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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法罗斯的无终奇语两千粉庆祝文——我与昔涟的相遇与重逢,第5小节

小说:翁法罗斯的无终奇语 2025-12-20 12:14 5hhhhh 5820 ℃

“我……结婚?”我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下巴都要惊掉了。“当然是你啦!”缇宝跳起来把一个小领结重新给我正了正,又推了我一把,“不结婚小小灰你穿成这样是来表演的吗?快走啦!新娘子都要等急了!”

被身后那一群或是起哄或是真心祝福的男人们联手推搡着,我踉踉跄跄地跌出了那扇装饰着厚重天鹅绒的大门。眼前骤然亮起的光芒刺得我下意识眯起了眼,待到视线重新聚焦,面前展开的景象让我那本就混乱的大脑更是如同被塞进了一团乱麻。

这是一处宏伟到令人屏息的白色庭院,高耸的爱奥尼式立柱撑起了蔚蓝得近乎虚假的天穹,地面铺满了温润如玉的白色大理石,每一条纹路里都似乎流淌着金色的微光。这里是翁法罗斯的圣城奥赫玛,那种古老、庄严且带着神性压迫感的建筑风格我已经是十分熟悉了。然而,此刻的它却被无数象征着世俗欢愉的鲜花与彩带所淹没。粉色的蔷薇藤蔓不要钱似地缠绕在那些历经沧桑的石柱上,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绚烂的彩色气泡,将那份神圣的肃穆感冲刷得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溢而出的喜庆与喧嚣。

“哎呀!我的大穹,你究竟要在那里当门神当到什么时候啊!”一声熟悉且充满活力的娇嗔穿透了周围嘈杂的乐声,直直地钻进我的耳朵。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庭院中央那辆极尽奢华、由四匹雪白飞马牵引的花车旁,三月七正双手叉腰,急得直跺脚。她今天穿着一身淡蓝色的伴娘礼服,手里却还要拿着那部相机对着我狂拍,嘴里喋喋不休。

“新娘子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这个新郎官过去接亲呢!要是再磨蹭下去,小心昔涟姐一生气,直接回家不结婚了,到时候我看你上哪儿哭去!”“好啦,三月,别催他了。”姬子阿姨优雅地站在一旁,手中那把标志性的电锯……啊不,此时换成了一束精致的捧花。她看着我这副呆若木鸡的模样,红唇轻启,露出了一个温柔而戏谑的笑容,“你看咱们的穹,大概是被这阵仗给吓傻了。想当初咱们在星海里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没想到结个婚反倒像是要上刑场一样。”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婚前焦虑’吧,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杨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过来人的深沉模样,走上前拍了拍那个还在愣神的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如此盛大的仪式,这辈子也就这么一回。稍微有些不知所措,也是难免的。深呼吸,放轻松,别让这种紧张感毁了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我……我这是……”我张了张嘴,想要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这场婚礼,为什么场景是翁法罗斯,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干巴巴的,“哈哈,那个……确实有点那是被这排场给镇住了。”

在他们半是调侃半是催促的簇拥下,我浑浑噩噩地被塞进了那辆最前面的头车里。身下的坐垫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是直接坐在了云端。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飞马展翅,花车缓缓启动,周围的景色开始向后倒退。

我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奥赫玛”街景,心中的疑惑并未随着马车的行进而消散,反而愈发浓重。翁法罗斯……这里明明是翁法罗斯。那个梦泡里潜藏的信息像是一根刺,扎在我的脑海深处。我隐约记得,那什么“33063537次永劫回归”的宿命,记得自己肩负着拯救这个世界的沉重使命。

按理说,我不应该是在无数次轮回中与毁灭搏杀吗?为什么这个梦泡展现给我的,却是一切尘埃落定后,在这片神圣土地上举行的盛大婚礼?难道说,这是那三千多万次轮回中,唯一一次通向完美结局的未来?还是说,这仅仅是爱德华医生那个“不知名姑娘”为了弥补遗憾而编织的虚假甜蜜?

