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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挽歌第五章,第6小节

小说:旅人挽歌 2025-12-20 12:13 5hhhhh 6060 ℃

你说完了。你献上了你唯一的赎罪方式。你等待着她的判决。然而,预想中的愤怒、哭喊、或是行动,都没有发生。被子下,那个刚刚还静止如死水的身影,猛地一颤。

紧接着,一阵悉索声,她用手肘撑着床榻,缓缓地、缓缓地坐了起来。薄被从她的肩头滑落,露出了她那曲线优美、却因为刚刚的暴行而遍布着暧昧痕迹的赤裸上身。她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赤裸,只是将那头凌乱的蓝色长发拨到耳后。

她抬起头,那张泪痕未干的绝美脸庞上,第一次,没有了悲伤,没有了恐惧,也没有了绝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到极点的、混杂着鄙夷与嘲弄的神情。她看着你,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杀了你?”

她轻声重复了一遍,随即,一声比你刚才的笑声更加冰冷的、短促的嗤笑,从她苍白的嘴唇里溢出。

“然后呢?”她歪了歪头,空洞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让你就这么解脱了?让你逃避掉所有的一切?”

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字字诛心。

“留下我,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和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杀死了他们父亲的罪孽,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看着你因震惊而僵住的脸,嘴角的嘲弄弧度更深了。

“旅行者……我以前只觉得你是个被悲伤冲昏了头的可怜人。”

“现在我才发现……”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将你最后的、可悲的赎罪幻想,彻底碾碎。“……你是我见过的,最自私的混蛋。”

甘雨看着你那副行尸走肉般的模样,眼神中的鄙夷和嘲弄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冰冷。她不再是那个会哭泣、会恐惧的秘书,而是化身为一位手持戒尺的、冷酷的审判官。 “怎么做?”她重复着你的话,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一丝情绪,“你犯下的罪,当然要由你自己来清理。”

她没有给你任何反应的时间,第一道命令便清晰地落下。 “起来。” 这道命令像是一根无形的线,猛地抽动了你这具木偶的关节。你僵硬地、迟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冰冷的木地板透过单薄的衣物刺激着你的皮肤,但你感觉不到。 她就那么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你站直。那些在你身上燃起的欲望所留下的痕迹,此刻都成了她审判你的罪证,陈列在你的眼前。

“去,打一盆热水。再拿一块干净的布。”第二道命令接踵而至。 你没有回答,只是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关人偶,机械地转过身,拉开纸门,走进了外间。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角落的炉子还带着一丝余温。你熟练,或者说,麻木地找到火石,重新点燃了炉火,将水壶架了上去。 等待水烧开的时间里,你就像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跳跃的火焰。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痛苦、悔恨、自责都被抽空了,只剩下“服从命令”这四个字。 水开了。你倒了半盆热水,试了试温度,确保不会烫伤,然后找到一块干净的未用过的布巾,一同端着,再次走回那个房间——你的审判庭。 你不敢走近床边,只是在距离床铺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弯下腰,将木盆和布巾轻轻地放在了地板上,像是在向神明献上祭品。 你直起身,低着头,等待着下一道指令。

甘雨的目光从那盆水上移开,落回到你的身上。她似乎对你的顺从并不意外。她沉默了片刻,然后,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给出了最终的判决。 “现在,滚出去。” 她甚至没有再看你一眼,只是缓缓地侧过头,将视线投向了窗外的黑暗,仿佛你的存在已经污了她的眼睛。

“滚出去”这三个字,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更加沉重。它彻底剥夺了你留在这个空间里的资格。你是一个污染物,一件必须被清除的垃圾。 你最后看了她那拒绝你的、冰冷的侧影一眼,无声地、机械地后退,转身,拉上了纸门。 “哗啦……” 随着纸门合拢,你被彻底地、完全地驱逐了。你站在冰冷的外间,听着里面传来的、微弱的水声,知道她正在亲手清洗你留下的污秽。 你被判处了活着的无期徒刑,而今天,是你服刑的第一天。

你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石像,一尊由罪恶感和麻木堆砌而成的雕塑,笔直地站在那扇隔绝了你与她的纸门之外。你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时间失去了意义,你的世界只剩下门内隐约的水声,和自己空洞的呼吸。你是一个卫兵,看守着自己的罪孽。

咚,咚,咚。

三声轻微但急促的敲门声,在死寂的凌晨中显得格外突兀,像三颗石子投入了你死水般的心湖。你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那扇简陋的木制外门。这个时间,会是谁?

