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曜。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被迷雾笼罩的记忆。

“好。”华煜似乎看穿了我的茫然，他低声说，然后反手握紧了我，“既然你想不起来，那我就帮你一把。让你看看……你到底是谁。”

他闭上眼睛，嘴唇微动，像是在念诵着某种无声的咒语。

这一次，我感觉到了。一股冰冷到刺骨的寒意从我们交握的手掌处传来，瞬间流遍我的全身。房间里的灯光开始扭曲，暧昧的粉色调在我的视野里褪去，变成了惨白的光。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听见自己心脏狂乱的擂鼓声。

然后，海啸般的记忆，毫无征兆地决堤了。

那是属于“孔曜”的人生。

我“看”到自己站在学生会办公室，双手插兜，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华煜正因为一个策划案的小瑕疵，被我当着所有部员的面训斥。我没有骂他，只是用一种失望透顶的语气说：“华煜，我对你期望很高的。你看，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你怎么让大家信服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对你太好了？”他低着头，攥着衣角，一遍遍地道歉。而我则享受着周围人投来的、夹杂着同情与畏惧的目光，享受着将他的自尊一点点碾碎的快感。

我“看”到自己在一次部门聚餐后，故意把他单独留下，美其名曰“谈心”。我一边说着“我看好你，以后要多锻炼”，一边灌他酒，看着他喝到脸色惨白、想吐又不敢吐的样子。然后我拍着他的肩膀，用一种“为你着想”的口吻，让他去把所有人的账都结了。“这是锻炼你的交际能力和担当，以后你就懂我的苦心了。”我能清晰地回忆起他当时掏出手机，看着余额时那屈辱又无力的眼神。

我“看”到自己为了追另一个系的女生，逼着华煜替我通宵写作业，替我排队买限量的礼物。如果他有半点不情愿，我就会拿出部长的架子，冷冷地说：“这点小忙都不帮？看来你对学生会的工作也没什么热情，下学期的优秀部员评选，你再考虑一下吧。”我用他最在乎的“前途”和“认可”，把他变成我的免费劳动力和私人奴隶。

一幕幕，一桩桩，全是精神上的操控和人格上的羞辱。那个“我”，飞扬跋扈，享受着这种不动声色就能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病态权力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而华煜，就是我满足这种控制欲最完美的工具。

这些记忆是如此真实，如此鲜明，它们不属于“吕丝诺”，却清晰地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

与此同时，另一股记忆洪流也交织涌入，那是属于“吕丝诺”的一年。

我想起来了。就在那间学生会办公室，深夜我被华煜按在我曾经发号施令的部长办公桌上，从后面狠狠地贯穿。他一边操着我，一边在我耳边用我曾经的语气，喘息着问：“学姐，放松。我对你期望很高的……你看，这么连放松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你怎么让我信服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对你太好了？”他用我PUA他的话语，将我操得神志不清，逼我哭着求饶说“我错了，我最会了……”

我想起来了。在那家我们部门聚餐的餐厅，在同一个包厢里，他以“重温第一次约会”为名把我带去。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他让我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含着他那根滚烫的巨物，逼我咽下他所有的精华。然后，他温柔地用纸巾擦去我的嘴角，拍着我的脸颊，用我曾经的口吻轻声说：“这是锻炼你的担当和口活，学姐，你要懂我的苦心。”

我想起来了。某一个夜晚，轮到我在图书馆闭馆后的自习室里，被他按在椅子上。我的双腿被迫张开，裙子被撩到腰间，让他以一个羞耻的姿势从正面狠狠撞击。他会拿出他现在写的论文，在我耳边一边顶弄一边讲解他的思路，然后低笑着问：“学姐，听懂了吗？听不懂的话……我就用身体再帮你加深一遍印象。”我被他顶得失神，被他内射了一次又一次，身体学会了他所有的“知识”。

每一次，都是在我曾经施虐的地点，以一种性爱的方式，重演我当年的恶行。

每一次，都是被他操到神志不清，被他内射到小腹发胀。

每一次，他都把我当成独一无二的珍宝，用最温柔的表情，

我被他用肉体和爱意，彻底地、反复地雌堕了。

“不……不……”我痛苦地捂住头，踉跄着后退。我是“吕丝诺”，一个爱着华煜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是那个混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在我脑海里疯狂冲撞，几乎要将我的意识撕裂。

“现在，去看看镜子里的你。”华煜的声音里没有胜利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我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机械地挪向洗手间的镜子。

然后，我看到了我这一生中最恐怖的景象。

镜子里，我引以为傲的女性身体正在消失。饱满的胸部塌陷，平坦的下体长出了不属于我的器官。镜子里是一个穿着黑色丝袜和高跟鞋，披着长发的，不男不女的怪物。

一个男娘。

“啊——！”

我终于崩溃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瘫倒在地。

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为什么我月经不调，为什么“中药”让皮肤变好……原来，我才是华煜复仇的终极艺术品。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屈辱、恐惧、恶心、自我厌恶……种种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内心。