那如同云端漫步般轻柔却又有些催眠的颠簸终于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如同百灵鸟般叽叽喳喳的喧闹声。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那辆铺满了昂贵丝绒的花车中探出头去。

这里似乎是一处专为新娘准备的离宫,白色的回廊上缠绕着淡紫色的紫藤萝,而在那扇巨大的雕花拱门前,早已黑压压地站满了人。但这阵容……这哪里是伴娘团,简直就是要把半个银河系的知名女性都给凑齐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贝洛伯格的那几位,布洛妮娅正却在帮希儿整理有些歪掉的领结,两人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佩拉手里依然捧着那本厚厚的记事本,似乎在大声确认着婚礼流程的某个细节:“希露瓦!别在那儿摆弄你的吉他了,现在的环节是‘静候新郎’,不是‘摇滚开场’!”

而在旁边,那群仙舟的来客更是热闹非凡。只见青雀正躲在柱子后面,手里居然还抓着一把瓜子,在那儿边磕边看戏,还没等她把瓜子皮吐出来,就被身旁那个个子不高但气场两米八的太卜大人狠狠地瞪了一眼。

“青雀!此乃大喜之日,你这般成何体统!还不快把那吃食收起来!”符玄双手抱臂,额间的法眼似乎都在冒火,随后又转头看向那个有点怯生生的小狐狸,“藿藿,你也站直了,莫要在这时候堕了罗浮的威风。”

“啊?是……是!太卜大人!”藿藿吓得尾巴上的尾巴大爷都跟着抖了三抖。停云则摇着扇子,那一双媚眼在人群中流转,掩嘴轻笑:“哎呀太卜大人,这么好的日子,大家开心便是,何必如此拘谨呢?”

灵砂正在给云璃那把巨大的朱明仙剑上系着红绸,仿佛那不是杀人利器而是婚礼装饰;云璃则一脸不耐烦地抖着腿,似乎在抱怨这繁琐的礼节耽误了她练剑。但真正让我感到大脑过载的,是那边的匹诺康尼代表团。大明星知更鸟正微笑着向这边挥手,而在她身旁,那个平日里唯恐天下不乱的假面愚者——花火,竟然破天荒地穿了一身最朴素不过的灰色长裙,连那张总是挂着戏谑笑容的脸上都写满了“我是乖宝宝”的诡异神情。

“哎呀,新郎官终于舍得醒啦?”花火眨了眨眼,虽然语气平平淡淡,但我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从裙底掏出一个炸弹来,“别这么盯着我看嘛,今天可是有更厉害的角色在场,我只是个负责撒花的小透明罢了。”

顺着她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望去,我的头皮瞬间炸开。

只见在那回廊的阴影处,流萤正死死地盯着我。她身上并没有穿什么礼服,甚至连那套萨姆装甲的变身器都紧紧握在手里。那双淡绿色的眼眸里没有半点喜色,反而燃烧着某种极其危险的火焰,那表情与其说是来当伴娘的,不如说是下一秒就要启动“焦土作战”来抢亲的。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流萤咬着下唇,声音低得让人心颤。而站在她身旁的卡芙卡,正漫不经心地抛接着手里那一枚并未拉开弦的破片手雷,那优雅的动作就像是在把玩一颗苹果。她看着我这副呆若木鸡的模样,墨镜下的红唇勾起一抹令人玩味的弧度。

“这下可有意思了,亲爱的。这剧本……是不是比你想的要刺激得多?”她轻笑着,指尖在那枚手雷的拉环上轻轻摩挲,“还是说,你更希望我把它当作礼花,在这里放个响亮点的祝福?”那巨大的信息量像海啸一样冲击着我的神经,让我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还没等我理清阿格莱雅究竟去了哪儿,又或者这个所谓的伴娘团配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手臂上就传来一阵不容分说的拉扯感。

“哎呀!新郎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门口发呆!”三月七一边大力地拽着我往里走,一边还得空腾出一只手整理自己那稍微有些乱的伴娘礼服,语气里既带着几分自家猪终于拱了白菜的欣慰,又夹杂着些许莫名其妙的酸溜溜,“快点啦!昔涟姐都在里面等急了,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小心我们这群娘家人不给你开门哦!”

