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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平
2025年11月22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7,990字
第八章 黑天鹅的血色谢幕
校演那晚,剧场灯一盏盏熄灭,最后只剩一束追光从穹顶砸下来,像一柄烧红的剑,直直钉进舞台中央。
玉梨站在剑尖上。
黑色天鹅绒胸衣勒得极紧,乳根被挤出一道深沟,随着呼吸轻颤,像两团被夜色囚住的雪团;腰窝处纱布在羽饰下若隐若现,那道伤口不再是耻辱,而是被药粉镀上一层诡异的玫瑰光晕,让她每一次后弯都像把血肉献给观众。 腿根的肿胀被丝袜和紧身裤裹得死死的,却在灯下透出近乎病态的苍白,大腿内侧肌肉因常年拉胯绷出两条锋利的线,像藏在丝绸里的匕首,一收一放间带着致命的性感。
音乐起。
她起跳了。
在空中停滞那一瞬,黑色羽裙炸开,露出腿根最敏感的那寸皮肤,灯光一打,淡粉色的指痕若隐若现,像一条暗暗红的丝带,把纯洁和淫乱系在一起。 她落地时足尖几乎没声,可台下却集体屏住了呼吸:那具身体太美了,美得带着毒,美得像一朵被血灌大的黑曼陀罗,香得让人想咬一口,又怕中毒。
32圈。
她转得越来越快,羽冠的流苏甩成一道道黑鞭,抽在空气里发出破空声。 离心力把胸衣边缘拉得更低,乳尖在布料下挺得近乎挑衅;汗水顺着脊背滑进腰窝纱布,血丝再次渗出来,却被她当成最艳的胭脂,每一次鞭腿都带出一丝潮湿的亮,像在无声宣告:这具身体已经学会用疼痛高潮。
最后一组动作,她几乎是在飞。
足尖点地,身体前倾,黑色羽裙像一团燃烧的夜,乳峰在剧烈运动中上下颤动,划出肉眼可见的弧;大腿内侧肌肉绷到极致,丝袜在灯下泛出珍珠母的光泽,像一层薄薄的蜜,被汗水浸得半透,那里曾经被撕裂、被填满、被玷污,此刻却在药物与意志的双重催眠下,开出最妖冶的花。
她跪地,后仰,脊背弯成一道濒临折断的桥。 黑色羽裙堆在腰际,露出整段雪白的后腰与臀线,那曲线太完美,完美到带着淫靡的侵略性,像在邀请所有目光去亵渎。 颈项高高扬起,喉结滚动,汗水顺着锁骨滑进胸衣深处,消失在两团雪乳之间。
灯光熄灭的前一秒,她睁开了眼。
瞳孔扩散成两汪潋滟的墨湖,湖底却烧着魔鬼的火。
掌声如海啸。
她在黑暗里听见自己心跳, 咚、咚、咚, 像有人在敲一扇门: “再来一点。” “再来一点,你就能永远这样飞。” “永远被爱,永远被原谅,永远干净。”
玉梨在谢幕时笑了。
笑得像个终于抓住神的裙角的信徒,眼角却悄悄滚下一滴泪,混着汗水,无声滑进嘴角,咸得发苦。
那泪,不是感动。 是戒断的前兆。
是身体在对她说:你已经回不去了。
黑天鹅的羽毛是黑的,可她的血,已经开始渴求那点雪了。
表演太成功,组织方直接加了三场路演。 对现在的玉梨来说,三场漫长的凌迟。
第一场,省歌剧院。
她站在侧幕布后,指尖把那粒极细的粉末捻起,放在舌下。 甜味化开的瞬间,血液像被点燃的酒精,轰地冲上头顶。 疼痛被温柔地摘走,只剩一种近乎淫靡的轻。 她踏上舞台时,黑色羽裙的开衩比以往更高,灯光一打,大腿内侧那道尚未褪尽的淡红指痕若隐若现,像一条暗暗的邀请。
她转起来时,羽裙飞扬,臀线在紧身裤下绷出饱满而危险的弧;每一次鞭腿,腿根的肌肉都在丝袜下轻颤,像一朵被夜露压弯的蔷薇,随时会滴下蜜来。 台下有人低低抽气,有人把节目单攥得发皱。 她知道他们在看什么:那具身体太美了,美得带着罪,美得带着血,美得带着那晚在浴室里哭到高潮的潮红。
第二场,邻市音乐厅。
剂量又多了一点点。 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一点点”。
跳到最后变奏时,她忽然觉得舞台变成了那间地下室的铁门。 追光像冷白的审讯灯,观众的脸模糊成一片黑影。 她后仰,脊背弯成一道月弓,胸衣被汗水浸得半透,乳尖在黑色蕾丝下挺得近乎挑衅;腰窝的纱布边缘渗出极淡的血,沿着脊柱滑进臀缝,像一条蜿蜒的红线,把纯洁与淫乱缝在一起。
