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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潮同人,但是SCP黑暗系菲比开后宫,但是无上神智(8-9.),第1小节

小说:但是SCP鸣潮同人 2025-12-23 11:12 5hhhhh 5170 ℃

8.

我们头也不回地冲出礼堂。紧接着,身后接连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和木质结构崩裂的巨响——应该是她的队员们提前布设的炸弹,摧毁了礼堂的承重结构,以此来拖延那些邪教徒追击的脚步。

我们在黑暗的树林中狂奔,直到那片混乱的声响被远远地抛在身后,周围的情况稍微安全了一些,伊诺尔才放慢了脚步,让我得以喘息。

“菲比,你怎么样?”她扶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

“我还好……”我喘着粗气,摇了摇头,“你们……怎么会用这么冒险的计划?”

伊诺尔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我们收到你的紧急求援信号后,便立刻火速赶来了。

“但我们原本的判断是,你只是遭遇了数量远超预期的普通邪教徒。结果,直到我们在礼堂外,和那些巡逻的邪教徒交上了手,我们才发现,我们引导的神力,对他们完全无效。我们这才意识到,你落入险境的真实原因……”

“唉……”

她的语气里罕见地带着愤怒和自责。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也只挤出一声干涩的叹息。

“我们这次行动,装配的主要是神学武器,常规杀伤性武器完全不够,与这么多邪教徒交战,无异于以卵击石。可是,我们又担心你的生命安危,等不及下一批援军抵达。所以才制定了这么一个,进去就抢人、炸了房子就跑的冒险计划——”

她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话头,脸色一变,猛地将我拉到旁边的一处茂密的灌木丛中,并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顺着她的目光向前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主路上,几个一看就神志不清的男人,正如同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地来回巡逻着。

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无法再走大路,只能勉强在这片人迹罕至、布满荆棘与乱石的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码头的方向继续摸索前进。

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这时,一道洁白的身影,从我们侧后的阴影中闪出——

是夏空。

“别动!”伊诺尔立刻反应过来,警惕地举起枪,瞄准了她。

夏空没有退缩。她缓缓地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那宽大的婚纱袖子顺着她抬手的动作向下滑落,露出了她纤细白皙的手臂。而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数道还在微微渗血的抓痕。

那不像是战斗留下的伤口,倒更像是……自残的痕迹。

“相信我,”夏空注视着我,声音颤抖却坚定,“我知道怎么绕开他们外围的巡哨。跟我走。”

伊诺尔警惕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我,等待我的决定。

我凝视着夏空手臂上的那些伤痕,又想起了她在礼堂里那句无声的“配合”。身后火光渐弱,邪教徒的低语又如潮水般逼近。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带路吧。”

-

得到我的同意,夏空拉住我的手,带我们钻进一条隐秘的小径。伊诺尔的手始终按在枪柄上,眼睛扫视着每一处阴影。终于,海风的咸涩味变得浓烈起来。我们钻出灌木,眼前是一片隐秘的礁石滩,不远处,一艘伪装成渔船的小艇正轻轻摇曳在浪花中。。

我们迅速登上了小艇。伊诺尔在确认我和夏空都安全上船后,却并没有解开缆绳的打算。

“菲比队长,你们先走。”她环视了一眼身后那片燃烧的礼堂轮廓,脸色铁青:“我得回去。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我看着她那坚决的眼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阻拦她。

——奇怪,按理说,对于这种队员可能在与邪教徒的战斗中牺牲的情形,我好像本应该深有感触?但现在,我内心与之关联的记忆却如被一层薄雾遮蔽,什么都没想起来。

伊诺尔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矫健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的树林之中。

小艇上,只剩下我和夏空两人。

我启动了船只的发动机。可还没等我坐上驾驶座,夏空便一屁股坐了上去,手指在操纵杆上飞快调整,然后熟练地踩下油门。船身随之一颤,然后缓缓驶离岸边。

“你知道拉古娜港的位置吗?”

