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051！D1052！把D1069帶來第十區管理大廳見我。」

「遵命！」

練習口爆後，隨即連續當了48小時的厠格。從每秒度日如年，到後面放棄思考，腦中一片空白，彷佛真的變成為常見男厠的厠格，會噴水，任人射，不反抗。

二人收到區長的命令後，把我手腳眼嘴的束縛解開，重新套上束袋和狗頭套。但完全被榨乾的我，已經忘記了反抗，靜靜地任由他們把我當作變裝娃娃般玩弄。

變成用肘膝走路和被鐵鏈牽著的狗，真的比當厠格好多了，至少能看能吠，能夠被牽著散步和尿尿，現在的我真的幸福。

幸福？…不對！這是哪門子的幸福？

不行！快醒醒！我是特務Rain，不是狗奴D1069！

但是…現在的我還能夠做什麼？

…對！我還有能做的！先好好扮演他們想要的D1069，未來再慢慢找機會好了！反正過去出任務時，不是未曾被綁起和迫供，那時候都撐得過，這次也一定可以，長官還在等我回去的！

我一路上提醒自己不要崩潰，直至即將到達管理大廳的路上。我留意到兩側外牆的牆身都蓋上了黑色乳膠布料，部份牆身更是有條理出現一個又一個成人體型的「鼓包」，在大概嘴部的位置有一條小小的膠管，下方則有各個D10字頭的號碼。雖然我保持沉默，但目光卻勾起了D1051的注意。

「D1069，他們跟我們一樣都是『狗面愚者』。只是因為惹區長不爽….，不，是表現太差或重大違規，所以被封存在真空乳膠床豎起示眾。我記得很久之前有隻狗逃走失敗被抓，雖然沒被判死刑，但卻被永久封存著呢！」

「你說特別放在區長房間的那個？」

「對！就是那個！」

「我真的沒有注意到，原來一直是同一隻啊？我最久只有試過被封一個星期，完全無法想像一直被封著是怎樣的概念；那種生不如死，連咬舌自盡也不被允許的感覺要一直持續下去，換著我大概會瘋掉。所以說，D1069，不要怪我不預先提醒你這隻新來的，等一下區長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否則吃虧的只會是你。」

D1051及D1052 在門前一唱一和，無法說人話的我默默點頭表示明白。

當大門打開後，我被牽到全場唯一一個戴著紅色狗頭套和項圈的黑膠衣人面前。

「區長，我們把D1069帶來了！」

「很好！D1051！D1052！另外這兩天我不時在監控看著，你們帶新人帶得不錯！」

「謝謝區長！」

看著D1051和D1052畢恭畢敬地跟紅色狗頭人交談的樣子，相信眼前的男人正是所謂的區長D1002，就是他一直派人凌虐我，真是混帳。

「D1069，在這裡的新生活你喜歡嗎？」

「吠！」

「Good Dog！叫得很好！看來你相當喜歡！喔對了！忘了跟你介紹，我就是【狗房】第十區區長D1002，是主人最忠誠的狗奴。既然主人把你交給我，那麼在主人不在的時候，我的命令就等同主人的命令，明白嗎？」

「吠！」

「明白就好。這次叫你過來，是想聊聊你的事。不過你最近沒有吃東西，都只有打營養針對吧？D1010，給牠食物！」

「遵命！」

區長旁邊的助手D1010，隨即把手上的狗飼料盆放在Rain前面地上，盆內的正是平日常見的狗吃。我看著看著，沒有猶欵太久，就低頭默默地吃下去。

與此同時，區長翻起手中一直拿著的調查報告。

「李俏雨，30歲，男性，是【國家秘密情報局】的特務，代號『Rain 』，來到這個城市後化名麥偉廉，英文名叫威廉，在戈大的人事部工作已經有一年時間，目的是跟拍檔『Yellow』，亦即化名羅泰利的信息技術部員工尋找公司的犯罪證據，以及跟城中多宗失踪案和兇案有否關連。…然後興趣是MMA和劍道？」

「主人即使知道，還要讓你成為我們一份子嗎？…果然是主人，實在太棒了！…咳咳！D1010！報告我看過了，另外後續工作也處理好了吧？」

「是的！包括手機在內的搜查資料已經全部銷毁，住所和離職也處理好，對外人們只會以為D1069離開了這個城市。」

那些混帳為什麼會這麼清楚我們的事？是Yellow死前被迫供時說的嗎？

「怎麼停口了，D1069，你是在想『你們為什麼會知道？』，有不少是你親口說的。」

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說過？

「我看你有話想說吧？呀對喔！我忘了你現在只能像狗一樣吠。」

「看你表現還算滿意，那麼算我奬勵你，解除你項圈的自動感應模式吧！從現在起我允許你說人話，D1069。」

區長隨即在手錶的投影螢幕按了幾個按鍵。

「…吠！咳咳，我什麼時候說的？」

「問問題之前，不是應該先說聲謝謝嗎？D1069。」

「…謝謝區長。」

「很好，那你問吧！」

「我什麼時候跟你們說的？…難道說你用了吐真劑？不是只打了麻醉針？」

「打在你身上的可多了，D1069。不過你只需要知道當中有些針對你有益，但打了就不能再停，否則戒斷症狀會讓你生不如死；不過就算沒有針，無論你身在何處，只有我的手指輕輕碰一下螢幕，你頸上的項圈就足夠把你活生生電死了。」

