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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无路狼烟

小说:花咲川的救赎 2025-08-20 08:47 5hhhhh 7960 ℃

漆黑一片,宛如浮于夜空一样的海,唯一的小方窗投下令人窒息的光。

坐在死一样的宁静里,八幡海铃闭着双眼,用冥思吞没孤寂,吞没恐惧,吞没这毫无意义的宁静本身。

直到一阵又一阵,单调而轻快的脚步循环着走过,很轻微的,像是猫在地上的踱步,只有同样伏在地上的蛇才能感到那份振动,这也是八幡海铃唯一的时间感知。

然而终于有了一次,脚步停下,禁闭室的小窗被警部候补那张稚嫩的脸填满。

“交易吗?”

要乐奈问。

“一盒抹茶味的,一盒……”她眨了眨眼,“巧克力的。”

坐在地上,八幡海铃举起手,手铐连着禁闭室的窗,锁链哗啦作响。

夜勤的狱警歪了歪头,推门进去,掏出钥匙解开了海铃的右手。

她没有丝毫迟疑,毒蛇的威胁再大,于猫眼中也只是玩物。

曾有新来的犯人轻视这位花咲川的夜游鬼,想趁着乐奈当班的时候挟持她越狱……于是哀嚎声竟夜不绝,自不量力的猎物手脚折断,胃袋和肠道被一捆缝衣针扎得千疮百孔,尸检的法医评论:就像是被猫玩弄死的老鼠。

“二楼,老地方。”少了限制,海铃终于能倒在床上,准备闭上眼睛,但乐奈仍没有离开。

“夫妻游戏,结束了?”

“是你吗?”

乐奈笑了一笑,眼里似乎期许着什么。

“……”在禁闭室这足以致死的寂静中,囚犯往往想尽一切办法去攀谈,去说话,去证明自己活着。但因为要乐奈必然问出的这个问题,八幡海铃选择了沉默。

“无趣的女人。”于是夜勤的狱警离开,重新锁上她与外界的联系。

独处的时候,八幡海铃忽然笑了。

乐奈桑已经透露了最关键的消息:立希还要安慰。那么,我还有……利用她的机会。

——

早些时候,确切地说是晚餐前,花咲川晨昏两班的人们交替着,进行最低限度的交流、寒暄。

刚醒的睡眼有些惺忪,乐奈照样拉着立希,走向花咲川的警员健身房,里面的人并不多,在她俩进去之后,总人数上升到了两个。

“乐奈……我没心情……”

这样说着,两个拳击手套扔到胸前,立希还是下意识地接过,戴好。

乐奈甩脱了鞋,已经跳到了拳台上,搬开沙包,跃跃欲试地朝她勾手了。

碰了碰拳,立希叹一口气,翻上拳台,小步跳动着。一边热身一边摆拳。

“为什么这时候拉我过来……”

“Rikki,不像自己了。”

“哈?我才——”

还在立希嘴硬的时候,乐奈飘忽地足趾点地,跃起向她扑来!

下意识地,立希正手一记凶恶的刺拳,轰中乐奈的——残影!

左右跳步,起伏不定,乐奈俯身钻过拳风,直拿立希腰间。立希左手拦肩,右手下肘,乐奈再闪身避开。

重新相对而立,立希已是一身冷汗。

“Rikki,变迟钝了。”乐奈原地跳了两跳,双手自然地下垂,异色的瞳都瞪得大了些,“我要认真来了。”

