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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与鸟山雨无兆【番外四】,第1小节

小说:尺与鸟 2025-12-30 13:08 5hhhhh 9850 ℃

  那是一个难得的共同休息日,日头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卡里亚诺·马托斯和镇上医生马蒂亚斯的儿子——埃利奥躺在一个离庄园不远的废弃磨坊里避暑。

  在八九岁时发现了那里后,这个地方就一直是二人的秘密基地。陈旧的水车上面布满了青苔,风要是大一点就会吱吱作响,这下面本该有一条河,但它早已经变成了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

  两人聊得很开心,正说到高兴处,埃利奥的眼睛里突然闪烁出一种极度兴奋的光芒。

  “卡里亚诺,”他压低了声音,“你听说了吗?老猎人巴顿说,在镇子西边那片树林里,就是靠近悬崖的那个地方。他在那儿看到了一只独角兽!”

  猎人巴顿,卡里亚诺当然知道他,他为蒙特罗斯爵士服役,为庄园提供各种野味。平民私自在林子狩猎除了兔子以外的任何动物都是违法的。

  “巴顿?你是说那个每次喝多了都能看到精灵和龙的巴顿?”卡里亚诺不以为然,“你最好不是在镇上的酒馆听到的。”

  “管他呢。巴顿说他瞥见过一道白色的影子,一瞬间就从林子里穿了过去,快得就像风一样。它额前的独角像珍珠一样闪亮!”

  “卡利,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啊。”埃利奥的声音颤抖着,难以掩盖他的激动。

  卡里亚诺收回盯着天花板上蜘蛛网的目光,他把头转过来,认真地看着埃利奥,蓝绿色的眸子里是与年龄不符的审慎。“先不说是不是真的,埃利奥,我猜你爸和我家大人一样,明令禁止我们去那片林子。”

  “拜托”,埃利奥把脸凑过来,“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看吗?万一……我说,万一这是真的呢?那地方不远,我们在宵禁前就能赶回来,没人会知道我们去过那里。”

  “如果让我的主人知道,我竟然敢钻进那片林子里,我保证他能让我的屁股一周都不敢沾凳子。”卡里亚诺叹了口气,“你也不是完全不会挨你爸的打吧。”

  “当然不是,”埃利奥的声音低了下来,“尤其是当我配错药的时候,他打得尤其狠。但是——”他一抬头,目光依旧灼灼,“卡里亚诺,你真的不想看吗?”

  这是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废弃磨坊的空气中弥漫着苔藓的潮湿味,卡里亚诺沉默了片刻,目光透过破碎的屋顶,望向蔚蓝的天,云从屋顶的缺口处漏出一角。

  “想看。”卡里亚诺清晰地说道。

  十四五岁的男孩总是充满行动力,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两个男孩便立刻偷偷溜了出去。树林离庄园也不远,没过多久,两个男孩就一头扎进了那片大人们不允许他们进入的密林中。

  林中没有现成的小路,只有野兽踩出的模糊痕迹和厚厚的腐殖层,这里连猎人和牧羊人都不怎么涉足。参天的古木遮天蔽日,高大的树冠把阳光切割成碎片,变成映在地上斑驳晃动的光斑。

  林中的空气又湿又闷,弥漫着泥土、腐烂树叶的味道和某种野花的香味。山雀在枝头急促地跳跃啁啾,不同种类的鸟鸣声和昆虫的嗡鸣声自森林的深处响起,时不时还会传来几声鹿鸣。

  “我们往哪儿走?”埃利奥喘着气,兴奋中透出一丝紧张。“老巴顿没说具体的位置,只说是在这儿附近。”

  “是你拽我来的,为什么要问我?”卡里亚诺白了一眼另外一个男孩。“但如果要我说,就跟着水声走。”

  卡里亚诺侧耳倾听,不一会儿他指向左前方说,“水声是从那边传来的,溪流上游的水源处的水会更干净,在那里更容易找到动物活动区。”

  作为侍从,卡里亚诺学习过如何进行狩猎。他已经跟随蒙特罗斯爵士在领地内进行过好几次狩猎了,男孩早就完全掌握了如何寻找和追踪猎物的技巧。他相信不管是狍子还是独角兽,既然都是动物,那么经验都可以通用。

