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有一次机会让你许愿，你会许什么？”我突然好奇地问。

“我？”铃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她沉默了几秒钟，像是在认真思考，“我不会许愿。”

“为什么？”

“因为等价交换啊，笨蛋。”她用手肘不轻不重地顶了我一下，“奇迹不是免费的。你许下的愿望越大，所要背负的绝望就越沉重。像我这种怕麻烦的人，才不要去背负那种东西。”

她转过头，看着我，那双总是有些阴郁的眼睛此刻亮晶ʻ-ʻ晶的，里面清晰地倒映出我的样子。

“而且，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奇迹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一阵酥麻的暖流淌遍全身。我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嗯。”

一集动画很快就结束了，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听着电脑里传出的片尾曲。那是Kalafina空灵而哀伤的歌声，像是在为所有魔法少女的宿命，献上一曲无字的挽歌。

“差不多该准备一下了吧？两点就要直播了。”我看了眼时间，提醒道。

“唔……知道了。”她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依旧赖在我怀里不动弹，“今天玩什么好呢？”

“你不是说要把那个恐怖游戏打通关吗？”

“不要，那个好费精神。今天想玩点轻松的。”她在我胸口蹭了蹭，像是在撒娇，“要不……你帮我想一个？”

“我帮你选的话，可是有条件的哦？”

“什么条件？”

“今天的恋爱日记，你得把早上那段，一字不漏地给我写下来。包括你被我操得一边哭一边骂我的样子，全都写上。”

“……变态！”

她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抓起身边的一个抱枕就朝我脸上砸来。

七

我半躺在床上，笔记本电脑就支在我的大腿上，屏幕上正显示着某个知名galgame的标题界面。经典的校园背景，画风精致的女主角们，还有那首一听就知道会贯穿整个故事的、略带伤感的钢琴BGM。

而不远处的电脑桌前，铃正襟危坐，背对着我。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纤瘦的背影，穿着我那件宽大的白色T恤，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她那头有些毛躁的及腰黑发没有扎起来，就那么随意地披散着，随着她书写的动作而微微晃动。

她正在履行我们之间的“条约”——写下那本要命的恋爱日记。

我知道她现在肯定是一边在心里把我骂上几百遍，一边又不得不绞尽脑汁，用文字去复现今天早上那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她握笔的姿势很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偶尔会停下来，用笔杆的末端轻轻地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是在斟酌某个羞耻的用词。

“喂。”

我突然开口。

她的肩膀明显地抖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嗯？”

“早上你高潮的时候，不是骂得挺顺口的吗？怎么，现在变成文字，就想不起来了？”

“……你闭嘴！”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里充满了羞愤。

“我只是友情提醒你一下，别忘了写上我最后是怎么把你操到求饶的，还有你是怎么哭着喊‘老公’，求我把精液射进你子宫里的。这些都是重点，考试要考的，漏了要扣分。”

回答我的是“啪”的一声，她把笔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知道了！你好烦啊！”

“还有，记得用词要直白一点，不准用什么‘羞人的地方’或者‘那样’这种暧昧的词汇。就要写‘肉棒’、‘小屄’、‘阴蒂’，懂吗？不然晚上检查的时候，被我发现有错别字，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哦？”

这次她没有再回话，而是抓起桌上的什么东西朝我丢了过来。我偏头躲过，那东西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去，掉在枕头边。是一块橡皮。

看着她那副气急败坏、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点开了游戏。

过了一会儿，她那边终于没了动静。我抬起头，看到她已经将那个粉色封皮的日记本合上，塞进了抽屉的最深处，还很心虚地用几本漫画给压了起来。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切换人格一样，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她戴上耳机，调试了一下麦克风，熟练地打开直播软件和今天要玩的游戏。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时，声音比平时要稍微高一点，也更平稳柔和，是一种营业用的、很好听的声线。

“嗨，大家下午好，这里是Suzu_Neko。今天也请多指教了。”

直播间里立刻刷过几条“铃酱下午好”、“今天也准时来了呢”的弹幕。她的直播间就是这样，没什么爆点，但总有那么一小撮固定的观众，会在每天的同一时间等她开播。

“嗯，下午好。今天嗓子感觉还行。嗯，不玩恐怖游戏了，今天想随便玩点轻松的。”

