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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8-10),第2小节

小说: 2025-12-16 15:06 5hhhhh 1470 ℃

  现实里,她跪在台球桌上,旗袍卷到胸下,乳峰在冷光下晃动,臀丘高翘,腿根的湿意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滴在绿呢上,发出极轻的「嗒嗒」声。熊爷的手扣在她腰窝,粗糙的指腹擦过那道旧疤,擦得她浑身一颤。

  可她感觉到的,是成心的掌心,温热,坚定,像在对她说「没事了,我抱着你」。

  她跪下去,膝盖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双手捧住他那根早已昂扬的欲望,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子。

  「让我尝尝你……」

  她张开唇,一点点吞进去,吞得极深,喉咙被顶得发疼,却不肯退,泪水顺着下巴滴落,滴在他脚背上,像一串滚烫的珍珠。

  现实里,她跪在台球桌前,熊爷的手按着她后脑,粗暴地把巨刃顶进她喉咙深处,顶得她干呕不止,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绿呢上,洇开深色的水痕。

  可她尝到的,是成心的味道,干净,带着薄荷的凉,像所有她偷偷幻想过的初恋。

  她抬头看他,嘴角牵着晶亮的银丝,声音甜得发腻:

  「成心……你好硬……都是因为我吗?」

  她爬起来,推倒他,自己跨坐上去,腿根的湿意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像一条不肯停歇的小溪。她扶住他那根粗硬得吓人的欲望,对准自己早已泥泞不堪的入口,慢慢坐下去。熊爷赶紧双手掐着她臀肉往上一托,他现在反而像被强迫的那一个了。玉梨脚尖瞬间点地,旗袍开衩直接裂到根,雪白大腿内侧那截嫩肉在冷光里晃得人眼花。腰细得过分,被他一托,脊背立刻绷成一道要命的弓,胸前两团饱满的软肉隔着薄绸蹭在他胸口,乳尖硬得把盘扣顶得变形。“妈的,”他扭头冲门口那小弟吼,嗓子粗得像砂纸,“眼睛长鸡巴上了?这骚货逼里全是喵喵,给我拿套!老子只卖,不碰!”小弟吓得腿肚子转筋,慌忙从兜里掏出一个超薄的,双手递过去,头都不敢抬。熊爷单手接过,牙咬开包装,“刺啦”一声撕开,另一只手还稳稳托着玉梨的屁股,一点没抖。套往自己那根青筋暴起的巨物上一捋,拉到底,龟头还故意在她湿透的花瓣口蹭了一下,带出一声黏腻的水声。“滚出去!”“砰”一声巨响,震得墙皮簌簌掉。门一关,仓库里就剩他们俩。

 玉梨拼命扭动身体,龟头和泥泞的花穴不断磨蹭。

  太大了。

 

  入口被撑得发白,嫩肉外翻,像一朵被强行掰开的花。她咬住下唇,疼得眼泪直流,却不肯停。

  「进不去……」她哭着,声音里带着自责与焦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我太紧了……是我不好……是我没用……」

  她抬起臀,又重重坐下去,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都只吞进一点点,疼得她浑身发抖,却又在疼里生出一种诡异的快感。

  现实里,熊爷失去耐心,掐住她腰窝,猛地往下一压。

  「噗滋——」

  整根没入。

  玉梨的尖叫瞬间拔高,变成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她骑在他身上,疯狂地扭腰、起伏、研磨,像一头发了情的兽,又像一个终于得到糖果的孩子。

  可她感觉到的,是成心的怀抱,温柔得像整个世界。

  「成心……成心……」她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声音甜得发腻,「我爱你……我只爱你……」

  高潮来得又快又狠,像一场永不落幕的日落。

  她在成心的怀里一次次碎掉,又一次次被他拼回去,灵魂像被泡在蜜里,甜得发烂,甜得她愿意永远沉下去,永远不要醒。

  现实里,熊爷的笑声像一把钝刀,慢慢锯她的骨头。

  「小母狗,」他声音贴着她耳后,带着烟草的味道和热气,「飞够了?」

  玉梨的眼泪滚下来,却笑了。

  笑得像个终于找到归宿的疯子。

  因为此刻,她是成心的。

  完完全全,心甘情愿。

  哪怕醒来后,等待她的,是更深的深渊。

  她也认了。

  因为此刻,她是他的。

  完完全全,心甘情愿。

  玉梨跪趴在台球桌正中央,绿呢被汗和淫水洇出一大片深色。那袭酒红旗袍早卷到胸下,像一匹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绸缎,挂在她身上摇摇欲坠。她腰塌得极狠,脊背弯成一道脆弱到极点的弓,肩胛骨在冷灯下凸出两片薄薄的翼,像随时会折断的翅膀。臀丘高高翘着,雪肉在灯下泛着近乎病态的光泽,圆润、饱满,却布满红肿的掌印和指痕,像雪地里被踩烂的梅花。臀缝最深处,那朵被反复蹂躏的花穴微微开合,嫩肉外翻,沾着血丝和浊白,像一张哭得喘、却不敢合紧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往外吐着残余的液体。