  两个男孩一边拨开灌木和脚下纠缠的藤蔓,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树林的更深处走去。果然,没过多久,一条清澈但水流湍急的小溪出现在眼前。

  两人决定沿着溪流向上游前进,溪水冰凉,溅起的水花暂时驱散了闷热。埃利奥甚至脱了鞋子,把脚踩在水里,发出了“咯咯”的轻笑声。

  “如果你真的想看独角兽,就安静一点,埃利奥。”卡里亚诺让另一个男孩闭嘴。但他却突然发现,随着他们的深入,周围却显得越来越寂静,连鸟鸣都稀疏了,只剩下溪流的哗哗声和他们自己的呼吸声。

  突然,一只蜻蜓从他的脸边飞过,卡里亚诺注意到,林间的光线正迅速变得昏暗阴沉,这一定不是因为天色已晚。男孩感到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找了一片树冠相对稀疏的地方往天上看,一大片铅灰色的乌云翻涌而来,带来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恐怕要下雨了。”他不安地说。

  话音刚落,一声闷雷从天边滚过,仿佛天边敲响了巨鼓。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瞬间变成倾盆暴雨。雨水不停地抽打在树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嚣,两人瞬间被淋得透湿。

  “快找地方躲雨!别待在树下!”卡里亚诺喊道,两人在模糊的雨幕中焦急地寻找庇护所。

  “那边!有个山洞!”埃利奥指着溪流对岸一处山壁的凹陷处喊道。

  两人来不及细想,求生的本能让二人手脚并用地爬过湿滑的溪石,冲向那个看起来能遮风挡雨的洞口。山洞不深,但足以让两个少年挤进去,暂时躲避狂风暴雨。

  这样狼狈不堪地回去,必然会遭到严厉的责罚,两个男孩都开始感到害怕,屁股也开始隐隐作痛。两人把衣服脱掉,尽量拧干,并开始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这场暴雨快点结束。

  “没关系的,卡里亚诺。这么大的雨,通常都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呀。”埃利奥试图安慰卡里亚诺。

  然而,就连卡里亚诺也低估了这场暴雨的威力。雨水疯狂地冲刷着山坡,松动了岩石和泥土。他们在山洞里待了没多久,就听到头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和石块滚落的轰鸣。

  “坏了!”卡里亚诺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洞口上方就发生了小范围的塌方!泥土和石块混杂着断木倾泻而下,虽然没有完全堵塞洞口,却只给两人留下一条通往外界的狭窄缝隙。

  一时间光线骤暗,仿佛夜晚提前降临。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们,洞口处一片狼藉,雨水夹杂着泥土的气息从那条缝隙中扫进来。

  “卡里亚诺,我们回不去了……”埃利奥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抓着卡里亚诺的胳膊。

  卡里亚诺心中也充满了恐慌,但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反手握住埃利奥的手。

  “别怕,”他拉着埃利奥往洞内干燥处缩了缩,“我们暂时先在这里等到雨停,等大人们发现我们不见了,一定会来找我们。”

  “对不起,卡里亚诺,我不应该让你来这里。”埃利奥哭着向卡里亚诺道歉。

  “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想来的。”卡里亚诺安慰好友,也同时安慰自己,“今天上午有卫兵看到了我离开庄园。即使我们不见了,也能将范围锁定在只有半天路程的地方。蒙特罗斯爵士和你父亲一定会找到这里的。”

  卡里亚诺说罢,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拿出腰间别着的匕首,割掉了自己衣服上的一条袖子;又捡了一根结实的树枝,把割下来的袖子紧紧地系在上面。他把袖子从仅有的那条缝隙中塞了出去,然后把树枝紧紧地卡在缝隙上。

  “只要找到这个山洞,他们就能知道我们在里面。我们是一路沿着溪水走过来的,尽管雨水会冲刷掉我们的痕迹,但这并不困难。”

  “你是亲生的儿子,哪怕我的主人认为我是畏罪潜逃,你爸总不会觉得你也跑了。”卡里亚诺看到埃利奥低着头默不作声,又用故作轻松的语气和他开玩笑,“不如想想回家之后怎么办,我可能真的完蛋了,爵士会打死我的。”

