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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梅菲斯特/0.6、日落之後,譫妄羊與不眠狼

小说:譫妄羊與不眠狼譫妄羊與不眠狼 2025-09-12 21:57 5hhhhh 1430 ℃

  葉深流在廁所最後一個隔間裡安裝了針孔監視器。

  他並沒有偷窺男人大便的惡習,只是很在意原一。當他透過監控回放看到了那一幕時,一向平穩的情緒也出現波動。

  陰沉著臉的他,狠狠合上了膝上型電腦。

  儘管原一與他看似毫無交集,他卻早已認定對方屬於他,他不能容忍他人插入他的玩具,那個地方是為他準備的。

  中年男人是校內有名的「肥豬」老師。入學時,葉深流就察覺到肥豬緊盯著他臀部不放的黏膩視線。深感噁心的他,在那傢伙下班後,找人給其套上麻袋,狠狠毆打了幾次。

  原一那傢伙腦子裏全是稻草嗎?

  半年前,他就被外校的兩個混混侵犯過,還拍了影片勒索。事後,葉深流讓人將兩個混混打到肋骨骨折,刪除了拍攝的影片。

  隨著影片的流通,原一必定社會性死亡,讓對方孤立無援也是徹底佔有對方的策略。他便未多管影片的流傳,但爲了防止別人對原一出手,他還是讓人警告校內外的色鬼們。

  卻未曾料到戀童癖的肥豬竟捷足先登。

  你們慘了。

  葉深流咬牙切齒,惡意的預判讓他唇角倏然勾起,那抹笑容純淨得沒有一絲陰霾。

  

  

放學時分的街道空蕩如死水,唯有如血漿般濃稠的殘陽潑灑在路面。在這片詭異的寂靜中,葉深流如同一抹沒有重量的幽魂,不遠不近地黏在原一身後。

驅策這群廢物跟蹤原一,早已是家常便飯。起初還假模假式地換個裝束,奈何獵物是個連基本警覺都沒有的臉盲蠢材,遲鈍得令人發笑。偽裝?多此一舉。

  他饒有興趣打量著前方的黑色背影。

  原一心不在焉地套了件修身長款黑襯衫。挺翹的臀線和窄瘦的腰肢被布料清晰地勾勒出來,隨著步伐若隱若現。黑色本是肅殺冷漠,然而襯著他過分蒼白的膚色與那雙瑩潤如染血的唇,竟硬生生暈開一絲令人心悸的妖異。

葉深流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薄薄布料下包裹著怎樣驚心動魄的誘惑。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堪稱銅牆鐵壁,可近來也頻臨瓦解——

原一日復一日在家中那副毫無遮掩的模樣,無異於一場曠日持久的凌遲。深藏的慾望如躁動的困獸,撞擊著日漸稀薄的理智壁壘。或許,是時候不再忍耐,將這隻溫馴的羔羊徹底拆吃入腹了。

然而—

原一的腳步在咖啡館門口頓住,彷彿陷入某種短暫的思緒漩渦,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計劃出了偏差。

葉深流目光一沉,身影無聲無息地滑入一旁的小巷裏,給付繼安下了指示。

落日熔金,將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原一駐足在原地,目光空茫,天際邊是無限燃燒的晚霞。忽然,那溫存的光線被幾道高大身影粗暴地截斷。

他微微側過頭,臉上不見一絲波瀾,冰封的視線平靜掃過圍攏上來的五人。

為首握著棒球棒的高壯男生咧嘴一笑,聲音帶著戲謔的惡意:「原一,趕著去跟女人親嘴兒啊?」

眼熟。

似乎是班裏的,總隔三差五將他堵在角落。名字和臉原一早已選擇遺忘,只記得這聲音刺耳聒噪,舉止粗鄙,令人厭煩。

  「那個女孩下面是什麼顏色的?你看過她的小穴了嗎?」

  眾人開始鬨笑。

  太吵了。

  原一隻覺厭煩,徑直往回走。

  「這傢伙想跑啊!攔住他!」付繼安惱羞成怒,他自認為新野男高第一霸王,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街道,人人皆畏懼他。

  原一這小子,卻從來不怕他,將他視作空氣。

  拳打腳踢也好,肆意捉弄也罷,這小子毫無懼色。別說求饒哀嚎,連滴眼淚都擠不出來,就拿那雙死水無波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竟敢藐視老子?

