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以檸慘叫一聲，觸電般的刺痛讓她本能地縮回了手。失去了牆壁的支撐，再加上體內液體的二次回蕩，她整個人失去了平衡。

「不——」

咚！

她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這不是普通的跪地。因為肚子實在太大、太重，她的膝蓋在觸地的瞬間承受了數倍的衝擊力。那一聲悶響，聽得人心驚肉跳。

更慘的是，上半身的慣性帶著她繼續向前撲。那個沈甸甸的肚子像是一個巨型水球，先一步砸在了骯髒的水泥地上。

「嘔——！」

內臟受到劇烈震盪，夏以檸張大嘴巴，發出一聲乾嘔。胃部被擠壓到了極限，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

她趴在地上，像一隻被翻過來的烏龜，四肢纖細，中間卻馱著一個巨大得畸形的殼。

那件特製的膠衣在與地面的摩擦中發出了尖銳的聲響。幸好這材質足夠堅韌，否則這一下摔倒，她的肚皮恐怕已經被磨破了。

「站起來。」身後的保鑣走了過來，那雙擦得錚亮的皮鞋停在了她的臉旁。

「我……痛……」夏以檸滿臉是灰，狼狽地抬起頭，眼神渙散，「膝蓋……碎了……」

「就算腿斷了也要送。」保鑣冷漠地說道，「還有，注意你的胸部。剛才那一摔，溢出來不少。」

夏以檸下意識地低頭。

果然，因為剛才劇烈的震盪，胸前那兩團腫脹的乳肉受到了擠壓，乳白色的液體像失控的噴泉一樣湧出，在膠衣的領口處積了一灘，甚至順著脖頸流到了地上，混合著地上的灰塵，變成了一種噁心的泥濘。