我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被拖进了那扇雕花大门。一进屋,原本宽敞的客厅此刻被几道倩影堵得严严实实。遐蝶手里捧着一束鲜花,一直红着脸不敢直视我;风堇和赛飞儿则一左一右守在通往内室的必经之路上。那个平日里总是神出鬼没逗乐子搞钱赛飞儿,今天竟然也穿上了白色的伴娘裙子,尽管她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一枚猫猫利衡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而风堇则是一身粉色裙子,更像一个草莓小蛋糕了

“灰宝,先别进去哦?”风堇率先开口,她那双很好看的翠绿色眼睛此刻却弯成月牙,狡黠地看着我道:“灰宝想见新娘子可没有那么容易哦?我听说仙舟罗浮在成亲的时候,伴娘们是要考验新郎官的,据说只有一次性通过的人,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哦!。”

“没错没错!”赛飞儿在一旁起哄,“听说灰子自在宇宙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那唱个情歌、解个谜题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吧?若是过不了关,那我可要把那个粉发姑娘藏到斯缇科西亚去,让你们俩隔着冥河相望!要是能的话,灰子,我就把昔涟交给你了!”

唱情歌?做游戏?我冷汗都下来了。要知道,让我去跟来古士甚至绝灭大君对砍我眼睛都不带眨的,但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那简直比让我单挑铁墓还可怕。我这五音不全的嗓子,一开口怕是能把这梦泡给震碎了。我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撞上了一堵坚实的人墙。

“哼,这种程度的智力测试,也值得让你如此慌张?”真理医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前排,他那标志性的石膏头套早就摘了,露出一张写满了“你是白痴吗”的俊脸。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推了推眼镜,对着面前的风堇说道,“既然是谜题,那就由我与来领教一番。希望你们准备的题目,能有些含金量,不要侮辱了‘真理’二字。”

那刻夏教授也面带“微笑”走上前,那一贯放荡不羁的神色也正经了起来,他直接走到风堇前面正色道:昏光庭院的风堇,我最为得力的助教,今天就看看你会给我拿出什么样的谜题吧,不要让我失望!”

还没等那边反应过来,另一边的砂金已经打了个响指。随着一阵金币落地的清脆声响,一身孔雀蓝西装的他潇洒地越众而出,那双如同霓虹般绚烂的眼眸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至于唱歌助兴这种事……虽然朋友你的嗓音很有特色,但今天这种大场面,还是交给我这个专业的来吧。”砂金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近乎耀眼,他随手接过希露瓦递来的麦克风,“毕竟,让所有人满意,可是我作为总监的基本素养。

趁着真理医生还有那刻夏教授两个人正在用逻辑学无情碾压谜题,砂金在用歌声魅惑全场的混乱间隙,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见通往新娘房间的最后一扇门前,遐蝶正默默地倚在那里。

她脸颊微红但是神色又有些落寞的看着我,我知道怎么回事,毕竟我给了她第一个来自生者的拥抱,自此以后她情根暗植,但是一直不敢明言。这也让她错过了机会。而今天,她作为伴娘,新娘却是别人,虽然她也会恭喜,但终究还是有些落寞。

不过她现在没有完全表现出来,毕竟是人家的大喜日子。她勉强提起一个微笑着用花束拦着我道:穹阁下,今天虽然是您的大喜日子,但是毕竟我还是伴娘,也不能这么快让你进去,所以阁下也应当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吧?