  頭腦簡單的他作出了判斷,他揮起棒球棍,徑直向原一打來—

  組長弛澤攔住了他。

  「對著太陽穴打太狠了,別忘了交代。」

  「嗷啊!可惡!那個死小鬼!」付繼安咆哮如雷,棒球棍收了少許的力道,縱使這樣,殷紅的鮮血瞬間如潑墨般,從原一的鼻樑上炸開,方纔精緻的面孔頓時被血色覆蓋。

  付繼安放下了棒球棍,他的棒球棍上沾有大量血跡,從未清洗過,如同盤羊角上因戰鬥留下的裂縫,用以震懾敵人。

  兄弟從背後狠狠踢了原一一腳。

  原一一聲不吭,儘管黑衣沾上灰塵很顯眼,但普通的髒污與血跡不明顯。正因如此,他只穿黑衣。

  「他怎麼像個木頭人一樣不躲不閃?我方纔那一腳曾經踢得我家的老母狗進過醫院裏。力度絕對是夠的。」

  「哈哈哈!你可真是大孝子啊!有沒有把你奶奶的假牙踢飛了?他是個懦夫,從來不敢反抗,早就被我們打習慣了,自然不會躲,抗擊打能力超強。」

  剛剛來的新人嚼著泡泡糖,興奮得手舞足蹈,他吹了一個極大的泡泡。「嗚哇!我初中和他同校,他非常有名呢。有次上體育課前,他被捆在體育器材室被人玩雞雞,不少女生看到後都震驚了!」

  新人是個姓賀的小子,長得還不錯,牙齒像鯊魚般尖銳,據說精通駭客技術,是弛澤拉來的,一起幹了幾票大的。這次任務是給他的投名狀。

  付繼安滿意地瞅著他,「你小子以後就叫鯊魚牙吧?」

  「多謝付哥賞識我,竟給我賜了如此帥氣的名號,真不愧是傳聞中大名鼎鼎的付哥。小弟以後就跟您混啦~」鯊魚牙獻寶似地掏出幾根香菸,依次發給所有人,除了原一。

  付繼安心花怒放,「你小子真懂事。」

  原一漠然地直視著天幕,如血般的殘陽映在了他漆黑的瞳孔中,玻璃珠般的冷漠瞳孔佈滿了妖豔的猩紅血光。鮮紅的舌尖緩緩舔舐著唇邊的鮮血,嘴角下的一顆小黑痣失去了血液的遮蓋,顯露在夕陽中,泛着口水舔舐過後的溼潤光澤。

  兄弟問:「這是你們學校的校花嗎?長得還挺漂亮的,叫什麼名字啊?」

  「男校校花都是男校公共廁所啊,你別看他對人愛理不理,我們學校一半男生的雞巴,他都吃過。哈哈,你看上他了?」

  一個混混抬起手,粗糙的手指戴著荊棘鐵環戒指,掐住原一的下巴,指甲摳弄著他嘴角那顆小痣。

  因為對方的從順舉止,混混變得興奮起來。他強迫面前的冷漠少年張開豔紅的雙唇,將手指捅入溼軟的口腔中,捕捉著鮮紅柔軟的舌頭,因無法閉合口腔,亮晶晶的唾液沿著嘴角流淌下來。他在拔出手指後,隨手將熄滅的菸蒂強硬地塞入了原一的口中。在性慾的促使下,他捏住了後者鼻子與下巴,強迫其吞下菸蒂,原一大聲咳嗽著。