你的第一反应是凝光的追兵,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如果是敌人,不会如此“礼貌”。

你机械地挪动脚步,拉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神里家的家臣,托马。他一身风尘仆仆,脸上写满了急切与担忧,显然是找了你们很久。看到开门的是你,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被你那死人般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神惊得一愣。

“旅行者?你……你还好吗?”他压低了声音,关切地问,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屋内探去,“甘雨小姐和孩子们呢?”

你没有回答,只是麻木地看着他。

托马似乎也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他不再追问,而是深吸一口气,将话题转向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某种难以置信的、疯狂的意味。

“听着,我长话短说。我不知道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有件天大的事……我必须告诉你们。”

“是关于深渊的……最近反抗军在与深渊教团的战斗中,截获了一些情报……一些……疯狂的情报。”他凑近了一些,眼中闪烁着连他自己都无法确信的光芒。“他们说……深渊……深渊找到了某种方法……可以……”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说出了那个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词。

“……复活死者。”

“复活”。

这个词像一道创世之初的闪电,瞬间劈开了你混沌麻木的意识。你那双早已失去焦距的、死灰般的眼眸,猛地收缩!时间、空间、声音……一切都在这一刻重新回到了你的感知中。

刻晴。妮露。神里绫华。

她们的名字,她们的脸,她们的音容笑貌,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你用麻木和服从筑起的堤坝。

复活?

让她们……回来?

这个念头,这个仅仅是可能性万分之一的念头,就像一颗在你的心脏里引爆的太阳,瞬间将你所有的罪恶感、自责、痛苦和绝望,都燃烧成了另一种更加炙热、更加疯狂的东西——希望。

一种足以让你不惜一切,再次踏入地狱的希望。

你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你死死地盯着托马,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下去,想确认他说的每一个字。

“哗啦——”

身后的纸门被猛地拉开。

甘雨已经穿上了一件素色的寝衣,湿漉漉的蓝色长发披散在肩上,那张绝美的脸上依旧是冰山般的冷漠。她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她的目光先是冷冷地扫过你,然后落在了陌生的访客托马身上,充满了警惕与审视。

“是谁?”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你在和谁说话?”

你的身体因为她的声音而本能地一僵。但仅仅是一瞬间。

你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面向她。你的脸上不再有麻木,不再有空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混杂着痛苦、狂喜与孤注一掷的、燃烧般的眼神。

你的嘴唇翕动着,想要告诉她这个消息,这个足以改变一切的消息。你指着门口惊疑不定的托马,对甘雨说:“你问他!让他告诉你!” 你的目光则死死锁定着甘雨的脸,不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你的这番举动,这句将皮球狠狠踢给无辜闯入者的话,让门口的托马瞬间僵住,也让甘雨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她刚刚建立起来的、绝对支配的审判庭,被你用一种近乎无赖的方式,引入了一个不稳定的变量。她那冷若冰霜的目光在你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是在评估你这突如其来的疯狂究竟是演戏还是事实。但你眼中那不加掩饰的、燃烧着一切的火焰,让她明白,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失控了。

最终,她没有理会你的挑衅。将内部的矛盾暴露在外人面前,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她缓缓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将目光移向了门口那个一脸紧张、身着异国服饰的金发男人。 “你是谁,”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三更半夜,闯入私人住所,有何贵干?” 她的话语中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她才是这里唯一的主人,而你和托马,一个是被审判的罪人,另一个是擅自闯入的鼠辈。

托马被她冰冷的气场压得一窒,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立刻反应过来。他连忙收敛了脸上的惊疑,对着甘雨恭敬地、却不卑不亢地躬了躬身。 “非常抱歉,这位小姐,深夜打扰实非我所愿。在下托马,是社奉行神里家的家臣。”他先是自报家门,以示清白,“我找了旅行者很久,有万分紧急、且可能关乎生死的情报,必须立刻传达。” 甘雨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神里家”这个名号让她略感意外,但并未让她放松警惕。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而你,则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双眼死死地钉在甘雨的脸上,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你看到她冰冷的伪装,看到她刻意的威严,但你更期待看到这层冰壳在听到那个消息后,彻底碎裂的瞬间。

