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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锁何处觅儒雅老臣成了管家的私奴——大梁篇(二),第4小节

小说:臣锁何处觅 2025-12-16 15:03 5hhhhh 2800 ℃

  “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堂内。墨奴的背上立刻出现一道鲜红的鞭痕,他痛得闷哼一声,却还是高声喊道:“墨奴谢主人赏赐!”

  “啪!啪!啪!”藤鞭接二连三地落下,墨奴的背上很快便皮开肉绽,但他每一次挨打,都必须立刻高声谢恩,声音稍有迟疑或颤抖,换来的便是更重的一鞭。

  李允知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涌。他没有想到陈老面上看起来温和,手段竟然如此的残忍。

  “玉奴,”陈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可想好了?是继续守着你那可笑的‘风骨’,来试一试这鞭子的厉害,还是放下执念,做你该做的事?”

  李允知咬着牙,汗水从额角滑落。他不想屈服,可这血淋淋的场面实在让他还害怕。尊严与生存的问题在他的脑海中激烈地交战。

  最终,他那高傲的头颅还是缓缓低下了。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贱奴玉奴……拜见主人……”

  高傲的防线一旦被攻破,便如江河决堤。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李允知被迫像个牙牙学语的孩童,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些羞耻的称谓和屈辱的动作。他的骄傲便在这磨人的调教中,被一点点地磨损。

  

第十九章

   在学完规矩之后,陈老只给了李允知半炷香的时间休息,便抓紧开始了下一个环节。

  “很好,”陈老端起茶盏,浅酌一小口,“玉奴,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下一步便是要让你学会如何用身体承欢,即为‘开蒙’”

  他指了指李允知赤裸的身体,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的这副身子,便是你日后侍奉主人的根本,是你取悦客人的工具。只可惜,它如同一张白纸,虽质地尚可,却全无情趣可言,开蒙便是要教会它,如何去感受,又如何去回应欲望。”

  护卫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的道具让李允知的心沉入谷底。那是一对蝴蝶形状的铁制乳夹,以及数个大小不一、材质各异的玉势。最小的不过拇指粗细,而最大的,竟比他那夜在山寨中见过的还要骇人几分,通体由墨玉雕琢而成,表面布满了螺旋状的纹路,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样常见的道具。

  “为奴者,身有九窍,皆可为乐。而这胸前双乳便是其中一窍。”陈老拿起那对蝴蝶乳夹,在指尖把玩着,“今日,老朽便为你开启这第一窍。”

  他走到李允知身前,蹲下身,枯瘦的手指捏住了他左胸前那点因紧张而微微挺立的乳头。那冰冷的指尖带来的触感让李允知浑身一颤。

  “这乳首色泽尚可,只是还太过稚嫩,不懂得如何迎合。”陈老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轻轻揉捏拉扯。那股奇异的酥麻感再次袭来,李允知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胸口窜至小腹,跨下的金锁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唔……”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你看,它已经开始欢喜了。”陈老低笑着,毫不犹豫地将那冰冷的乳夹对准了乳头,用力一夹。

  “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传来,李允知疼得猛地弓起身子,蝴蝶乳夹的金属边缘死死咬住了他最敏感的嫩肉,那份痛楚清晰而持久。陈老如法炮制,将另一只乳夹也夹了上去。双重的痛感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发。

  “玉奴,告诉老朽,现在是什么感觉?”陈老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疼……”李允知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只有疼吗?”陈老拿起一根羽毛,用羽毛轻轻扫过他的后背,从颈窝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他那高高翘起的臀部赏。“你再仔细感受一下,这疼痛之中,是否还夹杂着些别的感觉?”

  羽毛轻柔的搔刮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与胸前尖锐的刺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允知跪爬在蒲团上,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他能感受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尖锐的刺痛正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磨人的酸麻和肿胀感。而每一次羽毛的轻轻划过,都会让这股酸麻感变得更加强烈,并伴随着一股令人羞耻的快感。

  “嗯……啊……”他再也无法压抑喉间的呻吟,那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

  “这就对了。”陈老的声音里带着满意的笑意,“痛,便是欲的催化。你需要学会享受这疼痛,将它化作你身体的养分。来,现在告诉老朽,你还感觉到了什么?”