  「可以隨便玩吧?」

  「不進醫院就行,孤兒一個,家裏沒錢沒背景。」

  鯊魚牙笑嘻嘻道:「太好了!我想操他的皮炎~」

  付繼安誇張道:「弛澤,操屁眼?你怎麼拉個攪屎棍新人啊!真噁心啊!」

  「付繼安!你這傢伙!你他媽說什麼啊!你只是boss一條狗!」

  弛澤與付繼安打作了一團,幾位小弟只得勸架,藉着混亂,原一乘機離開,在走出數十米後,鯊魚牙追上他。

  他親暱地摟住原一的肩膀,手臂卻像鐵鉗般不容掙脫。他嚼著泡泡糖,聲音壓得很低:「累死我了,一路挑撥離間,總算讓他們打起來了,真是一群蠢貨。誒嘿嘿,但我可不能放一醬跑掉哦?

  「好久不見~我們是初中同學~還記得我麼?」

  原一無言地看著他。

  鯊魚牙如同孩子獻寶般,遞出了泡泡糖。「這個超好吃!來點?」香甜的氣息從他口腔中傳來。

  「不,謝謝。」

  「這是我最喜歡的可樂味道!我從小到大每天都要吃一卷!啊,一醬和初中一樣三無啊,殘念。不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我呢,初中時,就覺得你特別像那一部動畫中的女主角……昭和時期就死掉的少女幽靈,失去了記憶,在男主角的幫助下一起找回記憶。我聽說你也失憶了!」

  我在外人看來是幽靈?喪失了存在的實感與求生欲不過如此,原一陷入了思索,他對眼前這人毫無印象。

  「哇!你怎麼一直不理我啊!我們可是當年最要好的同學啊!」

  鯊魚牙無論是話語,還是語氣都很奇怪。他不管聽話者是否傾聽,自顧自說著古怪的話:「因為我說你像女主角,你生氣了麼?因為我是直男啦,我只關心妹子。對了……說起來,我還是處男,對男人是再起不能的!但今天看到你—難怪這個世界上會存在基佬這種存在啊!說起來有點下流啊……但我興奮地boki了!所以,我覺得找你脫處也不錯!我成年啦,我這種猛男強攻很厲害喲!我們晚上就開房吧!不,還是去我家~」

  好吵……廢話連篇……

  不良少年不斷搖晃著原一的肩膀,後者如夢初醒,敷衍地嗯了一聲。

  「真的嗎!我太開心了!感動得大頭和小頭都要哭了……今天就是我脫處的日子了!我的雞雞是包莖,一醬不會失望吧……」

  原一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沒有聽就隨意敷衍,犯下了錯誤,他直接拒絕:「不。」

  「是不會失望嗎?我的雞雞真的好小啊……嗚嗚嗚……你看到肯定要跑掉的……」

  「……我不想看。」

  「為什麼啊!是喜歡大雞雞嗎?」

  煩得要死了,原一索性無視,但那名少年卻牢牢控制著他,少年勾起的嘴角如狐狸般狡猾。

  如梅菲斯特般,不可思議的少年。

  「你不給我破處,我就要變成火系魔法師了啦,我好可憐哇!」

  見原一無動於衷,少年聲音陡然低沉「你要是不給我破處,我就殺了你哦,我可是殺手。」

  若有若無的殺氣,讓原一猛然驚醒。

  不良少年又換上撒嬌的語氣,「一醬對我感興趣了哇!我是個殺手,人類歷史上最成功、最出色的殺手。當然我的身份很多。導演、賭徒、反英雄、駭客、宅男、魔法師、偵探、都是我的身份。」

  「我殺人的方式很巧妙,一個喜歡虐殺動物的小孩在井蓋邊玩,我就說:你點個鞭炮丟到井蓋裡吧!井蓋飛起來可好玩了!一個曾撞死過孕婦,卻逃過法律制裁的富家少爺,我告訴他了九曲十八彎的危險公路,在他夜晚飆車時,我打扮成被他撞死過的孕婦模樣,嚇得他車毀人亡。」