她一边和弹幕互动，一边操作着游戏里的人物。是一款像素风格的、模拟经营类的独立游戏，节奏很慢，很催眠。非常符合她今天的状态。

我这边也进入了游戏共通线的日常剧情。和青梅竹马斗斗嘴，被傲娇的学生会长用莫名其妙的理由找茬，再和温柔的学姐在图书馆里来一场命运的邂逅。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情节。

时间就在这样一种奇妙的、互不打扰却又彼此相伴的氛围中，平静地流淌着。房间里只剩下她那平稳柔和的营业声线，弹幕滚动的轻微提示音，我这边游戏里女主角们娇嗲的配音，以及我们两人各自敲击键盘和鼠标的“咔哒”声。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深色的地毯上投下的那道光带，角度已经发生了偏移。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柱中浮沉，像是一场无声的默剧。

我打了个哈欠，感觉有些无聊。游戏里的女主角们虽然都很可爱，但终究是纸片人，隔着一层屏幕，远不如身边这个活生生的、会骂人会脸红的家伙来得有趣。

一个念头突然从我脑中闪过。

我拿起手机，点开直播平台，轻车熟路地摸进了Suzu_Neko的直播间。然后，我切换了一个前几天刚注册的、谁也不认识的小号，ID是“路过的假面骑士”。

我看着屏幕上，铃正专心致志地给她的像素小人规划着农田的布局。于是，我在下方的弹幕栏里，不怀好意地敲下了一行字。

“主播今天的声音听起来好像特别滋润啊，是早上吃了什么好东西吗？”

发送。

几乎是在弹幕出现的一瞬间，我就看到电脑桌前的那个背影，猛地一僵。

她操作着鼠标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屏幕上的像素小人孤零零地站在田埂上。直播间里的BGM还在欢快地响着。

过了两秒钟，她猛地转过头，一双喷着火的眼睛，恶狠狠地朝我这边瞪了过来。她的脸颊泛着可疑的红色，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我能看出口型是在骂我“变态”。

我朝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人畜无害的笑容，还举起手机，朝她晃了晃。

八

“——那么，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结束了。感谢大家的陪伴，我们明天再见。晚安。”

伴随着一阵略显欢快的BGM，铃用她那平稳柔和的营业声线，熟练地说完了结束语。她动了动鼠标，掐断了推流，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软塌塌地靠在了电竞椅的椅背上，发出一声长长的、疲惫的叹息。

“哈啊——累死了。”

我没有回头，视线依旧专注地盯着我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辛苦了。”

“嗯……”

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接着便是一阵椅子滚轮在深色地毯上摩擦的咕噜声，然后是拖鞋踩在地上的“啪嗒”声。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床边。

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随即覆了上来，从背后抱住了我。

“好累……要充电。”

她把脸埋在我的背上，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一样蹭来蹭去。那件宽大的T恤因为她的动作而向上卷起，我能感觉到她光洁平坦的小腹正紧贴着我的后腰。

“今天表现得很好。刚才那个路人骑士不是还给你打赏了吗？”

“……你还说！都是因为你发的那个怪弹幕，害我差点没绷住！”

她说着，惩罚性地在我背上咬了一口，当然，没什么力道。

“明明就是实话实服。”

我轻笑一声，操纵着鼠标，点下了游戏界面上那个不断闪烁的“NEXT”按钮。

屏幕上的画面随之切换。刚才还在和女主角进行着日常对话的男主角，此刻已经将对方按倒在了医务室的病床上。女孩身上的校服被粗暴地撕开，露出了里面一套情趣意味十足的护士服。白色的吊带袜，蕾丝边的短裙，还有一个小小的、象征性的护士帽摇摇欲坠。

“呜……不要……学长……请住手……”

游戏里的女声优正用一种带着哭腔的、楚楚可怜的声音念着台词，而游戏CG则给出了一个特写——男主角那根尺寸夸张的、完全不符合人体构造的二次元肉棒，正毫不留情地朝着女孩那张开的小嘴捅去。

这正是我玩的这款拔作金字塔尖作品，最负盛名的强制口交场景。

“哦？”

我身后的铃，似乎也注意到了屏幕上的内容，发出了饶有兴致的声音。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和我一起看向屏幕。

“这游戏的CG质量意外的不错嘛，光影处理得很有质感。就是这男主的屌画得也太假了，跟根狼牙棒似的。”

不愧是阅片无数的Suzu_Neko，关注点总是这么专业且一针见血。

“毕竟是卖画的拔作，实用性才是第一位的。”

