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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健美的假小子母亲的沦陷堕落第一章·小镇里的“野小子”母亲

小说:高大健美的假小子母亲的沦陷堕落 2025-12-20 12:14 5hhhhh 7240 ℃

邱湖镇在省城西南两百公里,依着一条弯弯的湖。镇子不大,一条石板主街,街尾是供销社,街头是镇政府。镇上的人祖祖辈辈刨土过日子,姓林的最多。

林家老二林白薇,鼎元紀50年腊月二十三生,落地两斤八,嗓门比猫还大。

她爹林长山是供销社主任,年轻时在县里练过举重,后来伤了腰,成天嚷嚷要儿子,结果一连四个丫头。他气归气,却把好底子全砸在闺女身上,鸡蛋、红糖、鱼肝油,轮着来。

大姐林秋雁15岁进了省搏击队的“青苗计划”,走那天镇上放了三挂鞭。

林白薇那年8岁,站在家里的柴火垛上踮脚喊,把嗓子喊哑了。

林长山去世那年,林白薇13岁。

葬礼后,她把姐姐留下的旧回力鞋擦得雪白,穿在脚上,鞋带一甩,带着镇上一群孩子满山跑。

林白薇的五官立体,眉毛如细刀,很有情绪表达力,有一种明媚与高傲感,脸颊窄窄,明眸皓齿,朱唇鲜明,又有着一种英气的少年感。

她个子高、腿长、腰细、肩膀宽,剃着中短发,晒不黑的皮肤下肌肉鼓得像石头,跑起来像一头脱笼的小豹子,起步就能窜出老远,动作快、准、狠,爬树掏鸟蛋、跳湖摸鱼、球场上一挑三,没人打得过她。

镇上同龄的小屁孩们都喊她“威哥”,她叉腰往球场中间一站,谁输了得叫一声“哥”。

她从不拒绝这个称呼。

父亲罗林德是鼎元紀60年随母亲逃难到邱湖镇的。

祖上曾是省城资本家,政治抄家,爷爷死在牢里,奶奶带着他一路南逃,最后落脚镇子。

他瘦,白,文静,怀里总抱几本旧书。

他第一次出现在球场边时,林白薇正一记扣篮把篮筐砸得嗡嗡响。

那天她穿红背心黑短裤,汗水顺着冷白的皮肤往下淌,肌肉鼓胀得像一层亮闪闪的嫩白铠甲。

罗林德抱着书站在场边,被阳光晃了眼,呼吸停了一拍,从此再也挪不开脚。

之后他开始天天去球场边站着。

林白薇发现了,抬手抹汗,冲他挑衅地扬下巴。

有一天,她直接把篮球扔到他脚下,要求单挑。

罗林德红着脸接球,却连她衣角都没碰到。她像一头敏捷的小母豹,起步、变向、扣杀,一气呵成,最后一个转身,直接从他头顶飞过去,球砸进篮筐,落地时迅捷顿足,如雌豹落地。