“我……应该知道。”她回答得有些含糊,但从导航仪上来看,船只航行的方向精准无误。

由于身体着实疲惫,我也便不再计较由谁来开船这个小问题。我靠在副驾驶座上,决定开始和她算算刚才在礼堂里的“旧账”:

“夏空,为什么你在和我演戏的时候,还要真的把我插到高潮?”

夏空握着操纵杆的手猛地一紧。“因为……”她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解释,“因为,在那个过程中,我感觉自己的思绪……清晰了很多。”

“……什么意思?”

“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之前应该’不是夏空。我……入替了她。”

我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瞪大眼睛望向她。

“但是我没想到,”她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在我入替她之后,她的记忆、她的情感,也和我原本的灵魂‘融为一体’了。

“那段时间,我的记忆非常混乱……我甚至都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包括现在也是。然后,前天?或是大前天?我迷迷糊糊地走进那个礼堂,然后我就听见,那个主教在台上,宣讲那个‘统一神性’。当我向他问起我的情况时,他解释说,这是因为我的血统中存在着‘污秽’,必须和他进行‘圣婚’,才能得到净化……”她的声音颤抖起来,“我居然还真的……和那个糟老头子做了……

“然后,我就变成了你先前在礼堂里看到的那副,狂热而空洞的模样。但是……”她顿了顿,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当我的手指插入……你身体的时候,我突然就开始可以想起这些事了。我的意识,就像是从一团混沌的迷雾中被唤醒了一样,而且越是抽插,我的意识越清晰。所以我就……

“抱歉。”她最后低声说。

——“坎特蕾拉”也是因为用我的手指自慰,她那属于佩尔蒂埃的意识,才从坎特蕾拉庞杂的记忆海洋中挣脱出来。我联想到。

而现在,夏空也说出了类似的话。这是否说明,我身上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我的身体,对于这些附身者的灵魂来说,是一种能够帮助他们稳固自我的“锚”?

我有这么厉害?

我自嘲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此刻这副狼狈不堪的窘迫模样:外衣被扒掉了,全身只剩下贴身的内衬和那双白色的裤袜。裤袜还被从大腿根部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现在随着凉风钻入,激起一阵阵细密的战栗。

或许是因为以这样近乎全裸的姿态,在小岛上狂奔了这么久,现在,我竟然对自己这副暴露的模样,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羞耻感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夏空却突然松开了油门。小艇的速度骤然慢了下来,开始在海面上随着波浪轻轻摇晃。

“怎么了?”我警惕地问。

“我……我感觉我的血液……在沸腾……”她的声音变得嘶哑而痛苦,双手也离开了方向盘,开始疯狂地抓挠起自己的手臂。

“[统一神灵]……祂……祂看到我了……祂在呼唤我回去……”

她的指甲在自己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道更深的血痕。

如果她现在被[统一神灵]重新控制,那我俩都得玩完。我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一个大胆的念头,逐渐在我心中成形:

“如果按你说的,和我做爱……真的能让你的意识保持清醒的话……”

我俯下身,伸出手,掀起了她那身沾了泥土与枯叶的婚纱裙摆……

-

“教士小姐……你……”

裙摆之下,是另一双穿着白色丝袜的、修长的腿。那丝袜已被海风和荆棘划出几道细小的裂口,隐约透出夏空那白皙光洁的肌肤。

月光如银霜般洒落,在小艇的甲板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引擎的低鸣像心跳般回荡在海面。她的双手本能地按住我的手腕,试图阻挡,但那力道软弱得反倒像是在勾引我的深入。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翠绿的瞳孔中,狂热的余烬与人性的清明交织成一片混沌。我俯下身,跨坐在她的腰间,将她固定在驾驶座上。婚纱的褶皱在我的膝盖下沙沙作响,她的体温透过洁白的布料传来,带来丝丝暧昧的暖意。