得到了默许,托马不敢耽搁,他看了一眼你疯狂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冰山般的甘雨,飞快地将情报和盘托出:“我们的人在与深渊教团的冲突中,截获了一名深渊咏者。在审讯中……它透露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他咽了口唾沫,终于将那颗重磅炸弹丢进了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间。 “……深渊似乎掌握了一种禁忌的技术,一种……能够逆转生死,将逝者的灵魂从冥界带回现世的……复活之术。”

在托马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甘雨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那份刻意维持的冰冷、那份居高临下的威严、那份审视一切的警惕,就像是被投入熔岩的冰块,在一瞬间土崩瓦解,蒸发得无影无踪。她的瞳孔在听到“复活之术”的刹那,肉眼可见地剧烈收缩,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震惊、错愕、荒谬、难以置信……无数种情绪在她那张绝美的脸上一闪而过,最终,都化为了一片苍白的空白。

她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作为璃月的仙兽,作为岩王帝君的追随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生死”是何等不可逾越的天理。违逆天理,必将招致最恐怖的惩罚。深渊……那个代表着混乱与不详的名词,怎么可能掌握如此神迹?

这一定是陷阱。一个用最甜美的希望作为诱饵,引诱人坠入万劫不复深渊的、最恶毒的陷阱。

她的理智在疯狂地对她尖叫。

可是……

可是,如果呢?

如果……万一……是真的呢?

那是不是意味着,刻晴……妮露……甚至……神里小姐……这个念头像最可怕的魔鬼,在她心底破土而出,瞬间长成参天大树,将她所有的理智与防备都撕扯得粉碎。

你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那道名为“理智”的防线,正在剧烈地动摇。那片冰封的湖面,已经裂开了无数道缝隙。沉默像一根绷紧的弦,而托马的话语,就是拨动这根弦的手指。看到你眼中那几乎要噬人的疯狂,又看到甘雨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托马不敢再卖关子,他几乎是竹筒倒豆子般将剩下的情报全部吐露了出来。

“那个深渊咏者说……说这种力量的源头,就藏在……”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你无比熟悉的地名。

“……渊下宫!”

这三个字像一把真正的钥匙,瞬间打开了你脑海中最深处的、被遗忘的锁。你猛地低头,看向自己一直紧握在手中的、那冰冷坚硬的触感。

【渊下宫之钥】。

原来如此。

原来一切的线索,早就在你手中。

命运的丝线在这一刻被蛮横地扯直、收紧,所有的巧合、所有的任务,都指向了同一个终点。这不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不是遥不可及的幻梦,而是一个有具体地点、有具体方法、触手可及的目标!

那颗名为希望的太阳,在你的胸腔里彻底爆炸,化作了焚尽一切理智的岩浆。

“你疯了……”甘雨的声音像梦呓般响起,带着最后一丝挣扎的理智,“那是个陷阱……旅行者,你清醒一点,深渊怎么可能……”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你粗暴地打断了。

你猛地向前一步,将那把冰冷的、带着你体温的金属钥匙,狠狠地塞进了她冰凉的手中。你的动作是如此用力,以至于她的手被你攥得生疼。

“为了刻晴!”

你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的命令。

“为了妮露!为了绫华!”

“拿着它!”

你不是在请求,不是在商量,而是在下令。你用她们的名字作为锁链,将她和你的疯狂牢牢地捆绑在一起。你刚刚才被她判决,被她剥夺一切资格,但现在,你重新夺回了所有的主导权。

甘雨被你吼得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钥匙。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和上面残留的、你的灼热体温,仿佛是魔鬼的契约,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想要斥责你的狂妄,想要把这枚不祥的钥匙扔在地上。

可是,她做不到。

“刻晴”这个名字,是你最锋利的刀,也是她最脆弱的软肋。

理智告诉她这是饮鸩止渴,但情感的毒药已经顺着她的血管,流遍了她的全身。审判官的冰冷外壳彻底碎裂,她变回了那个会在梦里哭泣的、思念着挚友的、可悲的甘雨。

“哇……哇啊啊——!”