全场哄笑。

罗林德输得满脸通红,却站在原地,眼睛亮得吓人,痴痴盯着她,看她英气地挑眉。

那一刻,他彻底栽在了这个假小子里。

落败之后,他没有气馁,不断尝试接近她。

先是送书,再是用钢笔写信,抄诗,夹野花。

林白薇看不懂诗,却把花夹进日记本里。

鼎元紀64-65年,《红楼梦》电视剧在全国风靡。

镇上难得有台电视机,晚上挤满了人。

罗林德长得文静,眉眼清秀,跟剧里的贾宝玉有几分像,镇上的小姑娘们都偷偷议论。

他写信更多了,她收得也更多了。

鼎元紀65年夏天,林白薇15岁,罗林德17岁。

少年队选拔在即,她是镇上最被看好的苗子。

那年夏天,她在湖边草垛里跟他滚在一起。

三个月后,她怀了罗森。

孩子生在鼎元紀66年正月初八,镇上鞭炮放了一整天。

林白薇16岁,躺在土炕上抱着刚出生的罗森,笑得满头汗。

省队名额没了,她连眼泪都没掉,只把儿子往怀里拢了拢。

罗林德蹲在炕沿,红着眼眶握她的手。

她拿脚尖踢他一下,没说话。

从那天起,邱湖镇的“威哥”变成了“林家二姐”。

满山跑的次数少了,打球的次数少了,一挑三的时候也少了。

她把更多时间给了襁褓里的小崽子,抱着他晒太阳,喂他吃饭,哄他睡觉。

可那股小豹子一样的劲儿,从来没从她骨头里抽走,只是暂时收起了爪子。

她戴上了丈夫送的银色耳钉,更加几分飒气利落,美的动人心魄。

罗森出生后的头三年,邱湖镇的人都说:林家二姐终于被拴住了。

可只有真正见过她的人才知道,她只是戴上了一条自己喜欢的项链。

她十六岁当妈,奶水却足得吓人。

夏天热得地面能煎蛋,她就光着脊梁坐在院子槐树下喂奶,背心卷到胸口以上,冷白的皮肤晒得发亮,肌肉随着呼吸一鼓一鼓,像一头刚打完架的小豹子在喘气。罗森吃得急,她眉峰一压,像两把小刀往下削,朱唇却翘得明媚,骂一句“小崽子,慢点”,眼角弯出少年一样的笑。

罗森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趴在她胸口咯咯笑,小手抓住喂奶的家伙好奇地拨弄。

她一手托着儿子屁股,一手拿蒲扇给自己扇风,嘴里骂:“小崽子,抓疼老娘了。”

一岁半,罗森会走路了。

她把儿子放在门口小板凳上,自己穿着旧回力去球场。

球场离家两百米,罗森就坐在门槛上,小腿晃啊晃,看她一挑三。

她每进一个球,就回头冲他眉尾一挑,像两道细刀划过空气,朱唇微勾,虎牙一闪,罗森就拍巴掌笑,声音清脆得像小雀儿。

输的人得给罗森买一毛钱的糖球,她抱着儿子过去收糖,得意得尾巴要翘上天。

两岁,罗森开始跟着她满镇跑。

她把儿子往自行车后座一放,前面挂个竹篮装菜,自己蹬车,风把她短发吹得乱飞。

罗森搂着她腰,小脸贴在她汗湿的背上,咯咯笑。

她一脚踹开供销社的门,抱着儿子往柜台一放:“给我拿两瓶汽水,小崽子渴了。”

售货员不敢吭声,赶紧开瓶。

她仰头喝大半,剩一点塞到罗森嘴里,汽水顺着儿子下巴往下淌,她拿袖子一抹:“浪费啥,喝干净。”

三岁,罗森开始认人。

镇上小孩儿都怕她,却都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跑。

她带着一帮孩子去湖边抓鱼,罗森坐在她肩膀上,小手抓着她耳朵。

她一脚踩进水里,水花溅一身,肌肉绷得像石头,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把抄上来。

罗森在上面拍手笑,她抬头冲他龇牙:“看你妈厉害不?”

晚上回家,她把鱼丢给罗林德:“给小崽子炖汤补补。”

自己抱着罗森去洗澡,光脚踩在水泥地上“啪啪”响,儿子坐在她臂弯里,小腿晃啊晃,像坐在一头豹子的背上。

四岁,罗森开始记事。

他记得母亲抱着他坐在院子树下乘凉,她穿着白背心灰短裤,腿上全是泥点子,肌肉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她一手抱着他,一手拿蒲扇给他扇风,嘴里哼着跑调的打谷号子。

他困了就趴在她胸口睡,她低头亲他额头,声音低低的:“睡吧,小崽子,明儿老娘带你去打兔子。”

那几年,邱湖镇的人都说:

林家二姐还是那个林家小豹子,只是爪子上多了个小崽子。

可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可惜”两个字。

因为她抱着儿子站在球场边,一瞪眼,照样能把人吓得腿软。

岁月如梭,又是几年,林白薇19岁。

省队名额虽没了,但县里新组建了一支“青年女子篮球队”,专挑乡镇里蹿得快的丫头。刘明山教练是个胖伯伯,四十多岁,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说话慢条斯理,却最会哄孩子。

他第一眼看见林白薇,就拍着大腿乐:“这丫头,天生就是打球的料!”

于是她进了青年队,成了主力得分后卫。

青年队在镇东头的旧仓库改的训练馆。

罗森会走路以后,大半时间都泡在那里。

训练馆门口永远停着几辆破自行车,里面回荡着球砸地板的“砰砰”声和姑娘们清脆的笑骂。

刘明山教练总给他留一小包葵花子,或者从县城带回来的水果糖、塑料小手枪。

罗森坐在场边小板凳上,晃着腿,吃得满嘴香,看一群高挑健美的姐姐们满场飞奔。

三姨林玉芷那时候17岁,一米七六,腿长得吓人,弹跳好,专打小前锋,笑起来一口白牙,晒得有点黑却活力四射。

她最爱把罗森扛在肩上,绕场跑一圈,然后高高跳起,边跑边喊:“小罗森,要飞起来咯!”

