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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与青鸾第十八章:噩梦,性命,同居契约,第1小节

小说:流云与青鸾 2025-12-23 11:13 5hhhhh 3880 ℃

第十八章:噩梦,性命,同居契约

【东海市.君临公寓顶层复式】

“滴——”

随着指纹锁的一声轻响,厚重的防盗门弹开一条缝隙。

苏媚推门而入,几乎是用摔的方式关上了门。她烦躁地踢掉了脚上那双黑色红底高跟鞋,黑丝包裹的玉足踩进昂贵的羊毛地毯里,脚心传来的绵软触感,总算让她那根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稍稍放松了几分。

客厅里昏暗得如同黑夜。

自从狼头那天像个鬼一样出现在这里,警告她对面大楼有警察架着望远镜之后,她就再也没敢拉开过的窗帘。

这间原本采光顶级、拥有360度全景落地窗的奢华客厅,如今却像是一口密不透风的棺材,将她死死地困在里面。即使是白天,这里也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抑黑暗。

“呼……”

苏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双总是带着媚意的桃花眼中,此刻只剩下遮不住的疲惫与焦虑。

她习惯性地伸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啪。”

暖色调的水晶吊灯骤然亮起,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照得纤毫毕现。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苏媚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猛地僵硬了。

在客厅正中央,那张她最喜欢的宽大沙发上,不知何时,正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件质地考究的白色中式立领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苍白有力的手腕,腕上缠着一串色泽温润的小叶紫檀佛珠。此时,他正轻轻摇晃着手中那只晶莹剔透的水晶郁金香杯。

杯中那淡粉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泽,他举杯至唇边,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那姿态,闲适、慵懒,仿佛这间屋子的主人从来都是他,从未离开过。

那道身影,早已刻进了苏媚的灵魂里,哪怕化成灰她也绝不会认错。

她那丰腴妖娆的娇躯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涂着烈焰红唇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主....主人?——”

听到声音,沙发上的男人缓缓咽下口中的酒液,优雅地回过头。

那是一张英俊而略显苍白的脸,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嘴角挂着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那双眼睛深邃如枯井一般,此刻却满是温柔。

“媚儿,回来啦?”

赵凯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亲昵。他对着苏媚招了招手,动作自然得就像是在招呼下班回家的妻子。

“来,过来坐。”

苏媚的心脏狂跳不止,恐惧几乎要让她当场跪下。

但她毕竟是苏媚,她深吸一口气,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借着疼痛让自己镇定下来。下一秒,她脸上那惊恐的表情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熟练的,风情万种的媚笑。

“主人……您不是说好了下周才回来吗?又骗媚儿~”

她的声音瞬间变得甜腻酥软,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娇嗔。她扭动着那水蛇般的腰肢,迈着猫步走了过去,黑丝玉足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没有坐在主人旁边,而是熟练地跪坐在了地毯上,整个上半身都柔软地贴在了赵凯的大腿上,仰起那张美艳的脸,眼神拉丝地看着他。

“媚儿刚才还以为家里进来什么坏人了呢?……都吓坏了。”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在赵凯的胸口画着圈,语气里满是撒娇与依恋。同时,那对让无数男人疯狂的饱满美乳,正有意无意地在赵凯的大腿外侧轻轻挤压、摩擦着,传递着惊人的弹性与热度。

感受着腿上传来的温软触感,赵凯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我想你了,媚儿,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苏媚眼波流转,故作生气地嘟起红唇:

“哼——!主人又在逗媚儿了,您近些年口味都变了。哪里还会想媚儿,肯定是想那个木头似的静儿了吧。”

赵凯嘴角的笑意更盛了几分,伸手勾起她的下巴:

“嚯~我的小骚媚儿,吃醋了?来,坐上来。”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

苏媚顺从地起身,风情万种地坐在了赵凯身侧。她优雅地交叠起双腿,一只黑丝包裹的玉足调皮地伸了过去,若有若无地在赵凯的小腿上来回摩擦、勾挑。

赵凯并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而是伸手指了指面前茶几上早已倒好的另一杯酒。

“来,尝尝。这是你最爱的粉色香槟。”

