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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h/0.8、邦妮帕克與克萊德巴羅,譫妄羊與不眠狼,1

小说:譫妄羊與不眠狼譫妄羊與不眠狼 2025-09-12 21:57 5hhhhh 8300 ℃

  次日,午休時的廁所。

  一如既往,原一坐在馬桶之上,任由褲子脫落至腳踝,他的眼簾低垂著,纖長的睫毛遮掩著玻璃珠似的眼眸,以慵懶至極的姿態吸著煙,指尖劃過詩集的紙頁。

  他咬碎了爆珠。隨著精油爆珠破裂輕微喀聲,清新的檸檬與柑橘混合的香氣開始發散。萬寶路的經典菸草味淡淡縈繞在口腔中……

  睏倦的頭腦清醒了。

  昨天,不知名的女孩子哭著跑掉了。無法去追,也不想去。只是被驚恐發作所折磨,被強烈的瀕死感所籠罩,連呼吸都感到吃力。

  厄運又一次降臨—他已經習慣面對不幸,但如往常般波及到了別人。當人生埋在黑暗的凍土時,倖存也令人絕望。

  回憶起往事的原一不想再待在狹窄的廁所,他叼著煙提起了褲子,開啟了門,然後頓住。

自稱老師的古怪男人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外,手裏攥著一隻避孕套。

  「原一……你果然還在這裏……」

  昨天不過看到了自己的自殘痕跡,那個男人就落荒而逃,原一一向難以分表情所代表的意義。但今天的他已然知道男人的表情,代表著慾望。

  將我當做免費的公廁?

  原一自嘲地笑了起來。

  好想死……

  陷入痛苦往事的自己手足無措,就如同做了噩夢後醒來時,面對空無一人的黑暗房間哭泣時的無助。只有融入黑暗中,感受不到自身的存在,噩夢般記憶方纔能擱淺。

  面目可憎也好,心懷惡意也罷,只要再多陪我一會。否則……我會徹底消散在黑暗中。

  那充斥著自虐意味的殘酷笑容,在中年男人眼中,只是挑逗,急不可待的他將原一到了牆上,少年扭過頭,默默忍受著。

  不行……不能被任何人觸碰,因為太過於痛苦,但—這是現在唯一能做的。

  汗津津的手指靈活地揭開黑色襯衫的鈕釦,玩弄著乳頭。舔舐著黑色項圈下白皙的脖頸,口腔濃重的蒜臭味傳來。

  原一輕輕側過頭,以免菸灰落到男子頭上,在乳頭被吮吸時,他如往常一般發呆。

  「明明被這麼多人插過了,還是這麼緊啊。」男人的手摩挲著原一下腹的陰毛,語氣陶醉,「老師想永遠插在裡面,可不可以?」

  「你腿上怎麼這麼多的青紫?看了很倒胃口。」

 原一錯愕低頭。他蒼白雙腿上確實佈滿了大片淤血和抓痕,卻不記得是何時留下的。

  幼時,不過被書本的紙張劃破了手,都會痛得哭起來,現在身體極度麻木的自己,被拋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算了算了,你把上衣脫掉。」男人的口氣很惋惜。

  原一點頭,叼著煙將襯衫解開,丟在馬桶水箱上,水箱上的萬寶路被掃到地上,他將褲子褪至地上,用腳用力蹬開。

  雙手所纏的繃帶……因為很麻煩,已經扯下了,嫩紅色的割腕傷痕正在癒合。

  中年男人打量著原一手腕上的自殘痕跡,並沒有像昨日一樣落荒而逃,他反而靈光一現,「你是在自殘?甚至想自殺?」手緊緊捏著少年大腿內側軟糯的白肉。

  這是想阻止我麼?算是好人?