就在这剑拔弩张,理智与情感的防线即将全面崩溃的时刻,摇篮里,那被遗忘的、属于现实世界的哭声,再次响彻了整个房间。

这一次,哭的似乎是刻晴的儿子。

这哭声像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像一条沉重冰冷的锁链,猛地将你和甘雨从那名为“希望”的、疯狂的悬崖边上,狠狠地拽了回来。

甘雨猛地一颤,如梦初醒。她低头,看了看手中那把决定着亡者命运的钥匙,又猛地抬头,看向摇篮的方向——那里,是她必须守护的、生者的责任。

你的脸上,那股焚烧一切的疯狂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一个活生生的、需要你喂养、需要你保护的孩子,正在用哭声提醒你,你的世界里,不只有逝去的亡魂。希望就在眼前,但现实的枷锁,也牢牢地拷在你的脚上。

去,还是不去?

不,问题已经不是去不去了。

而是……怎么去?

婴儿的哭声,像一把无形的、冰冷的楔子,被狠狠地钉入了你和甘雨之间那已经沸腾到极致的疯狂里。 你的动作僵住了,那股要把全世界都拖入深渊的决绝气势,被这最原始、最脆弱的生命呼喊打断了。甘雨更是如遭雷击,她那张因希望与绝望而扭曲的脸庞,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只剩下被现实刺穿的、透明的苍白。她握着那把滚烫的钥匙,手却在剧烈地颤抖,仿佛握着的是一块烙铁。

但你仅仅是迟疑了一秒。

这哭声是枷锁,但它锁不住你。你已经在地狱里待得太久了,没有什么能阻止你爬出去,哪怕是拽着别人的尸体。

你松开了攥着她的手,不是为了妥协,而是为了采取更决绝的行动。你没有走向摇篮,而是转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这个简陋的房间,开始寻找你那把早已蒙尘的单手剑。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无声地宣告:决定已经做出,现实必须为希望让路。

“不……”

一个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从你身后传来。

你没有回头。

“……不行。”

那声音大了一些,带着一种奇怪的、被压抑到极致的颤音。你找到了靠在墙角的剑,伸手握住了剑柄。冰冷的触感让你感到了一丝久违的真实。

“我说了……不行!”

声音陡然拔高,化为一声尖锐的、混合着无尽痛苦与愤怒的嘶吼!你猛地回头,却看到了令你永生难忘的一幕。

甘雨没有哭,她脸上的泪痕早已风干。她也没有崩溃,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所有的挣扎、动摇、痛苦和迷茫,都在这一刻被一种你从未见过的、比寒冰更冷、比深渊更沉的决绝所取代。她像一尊即将自我献祭的神像,散发着悲壮而凛然的光。

她将那把【渊下宫之钥】死死地攥在胸前,仿佛要将它嵌进自己的血肉里。“你不能去。”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重量。

“为什么?!”你怒吼道,不敢相信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阻拦你,“为了刻晴!你忘了吗?!”

“我当然没有忘!”她凄厉地回应,眼角迸裂出新的泪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正因为是为她,所以……去的人,不能是你!”她向前一步,那娇小的身躯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气势,将你死死地压在原地。

“孩子们需要一个父亲!一个活着的父亲!这是你欠他们的!也是你欠刻晴和妮露的!你以为死亡是赎罪吗?不!活着,背负着这一切活下去,才是你唯一的、永恒的刑期!”她的话像最锋利的冰棱,一句句刺入你的心脏。

“你想要赎罪,你想要解脱,你想冲进深渊,无论成败,你都将自己从这份责任中摘了出去!成功了,你是带回亡妻的英雄;失败了,你是一死了之的烈士!你把最艰难的‘选择’和最沉重的‘现实’,又一次留给了别人!”