他端起那杯酒,轻轻晃动着,看着那细腻的气泡在粉色的液体中升腾。

“这个酒庄,可是西陆皇室的私人酒庄,不对外出售的。这个年份的葡萄熟度极佳,他们一共只出了500瓶粉色香槟。如今啊,大多都躺在各国皇室或者政府首脑的私藏酒窖里。”

赵凯将酒杯递到了苏媚的唇边,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宠溺:

“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特意为你带回来的。你知道吗,媚儿?在咱们国家,恐怕只有【华宸宫】里那位尊贵的皇后才有资格喝这种酒哦!”

苏媚受宠若惊地双手捧过酒杯,指尖故意在赵凯的手背上轻轻划过,带起一阵暧昧的电流。

“主人对媚儿真好……”

她眼波流转,红唇轻启,就着赵凯的手,浅浅地抿了一口。

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极其复杂的果香与花香,在苏媚的口腔内化开,确实是顶级的佳酿。

“好喝吗?”赵凯轻声问道。

“好喝……”苏媚放下酒杯,像只温顺的猫一样,将脸紧紧地贴在赵凯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

“不过……比起酒,媚儿更想念主人您的味道……”

她抬起头,眼神迷离,伸出舌尖,极其色情地轻轻舔了舔自己沾着酒液的红唇。

“主人——媚儿好想你,好想....好想...要主人!”

赵凯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春风和煦的微笑,但苏媚却从那温柔的眼底深处,读出了一丝玩味。

“我的小馋猫,这么着急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了她那纤细的脚踝。稍一用力,便将苏媚那只一直挑逗自己的黑丝玉足提到自己的胸前。

他宽大的手掌托着她温热的脚心,另一只手的指腹,则隔着那层薄如蝉翼的黑丝,缓缓地、摩挲着她绷紧的足弓和圆润可爱的脚趾。

随即,赵凯缓缓地低下头,将脸埋进了她的脚心,闭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地……吸了一口气。

“啊……”

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从尾椎窜上大脑,苏媚忍不住仰起修长的脖颈,发出一声破碎而妩媚的呻吟:

“嗯…主人~不要闻!”她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求饶,“媚儿……媚儿穿了一天的高跟鞋了,脚上有味道……”

“让媚儿……先去洗个澡,好不好?洗得香香的,再回来……再回来好好地服侍您……”她将脸别过去,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声音因动情而变得颤抖。

赵凯丝毫没有理会她的请求,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那杯还剩大半的粉色香槟。手腕微微倾斜,冰凉的酒液化作一道粉色的细线,缓缓倾倒在苏媚那只被他握在掌心的玉足之上。

“哗啦……”

冰冷的液体瞬间浸透了薄如蝉翼的黑丝,顺着她紧致的脚背蜿蜒流淌,汇聚在蜷缩的脚趾缝隙间,与她肌肤滚烫的温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刺激。

“嘶……”苏媚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凉激得浑身一颤,脚趾下意识地抓紧,勾住了赵凯衬衫的纽扣。

“真美。”赵凯轻声赞叹道。

他低下头,伸出舌尖,隔着湿透的黑丝,沿着她脚背上那条被酒液浸润的优美弧线,不急不缓地舔舐而上。粗糙的舌苔刮过敏感的足部肌肤。

“主人……哈啊……好痒……求您……”

苏媚的呼吸愈发急促,双手无助地抓着赵凯的衣袖,指节泛白。

她那原本就丰腴妖娆的身体,此刻更是软成了一滩烂泥,那只被赵凯握在手中的黑丝玉足,随着他的舔舐而微微颤栗,仿佛那是她身体最敏感的开关。

赵凯的舌头灵活而温热,每一次扫过,都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他耐心地舔舐着那些残留在黑丝上的香槟,动作优雅得就像是在品尝一道精致的甜点。