  「難怪你體育課也穿那麼嚴實,是想藏這些痕跡啊。我們學校對於自殺未遂的學生一般都是勸退的,老師只要一上報,學校就會開除你,其他學校也不會接受你。」

  原一恍然大悟,心底兀自冷笑,「別人割的。」

  「誰幹的?」

  男人狠狠揪著他的陰毛,他沉默不語。

  低智商的漂亮少年果然被唬住了。興奮不已的男人威脅:「你不想上報,就乖乖聽話,先把衣服全部脫掉。」

  原一磨磨蹭蹭脫下了衣服,很快,他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只剩下脖頸間的絲絨項圈。纖薄的脖頸之下的鎖骨,像黑色天鵝絨裡的珍珠般誘人。宛如禁果般紅靡誘人的尖利乳頭點綴在胸前,病態般的白皙膚色隱藏在禁慾的黑衣之下,那是一副能激起施虐欲的身體。

  「你果然是別人的性奴隸吧?在男廁所裡最後一間裡勾引人是主人的任務嗎?我第一次看到你戴著項圈就想問你了!」

  揉搓著少年兩瓣緊實的屁股,不過現在這個屁股已經有新主人了,男人如此想。

  少年渾身僵硬,臀部肌肉也在緊繃着,「只是爲了遮疤痕,需要脫下來麼。」清冽略有幾分沙啞的聲音,慵懶的語調此刻無比勾人。

  「這項圈很配你。對了,從沒見你在學校吃喝……是準備吃同學的精液填肚子嗎?」

  原一愕然,對於沒有生存意念的他而言,吃飯也是極麻煩的事,他幾乎感受不到飢餓。

  「我這次帶來了剃刀,將你把下面討厭的毛髮刮乾淨。這樣就白白淨淨了,好不好?」

  少年並沒有回答,只是發著呆,男人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打算搞懂。

  這小子多半是阿斯伯格綜合徵,那種自閉症賦予他比正太更甚的純真感,還不會像正太又哭又鬧。

儘管男人最想上的是天使般的正太葉深流,但得不到最好的,用原一代替也不錯。得不到的永遠最好,但也要珍惜到手的。

  男人抓住原一的雙腿,溼熱的吐息噴吐在少年的私處,口水不時滴落下來。少年歪過腦袋彈菸灰,一副安靜乖巧的模樣。

  少年的性器也如同他的面板般蒼白,像是失血般的淡粉色龜頭格外乾燥,刀片摩挲著他的會陰,黑色的毛髮被盡數刮落,男人開始用手指擠壓著菊穴。

  「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也會自慰吧?就那樣玩著給老師看吧。」

  想死……原一不想再開口,他左手敷衍地探向肛門,右手撫住了未勃起的性器,懶洋洋隨便揉搓著。

  「再多伸幾根手指進去,速度快一些。」

  每進入一根手指都要花很長時間。又緊又熱的通道牢牢包裹著手指,就連手指挪動都要開闢一番才能前進。這樣表演毫無意義,不如趕快插進來,感到無聊的他只想睡覺。

  「呻吟一下啊,這麼冷淡的表情啊。」

  煩。

  「……怎麼呻吟。」

  「啊啊啊之類的呀,大家在做快樂的事情都會發出這樣的呻吟吧?」

  「啊啊啊。」

  肥頭大耳的男人,滿臉無奈,「算了。來幫老師吸出精液吧。」他火急火燎解下褲帶,脫下內褲。

  撲面而來就是濃烈的汗臭味與騷腥氣息,原一順從地張開嘴。他伸出通紅的舌尖舔著紫紅色的龜頭,包皮有著騷臭的包皮垢,他面無表情用舌頭刮過。

  火急火燎的男人直接捅入了他的喉嚨。散發著強烈雄性腥臭味的陰毛搔颳着他的臉。在抽插了10多下後,氣喘如牛的男人射精了,濃稠黏膩的精液射滿了口腔。

  「能吞進去吧?」

  原一曾吃過許多比精液更惡劣的東西,懷著「總算結束了」的慶幸,他沉默不語將精液嚥下,準備起身離開,還未來得及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就又被抱住了。

  「你的嘴和穴都太棒了!」

  「…唔!」

  中年男人一屁股抱著他坐在馬桶上。散發酸臭味的大嘴直接含住了原一柔軟的唇,如同蛞蝓般肥厚的舌頭試圖探進來,醜陋的性器抵在肛門附近。

  渾身僵硬的他,感受到了身下男人的陰莖再一次堅挺。

  還是要插進去麼?