那一刻,她几乎要笑出声。 原来黑天鹅的堕落不是演的,是真的。
她用足尖碾碎自己的过去,用大腿内侧最敏感的那寸皮肤,去摩擦空气里不存在的、滚烫的巨刃。
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
粉末彻底见底,只剩指尖一点灰白的残渣。
她把那点残渣也舔了,像舔,像舔掉最后一点罪证。「成心……」她在镜子里无声地说,「我快跳完了……再等我一下……」
上台前,她在后台镜子前站了很久。 镜子里的人美得陌生:眼睛亮得瘆人,唇色却苍白,黑色天鹅装勒得乳峰高耸,腰肢细得一把就能折断,臀线却圆润得近乎挑逗。 她踏上舞台时,全身都在发烫。灯光一打,她整个人像一柄淬了毒的匕首,锋利、冰冷、却又艳得让人想把命都交出去。
她跳完最后一个动作,定格在舞台中央。 足尖绷直,颈项扬起,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锁骨滑进胸衣深处,像一滴滚烫的精液。 全场寂静三秒,然后爆发出海啸般的掌声。
她在黑暗里,听见自己心跳, 咚、咚、咚, 像有人在敲一扇门,一扇打开了就再也无法关闭的门。
灯光熄灭。
她在黑暗里笑了,眼泪却顺着鬓角滚进耳廓,咸得发苦。
成功了。
所有人都说,她是这十年里最完美的黑天鹅。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具在聚光灯下性感得近乎淫乱的身体,已经在雪的怀抱里,悄悄烂掉了。
而真正的黑暗,才刚刚开始。
路演的聚光灯一盏盏熄灭后,玉梨回到出租屋,门一关,整个世界就只剩她和黑暗。
玉梨在凌晨被自己的心跳惊醒。
那心跳不是「咚咚」,而是沉重、潮湿、带着黏稠回声的「咕咚——咕咚——」,像有人把一只刚从血泊里捞出的心脏按在她耳膜上反复挤压。血液在耳道里轰鸣,带着铁锈与化学甜香混合的腥甜味,顺着鼻腔倒灌进喉咙,呛得她舌根发麻,唾液瞬间涌出,苦得像胆汁。
她猛地坐起,睡裙的前襟已被冷汗浸透,贴在乳峰上,布料与皮肤剥离时发出极细的「啵啵」声,像有人用湿热的唇吻过她的乳尖。空气冰冷,却在她皮肤表面凝出一层滚烫的汗雾,蒸腾着喵喵残留的苦杏仁味,混着她腿间早已泛滥的腥甜蜜液(那味道浓得像熟透的桃子被刀划开,汁水混着血丝滴落)。宿舍里弥漫着一股甜腻到发腐的香,甜得让人想吐,又甜得让人想把手指伸进去搅得更烂。
瘾上来了,像潮水,又像火。
先是舌根一阵剧烈的抽搐,像有无数只微型钩子从味蕾里探出,疯狂寻找那一点雪的残渣;接着是子宫深处一阵空洞的绞痛,像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攥住,慢慢拧紧,再猛地松开,空虚感顺着尾椎一路爬到后脑,炸成一片白热的火花,火花里带着幻觉的味道(成心的薄荷牙膏,和熊爷烟草里掺着的精液腥膻)。
她蜷起膝盖,脚趾在床单上蜷得发白,足弓绷成一道尖锐的弓弦,足底的汗液把床单黏住,撕扯时发出湿腻的「嘶啦」声。大腿内侧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每一次痉挛都牵动会阴那圈尚未愈合的肿胀,像有人拿一根滚烫的铁丝,从里面往外慢慢穿刺,疼得她倒抽冷气,却又在疼里生出一种诡异的、近乎淫荡的酥麻,那酥麻带着黏腻的触感,像无数条湿热的舌头同时舔过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幻觉像潮水,一波比一波汹涌。
先是成心。
他从床尾的黑暗里凝结出来,赤裸,皮肤在冷光下泛着温润的象牙白,带着洗衣粉与薄荷牙膏的干净味道。他俯身,气息喷在她耳后,热气里混着淡淡的薄荷凉意,像夏夜里的一片绿叶贴在她滚烫的皮肤上。他的指尖像羽毛,掠过她汗湿的锁骨,掠过乳尖时故意停顿半秒,指腹的温度烫得她浑身一颤,乳尖瞬间硬得发疼,像两粒被冰火交替折磨的樱桃;再往下,擦过小腹时,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茧轻轻刮过皮肤,激起一层细密的战栗,像无数只小虫在皮下爬行。最后,他的手停在她腿根最敏感的那寸皮肤,轻轻一按。