  “痒……还有些……舒服……”李允知屈辱地闭上眼。他恨自己这具下贱的身体,为何会在如此屈辱的境况下获得快感。

  “很好,看来你这第一窍已然除开。”陈老丢下羽毛,取过托盘上一个大小适中,由白玉制成的玉势。他沾了些早已准备好的膏体,均匀地涂抹在玉势表面。

  “接下来,老朽便来帮你开启你身上最重要,也是最能带来极乐的一窍。”他走到李允知身后,用手指轻轻拨开他那紧致的穴口。

  “这后庭,乃是阴阳交汇之所,是承载恩泽之地。你的前门既已被锁,这后门便是你唯一的出路。”

  冰凉的膏体触碰到敏感的穴口,让李允知浑身一僵。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却无力去阻止。

  “不……不要……”

  “嘘……”陈老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为奴者,没有说‘不’的权力。你只需要感受,然后告诉老朽,你有多快活。”

  说罢,他不再给李允知任何反抗的机会,握着那白玉玉势,缓缓地朝着穴口顶了进去。尽管有膏体润滑,那异物入侵的感觉依旧让李允知苦不堪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强行撑开,肿胀感让他十分不适。

  “啊……嗯……”

  陈老并不急于动作,他只是让玉势留在穴内,让李允知的身体慢慢适应这异物的存在。“玉奴,放松你的身体去接纳它。它并不是什么刑具,而是能带给你无上欢愉的恩赐。”

  他的另一只手则轻轻拉扯链接两片乳夹的细链。胸前的刺痛与后穴的胀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无比诡异的刺激。他的身体渐渐地起了变化,那紧绷的穴肉正在一点点地软化,甚至开始无意识地收缩,仿佛在挽留那入侵的异物。

  “很好,就是这样。”陈老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随后握住玉势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

  玉势在紧致的穴道内不断进出,每一次都带来一阵磨人的快感。那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逐渐胜过了最初的疼痛。李允知趴在地上,身体随着玉势的抽动而无力地起伏,口中的呻吟也变成了压抑的喘息。

  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身体沉浸在快感里不可自拔。陈老看着他这副沉沦的模样,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他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让玉势每一次都精确地撞击在那最敏感的穴心上。

  “啊——!”李允知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快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一股热流从金锁的缝隙中缓缓流出,将身下的蒲团染上了一片暧昧的痕迹。

  他虚弱地瘫倒在地,大口地喘着出气。自从来到大梁,他便没有释放过哪怕一次。憋了许久的欲望得到了一个短暂的出口,便一发不可收拾。高潮后的余韵还未散尽,他瘫在蒲团上,耳边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和陈老的轻笑声。

  陈老取来一块温热的丝帕,仔细地为他擦拭着小腹上那片狼藉的白污,嘴里啧啧称奇。

  “玉奴,你的身子真是一块宝地。老朽不过稍加点拨,便能引出如此美妙的甘泉。假以时日,必能成为这天堂里最为夺目的一颗明珠。”

  李允知没有回应,他只是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到陈老那张虚伪的面孔,也不想听到那污秽的话语吗,只想沉浸在这片黑暗中,哪怕这黑暗里充满了自我厌弃的苦涩。

  陈老得不到回应也不恼。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好整以暇地为自己续了一杯热茶,茶雾飘渺,模糊了他那张看不出息怒的面容。

  他轻轻吹了吹茶汤,目光落在李允知的背上,缓缓开口,声音温润得入同春日暖风,却吹得李允知心底发寒。

  “玉奴,你可知凡人之身有九窍,用以视听、食息、排泄,此乃俗务。而为奴之身亦有九窍,其用则在承受主恩,体味极乐。你方才所历,不过是老朽为你开启了其中的两窍,便以溃不成军,要是九窍齐开,乐趣更是无穷。”

  李允知闻言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他将头埋在蒲团里,不愿再听这荒唐的言论,却阻止不了那声音进入自己的耳朵。

  “你且听好了,”陈老缓缓开口说道,“老朽近日便为你详细说说这九窍的真谛,你需用心记下,日后一一践行,方不辜负你这天生的奴才身子。”

  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指向李允知的头颅。

  “这九窍分为‘上七’与‘下二’,上七窍乃是感官窍,是让你感知主人威严,领会主人意图的窍门。”