  外面傳來學生驚歎的叫聲:「天吶,是老師的聲音!你們到底在這裏麵做什麼啊?」

  男人頓時嚇軟,一把推開原一。後者勉強站穩,纔沒摔倒在地。驚慌的男人哆嗦著拉上褲鏈,低聲急道:「完了,是學生會長。你趕快把衣服穿起來,從這個窗戶跑掉。」

  這裏可是三樓。

  原一無言地看著他。

  「下面有個車棚,你跳到車棚上!快點!來的怎麼偏偏是葉深流,其他學生都可以打發掉。」

  原一開始穿衣服。

  「老師,明明身為老師卻與人在廁所裡苟合,我要用電話聯絡警備員了!」門外的學生猛烈地敲擊著門,還踹了幾腳。

  「你穿這麼慢!想被他發現嗎?」

  男人看著低智商少年笨拙地打領帶,滿腔怒火:「我叫你穿衣服!現在是打領帶的時候嗎?」

  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腦袋空空的少年一臉迷茫,停止了打領帶。

  「你現在就趕快跳下去,午休時下面沒人!」

  原一點頭,他勉強穿上一件襯衫,在爬上窗戶的同時,拿起馬桶水箱上的書,徑直躍下。跳躍輕巧至極,幾乎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男人等待著落到頂棚的聲音傳來,卻遲遲沒有聲響傳來。

  男人氣喘吁吁地開門。

  門外是學生會會長葉深流。平日和顏悅色的正太,現在卻一臉陰沉地瞪著人,「你們在裡面做什麼?」

  「就我一個人啊,哪裏有別人!」男人抹著額汗,推開門故作大方。

  「我聽見裡面有做愛的聲音。」葉深流並不看室內,只是直勾勾盯著他。

  你這小正太知道做愛是什麼意思嗎?不如讓老師我教你吧?中年教師猛然驚醒,現在可不是意淫葉深流的時候。

  「老師身為壯年男子,午休看些成人電影也很正常,你聽錯了。」

  「他跳了下去而已。」葉深流笑意更深,眼裏卻掩飾不住恨意。

  教師哆哆嗦嗦看向窗外,窗外空無一人。

  速度真快。

  他立刻理直氣壯:「你去找啊!樓下根本沒人!空口污衊不是學生該做的事。而且老師和校董事會關係很近。」

  「哦,老師大概忘了,這所學校是由我的曾祖父贊助建校的。」

  教師支支吾吾:「呃……老師就不跟你計較了,就此結束。」

  葉深流笑著將手機螢幕豎起,「這可結束不了,還有這個。」

  「你居然在廁所安裝監控!」

  「老師不僅勾引中學生,在學校苟合,敗壞校園風紀和社會道德,更是誘姦吧?」

  教師握緊拳頭,呵斥:「刪了影片,我既往不咎!不然我立刻叫校警來查監控!你也不想這種事被家裏知道吧?」

  「這種事情只能騙小學生吧?老師應該很清楚我的家世。」葉深流嗤笑:「校警過來,扣誰不一定呢。」

  事實上,校警過來絕對會扣押兩方吧?但嚇唬死肥豬夠用了。

  中年教師沉默許久後,纔開口:「好吧,我承認錯了……小葉,別告訴別人。」

  「老師,你就是看他孤立無援、沒錢沒勢、在校不受歡迎、父母雙亡才強姦他的吧?身為師表卻這樣對待學生,敗壞風紀道德。我記得老師女兒才7歲,對得起家人嗎?她們知道了會怎樣?」葉深流下了套子,透過連續一大段話來模糊對方的注意焦點,渾水摸魚。