  “要不我俩真的跑了吧,我去当个江湖骗子,你就给我当保镖。”埃利奥认真地说,然后又笑出了声,卡里亚诺的话让他放心不少,屁股上挨几下板子在生死存亡前简直不值一提。

  第一天没有人找来,那个夜晚格外地漫长。尽管正值盛夏,但雨天和林间的低气温还是迫使两个男孩蜷缩在一起。在冰冷的岩石下,又冷又饿的两个男孩,听着洞外肆虐的暴雨声和偶尔传来的、不知名野兽的嗥叫,心中还是充满了对黑暗和未知危险的恐惧。

  对独角兽的憧憬早就消失不见了。埃利奥扬言回去之后一定要偷了老巴顿的帽子,让他的老婆狠狠地训他。卡里亚诺也跟着附和,但在埃利奥看不见的地方,男孩紧咬着嘴唇,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然的威力和自身的渺小。

  直到第二天上午,由卫兵和村民镇民组成的搜救队才找到了这个山洞,卡里亚诺挂着的袖子很是显眼,在听到了脚步声后,男孩们朝着洞外大声呼救。随着洞口的石头被一点一点搬开,光芒重新照进了山洞里。

  两个男孩飞快的跑出去,雨恐怕一直没停,天上还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蒙特罗斯爵士本人穿着斗篷站在搜救队伍的最前方,表情平静,看不出悲喜。而他身后站着的是同样穿着斗篷,看起来已经完全乱了方寸的医生马蒂亚斯。

  在看到父亲的一刹那,埃利奥几乎快哭了出来,他连滚带爬地扑向他的父亲。马蒂亚斯医生脸色煞白,浑身都在发抖。他一把推开了自己的儿子,高高地扬起了手。伴随着“啪”地一声,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扇在了埃利奥脸上,清脆的响声在林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这不知死活的混蛋!”医生怒吼道,声音里充满了后怕与愤怒。

  埃利奥被打得一个趔趄,整个头都偏了过去,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个巴掌印。男孩愣了一秒,随即大声地哭了出来,再次扑进父亲怀里。

  这一次马蒂亚斯先生没有再把男孩推开,而是紧紧地抱住了儿子。这个一贯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也红了眼眶,父子二人相拥而泣。

  卡里亚诺则低着头,除了旁边的巴掌声响起时,关切地往那头稍稍望了一眼外,他一直在蒙特罗斯爵士面前站好,一动都不敢动。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应该用最谦卑的方式道歉,恳求主人的原谅,甚至请求主人的责罚,但他的舌头仿佛被钉死在了上牙膛上,让他无法开口。

  蒙特罗斯爵士冰冷的目光越过哭泣的父子,又落在卡里亚诺赤裸的一只胳膊上。爵士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上前一步。他只是解下自己的斗篷,递给了身旁的一名卫兵。卫兵会意,快步上前,将内衬还干燥的厚实斗篷裹在了卡里亚诺冰冷潮湿、瑟瑟发抖的身上。

  “回去。”蒙特罗斯爵士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比马蒂亚斯先生的怒吼更让卡里亚诺恐惧。爵士转身率先向林外走去,甚至没有再多看卡里亚诺一眼。

  这种彻底的无视反而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窒息。卡里亚诺裹紧斗篷,上面还残留着主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他踉跄地跟在队伍最后,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男孩知道,风暴从未消失,只是暂时被延迟了。

  “回你的房间去。”回到庄园后,卡里亚诺只从蒙特罗斯爵士处得到了这一句指令。男孩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女仆们把热水和热汤送进了卡里亚诺的房间,甚至还有一个草药师来检查男孩的身体状况,让卡里亚诺得到了妥善的照料。

  但整整两天,卡里亚诺都被变相地囚禁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来送饭的仆人,无人打扰他,也无人训斥他。没有人叫他去训练,也没有人需要他服侍。他几乎像被人遗忘了一般,在这种沉默中等待宣判,比直接承受爵士的怒火更加难捱,卡里亚诺越来越忐忑不安。

