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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无懈可击,既表现了你的“上进心”,又为你提前出现做了解释。
果然,霞姐脸上的冰霜融化了几分。她重新审视了你一番,点了点头:“还算有点脑子,知道错在哪儿了。”
阿华则是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把你拉进了化妆间,按在椅子上。“算你有心了。正好我和霞姐今天都没什么事,就再给你开个小灶,好好教教你,怎么从一个女学生,变成一个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骚鸡。”
“骚鸡”这个词像一根针,狠狠地刺了你一下。但你只能垂下眼帘,做出顺从的样子:“谢谢华哥,谢谢霞姐。”
“别光说谢谢。”霞姐在你身后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点燃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冷冷地看着镜子里的你,“用心学,用心看。在这里,你的脸蛋和身体就是你的武器,怎么把武器用好,是一门学问。”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成了你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阿华拿出了比昨天更夸张的工具,他一边给你上妆,一边进行着露骨的解说:“昨天的妆,只是入门。今晚,我们要的是‘纯欲风’。什么叫纯欲?就是要看起来清纯,眼神里却要带着钩子,脸上是无辜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却都在邀请。眼线要画成下垂的狗狗眼,显得无辜,但在眼尾要用深色眼影微微上挑,这叫‘媚在骨子里’。腮红要打在眼下,营造出那种酒后微醺、情动时的潮红感,懂吗?”
他甚至拿出了一瓶带着闪粉的身体乳,涂抹在你裸露的锁骨和胸前那道浅浅的沟壑上。“记住,客人搂着你的时候,灯光一打,这里就像洒满了碎钻,没有男人能把眼睛从这里挪开!”
你看着镜子里那个眼角含春、脸颊绯红、锁骨闪烁着暧昧光芒的自己,感觉一阵阵的反胃。这已经不是化妆了,这是一种标记,一种把你标记为“玩物”的烙印。
终于,妆化完了。阿华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霞姐也站起身,走到你面前,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烟雾。
烟雾缭绕中,她从自己的烟盒里抽出一支同样的薄荷味女士香烟,递到你面前。
“点上。”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你的身体瞬间僵硬了。昨天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和深入骨髓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你下意识地想要摇头:“霞姐,我……”
“你什么?”霞姐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别告诉我你一晚上就把昨天的教训给忘了。彪哥为什么给你一万块小费?不是因为你酒喝得好,是因为你最后听话了,会抽烟了。在这个圈子,会喝酒是基础,会抽烟是态度。你连态度都没有,还想赚钱?”
她把香烟更往前递了递,几乎要碰到你的嘴唇。
“客人递烟,你不能拒绝。我们自己人递烟,你更不能拒绝。”霞姐的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威胁,“你今天要是敢说个‘不’字,就立马给我滚蛋。我这里,不养没用的废物。”
阿华也在一旁帮腔:“哎呀,晴晴,霞姐是为你好。你想想,你叼着烟,眼神迷离地看着客人,那画面多有感觉?这就是风情,懂不懂?来,试试,这款是薄荷的,不呛人。”
你被他们一唱一和地逼到了绝境。你知道,这次的拒绝,后果会比昨天严重得多。在霞姐冰冷的注视下,你缓缓地、屈辱地伸出手,接过了那支纤细的香烟。
你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你把它放到唇边,点燃。冰凉的薄荷味混杂着烟草的辛辣,再次涌入你的肺里。虽然比昨天的中华烟温和一些,但那股被异物入侵的撕裂感和被强迫的屈辱感,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强忍着咳嗽的冲动,缓缓吐出烟雾。透过朦胧的烟气,你看到霞姐和阿华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一刻你明白,这支烟,是你彻底踏入这个深渊的投名状。
在霞姐和阿华的交谈中,你默默地将那支女士香烟抽完。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玻璃碴,但你的脸上,已经学会了不动声色。
“行了,去换衣服吧。”霞姐挥了挥手,像是打发一个下人,“今天给你挑了件新的,别再穿得像个村姑。”
你走进更衣室,在属于你的储物柜里,果然挂着一套崭新的“战袍”——一条黑色的蕾丝吊带短裙。裙子的布料少得可怜,胸口是深V设计,几乎要开到肚脐,后背则是完全镂空的,只靠几根细细的带子连接。裙摆短到了极致,堪堪遮住臀线,只要你稍微一弯腰,里面的风光便会一览无余。
你面无表情地换上它,然后是黑色的丝袜,和那双让你每走一步都像在受刑的十二厘米高跟鞋。当你再次看向镜子时,镜中的女人已经彻底蜕变。在“纯欲风”妆容的加持下,你看起来既有少女的清纯无辜,又有熟女的性感妖娆,这种矛盾的结合体,对男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今晚的T台展示,你站在了比昨晚靠前一些的位置。你不再像第一晚那样僵硬地站着,而是学着其他女孩的样子,微微扭动腰肢,眼神在台下的男人们身上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嘴角挂着练习了无数次的、恰到好处的微笑。