  熊爷站在她身后,西装裤褪到膝弯,那根青筋暴绽的巨刃昂扬得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刑具。他双手握住球杆,杆身横在她唇边,皮头带着木蜡与烟灰的味道,抵在她下唇最柔软的那块皮肤上。

  「咬着。」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钝重。

  玉梨的眼泪滚下来,却顺从地张开嘴,咬住球杆。木杆冰凉,带着烟灰的苦涩,塞得她嘴角发酸,口水顺着杆身往下淌,滴在绿呢上,洇开深色的水痕。

  熊爷笑了,笑得胸腔都在震。

  他双手握紧球杆,像骑士握住缰绳,猛地往后一拽。

  玉梨的头被迫后仰,喉咙里发出呜咽,球杆在嘴里进出,发出湿腻的「咕叽」声,像另一根粗暴的欲望在操她的喉咙。

  与此同时,他腰胯猛沉。

  「噗滋——!」

  巨刃整根没入,龟头狠狠撞开子宫口,顶得宫颈瞬间变形。玉梨的尖叫被球杆堵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呜咽,身体像被一柄长矛从尾椎直贯天灵盖。

  熊爷开始冲刺。

  每一次拔出,都带出一大蓬蜜液,溅在绿呢上,像一蓬蓬细小的春雨;每一次砸进,都发出沉闷的「啪」!囊袋拍在她臀肉上,拍得雪肉乱颤,杆痕与掌印交叠,像一幅被反复涂抹的淫靡画卷。

  他双手握紧球杆,像握住缰绳,拽得她上身后仰,乳峰在旗袍里晃动,旗袍盘扣崩开,露出大片雪白的乳肉;腰窝的旧疤在剧烈运动中泛出淡粉,像一朵被吻开的花。

  「叫啊,」他俯身,声音贴着她耳后,「叫给老子听,告诉老子,被当母狗操,是不是比你那小男朋友舔你一辈子都爽?」

  玉梨咬着球杆,哭着,浪叫着,身体在冲撞里一次次弓起、颤抖、碎掉。

  玉梨的高潮像一场被骤然掐灭的烟火,余烬还在体内炸裂,却已开始冰冷地往下坠。她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旗袍彻底崩成一匹凌乱的绸,腿间狼藉得像被风暴洗劫过的海岸。熊爷把球杆随手一扔,「哐当」一声,像给这场献祭敲了终钟。

  他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动作粗鲁,却带着一种事后的、近乎温柔的占有欲。玉梨的头无力地抵在他肩窝,鼻尖撞进他敞开的衬衫领口,烟草、汗味、精液的腥膻一股脑灌进来,熏得她眼泪又涌。可她连躲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一只被玩坏的猫,蜷缩在他臂弯里微微发抖。

  包厢的门被他一脚踹上,暖黄的壁灯亮起,像一滩融化的琥珀,把两人的影子钉在墙上,一高大,一纤细,一兽,一囚。

  熊爷把她放在沙发里,自己坐到对面,点了一支烟。烟雾在两人之间缓缓盘旋,像一条懒洋洋的锁链。

  「听好了,小母狗。」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餍足后的钝重,像一把钝刀慢慢割肉。

  「五十万,」他弹了弹烟灰,灰白的烟灰落在他指节,又被他随手抹在沙发扶手上,「老子替你平了50万的债!你可要好好报答我!」

  玉梨蜷在沙发角落,旗袍下摆还卷在腰上,腿根的湿意在冷光下亮得刺目。她想拉下裙摆,却抖得连指尖都使不上力,只能任由那处狼藉暴露在空气里,像一朵被反复蹂躏后仍不肯合拢的花。