一点点代价?我看这一关才是最难的吧!就在我在思考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通过这位哀怨门神的时候,一道棕色的身影如狂风般掠过我的身侧。

“废话太多。”

万敌面无表情,直接来了一记mini版的【荡平万邦】,然后在遐蝶那目瞪口呆的眼神当中,那扇在遐蝶身后紧闭的的房门,就像是被风吹开的纸片一样,“砰”的一声,十分干脆利落地向内大开。“我守着,你赶紧去。”万敌收回拳头,然后甩了甩胳膊,用那一贯外冷内热的语气对我说道,甚至都没多看一眼旁边被这一手“暴力破解”惊得目瞪口呆的遐蝶。

门开了。

这一瞬间,外界所有的喧嚣、吵闹、歌声与笑语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我的视野里,只剩下那个端坐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阳光的身影。

昔涟缓缓转过身来。她穿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极其繁复华丽的白色婚纱。那并非寻常的款式,层层叠叠的轻纱如云雾般堆叠,每一层上面都用银线绣着精美绝伦的星辰与花卉图案,在阳光下流淌着细碎的光芒,仿佛将整个银河都披在了身上。紧致的收腰设计完美勾勒出她那令人窒息的曲线,而那巨大的、铺满地面的裙摆,如同盛开在奥赫玛神殿最圣洁的白莲。头戴着一顶由水晶与钻石编织而成的冠冕,那头粉色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与纯白的婚纱交相辉映,美得惊心动魄。她看着我,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含着盈盈的水光,嘴角带着一丝温柔到极致的笑意。

那一刻,我甚至忘记了呼吸。这盛大的梦境,这荒诞的婚礼,这一切的不真实感,都在她回眸的那得一瞬间,变得无比具体而永恒。我整个人像是被那一抹纯白的圣光定住了魂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甚至连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昔涟此刻的美丽已经超出了语言所能描绘的极限,那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我的心口,让我的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嘿!我说伙伴,这时候你发什么呆呢!”后背猛地挨了一记结结实实的巴掌,吓得我差点原地跳起来。我一回头,就看见白厄正咧着嘴站在我身后,那张总是带着点稚气的脸上写满了恭喜和不舍。他大力地拍着我的肩膀,指着前面那个如梦似幻的背影提醒道:“伙伴!昔涟她就在那边等着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千万对她好点!要是你以后对她不好,我的侵晨可不留情!”

“啊……哦!好,好!”被他这一巴掌拍回了魂,我这才如梦初醒。看着那个在阳光下显得如此美好的身影,我脑子一热,什么礼节、什么流程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惊呼声中,弯下腰,一手抄起她的膝弯,一手揽住她的纤腰,直接给她来了个公主抱。

“呀♪——!”

昔涟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我的脖颈。待看清是我后,那张精致的小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她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羞得根本不敢抬头,只能紧紧闭上眼睛,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蜷缩在我的怀里,小声嘟囔着:“若是……若是摔了我,看我不咬你♪……”

“放心吧,摔了谁也不能摔了老婆!”我大笑一声,感觉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迈开大步就朝着停在庭院中央的那辆花车冲去。身后的伴郎伴娘团见我这般猴急,也是一个个乐得前仰后合。三月七拿着相机一边狂按快门一边喊着“慢点慢点”,砂金则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大声调侃着“看来咱们的新郎官是等不及要入洞房了”。在一片嘻嘻哈哈的欢闹声中,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塞进了那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这辆头车内部宽敞得惊人,我将昔涟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丝绒座位上,自己紧挨着她坐下。车门刚一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她便立刻依偎进了我的怀里。她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水光,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衣襟,声音轻得像羽毛:“这……这是真的吗?老公……我感觉太幸福了,幸福得……有些不真实♪~。”

不仅是她,我也被这还要真实的触感和这荒诞却又甜蜜的场景整懵了。为了验证这不是我的臆想,我狠狠心,在自己的大腿内侧用力掐了一把。

“嘶——!”钻心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真疼!这梦境……这记忆……竟然真实到了这种地步?没等我细想,身下的马车突然猛地一震。“各位乘客坐稳喽!我们要起飞啦——!”