你很快就被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选中。他被同伴们称作“王总”。
被领到卡座后,你熟练地在他身边坐下,主动为他倒上一杯酒,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用娇柔的声音说:“王总好,我叫晴晴,今晚能陪您,是我的荣幸。”
王总微笑着点了点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和审视的光芒。他不像彪哥那么粗鲁,但他的手搭在你裸露的后背上时,那种带着凉意的、不容拒绝的控制感,让你更加不适。
一夜的流程,仿佛是昨晚的重演,却又有着本质的不同。
你依然在不停地喝酒,但你学会了在玩游戏时耍些小花招,或者在男人不注意时,偷偷将酒倒掉一些。你的酒量似乎在酒精的不断淬炼下变好了一些,至少,你能在喝下大半瓶洋酒后,依然保持着大脑的一丝清明。
你依然被发烟。当王总的朋友递给你一支烟时,你没有再表现出丝毫的抗拒。你只是顺从地接过来,用桌上的打火机点燃,然后熟练地吸了一口,再将烟雾缓缓吐出,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你本就是一个混迹风月场的老手。你甚至能在那辛辣的烟雾呛入肺部时,脸上依旧保持着迷离又享受的表情。
你被灌酒,被揩油,被要求唱那些你根本不会的靡靡之音。你笑着,闹着,奉承着,像一个完美的陪酒女郎。但你的内心,却是一片冰冷的寒潭。你强迫自己记住每一个人的脸,记住他们谈话中无意间透露出的公司名称、生意往来,甚至是某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你的耳朵在喧嚣中捕捉着一切有用的信息,你的眼睛在迷离的灯光下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举动。
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王总,在酒过三巡后,也渐渐露出了本性。他的手开始在你身上最大胆的地方游移,他的呼吸喷在你的耳边,说着下流的荤话。你一边强忍着恶心与他周旋,一边在心里将他的罪状又记上了一笔。
时间在酒精和尼古丁的麻痹下过得飞快。当午夜的钟声敲响,你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意识开始涣散。你只记得王总在离开时,往你的吊带裙里塞了一沓钱,然后拍了拍你的脸,笑着说你“很上道”。
之后的事情,你便记不清了。你再次被工作人员架着,送回了那间狭小压抑的宿舍。你甚至没有力气去洗漱,就那么和衣而倒在了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浓重的酒气和烟味将你包裹,仿佛一张无法挣脱的网。在梦里,你又回到了那个灯红酒绿的包厢,无数双油腻的手在你身上抚摸,无数张丑恶的嘴脸在你面前狂笑。你尖叫着,挣扎着,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无法动弹分毫。
你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心脏狂跳不止,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天,已经亮了。
噩梦的余悸还未散去,你便被身上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烟酒馊味给拉回了现实。你挣扎着爬起来,机械地重复着前一天的动作——冲进卫生间,将昨晚的“战袍”连同破损的丝袜一起扔进垃圾桶,然后站在冰冷的水流下,用力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就这样,日复一日,屈辱和麻木交织的日子,竟然已经过去了一周。
在这一周里,你就像一个精密运转的机器。白天,你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用冷水强迫自己清醒,然后将前一晚在酒桌上听到的零碎信息记录在一个加密的手机应用里。晚上,你换上阿华为你准备的、一天比一天暴露的裙子,化上那张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骚鸡妆”,走进那个纸醉金迷的地狱。
你陪过形形色色的男人,有像彪哥那样粗鲁的暴发户,也有像王总那样斯文败类的商人。你喝的酒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一杯倒,到现在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大半瓶洋酒。你的酒量,就在这一次次的自我摧残中,被硬生生地练了出来。
更让你感到心惊的是你对香烟的适应。从最初撕心裂肺的咳嗽,到后来强忍着不适,再到现在,你甚至可以在客人递烟时,自然地接过来点上,然后将烟雾吸入肺中,再缓缓吐出,整个过程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风情。昨晚,你粗略地算了一下,在陪一个福建来的老板时,你竟然不知不觉地抽了将近半包烟,而身体,除了喉咙有些干涩外,竟没有太大的不适感。
~~我……竟然已经适应了这种味道了吗?~~ 你在洗漱时,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愈发麻木和沧桑的自己,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哀和恐惧。你害怕自己会在这潭污泥里沉沦得太久,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但这份恐惧,很快就被你强行压下,转化为了更强烈的破案动力。