立希含一口气,乐奈的威胁让她打起精神。从持续多日的浑浑噩噩中拔出。

不能让朋友失望……她脚趾放松,同样轻快地跳起,侧身而立,摆动的右臂在身前展开。

乐奈笑了,她也将右臂前置,如立希的镜影般轻轻摆动,试探起彼此刺拳的距离。

唯一的不同在于……乐奈没有拳套。

更快,更强,对自己也更危险,但要乐奈,她生来就是在刀锋与枪火间游走的孩子,眼里只会有兴奋的光。

在她面前,立希的战意也燃烧起来了,今天就将是他妈的惊世一战——

败了。

被乐奈扭倒在地,右手反剪,立希连连拍着拳台投降。

“哼嗯,满足了。”乐奈轻轻喘息着,汗水从笑颜边淌下,她松开了立希,躺进一地的沙袋,眼皮阖上。

“谢了……流浪猫。”立希撑起身子,也坐倒在沙袋边。是因为自己过分沮丧了,乐奈才想把自己拉出来,一向捉摸不定的她,这份心意就明显得连立希也能感到。

那天的荒唐后,她再没碰过初华,也再没找过海铃,和白班的腐败狱警们更没有话可谈。立希逐渐变得孤僻,沉默了。

恍惚中,仿佛无论走向何方,下一步都注定要踏错,于是在这早夏的黄昏,椎名立希忽然裹足不前。

“呐,乐奈。”立希轻声呼唤。乐奈也睁开眼睛,眨了眨。

“要怎么样才能不迷茫——哇我居然问你真是昏了头——痛!”

乐奈在她的小臂上抽了一掌,掠过几道爪痕。

“尽力了吗?”乐奈问,“Rikki,已经尽力了吗?”

立希愣了。

乐奈单纯的声音,不住地在她脑海里回荡。

海铃是我一直也在意的人……是的,我不能再忍受和苟同她的邪恶,但我真就只能逃避了吗?还有初华……我终究也要为她做些什么。

明明姐姐就是惩教主任,我却愚蠢地忘记了监狱的真正目的——绝对,绝对不该输给花咲川现在的这团烂泥呀,我应该,我应该修正她们!让她们,让她们,重新变回善良的人……

一面想着,脑海里却擅自浮现起更多的回忆,海铃的味道,初华的声音,那些细腻而美好的触感,和在高潮时刻骨铭心的欢愉——

胀痛。

久疏战阵的立希,终于被勾起了熊熊的战意呀!可她回过神时,为什么身边的乐奈越凑越近了!

“有趣,Rikki。”乐奈兴奋地笑着,扯动她的裤子,看着那一弹一弹的小立希像摆拳一样挥动。

立希忍不住出手了,她一把扳住乐奈的肩膀,按倒在沙袋上,喘着粗气。

乐奈天然地笑着,有野性的光在她眼里绽开,急促的吐息绞在一起,兽性开始控制她们的躯壳。

“喂——”立希艰难地咬字,“乐奈你该不会……”

“这种事不能和别人做。”乐奈张开口,野兽的利齿间挂着如丝的垂涎,被她的声息挑断,“Rikki,可以。”

本能或是后天的学习,乐奈已解开了她的腰带,警裙缓缓褪下,女警光洁无毛的溪谷暴露在立希眼前。正有所觉悟的立希……忽然明白了乐奈真正的意思,她那跳脱出人类陋见的思维,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意思。

警与囚,终究是永远也不能对等的关系,如果立希实在没法自己脱身的话——

那么,同为警察的乐奈张开了双腿。

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不能……不能!椎名立希的心被感动烧灼了,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这样的家伙,乐奈竟然愿意这样的牺牲!我怎能用那肮脏的东西,去玷污她的纯洁……去伤害这样可爱的女孩了!

她要尽力。立希要战胜自己的欲望……欲望……

她最终俯首于乐奈的腿间,轻轻弹舌,舔弄少女紧闭的蜜缝。乐奈的双手摊开,揪住身后的沙袋,声音颤抖得不像是她自己:

“Rikki,好奇怪……”

可爱!乐奈空灵的声音直刺心房,立希的心跳澎湃起来,如一阵激昂的鼓点。唇边渐渐沾上了乐奈的蜜汁,后脑也感到轻柔的抚摸,立希抬起头来,她熟悉的女孩楚楚可怜地蜷起身子,眼中跃动着迷曳的色彩。

