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开进小路，没多远就停了车，在附近等候多时的士兵们一拥而上把雪鸮押下车。

　　这是一个偏僻的农庄，纷飞的雪雾蒙住了田野和远山。白茫茫一片中，近处的人群格外扎眼。

　　“叛徒……”雪鸮话音未落，一记重拳就砸在她的下颚，险些把她打晕。

　　这群人的头领不是别人，正是雪鸮痛恨至极的灵砂。

　　灵砂坐在正中间惬意地烤着火，左边跪着一排农户打扮的男女，右边则是许多被处决的尸体。几十个士兵散乱地站在附近护卫，其中一人还抱着一个婴儿。

　　起初，雪鸮以为这是要杀自己。但是，当她看到灵砂身后的录像设备时，雪鸮感觉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士兵们押着雪鸮走了过去，狠踹小腿强迫她跪在灵砂面前。

　　“哟，这不是雪鸮吗？”灵砂故作惊讶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见不得光的老鼠，放狗咬人倒是有一套。”雪鸮直勾勾盯着灵砂，针锋相对。

　　士兵们见灵砂脸上笑意尽失，不等她下令，无数拳脚就狂风暴雨般砸在雪鸮身上。这群士兵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个个身强力壮，即使是雪鸮也毫无还手之力。

　　污秽不堪的辱骂成了调动气氛最好的助兴剂，这群毫无纪律可言的兵痞尽情在雪鸮身上宣泄着暴力。不一会儿，洁白的雪地就被鲜血染成了深红，饱满欲滴，如冰山上盛放的红莲。

　　“停。”

　　看戏看够了，灵砂这才命令停手。刚刚还又打又骂的士兵们一哄而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有雪地上一串串带血的鞋印控诉着那惨无人道的暴力狂欢。

　　这哪里是军人？这分明是一群混混！

　　灵砂起身来到雪鸮身边，抬脚找了找位置，重重踩上雪鸮大腿。

　　“啊！！”

　　刚才一直强忍疼痛的雪鸮竟惨叫出声，惹得士兵们纷纷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力气太小。可唯独当事的两人知道，灵砂的鞋跟此时直直钉进了雪鸮大腿那深可见骨的刀伤，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又硬生生被撕开。

　　那是灵砂留下的“杰作”，那柄匕首还留在她的口袋里。

　　“怎么样，还骂吗？”灵砂加力下踩，几乎压上了全身重量。

　　雪鸮疼得面色苍白，嘴唇微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但眼中的愤怒丝毫未减。

　　灵砂气急，抬脚狠踢伤口，转身坐回篝火旁。

　　“过来。”

　　灵砂对跪成一排的农户招了招手，三个男人应声出列，颤颤巍巍地朝这边走来。

　　“刚才告诉你们的事，开始！”

　　“可是……她……”年纪稍大的男人带着哭腔道。

　　雪鸮也就跟他的女儿差不多大。眼看她遭受如此虐待，现在还要他对这人做那种事情……他实在不忍心。

　　灵砂眉头一皱，士兵立刻心领神会，从跪着的农户中拎出一个中年妇女拖到对面那堆尸体旁边。

　　“妈！不要——”一个年轻的女人挣开丈夫的怀抱哭喊着想要站起身，却被身后的士兵一脚踹倒。

　　“长官！我……我错了，求你……”男人慌了，手脚一齐止不住地颤抖。

　　“毙了。”

　　“不！”男人绝望地大吼。

　　砰——

　　士兵还是开了枪，威力极大的步枪弹掀开了中年妇女的脑袋。尸体倒在雪地里，飞溅的脑浆和鲜血被呼啸的风雪带向远方。

　　“我已经说过了，这人是州国派来的间谍。你们对她手软，那就是对国家的背叛。”灵砂语气平淡，好像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再者，这人不比你这辈子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男人紧紧握住拳头却始终不敢发作。

　　“呵……那个在哭的，是你女儿吧？”灵砂意有所指道。

　　“我做！我……我做！”

　　他看了眼倒在地上崩溃痛哭的女儿，抬手抹了把眼泪，再次看向雪鸮的眼神充满决绝。

　　男人拉起雪鸮的手，可奈何身体抖个不停，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另外两人于是上前，一左一右拽着雪鸮双腿，把雪鸮拖向摄影区域。

　　积雪下尖锐的碎石划破了囚服，在雪鸮后背割开道道血痕。

　　很痛，却也麻木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年轻的男人低声询问道。

　　“乐筱。”这两个字说出口竟是如此的陌生，雪鸮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用过自己的本名了。

