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睡了太久，整个夜晚二阶堂都非常清醒。

他本来不可能允许自己在脑袋清醒的时候待在床上，但事实是，他根本没法安稳地坐着。

他想站起来，脚掌碰到地的那一瞬间，他反应过来这个选择有多愚蠢。

足底没有见血，但伤处已经彻底肿了起来，原本单薄的脚心此时肿硬得像块茧，皮肤被撑到透明，身体的分量还没有落下去，钻心的胀痛已经冲上脑门。

二阶堂并不是怕疼，但长时间持续的疼痛把集中注意力变成了一件很费力的事情。他把脑中的思路梳理清晰时，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声冷汗。

这样尴尬的局面也没有维持太久。

黎明将至时，营地开始传出悉悉索索的忙碌声。微弱的光线从窗帘里透出来，二阶堂听到窗外的哨兵说，九条天和十龙之介一晚上没回来。

他又看了一遍手里的笔记，最终决定把它搁在烛火旁，任火舌将它焚烧干净。

门口传来不轻不重的三下敲打，二阶堂阖了一下眼睛。他记得这样的敲门风格属于谁。

果然，没等他应声，一身正装的和泉三月已经走了进来。

“八乙女要见你。”和泉三月说。

二阶堂想说你要记得义务疏导的频次法定频次是一周一次，但他马上就放弃了。

他沉默地从床上站起来，当着对方的面，脱掉深棕色的睡衣，罩上斗篷。

和泉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他一站稳，和泉就拉开了门，礼貌地比了个“请”的动作。

二阶堂颔了颔首，抬着头，大步流星地往静室走去。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步伐平稳流畅，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一次没有人对二阶堂进行例行搜查。

探测器简单地扫描过后，他就被放进了静室。

今天静室的灯光被调得很明亮，只比阳光略略柔和驯服，整座石塔都被照得如同白昼。

二阶堂一进门进看到八乙女坐在一张新安置的沙发上。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吊带西装，白色的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他上身只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袖口和领口都敞着，胸口的皮肤因为见不到太阳而白得反光，但肌肉的线条上仍然流动着健康的光泽。

“嗨，早上好。”八乙女心情不错地跟他打了招呼，不过二阶堂知道，这种“好心情”只是停留在表面上，哨兵眼睛里的血色并没有减淡的趋势，甚至一天比一天浓。

二阶堂往前走了两步，停留在距八乙女三四米地位置，声音冷淡：“我认为你要提前会面的日子是因为脑袋不舒服。”

“我脑袋一直不舒服。”八乙女愉快地笑起来，“从小开始就这样，你知道的。”

说着，他冲八乙女伸出手臂：“过来。”

八乙女只迟疑了一瞬，就遵从了他的指挥——尽管他的语气像在指挥一条狗——走到沙发前。

“我给你挑了新衣服。”八乙女轻轻地说，他站起来，熟练地拉下二阶堂身上的斗篷，把赤裸的向导按在他刚才坐过的位置。

他打开地毯上放着的纸盒，盒子里躺着一身晚礼服。

翼领硬衬配白色的领结，二阶堂直觉这身衣服有些眼熟。

“噢，你还记得？”八乙女惊讶地看向他，“这是我正式去向导塔那天，见到你的时候穿的衣服——欢迎晚会，你还记得吗？”

八乙女当然不会忘记那一幕，群星环绕的天之骄子，流着光的金色香槟和银色眼睛。

“我现在的衣服给你穿可能有点大，不过以前的应该正好……”哨兵喃喃着，在他面前蹲下来，拿着衬衫的硬质前胸对着他比了比，抬头笑了，“还是大了，将就一下吧。”

宽松的衬衫被套在身上，接着是束腰马甲，八乙女仔细地给他系上扣子、领结、袖链，动作轻柔而有耐心，甚至在他配合的时候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想做什么？”二阶堂用平静到古怪的目光看着他，“这样做能满足你的什么需求？”

八乙女没有理他，只是命令道：“抬一下腿。我要帮你穿‌‌‎‍‎内‍‌‌‎裤‌‍‎‌。”