“媚儿,你的这双小骚脚。还是这么的敏感啊!”他忽然停下了动作,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苏媚的脸颊早已红透,她羞耻地闭上眼睛,不敢直视赵凯的目光。

“主……主人……媚儿……媚儿受不了了……求您……给媚儿吧……”她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哭腔,那是情欲达到顶峰时的崩溃与渴求。

赵凯轻笑一声,松开了她的脚踝。

苏媚如获大赦,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那双被黑丝包裹的玉足无力地垂落在地毯上,脚背上还残留着晶莹的酒渍,在灯光下泛着淫靡的光泽。

赵凯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的领扣,露出了结实的胸肌。他的动作依然优雅从容,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他随手将脱下的上衣扔到一边,靠在沙发上,双腿微微分开,那原本平整的西裤早已被顶起了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帐篷。眼神玩味的看着苏媚。

苏媚见状,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她挣扎着爬起来,像一只急不可耐的母狗,手脚并用地爬向赵凯。

她颤抖着手,解开了赵凯的皮带,拉下了拉链。

一根狰狞巨物弹跳而出,带着滚烫的温度和雄性的气息,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脸上。

“唔!”

苏媚发出一声惊呼,随即便是满脸的痴迷与狂热。她伸出双手,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捧起那根巨物,伸出舌尖,虔诚地舔舐着那饱满的龟头。

“好大……好烫……是主人的大肉棒……媚儿好喜欢……”她一边舔舐,一边含糊不清地呢喃着。

赵凯微微仰起头,享受着这份极致的服侍。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苏媚柔顺的长发,眼神中却依然保持着那份令人心悸的清醒与优雅。

“嗯~真舒服!好媚儿,做得好。”

他低声夸赞道,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

苏媚受到了鼓励,动作更加卖力。

她张开红唇,将那根巨物一点一点地吞了进去,直到喉咙深处传来一阵窒息般的快感。

“呕……唔……”

她发出阵阵干呕声,却依然不愿意松口,反而更加用力地吸吮着,仿佛要将那根肉棒里的精华全部吸干。

赵凯看着她那副卖力吞吐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伸出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开始缓缓地挺动腰身,每一次深入都直抵她的喉咙深处。

“唔……唔……哈啊……”

苏媚的喉咙被那根硕大的肉棒塞得满满当当,每一次深入都给她带来近乎窒息的快感。她的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那根青筋暴起的巨物,试图稳住它那狂暴的攻势,而另一只手,却早已不受控制地探向了自己双腿之间。

那里,早已是一片狼藉。

隔着那层薄薄的蕾丝布料,她的手指疯狂地揉搓着那颗早已充血肿胀的阴蒂。每一次按压,都在她的身体里激起一道酥麻电流。

“滋……滋……”

随着她手指的动作,那层早已湿透的蕾丝内裤被挤压出淫靡的水声,混合着赵凯在她口腔里进出的“咕叽”声,在这死寂的客厅里回荡,淫乱至极。

赵凯看着身下这个已经完全沉沦在欲望中的女人,眼中的笑意愈发深邃。他按住苏媚后脑勺的大手猛地加重了力道,挺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深,仿佛要将她的喉咙彻底贯穿。

“呃……呕……主……人……”

苏媚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大脑因为缺氧而开始阵阵发黑,眼前金星乱冒。但那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极致刺激,却像是一剂最猛烈的催情药,让她体内的欲火瞬间燎原。

“要……要去了……啊……”

她的身体猛地紧绷成一张弓,那只在身下自慰的手指疯狂地加快了频率,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终于,伴随着赵凯一次狠狠的深喉顶入——

“啊——!!!”