“嗯，也是。这声优也挺厉害的，听这口水音和吞咽音，啧啧，都能想象到录音棚里是多么激烈的光景了。不过，这种角色扮演强制口交的桥段，是不是有点太老套了？”

“老套是老套，但管用啊。你看，先用cosplay制造视觉上的反差萌，再用‘强制’这个元素来放大背德感和征服欲。最后，口交这种行为本身既能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又比直接插入少了一些血腥，更能让大部分玩家接受。可以说，这是综合了多种爽点的、商业上最成功的H-scene模板之一。”

我一边分析，一边操纵着游戏继续。屏幕上的女主角已经被男主握着头发，被迫深喉，眼角流着生理性的泪水，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啾”声，而男主角则在高高在上地发表着各种羞辱性的言论。

“嗯……分析得倒是在理。”

铃在我耳边小声地附和着。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似乎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这小家伙，明明刚才还是一副专业鉴赏家的姿态，现在看到这场景，身体还是会很诚实地兴奋起来。

“说起来，”我的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你好像还没穿过护士服给我看过吧？”

“哈？我哪有那种东西！”

“那现在来演一段怎么样？就当是给我这个辛苦陪你一下午的人的奖励。”

“……变态！谁要演啊！我才不要学游戏里这个女的，被那么粗的肉棒插进喉咙里，会死的吧！”

她嘴上虽然这么骂着，但搂在我腰上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我的肉棒又没有游戏里那么夸张。再说了，”我转过头，视线和她那双因为羞恼而亮晶晶的眼睛对上，“你不是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吗？被强迫着，不情不愿地张开嘴，然后被我的大屌塞满口腔，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口水都来不及咽下去，顺着嘴角流下来……最后，在我射精的时候，不得不把我的精液全部吞下去。光是想想，我就硬了。”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蛊惑的味道。同时，我将笔记本电脑从腿上拿开，放到一边，然后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

“来吧，”我低下头，嘴唇凑到她的耳边，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现在，你就是那个不听话的小护士，而我，是来‘惩罚’你的坏蛋医生。”

“呜……”

她的身体软了下来，没有再反抗。

九

铃顺从地躺在我身下，因为我刚才那句充满暗示的话语，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着。那双总是藏着一丝疏离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像雨后被洗刷过的天空，清澈又迷蒙，里面映着我的倒影，也映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我喜欢她这副样子。明明身体已经兴奋得一塌糊涂，却还要强装镇定，任由我摆布。

我的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床头柜上那一团胡乱缠绕的、白色的手机充电线上。正好。

我俯下身，在她耳边用气声说道。

“再加一点我喜欢的元素，不介意吧？”

没等她回答，我就抓过那根充电线，然后拉起她的双手，将她纤细的手腕交叠着按在她身后柔软的床垫上。

“呜……你要干什么，变态！”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象征性地挣扎起来。扭动着腰肢，试图把手抽回来。

“别动。”

我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同时用膝盖分开了她并拢的双腿，将自己结实的大腿压了上去，彻底固定住她不安分的下半身。然后，我用充电线，在她那白得晃眼的手腕上，不松不紧地绕了几圈，打了个活结。这样既能限制她的行动，又不会真的弄疼她。

“好了。”

做完这一切，我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她被我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反剪着双手，压在床上。因为双臂被束缚在身后，她胸前那两团本就饱满的乳房被挤压得更加挺翘，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上下颤动。我身上那件宽大的白色T恤被她挣扎的动作弄得皱皱巴巴，更增添了几分凌虐的美感。

我拉下自己的平角内裤，那根早已因为情欲而涨得紫红、昂扬挺立的大屌便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龟头处还挂着几滴透明的、黏稠的前列腺液。

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向我这根蓄势待发的肉棒。

“你看，双手被绑住了，下面这张嘴又被我压着。所以……”我俯下身，用那根滚烫的肉棒，轻轻地摩擦着她柔软的脸颊，感受着她皮肤细腻的触感，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这样就只能用嘴了。加油！”

说着，我握住自己那根硬得发烫的肉棒，顶端对准她那两片微微张开的、湿润的嘴唇。

“呜……不要……太大了……”

她发出了和游戏里那个女主角如出一辙的、徒劳的抵抗。眼神里充满了“预料之中的恐惧”和“按捺不住的兴奋”。

我没有给她更多拒绝的机会，扶着肉棒，腰部猛地向下一送。

“唔！”