羞恥感讓她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別……別看……」

「沒人想看你這副樣子。」保鑣彎下腰，像提溜一隻小雞一樣，抓住了她後頸的拘束帶，猛地向上一提。

「啊啊啊！」

被強行拽起來的過程簡直是酷刑。肚子向下墜，脖子向上拉，脊椎彷彿要被拉斷了。

夏以檸被硬生生地「提」了起來，雙腳虛浮地晃蕩了兩下才踩實地面。

「門就在前面。」保鑣指了指前方透出一絲光亮的鐵門，「出去之後，你就沒有回頭路了。」

轟隆。

沉重的鐵門緩緩升起。

刺眼的夕陽光線射了進來，讓習慣了地下昏暗光線的夏以檸本能地瞇起了眼睛。

門外是一條狹窄骯髒的後巷，兩旁堆滿了垃圾桶和廢棄的紙箱。遠處，可以聽到城市車水馬龍的喧囂聲，那是她曾經熟悉的、正常的世界。

但現在，那個世界對她來說，是地獄。

「走。」

保鑣沒有給她心理建設的時間，直接在她的後背推了一把。

這一推力道極大，完全沒有顧及她的重心。

「啊！」

夏以檸踉蹌著衝出了大門。腳下是凹凸不平的瀝青路面，對於重心極度不穩的她來說，這簡直是災難。

她為了不摔倒，不得不瘋狂地擺動雙臂，雙腿邁著極其怪異的大步。肚子裡的液體瘋狂激盪，將她的內臟攪得一團糟。

好不容易，她才扶著一個垃圾桶站穩了身形。

身後的鐵門「轟」的一聲關上了。

她被扔出來了。

就像一袋垃圾，被扔在了這個城市的陰暗角落。

「聽好了，C-09。」耳機裡的聲音變得清晰而冷酷，「現在是下午五點三十分。晚高峰即將開始。你的目的地是城市另一端的『黑金大廈』地下停車場。直線距離五公里。」

五公里。

對於平時健身的她來說，這只是跑步機上二十分鐘的熱身。

但對於現在挺著85公斤巨腹、胸部噴奶、膝蓋受傷的她來說，這無異於西天取經。

「你有三個小時。」K先生繼續說道，「記住，不准搭計程車。你的特工服上有定位和錄音，一旦發現你試圖向任何人求助，或者進入醫療機構……」

「我知道……我知道……」夏以檸對著空氣哭著點頭，聲音顫抖。

「那就動起來。」

通話掛斷，只剩下耳機裡滋滋的電流聲。

夏以檸靠在散發著惡臭的垃圾桶旁，絕望地看著巷子口。那裡有人影晃動，是路過的行人。

她現在這副模樣——穿著情趣般的透明膠衣，挺著怪異的巨腹，胸前溼漉漉的一片——只要走出去，絕對會引起圍觀。

但是她沒有選擇。

「為了小雅……」

她咬破了嘴唇，利用疼痛強迫自己清醒。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調整站姿。

為了平衡那個巨大的肚子，她必須把上半身向後仰到一個誇張的角度，幾乎是半躺在空氣中行走。雙腿必須分得很開，像是一隻企鵝，或者是某種剛上岸的兩棲動物。

一步。

腳底傳來瀝青路面粗糙的觸感。她沒有鞋子，只有組織發的一雙薄薄的防滑襪。路面上的小石子硌得腳心生疼。

兩步。

體內的金像隨著重力下墜，稜角抵在了恥骨聯合處。那種骨頭被硬物擠壓的酸痛感讓她差點叫出聲。

她走出了陰暗的後巷。

夕陽的餘暉灑在街道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那個影子的形狀怪異至極，中間那一團巨大的凸起顯得格外猙獰。

「天哪，你看那個女的……」

這時，兩個路過的年輕女生注意到了她。她們停下腳步，驚恐地捂住了嘴巴。

「她是懷孕了嗎？怎麼肚子那麼大？」

「不像啊……你看那是透明的嗎？裡面好像有東西在動……」

「好噁心……是在拍電影嗎？」

議論聲像針一樣刺進夏以檸的耳朵裡。她羞恥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下意識地想要用手遮住肚子，想要擋住那些透過透明膠衣暴露在外的金條和液體。