这一周的提前踩点,并非全无收获。你利用那些清洁工打扫、服务员交接班的间隙,几乎摸清了“金碧辉煌”一楼和二楼的布局。
一楼是大厅、卡座区、T台和后台,是所有陪酒女工作的主要场所。而二楼,则显得更加私密和暧昧。你有好几次看到一些女孩在陪客人下钟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被领班带着,和客人一起坐专属电梯上了二楼。你曾借口走错路,在二楼的走廊晃过一次,那里全是装修豪华的包间,门口站着的保安都比一楼的要精悍得多。你猜,那里就是真正进行肉体交易的地方。
但你的目标,在三楼以上。
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和电梯口,都有至少两名黑衣保安24小时把守,神情冷峻,警惕性极高。你曾尝试着靠近,但还没走几步,就会被他们用锐利的眼神逼退。有一次,你看到霞姐亲自带着一个看起来地位不凡的客人上了三楼,刷的是一种特殊的磁卡,电梯还需要指纹验证。
防守如此严密,里面一定藏着“金碧辉煌”最核心的秘密。你几乎可以断定,那里就是李伟提到的毒品交易和洗钱的场所。
只要能进去一次,哪怕只有几分钟,只要能拍到一张照片,录下一段音频,这个案子就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洗漱完毕,你换上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坐在床边,脑子里飞速地盘算着。强闯是不可能的,那些保安看起来都像是练家子。伪装成工作人员?难度太大,三楼以上的人员流动肯定非常固定,一张生面孔很容易引起怀疑。
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取得霞姐的绝对信任,让她主动带你上去。
可要如何取得她的信任?是靠更出色的“业绩”,还是……出卖更多的东西?
你低头看着自己因为长期穿高跟鞋而有些红肿的脚踝,又摸了摸自己因为长期抽烟而变得有些沙哑的喉咙。你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上去看一看。~~
你打开手机,点开那个加密应用,将这一周的发现和自己的推测,用暗语编辑成一条信息,准备找机会发送给你的单线联系人,李伟。
你必须让他知道,你已经接近核心了。
就在你全神贯注地编辑着加密信息,思考着下一步计划时,“砰砰砰”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吓了你一跳。你迅速锁上手机屏幕,塞进枕头底下,警惕地问了一声:“谁?”
“晴晴,是我们呀!快开门!”门外传来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你听出其中一个是和你同期进来、关系还算不错的女孩,叫琪琪。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打开了门。门口站着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正是住在你隔壁的几个“同事”。她们都已经化好了精致的妆容,穿着时髦的衣服,身上喷着各种牌子的香水,和你这一身朴素的T恤牛仔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首的琪琪一把拉住你的胳膊,热情地晃了晃:“晴晴,发什么呆呢?快换衣服,我们今天休息,约好了一起去逛街血拼!”
另一个叫娜娜的女孩也凑过来说:“是呀是呀,我们都看你天天不是在宿舍待着,就是去上班,人都快发霉了。今天霞姐不在,咱们得好好放松一下。”
逛街?你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你的身份不允许你过多地参与这种集体活动,暴露的风险太大了。而且,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案子的事,根本没有心情去消费享乐。
“我……我就不去了吧,我有点累,想在宿舍休息。”你试图找个借口推脱。
“哎呀,累什么呀,越待着越累!”琪琪不由分说地把你往屋里推,“你看看你,天天穿得跟个高中生似的,怎么吸引客人?这周都赚了不少,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走走走,就当是陪我们了,你不去我们多没意思啊!”
她们三个一唱一和,根本不给你拒绝的机会。你知道,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于特立独行、不合群,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这些女孩虽然身处风尘,但平时在场子里也确实帮过你几次,比如在你被客人灌酒时帮你打个岔,或者在你找不到东西时提个醒。人际关系,也是卧底工作的一部分。
~~算了,就当是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吧。而且,和她们多接触,或许也能听到一些我平时接触不到的信息。~~ 你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那……好吧。”你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太好啦!”女孩们发出一阵欢呼。
琪琪立刻像个小侦探一样冲到你的衣柜前,拉开柜门,然后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我的天哪,晴晴,你的衣柜里除了T恤就是牛仔裤,连条像样的裙子都没有!你平时就穿这些去上班的吗?”