  提到家人,男人慌亂懇求:「我一時衝動!罪該萬死!小葉,看在曾經支援你競選學生會會長的份上──」

  「老師一直在用令人作嘔的目光打量我,是在意淫我麼?我不會和你計較。但你不能再對他出手。」

  「我明天就辭職。」

  「我沒讓老師辭職哦,請繼續在校工作。但——在校期間,你要永遠做我的狗。」葉深流勾起嘴角,湊到男人耳邊:「聽見了嗎?死肥豬。上次被人矇住頭毆打還記得吧?再偷老子的東西,再意淫老子,老子下次就把你肋骨打斷。」

  這不是小正太,而是小惡魔。

  葉深流轉身:「剛剛你的懺悔,我已經錄下來了,連帶著監控器拍到的影片,以後若違揹我的命令,你清楚下場。」

  「還有,送你的女兒回家吧。」

  教師一臉疑惑走出廁所,看到等待在男廁所門口的女兒,他的臉瞬間白了。

  「爸爸拉臭臭好久好久!太慢了!」天真無邪的女孩看到父親出來,開心得亂蹦亂跳。

  他的目光中滿是恐懼,緊緊拉住女兒。

  「老師也不用這麼看我,我不過是在教師宿舍樓下看到你的女兒,她吵著要來找你,我就只好帶著她來了。你放心,我已經教導過她真正的淑女永遠也不會進入男廁所。」

  葉深流笑著蹲下身,撫摸著女孩的腦袋,輕柔道:「小淑女,有聽我的話,乖乖在這裏等爸爸麼?」

  女孩微笑著點頭,興奮地開口:「葉哥哥!我一直等在這裏!剛剛有吸血鬼進去了!他說如果向人類洩露他的存在的話,他就要吸小孩子的血!吸血鬼雖然很可怕,但他長得好帥!」

  「小孩子別說胡話,快走,不打擾葉哥哥了。」男人拉起女孩的手,他只想儘快遠離葉深流。

   葉深流笑容未減,從口袋中掏出零錢,笑道:「我知道了,請你吃糖哦,吸血鬼出來了麼?」

  「剛剛他化作一隻小蟲子飛出來了!我不敢去捉……蟲子好可怕啊!」

  葉深流站起身,「老師,這棟校舍是鬧鬼的吧?或許小孩子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您最好儘快回去驅邪。」

  「葉哥哥,再見!」

  「再見。」

  他揮手告別。

  女孩被肥豬拉著走了。

  葉深流笑容瞬間消逝,轉身走進廁所,徑直走向儲物間——爲了防止被抓住把柄,需要儘快回收針孔探頭。

  其次—

  他猛地一腳踹向廁所儲物間的門,「滾出來。」

  裡面在裝死。

  「再不滾出來,我就潑水了。」

  儲物間內傳來咳嗽聲,門從裡面被推開——

  紅髮的張揚少年抱著雙臂,靠在門框上,臉上掛著尷尬的笑,眼神卻有些閃躲。

  高一學生,武赤音。

  葉深流冷笑:「你在裡面做什麼?」

  紅髮少年勾起嘴角,無恥地笑:「打~手槍~學生會長踹門,是要看我打手槍嗎?」

  「剛纔的事情,你聽到了多少?」

  「該聽的都聽到了,啊~嗯~不要啊~要去了~好舒服~」武赤音故意嬌喘,那嬌喘都被其大笑聲所打斷,尖尖的潔白小虎牙與德古拉釘給他囂張至極的大笑更添邪惡之感。

  「你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這可說來話長了。」

  葉深流用下巴指示他繼續說。

  武赤音蹲下來,那是不良少年常見的痞氣十足蹲姿。他交叉的十指上戴著幾個黑銀指環,笑嘻嘻地仰望著葉深流,「我翹課到天台睡覺,一覺睡到午休,聽到一幫不良聚集在一起開會,湊近一看——居然是縱橫幾大校區的極荊會!哈哈哈,最搞笑的是,學生會會長也加入其中。而且地位還不低。」