滋——！

耳機再次放電。

「手放下！」監控員的怒吼聲傳來，「讓他們看！這是展覽的一部分！」

夏以檸痛得渾身一顫，只能硬生生地把手垂在身體兩側。

於是，她那恥辱的秘密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展示在了夕陽下。

因為重力作用，那巨大的肚子已經垂到了大腿根部，隨著她的步伐沈重地左右擺動。每一次擺動，都牽扯著她透明的皮膚，甚至能看到上面崩出的紫色妊娠紋。

而她的胸部，因為剛才的走動和情緒激動，再次溢出了奶水。白色的液體順著膠衣那高聳的曲線滴落，滴在她隆起的肚皮上，畫出一道道淫靡的痕跡。

「不……不要看……」

夏以檸低著頭，長髮遮面，淚水決堤。她像個怪物一樣，在路人驚詫、厭惡、獵奇的目光中，艱難地挪動著腳步。

每一步都是煎熬。

每一步都是地獄。

突然，一陣風吹過。

這本是涼爽的晚風，但對於衣不蔽體的她來說，卻是刺骨的寒冷。更可怕的是，風吹乾了胸口和肚子上的液體，那種黏膩、緊繃的感覺讓皮膚更加難受。

「好重……真的好重……」

她感覺自己的腰椎在發出哀鳴，彷彿隨時都會斷裂。為了緩解腰部的壓力，她不得不走幾步就停下來，背靠著牆壁或者路燈桿喘息一會兒。

但每次停下，耳機裡就會傳來倒計時的滴答聲，像催命符一樣逼著她繼續。

前方是繁華的商業街路口，紅綠燈正在閃爍。

那裡人潮洶湧。

夏以檸看著那密集的人群，眼裡充滿了恐懼。

她必須穿過那裡。挺著這個裝滿了「罪證」的肚子，像個不知廉恥的展覽品一樣，穿過那片人海。

「C-09，目標捷運站。」耳機裡的命令再次傳來，帶著一絲戲謔，「既然不能坐計程車，那就讓大眾運輸工具來幫你吧。記住，這可是晚高峰。」

捷運。

這兩個字讓夏以檸徹底崩潰了。

在那個擁擠、封閉、人貼人的車廂裡……她這副身體，會遭遇什麼？

那些金屬垃圾會怎麼擠壓她的內臟？那些路人的目光會怎麼強姦她的尊嚴？

她不敢想。

但她只能邁開腿，流著淚，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更加深邃的深淵。

第二卷：公開的刑罰

第 5 章：捷運上的羞恥指令

傍晚六點，這座城市的地下動脈——捷運系統，正迎來一天中最繁忙的時刻。無數疲憊的上班族像沙丁魚一樣湧入地底，急著回家。

而在這洶湧的人潮中，夏以檸卻是一個異類。

她站在通往月台的長長電扶梯前，臉色慘白如紙。周圍的人都穿著整齊的西裝或休閒服，只有她，穿著那件被撐得幾乎要裂開的黑色膠衣，赤著腳（防滑襪早就磨破了），挺著一個大得違反物理常識的透明肚子。

「看那個人……是在做行為藝術嗎？」

「天啊，那肚子裡裝的是什麼？好像還會動……」

「好噁心，衣服都濕了……」

竊竊私語像蒼蠅一樣在她耳邊嗡嗡作響。夏以檸低著頭，長髮凌亂地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根本遮不住她此刻的狼狽與羞恥。

「上車。」耳機裡傳來 K 先生冷酷的指令，「去第一節車廂。那裡人最多。」

夏以檸咬著嘴唇，嚐到了鐵鏽味。她雙手護在肚子兩側——這是本能的保護動作，儘管這毫無意義。

她艱難地挪動腳步。

每走一步，體內那幾十公斤的液態金屬和金塊就會隨著重力下墜，狠狠地拉扯著她的腰椎。85 公斤的負重，讓她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深海中行走，沈重、遲緩、搖搖晃晃。

「借過……借過……」

她聲音細若蚊蠅。

但沒人給她讓路。相反，人們因為她怪異的模樣而紛紛避之不及，像是看到了一個攜帶病毒的怪物。

來到驗票閘門前，新的難題出現了。

那個標準寬度的閘門，對於普通人來說綽綽有餘，但對於現在的夏以檸來說，卻是一道無法逾越的窄縫。她的肚子橫向直徑已經超過了閘門的寬度。

「嗶——」

她刷了卡（這是組織塞在她手裡的臨時卡），閘門打開。

她試圖側身擠過去。

咚。

一聲悶響。巨大的肚子直接卡在了兩側的感應器之間。透明的肚皮被擠壓變形，裡面的液體受到壓迫，猛地向上湧動，頂得她胃部一陣痙攣。

「嗚！」

夏以檸痛得彎下了腰，卻發現自己根本彎不下去。卡住了。她像一隻被困住的昆蟲，進退兩難。

身後排隊的人群開始發出不耐煩的嘖嘖聲。

「搞什麼啊？過不去就走寬閘門啊！」

「擋路欸，小姐！」

羞恥感讓夏以檸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手忙腳亂地想要把自己「拔」出來，膠衣摩擦著閘門發出刺耳的「吱吱」聲。

最後，還是站務員看不下去，打開了旁邊的無障礙通道，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示意她過去。

「謝……謝謝……」

她低著頭，像個罪人一樣逃離了閘門，狼狽地拖著沉重的身軀走向月台。

列車進站了。

轟隆隆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強風。風吹起她的膠衣下擺，露出了大腿根部因為過度負重而繃緊的青筋。