苏媚发出一声被堵在喉咙里的、沉闷而凄厉的尖叫。

一股滚烫的热流,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她那早已泛滥成灾的蜜穴喷涌而出!那层原本就湿透的蕾丝内裤瞬间被彻底浸透,淫水顺着大腿根部蜿蜒流下,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她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双眼翻白,意识在这一刻彻底断片,只剩下身体本能的痉挛。

赵凯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这才缓缓停下了动作。他意犹未尽地将那根巨物从她那张早已红肿的小嘴里抽了出来。

“波——”

随着肉棒的拔出,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那根狰狞的巨物上,沾满了晶莹剔透的唾液,在灯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一条长长的、粘稠的银丝,连接在龟头与苏媚那微张的红唇之间,然后缓缓断裂,无力地滑落在她那随着剧烈喘息而起伏的雪白胸脯上。

“呼……呼……”

苏媚像一条濒死的鱼,瘫软在赵凯的脚边,大口大口地贪婪呼吸着空气。她的眼神涣散,美目翻白,嘴角还挂着那条淫靡的银线,整个人透着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堕落美感。

那条紧身裙早已被她刚才的挣扎弄得凌乱不堪,裙摆卷到了腰间,露出了那圆润肥美的娇臀。在那两片丰满的臀肉之间,湿透的蕾丝内裤紧紧地贴在私处,正不断地有透明的淫水从中渗出,顺着大腿内侧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水渍。

她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每一次颤抖都带着高潮后的余韵。

赵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抹去她嘴角的银丝,然后放进自己嘴里尝了尝。

“真甜。”他轻声说道,声音温柔。

“不过……好像.....还带着一点别的味道?”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一点‘欺骗’的味道?”

苏媚的身体猛地一颤,涣散的瞳孔中终于恢复了一丝焦距。她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赵凯那张英俊却又陌生的脸,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

“主……主人?”苏媚的声音颤抖着,试图从赵凯那双依然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寻找一丝熟悉的温存。然而,她找到的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

赵凯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侧头,原本轻抚她脸颊的手指顺势下滑,在那修长的脖颈上游走了一圈,最后猛地收紧!

“呃——!”

苏媚的瞳孔骤然放大,双手本能地抓住了赵凯那只如铁钳般的大手。

“媚儿,你好大的胆子啊!私自动用黑手,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赵凯的声音不疾不徐,甚至带着一丝优雅的叹息,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苏媚的心脏。

“不……不是的……主人……媚儿只是……”苏媚拼命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被掐得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她的身体在恐惧中剧烈颤抖,刚刚因为高潮而潮红的肌肤此刻变得惨白如纸。

赵凯对她的求饶置若罔闻。他另一只手端起那杯还剩一半的粉色香槟,手腕一翻。

“哗啦——”

冰凉的酒液当头浇下,淋在苏媚惊恐的脸上,顺着她的脖颈、胸口,流向那狼藉一片的小腹。

“滋滋滋——”

诡异的声音响起。那原本香甜的粉色香槟,在接触到苏媚皮肤的瞬间,竟然冒起了白烟,如强酸般腐蚀着她引以为傲的皮囊!

“啊啊啊啊——!!!”

剧痛让苏媚疯狂地挣扎起来,她的指甲在赵凯的手背上抓出道道血痕,双腿在地上乱蹬,将那昂贵的地毯踢得褶皱不堪。

“媚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不听话的小母狗,会有什么下场吧!”赵凯看着她在痛苦中扭曲的面孔,裂开嘴笑了。

那个笑容一直裂到了耳根,露出了里面森白如锯齿般的獠牙,宛如恶鬼一般!粘稠的黑色液体顺着他的眼角和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在苏媚赤裸的胸口上。

苏媚只觉得世界都变得重叠、嘶哑,仿佛有无数鬼魂在同时咆哮,在这封闭的客厅里回荡。

那只掐住她脖子的手还在不断收紧,骨骼碎裂的“咔咔”声清晰可闻。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迅速离体,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极致的痛苦和恐惧将她彻底淹没。

“不……不要……主人……饶了....饶了我……!!!”