  那幫雜碎—

  葉深流面色波瀾不驚。

  「雙重身份,這很酷啊~小會長。」武赤音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以一貫殷切熱情的視線注視著他。

  「你在引導一幫腦子不好的小混混去霸凌一個叫原一的可憐人吧,雖然輕描淡寫,但本大爺耳朵很尖,還是捕捉到了你的意圖。放學時變裝跟著你一起去看熱鬧了。」

  「真有有趣啊!你跟蹤別人,我跟蹤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更有趣的事發生了:嗚嗚嗚,姐姐我好痛!這絕對是名場面!名臺詞!」

  武赤音忍俊不禁:「驚喜一波接一波,小會長居然在高臺之上當眾打手槍!還在牆壁上射了超大的一灘。」

  葉深流眼神一凜,試探道:「你拍了影片?」

  「我有你那麼下作嗎?會在男廁所安裝監控的學生會長,優等生,天才少年,哈哈哈,你是古往今來第一個了!真行!」

  「你到底想幹什麼?」

  「喂!聽我說嘛!你真是太讓我驚喜了!我嚐了嚐你精液的味道,沒開封過的青澀味道,量超多,憋了很久吧?如此寂寞打手槍,為什麼不叫我來幫你解決?」

  葉深流忽然有了興趣,仔細打量著武赤音的臉,後者以狂傲的架勢蹲坐在地上,自信地接受著他的打量,

  

  武赤音有著被精心打理過的濃密劍眉與髮蠟定型的繚亂紅髮,左斷眉旁鑲嵌著閃閃發亮的眉釘,其下是囂張銳利的雙眼,高挺的鼻樑下是形狀優美的粉色薄唇、口中有著如吸血鬼般的尖利小虎牙。一張招人喜歡的臉,性格卻惹人厭煩。

  時常有外校的人等在校門口,就爲了看他一眼,而他經常不留情面出言傷人、甚至曾經把一個當面告白的高三學長打出了心理陰影。對外人冷漠至極的他,卻總是用熱切到近乎黏膩的態度對待葉深流,不時夾雜著露骨的性暗示。

  紅毛喜歡我,但他現在明顯是想脅迫我—

  感到不快的葉深流轉身欲走,「我沒興趣聽你的下流話。」

  武赤音用臂彎困住了他,狹窄的空氣內曖昧的氣氛逐漸上升,因為距離過於接近,紅髮少年身上的香味直撲鼻息,他滿臉通紅,曖昧地凝視著葉深流,「這是壁咚吧?聽我說完啊~會給你福利和驚喜。」

  「看著我幹什麼?」

  「越看越好看,看著你我心情就會變好。」武赤音塗有黑色指甲油的指尖,試探性伸了過來,輕輕觸碰葉深流額間的碎髮。

  葉深流不動聲色甩開他的手。

  武赤音動作一滯,臉上閃過一絲被拒絕的脆弱。

  這個兇惡霸道的傢伙居然會有這種表情?他不禁愕然。

  武赤音收回了手,「哦?這麼小氣?不久之後,你就會要我碰你了吧?本大爺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語調魅惑又危險。

  「不受歡迎的傢伙也有臉說這種話?在學校里根本就沒有人理你。」

  「小會長真的超可愛~天使的面孔刀鋒般的嘴。人生短暫,我只和我看得上的人交往。而你,就是我看得上的人。」

  白御與內鬼的存在、蠢貨為肥豬跳三樓、心懷鬼胎的武赤音,一系列的失控,讓一貫理性的葉深流惱怒不已,他語氣兇狠怒罵:「你最好忘掉關於我的一切,要是你敢透露半個字,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在學校待不下去。」