  熊爷俯身,粗糙的指腹挑起她下巴,逼她抬头。烟味混着热气喷在她脸上,像一堵烧红的墙。

  「以后想拿货,随时来找老子。」

  他声音低得像情人的呢喃,却字字带着冰碴,「但别他妈吸死。」

  「老子花了五十万,不是买一具会跳舞的尸体。」

  他顿了顿,指腹擦过她唇角的血丝,擦得毫不温柔,像在擦一件脏了的瓷器。

  「少吸点,好好活着。」

  「活着,才能给老子爽。」

  「活着,才有资格跪下来求我。」

  最后一句,他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刀,直接捅进她心窝最软的地方:

  「记住,你这辈子,都欠老子的。」

  「要用这张小穴,一寸一寸还回来。」

  玉梨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她哭着点头,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归宿的疯子。

  哭得像个亲手把自己推下悬崖的罪人。

  熊爷看着她哭,笑了。

  笑得像一个等待许久终于上货的钓鱼佬。

  他起身,把那袋喵喵扔到她怀里,像扔一块骨头给狗。

  「滚吧。」

  「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玉梨抱着那袋雪,哭着爬起来,风衣披在身上都扣不上扣子。

  她走出包厢时,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可她知道,自己会回来的。

  会一次又一次,跪着爬回来。

  因为那袋雪里,装着她的翅膀。

  装着她幻境中的成心。

  装着她这辈子,戒不掉的、虚假的爱。

  黑天鹅,终于把自己亲手卖给了魔鬼。

  心甘情愿。

  一辈子,都还不清。

                第十章

  玉梨走出包厢的那一刻,晨光在她背后,缓慢地割开她的影子。

  风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旗袍的下摆还残留着昨夜被卷起的褶皱,像一朵被揉烂的玫瑰,贴在腿根。她打车回宿舍,一路把脸埋进风衣领子,闻到上面残留的烟草与精液的腥甜,甜得发苦,苦得发咸。她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宿舍的镜子蒙着一层灰。

  她站在镜前,慢慢解开风衣。

  镜子里的人瘦得像一截被风吹断的芦苇,锁骨深得能盛住一整汪月光,腰窝那道银白的旧疤在冷灯下像一条沉睡的蛇,随时会醒来咬她一口。她抬手,指尖颤抖着抚过那道疤,触感冰凉,却烫得她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成心……」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回来了。」

  可镜子里的人没有回答,只有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睛,像两口烧红的井,井底烧着魔鬼的火。

  舞团的实习通知是在第三天来的。

  一封烫金的邮件,像一封迟到的赦令。她站在阳台上,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像一团被揉烂的黑绸。她点开邮件,看见「恭喜周玉梨同学成为a市芭蕾舞团实习独舞演员」那行字时,忽然笑出了声。

  笑得眼泪往下掉。

  她知道,这是雪给她的礼物。

  也是雪向她索取的代价。

  入团的第一天,她穿了最干净的白练功服,腰窝的旧疤在紧身衣下隐成一道银白的月弧。她站在把杆前,音乐响起的那一刻,舌尖的雪化开了。

  疼痛像被谁温柔地摘走,只剩一种近乎神圣的轻。

  她起跳了。

  在空中停滞的那一瞬,白色练功裙绽开,像一朵被月光吻过的百合;32圈,她转得又快又狠,羽裙炸成一团旋转的乌云,羽冠的流苏甩出凌厉的弧线。教练站在镜前,眼睛亮得像两簇火。

  「玉梨,」下课后,教练把她叫到办公室,声音低得像叹息,「你今天表现的很好。」

  玉梨低头,睫毛在脸颊投下两片颤抖的影。

  「谢谢老师。」

  教练看着她,眼神复杂,像在看一朵注定要凋零得最艳的花。

  「但我得问你一句,」教练的声音忽然冷下来,像一把钝刀慢慢割肉,「你是不是……在用什么东西?」

  玉梨的呼吸瞬间乱了。

  她想解释,想说没有,想说那是幻觉,可喉咙里滚出的却只是一声细细的呜咽。

  教练没让她说话,只叹了口气,点了一支烟,烟雾在两人之间缓缓盘旋,像一条懒洋洋的锁链。

  「你知道玛戈·芳婷吗?」教练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她跳《天鹅湖》跳到骨头都碎了,还在吸可卡因,说那是她的翅膀。」