  「一個長期性侵孫女,害得孫女自殺的老頭,坐電梯上了樓,因為老頭是個老花眼,我將電梯上的樓層按鈕用貼紙全改了,他按下了錯誤的樓層按鈕,到達了錯誤的頂樓,只要他一出電梯門,就註定會死。猜猜發生了什麼吧?」

  不良少年迫不及待繼續道:「頂樓嘛……自然發生了一些很恐怖的事情,因此被大廈的管理者用水泥牆封閉了,不過這個水泥牆砌得很缺德哇!直接就砌在電梯門口!剛好留下能讓一個人站立的寬度。哈哈哈哈!天才般的建築設計!老花眼的老頭一出電梯門便被緊緊卡在電梯門與水泥牆之間,開門的電梯按鈕也被缺德的水泥牆封住了,出不去的老頭活活餓死了。幾個月後,大廈的管理員才發現老頭的乾屍!」

  原一併沒有在聽,他只是在發呆。

  「我現在正在挑發的人,是一個家裏蹲少年,他輟學後閉門不出,和以前的朋友也斷絕了來往。我裝作網友與他交往,每日都洗腦著他,他很快學會了毆打父母,前段時間,這個小雜修想買新上市的遊戲機,在我的教育之下,他用砍刀砍了他母親兩刀,他母親只好掏錢了。」

  「嘛、他母親死亡的時間應該就在近期了,因為有新的3a大作要發售了。我會努力告訴他遊戲有多好玩的!遊戲廠商真的欠我一份軟廣費用吶~對了,你不要為他母親可惜啊!畢竟你現在都還沒有收到來自他父母的賠償啊~」

  原一併不相信少年的話,他隨意道:「只要人類存在,犯罪者就會存在,仇恨註定會存在的事物,沒有意義。」

  「一醬是聖母啊!但我不是哦!受害者受到了傷害,只能由受害者量刑裁決~司法,笑死!因為刀子不紮在法官和法律制定者身上!即使受害者主動諒解,爲了維護人類社會的治安,還是去請犯罪者們死一死比較好~如果我有死亡筆記,我會比夜神月做的還要極端喲~」

  鯊魚牙假哭起來:「嗚嗚,但是我好悲傷哇……他和我同樣都退學了……我們可是同病相憐的朋友……我有點捨不得他去少管所撿肥皂……雖然大家都是啃老的家裏蹲!但是隻要是邪惡之人,作為反英雄的我必定會剷除!」

  原一懶懶開了口:「你所追尋的是現代社會的正義,但你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原始社會的同態復仇與封建社會的連坐。」

  「倘若法律無法維護正義,同態復仇就成爲了唯一的選擇。誒對啦,說起連坐。一醬不要覺得自己很無辜,你哥哥才高中就能殺害他的父母,只能說明他有著犯罪者的基因和環境,天生就是人類社會中的害群之馬,遭受慘重校園欺凌的你,很符合校園槍擊案的犯罪者側寫,說不定一醬哪天忍無可忍,就持著從美軍基地偷來的槍衝進學校裡,在學校開始血之復仇!」

  「……我沒有這麼無聊。」

  「誒嘿嘿,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有個病嬌正太,只能靠別人猥褻你來獲得精神上的快感,一旦別人和你做愛,他的自尊心就會受挫!因為他的雞雞比我還小!正太還是個變態痴漢喲!你失竊的東西應該是他偷的。」

  「謝謝,我會參考。但你恐怕沒幾句真話。」

  「哈哈,那傢伙姓葉哦,一醬也沒我想象中那麼遲鈍啊!我會繼續觀察小鬼的~要是人渣小正太再做壞事,我的下一個剷除目標就是他了!一醬給我脫處吧!我一去上廁所,大家都盯著我看,一定是在嘲笑我雞雞小,他們還給我起了:超巨炮、大號角、獸人槍之類的綽號,每天都語言霸凌,我受不了就退學了……」

