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逃跑。”她说，“可你没逃。”

热水顺着初华的后背滑落，她闭上眼：“……逃不掉的。”手继续向下，轻捏了下祥子的臀部，又开始摩挲起大腿。

“嗯……你连试都不愿意？”祥子开始轻咬她的锁骨，又亲又咬，留下一串粉红的痕迹。

初华的手不再向下，而是向祥子大腿内侧探去。那只骨节分明的时候在大腿内侧轻轻滑动着，时而停下来摩挲某一处柔软的肌肤，时而停在某一处轻轻按压，但就是不去爱抚那一处正在渴求什么的位置。

那块位置此时正滚烫、湿润，等待着某种降临，亦或侵入。

“谁知道呢？”初华抱着祥子，在浴缸边坐下。她尝试用左手虚揽在祥子腰侧，很好，伤口有些痒，但并没有那么痛。

祥子正跨坐在她身上，双手自觉环上她的脖颈。

初华背靠浴室的瓷砖墙壁上。稳住平衡后，她让祥子放心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叠坐的姿势使得祥子比她高出一个头，尤其是这样面对面的坐姿，某个部位也被更加毫无遮拦地暴露出来——

初华眼神迷离，只盯着眼前两团雪白，还有耸立其上的那两点粉红。那两点正精神抖擞地挺立着，看上去坚硬，却也柔软。

雪松的清香勾着初华埋在祥子胸前。她贪婪地大口呼吸起属于祥子的气息，热腾腾的鼻息呼哧呼哧地打在上面。祥子觉得痒痒的，可即便在浴室的热气环绕中，她却觉得胸前那两粒凉飕飕的，还很空虚，充血得她有些难受。

“初华……”她伸手轻轻抚在初华后脑勺，手指不停顺起已被打湿的金发。她觉得呼吸开始急躁、焦灼，她听到自己胸腔里猛烈跳动的心脏，感受到更加泥泞不堪的腿心。她不由自主抬起腰，在初华身上轻轻蹭起来——可这还不够，胸前那两点空虚根本无法忽略，她轻喘着，手指插入金发，抚摸的动作不成形，“初华……前面、唔……摸摸前面、舔一下也行……”

湿润的狗眼睛抬头看向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在她嘴角留下一个安抚性的吻后，一口含住那早已欲求不满的乳粒。滚烫的舌头在绕在乳尖周围打着圈，她手上抚弄初华金发的力道不自觉加大了些，像是要把初华按在自己身上。

她还感到不满足，蹭着初华腰部的速度又更快，下意识挺了挺胸，把乳房更多地送进初华口中。可这还不够——

“初、初华——不要光舔一边……另一边也、呀——！”

她话还没有说完，初华的右手已经覆上另一边。初华的拇指指腹直接摩挲也太刺激，她差点受不了整个人瘫在初华身上。初华的手在她胸上又抓又揉，灵活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乳粒，稍微施加一点压力她就受不了叫出声来。

“太、太激烈了——”

对于初经此事的祥子而言，即便是自己解决性需求的经历，她以前也从未有过，是真正意义上的“初体验”。生理方面的知识，她也仅仅是从书本中学习到过，更不明白处于这种水乳交融的欢爱中究竟是怎样一种体验。

电流般的刺激从乳尖处开始扩散开，她听到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初华的舌尖舔弄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她的下身依旧在努力蹭着初华的腰身，粘稠的分泌液全都糊在初华腹部、还有两人的阴毛上。黏糊糊的，可暖暖的，流出的越多，她就觉得越舒服，却也觉得更加空虚。勃起的蒂珠在初华腹肌上剐蹭，蹭得她本能想要抬起臀部，双腿缠上初华的腰。

初华的右手不知何时停下，已经稳稳托住她，时而揉捻起松软的臀肉。她感到小腹内部在紧紧收缩，下身愈加渴望初华的爱抚，可——初华就是不做！初华还在玩弄着她的胸，就让她自己这么“自给自足”——可她实在太想要了——甬道却又渴望初华把手指塞进来……

——终于，她自己蹭到去了。

“啊——”

快感从蒂珠炸开，她的穴口控制不住迅速扩展、收缩起来，脚趾用力绞住，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她直不起腰，蜷缩在初华怀里。热流自甬道向外溢出，她紧紧抱住初华——仿佛这样才能为她带来安全感。