「梨梨……」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却带着潮湿的热气喷在她耳廓,震得耳膜发痒,「你湿成这样……是在等我吗?」
玉梨的呜咽瞬间碎了。她想说「不是」,却只发出带着哭腔的喘息。成心的手指滑进去时,她能清晰感觉到每一道指节的轮廓擦过肿胀的内壁,像温热的玉石在溃烂的伤口上缓慢碾磨,发出湿腻的「咕叽」声,快感带着血腥味,一路炸到脊椎。她弓起腰,足尖绷直,脚趾蜷得发白,腿根的肌肉剧烈抽搐,蜜液顺着股沟往下淌,滴在床单上,发出极轻的「嗒嗒」声,像一串羞耻的眼泪,带着温热的腥甜味,蒸腾在空气里。
可成心的脸忽然扭曲,象牙白的皮肤裂开,露出底下狰狞的笑。
熊爷顶了进来。
他掐住她后颈,把她按进枕头,滚烫的巨刃抵在她腿根最敏感的那寸皮肤,来回碾磨,像一柄烧红的铁杵要烙进她骨头里。烟味、麝香、精液的腥膻瞬间充斥整个鼻腔,呛得她眼泪直流,喉咙里泛起铁锈般的苦。
「小母狗,」他声音贴着耳廓,像滚烫的铁,「又发骚了?闻闻你自己,骚水都流成河了。」粗糙的指腹擦过她腰间淡粉色的伤疤,擦过那处被反复撑开的入口,毫不留情地挤进去三指,指节粗暴地撑开褶皱,发出湿腻的「咕叽咕叽」声,像有人在搅动一碗熟透的蜜桃酱。玉梨哭着摇头,却在梦里不由自主地挺起腰,像一条被驯服的狗。快感比成心的更暴力、更血腥,像有人拿刀子一刀刀剜她的肉,又在伤口上撒盐,盐粒滚烫,血腥味混着精液的腥膻,熏得她头晕目眩。她在高潮里失声尖叫,身体剧烈抽搐,腿根的肌肉绷到极限,丝袜在黑暗里泛出珍珠母的光泽,像一层薄薄的蜜,被汗水与蜜液浸得半透,空气里全是她自己发情的味道,甜得发腐,腥得发腻。
两种幻觉交替折磨她。
成心给的,是温柔的刀,一刀刀割她的心,刀刃上沾着薄荷的凉;
熊爷给的,是滚烫的烙铁,一下下烙她的骨,铁锈味混着烟草与精液的腥膻。
她哭到嗓子出血,却不敢开灯——怕看见床单上那滩耻辱的、黏腻的痕迹,怕听见自己手指抽插时发出的水声,怕闻到空气里那股甜得发烂的香。
「成心……」她在黑暗里无声地喊,声音碎得像玻璃渣,「救救我……我快要……回不去了……」
可回应她的,只有空调冷风吹过湿透的床单,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像一滴迟到的精液,落在她已经千疮百孔的灵魂上。第九章 飞蛾扑火
断药的第2 天,周玉梨就把「尊严」两个字从骨头里剜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那天下午,她在排练室对着镜子做了最后一次、可笑的抵抗。她抬腿、转圈、后仰,每一个动作都像在用钝刀割自己的肉。腰窝那道银白的旧疤忽然苏醒,幻痛像无数根烧红的针,从疤痕里炸开,顺着脊椎一路钉进脑髓。她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掐住腰窝,指甲抠进皮肤,抠出四个月牙形的血印,却抠不出那股从骨髓里爬出来的空虚。
她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彻底,输得心甘情愿。
她爬回宿舍,把门反锁,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像要把整个世界关在外面。她蹲在床边,打开抽屉,拿出那张皱巴巴的名片,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没有拨号。
她只是打开短信,新建聊天,输入那个号码。
手指悬在键盘上,抖了整整五分钟。
她想打很多字,想说「我错了」「我受不了了」「救救我」。