伴随着缇宝老师一声充满活力的起哄,窗外的景色并没有向后倒退,而是……在向下沉降?不对,是我们飞起来了!我惊愕地把脸贴在窗户上,只见那四匹雪白的飞马展开巨大的羽翼,拉着沉重的马车,违背物理常识般直冲云霄。

“云崖天宫?!”看着远处云端之上那座若隐若现、金碧辉煌的悬空宫殿,我整个人都傻了。这马车怎么还能这般操作?这到底是匹诺康尼还是仙舟?但转念一想,既然是爱德华医生的梦泡,那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不管了,来都来了!”我抓紧了昔涟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马车很快平稳地降落在天宫那由云雾铺就的广场上。

下了车,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震撼。整个仪式现场挤满了人,似乎我这辈子认识的所有人都来了。而在那条通往神圣祭坛的鲜花大道的尽头,阿格莱雅正身着一袭庄重的金色长袍,手持麦克风,面带微笑地注视着我们。她是今天的主持人。

“在这诸星见证、云海为盟的神圣时刻……”

随着阿格莱雅那充满了人性光辉、温暖而庄严的声音响起,广场另一侧,由星期日亲自指挥的齐响诗班同时奏响了恢弘的乐章。那并非寻常的婚礼进行曲,而是融合了《谐乐大典》的庄重与某种不可名状的神性旋律。

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手心全是汗,只能呆呆愣愣地牵着昔涟的手,在那漫天的花瓣雨和神圣的乐声中,一步一步,机械却又坚定地向前走去。随着那双黑色皮鞋稳稳地踏在洁白的云端回廊之上,每一落脚,坚硬的大理石缝隙中便瞬间生长出无数绚丽的晶如蔷薇与金色的郁金香。它们争先恐后地绽放,花瓣上还挂着晨曦般的露珠,将这条通往神圣誓约的道路铺陈得如同银河般璀璨。漫天的礼花在头顶的穹顶上炸开,并没有硝烟的味道,反而散落下一阵阵带着糖果甜香的金粉雨。

“轰——嗡——”

就在这普天同庆的乐章达到高潮时,一阵极其违和、仿佛来自世界底层的电流噪声毫无征兆地刺穿了原本圆融的空气。

“【警告……逻辑扇区受损……目标强制删除进度……百分之六十五……Loading……】”

那冰冷、生硬且毫无起伏的机械合成音,如同用生锈的锯条切割玻璃般,突兀地在耳畔炸响。然而,周围的宾客们似乎对此毫无察觉,砂金依旧晃着酒杯笑得肆意,知更鸟的歌声甜美如初,就连牢日指挥棒下的节奏都没有乱掉哪怕一拍。他们维持着那副欢乐祥和的表情,就像是设定好了程序的精密人偶,在这个完美的梦境剧场中不知疲倦地演绎着“祝福”的戏码。

在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公民大会演讲台——如今的婚礼祭坛之上,身着特制燕尾服的猫头鹰叽米正兴奋地扑腾着翅膀,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眯成了一条缝,麦克风被它抓得紧紧的。

“咳咳!各位来宾,各位逐梦客!今天,在这个令全宇宙都为之瞩目的时刻,我们齐聚于此,见证这一对新人的结合!”叽米的声音激昂得仿佛在解说一场星际和平公司的年度总决赛,“这不仅是爱情的胜利,更是……滋……更是命运的……滋滋……回响!”

昔涟站在对面,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只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她那戴着蕾丝手套的纤细手指微微颤抖着,从红色的丝绒戒枕上取下那枚闪烁着恒星光辉的戒指,动作轻柔而郑重地推进了面前那只宽厚的手掌指根。

“我愿……无论是过去那个破碎的我,还是未来那个未知的我……”她的声音哽咽而深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剖白而出,“都永远……永远追随在你的身后,成为你开拓旅途中最坚实的锚点。老公……我爱你♪~。”

誓言落下,两人的距离在万众瞩目中缩短至零。然而,就在那温软的唇瓣相触碰的一瞬间——

“滴——!”

一声尖锐到极点的长鸣瞬间撕裂了整个空间。色彩这种概念,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巨兽一口吞噬。绚丽的花海、金碧辉煌的宫殿、笑语盈盈的宾客,在这一刹那全部褪去了颜色,变成了单调、死寂且令人窒息的灰白。紧接着,那些灰白的事物开始崩解,化作无数纷飞的、毫无意义的“0”与“1”数据流,向着虚空坍塌。

“唔?!”