落地时鞋底“啪”一声,罗森在上面咯咯笑,抓着她马尾当缰绳。

四姨林紫玥才15岁,已经一米七七,最野的一个,头发剪得比姐姐们还短,耳朵上自己扎了个洞,挂个塑料珠子。

她力气大,抢篮板像头小母牛,抢完球就抱着罗森转圈,肌肉绷得硬邦邦,汗味混着少女的香,熏得罗森晕乎乎的。

她逗罗森时最没大没小:“来,叫姨姨声'哥’,给你吃冰棍!”

罗森奶声奶气喊“四哥”,她就乐得哈哈大笑,把他举过头顶当飞机。

姑娘们训练完,经常一群人坐在训练馆门口喝汽水。

她们穿着背心短裤,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肌肉线条在汗水下闪闪发亮,笑起来明媚如日,晃得人眼花。

罗森坐在最高那级台阶上,小腿晃啊晃,被一群高挑健美的姐姐围着,像掉进了一窝活力四射的小豹子中间。

那时候他还不懂“喜欢”是什么,只知道这些姐姐抱着他时,身上又热又香,肌肉硬得像石头,却又软得让人想一直贴着。

可最耀眼的,永远是他的母亲。

林白薇23岁,正打得最疯的时候。

她穿着红色10号球衣,短发被汗黏在额头,银耳钉在灯光下晃得刺眼。

每一次突破,都像沙场驰骋的挺拔女将,起步、加速、空中拉杆,球进得干脆利落。

落地时便是全场喝彩,女队的姑娘们都是她的粉丝。

她回头冲罗森歪歪头,俏皮地一眨眼:“看你妈厉害不?”

罗森坐在场边,使劲拍巴掌,眼睛亮得像星星。

如今想来,很多事情其实早已显露迹象,只是人们沉浸在各自的体验中,直到真正发生才后知后觉。

那时的青年女队里,林白薇是绝对的王。

她短发利落,发尾永远翘着,银耳钉在灯光下一晃一晃,球衣永远10号,红得刺眼。

她一进更衣室,姑娘们就起哄:“老公来啦!”

她叉腰往长椅上一坐,抬腿踩在凳子上,鞋带散着,年轻的肌肉就像雕塑,笑骂回去:“叫谁老公?再叫把你们一个个按在地上摩擦!”

姑娘们笑成一团,扑上来搂她脖子、掐她腰,嘴里喊着“老公抱抱”“老公亲一个”,有的只是闹着玩,有的却在笑闹里偷偷把脸埋进她肩窝,呼吸烫得吓人。

浴室是旧仓库改的,水泥地,头顶一根生锈的水管。

训练完一群人光着身子冲凉,水汽腾腾,笑声撞得墙壁嗡嗡响。

罗森那时候还小,常被母亲直接拎进去,坐在小板凳上玩水。

他看见那些姐姐们围着母亲打肥皂,互相泼水,有人故意把肥皂抹在她后背,借机用手指顺着脊柱往下划;有人从后面抱住她腰,脸贴在她肩胛骨上,声音又软又甜:“老公,今晚去我家吃宵夜嘛~”

母亲总是笑着骂“滚蛋”,却也由着她们闹,抬手把人脑袋按进水里,再拎起来时,那人满脸水,却笑得眼睛弯弯。

其中最明显的,是那个扎丸子头、叫柳如意的女孩。

一米七三,皮肤白得发奶,眼睛却大得像盛了水。

每次母亲进浴室,她就站在最角落,眼睫毛上挂着水珠,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目光黏在母亲身上移不开。

母亲抬手撩水时,她会悄悄凑过去,用肩膀轻轻蹭一下;母亲擦身体时,她就站在旁边递毛巾,手指在递过去时总要碰到母亲的手背,碰完立刻缩回去,像被烫到,却又忍不住再碰。

罗森坐在小板凳上,抱着个塑料小鸭子,看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这个姐姐看母亲的眼神,和镇上其他姐姐看母亲时不一样,像要把人吞下去,又像恨不得把自己揉进母亲怀里。

那时候没人知道“百合”“拉拉”是什么词,也不懂什么“帅T”。

大家只当是姑娘家打打闹闹,青春期闹着玩。

母亲也笑,从不当回事。

她叉腰站在水里,肌肉在水汽里白得晃眼,抬手把湿发往后一捋,银耳钉晃得人眼花,笑骂:“再叫老公,老娘真把你们一个个娶了!”