然后,我用嘴唇覆上她的,堵住了那即将爆发的痛苦呻吟。我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尝到一丝咸涩的血味——或许源于我为了装作受到审判而咬破的我的唇,或许是她为了维持清醒而咬破的她的唇。她的回应起初有些僵硬,舌头被动地迎合着,但很快,那僵硬融化了。她的双手从我的手腕滑开,转而环上我的脖颈,指尖嵌入我的发丝,拉扯得有些用力,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幻觉。

海风吹乱了我们的头发,我的金色长发与她的及肩红发逐渐纠缠在一起。我的手顺着裙摆向上游移,触到她大腿内侧的丝袜边缘。布料已被汗水和海水浸湿,黏腻而温热。我的指尖轻轻一勾,丝袜便发出细微的撕裂声,一道裂口从膝弯延伸到腿根,露出那片光滑的、微微颤动的肌肤。

她的呼吸乱了,胸口在婚纱的束缚下剧烈起伏,蕾丝边缘摩擦着她的锁骨,留下一道道浅红的印痕。

“祂……还在看……”她突然喘息着推开我的唇。但她的身体却在背叛她,双腿本能地分开,任由我的手探入更深处。我的手指滑过内裤的边缘,那里已然湿润。

我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手指精准地按上那敏感的凸起,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揉按。她的身体猛地一弓,喉中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月光勾勒出她脸颊的轮廓,那张原本天真烂漫的脸,此刻扭曲成一种奇异的美丽:痛苦与渴望交织,泪水从眼角滑落,映着银辉,像碎钻般闪烁。

“看着我,入替了夏空的那位。”我一边用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脸,用拇指抹去泪痕,一边用平稳的声音说:“不要看祂。看我。”

她的眼睛勉强聚焦,瞳孔中的狂热与空洞逐渐散去。我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在那湿热的花瓣间滑动,探入入口,感受到内壁的紧致与痉挛。她的小穴本能地收缩,吮吸着入侵者,像饥渴的深渊,贪婪却脆弱。

“啊……教士小姐……”她的双手抓紧我的肩膀,指甲嵌入我的皮肤,带来一丝尖锐的痛。她的腰肢微微扭动,迎合着我的节奏。婚纱的裙摆在我们的动作下掀起更高,露出她平坦的小腹,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如珍珠般莹润。

“我……我是伊什麦尔……”她在我的动作间隙喃喃,声音如梦呓。“村里的一名渔夫……我是男人……可……啊对,那天晚上……我附身了她……”

小艇随着浪花摇晃,我们的身体随之起伏,我俯身吻上她的脖颈,舌尖舔舐那跳动的脉搏,尝到咸涩的海风与她体香的混合。

“继续。”

“我好像……一开始以为……这只是灵魂出窍,根本没想过能附身别人。然后……我被‘她’的歌声吸引了过去……那歌声很好听,很纯净……”

我的手指深入了第二根,撑开那紧致的甬道。内壁湿热而柔软,层层褶皱包裹着我,每一次抽插都带出黏腻的水声,溅落在甲板上,与浪花合奏成淫靡的交响。她的蜜液顺着我的指节滴落,浸湿了丝袜的纺线。

——神力的反噬突然到来。她突然僵硬,身体如触电般颤抖,小穴内壁猛地绞紧我的手指。

“……不……祂……祂在拉我……”她的声音转为哭腔,泪水滑落,浸湿了婚纱的领口。

我立刻调转方向,用牙齿轻咬她的耳垂,另一只手滑入她的婚纱上身,解开蕾丝的束缚。她的胸脯暴露在月光下,饱满而颤动,粉色的尖端因凉风而硬挺。然后,我俯下身,用唇覆上那里,舌尖卷住那颗珠核,吮吸、轻啮。