可最后,她只发了四个字:
【我要拿货】
发送键按下的那一刻,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手机从手里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蹲在地上,抱住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哭到最后,眼泪干了,剩下的只有一种近乎圣洁的、决绝的平静。
手机震了一下。
她扑过去,屏幕亮起,只有一条消息:
【明天晚上九点,北郊废弃冷链仓库3 号门。一个人来。】
没有多余的字,没有嘲笑,没有「乖」或「小母狗」。
干净、冷酷、像一把手术刀,直接剖开她最后的伪装。
玉梨盯着那行字,笑了。
笑得眼泪又滚下来。
她知道,这是熊爷给她的答案。
不是怜悯,不是施舍。
是猎人扔给猎物的一根绳子。
她会自己套上脖子的。
周玉梨站在北郊冷链仓库的3 号铁门外,夜风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刮过她裸露的脖颈。
夜风带着十二月的寒,从仓库破烂的卷帘门缝里钻进来,像无数根冰针,扎在她裸露的腿上。 玉梨站在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门前,一袭深酒红真丝旗袍裹得极紧,绸面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血光,像一匹被月色浸透的绸缎,紧紧贴住她被毒品与欲望反复雕琢的清瘦胴体。 腰肢细得惊心,一握便似要折断;胸乳却因亢奋大口呼吸而高耸饱满,盘扣绷得岌岌可危,挤出两道危险而诱人的弧线;高开衩的裙摆随风掀起,露出大腿内侧那截雪白,雪白里隐着淡青的血管,像雪地里冻住的溪流。 外面罩一件卡其色长风衣,剪裁利落,却掩不住她骨架里那股近乎病态的挺拔,高跟鞋把本来就修长的腿拉得更加逼仄,仿佛随时会因为太轻而折断。
墨镜遮住了眼底的青黑,口罩遮住了唇角的颤抖,却遮不住那股从骨缝里渗出来的、熟透的淫靡魅态,像一朵被反复采撷却越开越艳的黑曼陀罗。
她站在那里,雪白的玉足在细高跟里焦躁地碾动,每一次挪步,都像有一万只蚂蚁顺着足弓爬进小腿,啃噬她的骨髓。 她恨这里,恨这扇铁门,恨门后那头把她拆吃入腹的兽。 可更恨的是,她的身体已经先于意志背叛了她。
腰窝的旧疤忽然又疼起来,不是真疼,是幻痛,像有人隔着时间拿烧红的铁丝,沿着那道早已愈合的伤痕,一寸寸重新描摹。 疼到极致,她几乎要跪下去,可她咬住下唇,咬出血来,用血腥味压住那股从子宫深处涌上来的空虚。
“成心……” 她在风里无声地喊,声音碎得像玻璃碴, “对不起,我受不了了……”
她想起幻觉里的他,温柔地吻她旧疤,说“梨梨,别怕,我抱着你”。 想起那一点雪化在舌尖,疼痛瞬间被抽走,只剩灵魂轻飘飘地飞到九霄云外,像回到了所有他们还没来得及一起拥有的夏天。
为了那一点虚假的温柔, 为了再飞一次
她愿意跪下来。 她愿意把灵魂重新递回去。
玉梨终于抬手,指尖冰凉,推开那扇铁门。
“吱呀——”
门轴发出长长的、像垂死天鹅哀鸣的声音。
黑暗像潮水涌来,吞没了她。
她一步步走进去,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上。 风衣在身后扬起,像一对漆黑的翅膀。
仓库深处,唯一的光源是一盏吊在台球桌上方的冷白工业灯,把绿呢台面照得发青。 熊爷弯着腰,母球在指间轻轻一送,“啪”的一声脆响,彩球四散,像一串被打碎的星子。 他今天穿了件黑丝绸衬衫,领口松开三颗扣子,胸毛在灯下泛着油亮的黑光,烟叼在嘴角,灰白的烟灰随时要掉不掉。
他没抬头,只用余光扫见门口那抹深红的倩影,就勾了勾嘴角。
“哟,” 他懒洋洋地直起身,球杆在掌心转了个圈,像转一根随时会抽下去的鞭子, “我当谁呢。咱们的黑天鹅,自己飞回来了?”