門開了。

車廂裡已經塞滿了人。冷氣開得很強，但依然掩蓋不住那種混雜著汗水和香水的人肉味。

「進去。」耳機裡的命令不容置疑。

夏以檸看著那密不透風的人牆，恐懼得雙腿發抖。

如果擠進去……她的肚子……

「倒數十秒。十、九……」

沒時間了。

夏以檸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往裡擠。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她那巨大的肚子成了最可怕的推土機。剛一擠進去，堅硬沉重的腹部就撞在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背上。

「喂！搞什麼！」男人憤怒地回頭，剛想罵人，卻在看到那個透明巨腹的瞬間愣住了。

透過那層薄薄的膠衣，他清楚地看到裡面金色的條塊正在渾濁的液體中翻滾。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男人驚恐地後退，反而擠到了旁邊的人。

車廂裡瞬間引發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人們像躲避瘟疫一樣試圖在她周圍讓出一點空間，但在這擁擠的晚高峰，哪裡還有空間？

最後的結果就是，夏以檸被夾在人群中間，動彈不得。

嗶嗶嗶——

車門強行關閉。那扇厚重的玻璃門幾乎是擦著她的屁股合上的。

列車啟動了。

這是最可怕的時刻。

強大的慣性瞬間襲來。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只是稍微晃一下。但對於夏以檸來說，體內的 85 公斤負重是一個巨大的、延遲的慣性源。

當列車向前加速時，她的身體雖然被人群夾著向前，但肚子裡的液體和金塊卻因為慣性猛地向後撞去！

「呃啊！」

她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

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肚子裡狠狠打了一拳。沉重的液體撞擊在後子宮壁上，脊椎瞬間承受了巨大的剪切力。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狠狠地撞在了身後的玻璃門上。

咚！！！

一聲巨響。

整節車廂的人都回頭看她。

夏以檸痛得臉色發青，冷汗瞬間流了下來。她死死地抓住旁邊的扶手桿，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

「好痛……」

她感覺自己的腰快斷了。

然而，折磨才剛剛開始。

列車在行駛中會有微小的晃動。每一次晃動，體內的液體就會產生波浪般的激盪。

左、右、左、右。

她的肚子像是一個失控的水袋，帶著她纖細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畫著圈。

她必須用盡全身的力氣，繃緊每一塊肌肉，才能勉強維持站立。

這時，一個急煞車。

吱——！

慣性反轉。

所有的液體和金塊，這一次全部湧向了前方！

「不——！」

夏以檸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巨大的動量帶著她整個人向前撲去。

前面坐著一個正在滑手機的年輕男學生。

夏以檸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那個裝滿了金屬垃圾的巨大肚子，像是一顆保齡球，帶著毀滅性的力量，朝著男學生的臉砸了過去。

砰！

「哇靠！」

男學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砸得手機都飛了出去，整個人被她的肚子死死地壓在座位靠背上。

沈重。冰冷。堅硬。

那是男學生唯一的感覺。那個透明的肚子直接壓在了他的胸口，讓他差點窒息。

「對不起！對不起！」

夏以檸慌亂地想要站起來，但重力讓她像隻翻殼的烏龜一樣笨拙。她的雙手撐在男學生兩側的座位上，胸前那兩團因為剛才的撞擊而劇烈晃動的乳肉，此刻正懸在男學生的眼前。

滴答。

因為剛才的擠壓，一滴乳白色的液體從乳頭溢出，準確無誤地滴在了男學生的眼鏡片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整個車廂一片死寂。

夏以檸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這是何等的羞恥！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用自己裝滿垃圾的肚子襲擊了一個路人，還把奶水滴在了人家臉上。