她的呻吟变得高亢,双手按住我的头,按向更深,仿佛要将我融入她的身体。

我手指的节奏也随之加快。她的腰肢狂野地拱起,迎合着我的入侵,蜜液如泉涌,溅湿了我的手腕,顺着大腿内侧滑落,浸透了驾驶座的皮革。海风吹来,凉意与热流的碰撞,让她的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但那颤抖中,已没有痛苦,只有纯粹的、被唤醒的渴望。

“教士小姐……更多……请……”她的掌心笨拙却急切地抚摸着我的双乳,手指捏住我的尖端,报复般地揉按。痛感与快感的交织,让我自己的呼吸节奏也随之紊乱。

我直起身,调整姿势,让自己的腿心贴上她的。隔着撕裂的裤袜和内裤,我们的柔软摩擦在一起,湿热与湿热相撞,发出细微的黏腻声。她的阴核肿胀着,精准地碾过我的肉壁。婚纱的裙摆将我们缚在一起,浪花溅上甲板,凉水与爱液混合,滑腻而冰冷。

她的眼睛终于彻底清明:“我……想起来了。是因为那时我……没有刻意地去厘清……‘我’和‘夏空’的记忆?所以才……”她喃喃,双手捧起我的脸,吻向我的唇。舌尖纠缠,带着血与泪的咸涩。

她下肢的颤抖越发激烈。我的手指退出,转而用掌心按压她的花蒂,飞快地揉动,同时用身体的重量压下,研磨那片泥泞。她的双腿缠上我的腰,丝袜摩擦着我的皮肤,带来一丝丝的快意。

“要……要去了……教士小姐……我……”

终于,热流涌出,浇灌在我的掌心。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喉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呜咽。

-

余韵中,她瘫软下来,大口喘息着。翠绿的眸子中,最后一丝狂热也彻底消散,只剩劫后余生的清明。我抽出手,用她的裙摆随意地擦了擦,然后,问出了我刚才想到的关键问题:

“伊什麦尔,你之前作为渔夫生活在村里的时候,有觉察到,整个村里有不少人都是[统一神灵]的信徒吗?”

“唉?”她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没有啊。那个主教……他应该是四天前才来到我们村子里的。之前,我从来没在村里见过他们,也没听说过这个教派。”

“那村里的那些人?”

“大家……应该就是在这短短几天里,被他那些花言巧语蛊惑的吧。”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他来了之后,又是宣称有‘免费相亲活动’,又是宣讲什么‘人人皆可成神’,村里很多人,尤其是那些生活不如意的,很快就信了他。所以才……”

在漆黑的夜里,我无法通过微表情来判断她说的究竟是不是实话,也无法确定,她这番话里,有没有为那些乡亲们辩护的意味。

但倘若……她说的是真的呢?

或许,这个偏僻的的小渔村,在此之前,就有不少村民,因为生活的困苦与精神的空虚,而沦为了“那条鱼”的信徒。然而[陆陆伍玖]摧毁了他们的信仰,在他们的精神世界里,制造出了一个“崇拜真空”。然后,就和那个悲观论点所预言的一样,当[统一神灵]这个同样充满诱惑力的信仰出现时,如同饥饿的鲨鱼感受到到鲜血的味道一般,这些村民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此前在仪式中,唇上被我咬出的伤口,此刻再度泛起了浓厚的血腥味……

-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沉重的心情,没有再主动搭话,只是专心地驾驶着小艇,在漆黑的海面上破浪前行。

终于,引擎的嗡鸣渐缓,昏黄的灯塔光照下,码头的木栈桥已近在咫尺。夏空直起身,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她瞥了我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我们……怎么靠岸?你的衣服……”

“你去,”我指了指她的婚纱,“至少你还穿了件衣服。到时候就说……我们是遇难的旅客。记住,别提岛上,别提那些人,只要能让我们登陆就行。”

她咽了口唾沫,双手绞紧裙摆:“我……尽量。”