  「……」

  「啊,對啦,我們來交換一下手機號碼吧!以後大家就是炮友啦~要好好相處喲!」

  「不。」

  「開玩笑啦!放心吧!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但是—病嬌正太不會像我這樣善良,我和你說這麼多,還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哦!因為正太就在附近喲~說不定就像縱火狂一樣!一臉呆滯地對著火災現場擼管哦!你不如退學躲避他啊!無能教師的教育不過是把你們變成渾渾噩噩的社畜!更重要的是,一醬退學了,我們就能天天一起玩啦~」

  付繼安遠遠吼道:「鯊魚牙,你在和原一嘀咕什麼?」

  「付哥,這傢伙要跑,小弟抓住了他!」

  「原一,乖乖跟我們走,不然我們就要操你的小情人了。你想保護她,對吧。」

  小騙子笑眯眯地,更加用力攬緊原一:「走吧一醬!我的‘大號角’已經飢渴難耐啦!」

  想到黃昏時會到來的原一。

  少女的心情不由雀躍起來。

  那個如睏倦的貓般慵懶,一頭亂蓬蓬捲髮的美少年,早已悄悄佔據她的心房。雖比她年長,他卻如溫順小羊般柔和無害。

  他絕不會像母親的男友那樣,深夜摸上她的床、在她反抗後將她揍得遍體鱗傷;也不會像打工店的男老闆,總是用黏膩的目光打量她的身體,借工作之便蹭她的腿。

  少女仔細擦拭著咖啡館的櫥窗。

  迎面走來了一個拖著腿的小孩子。他有著一頭齊整的亞麻灰色柔發,發上反射著天使般的光圈。秀氣雅緻的小臉卻泫然欲泣。

  這麼漂亮的孩子是殘疾人啊。

  看來上帝也是公平的啊,少女有些陰暗地想。

  小孩子緊皺著秀氣的眉頭,一臉痛苦,「姐姐,我剛剛被同學打了,可以稍微扶我一下,送我回家嗎?我家就在附近。」

  少女放下手中的抹布,扶起他,關切道:「他們打傷了你的腳嗎?」同樣遭遇校園暴力的她無法對共同境遇的人坐視不管。

  「啊!真的很痛,他們天天欺負我,剛剛還搶走了我的錢!嗚嗚……」孩子的眼淚大顆大顆從眼眶裏流出。

  「姐姐送你去醫院!」少女在圍裙上擦拭雙手。

  「謝謝姐姐,但是……沒有錢去醫院,而且花了醫藥費回家又要被媽媽打……」

  「那麼我送你回家吧。」少女拿起筆,準備給店長留言。

  「我家就在附近,3分鐘就到了!」

  路途並不遠。沒有必要給店長留言了。少女放下筆,挽起小孩子的胳膊,走出店外。

  一路上,小孩子眼淚汪汪地指著方向,路卻越來越偏僻,當他指向陰暗的小巷深處時,少女終於察覺不對。

  「……我不能進去了,我還要回去上班。」

  小孩子淚眼婆娑:「嗚嗚,姐姐我真的好痛。」

  她鬆開手正要轉身,孩子忽然又說:「姐姐,我剛纔看到一個戴著眼罩的哥哥被他們拖進去了……被打了我的壞蛋拖進去了!」

  原一!