那個混帳為了不讓我背叛和逃走，原來除了在我的頸套上通電項圈，還有打針嗎？

「我不管你過去是誰，從來到這裡開始，你就是主人永遠的狗奴，是『狗面愚者』！主人就是你的上帝，你的神；而在這裡，我就是主人的代言人，今後的日子不要讓我們失望喔！D1069。」

「…知道了。」

「接下來你就在第十區各個地方接受調教及戰鬥訓練吧！D1010，由你這個前輩擔當牠的『領導犬』，等D1069完全馴化後再帶牠過來見我。」

「遵命！…D1051！D1052！幫他換上手銬，之後就交給我處理！」

二人隨即熟手地把我身上的束袋拿掉，然後反擰雙手帶上重型手銬，在手腕被套住的同時，我聽到了電子上鎖的聲音。

「D1069，來！先帶你到處走走。」

我默默地點頭，隨即被D1010牽著離開管理大廳，開始直接導覽第十區的各個地方。

一路上我默默地聽著D1010的講解。

「衣服和鎖環穿得習慣了嗎？」

看得出我心不在弦的他，故意打開了我可能感興趣的話題。

「算是勉強習慣了。」

「那就好，不過就算穿不習慣也無法脫下就對了。不瞞你說，我們的皮膚已經塗上了特殊膠水，跟一體成型的全包式膠衣直接黏在一起，沒辦法直接脫下，只有下體位置有拉鏈可以打開用來前鎖後塞而已；而且項圈沒有專用鎖匙就無法打開，硬拆就會自爆。這些全都是公司為了控制我們特別研發的，當然打在我們身上的針也是。」

「看來把我弄暈了以後，為了讓我徹頭徹尾變成【戈大】的『玩具』，你們已經在我全身上下，從內至外都被玩過了一片了吧？」

「對！你已經成為我們這些『玩具』的一員，成為『狗面愚者』了。」

「你們口中一直說的『狗面愚者』到底是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公司的機密部隊，專門處理不能見得光的事，每隊分別隸屬【狗房】每區的主人，也是主人的專屬性奴。」

泰利和我之前調查時，一直認為他們只是僱傭殺手，想不到居然是私人部隊。而且私人部隊的成員本身就是被控制著的。那個所謂的「主人」把人命當作是什麼了？

「你知道我們的主人是誰嗎？」

「你不知道卻來到了這裡？是市場拓展部的史蒂夫主人。」

是那個男人？看來當時Yellow調查史蒂夫時太過心急，被他注意到了。

「主人是你之前的其中一個調查對象吧？」

「你為什麼會知道？」

「你忘了誰給區長那份報告嗎？當你被吐真劑弄得半昏迷的時候，是由我來審問的喔！」

「…你這混帳！」

當我正想破口大罵時，D1010把我推到牆上，一手捏住我的頸，一手按住牆壁。

「你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嗎？」

「你…！」

「我等了你這種人很久了，特務Rain。」

突然D1010把頭靠在我的耳邊小聲說話，語氣跟剛才完全不同。

「這裡都設有收音閉路電視，你先保持這個狀態聽我說。Rain，我們一起從這裡把【戈大】幹翻吧！」

「我已經不再是Rain，現在的我是D1069，前輩。」

我也小聲的在他耳邊回應。

「別裝了，你根本沒有打算放棄。」

D1010是在測試我的忠誠心嗎？這是區長的詭計？還是…?

「你一定是看錯了。」

「剛才故意跟你說這麼多的時候，我一直注意著你的微反應，可不要小看我喔！。」

D1010把捏住我頸的手往前拉，近得讓我們二人狗頭套的鼻子碰在一起。

我們四目交投，空氣也突然變得安靜。

「為什麼認為我會跟你合作？」

「因為你根本沒得選擇。始終你的拍擋Yellow已經不在了，那麼現在多一個同伴，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吧？」

看來D1010這個男人不是泛泛之輩。

不過說真的，始終現在的我孤立無援，如果有協力者也是好事。

我權衡了一下利弊，最後淡淡一笑表示接受，D1010也以微笑回應。

「你的任務還沒算失敗，我的報道也還沒公開。我是【國民日報】的記者，大家都叫我伊恩，接下來多多指教了。」

《第三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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