  “其一,双耳。凡人之耳听的是俗世喧嚣,圣贤文章。而为奴之耳,则只为聆听三音:其一,主人之令,无论巨细皆需奉若神明;其二,主人之斥,越是羞辱,越是鞭策,当视作无上恩典;其三,则是主人在你身上驰骋的喘息,与你口中发出的淫靡浪叫,这才是为奴者该听的天籁之音。”

  “其二,双目。凡人之目,看的是山川风月,世间百态。。而为奴之目,则只为见证二景:其一,主人在你面前展露的雄风与威仪,他那高高在上的身姿应是为奴者侍奉的一切;其二,便是你自己被玩弄,被羞辱时的下贱模样。他要学会从主人眼中看到自己的卑微,并为此感到兴奋和满足。平日里你的目光只配停留在主人的脚尖,非经允许不得抬眼。”

  陈老顿了顿,呷了一口茶,似乎在给李允知消化的时间。李允知趴在地上,只觉得那温和的话语过于荒谬,将他过去几十年建立起来的认知体系搅得天翻地覆。

  “其三,双鼻。凡人之鼻,嗅的是花香墨韵,人间烟火。而为奴之鼻,则只为一种气味而存在——那便是主人的气味。无论是主人身上熏香的贵气,还是他足下布靴里闷出的汗酸,亦或是他事后留下的精腥。你要学会将这些气味当作清泉,沉溺其中,将你的每一次呼吸都打上属于主人的烙印。”

  “其四,一口。”陈老的声音微微压低,带上了一丝玩味。“这口窍最为尽快,妙用无穷。可分为三境。第一境为‘言’。凡人之口或高谈阔论,或吟诗作对。而为奴之口则只需要说三种话,赞美主人的话,乞求责罚的话,以及……自承认下贱的话。”

  “第二境,为‘食’。凡人之口,食五谷杂粮。而为奴之口,则食主人赐予的甘露与肉碎,你要学会将他们视为琼浆玉液,玉盘珍馐,虔诚地吞下,不得有半分嫌恶与迟疑。”

  “第三境,为‘侍’。这便是口之极境。你的唇舌不再属于你自己,而是主人最灵巧的玩物。下至舔舐主人的脚趾,上至吞吐主人的阳根,凡主人所需,皆需用你温热的口腔去伺候。”

  说到这里,陈老的目光扫过李允知那因羞愤而紧抿的嘴唇,仿佛已经看到了它日后被调教好的模样。

  “脸上胸前二点,此乃‘上七窍’,是为奴之根,而‘下二窍’则是极乐之门,是你这具下贱的身子价值的最终体现。”

  “其一,阳根尿窍。于寻常男子而言,此窍用于排泄繁衍。而于你这等贱奴,它的用处便在于‘禁’和‘献’,便是要用这贞操锁将它牢牢锁住,让你体会那欲火焚身却不得发泄的煎熬。你要学会在这种煎熬中寻求快感,每一次胀痛,都是主人对你掌控的证明。”

  他指了指李允知胯下那狰狞的金锁,“而‘献’,便是在你被玩弄得情难自已时,从这锁孔流出的点点滴滴。那是你身体沉浮的证明。一个合格的贱奴,是不能随意射精的,你的精华,只配在主人最高兴的时候,作为奖赏才被允许射出。”

  李允知听到此处,只觉得小腹一阵紧琐,那被金锁禁锢的阳根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在印证着陈老的话。

  “最后,便是这第九窍,也是最玄妙的一窍——后庭之窍。”

  陈老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近乎痴迷的赞叹。“凡人视之为污秽之地,避之不及。这是何其愚昧!于为奴者而言,这后庭才是真正的无上宝穴,是‘极乐之门’!它生来便是为了承受,为了被填满,为了被征服。你的前窍已被封印,这后窍便是你身体唯一的释放。”

  “它要学会接纳主人的手指,习惯主人的玩弄;它要学会吞下各种的玉势,在被撑开的痛苦中感受极致的快感;最终,它要学会迎合主人的巨根,在每一次的撞击中,将你的灵魂与肉体彻底奉献出去。”

  “一个完美的奴隶,他的后庭,会比处女的更为紧致,比荡妇的更为湿滑。它会懂得如何收缩,如何吮吸,如何用最卑贱的姿态,给予主人最顶级的享受。那,才是你这副身体唯一的价值所在。”

  长篇大论终于结束,堂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李允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陈老缓缓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玉奴,老朽近日为你开了两窍,将这九窍的道理说与你听,你可都记下了?”