温热湿滑的口腔瞬间将我的龟头包裹。我没有停顿，而是顺着那股滑腻的阻力，继续向深处挺进。巨大的肉棒蛮横地顶开她的舌头，挤压着口腔内壁的软肉，一路势如破竹，直捣喉关。

“呕……呜呜……”

深喉带来的强烈异物感让她忍不住干呕起来，生理性的泪水立刻就涌出了眼眶。她的喉咙深处发出痛苦又压抑的咕哝声，身体在本能地向后退缩，但双手被反绑的她，根本无处可逃。

我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握住她后脑勺的头发，将她小小的脑袋牢牢固定住，然后开始了缓慢而深入的抽插。

每一次贯入，都像是要将我的整根肉棒都塞进她的食道里，让她用最柔嫩的喉头，去感受我肉棒的尺寸、形状和温度。每一次抽出，都带出大量的、混合着她津液的涎水，顺着她白皙的嘴角，滑落下来，滴在深色的床单上，洇出一小块深色的水渍。

“咕……啾……呜呜……”

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被肉棒堵住的咕哝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绝望又迷离地看着我，充满了屈辱，但深处却燃着一丛兴奋的火焰。她没有再挣扎，而是开始笨拙地、顺从地尝试吞咽，用舌头和喉部的肌肉，讨好般地包裹、吸吮着我这根侵入她领地的暴徒。

“真乖。不愧是我的小护士。”

我低声夸赞了一句，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我加快了活塞运动的速度，肉棒在她狭窄湿热的口腔和喉道里进进出出，带出“咕啾咕啾”的、淫靡至极的水声。

她的身体也随着我的动作而开始有了反应。因为双手被缚而无法发泄的快感，全都涌向了她的下半身。我能感觉到，被我用大腿压住的地方，已经变得一片湿热。她开始无意识地扭动腰肢，用那紧闭的蜜穴，一下一下地摩擦着我的大腿根部，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缓解那销魂的空虚。

看到她这副情动的模样，我感觉自己也快要到极限了。下腹部一阵紧缩，一股热流直冲龟头。

“要射了。”我扼住她的后颈，对准她的喉咙深处，开始了最后的冲刺，“不准吐出来，小骚货。把我的精液……全都给我吞下去！”

伴随着一声满足的低吼，我将那股积攒了许久的、滚烫的精液，悉数喷射进了她温暖湿滑的喉咙深处。

“咕……呃……咕……”

她被那股带着浓烈腥膻味的白浊液体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却还是听话地、努力地做着吞咽的动作，将我的子孙后代一滴不漏地咽进了肚子里。

直到最后一滴精液都射完，我才缓缓地将肉棒从她口中抽出。我没有立刻去解开她手上的束缚，而是先低下头，用舌头温柔地舔去她嘴角的口水和泪水，像是在品尝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她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张小脸因为缺氧和情欲而涨得通红。

十

我俯下身，用嘴唇和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掉她嘴角的津液和脸颊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她的皮肤很烫，带着剧烈运动和情欲双重催化下的热度。

“唔……”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咕哝，像一只吃饱喝足后被主人顺毛的小猫。那双失焦的眼睛缓缓地眨动着，瞳孔里还残留着高潮过后的涣散和迷离，却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充满了被凌虐时的屈辱和绝望，而是慢慢地、慢慢地重新被一种温情和依赖所填满。

我抽出几张纸巾，仔细地擦拭干净我留在她脸颊和脖颈上的痕迹，然后伸手绕到她的背后，利落地解开了那根束缚住她双腕的白色充电线。

手腕重获自由，但她并没有立刻把手抽回来，依旧保持着那个被反剪在身后的姿势，似乎是还没有从刚才的角色扮演中完全脱离出来。在她雪白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淡淡的、暧昧的红痕，那是我们刚才那场激烈游戏的勋章。

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前，低头用嘴唇在那圈红痕上印下几个怜惜的吻。

“亲爱的，辛苦了。”

我将她汗湿的、还在微微发抖的身体揽进怀里，让她侧躺着，蜷缩成一团，紧紧地贴着我的胸膛。我又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我们两人赤裸的身上。

“作为感谢，今晚的外卖你可以点地丰盛一些。”

“嗯……”

她在我的怀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还带着一丝刚刚哭过的沙哑。她把脸埋在我的胸口，灼热的呼吸一起一伏，平稳而规律，像一个在母亲怀中找到了安心感的婴儿。