  「你知道努里耶夫吗?杜冷丁、安非他命、海洛因……他跳《海盗》跳到心脏停了三次,还在笑,说『我终于飞了』。」

  教练看着她。

  「玉梨,」教练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你还年轻,你有天赋,你有未来。」

  「别让那些东西,把你毁了。」

  玉梨哭了。

  哭得像个终于被看穿的孩子。

  她点头,哭着点头,哭得眼泪把练功服的前襟浸出深色的水痕。

  可她心里知道,

  她踩不下刹车了。

  因为雪已经和她的血混在一起了。

  因为成心的怀抱,只在雪里才有温度。

  因为黑天鹅的翅膀,是魔鬼借给她的。

  而她,已经爱上了那对翅膀。

  爱到愿意,把自己整个钉在上面。

  永不坠落。

  也永不飞回人间。

  她走出办公室时,天空下起了雪。

  细细的,碎碎的,落在她睫毛上,融化成淡蓝色的泪。

  她抬头,雪落在她唇上,甜得发苦。

 

  玉梨站在练功房最尽头的落地镜前,六月的晨光像一泓被稀释的蜂蜜,从百叶窗缝隙里淌进来,沿着她肩胛骨的轮廓缓缓滑下,在锁骨凹陷处积成点点滴滴琥珀色的汗珠。那汗珠亮得近乎淫靡,像一滴不肯坠落的露,悬在欲坠未坠的边缘。

  现在的她看不出之前的清瘦。

  她像被刀刃反复雕琢过的雕塑。

  体脂被教练严格控制 ,低到能看见腹直肌浅浅的四块沟壑,却又刚好包裹住肌肉最锋利的棱角;大腿外侧的股四头肌隆起得十分有力量感,内侧却仍保留着少女特有的柔软弧线;小腿腓肠肌在踮脚时绷出两道凌厉的青筋,像两条被拉到极限的琴弦,随时会断,却又在断裂前发出最妖冶的颤音。

  她做下腰时,腰窝的旧疤在紧身衣下隐成一枚淡粉色的吻痕,腹背肌群像一柄缓缓开合的折扇,扇面下马甲线深得能陷进去一整个指节;足尖点地,足弓绷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小腿肌肉瞬间凝固成块,却又在下一秒化作液态的流水,顺着跟腱滑向足弓,在触地瞬间重新蹦跶出青春的力量。

  镜中的她,二十岁的骨架兼具力与美的平衡,

  肩胛骨在薄汗里浮凸,像两片随时会撕开皮肉飞出去的蝶翼;乳峰在练功衣下高耸得近乎挑衅,乳尖被汗水浸得半透,像两粒被夜露惊醒的樱桃;臀丘圆润得近乎淫靡,却在绷紧时显出肌理分明的线条,像两块被月光冻住的羊脂玉,触手生温,握之欲碎。也许在规律的有希望的生活中,她真的能忘却那一切,维持住这脆弱的美好的平衡。

  她知道,这具身体美得危险。

  美得像一柄淬了毒的匕首,握在手里会割伤自己,看在眼里会割伤别人。

  可她不在乎。

  因为这具身体,是她用血泪和自虐换来的。

  是为了有一天,干干净净地站在成心面前,让他看见:看,我没有烂掉。

  看,我还是你的梨梨。

  她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笑得眼角弯弯,却又红得像要滴血。

  「成心,」她在心里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再等等我。」

  「我快要……配得上你了。」

 

  她知道,这具身体已经不再纯洁。

  可她也知道,只要还能疼,只要还能在自慰时见到他。

  她就还有救。

  至少,她这样骗自己。

  黑天鹅的翅膀,还在。

  黑色的,沾着血与泪的,却仍在。

  她在晨光里站了很久。

  站到汗水顺着脊背滑进臀缝。

  站到心,像那面镜子一样,碎了又合,合了又碎。

  却始终,亮得刺目。

  夜晚,她锁上门,拉上窗帘,把灯调到最暗,只剩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像一小块被囚禁的月光。

  她躺在床上,睡裙卷到胸上,双手颤抖着滑到腿根最敏感的那寸皮肤。她闭上眼,想象那是成心的指尖,温热,干净,带着薄荷牙膏的凉意。

  「成心……」她轻声喊他的名字,声音甜得发腻,像在哄一个不存在的情人,「轻一点……我怕疼……」

  她的手指学着他的节奏,轻轻擦过那粒早已肿胀的小豆子,像羽毛扫过,又像雪落在火上。快感来得又慢又深,像一场迟到的日落。她弓起腰,足尖绷直,脚趾蜷得发白,腿根的肌肉剧烈抽搐,蜜液顺着股沟往下淌,把床单浸出深色的水洼。