昔涟的身影也在这一瞬间变得透明、模糊,最终化作一缕抓不住的粉色数据烟雾,消散在了怀抱之中。

“快醒醒……穹……这才不是什么婚礼帕!”一声焦急的呼喊从背后传来。在那片已经崩塌成黑色虚无的背景中,列车长帕姆正悬浮在半空,它那原本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制服此刻显得有些凌乱,长长的耳朵此刻耷拉着,眼中满是少见的惊慌与严肃。

“醒醒!快醒醒帕!穹!”帕姆挥舞着小短手,拼命地指着前方那条仅存的、正在不断断裂的数据通道,“这里的数据正在被强行抹除!你现在看到的一切……可能都不是真实的!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

它的身影越来越淡,声音急促得快要破音:“相信你自己的心!相信‘开拓’的意志!不要停下来!只要还在跑……只要还在继续跑……路就一定会延伸出去的帕!快跑啊!”

那灰白的死寂并非婚礼的终章,而是记忆回笼前最后的保护色。当那层虚假的甜蜜被撕裂,真实得令人战栗的记忆如灼热的岩浆般灌入我的脑海。

我又回到了那一刻——不是在翁法罗斯的礼堂,而是在翁法罗斯的核心深处。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臭氧味,那是神明诞生前宇宙秩序崩塌的恶臭。那个被称为“铁墓”的怪物,那曾是天才俱乐部陨落的第一天才赞达尔·壹·桑原的分身之一的来古士杰作的绝灭大君,就在我们眼前破壳而出。即便大黑塔率领的银河联军在翁法罗斯外围倾泻着足以蒸发恒星的火力,却依然无法阻止它与“博识尊”建立那不可名状的链接。

我看见了。那杆红色的长枪。

不,那不是兵器,那是用三千亿万转的纯粹“恨意”凝聚而成的毁灭实体。当铁墓完成自我加冕,成为新星神的那一瞬,它没有发出怒吼,只是将这杆长枪轻轻掷下。没有任何声音,因为声音传播的介质在一瞬间就被抹除了。我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那红色的光辉以超越光速的概念在视网膜上炸开,紧接着便是群星的哀鸣。那不是形容词,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每一个星系、每一颗恒星在湮灭前发出的最后波动。整个银河系像是一张被扔进火炉的画卷,瞬间卷曲、焦黑,最后化为乌有。而我们,连同所有的羁绊与肉体,都在那滔天的恨意数据流中被碾成了基本粒子。

“醒醒……穹。”

一个熟悉却又无比哀伤的声音将我从那无尽的坠落感中拉住。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漂浮在一片由破碎的晶体与流动的光带构成的虚无之中。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空间,只有无尽的寂寥。而在我不远处,那个身影静静伫立。昔涟,她不再穿着那套繁复的婚纱,而是换回了初见时那套华丽至极的粉色裙装。但她看起来不同了。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中不再有迷茫与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万物兴衰的坚毅与悲悯。她就像是一尊精美的水晶雕像,在宇宙的废墟上独自发光。

“是你……”我张了张嘴,声音在这虚空中显得空洞而遥远,“铁墓……它……”

“它做到了。旧的宇宙已经终结,所有的文明、生命、甚至这片星海,都已归于虚无。”昔涟飘到我面前,伸出那双戴着半透明手套的手,轻轻捧起我的脸。她的指尖冰凉,却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力量,“它那些充满恨意的数据洪流吞没了一切,但我……借着那股毁灭的能量,将‘记忆’的种子撒向了全宇宙的灰烬之中。”

她深深地注视着我,那眼神仿佛穿透了我的灵魂,看向了更古老的本源。“现在的这片虚空中,理论上存活的……”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弧度,“只有我和你。”

“为什么是我?”我下意识地问道。

“因为即使星轨断裂,列车粉碎,‘开拓’的意志也从未熄灭。”昔涟的声音变得庄重,宛如神谕,“现在醒来吧,不要再被凡人的身份所困。准确来说,在这片虚无里,我即是执掌过往的‘记忆’之星神——浮黎。而你……”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宣告:“你即是那位曾在群星间留下足迹,如今又在大毁灭中重生的‘开拓’之星神——阿基维利。”在这万物死寂、唯有星辰残骸如尘埃般漂浮的虚空中,昔涟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肃穆与急切。她那双倒映着宇宙终焉色彩的紫罗兰色眼眸紧紧锁住我的视线,仿佛我是这无尽黑暗中那个唯一能锚定存在的坐标点。