「啊——！！！」

男學生反應過來，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手腳並用地想要把她推開。

但他推到的，只有那個堅硬、冰冷、且富有彈性的透明肚皮。他的手掌按在上面，甚至能感覺到裡面液體的溫度和金塊的稜角。

「你在幹什麼！變態啊！」旁邊的大媽尖叫起來。

「不是……我不是人了……不是故意的……」夏以檸哭著解釋，終於借力站了起來，狼狽地退到一邊，「是因為慣性……太重了……嗚嗚……」

「好精彩。」耳機裡傳來 K 先生的掌聲，與車廂裡的混亂形成鮮明對比，「這段畫面已經同步直播給客戶了。他們對這個『捷運衝撞測試』非常滿意。」

「你們是魔鬼……」夏以檸低著頭，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板上。

「下一站是轉乘站。」K 先生的聲音依然沒有溫度，「那裡的人更多。準備好了嗎？這次我們要測試『擠壓耐受度』。」

「不要……求求你……我會死的……」

夏以檸絕望地看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黑暗隧道。

在玻璃的倒影中，她看到了一個怪物。

一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挺著畸形巨腹、正在公共場合流著奶水的怪物。

那曾經是她引以為傲的身體。

現在，卻成了全世界最羞恥的展示品。

列車緩緩減速，廣播裡傳來甜美的報站聲：「台北車站，到了。」

車門打開。

門外，是如潮水般湧來的、更加恐怖的人海。

第 6 章：懲罰性的垃圾傳送

台北車站的轉乘大廳，宛如一個巨大的螞蟻窩。

無數條人流在這裡匯聚、交錯，每個人都行色匆匆。這裡是這座城市的交通心臟，也是此刻夏以檸的地獄中心。

她被洶湧的人潮從捷運車廂裡「吐」了出來。

根本不需要她自己邁步，身後的人推著她，身側的人擠著她。她就像一片隨波逐流的枯葉，身不由己地向前踉蹌。

「呃……別推……痛……」

夏以檸發出微弱的求救聲，但立刻被淹沒在嘈雜的廣播聲和腳步聲中。

有人撞到了她的肚子。那是硬碰硬的撞擊。

雖然亞空間裡的貨物大部分是懸浮的，但因為擠壓，金條的棱角還是隔著薄薄的皮膚，狠狠地頂了一下她的腹膜。

「嘶——」

冷汗瞬間濕透了背脊。她只能死死地護著肚子，像一隻受傷的蝦米一樣弓著腰，試圖在人縫中尋找一絲喘息的空間。

「太慢了。」

K 先生冰冷的聲音像幽靈一樣鑽進她的耳朵，「按照這個速度，你遲到了整整三分鐘。」

「人……人太多了……」夏以檸喘著粗氣，對著空氣低聲解釋，「我走不動……」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客戶的問題。」K 先生頓了頓，語氣中多了一絲殘忍的笑意，「看來你需要一點『激勵』，或者說，廢物利用。」

「什麼……？」

一種不祥的預感讓夏以檸渾身僵硬。

「我們辦公室剛好在大掃除。」K 先生淡淡地說，「有些金屬廢料懶得處理了。反正你的肚子還有空間，就順便幫我們帶走吧。」

「不！不要！」

夏以檸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顧不得周圍路人的目光，在大廳中央尖叫出聲，「我不是垃圾桶！求求你別——」

嗡——！

那個噩夢般的聲音再次從肚臍處響起。傳送門，開啟了。

這一次，沒有緩衝，沒有預警。

嘩啦啦——！！！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屬傾倒聲，竟然是直接從她的肚子裡傳出來的。

「啊啊啊啊啊——！！！」

夏以檸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她雙手抱著頭，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一樣，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咚！

膝蓋重重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周圍的人群瞬間像炸了鍋一樣散開，驚恐地看著這個突然發瘋的女人。

而在夏以檸的世界裡，此刻只有無盡的痛苦和混亂。

這不是整齊的金條，也不是沉重的液體。

這是垃圾。

這是真正的、充滿惡意的尖銳垃圾。

那是無數生鏽的迴紋針、斷裂的美工刀片、揉成一團的廢棄銅線、甚至還有幾個邊緣鋒利的破損金屬易開罐。

它們像是一場金屬暴雨，瘋狂地砸進了她那原本就已經不堪重負的亞空間裡。

「好痛！好痛啊！刮到了……嗚嗚嗚……裡面被刮到了！」

夏以檸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雖然亞空間在物理上是擴展的，但這些細碎尖銳的垃圾隨著她的動作，在裡面瘋狂翻攪。那種感覺，就像是吞了一把碎玻璃，然後有人在胃裡拿著攪拌棒瘋狂攪動。