二阶堂僵硬了一下。

哨兵没有在意，他抓住二阶堂的脚踝，轻微地拉开了这两条瘦长的腿，有条不紊地把盒子里所有的布料叠在向导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的向导，满意地说：“没有那么难看了。”

二阶堂冷冷地回视着他。

八乙女好笑地看了看他，然后推着他的肩膀，半压迫地让他躺在沙发上。

沙发并不长，二阶堂的腿折起来，八乙女顺势从黑色的裤管中抓出那只惨白的脚掌，用大拇指的指甲盖碰了碰肿胀的脚心。

二阶堂咬紧了牙齿。

“我知道你又在动那些心思。”八乙女低头拧开一支喷剂，对着他高肿的脚心喷起来，“乖一点，安静地忍着，别让我生气。作为交换，我会在六弥凪的行动结束之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二阶堂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事情的发展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哨兵给他的两只脚挨个上过药，起身去洗了手，但那瓶药仍然放在沙发的扶手上。

二阶堂盯着药瓶上的成分看，是如假包换的消炎药。

然后他刚刚穿上的裤子又被拉了下来，褪到了膝盖。

哨兵一条手臂垫在他的腰下，把他的臀部从沙发上抬了起来，接着两根手指勾着他的‌‌‎‍‎内‍‌‌‎裤‌‍‎‌边往里卷，拧成一条绳的布料卡进臀缝里，露出青紫斑驳的臀肉。

“八乙女……”二阶堂只觉得头皮上一阵一阵的麻，他的声音哑得像一百年没喝过水。

八乙女很轻地咕哝了一声，沾满乳液的宽大手掌握住了伤痕累累的臀肉，用力地揉捏起来。

二阶堂的后颈一下子绷直了，他的脚趾蜷起来，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到身后涨热的臀肉上，乳液和揉搓都让他的屁股变得更烫，在那只手掌第三次贴上来的时候，他有点分不清这种烫到底还是不是疼痛。

哨兵不知节约地一次次往掌心挤上乳液，二阶堂的屁股早就被他抹得滑腻油润，多余的液体顺着皮肤淌下来，一道道淌在鱼肚般苍白的大腿内侧，他用指弯把它们刮起来，沿着股沟往上揩进束腰背心里。

二阶堂仰着头喘息着，他产生了错觉，好像有一种黏糊肮脏的淤泥正在把他穿着华贵的身体吃下去。

手指在他瘦弱的腰际钻了一圈，再次往下，捉住他性器下边的两个囊袋，把性器根部和两个球一起弄得湿滑一片，最后才嵌进股缝，坚定地挺进了湿漉漉的肛口。

八乙女俯下身，黑发掩映间，银色的眼瞳背着光，蒙着一层幽暗的雾。

他深深注视着二阶堂失焦的眼睛，低声问：“大和，你准备好被我操了吗？”

二阶堂没能回答这个荒唐的问题。

他被翻过身，按趴在沙发上，八乙女的西裤背带解了一半下来，细长的皮带绕过他的脸，勒在他的嘴里，另一端则被八乙女牵缰绳一般握在手中。

二阶堂没有徒劳地挣扎，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你的嘴还是不发出声音的时候比较吸引人。”八乙女自言自语似的说。

他把二阶堂的‎‌‍内‎‌‌‍裤‎‍‍‌‌拉下来，试探地摸了摸臀缝间紧致的‌‎‍‍‎穴‎‌‍‎口‍‍。

向导的屁股画板似的青紫斑斓，臀缝里却还是白净的，肛口的颜色比其他地方的皮肤深一些，但还是很浅。

乳液滑进臀沟里，被八乙女涂抹在‌‎后‍‎穴‌‍‌‎周围，沾满液体的手指耐心地‌‌插‌‎进‌‎‍了二阶堂的身体，轻车熟路地挑逗起来。

二阶堂几乎立刻就勃起了，他的反应取悦了身后的哨兵，八乙女微笑着说：“嗯……看来我的记性没有变差。”