她在心中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

....

....

“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瞬间刺破了君临公寓夜晚的宁静!

苏媚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那件昂贵的真丝睡衣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颤抖的曲线。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脖子,仿佛那里还残留着那只冰冷大手的触感。

四周一片昏暗。

没有赵凯,没有粉色香槟,也没有那令人窒息的腐蚀声。

只有床头那盏未关的暖黄色氛围灯,在黑暗中投射出一圈朦胧而暧昧的光晕。然而这温暖的光线,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着的、属于她自己的、充满了恐惧味道的冷汗味。

“呼……呼……”

苏媚瘫软在床头,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和胸口,皮肤完好无损,没有被强酸腐蚀的痕迹。

是梦……

真的只是梦……

她试图挪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大腿根部却传来一阵异样冰凉滑腻的触感。

她下意识地掀开那条昂贵的蚕丝薄被,借着床头的光晕,看到那深紫色的床单中央,洇开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那是她在梦中高潮时喷涌出的爱液。

那片水渍还在散发着幽幽的腥甜气息,提醒着她刚才那个梦境是有多么的荒诞,又是多么的……真实。

“呵……”

苏媚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笑声中带着一丝神经质般的颤抖。

“叮咚。”

就在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那光亮显得格外刺眼。

苏媚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转过头。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信息。

发件人:赵凯。

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苏媚的心脏猛地停跳了一拍。梦中那张扭曲的、流淌着黑色液体的脸再次浮现在脑海。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尖冰凉,划开了屏幕。

【媚儿,计划不变,我下周六动身回国,预计周日晚上到东海。许久未见,我好想你们。叫上静儿,咱们一起吃个晚饭。】

简短的几行字,带着那熟悉的语气,和赵凯身上那上位者的从容与温和。

苏媚死死地盯着屏幕。

“计划没变....下周末……下周末……”她喃喃自语,紧绷的肩膀一点点地放松了下来。

“呼……”

一口浊气被她重重地吐出。

没有变,一切都没有变。

主人还是那个儒雅随和的主人,他依然宠信自己,想念自己。那句“叫上静儿”更加证明了赵凯还是那个她熟悉的、喜欢左拥右抱的男人,而不是梦里那个要吃人的恶鬼。

“是梦……都是梦……”

苏媚用力地摇了摇头,伸手在那片湿漉漉的床单上狠狠抓了一把,仿佛要将刚才那个真实的噩梦连同这些羞耻的痕迹一起抹去。

“那个梦是假的,是我最近神经太紧绷了,自己吓自己……”

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给自己洗脑,又像是在拼命修补那道已经出现了裂痕的心理防线。

“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丝神采,那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时。

“我相信黑手,相信狼头。”苏媚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是专业的,他一定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只要那个小贱人消失了,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后真的除不掉那个小贱人,凭黑手的专业能力,也绝不会露出马脚让警察抓住。”苏媚的眼神越来越亮。

“只要警察抓不到把柄,只要不牵扯到赵家,主人就算回来后知道了,最多就是小小惩戒一下我。”

她死死地攥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狼头那家伙,看着粗鲁,但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胆子再大,也绝不敢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胡来。一旦扯出了赵家,把火烧到了主人身上,我们两个都没好果子吃!”

“没错,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肯定会做好善后的。”想到这里,苏媚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眼神里恢复了几分清明。

“真正的麻烦不在别人,就在我自己这里。”她松开手,看着掌心里那被指甲掐出的深深红印,嘴角勾起一抹神经质的冷笑。

“只要我自己不乱,只要我自己稳住,一切……就都没关系。”

她猛地掀开被子,赤着双足跳下床,大步走向浴室。

“哗啦——”

热水喷洒而下,冲刷着她那具在此刻显得格外狼狈的、布满冷汗与粘腻液体的诱人躯体。

苏媚站在镜子前,任由水流划过脸颊。她看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眼神却逐渐变得疯狂而坚定的女人,缓缓地伸出手,抚摸着镜中人的脸颊。