  「校霸小會長呀!好可怕好可怕,很可惜,我只吃軟不吃硬,你要是運用美人計,我說不定會上鉤~」

  只有以最大的惡意,最高的理性來假設別人的意圖,才能在遊戲中立於不敗之地。葉深流如此想,他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讓你聽我說話。喂!好好聽我說啊!我並非是正義之人,不如說我的陣營更偏向惡,我不是你的敵人,也永遠不會成為你的敵人。」

  這是遊戲裡的臺詞嗎?這人是在表衷心?但這傢伙是怪人,怪人行事並非是遵循理性與利益,他們永遠都在隨性而為,無法從他們的利益角度來預測怪人的行為。怪人是所有計劃中的不安定因素。

  即便他真心投誠,葉深流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

  武赤音臉上是未曾見到過的認真:「葉深流,你天使般的假面已經被我剝落了,現在的你,諷刺挖苦罵髒話,這纔是真正的你,在我剛入學時的新生歡迎會,你上臺演講時我就發現了,我們是同類,同樣都是人群中的異類,你習慣了偽裝,而我不想偽裝。」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黑暗又危險的氣息讓我著迷,我們或許會成為邦尼和克萊德那樣的搭檔。光想想就讓人期待啊~」

  中二病?

  葉深流不耐煩地諷刺:「邦尼和克萊德命喪槍下。其他的邦尼和克萊德必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過家家遊戲去找別人玩。」

  他推開武赤音,來到最後的隔間,對方滿不在乎地跟了上來。

  「快點給我滾。」

  武赤音壞笑著做出滾的動作,「犯罪現場收繳一包萬寶路。」他揮動著手中的煙盒。

  葉深流凝視著萬寶路冷笑,「還不滾?」

  「小會長是在找這個嗎?」武赤音攤開了手心——兩個拆解下來的微型針孔探頭。

  「不巧,我以前被人針對過,所以學會檢測和拆解的辦法。」

  「你他媽還我!」

  氣急敗壞的葉深流去搶奪。

  「真是馬馬虎虎,一個裝在水箱上,一個黏在水管上。我有一個優點:找東西很快,我還有一個優點,拆東西也很快。」

  「混蛋,還給我!」

  武赤音捏緊拳頭,將手舉高:「真的是像逗小貓一樣啊!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

  「我親了你之後,你又會找各種理由吧?從我疏忽大意讓你跟蹤時,主動權就掌握在你手裏了。」

  「挺聰明啊~畢竟人類的慾望永無止境。」

  「那我滿足你的慾望吧。」葉深流忽然甜甜一笑,他牽起比他高大得多的少年的手,進了儲藏室,反手鎖上門。

  「把我拉進來幹什麼?」

  「因為不想讓你逃跑。」

  「你要強姦我嗎?我不會反抗的~」對方笑嘻嘻地依靠著牆壁上。

  葉深流低語:「是啊,好好享受吧。」他踮起腳尖,作勢要吻上去。

  武赤音瞬間滿臉通紅,他一臉呆滯張開了嘴:「你來真的?我只是在開玩笑……」

  爲了防止人襲擊,葉深流隨身攜帶著電擊槍。在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之下。他的右手緩緩拿出電擊槍。

  紅毛很能打,只能趁其不備偷襲。底牌要留到最後一刻才能發揮最大效果。

  反反覆覆挑釁我,挑發我的囂張蠢貨,你現在就盡情得意吧。

  在出手的瞬間,他的手臂就緊緊被擒住,未開啟的電擊槍掉落下來,砸落至地板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好痛—唔!」