可与此同时，那些被他操弄、被他内射的画面，却像烙印一样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种被填满的极致快感，那种作为“女人”被他渴求的满足感，已经像毒品一样，深深地刻进了我的骨髓里。

我恨那个作为“孔曜”的自己，空虚又可悲。

我爱那个作为“吕丝诺”的自己，活色生香，被人深爱。

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陷入天人交战的痛苦时，华煜走了过来。他在我面前蹲下，伸出手，用指腹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水。

“为什么……还要哭呢？”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叹息，“当‘吕丝诺’，被人爱着，被人需要着……被我这样爱着，难道不比当那个只会欺负人的废物要好吗？”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我内心最脆弱、最渴望的地方。

是的……是的……

那些快乐是真实的。那些高潮是真实的。他抱着我喊“学姐”时的眼神是真实的。

比起变回那个连自己都厌恶的人渣“孔曜”，我宁愿……我宁愿继续做这个被他操控的、只为他而存在的“吕丝诺”。

哪怕是假的，我也想要那份快乐。

“华煜……”我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沙哑不堪，充满了卑微的乞求。

我仰起头，泪水再次滑落，眼神里是我自己都没察觉的、对快感的渴望和对爱的乞求。

“我不想做孔曜……我只想做你的吕丝诺……”

“再操我一次……就像以前一样……”我卑微地，几乎是用气声说出这句话。

“然后，把我变回去……求求你，把我变回那个只属于你的、可以被你随便内射的骚货学姐……”

比起变回那个连自己都厌恶的人渣“孔曜”，我宁愿……宁愿继续做这个被他操控的、为爱而生的“吕丝诺”。

华煜深深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最终，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如你所愿。”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这一次，我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我的头顶灌入，流遍全身。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旋转，华煜的脸在我眼前渐渐淡去，我最后的意识，只停留在我们刚刚在床上疯狂交合的画面，那种被填满的极致快感

……

“学姐？学姐？你醒醒。”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正躺在旅馆凌乱的床上，身上只虚虚地盖着一角被子。华煜正坐在床边，一脸关切地看着我，眼底还带着一丝情事过后的慵懒。

“嗯？我……睡着了？”我揉了揉眼睛，嗓子干得冒烟，浑身上下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样，酸软无力。脑子也有些昏沉，好像做了一个冗长又混乱的噩梦，但具体梦了什么，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是啊，”华煜笑了笑，伸手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我们刚做完第二次，你就累得直接睡过去了。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舍得叫你。”

做完之后？

我回想了一下，记忆只到我们疯狂地做了两次，第二次我骑在他身上，用尽浑身解数把他榨干，然后就在极致的高潮中昏睡了过去。过程……简直爽到飞起。华煜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猛药，比平时勇猛了十倍不止，那根东西简直要把我的子宫都捅穿了。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一想到刚才被他内射填满的满足感，我的小腹又开始微微发热。身体的记忆是如此鲜明，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浊液在体内流淌。

“哦……”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拖着媚长的尾音，“都怪你啦，那么用力，人家骨头都快散架了。”

嘴上抱怨着，我的身体却很诚实地缠了上去，像条美女蛇一样，用光滑的大腿蹭着他的腰侧。“现在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华煜的呼吸微微一滞，显然被我的动作撩拨到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宿舍要关门了。”

“回去干什么？”我咯咯地笑了起来，伸出涂着复古红蔻丹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钩子，“这么好的夜晚，就这么浪费了？你看……”

我故意挺了挺腰，将被子顶出一个诱人的弧度，然后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你的小兄弟，好像又不老实了哦。要不要……学姐再帮你一次？”

华煜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他抓住我作乱的手，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地拒绝：“学姐，别闹了，真的该走了。”

“真没劲。”我撇了撇嘴，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准备穿衣服。毕竟来日方长，把他逼得太紧，下次就没得玩了。

我坐起身，那条真丝吊带裙已经被揉成了一团，我嫌弃地把它丢到一边，开始找我的丝袜。就在这时，我看到华煜从枕头底下，拿起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暗淡无光的、像琥珀一样的东西，大约拇指大小，里面似乎包裹着一根干枯的黑色羽毛。

“这是什么呀？”我好奇地问，伸手想拿过来看看。

“没什么。”华煜却快了一步，表情自然地将那个东西揣进了口袋，然后对我笑了笑，“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朋友送的。”

说完，他转过身，背起他的双肩包。就在他拉开拉链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瞥见，那黑色的背包里，鼓鼓囊囊的，竟然装满了那种“琥珀”，和他刚刚收起来的一模一样。

满满一包。

我的心，毫无来由地，咯噔了一下。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像电流般，从我的尾椎骨窜了上来。

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被找到另一只丝袜的喜悦冲散了。我哼着歌，慢条斯理地将纤长的腿套进半透明的黑丝里，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个周末，要用什么新的姿势来迎接我这头精力旺盛的小奶狗了。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