  他不敢走出房间哪怕一步,也不敢看他的书。他关心埃利奥,他不知道自己的朋友会受到多严厉的惩罚,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狂风暴雨。除了吃饭和睡觉,卡里亚诺几乎都跪在床边向圣主祈祷,等着蒙特罗斯爵士的传唤。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两天后,当卡里亚诺跪坐在床边,十指相扣地虔诚祷告时。他的房门随着“吱”一声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正是蒙特罗斯本人,他背着手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影和着小小的房间显得不是很匹配。

  卡里亚诺连忙站起身向蒙特罗斯爵士行礼,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微微地颤抖着,他沉重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午后是那么的明显。

  “大人……我很抱歉……”卡里亚诺尽量让自己的嘴唇不再颤抖,以最虔诚的姿态向蒙特罗斯爵士道歉。

  “看起来你已经完全恢复好了,卡里亚诺·马托斯。”蒙特罗斯爵士的声音低沉得有些吓人。

  “是的,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

  “闭嘴。”卡里亚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蒙特罗斯爵士打断了,爵士很少这么强硬地打断卡里亚诺的讲话,男孩意识到主人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生气。

  “我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卡里亚诺。我会让你每次想起一场愚蠢的冒险的时候,都会想起今天。”

  卡里亚诺低着头,不敢直视蒙特罗斯爵士,他颤抖着肩膀,等着爵士命令他去书房接受惩罚。但蒙特罗斯爵士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落冰窟。

  “裤子全脱掉,趴到床上去。我不觉得你能站着接受今天的惩罚。”

  “大人……”卡里亚诺的声音几乎不可闻,他愣在房屋中间,恐慌瞬间攀升至他的大脑。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蒙特罗斯爵士一直背着的手里其实拿着什么东西。

  “要我帮你吗?马托斯,别让我说第二次,不然我不介意把门敞开。”

  “对不起,先生。”卡里亚诺颤抖着双手,把自己的裤子依照蒙特罗斯爵士的指示全部脱掉,他把他们叠好放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后男孩赤裸着下半身趴在了床上,把脸埋进床单里。

  蒙特罗斯爵士拿起卡里亚诺的枕头,示意男孩把他垫在小腹下面。卡里亚诺乖乖地照着做,让他的屁股撅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

  卡里亚诺感觉到蒙特罗斯爵士把什么东西放在了他的脑袋边上,男孩透过胳膊和床单的缝隙悄悄看了一眼,深棕色的应该是那条皮带,而浅色的细长条状物无疑是藤条。

  卡里亚诺知道自己确实不会被轻饶,但突然一种夹杂着恐惧的困惑爬上了他的心头,如果这两样工具都在这儿放着,那么蒙特罗斯爵士现在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他不觉得自己从刚才的那一瞥里看到了那把榛木桨板。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随着“嗖”的一声破空声,一道带着一丝皮革特有凉意的尖锐压力,便狠狠地烙印在了他臀峰的皮肉上。

  “呃啊——”卡里亚诺惨叫出声,好像一只哀嚎的幼兽,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发出这种声音。

  男孩不受控制地翻过身去,他刚才仿佛被一捆浸过油的藤条猛抽了一下。那种尖锐切割很快地渗入皮肉,紧接着,一种火辣辣的灼热感从受击点猛地炸开,并向四周疯狂蔓延。

  卡里亚诺他看清了主人拿着的东西,那是爵士用来驯马的鞭子,最倔强的烈马在它的手下都得老实一阵。

  “别……不要,大人,别用这个……”男孩恳求他的主人,男孩眼中的恐惧让人心疼。

  “趴好。”但回答他的是蒙特罗斯爵士无情的命令。

  泪水已经从卡里亚诺的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乖乖趴好,咬紧牙关,做足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惩罚。

  蒙特罗斯爵士的下一鞭平行地落在卡里亚诺的屁股下半部分,力道甚至要比刚才那一下还要大。

  “啊——我错了啊,大人,怎么样都好,饶了我吧。”卡里亚诺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但马鞭带来的疼痛要远超于他能做的所有心理建设。男孩侧过身,满脸泪痕地向他的主人请求宽恕。