她的目光扫过门口惊骇的托马,扫过摇篮里仍在啼哭的婴儿,最后,落回到你的脸上,那目光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怜悯。“你太自私了,旅行者。从始至终,你都只想着你自己。”你被她的话语彻底钉在了原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甘雨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吸进这世间所有的寒冷。

“所以,”她举起了手中的钥匙,那双美丽的、属于仙兽的紫色眼眸中,映出了你错愕的倒影。“这个险,我来冒。这份罪,我来赎。这份责任,我来担。”

“如果这是陷阱,就让我代替她们,再死一次。”

“如果这是真的……”她的声音颤抖了,但眼神却愈发坚定,“那么,我会把刻晴带回来。亲手带回到她的孩子身边。”

她凝视着你,用一种你无法理解的、混杂着审判与慈悲的眼神。

“你问我,你该怎么做?这就是我的回答。你留在这里,学着做一个父亲。在我回来之前,或者……永远等不到我回来之前,保护好他们。这是我,作为‘审判官’,给你下达的,最终判决。”说完,她不再看你。她转过身,面向门口已经完全呆滞的托马,属于璃月七星秘书的、那份从容与威严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托马先生,是吗?”她的声音恢复了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冰冷,“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渊下宫最详细的地图,所有关于深渊教团在稻妻活动的情报,以及……足够一个人支撑七天的补给。天亮之前,能办到吗?”托马张口结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很好。”甘雨说完,便迈开脚步,越过你的身边,向着门外走去,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看你一眼。

你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那穿着单薄寝衣的、湿漉漉的蓝色长发在凌晨的微风中飘动,看着她那决绝的、孤独的背影,消失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里。

房间里,只剩下你,一个被判处“活着”的罪人,和那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属于现实的哭声。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世界在你眼前天旋地转。你甚至不记得托马是何时离去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你只觉得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眼皮再也无法支撑,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那张冰冷而凌乱的床上,瞬间坠入了深沉的、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亮起了一点微光。

你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之中。清冷的月光混合着星辉,温柔地洒在你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清心、琉璃袋、帕蒂沙兰和绯樱绣球混合在一起的、令人心醉的香气。这里没有现实的尘埃,没有婴儿的啼哭,没有生离死别的痛苦,只有永恒的、静谧的美。

你缓缓坐起身,然后,你看到了她们。

她们就在不远处,沐浴在如水的光华里,微笑着看着你。不是冰冷的墓碑,不是虚无的灵魂,而是活生生的、拥有着体温与心跳的、你日思夜想的模样。

刻晴穿着那身熟悉的紫色礼裙,紫色的双马尾随着夜风轻轻摇曳,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的锐利和倔强,只剩下如水的温柔。

妮露赤着双足,白色的舞裙在风中像莲花般绽放,火红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纯净,足以融化世间一切坚冰。

神里绫华端庄地跪坐在花丛中,浅蓝色的和服一丝不苟,她手中的折扇半掩着脸,只露出一双含羞带怯、却又充满思念的眼眸。

还有……甘雨。她也在这里,身上不再是那件凌乱的寝衣,而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裙,那对小巧的麒麟角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慵懒地倚靠在一棵树下,眼神迷离,仿佛刚刚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

“你们……”你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她们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缓缓向你走来。

第一个来到你身边的是刻晴。她俯下身,紫色的眼眸近在咫尺,你甚至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你的脸颊,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属于电气石的触感。然后,她吻了上来。那是一个温柔而霸道的吻,她的舌尖撬开你的嘴唇,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宣告着她的回归。

紧接着,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从背后贴了上来。是妮露。她那对尺寸惊人、柔软得不可思议的饱满乳房,隔着薄薄的衣衫紧紧压在你的背上,随着呼吸轻轻摩擦。她将脸埋在你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在你的皮肤上,让你一阵战栗。她的双手环绕到你的身前,灵巧地解开了你的衣带,顺着你的胸膛一路向下,最终握住了你那早已因为这超乎现实的景象而苏醒的欲望。

“欢迎回来。”她的声音如同梦呓,带着令人骨头发酥的甜腻。在你被前后夹击,几乎要融化在这双重的温柔乡里时,绫华也来到了你的面前。她羞涩地解开了和服的腰带,那件华美的外衣如蝴蝶般滑落,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她那常年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如同上好白瓷般精致的身体,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你眼前。她的乳房并不算宏伟,却是最完美的、挺翘的水滴形状,顶端的茱萸因为羞涩而呈现出可爱的粉色。她跪坐在你的双腿之间,抬起那张绯红的俏脸,用颤抖的声音说:“夫君大人……请……请让我来侍奉您……”