玉梨站在光影交界的地方,风衣下摆被风掀起又落下,旗袍的高开衩在冷光里像一道猩红的伤口。 她没动,墨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像盯着一头吃人的兽,又像盯着一剂救命的药。
熊爷抬手,朝她勾了勾指节粗糙的手指:
“过来。”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钝重。
玉梨的足尖在高跟鞋里蜷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每一步一步,高跟鞋敲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像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走到他跟前时,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烟草、雪茄、以及那股属于雄性兽类的气味。
熊爷没急着碰她,先用球杆的杆头挑起她的下巴,逼她抬头。 杆头冰凉,带着木蜡与烟灰的味道,抵在她下颌最脆弱的那块皮肤上,像随时会刺穿。
他眯眼打量她,目光像钝刀,一寸寸刮过她的脸、她的锁骨、她的胸、她的腰,最后停在那双被高跟鞋勒得发红的脚背上。
「啧,」他眯起眼,烟灰终于掉下来,落在她风衣领口,烫出一个细小的黑洞,「几天不见,瘦成这样?」
他终于伸手,粗糙的掌心贴上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精心化过的妆,擦过那层试图掩盖潮红与憔悴的粉底,像擦掉一层伪装的皮。
「墨镜摘了。」他声音低哑,却带着笑,「让老子看看,我的小母狗,这几天哭成什么样了。」
玉梨的手在袖口里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来,取下墨镜。灯光下,那双眼睛红得像浸了血,亮得吓人,像两簇烧到尽头的火,随时会把人烧成灰。
熊爷盯着看了三秒,忽然大笑出声,笑得肩膀都在抖,球杆「哐当」扔到台上。
「看看这眼睛,」他用拇指擦过她下眼睑的青黑,擦得毫不温柔,像在擦一件脏了的瓷器,「哭肿的?想老子想到哭?」
他另一只手已经滑到她腰后,隔着风衣与旗袍,精准地按在那道银白的旧疤上,轻轻一压。
玉梨浑身一颤,膝盖差点软下去。
「腰还疼吗?」他贴近她耳廓,声音低得像情人的呢喃,却带着最残忍的恶意,「没老子的雪,是不是夜里疼得睡不着?疼得满脑子都是老子操你那晚?嗯?」
玉梨的呼吸乱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
「说啊,」熊爷的手指加重力道,旗袍的真丝在他掌下皱成一团,「清清白白的大学生,会跳舞的白天鹅,怎么就下贱到自己跑来求老子这里了?」
他忽然掐住她下巴,逼她抬头,鼻尖几乎贴着鼻尖,烟味混着热气喷在她脸上:
「周玉梨,你难道不恨老子吗?现在呢?自己穿成这样,半夜跑来仓库给老子送?」
他笑得牙齿发白,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像刀子往她心口捅:
「说,你是不是贱到骨头里了?