  少女的心砰砰亂跳。

  假如原一真的被拖進去,她一個女孩子也幫不到什麼忙。

  「我先回去,叫上店長。你在這裏等著我好不好?」

  「姐姐!不用怕的,我全家都住在裡面,到時候我就喊爸爸媽媽來幫忙。」小孩子急忙解釋:「再不去……那個哥哥會被打死的!」

  少女咬咬牙,握緊孩子的手,踏進了陰暗的陋巷。

  葉深流牽著她,嘴角無聲揚起,任何再有母性的女人看到接下來的一幕,都會選擇抽身離開。

  「姐姐,就在裡面!」葉深流指著老舊衰敗的破門,「我去叫爸爸媽媽來!」說完便迅速跑遠。

  少女貼近門邊,不堪入耳的辱罵聲隱隱傳來。

  下一秒,門猛地被拉開,一個拿著棒球棍的男生咧嘴一笑,一把將她拽進漆黑屋內。

  女孩尖叫:「放開我!我要報警了!」

  「本來打算去店內直接抓人的!沒想到這婊子自己送來了。」

  「喂,去店裏抓人是明目張膽的綁架啊,不怕其他人報警?」

  「原一,你的馬子來看你了。」混混們揪起原一的頭髮,強迫他看向女孩,他無感情的眼眸朝向女孩那邊時,如墨湖漆黑的瞳孔瞬間起了漣漪。

  「好爽好爽好爽!要去了!啊啊啊!這是我第一次被人含雞雞!去了!去了!謝謝付哥帶我來這裏!謝謝茄子大射爆!」

  一口鯊魚牙的不良少年哆哆嗦嗦,抽出了射精中的性器,濃厚的精液噴射在了原一的臉上,青草似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原一歪著頭觀察著他的陰毛。

  不想看了—

  少女緊緊閉上眼。

  「哈哈哈,他的口交技術都是含我們的雞巴練出來的。原一,讓你的小情人表演一個。」

  少女聲音發顫:「你們為什麼這麼對他?他犯了什麼錯?」

  強迫原一口交的少年嚼著口香糖,漫不經心吹了一個大大的泡:「小姐,世界上多的是無緣無故的事情啊。沒做錯事卻被懲罰的人不少,有錯卻逃過懲罰的人更多。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啊~!」

  逆著窗縫最後一點殘陽的光,她先看到的是一口白得晃眼的牙。不是那種整齊劃一的好看,而是帶著點野性的、尖銳的弧度,像某種大型貓科動物,在笑容裡藏著不易察覺的危險。然後,她纔看清他的臉。

  她的心臟,在恐懼的餘韻中,不合時宜地漏跳了一拍。

  鯊魚牙的身形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挺拔又帶著點玩世不恭的懶散,鼻樑很挺,線條利落,下頜的輪廓清晰卻不顯生硬。他的頭髮有些凌亂,幾縷碎髮垂在額前,非但不顯邋遢,反而添了幾分不羈。

  他長得真好看。好看到讓她在剛剛經歷了一場羞辱和恐懼之後,竟然還能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

  這個認知像一根冰冷的針,猝不及防地刺穿了她的心臟。難過。比剛纔被打被罵時還要難過千百倍的難過,瞬間淹沒了她。

  是的,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即使是施暴者中,也有如此光彩奪目的人。少女抑制不住地流下淚水。

  「喲,哭著呢。」鯊魚牙看到她的反應,半是戲謔地調笑。

  他金色的陰毛下是半疲軟的肉棒,那是一根尺寸傲人,形狀優美的男性性器,桃粉色的龜頭下滴滴答答地滴落著乳白色的精液。

  「這個傢伙樂在其中啊,每天都在學校裡吸屌。根本就是學校的精液廁所啊。」

  抓住少女的混混問:「鯊魚牙,你是外國人嗎?看不出來啊,老二挺大的,毛還是黃色的。」

  「喂!你盯著我的雞雞看什麼啊!基佬嘛?沒錯,老子是俄羅斯混血~有黑手黨背景哦。多謝你吹響我的歐洲大號角~」他嬉皮笑臉拍原一的臉。  

  「我能操你們學校的校花嗎?他沒病吧?」混混勃起的生殖器抵在少女的屁股上—

  「你要改當攪屎棍嗎?為什麼抓到女人不操女人,一個個跟失心瘋似的。」

  「我都操膩了,操男人也不錯啊!而且我看他,莫名其妙有種說不上來的騷。」混混放開了少女,向原一走去。

  「不行,你操他我不好交代—等我操完這個女人後,你再操她吧。」

  後知後覺的少女後退幾步,想要逃跑,卻撞上了一堵肉山,她驚恐地扭頭看去,那是被眾人尊為大哥,如鐵牛般高大可怕的男子,付繼安牢牢控制住她的雙臂,將她按壓在地上。另一隻手剝開了她的胸罩,露出如乳鴿般白皙的乳房。