他开始不遗余力地逗弄这具没有多少性体验的身体，二阶堂从来没有放任欲望的习惯，他猜他上一次‎‌‎手‎‍‎‍淫‎‎可能至少在三个月前，一年前，甚至更久。

八乙女冷静地判断，光是玩弄前列腺大概就能让他的向导释放。可他没这么做，他松开握着皮带的手，用力地抓住了二阶堂的‎‍‍阴‎‍‎‍‌茎‌‌‍‍，一边快速插着他的‌‎后‍‎穴‌‍‌‎，一边用手掌紧紧包裹住掌心的性器，用最快的速度让二阶堂射‎‍‎‌‍了‎‎‍‌‍出来。

二阶堂“嘶嘶”喘着气，皮带的边缘排列着牙印，他的大脑如被闪电劈过半一片空白。

“你真敏感。”八乙女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温和地说，“还没完呢。”

他揉搓着向导柔软的囊袋，伸手抚摸着眼前颤抖的背脊和臀部，他把二阶堂射出的‍‌‌精‍‌‍‎‌液‌‎‍涂在对方的‎‍‍阴‎‍‎‍‌茎‌‌‍‍、阴囊、屁股和‌‎‍‍‎穴‎‌‍‎口‍‍，然后用力地推按着那里的皮肉。

被檀木棍抽打出的一排排鞭痕被按出血红的色泽，连成一大片红晕，手背和它们接触的时候诱发出一阵痒意，二阶堂无声地呻吟。

直觉告诉他，八乙女在等待什么。

果不其然，没过太久他的‎‍‍阴‎‍‎‍‌茎‌‌‍‍又颤抖着站起来，这次这根东西显然没有那么精神抖擞，八乙女垂下头，指尖在茎身很轻地弹了两下，接着又熟练地找到了他的前列腺，划着圈用力戳拧着那片腔壁。

“你听到了没，”八乙女轻轻地说，“你在哭。你的身体已经不听话了。”

二阶堂没有回答，他分不清自己喉咙里发出的音节是哭还是尖叫，身后那种不知疲倦的、电击一般的强烈刺激，把他折磨得意志恍惚，嘴边的皮带也沾满了唾液，正在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滑。

‎‌抽‌‌插‎‍‌不知持续了多久，向导的‎‍‍阴‎‍‎‍‌茎‌‌‍‍始终只是半抬着，因为刚射过不久，两个囊袋无力地缩着，反复刺激下‌‍‎龟‍‎头‍‎‎‌才勉强吐出一股稀薄的精水。

八乙女的手指还埋在他的穴里，过了一会才抽出来，哨兵第二次像抚摸动物般，安抚着他的背部、臀部和快要痉挛的小腿，在他的身体平静下来后，又沿着大腿内侧回到红肿的‌‎后‍‎穴‌‍‌‎前。

“八乙女……”二阶堂艰难地开口。

他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指责？质问？试探？哀求？对他来说这些都是毫无效率的词组。

八乙女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耐心地等他的身体习惯爱抚，手掌再次握住疲软的‎‍‍阴‎‍‎‍‌茎‌‌‍‍和阴囊，催促一般高频率地揉捏起来。

二阶堂几乎绝望地蜷缩起身体，他的脖颈和脚尖都绷紧了，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哨兵对他下体的掌控，但显然是徒劳。他已经没法再硬起来，但‌‍‎龟‍‎头‍‎‎‌仍然在八乙女乐的挤压中变得湿润粘腻。

如果不是这两天他什么都没有喝，他可能已经‍‍失‎‍‌‎禁‍‌‍‌‎了。

八乙女安静地观看着他的挣扎，在他紧绷的时候耐心地腾出手替他放松，然后继续把玩他精疲力尽的性器，反复来回的动作让哨兵有点无聊，他甚至打了个哈欠。

在二阶堂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门铃响了。

八乙女懒洋洋地开口：“进来。”

漆黑的眼睛倏地抬起，二阶堂锐利的目光对上了带笑的眉眼。

没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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