  蒙特罗斯爵士没有说话,而是用马鞭轻轻点了点卡里亚诺的屁股,示意他赶紧趴好。

  “对……对不起……我很抱歉……”卡里亚诺再一次找回了理智。

  “嗖——啪——”第三鞭落在卡里亚诺的臀腿交界处,男孩死死抓着床单,无助地抬起两条小腿,往床上砸下去。

  “爵士,我错了……先生,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卡里亚诺哭喊着,绝望地试图得到哪怕一点点怜悯。

  蒙特罗斯爵士放下了马鞭,拿起了床上的皮带。对于一个十四岁的男孩来说,结结实实的三鞭就已经是极限了,以他现在的年纪还不适合挨这样严厉的工具。

  卡里亚诺暂时获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男孩安静了很多,那三条马鞭留下的鞭痕,微微凸起,呈现一种深紫红色,在附近遍布着暗红色的淤点,如同三条紫红色的毒蛇,狰狞地盘踞在卡里亚诺的臀峰和臀腿交界处。

  他狼狈地喘着粗气,床单被泪水和汗水染湿了一片。他甚至无暇顾及羞耻,那条马鞭用来打屁股实在太疼了,他从来没想过会这么疼。

  皮带覆盖在刚刚形成的鞭痕之上,要比平时难捱很多,第一下皮带就唤起了卡里亚诺冲破喉咙的叫喊声,皮带狠狠地碾压在那三条高高隆起的鞭痕上。一种沉闷的钝痛瞬间压过了马鞭留下的尖锐灼烧感,随后又奇异地将其激活和放大。

  蒙特罗斯爵士的皮带一下接一下,沉重而均匀地覆盖着男孩的整个臀部。皮带带来的是一片“广阔”的、不停淤积的疼痛。爵士没留任何情面,男孩的臀肉在不断地夯打下逐渐变红变肿。当皮带每一次和马鞭的痕迹重叠,都让卡里亚诺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哭声。

  “我真的很抱歉,大人……”卡里亚诺不停地小声道歉。

  卡里亚诺低声的哭泣没有换来任何恻隐之心,皮带足足往他的屁股上抽了四十记,男孩的两瓣臀肉已明显肿胀起来,失去了少年原有的紧实轮廓,轻轻一碰都会引起剧烈的疼痛。像两块烤好了的面包,泛着一种熟虾一般的深红色,三条马鞭带来的痕迹更是紫得发黑。

  蒙特罗斯爵士停下了手中的皮带,拿起了男孩书桌上壶,给卡里亚诺倒了一杯水。卡里亚诺的喉咙因为长时间的低声啜泣而感到十分干渴,他的每一次吞咽都仿佛有一团粗糙的砂纸在摩擦他的咽喉深处,带来一阵阵细微的疼痛。

  卡里亚诺抬起身子结果水杯,很快就把杯中的水喝完了。他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和那天淋过雨的样子没什么区别。眼泪干涸在他的眼角,黏着他的半长的头发,他的脸颊一次又一次地被打湿。

  “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卡里亚诺的声音几乎都要变了。他的声音沙哑,他感觉他的喉咙里好像有一个硬块,牢牢地堵在他的嗓子里,既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禁锢着所有不敢宣泄出来的恐惧和委屈。

  在山洞里他明明已经很害怕了,虽然他安慰埃利奥的时候看起来那么的自信,但谁又能说得准他们还能不能再出去。万一洞口再次发生塌方,把山洞堵得更严实呢?他们会不会饿死?会不会因为失温而死?卡里亚诺也会感到后怕,他需要的是安慰,而等着他的只有这么严厉的责打。

  “趴回去,你的教训还不够,我们继续。”

  “求您了……我受不住了。”卡里亚诺用湿漉漉的蓝绿色眼睛央求般地盯着蒙特罗斯爵士。

  “别让我多费口舌,马托斯。你还想继续挨马鞭吗?”