说着,她便低下头,用她那从未沾染过凡俗的、高贵的唇,含住了你那被妮露挑逗得滚烫的欲望之根。

“啊……”你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而最后,是甘雨。她迈着慵懒的步伐走来,在你身边躺下。她身上的纱裙几乎是透明的,那对介于少女与人妻之间的、丰腴而饱满的雪白乳房,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乳晕是诱人的淡粉色,在月光下泛着牛奶般的光泽。她不像其他人那样主动,只是安静地躺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水光潋滟,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你再也无法忍耐。你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分开她柔软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便狠狠地挺身而入。

“嗯……”甘雨发出一声满足而甜腻的呻吟,双腿主动地缠上了你的腰。她的身体是如此的柔软、湿润而温暖,仿佛一个能包容你一切疯狂与痛苦的港湾。

你疯狂地在她体内挞伐着,而另外三位美人也没有闲着。刻晴跨坐在你的腰上,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用她胸前那对虽然不大但弹性惊人的柔软,摩擦着你的胸膛。妮露则跪在你的身后,用她那对豪乳夹住了你的脖子,为你献上最极致的“乳交”。而绫华,则继续用她那生涩而认真的技巧,服侍着你那在甘雨体内进出的欲望根部,带来一阵又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

你被她们包围着,吞噬着。你的眼前是甘雨迷离的媚态,胸前是刻晴坚挺的乳尖,背后是妮露柔软的胸怀,身下是绫华温热的口腔。她们的呻吟、喘息、娇吟混合在一起,谱成了世界上最淫靡、最动听的交响乐。你感觉自己即将抵达顶峰,你不知道该射在哪里,你只想将自己的全部都献给她们。

“刻晴……妮露……绫华……甘雨……”

你在极致的快感中,嘶吼出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一股滚烫的热流,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同时射满了甘雨温暖的子宫和绫华湿热的口腔……

“……甘雨……”

最后的余韵,化为一声无意识的梦呓。

猛地,你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花海、月光、赤裸的美人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昏暗的木质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和淡淡的霉味。耳边,是婴儿那已经变得有些沙哑的哭声。

冰冷的现实,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你那还停留在天堂的灵魂。

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极致的欢愉与极致的空虚在你体内疯狂冲撞,让你感觉自己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下半身那片黏腻的冰凉和空气中淡淡的腥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刚才那场梦境是何等的真实,又是何等的虚幻。

你缓缓转过头,视线终于聚焦。

甘雨就坐在你的床边,身上还穿着那件单薄的寝衣。昏暗的房间里,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正用一种你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担忧、恐惧、羞涩和一丝无法掩饰的好奇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你。她显然是被你刚才梦中的呓语和剧烈的动静惊醒了,甚至可能……目睹了你梦境的终末。

你的大脑被梦境的余韵和复活的狂热彻底烧灼,已经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你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在昏暗中依旧精致的脸庞,梦境中她那迷离的媚态与眼前的现实开始重叠。你脸上不受控制地露出了一个诡异而温柔的笑容。

“我梦到你们了……”你用一种沙哑的、如同耳语般的声音说道,缓缓地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你们都回来了……刻晴、妮露、绫华……还有你……”

你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甘雨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向后缩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充满抗拒的动作,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你那由狂热和欲望构筑的美好幻象。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中的温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被忤逆的阴冷。

“你……”她被你眼神的变化吓到了,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拉开与你的距离。但你已经不会再给她机会。你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快如闪电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那早已失去元素力量的身体,此刻却因为疯狂的执念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甘雨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被你粗暴地拽向了床铺。

“钥匙呢?”你的声音变得冰冷而锐利,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半点温柔,只剩下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的那把钥匙,在哪里?!”

你的脸几乎要贴上她的脸,你那因为激动和汗水而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孔,在她那双惊恐放大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来。她被你吓得浑身发抖,另一只手下意识地紧紧攥拳,护在了胸前。

那坚硬的触感让你立刻明白了——钥匙,就在她手里!

“给我!”你低吼道,另一只手立刻抓向了她紧握的拳头。

“不!”在极致的恐惧下,甘雨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尖叫着,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你疯了!旅行者!你看看你自己!你听听孩子的声音!”

摇篮里,那已经变得沙哑的哭声仿佛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力冲突所惊吓,变得更加凄厉、更加令人心碎。但这哭声再也无法将你拉回现实。恰恰相反,它成为了你疯狂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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