酒精的棉团轻柔地擦过缇娜额头上的创口。

Tina满眼怜惜地照顾着她的教官，好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她一样。

Tina似乎贴得有点太近了，鼻息撒在缇娜的鼻尖，有点痒。

等到终于处理完了，缇娜闭上眼睛，挥了挥手，想让Tina直接离开，留自己一个人稍微恢复一下力气。

当然没动。

虽然缇娜没有睁开眼，但依然能感觉到Tina就坐在旁边，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还在盯着自己。

“教官，喝药。”

缇娜睁开眼，从Tina的手中端过来药碗，一饮而尽。

真的是没有什么力气再说什么了，太累了。

Tina看着就还想说什么，她总是这样，嘴巴一张一合，明摆着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太敢说。

真是奇怪，现在她还有不敢说的东西?

把喝干净的药碗递过去，本以为Tina会直接带着药碗出门，没想到她只是把碗扔在一旁，继续盯着自己看。

唉。

“Tina。”

似是没料到自己会被叫到名字，Tina歪了歪头，然后坐起身子，微微前倾，想把缇娜的话听得更清楚些。

这些时日的疲惫压在缇娜的喉咙，让她后面的话都显得有些沙哑和虚弱。

但Tina听得很清晰。

“我听你的。”

Tina没明白。

“我们在一起吧。”

Tina明白了。

看着教官突如其来对自己绽放出灿烂的笑容，Tina有些不敢置信，本就冷淡的面容多添了几分不解。

教官怎么会突然就接受了自己呢?

但这个小小的疑问还没形成完整就被无尽的喜悦淹没。

Tina扑在缇娜身上，从未颤抖的手在这一刻居然无法抑制地抖动起来，她想要从教官的眼睛里面看出来什么，想看出来教官究竟是什么意思。

缇娜好像看出来什么，双手搂住Tina的脖子，穿过Tina颈后的长发，把她拉到自己脸前。

“别看了。”

Tina咬住缇娜的耳垂，听着缇娜忍不住的轻哼，恶狠狠地欺负着她。

至少，教官脸上的微笑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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