初华终于松开那对胸乳，上面已经布满不知道多少齿痕。她用舌尖舐去祥子的泪水，又在她眼角轻吻，听着才高潮的人在她怀里控诉自己的“劣迹斑斑”：

“初华、你真是——太过分了……呜！不要突然摸那里！”她忍不住去玩弄祥子仍旧充血的乳尖，手指刚碰上的那一瞬，蓝色小猫就发出轻喘。

啊，好可爱，好想继续做。——她这么想着，手终于向下伸去，准备爱抚那处祥子一直等着她侵入的甬道。

“听我说话——嗯、嗯……！等等、那里才刚去过——”蓝色小猫终于稳定气息，要继续对她进行“说教”，但她已经自顾自地捏上才刚去过、目前十分敏感的蒂珠。这上面分布的神经密集，才刚去过后，只是轻轻一碰就会让小祥发出可爱的声音。她想着，啊啊、小祥真是太可爱了，好喜欢——

祥子紧紧抱住她，腰还没从刚才激烈的刺激中缓过来，只能任由她肆意妄为。

“可小祥自己不也很期待吗？”她轻易分开穴口，中指灵巧地钻了进去。软肉不满足似的吮吸着她的手指，她在这滚烫的甬道中不断深入，“你看，下面吸得这么紧……”为了展示，还动了动手指，扣弄起肉壁。

“你、你……！”祥子气得在初华背上捶了一下，但她实在没力气了，也舍不得。

“啊——莫非小祥喜欢更激烈点的？”手指开始抽插起来，而包裹它的穴肉仿佛缠得更紧。祥子伏在她右肩上喘着气，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

她又加入一根无名指，同样进入得很顺利。

“太、太胀了……”

“没事，小祥能吃下的。”

她说着，吻了吻祥子的耳垂，食指和拇指开始揉捻起敏感的蒂珠。

“小祥接下来会很舒服的，我保证——”

“你到底在哪学的——哼嗯……”

“也是以前在军队的时候，风流倜傥的法国人分享的趣事。”

中指和无名指在甬道里搅动着，食指和拇指快速摩挲起那处敏感部位。祥子只能感受到小腹又开始紧绷，甬道内又有更多的热流向外溢出……

——她又去了。

这才短短几分钟，她在初华的抽插下又去了。她脸色潮红，一半是浴室实在太闷热，一半是羞愧于自己这具——这具欲求不满的身体！

“初华，你、你真是——”

“小祥不喜欢吗？”初华亲吻她的嘴角，吐息打在耳边，实在撩人。

“不、不行，不能再做了——”

“真的不能吗？”那双湿润的狗眼又看了过来，她根本拒绝不了。

“三、三次，”她干脆扭过头，不再看那双魅惑人心的眼，“最多再做三次，等下还要给你上药呢。”

“三次啊——”狮子故意延长尾音，“小祥就这么……”

“再贫嘴今晚都别想再碰我了……唔！”祥子刚想说什么，就被堵上嘴唇。

牙关被撬开，一股淡淡的酒精味传来，初华的舌在她口腔中轻轻搅动，压着她的舌、又缠绕起她的舌，手也再次开始活动起来。

祥子祈祷，等下洗完澡出浴室后，她至少能够直起腰。

腰酸是避免不了的，但现在她真得把这头狮子先喂饱。

谁让她拒绝不了这个人呢？

至于后面谁说了算……这就不是初华能够决定的事情了。

公寓楼下的绿化带被雾气打湿了。雾气凝成的水珠滴滴答答从意大利柏树上往下滴落。这些意大利柏树往街道另一侧延伸过去，树影越来越淡，渐渐消失在一片朦胧之中，前后左右只能看清几步远的地方。四下一点光亮都没有，市民已然酣然入睡，房间的灯早早熄灭。街道上就连深夜闲逛的夜猫子都没有，树影模模糊糊，再一会儿除了雾气什么都看不见。