船艇缓缓靠上栈桥,木头与木头的摩擦发出低沉的吱呀声。她深吸一口气,“脚步踉跄”地登上木栈桥,然后在栈桥尽头,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值夜的管理员大叔闻声赶到:“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我和女朋友本来只是想去渔村拍婚纱艺术照……”她用惊魂未定的哭腔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柔弱:“谁知道……我们只是想去岛上找个安静的海湾……结果……结果半路上小船的发动机坏了,我们偏了航线,撞上礁石……我们好不容易游到岛上,以为安全了,谁知……谁知那里有群疯子!他们戴着面具,像海盗一样冲出来,把我们绑了……说要举行什么‘仪式’……他们扒了我们的东西,还……还想对我们……天呐,我好怕……我女朋友她……她被吓坏了,现在船上动不了……求求你,大叔,让我们停泊一下,我们会联系家人付钱的……我们真的……真的只是想拍张照片……”

她的声音越来越碎,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扑通一声跪在栈桥上,双手抱住大叔的腿,婚纱的裙摆铺开如一朵凋零的白花。那位大叔的脸色从警惕转为怜悯,他蹲下身,粗糙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肩:“哎哎,小姑娘,别哭了……在海上遇上突发情况也没办法,那些岛上的家伙……咳,修会管得松,也没办法。起来起来,我准了,你们先在这里抛锚吧,不用证件,不收钱……”

他顿了顿,目光聚焦到夏空手臂上那些新鲜的抓痕上:“我去旁边医务室叫医生来瞧瞧。你们等着,别乱动。”

说罢,大叔转身离去,栈桥上只剩夏空一人。她擦了把泪,深吸一口气,然后轻盈地跳回船上。她向我比了个“ok”的手势,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眼睛里还残留着泪光的晶莹。

我忍不住笑了笑:“想不到你还有这表演天赋。声泪俱下,差点连我也信了。”

她耸耸肩:“倒也不是……当我意识到自己现在操控的不仅不是自己的,甚至还是一个小姑娘的身体的时候,矜持和节操什么的,就都能轻松舍弃掉了。

“而且,再怎么说,这至少比我在岛上那场仪式里装狂热信徒要轻松多了。”

-

之后,在夏空的央求下,那位善良的管理员大叔,用他那辆破旧的小货车,将我们送到了我家附近的街区。

回到熟悉的公寓,我立刻通过战术神学部的紧急联络协议,重新联络上了阿莱克斯司铎。

——虽说因为“某些原因”,比如,客厅里可能正坐着一个“客人”,我现在即便是在自己家里,也只能选择躲在卫生间里,才能安心地同他通讯。

“菲比!终于联系上你了!”通讯器一接通,就传来了阿莱克斯司铎那既担忧又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他想必早就得知了我发出了求援信号的消息。我直接进入正题:“我已经安全了。现场情况怎么样了?”

他舒了一口气:“已经基本控制住了。‘风蚀效应’小队呼叫的第二波以重火力攻击为主的常规武力增援,很快接管了战场。在绝对的火力压制下,那些邪教徒的肉体强化也扛不住。除了有少数几人,在混乱中趁机乘船逃走外,岛上绝大多数的邪教徒都已被剿灭。包括那名主教,也被‘风蚀效应’的队长伊诺尔,用霰弹枪当场打烂了胸口,死得不能再死了。

“现在,修会正在对整座小岛进行封锁和盘查,以防有邪教徒混入普通民众中。

“不过……”阿莱克斯司铎的语气变得有些无奈,“根据现场审问的结果,那些没有参与‘圣婚’渔民,竟然普遍认为,这只是某个外国富豪机构,在岛上组织的一场大型相亲仪式。所以之前完全没有人想到要向我们修会举报。

“唉,修会的信仰教育,在这种偏远的地方,还是不够普及啊。”他感叹道,“这回,如果没有你的求援信号,他们的‘圣婚’仪式真的顺利举行成功,让[统一神灵]正式在我们的国家降临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那……‘风蚀效应’小队的伤亡情况如何?”