  少女尖叫:「放開我!」

  混混走到原一身邊,揭開了後者臉上的繃帶,右眼被摘除後留下一個漆黑醜陋的洞穴。他問:「我還是想操你們學校的校花,他臉上還有一個洞。那眼睛總該可以操吧?」

  原一吞吐的動作驀地停住。

  「原來這小子也會害怕啊!只有雞巴小的人才能操眼窩,你得多小?」

  「那老子他媽的不插了。」

  「救救我—」

  「快點給她一拳讓這婊子閉嘴—」話音未落,一拳徑直打向少女的面門,她眼前一黑,意識渙散了幾秒。

  好痛!真的好痛!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明明沒有做過錯事,卻一直在被懲罰—

  是因為看到那個孩子時,我陰暗的想法被神明發現了麼?所以他才降下災禍懲罰我?

  「你敢報警嗎?敢報警我們就殺了你全家,你媽在我們的店裏工作吧?我們是青合會的!」混混們說出女孩媽媽工作的店名。

  「哈哈,你媽那個婊子毒癮發上來,都會去舔發情公狗的雞巴。表演人獸激戰。」

  女孩無助地捂住了耳朵—

  「鯊魚牙,我們操完這個女人,你就來,以後我們就是穴兄弟了。」

  「好啊~但是我更想操原一啊……聽說男人比女人緊啊!」

  「女人有水啊!男人沒水!你這笨蛋!你不是我們學校的人,不知道我們的規矩,有人讓我們不能操原一。」

  「誰命令?」

  付繼安惱怒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目中無人的裝逼小屁孩,我他媽忍他好久了!早晚有一天要讓他哭著跪下來舔雞巴,原一,看看你馬子被我們開苞的過程吧!」

  「校花硬了!鯊魚牙你他媽神了!快讓開給我嘬兩口!」混混一腳踢向原一的下體。

  女孩不可置信看向原一的下身,勃起的性器支起了帳篷,散亂的黑髮與滿臉的血跡掩蓋了他的表情,他的額發溼漉漉的,那是眼淚的水痕。

  為什麼,你和我都被這樣對待了!

  「之前給他上春藥也沒有硬過,我還以為是陽痿!鯊魚牙,你的雞巴能催情吧?」

  「哈哈哈哈!真的嗎!我每天都吃好多生蠔和牛肉!是因為這個嗎?」

  「我看校花十有八九是綠帽奴,只有馬子被幹才能勃起。」

  少女即將面臨著悽慘的命運。

  葉深流正在自慰。

  他選了個絕佳位置,俯瞰樓下這出強暴戲碼。

  原一……居然哭了。他一直緊盯著原一臉上每一絲迷茫、痛苦、絕望,連眼淚的反光都看得清清楚楚——這足以他在無數個夜晚反覆回味。

  少女痛苦的表情、哀傷的目光雖然也能激發他的性慾,但是女人們痛苦的眼淚在世間比比皆是,缺乏稀缺性的常見事物只能算闕值最小的刺激。

  葉深流並非是指使人強姦女孩,而是指使人強姦原一的精神、原一的大腦,原一的靈魂,原一的心靈。

  四捨五入,也相當於他在強姦原一。即使是原一最喜歡的自慰器,葉深流也會當著他的麵將自己的性器插進去吧。

  想到此,他的性器更硬了。

  他並不擔心女孩報警,對於底層女孩而言,下三濫的混混都足以摧毀她們的人生。

  儘管原一口活很好,就連對男人毫無興趣的人也讚不絕口,但他幹起來就像人偶,一臉性冷淡任人擺弄,偶爾喘息幾聲,即使故意碰敏感點,他從來沒有勃起過,命令也是慢吞吞懶洋洋去做。

  有趣的是,他居然硬了。看來果然有「女人被強姦纔會勃起」的癖好?