每一個尖角都在剮蹭著她的神經。

每一個斷口都在試探著她子宮壁的極限。

「停下！快停下！滿了……真的要滿了！」

她對著虛空哭喊，雙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肚皮，試圖阻止那些垃圾的進入，但這只是徒勞。

透過那層透明的膠衣和皮膚，周圍的圍觀群眾看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

那個巨大的、原本裝著金條和液體的透明肚子裡，此刻正憑空出現各種各樣的雜物。

一個扭曲的釘書機掉了進去，沉到了底部。

一把生鏽的剪刀插在了金條的縫隙裡。

無數顆圖釘像雪花一樣紛紛落下，在液體中漂浮。

「天啊……那是什麼？」

「她在變魔術嗎？肚子裡怎麼會有釘書機？」

「好噁心……她是怪物嗎？」

無數手機舉了起來。閃光燈像鞭子一樣抽打在夏以檸的身上。

她聽到了快門聲，聽到了人們的議論聲，聽到了那一聲聲「怪物」。

羞恥。

比疼痛更劇烈的羞恥感將她淹沒。

她是夏以檸啊！她是那個連指甲油顏色都要精心挑選的夏家大小姐啊！

現在，她卻變成了一個人形垃圾桶。被人隨意地、惡意地，把不要的廢棄物倒進身體裡。

「嗚……嘔……」

強烈的異物感讓她再次乾嘔起來。

但 K 先生的折磨還沒有結束。

「還有最後一箱。」

隨著這句話，一陣更加沉重的墜落感襲來。

匡噹！

那是一個壞掉的、沉重的金屬打孔機。

它帶著重力加速度，狠狠地砸在了最底部的金像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呃！！！」

夏以檸的身體猛地一抽，雙眼翻白，差點痛暈過去。那一瞬間的震動，仿佛直接震碎了她的骨盆。

「傳送完畢。」K 先生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不錯，「現在，你肚子裡的豐富程度，才配得上『絕對容積』這個名字。」

夏以檸癱軟在地上，像一灘爛泥。

她的頭髮被冷汗和淚水黏在臉上，膠衣下的身體在不受控制地抽搐。胸前的乳汁因為剛才劇烈的掙扎，再次溢出，混合著地上的灰塵，弄髒了那昂貴的特工服。

那個肚子，現在變得更加猙獰了。

原本流動的金屬液體中，現在混雜著各種尖銳的廢料。隨著她的呼吸，那些垃圾在裡面輕輕碰撞，發出細碎的、令人牙酸的「沙沙」聲。

「站起來。」耳機裡的命令不帶一絲憐憫，「別在這裡裝死。警察快來了，如果你不想被帶去警局做切片研究的話，最好馬上離開。」

警察。

這個詞刺激了夏以檸僅存的神經。

如果被警察抓走，妹妹就完了。

「我……我走……」

她嗚咽著，手腳並用地試圖爬起來。

但是，加入垃圾之後，重心的分布變得完全不可預測。

那些細碎的垃圾會隨著重力滑動。當她試圖起身時，所有的圖釘和迴紋針都滑向了身體的一側。

嘩啦——

體內傳來一陣雜亂的響聲。

重心瞬間失衡。

「啊！」

她剛跪起來一半，就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這一次，肚子裡的一把廢棄美工刀片，似乎正對著她的肚皮方向。雖然有亞空間場的緩衝，但那種尖銳的觸感依然讓她覺得自己的肚子要被剖開了。