两人在结束浴室里如愿以偿的欢爱后，互相洗掉了酒味、烟味、血腥味、风暴味。洗完时，两个人都有些发软。尤其是祥子，她甚至有些站不稳，得把手搭在初华肩上才能站稳。

她让初华老实躺在床铺上，跪在床边，从医药箱里取出纱布和药膏。

两人身上只有浴巾包裹，此时正摊在一旁的椅子上。暖黄色的灯光下，初华可以清晰看见自己在祥子身上留下的吻痕、齿痕。她想，自己可能做得太过火了，眼神心虚地向一旁撇去——然后又转回来。她根本忍不住去看小祥，尤其是像这样——

“我先说，”祥子清冷的声音落下，她没直视初华的眼睛，只盯着药瓶，消毒液被浸上纱布，“老实点，别把伤口弄裂开了。”

“是……”初华只得悻悻点头。她仰躺着，一头湿发散在枕头上，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伤口周围的皮肤微红，在暖灯下显得脆弱得不真实。

“这里……还在痛吧。”祥子指尖轻轻摩挲那片皮肤。

“我真的没事，”初华想撑起身体，“小祥，你不用——”

祥子把她推回床上。

“我愿意。”

她先细致地给肩上的伤消毒，动作稳、干净、几乎专业。

初华却因为醉意和疼痛轻轻吸了口气。

“疼？”祥子抬眼。

“不是……只是有点……”初华咬住嘴唇，耳尖红得要命，“你靠得很近。”

祥子轻轻笑了：“那我离远一点？”

说完，她却偏偏往前凑得更近了一点。

等到绷带缠好后，祥子本来该收拾医药箱，但她的手指在初华腹部停下。

初华的腹肌线条因为军旅留下的习惯而干净、漂亮，此刻被灯光柔化，带着湿意。

祥子盯了两秒。然后伸手，轻轻戳了一下。

“……小祥！”初华被戳得整个人一抖，她想用右手支起身子，连腰都紧了一下，“那里……真的很痒——！”

祥子若无其事又戳了一下：“真的？”

初华倒吸一口气，耳尖、胸口、甚至锁骨都微红：“不要……那里真的——”

祥子的手指顺着腹肌轻轻划了一道线。

“你紧张的时候这里会变硬。”她低声说，“很可爱。”

“可、可爱……？”初华快炸了。

“嗯。”祥子俯下身，在她腹上落下一吻，“可爱得让我醉意都醒了。”

初华彻底说不出话，只能用手臂遮住脸。

祥子轻笑，指尖在她侧腰上轻轻掐了一下：“……痒吗？”

“……小祥！！”

……

灵巧的手指，一只手的动作，在初华身上轻盈滑过，顺着肌肉纹理一下又一下拨动她的心弦。她难以抑制狂喜的雀跃，可她只能用身体去感受。她现在正被祥子蒙住双眼。对她来说，看不见小祥的脸是一种煎熬——可与小祥做爱又是一种梦寐以求。

她的左手被祥子按在床上。祥子想，既然不能保证她真的不会动左手，干脆不如自己亲自“下达‘禁酒令’”。所以，现在就变成了祥子用左手不停挑弄着她的情形。

“那个、小祥……其实你可以……”

祥子的手始终只在她身上游走，不停挑起她的情欲，却又刻意避开可以直接令她收获快感的部位。她感到情绪收紧，神经紧绷，可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说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柔软、无力，然后有一根手指抵在唇珠上。

“嘘——”祥子在她耳边轻声说，“初华，你刚才不是很开心吗？”

“……唔、唔唔。”她想出声，但唇珠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她只能支支吾吾，说不出任何一个词。祥子不给她发言的机会，那她就反客为主。于是她含住那根手指。

灵活的舌尖缠绕着祥子的手指，她似乎很满意，稍微用点力，将初华的舌头压住。初华伸出右手，想要握在她手腕上，然后她开口了：

“不准动，初华。”

初华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只要躺着就好了。”

祥子抽出那根被初华含着的手指，轻轻点在那双光泽水润的唇上。

“那么，我就开始享用‘补偿’了，嗯哼？”

初华的心脏更加猛烈抖动起来。

不过，等几周后，初华痊愈时，这间公寓的情形又将是另一回事。

“For thy sweet love remembered such wealth brings.

That then I scorn to change my state with kings.”

（只要想起你的爱，我便富有到不愿与国王交换命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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