  即將高潮、輕飄飄的失控感讓葉深流喘息起來,他射在了破舊的牆壁上,用紙巾搽拭後,他正欲離開此處,小巷內卻傳來了警車的聲響—

  即將插入女孩的付繼安直接嚇萎了,他與其他兩個不良少年商量著。

  葉深流冷笑。這麼窄的巷子警車根本進不來,聽聲音分明是超大音量的警笛錄音。

  有人在搞鬼。

  破舊的大門被一腳踢開,有人衝了進來,他的面容被紙袋所遮掩,紙袋有著咖啡店的巨大logo。

  「是誰?混蛋—打擾老子的好事!」

  來者並不理會,他手持著滅火器,對著場內一通噴灑。

  嘍囉們驚慌失措,便被刺鼻的消防粉塵撲了一頭一臉,廢棄的屋內煙霧瀰漫,失去了視野的他們,無法分辨是敵是友,只能倉皇逃跑。

  待煙霧散去後,來者將滅火器丟棄在地上,飛奔著離開了廢棄的房子,少女失魂落魄坐在地上,黑色的長直髮也被灰塵所玷汙。

  你們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一個人嗎?一群蠢貨。

  那個咖啡店店,正是少女所工作的店鋪。神秘人所拿的滅火器,就在小巷內,顯然並非早有預備,而是臨時起意。

  要麼有內鬼,要麼被跟蹤了。

  有人與我為敵。

  有一個人的表現很奇怪,在神秘人衝進來的瞬間,他就轉過身閉眼,躲避著噴霧。似乎早知道神秘人會使用滅火器。

  就是那個鯊魚牙的不良,賀利田,一口亂糟糟的牙齒和沒品位的衣服,顯然家境堪憂。

  內鬼就是他。

  葉深流饒有興致觀察著剩下的兩人。少女一瘸一拐穿起裙子,並沒有回頭看原一一眼,便哭泣著離開了。

  而原一像受傷的小獸般蜷縮成一團,將頭埋進臂彎。蹲在地上,那是他遭受重大打擊後的常見姿勢,葉深流再熟悉不過。

  原一極度怕麻煩別人,就算自殺也只會躲在家裏悄悄進行。葉深流不擔心他當場尋死,於是轉身離開。

  暮色四合,在車站前,他遇到了白御。

  白御一身過分嶄新的制服,右手把弄著一個粉紅色的蛋形物品,那古怪的物品有著光滑的塑膠外殼,像是廉價跳蛋。

  「葉大會長,晚上好。」

  葉深流微笑致謝。

  「我記得會長家不在這邊?」

  「嗯,正要前去赴宴。」

  白御搖晃著粉紅色的跳蛋,問:「會長很好奇我手上拿著的東西吧?」

  「你要自己用嗎?」

  「可惜,我用不到這玩意兒,還是給葉大會長更合適。」白御將跳蛋硬塞過來。

  葉深流嫌惡地後退,白御並不容許拒絕,在強硬塞到他手中後,白御轉身便走。

  「這是女生用的防狼警報器,一旦開啟就會發出高分貝的警笛聲。會長現在還是不要開啟比較好,以免驚擾到行人。」

  白御停下腳步,向後招手。

  有趣。

  你要挑戰我嗎?

  葉深流笑著問:「那為什麼給我?」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葉會長下次遇到鬼的時候,就掏出來制敵吧。」

  白御的背影在夕陽中逐漸遠去。

  葉深流嘴角抽搐著,他竭力忍住自己的狂笑。

  我接受你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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