「好痛……好痛……」

她哭得像個孩子，毫無形象地在地上爬行。

圍觀的人群沒有人上前幫忙。大家都用一種恐懼、厭惡的眼神看著她，自動讓開了一個圈。

「看啊，她在爬。」

「真的是瘋子吧……」

「快拍下來傳上網。」

夏以檸聽著這些聲音，心如死灰。

她不再嘗試站立了。因為站起來太痛，太難。

她就這樣，雙手撐地，膝蓋拖著地面，像一條斷了脊椎的狗，在台北車站光潔明亮的大廳裡，向著出口的方向爬去。

巨大的肚子垂在地上，隨著她的爬行，在地面上拖曳、摩擦。

滋——滋——

膠衣摩擦地板的聲音，混雜著體內金屬垃圾碰撞的聲音，在這個繁忙的空間裡，奏響了一曲絕望的樂章。

她透過披散的長髮，看著地面上倒映出的自己。

那裡沒有人。

只有一個裝滿了垃圾、流著奶水、正在蠕動的肉塊。

「我是……垃圾……」

她神智不清地呢喃著，淚水滴落在地板上，瞬間被拖行的身體擦去。

「我只是一個……裝垃圾的袋子……」

這就是她的新身分。

在這一刻，夏以檸的人格，隨著那些被倒進來的廢棄物一起，被徹底粉碎了。

第 7 章：禁止排出的痛苦

台北車站的殘障專用廁所，對於此刻的夏以檸來說，是這座巨大迷宮中唯一的避難所。

她幾乎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尊嚴，拖著那個裝滿金屬垃圾和液體的巨大肚子，在路人異樣的眼光中，像條喪家之犬般逃進了這裡。

「咔噠。」

鎖門聲響起的那一刻，她整個人虛脫地靠在門板上，身體順著冰冷的門緩緩滑落。

「哈啊……哈啊……」

狹小的空間裡充滿了她粗重、破碎的喘息聲。冷氣很強，但她渾身都在發燙。

那不是因為運動產生的熱量，而是因為體內那該死的藥物——「深紅II型」。

現在，藥效已經達到了峰值。

如果說之前的感覺是漲痛，那麼現在，她的胸部就像是被塞進了兩個燒紅的炭球，同時還有人在不斷地往裡面注水。

「好痛……真的不行了……」

夏以檸顫抖著低下頭。

那件原本緊身的高科技膠衣，此時在胸部的位置已經被撐得幾乎透明。兩團碩大無比的乳肉被鋼圈勒得發紫，皮膚繃緊到了極限，每一根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彷彿隨時會爆裂開來。

乳頭因為過度的摩擦和腫脹，已經變得殷紅如血，甚至有些破皮。

最可怕的是那種想要「排洩」的衝動。

乳腺裡的壓力大得驚人。每一次心跳，都會帶來一陣鑽心的刺痛和無法抑制的噴湧感。她能感覺到那滾燙的液體在導管裡橫衝直撞，瘋狂地想要尋找出口。

「必須……必須擠出來……」

這已經不是為了羞恥或快感，這純粹是為了生存。她覺得如果不把這些奶水排出來，她的胸部真的會炸開。

夏以檸艱難地挪動著沈重的身體，跪爬到洗手台前。

鏡子裡映照出的女人讓她感到陌生而恐懼。

披頭散髮，臉色慘白，嘴角還殘留著剛才乾嘔的唾液。而脖子以下，是一具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軀體：巨大的透明肚子垂在洗手台邊緣，裡面裝著骯髒的金屬垃圾；胸前掛著兩顆快要爆炸的水球，隨著她的動作沉重地晃動。

她伸出顫抖的手，解開了膠衣領口的拉鍊。

「滋啦——」

拉鍊拉開的瞬間，兩團白膩的巨乳像是失去了束縛的猛獸，猛地彈跳出來。

「啊！」

僅僅是這一下彈動，就讓夏以檸痛得倒吸一口冷氣，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失去了膠衣的壓制，胸部的重量完全由皮膚承擔。那種下墜感讓她覺得胸肌都要被撕裂了。