“Rikki,继续……”乐奈或许根本不知道,她这副模样是该死地诱人。

立希抱起了她,将她翕张的穴口顶住已涨得生疼的顶端,微微陷入肉缝的部分感受到湿热的迎送。彼此的衬衫都满是汗渍,女警们的目光绞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于是立希动了,猫像是水做的,轻轻一顶也能挤出水来。随着她艰涩的挺进,乐奈猫躯一震,双腿勾住立希的腰,在她怀里扭动着,似是逃避又像迎合,立希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致感,乐奈在用整副身躯,这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躯迎接着她。

乳丘上忽然一沉,却是被乐奈的手拽住,失神的小猫嘴里胡乱喊着rikki,而立希膨起的胸脯就成了她抓住的救命稻草。乐奈强而有力的猫爪揉搓着她,上下同步的收缩一浪浪地席卷,连立希也禁不住呻吟着,揪紧了乐奈的臀肉,在喷涌中呼唤起身下少女的名字:

“乐奈!”

乐奈的娇吟声拌绕着她,拌绕着立希豪迈的长吟,宛如擎天直上的大漠孤烟。

——

狼烟蜂起,花咲川女监的八幡王朝,似乎出现了动摇。

风向在晚间的食堂突变,忽然有女囚大声嚷嚷着,说八幡海铃以次充好,卖给她变质的馊酒。她正把半瓶陈酒泼到海铃脸上,于是,她距离死亡只有二十厘米。

在她和必将夺去她生命的筷子间,隔了三角初华的一只拳头。

“小海铃,只是一点小矛盾,也不用杀人吧?”三角初华笑嘻嘻地,用拇指作支点,将海铃手中的筷子折断。

没有退让,除了在一瞬间被杀意吓到失禁的女囚,海铃和初华就这样对峙着,连周边的狱警也不敢接近。

监狱里的人们是敏锐的,她们能嗅到初华挑战旧王的气味,而既然没有任何人求援,椎名刑务也不表态,她们便都漠然,等待着当事的两人分出胜负……或者生死。

“三角桑,你把筷子弄断,吃饭很难办啊。”海铃森然地笑。

“难办……那就别办咯!”初华伸手一掀,本该固定在地上的四人餐桌硬生生地拔起,直朝海铃砸来——

哗,囚犯们纷纷起身,向外避让!而本就在外圈的,这时更高高站起,开始喧哗鼓劲,就连狱警们的泰瑟枪与警棍也根本弹压不住。

餐桌倒下,海铃勉强退开,却也被溅了一腿的菜汤,初华艳丽地笑着,挥动手臂,狂放地追击上来!

海铃时退,时进,时而上桌时而跃下,初华拳风如雷,却一次也没有打中她。一阵兔起鹘落的交锋后,初华停步。

“好厉害呀,小海铃。”她环视一圈,明明是一路紧追,海铃却控制在一个小圈子内,“距离感和节奏的把握,我完全不是对手呢。”

海铃没再说话,抓紧时间调息。

怪物,毫无武术根底,却能在枪支和锐器中杀出重围的初华就是一个怪物,掌握着远超常人的力量和分心控驭力量的本能,她一背的肌肉都将囚衣撑暴,显出栩栩如生的般若鬼面。

理智上是该退让的,没有非拼死不可的理由,野生的捕食者间就该有这样的默契和自觉,互相划下领地,各自掠取食物与尊严。

可为什么海铃偏偏要感到一种感觉,一种她两腿间空虚的抽缩感……提醒着她,有着绝对不能后退的理由在?

轰地一声,她被身后的人按倒在地,脸砸在满是菜汤和泥泞的地板上。

八幡海铃没有任何反抗。

因为椎名立希正压在她身上,带着刚刚交合过的气味,冷漠地下令:

“压制囚犯!阻止暴动!反抗的统统禁闭!”

在戴上手铐之前,她最后听到的是初华狂乱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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