是不是就喜欢做一只夹着尾巴被操的小母狗!」
玉梨终于哭了。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砸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她哑着嗓子,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虔诚:
「是……我贱……」
「我受不了了……」
「给我……求你……」
熊爷盯着她看了三秒,像在欣赏一朵终于认清自己根烂在泥里的花。
然后他笑了,笑得胸腔都在震,烟灰抖落,砸在台球桌的绿呢上,像一小撮用来祭奠的香灰。
「好。」
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身,把那只丝绒袋随手往台球桌中央一抛。袋子落在母球旁,「啪」一声轻响,袋口松了,晶莹的粉末像一小撮被月光碾碎的雪,从缝隙里漏出几粒,在冷白灯下闪出冰冷的、致命的光。
「想要?」他用球杆轻轻一拨,袋子滚到台球桌最远的那一角,停在8 号黑球旁边,「自己爬上来拿。」
玉梨的膝盖在风衣下微微发抖,墨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袋雪,像盯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盯着致死的凶器。
「脱。」熊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钝重,「把衣服掀起来,光着屁股,爬上去。」
仓库里的小弟们都识趣地低头装死,空气却像被瞬间抽干,只剩她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玉梨的手抬起来,抖得像风里的枯叶。
风衣扣子一颗颗解开,卡其色的布料滑落到脚边,像一滩被剥掉的皮。她里面只剩那件深酒红的旗袍,真丝贴着皮肤,勾勒出她被毒品与欲望反复雕琢的清瘦胴体:肩胛骨薄得像两片刀片,腰肢细得惊心,臀线却圆润得近乎挑衅。
她抓住旗袍下摆,慢慢往上卷。
丝绸擦过大腿时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毒蛇在草叶间游走。裙摆卷到腰际,露出那两瓣雪白却布满淡粉指痕的臀丘,臀缝最深处,是那夜被反复撑开的浅红褶皱,像一朵被暴雨蹂躏后仍不肯合拢的花。
「快点爬。」熊爷用球杆轻轻敲了敲台球桌边缘,声音懒散,却带着最残忍的耐心,「狗叼东西,不都用这个姿势吗?」
玉梨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水泥地上,无声。
她爬上台球桌,膝盖压在绿呢上,留下两团凹痕;臀肉在冷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微微颤抖,像两团被月光照耀住的雪球。
每爬一步,乳峰在旗袍里晃动,旗袍盘扣绷得几乎要崩开;大腿内侧的丝袜被汗水浸得半透,隐约露出那圈淡粉的指痕,像一串耻辱的印章。
她爬到桌中央,伸手去够那袋雪,指尖刚碰到丝绒,熊爷的球杆忽然「啪」地抽在她臀峰上。
清脆、沉闷、火辣。
「慢点爬。」他声音贴着她耳后,带着烟草与麝香的热气,「让兄弟们看清楚,五十万的小母狗,是怎么摇着屁股求老子给药的。」
玉梨发出破碎的呜咽。
她趴在台球桌上,臀丘高翘,雪白的臀肉上迅速浮起一道猩红的杆痕,像雪地里突然绽开的血梅。
「急什么?」他声音低哑,带着餍足后的残忍,「先把内裤脱了。」
玉梨的呜咽卡在喉咙里,像被掐住脖子的天鹅。她跪直身体,双手伸到裙底,丝绸摩擦过大腿时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毒蛇在草叶间游走。细小的蕾丝内裤被褪到膝弯,湿痕在冷光下亮得刺目,像一滩耻辱的露水。
「转过来。」熊爷用球杆挑起她的下巴,逼她面对他,「自己掰开,让老子看看,这么多天没喂,是不是饿得合不上了?」
玉梨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顺从地转身,背对他跪趴在绿呢上。她双手颤抖着伸到身后,指尖触到那处早已肿胀的花瓣时,指腹立刻沾上一层晶亮的蜜液。她咬住下唇,咬出血来,才把那两片软肉掰开。
冷光下,那朵被反复蹂躏的花穴完全绽开,入口红肿得像一枚熟透的樱桃,内壁嫩得近乎透明,微微翕动,像一张哭过又不敢闭紧的小嘴。蜜液顺着指缝往下淌,在台球桌上积成一小滩刺目的水洼。
熊爷低低地笑出声,笑声像一把钝刀,慢慢锯她的骨头。
「真乖。」他从丝绒袋里倒出一点粉末在指尖,晶莹的雪沾在他粗糙的指腹上,像一小撮碾碎的冰,「张开腿,老子给你上药。」