你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工服不是公司发吗?”
“那下了班呢?约会呢?”娜娜用一种“你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你,“不行不行,我们今天的第一项任务,就是给你来个大改造!必须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就这样,你被半推半就地拉出了宿舍,融入了她们的队伍。走在阳光下,看着身边三个穿着清凉、妆容精致的同伴,再看看自己一身的学生打扮和素净的脸,你感觉自己像是混入天鹅群里的丑小鸭,格格不入。
她们带着你直奔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这里名牌林立,橱窗里的模特穿着最新款的服饰,散发着金钱的味道。这与你过去的生活,以及现在在“金碧辉煌”的生活,都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走,我们去那家!”琪琪眼尖,指着一家装修得非常前卫、音乐声开得震天响的女装店。
你被她们拉了进去。店里的衣服风格大胆而性感,各种紧身、镂空、超短的设计让你看得眼花缭乱。这根本不是你平时会逛的店。
“这件!这件绝对适合你!”娜娜从衣架上取下一条裙子,在你身上比划着。
那是一条纯白色的挂脖式紧身连衣裙。裙子的材质是那种非常有弹性的针织面料,能完美地勾勒出身体的每一寸曲线。胸前的设计是交叉式的,巧妙地在胸口形成一个水滴形的镂空,既性感又不会过于暴露。裙长在大腿中部,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修长的双腿。
“哇,这个好看!晴晴皮肤白,穿白色肯定像仙女!”琪琪在一旁附和。
“可是……这是不是太……”你有些犹豫,这种紧身的衣服让你感觉没有安全感。
“哎呀,相信我们的眼光嘛!快去试试!”
在她们的簇拥下,你被推进了试衣间。当你换上那条裙子,拉开帘子的那一刻,不仅是她们三个,连你自己都愣住了。
镜子里的你,仿佛变了一个人。纯白色的裙子将你的皮肤衬得白皙如雪,紧身的设计将你年轻而富有弹性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胸前恰到好处的镂空,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引人遐想的雪白沟壑。你的腰肢显得不盈一握,臀部在裙子的包裹下呈现出完美的蜜桃形状。
你不再是那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朴素学生,也不是那个穿着廉价暴露工服的陪酒女。镜子里的女孩,有一种纯净与性感交织的独特魅力。
“天哪!晴晴!你也太美了吧!”琪琪第一个尖叫起来。
“我就说吧!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娜娜也满眼放光。
你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心里五味杂陈。你不得不承认,这条裙子很美。但这种美,也是一种“武器”,一种你在“金碧辉煌”赖以生存的武器。原来脱下那身廉价的工服,换上真正有质感的衣服,自己可以呈现出这样的姿态。
“就这件了!买了!”琪琪不由分说地替你做了决定,然后又拉着你去挑配套的高跟鞋和包包。
在她们的热情攻势下,你半推半就地完成了一次彻头彻尾的“大改造”。当你穿着一身崭新的行头走出店铺时,你的穿搭已经完全融入了她们之中,再也看不出那个朴素卧底的影子。
你低头审视着自己焕然一新的穿搭,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包裹着你。
那条纯白色的挂脖式紧身连衣裙,像你的第二层皮肤,紧紧地贴合着身体。针织面料柔软而富有弹性,将你胸部的丰盈、腰肢的纤细以及臀部的圆润曲线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挂脖的设计让你的香肩和漂亮的蝴蝶骨完全裸露在外,交叉的系带在胸前形成一个诱人的水滴形镂空,随着你的呼吸微微起伏,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纯洁中透着致命的性感。裙摆的长度堪称大胆,只到大腿的中上部,让你每走一步,那双修长的美腿都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为了搭配这条裙子,琪琪她们为你挑选了一双肉色的超薄丝袜。那丝袜薄如蝉翼,紧紧地包裹着你的双腿,从大腿根部一直延伸到脚踝,让你的腿部肌肤看起来更加光滑细腻,仿佛蒙上了一层柔光滤镜,完美无瑕。在阳光下,丝袜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让你的腿部线条显得更加性感迷人。
脚上,是一双银色的细带高跟凉鞋。鞋跟足有十厘米高,纤细如针,迫使你的足弓高高弓起,整个身体的重心前倾,让你的小腿线条瞬间绷紧,臀部也因此更显挺翘。几根简约的银色细带缠绕在你的脚背和脚踝上,衬得你的脚踝愈发纤细。你白皙的脚趾,在银色凉鞋的映衬下,像一颗颗诱人的小樱桃,散发着无声的魅惑。
“完美!”娜娜满意地打了个响指,“现在这样才对嘛!不过……还差最后一步!”