“从刚刚更新的通报情况来看……两名队员重伤,目前正在紧急抢救。还有一名队员,至今下落不明。”

他用沉重的语气回答道。

-

通讯结束后,我联通了伊诺尔的私人加密频道:

“伊诺尔,我从司铎那里听说了你们风蚀效应小队的伤亡情况。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菲比。”伊诺尔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冷静,甚至可以说,冷静得有些过头,“我们是战士,从加入特别行动队的那天起,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你身上背负着修会最重要的机密,为了保护你的生命安全,队员们……即使牺牲,也是值得的……”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很快便以“需要继续指挥现场清剿工作”为由,挂断了通讯。但我知道,在她那份冷静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悲痛。

我靠在瓷砖墙上,心情沉重。此前一直想不起来的那份相关的记忆,也终于从我的脑海深处浮现:

就在一周前,光噪效应小队,在那场讨伐“那个旋转的莲花”的行动中,折损了两名队员。

可即便这个事件同我自身的关联如此密切,我此刻所能回忆起的,也仅仅只是在[陆陆伍玖]的控制台上,看到的那份由“此前的我”所撰写的文字记录而已。对于那两名牺牲的队员,我已记不起我们曾在那场战斗中经历过什么。

我的内心,除了理智上的惋惜,仍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

——这种因为“忘却”而导致的麻木,让我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寒冷。

我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客厅里,夏空已经脱下了那身破烂的婚纱,正在给手臂上的伤擦药。见到我出来,她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你知道……你家卫生间的门,隔音效果其实没那么好吗?”

你都听到了什么?”我立刻警惕地问道。

“别那么紧张嘛。”她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其实我只听清了你自己的声音,而且断断续续的。不过,听起来,你好像隶属于你们修会某个作战部队?还是个……头领?”

“头领是什么称呼……”我顿感哭笑不得。

也罢。即便没有听到我的对话内容,从今晚发生的一切,她应该也能猜出个大概。考虑到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她面前使用过任何神学武器,我暂时也不想不追究这一点了。

我换了个话题:“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总之,先得想办法把证件补办回来。”她叹了口气,“其实,‘夏空’的家就在这个城区里,离这里不远。只是……‘她’所有的个人物品,包括家门钥匙,都在那场该死的‘统一婚礼’前统一上缴了。所以,我还得花钱请个开锁匠,把‘我’自己家的锁打开。”

“所以,”她看着我,脸上挂起了一个讨好的笑容,“以我们这过了命的交情,这几天,能不能先在你这里麻烦一下?”

出于保密需求,我从不把任何与战术神学相关的物件或资料带回家。所以:

“只要你不介意睡沙发的话。”我指了指那张还不算太窄的长沙发,说道。

“当然不介意!”她立刻点头。

“虽然你手臂上有抓伤,最好不要沾水,”我给她腾开了位置,“但至少用毛巾擦擦身体吧。”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走进了浴室。

-

待她擦洗完毕,裹着浴袍,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从浴室走出时,我也正好从隔壁同事家借来了几个一次性纸杯,正在客厅的小茶几上为她冲泡着花茶。

“说起来,”她接过我递过去的纸杯,似乎是随口地问道,“教士小姐,你对我这种情况,似乎已经很熟悉……”

“——咳咳咳……”

正喝着花茶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呛得剧烈咳嗽了两声。

不过正好,我上午才刚刚为“坎特蕾拉”编造过一套完善的解释,现在,只需要在那个版本的基础上,稍微隐去关于“修会研究”的部分即可——了解“战术神学”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于是,我用那套关于“古老信仰的自然消亡”、“神明的沉眠与遗忘”的理论,半真半假地向她解释了一番。

听完我的解释,她的脸上露出了有点遗憾的表情:

“实话说,我刚才还觉得自己很特殊,可能终于要成为那些通俗小说里的主人公了呢。搞了半天,只是因为‘我忘了’——我忘了自己曾经是个虔诚的信徒。”

她半开玩笑地双手合十,对着空气拜了拜:“希望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芙露德莉丝’,能够原谅我在忘了她之后,就立刻轻易地被[统一神灵]给劝诱的‘渣男’行径吧。”

“——对了,那……其他人呢?”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听你这么说,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也发生了和我一样的情况吗?”