她急不可耐地伸出手，想要握住那發燙的乳肉，想要把裡面那些折磨人的液體擠出去。

就在她的手指剛剛觸碰到滾燙皮膚的一瞬間——

「住手。」

耳機裡傳來了 K 先生冰冷刺骨的聲音。

這兩個字像是一道定身咒，讓夏以檸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想幹什麼，C-09？」K 先生的語氣裡帶著危險的警告，「我記得我在出發前說過，不准擠奶。」

「可是……太痛了……」夏以檸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哭訴，聲音嘶啞，「求求你……讓我擠一點點……就一點點……我感覺血管要爆了……」

「那是因為你的身體在運作，這是好事。」K 先生冷漠地駁回了她的請求，「這些奶水也是『展示品』的一部分。客戶喜歡看到那種『漲滿』的狀態。如果你把它們排空了，這件商品的價值就大打折扣。」

「我不是商品……我是人……」夏以檸崩潰地大喊，「真的會壞掉的！已經變紫了……你看不見嗎？」

「看得很清楚。」

耳機那邊傳來了鍵盤敲擊的聲音。

「監控顯示，你的乳腺壓力值確實很高。但這正是我們要的效果。」

突然，一陣尖銳的電流聲穿透了耳膜。

「聽好了，這是絕對命令：禁止主動排出。如果你敢擠出來一滴，我就讓醫生遠端啟動你肚子裡的『攪拌模式』。」

攪拌模式。

聽到這四個字，夏以檸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那些尖銳的廢棄美工刀片、生鏽的迴紋針、扭曲的銅線……如果在裡面被攪拌起來……

那絕對是比死還可怕的酷刑。

「不……不要……我聽話……」

她嚇得縮回了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肩膀，不敢再碰胸部一下。

但是，生理的反應是不受控制的。

因為剛才的刺激，乳頭的閘門已經鬆動。

滴答。

一股白色的細流不受控制地噴了出來，射在洗手台的鏡子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

「嗚！」

夏以檸驚恐地摀住嘴巴。

不是她擠的！是它自己出來的！

「警告一次。」K 先生的聲音冷得像冰，「雖然是被動溢出，但這說明你的括約肌還不夠努力。夾緊。」

「怎……怎麼夾……」

這根本不是能不能夾緊的問題。那裡沒有肌肉可以控制啊！

「那就忍著。」K 先生殘忍地說道，「用你的意志力忍著。如果你讓這身特工服變乾了，或者如果你把奶水弄得到處都是，讓清潔工抱怨的話，懲罰照舊。」

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夏以檸站在洗手台前，陷入了絕望。

不能擠，不能排，甚至連溢出都要被責罵。

她只能硬生生地挺著胸膛，用那脆弱的皮膚去對抗體內洶湧澎湃的壓力。

痛。

鑽心的漲痛。

每一秒鐘，都有新的液體分泌出來，無處可去的奶水在乳腺管裡堆積、擠壓。她感覺自己的胸部在不斷變大，皮膚被撐得發亮、變薄，甚至能看到下面藍色的靜脈在瘋狂跳動。

「嗚嗚嗚……好痛……媽媽……」

她像個無助的小女孩一樣哭泣著，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洗手池裡。

為了緩解那種下墜的劇痛，她不得不把巨大的肚子擱在洗手台上，藉此支撐身體，然後雙手虛托在胸部下方，卻不敢用力觸碰。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裡面的人好了沒啊？佔用這麼久！」

是一個焦急的大媽的聲音。

夏以檸嚇得渾身一抖。

這一抖，災難發生了。

因為驚嚇，身體肌肉猛地收縮。胸部那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線瞬間崩潰。

噗——！

兩道強勁的奶柱，像是失控的高壓水槍，猛地從紅腫的乳頭噴射而出。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