  武赤音粗暴地將電擊槍踢向一邊,發泄般狠狠踢了牆壁好幾下。一直笑嘻嘻的他,此刻的臉如凜冬之神般冷漠:「我學過5年格鬥。本來打算讓你瞭解我更多的優點,現在想來算了。」

  從未聽到過的冰冷聲音,這傢伙對其他人都是這幅桀驁不馴的態度,唯獨對我,他纔會笑著撒嬌……

  現在這樣,纔是他的真面目吧。

  葉深流愕然。

  武赤音俯視著腳下的電擊槍,嘲諷:「臭小孩玩弄這種玩具槍,就自認為天下無敵了。」

  「高一的你,纔是臭小孩,你見到我都不會叫我學長嗎?」

  「剛纔你騙走肥豬的女兒時,我就在想,你會用什麼方式解決她?來這兒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替你處理現場、製造不在場證明、成為你幫兇的準備。」

  這是葉深流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他嘴角抽搐,險先狂笑出聲,「你不去看看中二病嗎?」

  「再見,不,再也不見。小會長,哦不,陰毒的臭小孩。」武赤音將拆解的針孔探頭和萬寶路,統統放入葉深流的制服口袋中。

  他發火了。

葉深流才發現自己判斷是錯誤的。武赤音有利用的價值,並且他會很有用。

  但是選擇了錯誤的策略,他對武赤音實在缺乏瞭解,單純的情緒失控,被一系列糟糕事態打亂了步調,將對失控的不滿發泄到了武赤音身上。

  我始終還不夠理性。葉深流不禁嘆息。失去武赤音非常可惜,必須要讓對方留下來,他試探性開了口:「你這一走,可就錯過和我做愛的機會了。」

  武赤音一愣,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他氣急敗壞:「誰要和你做愛了?我對你的喜歡在你看來就是那麼膚淺的慾望嗎?」

  「你剛纔說再也不見,如果我想見你呢?」

  「你以為……」

  成功了。

  他猶豫了。

  葉深流踮起腳尖,拉住高大少年的衣袖,緩緩道:「生我的氣了?不滿我麼?可以請你原諒我嗎?」

  他的道歉從來都不是認錯,也不是認輸,只是爲了達成目的,暫時的服軟。

  武赤音轉過身來,兇狠地反問:「在我原諒你的時候,用你的兒童玩具再偷襲我一次?臭小孩以為投懷送抱,我就會感動得熱淚盈眶?」

  「我的確是小鬼,體能、身高、年齡我都比你小,所以我擔心你會傷害我,才用這個嚇你。但我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葉深流誠懇地舉起電擊槍,擊中自己的手臂,解釋:「你看,我並沒有開啟。」

  「臭小孩!是沒來得及—」

  他抱住武赤音,腦袋卻只到對方的鎖骨處,武赤音修長的脖頸被如細絲般槍黑鏈子所裝飾,其下是有著深邃陰影的鎖骨。他踮起腳尖,徑直一口舔上那凸出的鎖骨,溫軟緊實的面板彷彿會在口腔中融化的巧克力般甜美。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正在反駁的高大少年瞬間呆滯。他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味。灰燼、焚香、血液、皮革、金屬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黑暗厚重的晦澀感中夾雜著一絲甘美誘惑的血腥氣,讓人聯想起了黑暗之森中的吸血鬼城堡。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武赤音紅著臉回答:「香水。」他不再抗拒,雙手輕輕環抱住了葉深流。