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相拥着。

房间里只剩下电脑风扇运转的嗡鸣声，以及我们两人交织在一起的、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声。空气中那股浓郁的淫靡气味，也似乎在这样安宁的氛围中，渐渐沉淀了下来，变成了一种独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亲密而私人的印记。

我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汗湿的、有些毛躁的长发。她的头发很软，摸起来手感很好。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紧绷的身体，正在我的抚慰下一点一点地放松下来，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懒洋洋的、餍足后的舒适。

“还难受吗？喉咙。”

我低声问道。刚才我确实有些做得过火了，几乎是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贯穿她的喉咙，强迫她吞咽。

她在我怀里摇了摇头。

“喜欢吗？刚才那样的玩法。”

这次，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用细若蚊呐的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明明刚才被我用肉棒顶着喉咙的时候，下面都湿得一塌糊涂了。

“那下次，我们试试真正的护士服怎么样？我看到网上有卖那种……前面是拉链，可以一直开到肚脐眼下面，后面是镂空的款式。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变态。”

她终于有力气骂我了。虽然声音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

“你骂我也没用，我已经加进购物车了。”

“……”

她干脆不理我了，只是伸出手臂，更紧地抱住了我的腰，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我们就这样又赖在床上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两声，才打破了这份温馨的宁静。

“饿了？”

她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只是眼角还带着一丝情欲过后的红晕，看起来格外的勾人。

“嗯。某人今天消耗太大了，得好好补充一下体力才行。”

我说着，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她的手机，解锁后，直接打开了那个我们最常用的外卖软件。

“说吧，女王陛下。今晚想宠幸哪家餐厅？中餐、日料、还是烤肉？或者，你想吃点别的什么？”

我把手机屏幕举到她面前，眼神意有所指地在她红润的嘴唇和下方微微起伏的胸口之间来回游移。

“……我想吃寿喜锅。”

她似乎完全没接收到我的性暗示，也可能是在故意装傻。她盯着屏幕上的店家列表，很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然后报出了一个具体的菜品。

“要澳洲和牛的那个套餐。再加一份炸鸡块，一份可乐饼，还有……嗯，再加一份日式炸豆腐吧。”

“吃得了那么多吗你？”

“吃不了，”她理直气壮地抬起头看着我，“不是还有你吗？”

十一

门铃声和窗外传来的第一声沉闷的雷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我从床上爬起来，只穿着内裤去开门。外卖小哥浑身湿透，正把一个巨大的保温袋递给我，背景是哗啦啦的雨声和阵阵的风声。

“您的餐，祝您用餐愉快。”

“辛苦了。”

我接过那沉甸甸的袋子，关上门，将外界的风雨彻底隔绝。房间里，铃已经坐了起来，正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我刚才玩的那款galgame的标题界面，循环播放着那首伤感的钢琴曲，此刻和窗外的雨声混在一起，倒有了一种别样的情调。

“下雨了？”

“嗯，还不小。”

我把寿喜锅、炸鸡块、可乐饼和日式炸豆腐一一摆在我们床上那个堪称万能的折叠小桌上。便携式的瓦斯炉点燃，深色的锅体里，肥瘦相间的和牛与金针菇、白菜、豆腐等食材在甜咸的酱汁中翻滚，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浓郁的香气很快就压过了房间里原有的、属于宅居生活的复杂气味。

“哇……”

铃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凑过来，像只闻到小鱼干味道的小猫，鼻翼微微翕动着，脸上写满了期待。

“来，张嘴。”

我夹起一片在酱汁里涮得恰到好处、还冒着热气的和牛肉片，吹了吹，递到她的嘴边。

“啊——”

“唔，好烫……”

她一边含糊不清地抱怨着，一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腮帮子鼓鼓地咀嚼着。牛肉的油脂香气和寿喜烧酱汁的甜美味道在她口中交融，让她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笑着，又夹起一块吸饱了汤汁的日式炸豆腐喂给她。

“这张小嘴今天可是立了大功，得好好犒劳一下才行。”

“……变态。”

她脸颊一红，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却还是乖乖地张开嘴，把我喂过来的食物吃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的玻璃上，像一曲急促的鼓点。我心情很好，就这么一片肉、一块豆腐地喂着，她也乐得享受，完全放弃了自己动手，一副被饲养的、慵懒又满足的模样。

“真好吃……”

她咽下一口可乐饼，幸福地感叹道。

“以后每天都这么喂你好不好？”