“听我说,伙伴 ♪……。”她深吸一口气,虽然羞涩未减,但语速极快,“铁墓虽然用纯粹的‘恨’抹除了物质界,但它的逻辑底层依然存在漏洞。只要我们能……”她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向我比划着,试图用最简练的语言解释那个听起来极为宏大的计划。

“现在的我们,一个是‘记忆’的浮黎,一个是‘开拓’的阿基维利。我们需要借助你那能够跨越维度的‘开拓’伟力,去强行扭转这已经崩塌的时空流,逆流而上回到过去。而我,将用全部的‘记忆’权能为你重塑因果,从根源上镇压那尚未成型的铁墓。”昔涟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泛起异常的潮红,声音也开始带上颤抖的喘息,“但这需要极其庞大且瞬间爆发的能量共鸣……最快、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我们在这片荒芜中,以浑沌为被,以虚空为床……让我在生命的大和谐中,彻底接纳你的‘意志’。通过那种灵肉合一的极致连接,将过去与未来的力量强行熔铸,从而……”

“停停停,打住。”

我只觉得脑仁发胀,看着她那张还要继续念叨一大堆晦涩理论的小嘴,干脆直接抬手打断了她。我上前一步,目光在她那被粉色裙装包裹的玲珑身段上肆意游走,嘴角勾起一抹有些粗鲁的弧度。

“说那么多理论干什么?你的意思不就是……我们得像那场梦里的洞房花烛夜一样,必须现在、立刻、马上结合在一起,做那种夫妻间该做的事,对吧?”

昔涟愣了一下,被我这过于直白的大白话噎得语塞。她那原本严肃的神情瞬间崩塌,整张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但最终还是在那份拯救宇宙的重压下,羞耻地点了点头。

“……是。只有那种最深层次的结合,才能……才能让你的力量毫无阻碍地灌注进我的体内。”她咬着下唇,眼神闪躲却又坚定,“这是为了……为了拯救大家♪。”

“那就别废话了,救世这种工作,我最在行。”我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上手帮忙。我们两人的动作在这没有重力的空间里显得既急切又笨拙。昔涟那双颤抖的手指飞快地解开那件华丽至极的粉色长裙,随着那些繁复的扣子一个个崩开,大片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的肌肤在这清冷的虚空中裸露出来。

那对饱满挺立的双乳在失去束缚后微微颤动,顶端那抹粉嫩的红梅在寒意中硬挺地凸起,散发着令人疯狂的诱惑。在这万物终结、唯余死寂的混沌虚空之中,做这种事情确实显得格外荒诞且违和。

周围是星辰破碎后的残骸,脚下是概念模糊的深渊,而我们却要在这世界的尸骸上进行生命最原始的律动。但看着昔涟那双充满期盼与爱意的眼眸,想到那场在数据洪流中被无情腰斩的盛大婚礼,我心中涌起的不仅仅是拯救宇宙的责任感,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女孩无限的怜爱。

“别怕,既然要救,那就救个彻底;既然要爱,那就在这虚无的尽头爱个痛快。”我轻声安抚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在这没有重力的空间里,她的衣物就像是盛开的花瓣,被我一层层轻柔地剥离。那件曾经在梦境中让我惊艳的粉色礼服缓缓滑落,如同落幕的帷幔,将她那具足以令神明都为之屏息的美妙躯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眼前。

她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瘦弱,相反,在那层层叠叠的布料之下,是一具极度匀称且有料的肉体。肌肤白皙得像是用最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在虚空微弱的光晕下散发着朦胧的辉光。饱满圆润的双乳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手就能掌握,而向下延伸的胯部曲线却又丰满得恰到好处,构成了这世间最完美的黄金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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