“苏媚,不要慌。你是东矿集团的人事经理,你是赵凯最宠爱的女人。”

她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地,将嘴角向上拉起,直到那个笑容变得完美无瑕,变得无懈可击。

“没什么好怕的。等这件事过去了,这个世界,还是我的。”

……

【东海市郊区,废弃工厂】

此时的狼头,并没有像苏媚想象的那样,忙前忙后的处理各种善后工作。但是他也确实挺忙的——忙着沉醉于力量。

宽大的废弃厂房中央,原本空旷的地面上,不知何时竖起了几个特制的训练假人。

这些假人都是用高密度的实心橡胶和铁砂填充,每一个的重量都在六十公斤以上,宛如一个个沉默的壮汉,死死地钉在地面上。

狼头赤裸着上身,那一身如花岗岩般隆起的肌肉上布满了汗珠,在透过破窗射入的微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他站立在场地中央,双目微阖,呼吸绵长而深沉。一丝淡淡的‘炁’若隐若现的萦绕在他周身,竟让他那野兽般粗狂的外表下,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宁静”。

在他体内,那股并不算雄厚、但却真实存在的能量,正沿着特定的经脉路线,缓缓地、顺畅地进行着周天运转。那种力量在血管中流淌的充盈感,让他沉醉不已。

忽然。

狼头猛地睁开了双眼!

一道犹如实质的精光,自他眼底闪过。他低喝一声,右脚向前重重迈出一步。

刹那间,体内原本如涓涓细流般安静流转的气息,仿佛被注入了烈性燃油,骤然沸腾加速!

那股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水,沿着脊柱疯狂下涌,以特定的经脉路线,瞬间灌注进他的双腿。

“嗖——!”

没有助跑,没有蓄力。狼头那近两百斤的魁梧身躯,竟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凭空消失!

下一瞬,他那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已经鬼魅般地出现在了那个实心假人的面前!

距离,刚好一臂。

“喝!”

狼头“嘭”的一声狠狠跺在水泥地上,踩出两个浅坑。借助这股反震之力,他腰胯猛地一拧,脊柱如大龙翻身,发出“噼啪”的脆响。

体内的气息再次随着他的动作疯狂变向!

从足底涌泉穴起始,顺着腿部经脉直冲腰间命门,再由脊柱传导至肩背,最后如同一颗被压缩到极致的炮弹,疾冲向他的右拳!

这一刻,意到,气到,力到!

他猛地挥出了一记教科书般标准的后直拳,拳锋撕裂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轰——!!!”

拳头结结实实地轰在了假人的面门处。空气中炸开了一声如手雷爆炸般的闷响。

那个重达六十多公斤、底座加固过的实心假人,像是一个布娃娃般,被这一拳打的,足足飞出去了十几米远!

“咚!”

假人重重地砸在远处的废墟中,激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狼头缓缓收回拳头,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远处那个已经彻底报废的假人。

那假人的脖颈处软绵绵地耷拉着,呈现出一个诡异的九十度折角。显然,里面的加固钢筋和填充结构已经被这一拳彻底震断,只剩下外面那一层强韧的橡胶皮还勉强连接着。

“这……就是‘炁’的力量吗?”

狼头低头看着自己那只毫发无伤、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的拳头,眼中燃烧着狂热的兴奋。这一拳的威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作为“凡人”时的巅峰,甚至超出了他对肉体力量的认知。

“嘿嘿!有了这种力量……谁还能……挡得住我?……”他忍不住狞笑出声。

“少他妈臭美了!”