全浴室笑成一片,水花四溅。

只有柳如意低着头,嘴角弯着,眼底却烧着一团谁也没看见的火。

后来事情发生时,所有人才猛地想起,那些眼神、那些触碰、那些故意喊出的“老公”,

早就埋下种子了。

只是那时候,谁也没当真。

柳如意也是出生在小镇上,比林白薇小三岁。

父母是抗美援越时牺牲的烈士,爷爷柳根生是镇供销社的保管员,腿瘸,脾气倔,把孙女拉扯大。

她六七岁那年,因为孤儿的身份,常被镇上顽童欺负,抢糖球、扯辫子、把她书包扔进湖里。

林白薇第一次见她,是把她从湖里捞出来,拎着她后领,像拎一只湿猫,然后冲上去和那些男孩子打了一架,对着他们吼:“谁他妈再动她,老娘把你们埋了!”

从那天起,柳如意就成了林白薇最忠实的小跟班。

她不喊林白薇的名字,只喊“威哥”。

威哥指哪,她就打哪;威哥说东,她绝不往西。

罗林德追求林白薇那几年,柳如意最看不惯他。

她嫌他“瘦个朗叮,一把抓着看不到两头”,说话酸溜溜的,成天抱着书装文雅。

有一次罗林德给林白薇送情书,被她当场截胡,她拿着信在球场念得抑扬顿顿,念完还冲罗林德撇嘴:“就这?还贾宝玉呢,宝玉都没你娘。”

全场笑翻,林白薇也笑,笑完却把柳如意拎到一边,第一次认真地跟她发火:“如意,他是我的人,你再这么闹,我跟你翻脸。”

柳如意当场红了眼,咬着牙不说话,转身跑了。

那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顶撞林白薇。

后来林白薇怀了罗森,柳如意气了整整半年,见了罗林德就横眉冷对,搞得男人颇为发怵。

罗林德每次去青年队,都被她堵在门口:“又送酸诗?收着吧,威哥不稀罕。”

罗林德不敢吭声,只能憨憨地笑。

罗森出生后,柳如意第一次去林家看孩子。

她站在炕沿,盯着襁褓里小小的罗森,眼睛红了。

林白薇抱着儿子冲她挑眉:“来,小罗森,这是小姨喔~”

柳如意咬了咬唇,憋了半天,才低低哼了声。

从那天起,她跟罗林德的关系才慢慢解冻。

不过她最喜欢的事,变成了带孩子和捉弄罗森。

把辣椒水抹在他奶嘴上,看他哭得眼泪汪汪;把他藏进米缸里,看他钻出来满头米粒。

每次得逞,她就叉腰大笑,丸子头一晃一晃,眼底全是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罗森怕她,又离不开她。

因为只要她一笑,林白薇就会揉着她的头说:“行了,别欺负我儿子。”

她就会趁机钻到她的怀里,跟她黏成一团,听她银铃般的笑声。

青年队里,她依旧是林白薇最黏的小跟班。

训练完冲凉,她永远站在林白薇旁边,递毛巾、擦背,借机把脸埋进她肩窝,呼吸滚烫。

别人喊“老公”是玩笑,她喊“威哥”却是真的。

那团火,从六岁被从湖里捞起来的那天就埋下了,

在无人知晓的少女心中,越烧越旺。

又过了几年,林玉芷(三姨)进了省田径队,专攻400米栏;

鼎元紀76年,林紫玥(四姨)被省篮球队一眼相中,进了篮球队的后备役。

姐妹俩走的那天,镇上又放了鞭炮,锣鼓喧天,比当年林秋雁走时还热闹。

刘明山教练也被调去省体委,挂了个“青训办公室副主任”的头衔,逢人就笑眯眯说:“邱湖镇出了三个国手,我这把老骨头也算熬出头了。”

只是到了省里,他再也没带过林家姐妹,优秀的运动员是成绩,是政绩,是资源,轮不到一个乡镇胖伯伯继续抓在手里。

那几年,国际大门一开,镇上突然冒出不少“先富起来”的人。

有人去南方打工,回来盖了三层小楼,门口停一辆崭新的凤凰牌摩托;有人倒腾电子表、牛仔裤、录音机,满街吆喝,腰里别着砖头大的“大哥大”,走路都带风。

他们聚在供销社门口吹牛,声音大得能传半条街:“省城算啥?我上个月还在羊城喝早茶!”