　　“你……真的是间谍吗？”另一人开口道。

　　雪鸮轻嗯一声，回给男人一个苦笑。

　　男人长叹一口气，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她是间谍！她是来危害我的国家的！所以她受到任何虐待都是理所应当的！”

　　三人如此想着，可再看看雪鸮，眼中的坚定却又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动摇。

　　“她是帝国的敌人没错，可现在的帝国，难道是我的朋友吗？”

　　犹豫间，灵砂命令三人开始。

　　三人于是放下了雪鸮，开始解雪鸮的衣服。雪鸮能感受出来，这三双手上没有丝毫欲望，甚至是刻意避免接触到自己的身体。

　　“你们……要做什么？”雪鸮心里有个答案，但还是问出了口。

　　原本机械地解着雪鸮衣服的三人听到这话齐刷刷停下了手，相互看看，欲言又止。

　　看到他们这反应，雪鸮确认了心里的那个答案。

　　“你们在犹豫什么？”见三人停下了动作，灵砂愤怒道，“把人带过去！”

　　“不要——”

　　“你带其他人啊！别……别杀我！求你……”

　　“我替她去！不——”

　　“我的孩子啊——你在等什么啊？！快动手！快啊！”

　　……

　　哭泣、乞求和哀嚎响成一片，可士兵们充耳不闻，还是拎了四个人拖到对面那堆尸体旁边。

　　“三位大哥，你们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怨，不要让你们的家人继续被杀害了。”雪鸮有些着急，她当然不想被强奸，但她更不想无辜的百姓白白丢了性命。

　　“预备！”

　　士兵们举起了步枪。

　　黑洞洞的枪口抵住四人的后脑，只待一声令下，火药就将推动子弹粉碎这四条鲜活的生命。

　　“爸爸——”年轻的女人哭喊道。

　　年纪稍大的男人浑身一颤，瞬间红了眼睛，双手抓住雪鸮的衣领，怒吼一声，将雪鸮身上三层囚服齐刷刷撕成了碎片。

　　另两人也一拥而上把雪鸮的裤子扒了下来。

　　雪鸮于是就这么赤身裸体地躺在了雪地里。

　　“呵，这才对嘛……”

　　灵砂最终没有下令开枪，转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饶有兴致地观看这场难得的表演。

　　一双粗糙的大手抓住雪鸮的乳房狠狠揉捏，用力之大仿佛要将它们活活撕扯下来。

　　雪鸮惨叫出声，但嘴巴忽然被粗暴地塞满。

　　她下意识想咬断，可一想到那四个即将被枪杀的可怜人，雪鸮最终还是强忍着恶心任由那人动作。

　　剩下两人拽住双腿把雪鸮下半身高高拉起，捉住半充血的男根不断尝试，可雪鸮私处又干又紧，怎么也插进不去。

　　两人急得差点哭了出来。忽然一人想到了什么，从地上捧了些积雪倒在雪鸮下身，手指不断进出，把雪送进雪鸮身体深处。另一人如法炮制，探指勾弄着后庭。

　　体温将雪融化成水，终于有了些许润滑，两人看准了位置各自用力，终于成功刺进了雪鸮的身体。

　　雪的冰冷让雪鸮下身抽搐着缩紧，没等她回过神来，两把利剑又直直刺穿了双穴，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昏死过去。

　　那两人感觉到了雪鸮痛苦的挣扎，可他们一刻也不敢耽搁，开始粗暴地在雪鸮身体里进出。

　　由于极度慌张，这两人毫无配合，两具身体相撞着同进同出，谁也不敢稍慢一步。进时几乎要把雪鸮下身撕裂，出时却仿佛要把内里抽干。

　　如此粗暴的强奸，自始至终雪鸮没有丝毫快感，有的只是无边无际、好像永远也不会结束的痛苦和绝望。

　　过了很久，雪鸮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想深呼吸抵抗那剧痛，可喉咙不断有东西进进出出，于是她只能顺着那人的节奏一点一点地吸气呼气。

　　殊不知，雪鸮这短促有力的呼吸给了上面那人极大的刺激。男人绷紧了双腿，最后用力一顶，粘稠的液体就这么射进了雪鸮喉咙深处。

　　那人愣了愣，回头看了看跪在枪口下的女儿和没了半个脑袋的妻子，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整个人仿佛没了思想，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哇——哇——”