“走!我们去做头发和指甲!”琪琪不由分说地挽起你的胳膊,拉着你走向不远处的一家高端美容沙龙。
“还要做头发?”你有些抗拒。你一直留着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这是你身上为数不多的、还保留着“苏晴”影子的东西。
“当然了!”琪琪理所当然地说,“你这头黑长直,太学生气了!客人不喜欢,他们喜欢成熟有风情的。听我的,烫个大波浪,再染个色,保证你回头率百分之二百!”
“可是我……”
“别可是了,晴晴,”娜娜在一旁劝道,“我们都是为你好。你想想,霞姐看到了,也会觉得你上道,以后有好的客人肯定会先想着你。这叫专业,懂吗?”
她的话击中了你的软肋。是啊,为了卧底,为了不暴露。一个外表清纯如学生妹的陪酒女,本身就充满了违和感,更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如果能从外形上彻底融入她们,或许真的能降低暴露的风险。
~~就当是为了任务。这也是伪装的一部分。~~ 你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
“……好吧。”你艰难地点了点头。
看到你同意,女孩们立刻欢呼雀生,将你按在了美容院的椅子上。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你感觉自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发型师在琪琪她们的“指导”下,将你乌黑的长发用药水浸泡,然后用卷发杠一圈圈卷起,放进烘烤机里加热。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充斥着你的鼻腔。你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
在等待头发软化的时间里,美甲师开始打理你的双手。你原本干净整洁的指甲,被锉成了尖锐的形状,然后涂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黑色指甲油,最后还贴上了几颗闪亮的水钻。那长长的、闪着幽光的黑色指甲,看起来就像某种猛禽的利爪,充满了攻击性和侵略性。
头发做好后,镜子里的你已经完全变了样。一头乌黑的秀发,变成了一头耀眼的金棕色大波浪卷发,蓬松的卷发披散在肩头,风情万种,让你瞬间增添了几分成熟和妩媚的气质。
“还不够!”琪琪拿来一对巨大的、闪闪发光的金色圆形耳环,“戴上这个!”
你没有耳朵眼。但在她们的怂恿下,你还是咬着牙,让穿孔师用枪“啪”的一声,在你的耳垂上留下了两个永久的印记。当那对沉甸甸的金属大圈耳环挂在你红肿的耳垂上时,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你却只能强忍着。
最后一步,是妆容。她们嫌你出门时化的淡妆不够“镇场”,硬是拉着你补妆。眼线被加粗上挑,眼影换成了更深邃的大地色系,最后,娜娜亲自为你涂上了饱和度极高的大红色口红。那抹艳丽的红色,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彻底覆盖了你原本的唇色,也仿佛彻底掩盖了你最后一丝属于“苏晴”的痕迹。
当一切“改造”结束,你再次看向镜子时,一股巨大的陌生感和恐慌感向你袭来。
镜中的女人,一头耀眼的金棕色大波浪卷发,戴着夸张的金色大圈耳环,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浓妆,烈焰红唇性感而张扬。她穿着紧身的白色连衣裙,修长双腿裹着肉色丝袜,踩着银色的高跟鞋,双手是尖锐的黑色美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成熟、性感、危险又充满了风尘味道的气息。
这是谁?
这绝对不是苏晴。
这是“金碧辉煌”的陪酒小姐,晴晴。一个为了金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女人。
你成功地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完美的“骚鸡”,一个连你自己都快要认不出的存在,心里感到了一丝恐慌——你会不会有一天,真的变成了镜子里的这个样子?