  卡里亚诺当然不想,他强迫着自己转过身,用刚才的姿势趴好。男孩双脚不住蹬着床铺,双手揪着床单,骨节几乎都要发白。他小腹下垫着的枕头早就因为剧烈的挣扎掉到了地上,蒙特罗斯爵士把它捡了起来,重新垫在了男孩的屁股下面。

  皮带再次落下,抽打在男孩惨烈的臀肉上。

  “别打了,求您了……”仅一下就打得男孩哭泣着求饶,卡里亚诺讨饶的话一直都很匮乏。平时的男孩尽管话不多,却算得上能说会道,但面对这种情况他总是说不出来什么讨巧的话。

  “我知道错了……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原谅我吧,圣主在上,求您了,饶了我吧……”卡里亚诺在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道歉,皮带只不过又落了二十下,就再一次击溃了男孩全部的心理防线。

  卡里亚诺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把它们向后伸了过去,捂住了自己被鞭笞得变了样子的两瓣屁股。

  “蒙特罗斯爵士,求您了,就饶了我这一次。”他的话说的意外地清楚,几乎听不到他的鼻音和哭腔,“大人,您会打死我的。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向您保证。求您别打了,大人,明天再打吧。”

  “把手伸过来。”

  卡里亚诺颤颤巍巍地伸出靠近蒙特罗斯爵士的右手。蒙特罗斯爵士抓住了男孩的手指,扬起皮带朝他的掌心狠狠落了三下。卡里亚诺不经常被打手心,他差点克制不住抽回手的冲动。

  “另外一只,你两只手都挡了。”

  男孩又直起身,把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去,又是狠狠的三下,掌心传来的剧痛让男孩呻吟出声。

  “对不起……”

  “我以为你不怕死呢,卡里亚诺。如果你怕死,我警告了你无数次,你怎么还敢去呢?”

  “我没想到,大人。我以为我只要避开峭壁就没有问题,我不是有意的。”

  “既然你的脑子记不住我说的话,那让我们看看你的屁股记不记得住。报数,卡里亚诺。”

  蒙特罗斯爵士的皮带裹着风又抽了下来,疼得男孩弓起了身子。

  “一啊——”卡里亚诺的喊叫声几乎都破了音。“我错了啊!”

  又是二十下,蒙特罗斯爵士用来教训卡里亚诺的皮带五下就足以覆盖男孩的整个屁股。二十下的皮带又在男孩臀上抽了四个来回。

  “二十!”卡里亚诺给出他最真诚的承诺,“我再也不敢了,绝对不敢了。饶了我吧,大人。”

  男孩的屁股已经几乎无处下手了,他的整个屁股都呈现出一种偏紫的深红色,臀峰处有两块已经变成了深紫色,肿胀了足足有两指头多高,蒙特罗斯爵士怀疑男孩能不能穿上自己的裤子。从那三条鞭痕里甚至渗出了血珠。

  蒙特罗斯爵士叹了一口气,把皮带挪在了卡里亚诺的大腿上,除了腿臀交界处,那里还光洁如初,和男孩被打得开花的屁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后二十下。”蒙特罗斯爵士说罢,就把皮带抽在了男孩大腿根上。

  “二……十一。”打在大腿上虽然疼,但总比打在肿痛的屁股上好得多,卡里亚诺恢复了镇静,带着浓厚的鼻音报数。

  在卡里亚诺的大腿也红了一片后,蒙特罗斯爵士的惩罚终于结束了,实际上他今天本还想使用那根藤条,但男孩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再挨了。卡里亚诺把脸埋在胳膊里,难过地抽泣着。

  “你的药放在哪儿?”蒙特罗斯爵士问他。

  “不劳烦您费心,大人。我自己会处理的。”卡里亚诺的语气中有一丝赌气的成分。

  “你今天挨得还不够吗?”

  “在书桌左边第一个抽屉里,先生。”

  蒙特罗斯爵士拿出了医生马蒂亚斯配置的药膏,坐在了床边,把冰凉的药膏抹在掌心,又涂抹在卡里亚诺像个调色盘一样的屁股上。

  当冰凉的药膏触碰到伤口时,卡里亚诺疼得浑身一哆嗦,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泣。

  “我猜埃利奥那小子也得用上这个。”蒙特罗斯爵士说道,他抹药的手法并不温柔,但异常仔细。

  “大人……”卡里亚诺小心翼翼地喊自己的主人。

  “嗯?”

  “您别怪埃利奥。”

  “当然,而且我认为他现在的情况不会比你好到哪里去。”

  “我……我真的很抱歉,我让您担心了,让您冒雨来找我。”

  “我知道。”

  “先生,我那时候其实很害怕。”

  “知道害怕就对了,说明你还不傻。”

  “先生……我后面烂掉了吗?”