“那倒是不用，我又不是残废了。”她白了我一眼，“不过，今天可以。”

“今天为什么可以？”

“因为……因为我今天努力直播了啊！”她理直气壮地说道，“而且还陪你玩了那么羞耻的角色扮演，当然有资格享受一下特殊服务了。”

“哦？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那个不听话的小护士啊？”我用夹着和牛的筷子，轻轻点了点她的嘴唇，“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才、才没忘！”她被我一调戏，脸又红了，“你这个只会欺负人的坏蛋医生……”

“坏蛋医生现在要喂小护士吃金针菇了，快张嘴。”

就这样，一顿饭在我们俩半是打情骂俏半是投喂玩闹的氛围中进行着。桌上的食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而窗外的雨势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风声也越来越大，吹得窗户都在轻微地作响。

“雨下得这么大，吃完饭，要不要去我们的老地方听雨？”

我一边把最后一块炸鸡喂进她嘴里，一边提议道。

“不要。”

她果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外面肯定很冷，而且刚吃饱就动，好麻烦……就待在房间里不好吗？”

“上面的空气可比这里好多了。而且，你不觉得，在这种风雨交加的夜晚，两个人依偎在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基地里，听着雨声，感觉会很棒吗？”

“……是好像还不错。”

她被我说得有些心动，但还是在犹豫。懒惰的天性正在和那点小小的浪漫情怀作斗争。

“那我再加个条件。”我看出她的动摇，决定再推一把，“我背你上去，再帮你把你的宝贝小提琴也拿上去。你在上面练习今天的曲子，怎么样？就当是换个环境，说不定会更有灵感。练完了，我们还可以抱着一起看会电影。”

这个提议似乎正中她的下怀。她最讨厌的就是每天雷打不动的、枯燥的小提琴练习。如果能换个环境，还能在我怀里完成，那痛苦程度无疑会大大降低。

她咬着筷子，那双漂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像是在脑子里飞速权衡着利弊。

“好吧……”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松口，但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情不愿。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嗯？你说。”

“上去以后，我要骑在你脖子上听雨。你得一直托着我，不准喊累。”

“成交。”

十二

通往楼顶平台的那扇铁门在我用复制钥匙打开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声。一股夹杂着雨水和青草味的、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我和趴在我背上的铃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好冷。”

铃在我耳边小声抱怨，双臂下意识地又环紧了我的脖子。

“马上就好。”

我背着她，手里还提着两把折叠靠背椅和她那个被擦得锃亮的提琴盒，快步走到平台中央那处凸出的、如同避雨亭般的电梯房下方。我先把椅子和琴盒放下，然后才微微蹲下身子。

“好了，女王陛下，可以下来了。”

“嗯。”

她应了一声，双腿一松，顺着我的后背滑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我随即展开两把椅子，将其中一把放在她身后。

“坐吧。”

她听话地坐下，双手抱着膝盖，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天色早已完全暗了下来，只有远处城市的光污染透过浓密的雨幕，在这里投下了一片昏黄而朦胧的光晕。雨点“噼噼啪啪”地敲打在头顶的水泥板上，声音密集而富有节奏。风则从平台的边缘呼啸而过，卷起她的发梢，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凉意。

她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好像……真的还不错。”

“我说过吧。”

我揽住她的肩膀，让她更紧地贴着我。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听着风声雨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过了许久，她才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直起身子，打开了身边的小提琴盒。

“那我开始了哦？”

“嗯，我听着。”

她将那把被她视若珍宝的小提琴架在肩上，左手按弦，右手持弓。或许是天气太冷，手指有些僵硬，她试着拉了几个音，都有些干涩，甚至还跑了调。

“唔……不行，完全没手感。”

她有些丧气地垂下手臂，脸上露出了那种熟悉的、想要放弃的表情。

“别急，慢慢来。”

我从她身后环住她，将我的手掌覆在她那只握着琴弓的、冰凉的小手上，用我的体温去温暖它。

“先别想曲子，就随便拉点什么，把手指活动开。”

“嗯……”

我的手掌很大，可以完全将她的小手包裹起来。她在我掌心动了动手指，然后再次举起了琴弓。这次，她没有去拉什么高难度的曲调，只是从最简单的音阶开始，一个音一个音地，认真地练习着。

悠扬的琴声很快就融入了这片风雨声中。起初还有些生涩和颤抖，但随着手指逐渐灵活起来，琴声也变得越来越平稳，越来越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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