顶着这一身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装备”,你和琪琪她们吃喝玩乐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才一起回到“金碧辉煌”。
当你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后台时,立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所有人都用惊艳的目光看着你,包括一向挑剔的阿Ken,都难得地对你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总算有点样子了。”
霞姐看到你时,更是毫不掩饰眼中的满意。她用锐利的目光将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错,知道上进了。今晚好好表现,别浪费了这一身行头。”
那一晚,你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金棕色的大波浪卷发在迷离的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紧身的白裙将你的身材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你被安排陪侍一位极其重要的客人——据说是从香港来的富商。在酒精、香烟和无休止的奉承中,你再次度过了一个身心俱疲的夜晚。你喝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的酒,也抽了更多的烟。但奇怪的是,你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你甚至能在醉眼朦胧中,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和妩-媚的姿态。
第二天,你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才被窗外刺眼的阳光晃醒。宿醉带来的头痛如期而至,但你的身体却像是形成了一种惯性,一种属于“陪酒女晴晴”的生物钟。你发现自己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对这种昼伏夜出的生活感到强烈的不适,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麻木感。
~~我离正常人的生活……越来越远了。~~ 这个念头让你心中一沉。
你挣扎着爬起来,准备去冲个澡。但今天,身体里似乎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和不适感。它不像头痛那样具体,更像是一种弥漫在四肢百骸的空虚和焦躁,让你的心绪不宁,坐立难安。你以为是宿醉的后遗症,并没有太在意。
你冲完澡,开始收拾昨天逛街时买回来的东西。当你拿起那个新买的、价格不菲的手提包时,手指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方块。你疑惑地打开包,发现里面竟然静静地躺着一盒未开封的女士香烟,就是霞姐常抽的那种薄荷味。
~~这是谁放进来的?琪琪?还是娜娜?~~ 你想不起来了,昨天一整天都乱糟糟的。
你盯着那盒香烟,鬼使神差地,昨晚在包厢里吞云吐雾的画面开始在脑海中回放。那冰凉的薄荷味混杂着烟草的辛辣,涌入肺部的感觉……那种短暂的、能麻痹一切感官的眩晕……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要不要……点一支试试?~~
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苏晴!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这是毒品!~~ 你内心的道德感和作为警察的准则在激烈地抗拒着。
可是……另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晚上上班也一样要抽。现在抽一支,和晚上抽一包,有什么区别?就当是提前‘预习’了。~~
这个理由充满了自我欺骗的意味,却像魔鬼的低语,极具诱惑力。你内心的防线在动摇。那股莫名的烦躁感,此刻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对……反正晚上也要抽的……没关系的……~~ 你这样说服了自己。
你的手,不受控制地撕开了香烟的玻璃纸,取出了一支纤细的香烟。你学着霞姐的样子,将它夹在指间,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嘶——”
你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冰凉而辛辣的烟雾瞬间充满了你的口腔和肺部。这一次,没有了初次尝试的撕裂感,也没有了被迫接受的屈辱感。当那股熟悉的尼古丁带来的轻微眩晕感传遍全身时,你惊恐地发现,之前那股莫名的、让你坐立不安的烦躁感,竟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填满的满足感。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手里的香烟在静静地燃烧。烟雾从你微张的红唇中缓缓吐出,缭绕你没化妆清纯的脸上,将你的表情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你怔怔地看着指间那明明灭灭的火光,一个让你通体冰凉的事实,清晰地浮现在你的脑海里。
你,苏晴,一名人民警察。
竟然,对香烟,产生了依赖。
你,有烟瘾了。
又一周在浑浑噩噩中过去了。
时间仿佛被“金碧辉煌”那永不落幕的霓虹灯切割成了模糊的碎片。调查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通往三楼的通道依旧是禁区,霞姐也再没有透露过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你就像一颗被固定在棋盘上的棋子,每天在固定的路线上移动,接触固定的人,重复着固定的流程。
夜晚,属于陪酒小姐“晴晴”。
你已经能完美地融入那片喧嚣的声色犬马之中。当震耳欲聋的音乐响起,你不再感到烦躁;当客人油腻的手搭上你的肩膀,你不再感到僵硬。你学会了用最妩媚的姿态去倒酒,用最甜美的声音去劝酒,用最完美的弧度在嘴角挂上恰到好处的微笑。你可以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游刃有余,用撒娇和玩笑化解掉过分的骚扰,也能在恰当的时机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小费。你那头金棕色的大波浪卷发和你那身性感的行头,已经成了你最鲜明的标签,霞姐手下最受欢迎的“红人”之一。
烟和酒,彻底成了你工作的一部分。你甚至能一边和客人摇着骰子,一边熟练地从包里摸出香烟点上,然后将烟雾优雅地吐向天花板,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与生俱来。一晚上抽掉半包烟,喝下一瓶洋酒,对你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白昼,则属于宿醉的“苏晴”。
下午两三点醒来,头痛欲裂,喉咙干涩,这已经成了你的生理常态。但你不再像以前那样挣扎和痛苦,身体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颠倒的生物钟。
白天的宿舍不再是寂静的休息场所,反而变得热闹起来。自从上次一起逛街后,你和琪琪、娜娜她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她们会拉着你,在宿舍的小客厅里支起一张桌子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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