  葉深流組織語言,描述並恭維著香水的味道,末了,他輕輕舔舐著對方的鎖骨,誇讚:「品味真好呢。我很喜歡你的味道,你的味道恐怕會在我的記憶中永存。」

  武赤音如同被獎賞後搖著尾巴的小狗,興高采烈地列舉了各種例子來自誇品味,從喜歡的樂隊音樂、服裝品牌到興趣愛好……

  態度已經完全軟化了。不,一開始就是軟的,只是以囂張的外表來掩飾。

  真好哄……就拿這傢伙發泄一下吧。

葉深流隨意問道:「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想和我上床了吧?」

  「那是犯罪啊,我沒這麼想!」

  「我已經到了合法做愛的年齡了,你可以合法地在腦中意淫我而不用有道德負擔。我也很想和你做……」他親吻著打滿耳釘的耳朵,武赤音連耳廓都紅透了。

  「你在說什麼啊……小會長……」武赤音有些慌亂,推開了他,小聲說:「我最開始,對你只有仰望……後來慢慢發展成了喜歡,喜歡與仇恨都無法隱藏,我也不打算隱藏。但我對你並不是你以為的色慾。」

  「那為什麼你一直勾引我?」

  「因為想逗弄你啊,想看到你臉紅或者生氣的樣子,但你一直都在微笑。我覺得無趣,就變本加厲了……你天天光明正大盯我的襠部看,你知道這是玩火吧?盯我這麼多次,我必須得討回來啊!」

  「你一直都在肆無忌憚欺負我,現在也是,作為補償,你也可以盯著我的身體,所以,來做愛吧。」葉深流低語。

  武赤音愣住了,尷尬地笑:「還是別了……我沒洗澡也沒刷牙,而且被抓到要請家長。」

  囂張之徒怕被請家長?

  「你可是說被我強姦是不會反抗的。」

  「我口嗨……只是說著玩玩而已。」

  「如果我真的要做呢,你會反抗嗎?」

  「……那先揍你一頓—」他話音未落,踮起腳尖的葉深流便堵住了他的唇。呆滯的他任由口腔被年下的矮個子少年侵入。

  葉深流的舌頭順著德古拉釘劃過,那兩顆釘子並非是冰涼的,而是帶著溼熱的溫度,它們搔颳着舌尖,帶來微妙的癢意。

  剛打的德古拉釘並沒有癒合,武赤音的口腔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氣與生冷的鐵鏽味,清新卻帶有幾絲甜膩的薄荷味。葉深流用舌面尋覓著後者的舌釘。

  在最初的震驚結束之後,武赤音彎下了腰,也開始積極糾纏著他的唇舌,不過動作極為生澀,手試探性地觸碰著他的腰。但只碰到衣服就縮回去了。

  葉深流仔細覆盤著他的舉止。

  這傢伙試圖觸碰的動作輕柔而小心,彷彿是在觸碰最柔弱的動物一般,被拒絕後帶著受傷的表情,馬上縮回了手。那是帶著劣等感的觸碰。

  武赤音,你的弱點被我抓到了。

  思索中的葉深流嘴唇一痛,似乎被劃到了。他用粉紅色的舌尖舔舐著被劃破的嘴唇,敏銳地察覺到了鮮血從小口子中緩緩滲出。

  這傢伙的虎牙和德古拉釘都太尖了。

  武赤音眼神有些不捨,嘴角掛著一絲淫靡的銀絲,他意猶未盡舔舐著掛出來的口水。

  「這是契約之吻,從此之後我們就是共犯了。」葉深流笑容魅惑而危險。

  「吸血鬼與凡人的契約,很酷啊~你的嘴唇出血了!我真沒注意到劃到了你……對不起,疼麼?」武赤音一臉慌亂,他小心翼翼抬起葉深流的臉,觀察著傷口。

  「沒事,小口子。不過,你頂我得很厲害啊。」僅僅只是接吻,武赤音就支起了碩大的帳篷,葉深流笑著撫向那裏—

  他的手被抓住了。

  在經過短暫的手足無措後,武赤音回覆了平常的樣子,邪笑:「因為小會長的魅力太大了,完全被迷住了。」

  「啊,我還沒吃午飯,先走了。」像是掩飾般,武赤音關上了門。

  有趣。

  他喜歡我。既然如此,就利用這份喜歡來盡情享受吧。

  葉深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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