玉梨的膝盖在绿呢上滑开,高跟鞋的细跟磕在桌沿,发出清脆的「咔」声。熊爷的手指带着雪,轻轻擦过她最敏感的那圈褶皱,像在给一朵濒死的花浇毒汁。冰凉的粉末触到滚烫的嫩肉时,她浑身一颤,足尖绷直,脚趾蜷得发白,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终于破喉而出。
「啊……不要……」
「不要?」熊爷的手指加重力道,把雪抹得更深,更匀,像在给一件瓷器上最后一层釉,「你下面这张小嘴可没说不要,吸得老子手指都快断了。」
玉梨哭得更凶,身体却诚实地弓起腰,臀丘高高翘起,像在无声地乞求更多。
熊爷抽出手指,指腹上沾着她的蜜液与残余的雪,在灯下亮得刺目。他把手指送到她唇边,声音低得像情人的呢喃:
「舔干净。」
玉梨的眼泪砸在绿呢上,却张开嘴,舌尖颤抖着卷住他的指腹,尝到自己发情的腥甜与雪的苦杏仁味。
「还要吗?」他问。
她哭着点头,声音碎得像玻璃碴:「要……求你……给我……」
「还要?」他声音低得像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砂砾,带着餍足后的残忍,「自己说,要多少?」
玉梨的呜咽碎在喉咙里,眼泪砸在绿呢上,洇开深色的水痕。她知道自己不该开口,可身体比意志诚实得多,腿根的空虚像有无数只钩子往外拉扯,疼得她几乎要疯。
「更多……」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虔诚,「求你……给我更多……」
熊爷笑了,笑得仓库的铁皮屋顶都在抖。
「好。」
「躺上去。」他用球杆轻轻敲了敲桌沿,「腿分开,屁股抬高。用你那粒小豆子,当老子的击球支点。」
玉梨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绿呢上,无声。
她哭着翻身,仰躺在冰冷的台球桌上,旗袍彻底卷到胸上,露出那对被紧身衣勒得高耸的乳峰,乳尖在冷光下挺得近乎挑衅。她双手撑在身后,腰肢慢慢抬起,做成一个完美的臀桥姿势——舞蹈家常年的训练让这个动作精准得像一把弓,臀丘高高翘起,腿根的肌肉绷到极限,丝袜在灯光下泛出闪耀的光泽,像一层薄薄的蜜,被汗水浸得半透。
那朵被反复蹂躏的花穴完全暴露在冷光下,入口红肿得像一枚熟透的樱桃,阴蒂挺立着,亮得像一粒被露水浸透的红宝石,微微颤抖,像在乞求,又像在哭泣。
熊爷把球杆放在阴蒂上,杆体冰凉,压得她浑身一颤。
「别动。」他声音懒散,却带着最残忍的耐心,「动了,害老子不能一杆进洞,今晚你就别想拿药了。」
玉梨哭着点头,身体抖得像筛糠。
熊爷举起球杆,对准母球,轻轻一送。
冰凉的球杆擦过那粒阴蒂时,玉梨的尖叫终于破喉而出,声音高亢、破碎、带着哭腔,像一把被撕碎的琴弦。
「啊——!!」
快感像高压电流,瞬间劈开她所有防线。她弓起腰,足尖绷直,脚趾蜷得发白,腿根的肌肉剧烈抽搐,蜜液顺着股沟往下淌,在台球桌上积成一小滩刺目的水洼。
熊爷不急着击球,只用杆体在那粒小豆子上来回摩擦,摩擦得又慢又重,像在给一朵濒死的花浇毒汁。
「叫啊,」他俯身,声音贴着她耳后,带着烟草与麝香的热气,「叫给老子听,告诉老子,用你这张骚穴当支点,被老子摩擦,是不是比你那小男朋友舔你一辈子都爽?」
玉梨哭得更凶,身体却诚实地弓起腰,双腿分开到极限,臀丘高高翘起,像在无声地乞求更多。
「是不是?」熊爷的杆头加重力道,摩擦得又狠又准,阴蒂被压得发白,又被松开,充血,肿胀,像一粒被反复碾磨的红宝石。
「是……是……」她哭着喊,声音碎得像玻璃碴,「求你……给我……我受不了了……」
熊爷终于笑了。
他把杆子挪开,母球滚到一边,发出清脆的「咕噜」声。
「给。」
他把那撮雪倒在她阴蒂上,指腹轻轻一抹,像在给一朵花浇最后一次毒汁。
玉梨失声尖叫,身体剧烈抽搐,蜜液混着雪,顺着腿根往下淌,在台球桌上积成一小滩刺目的水洼。
玉梨的世界便像被谁从中间对折,仓库的冷灯、铁锈味、台球桌的绿呢、熊爷带着烟草的粗喘,全都叠进另一层柔软的、夕阳色的光里。
她看见成心了。
他站在她面前,赤裸,皮肤被夕阳镀成暖金色,锁骨的阴影里藏着她无数次幻想过的温度。他的掌心覆在她腰窝,轻轻一按,旧疤便化成一朵被吻开的花,不疼,只剩一种近乎神圣的温柔。
「梨梨,」他声音低哑,像融化的蜜,「你瘦了。」
她哭着扑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贪婪地吸着他身上那股干净的、带着薄荷与阳光混合的味道。她踮起脚尖,舌尖主动撬开他的唇齿,卷住他的舌头,像一朵饥渴太久的花终于喝到雨水,疯狂地吮吸、纠缠、吞咽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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