  「成心……我爱你……」

  她在高潮里哭着喊他的名字,喊得像个终于得到糖果的孩子。

  高潮过后,她会蜷成一团,把脸埋进枕头,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家的流浪者。

  一个月过去了。

  那悬在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熊爷的沉默,始终没有联系她),像一柄永远不会落下的刀,悬在她头顶,悬得她每晚都睡不着,却又悬得她奇异地安心。

  她去找过成心。

  她只知道他保送到S 大,却不知道专业,不知道宿舍,不知道电话。她像个幽灵,每周去两次S 大,穿着最宽松的卫衣,帽檐压得很低,口罩遮到鼻尖,在图书馆、在操场、在食堂,像一朵被风吹得四处飘的蒲公英,寻找那张早已模糊的脸。

  她看见过很多像他的背影。

  每次都心脏骤停,腿软得几乎跪下去。

  可每次走近,都不是。

  她站在S 大的银杏大道上,金黄的叶子像一场迟到的雪,砸在她肩头,砸在她睫毛上,砸在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

  「成心……」她在风里无声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在哪儿?」

  风卷着叶子,卷走她的眼泪。

  她知道,自己像在捞月。

  她在风里站了很久。

  站到天黑。

  站到叶子落尽。

  站到心,像那棵银杏树一样,空了。

  又是一个周末,玉梨结束练习后又来到了十一月的S 大校园,银杏大道像被一场迟到的雪覆盖,金黄的叶子在风里打着旋儿,砸在玉梨肩头,砸在她睫毛上,像无数只不肯安分的蝶。

  她今天穿了一件极薄的米白色高领羊绒衫,羊绒细腻得像一层被体温焐热的雾,贴着她的皮肤,贴出她肩颈那道最安静的弧线(那里曾被吻痕覆盖,如今只剩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粉,像一枚被时间吻褪的秘密)。领口高高裹住脖颈,却遮不住鼻尖处那一点被光吻出的细汗,汗珠亮得像一滴不肯坠落的露,悬在欲坠未坠的边缘,映着午后的阳光,泛出近乎羞耻的暖。

  风衣是卡其色的,长及膝盖,腰带松松地系着,风一吹就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牛仔裤包裹的腰肢——那腰细得惊心,却不再是病态的纤弱,而是被苦修与克制反复打磨后的柔韧,像一株被风反复吹弯却永远不会折断的芦苇。她的腿在牛仔裤里修长而安静,小腿腓肠肌在走动时轻轻隆起,不张扬,却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

  她抬手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耳廓时,耳垂泛起一点近乎透明的粉,像被谁偷偷吻过。那动作极轻,却带着一种无意识的撩人,像一朵花在风里轻轻颤了一下,花瓣上的露水便顺着茎脉滑进更隐秘的深处。

  她站在图书馆前的台阶下,抬眼问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

  「请问……你知道成心吗?」

  男生愣了半秒,目光从她眼睛滑到粉唇,再滑到那双被牛仔裤裹得紧而有力的腿,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在、在的……成心师弟最近跟我们导师做横向项目,整天泡在笃行楼的办公室……」

  他声音越来越小,眼睛却像被磁铁吸住,怎么也挪不开。

  玉梨微微低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颤动的阴影,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擦过空气:

  「谢谢。」

  她转身要走,男生忽然鼓起勇气,脸红得像被火燎过:

  「同…同学…能、能不能加个微信?我……我也懂计算机……」

  玉梨停住脚步,风把她的羊绒衫下摆吹得贴在腰上,贴出那道被锻炼得紧而薄的腰线,像一把被月光磨亮的刀。她回过头,笑了一下。

  那笑意极浅,却亮得惊心,像一朵在雪地里突然绽开的梨花,带着一点潮湿的、近乎破碎的温柔。

  「对不起。」她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男朋友……会吃醋的。」

  她说完,转身走向笃行楼,高跟靴的细跟敲在地面上,声音清脆得像一串碎冰。

  男生站在原地,脸红到脖子根,手里攥着的手机,像攥着一团烧红的炭。

  而玉梨的心跳,却在那一刻,快得像要炸开。

  成心。

  就在她面前这栋楼里。

  离她,只有几层楼梯的距离。

  她抬手,按住胸口,那里跳得又凶又疼。

  像一朵终于找到归宿的花。

  却又怕自己,已经脏到不敢盛开了。版主提醒:阅文后请用你的认真回复支持作者!点击右边的小手同样可以给作者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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