一声粗鲁、沙哑,带着浓浓不屑的粗话,像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浇在了狼头那颗刚刚膨胀起来的脑袋上。

随着话音落下,那个浑身散发着血腥气的光头壮汉——屠夫,慢悠悠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还谁能挡你?打个不会动弹的破沙包,瞧给你累的跟条死狗似的。看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拳把天给捅了个窟窿呢。”屠夫走到狼头跟前站定,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狼头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讪讪地收起拳势,脸上堆起一副讨好的赔笑:

“嘿嘿,屠先生,我这不是刚摸着点门道,一时兴奋,吹吹牛逼嘛!您别当真,别当真。”

在真正的“圈里人”面前,狼头那点刚膨胀起来的自信心,立马就缩回了肚子里。他很清楚,自己这点刚刚入门的微末道行,在人家眼里,压根不够看的。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屠夫双手抱胸,冷哼一声。

“不过嘛……”他话锋一转,上下打量了狼头几眼,眼中倒是多了一丝意外,“你刚刚那两下子,倒也有点意思。气息先是从【督脉】缓慢上行至【泥丸】,再瞬间提速灌注【足少阴经】爆发速度,最后借着腰马合一,将这股劲力转至【手太阴经】轰出去……”

屠夫转过头,看着狼头:

“这一套气息流转,中间数次变换行炁路线,虽然生硬得像个生锈的齿轮,但至少路子是对了,内息和外功勉强算是尿到一个壶里去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狼头下意识地追问道。

“小子,你得炁太晚了。你这一拳之所以有如此威力,是因为你这副身体底子好,多年在刀口舔血练出来的肌肉和筋骨,本就远超常人。现在学会了用‘炁’和内息来辅助,自然能将你原本的蛮力成倍地爆发出来。但是——”

屠夫顿了顿,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但也仅限于此了。【性】与【命】本为一体,需要从小协调发展。你的身体经络这几十年来从未被‘炁’滋养过,早就定型了。没有【性】的支持,靠纯粹的肉体锻炼得来的【命】,终究是无根之木,后劲不足。”

“无论你再怎么练,也不过是在现有的基础上,让气息运转得快一点、切换得更流畅一点罢了。”屠夫摇了摇头。

“想要跻身真正的高手行列?想要像画老头那样呼风唤雨?这辈子是不太可能了!而且就凭你的背景和那一身洗不掉的血腥气,那些名门正派也没人会收你,更不会教你真的东西。”

这番话,直白得有些伤人。

狼头低下头,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眼神略微有些黯淡。

不过很快,那双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坚定的光芒。

“哈哈,屠先生说的是。其实这些事,先生早就告诉过我了。”他抬起头,爽朗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豁达。

“若非先生指导,我现在还是被困在高墙之外的圈外人。如今能窥见墙内的风光,能拥有这般远超凡人的力量,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那些飞天遁地的神奇异术,有缘就学,没缘……我也不强求!哈哈……”

“说得好!”一个清朗悦耳的声音,忽然从厂房深处传来,打断了狼头的笑声。

“老狼!你不必如此感慨。我说过了,你有你自己的优势。”

随着话音落下,画家那修长优雅的身影,从黑暗中缓步走出。他依旧是一身得体的休闲装,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先生!”

狼头立刻收敛了笑容,快步迎了上去,恭敬地微微躬身。

屠夫也转过身,看了一眼画家,没好气地说道:“画老头,别光顾着夸你的狗。那墨韵宗的小娘们你也看过了吧。我可没动她啊,身子干净得很。”

他指了指狼头:

“按你的吩咐,这几天我也陪这小子练了,指点也指点了。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老子一想到沈家丫头那张脸,这邪火就快憋不住了!”

画家闻言,微微一笑,目光扫过那个被轰飞的假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急,不急。”

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摇了摇。

“老屠,这几天还得辛苦你一下,再多指点指点这小子。”他指了指狼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让他再熟悉熟悉,如何在实战中,更自如地运使内息。我是符师,这种拳拳到肉的本事,还是你教得好。”

“至于什么时候动手……放心吧!老屠,不会让你等太久。”

画家的目光投向厂房外那片沉沉的夜色,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森然。

“最多一周,在那位赵公子回来前....保证你能尝到那位沈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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