　　婴儿的哭喊声传来，原来是抱着婴儿的士兵一时看呆，手中一滑不小心把婴儿摔在了地上。

　　听到这娇弱的啼哭，抽插着后庭的男人浑身一颤，随后却猛地加速抽插，吼叫着将一滩滚烫射进了雪鸮身体。

　　雪鸮下身刚刚开始适应冰冷和剧痛，可忽然出现的滚烫又让雪鸮无所适从，下体于是又是一阵收缩和抽搐。

　　仅剩的那个男人耐不住这忽然的刺激，一下子也射了出来。

　　完成任务的两人终于松了口气，抽出男根，直挺挺后仰倒去。雪鸮双腿没了倚靠，也一下子摔了下去。

　　四个人就这么瘫倒在雪地里，再无动作。

　　这不是活人，而是四具尸体。

　　人还吊着一口气，心却早已死得透彻。

　　“好！”

　　灵砂一声叫好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原本还呆呆看着的士兵们也纷纷鼓起了掌跟着起哄。

　　农户们反应各异，有的痛哭流涕，有的直接晕倒，但最多的还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喜悦。

　　“把她过拖来。”

　　两名士兵上前，把雪鸮拖到灵砂面前，又是留下了一路血迹。

　　“哟哟哟，怎么哭了？”灵砂抹了抹雪鸮眼角的泪痕，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

　　“唔……呕——”

　　雪鸮刚要说话，令人作呕的腥臭就顺着气流回到口中，她再也忍不住了，低下头就是一顿狂吐。

　　“啧……恶心。”

　　灵砂皱眉，士兵们上前清理呕吐物，另有几人把雪鸮拖到了一边，直到她吐得再也出不来什么，这才把她拖回灵砂面前。

　　“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折辱我？”雪鸮真想杀了这个卑鄙的家伙，可士兵牢牢控制着胳膊，她就算再愤怒也无法发作。

　　“当然不是。”

　　雪鸮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灵砂现在心情极好，也没在意雪鸮的挑衅的动作，不紧不慢道：“听说，佐娅背后的势力想要推翻帝国的现政权，对吗？”

　　“我不知道。”雪鸮不清楚灵砂是不是在诈自己，当然不可能承认。

　　“行了，少给我装，我早就知道了。”灵砂不耐烦道，“如果，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奸了州国女间谍，你说……州国还会支持他们的政变吗？”

　　“你！”雪鸮绷紧了身体，不禁看向那三个男人，“难道他们是……”

　　“当然不是。佐娅派来接应你的人宁死不屈，都被我杀了。”看见雪鸮紧张起来，灵砂笑得更开心了，“这些，是替代品。”

　　“政府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他们是被迫的？”雪鸮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其实也没底。

　　“政府当然不傻，但民众可没几个聪明人。”灵砂自信道，“只要把视频传出去，再通过这些年被收买的媒体一宣传，民众的怒火哪怕不会逼得两国开战，也会让州国对不敢公开支持这些人，到时候……呵呵……”

　　听了这话，雪鸮好像失尽了所有力气，一屁股瘫坐在雪地里。

　　“当真是……恶毒。”

　　灵砂大笑起身，对士兵们高声道：“弟兄们今天辛苦了！这里的所有人随你们处置！我们中午收队，你们还有四个小时。到最后，一个活口不留！”

　　听了这话，原本还暗自庆幸的农户们纷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士兵们则像是等待多时一般，纷纷欢呼着拍灵砂的马屁。

　　“不……”

　　有个男人反应较快，起身就想跑。可身旁的几个士兵手疾眼快，乱枪把他打成了筛子。

　　一下子，农户们炸了锅，一片痛哭和哀嚎。

　　从天堂到地狱，只需要不到五秒。

　　士兵们大多淫笑着扑向女人们，有的则专门枪杀反抗或逃跑的男人们，还有个士兵拿枪指着那个年轻帅气的丈夫躲开众人的目光走进了谷仓……

　　雪鸮明明并不感觉到冷，浑身上下却止不住地打着寒颤。

　　他们……还是人吗？

　　“为了避免泄密，这些人必须死。”灵砂冷笑道。

　　“你……”雪鸮仰头看着灵砂，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觉得我太过分了？”灵砂的笑容中多了一丝鄙夷，“我帮州国干这些事的时候，你们夸我是王牌特工；我帮帝国干这些事，你就觉得我残忍至极？这是不是太双标了一些？”

　　一句话狠狠戳中了雪鸮的内心。

　　她无法否认，当她还是间谍学院的学生时，学院里的确流行过一阵以灵砂为榜样的风气。她更不想承认，自己也曾经是那其中的一员。

　　灵砂冷笑一声，不愿继续纠缠，抱起那个哭闹的婴儿，转身离开。

　　“长官，这人……怎么办？”看押雪鸮的士兵出声询问。

　　灵砂自然是听懂了士兵话里隐含的试探，头也不回道：“随你们便，别弄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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