  “没有,离烂掉还很远,但如果你下次还敢拿自己的命和朋友的命冒险,我就真的把你屁股抽烂。”

  蒙特罗斯爵士扯过毯子盖在男孩赤裸的下半身上,他罕见地摸了摸男孩的头。卡里亚诺从来没被打得这么惨过,他哭得有些筋疲力尽,在爵士还没离开的时候就好像睡了过去。

  蒙特罗斯爵士叹了一口气,拎着那些工具推门了出去。他相信他真的给了卡里亚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但这个教训能让男孩老实多久,他不得而知。

  蒙特罗斯爵士说的没错。在昨天,镇上医生的家里,同样的一幕也在上演。小镇上唯一的医生马蒂亚斯的家就在他的诊所楼上。那是一栋外墙被漆成浅绿色的房子,上面爬满了爬山虎,整洁而又体面;屋内的空气中时常混合着一种草药的清苦味和地板涂层的淡淡蜡味,完全属于一个富裕且受人尊敬的乡绅家庭。

  在二楼,医生的儿子埃利奥自己的房间内,那个男孩正趴在自己那张铺着厚实褥子的小床上,把脸深深埋进深蓝色的床单里。男孩小声地抽噎着,他的裤子被褪到了膝弯,屁股下面垫了两个枕头,光溜溜的屁股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上面已经交错着几道清晰的浅红色板痕,肿起了均匀的一层。

  他的父亲,马蒂亚斯医生,就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厚实、光滑的硬木板子——医生经常在埃利奥学业懈怠或配药出错时,用这个家伙什儿教训男孩的屁股。医生的胸膛仍在剧烈起伏,脸上混杂着未消的怒火与极度后怕的苍白。

  “你这个混账玩意!”医生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明显的沙哑,“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是我平时太纵着你了吗?”重重的两下屁股板子落在男孩屁股蛋上。

  “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吗?你差点把你和你和朋友都害死!”马蒂亚斯医生的语调里充满了后怕,“今天我一定得把你的屁股揍到开花!”

  “我知道错了,爸爸!我真的知道了!呜……我的屁股好痛……”埃利奥的哭喊带着少年特有的那种理直气壮和毫不掩饰的委屈。“别打了,爸爸。”

  “你就是欠揍!现在知道痛了?往林子里钻的时候想什么了!”马蒂亚斯医生扬手,“啪!”又是一板子,抽在儿子已经高高肿起的臀峰上,力道扎实。

  自埃利奥被他的父亲拎着耳朵拽回家,他的妈妈抱着男孩大哭了一场,女人重重的往男孩的后背上敲了几下,然后又端来熬好的肉汤给男孩暖身子。她是个温柔又善良的女人,只有埃利奥这么一个儿子,儿子的失踪可把她吓坏了。

  热水早已经被家里的女仆准备好了,在吃了一餐后,男孩钻进了装满了温水的木桶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又好好睡了一觉,几乎都要把昨天所有的惊恐和害怕都抛之脑后了。直到今天早上,他的父亲马蒂亚斯医生拎着板子推开了他的房门。

  “你等着吧,埃利奥。今天我一定会用藤条抽你!”医生咬着牙,往埃利奥的两瓣屁股上落板子。

  “啊?今天还要用藤条打呀。唉哟——饶了我吧,爸爸!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乖乖背书,好好帮您干活呐!”埃利奥疼得双腿乱蹬,哭声比刚才更加响亮。

  和卡里亚诺相比,埃利奥这种在十足的爱和安全感中长大的孩子总是更加娇惯和肆意妄为。相较于另一个男孩挨打时候尽力维持的安静,埃利奥要吵闹得多。

  “嘴上闲不住就给我报数!好好给我记住这个教训!”医生手中的木板再次落下。

  “啪!”

  “一啊!爸爸你轻点……我明天还要帮您整理药柜呢!”

  “啪!”

  “二!哎哟!父亲大人,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拉着卡里亚诺……”

  “啪!”

  “三!求您了,看在妈妈面上……”

  “你妈也想揍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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