罗林德的小生意也做得下去,给县里杂志社供稿,偶尔能拿几十块稿费,买得起一台12寸黑白电视机,可跟那些腰缠万贯的“冒尖户”比,差得远。

罗森第一次意识到“有钱”是什么概念,是别人家孩子手里拿的电子玩具,而不是他爸攒了半年才买给他的变形机器人。

电视信号通了以后,邱湖镇的青年队就慢慢没人提了。

大伙儿都挤在供销社门口看中央台转播亚运会、奥运会,屏幕里那些穿国家队队服的运动员,又高又帅,扣篮、跨栏、举杠铃,动作干净利落,配音员嗓子都喊哑了。

仓库改的训练馆,铁门锈了,篮筐塌了,地上的白线被雨水冲得模糊。

姑娘们有的结婚了,有的跟着男人去南方打工了,剩下的也懒得出汗。

母亲却还是每天早晨五点起床,穿着旧回力绕着湖跑十公里,回来一身汗,把罗森从被窝里拎出来:“跑两圈去,小崽子,腿不能软!”

她空闲了很多,却比以前更狠地练。

杠铃是自己用水泥和铁管焊的,扛在肩上时,冷白的肩膀和手臂绷紧,肌肉像干净的大理石,汗珠顺着锁骨滑到胸口,再滴到地上,“嗒嗒”作响。

罗森坐在门口看她深蹲、引体、平板支撑,看她每一次发力,肌肉都鼓得像要炸开,却又收得干干净净。

那几年,她话少了,笑得也少了。

只有抱着罗森坐在湖边,看远处省城方向的灯火时,她才会低声骂一句:“老娘早晚要杀进去,让他们看看谁才是最硬的。”

鼎元紀78年冬,罗森12岁。

那天镇上邮递员送来一封省体委的信,上面写着“公开招聘体育活动宣传员(女性优先)”。

罗林德拿着信,难得地兴奋,把罗森也叫到桌前:“白薇,这是个萝卜坑!明面招宣传员,实际就是把有底子的人往省城调。等玉芷、紫玥她们出成绩,咱们再走走关系,你直接去当教练员,多稳当!”

林白薇坐在炕沿上,正在给罗森纳鞋底,针脚密得像机缝。

她没抬头,只“哼”了一声:“萝卜坑?我林白薇什么时候靠过坑?”

罗林德还想劝:“你都28了,别跟以前一样犟……”

她手里的针“啪”地扎进鞋底,声音冷得像冰碴:“28怎么了?老娘现在一口气能跑二十公里,深蹲还能扛一百四,谁敢说我不行?”

说完,她起身,把炕席底下那只发了霉的铁皮箱拖出来,“咣当”打开。

里面全是她这些年的奖牌:县运会冠军奖牌、市青运会奖章、省青年对抗赛最佳前锋……铜的、银的、镀金的,厚厚一摞,上面落满了灰。

她一件件拿出来,用袖子擦得锃亮,然后全塞进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拉链“哗啦”一声拉死。

“等着接济?我林白薇这辈子就没求过人。”

她背起包,回头冲罗林德哼了一声,“我自己去闯。城里要是不要我,姐再自己回来,就这么说定了。”

罗林德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第二天一早,镇上大雾。

林白薇背着帆布包,站在镇口等车。

她穿的是那件洗得发白却最挺括的白色运动背心,领口和袖口都磨出了毛边,却紧绷绷地裹着肩背,肌肉线条一览无余,像一层冷白的铁皮。

外面随便套了件罗林德的旧军大衣,脚上是那双新买的回力,鞋带随意系了个死结。

她把大衣敞开怀,双手插兜,站得笔直,像一柄没出鞘的刀。

雾气里,肩背的肌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银耳钉在灰白的天光里一闪,像一颗不肯熄灭的火星。

罗森站在她腿边,拽着她大衣下摆。

她低头看他,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掌心带着清晨的凉,却烫得吓人。

“小崽子,等着。”

她声音低低的,却带着一辈子没熄过的火,“妈去城里给你挣个大房子。”

说完,她弯腰把他抱起来,亲了一口额头,军大衣下那件背心绷得更紧,肩背肌肉鼓胀,像一头即将远行的雌豹,把幼崽最后抱紧一次。

长途汽车“嘶”地停下,卷起一地雾。

她把罗森往地上一放,背起帆布包,鞋底踩得水泥地脆响。

转身那刻,她眉梢猛地一扬,窄脸颊在雾里绷得干净,朱唇一勾,明眸里全是张扬的火,冲他挑了下巴,像在说“等着老娘回来接你”。

然后大步踏上车门,回力鞋底在铁梯上又“啪”一声。

车开走时,罗森站在镇口,看那双旧回力在雾里一闪一闪,像两道不肯停下的风,

一脚一脚,踏过邱湖镇的过去,

也踩开了他们一家人未来的路。

野性十足的雌豹,迎着时代的潮流,奔跑着一头钻入浩瀚的钢铁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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