这句话,激起了我刻意压制在心底的,“假如每个曾崇拜过‘那条鱼’的信徒都有可能觉醒附身能力,那么社会秩序是否已经危在旦夕”的思绪。我再次陷入了沉默,手中的纸杯被我无意识地捏扁了一些。

“……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她似乎看出了我心情突然变得不好,声音放得很轻,很真诚,“我会帮忙的。”

之后,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等我回应,便自觉地走到沙发旁,躺了上去。

“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确实累了。”我深吸一口气,勉强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对她说,“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我关上了客厅的灯。

房间陷入了黑暗。但我知道,无论是沙发上的她,还是回到卧室的我,今夜注定都难以入眠。

-

自从在“真正”的坎特蕾拉女士那里,舒服地小憩了一次之后,我就一直想复现一次那种精神完全放松的感觉。但是,因为现在的“坎特蕾拉”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了,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向现在的“她”开口讨要她的那个能让人安眠的花茶配方,只能随便买上一盒常见的安神花茶包。

果然,一杯下肚,我完全没有感觉到那种能让神经都舒缓下来的奇妙效果。

现在,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却迟迟难以入眠。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岛上的火光、夏空手指的触感、那些被抹除的记忆碎片——它们交织成一张网,将我困在其中,无法呼吸。我索性坐了起来,打开终端,开始尝试处理一些积压的公务,希望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工作了一小会儿,卧室的门,却被轻轻地敲响了:

果然是夏空。

她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那头红色的长发在门廊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和。她看着我,翠绿的眸子在灯光下闪烁,带着一丝试探和关切。

“教士小姐……也睡不着吗?”她低声问,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看了眼手中那份关于这一季度祷告仪式耗材的报销单,警戒地抬起头:“有事?”

她顿了顿,揉了揉后颈,动作中带着一丝局促:“我……也睡不着。刚才说想试试写诗,现在……能借你的房间用用吗?客厅的沙发太硬,脑子转不过来。”

我看着她,那张属于夏空的纯真脸庞,此刻映着灯光,显得格外脆弱。她的眼光飘忽不定,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和“坎特蕾拉”那时一样。

我猜她绝非为写诗而来,那不过是她想找一个留在我身边的理由。可我的思绪何尝又不是一团乱麻?既然这样一名心境类似的“美少女”——借着夏空的身体——愿意相伴,那就……让她陪着我吧。

“说起来。”我随口问道,“你还能想起四天前,‘夏空’和我的第一次见面吗?”

她皱起眉头,仔细地回忆着那份不属于她的记忆。“你是说……‘她’在湖畔唱那首‘黄金之歌’诗社的叙事诗,然后被你听到的那次?”

“对。”我点了点头,“那一次,她唱那首关于‘朝圣船’的诗,‘真实’的目的是什么?是在向修会抗议?还是有别的意图?”

“恐怕……真的只是因为心血来潮。”她给出了一个和我想象中一样的答案,“根据‘夏空’的记忆,她那天只是觉得黄昏的湖景很美,很有感触,就随口唱了那首她最近很喜欢的、带着点悲伤色彩的诗。她甚至都没注意到你,直到你走到她面前。”

她的回答,倒是和我对“夏空本人”的初印象完全相符……

“说起来,在我入替夏空的那天夜里,我好像有想起过你,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你,所以没有放在心上。结果今天,我真的被你所搭救,果然这都是那什么…[英白拉多]的安排吧。”

只可惜,那样一个纯洁而自由的少女的身体,如今却被一个邪教徒的灵魂所占据。

——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当我看着面前这张属于夏空的天真无邪的脸时,却没有激起什么厌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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