  李允知没有回答,只有身体在微微颤抖。

  “记不下也无妨。”陈老温和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却不带一丝温度,“往后的日子还长,老朽会用你的这副身体,将这九窍的妙处一一为你印证。直到它们成为你身体的本能。”

  

  

  

第二十章

   接下来的几天,李允知便在这主奴天堂之中经受这陈老的调教。虽然他一直安慰自己,不过是为了活命的妥协姿态,意志上还能坚持,可身体上的沉迷却让他无法抗拒,总是在陈老的手下失了仪态,浪叫出声。

  这一日,调教结束,陈老看着跪在堂下,眼神已然有些迷态的李允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玉奴,你这些时日进步颇快,已初具雏形,老朽甚是欣慰。”陈老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一根刚刚使用过的,尚沾着津液的玉势,“璞玉需得名家赏识,方能显其价值。老朽近日为你这块美玉,找了个合适的主人。”

  李允知闻言,眼里泛起一丝波澜。这是要将他送出去了的意思?只要能离开这是非之地,他就总有机会逃出去。

  “能伺候这位主人,是你天大的福分。当今大梁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权倾朝野,连陛下都要敬他三分。那便是当朝宰相,也是这主奴天堂真正的拥有者。”

  宰相?!

  李允知虽身在大乾,对大梁的朝政亦有耳闻。这位宰相以铁腕著称,为人深沉,手段毒狠,是连梁齐都感到棘手的存在。自己竟然要被送给这人样的人物当奴隶?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是该恐惧,还是该感到一丝荒谬的庆幸。

  “宰相大人最是喜爱未经雕琢的璞玉,也最是讲究规矩。”陈老站起来,走到李允知的面前,用那根玉势的顶端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你这身子,勉强算的上干净。到了相符,切记要谨言慎行,将老朽教你的规矩一一践行。若能得到宰相青眼,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陈老的话语里听不出一丝情感。李允知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他就像一个被摆上货架的商品,连自己的归属都无法决定,只能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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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辆通体漆黑,密不通风的马车将李允知送到了宰相府的后门。他依旧赤裸着身体,只在胯下戴着那枚狰狞的金锁,手腕和脚踝上则被套上了沉重的铁镣,镣铐内侧倒是细心地衬了软布,不伤皮肉,却将他的行动限制到了极致。

  宰相府邸的气派远非主奴天堂可比,府内庄严肃穆,仆役皆身着统一的青灰色布衣,却是用细纹锦制成。红瓦青石,檐角悬挂以海珠为芯,鎏金为外的宫制风铃,清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声音,处处透露着一点奢靡的气息。

  李允知取下镣铐,被一老管事领着,穿过重重回廊,最终带到了一处偏房。这里便是府中奴隶的居所,看上去还比较干净,只是简朴了些。

  “在这里,你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十三。”老管事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每日寅时起,洗漱完毕,便开始劳作。午时用饭后便在廊下静候,随时等候老爷的传唤。若无传唤,酉时后方可用饭,紧接着静候到亥时方可歇息。”

  “府中规矩森严,多看一眼,多说一句都是死罪。若有违背,莫怪老夫不留情面。”老管事说完,便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留下李允知独自面对这冰冷的牢笼。

  入府的第一夜,李允知便被宰相传唤。在经过了繁复的清洗与检查后,被两名侍女带到了宰相的书房外。他被命令跪在门前,等待召唤。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厚重的紫檀木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

  “进来。”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李允知深吸一口气,以一种屈辱的爬行姿势,缓缓进入了书房。

  书房内弥漫着一种浓郁的墨香与陈年檀木的香气。一位身着玄色常服的中年男子正端坐于书案之后,他鬓角微霜,面容清癯,一双眼睛狭长而锐利,不怒自威。他便是当朝宰相,一个能让整个大梁都为之震撼的人物。

  李允知不敢抬头,只是将头深深地埋下,匍匐在地,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抬起头来。”宰相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几分情绪。

  李允知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地抬起了头,将目光与宰相那双深邃的眼眸对上,又连忙向下低去。

  宰相的目光在他的身上缓缓扫过,从他胸前那两点被陈老开发过的茱萸,到他因长期跪爬而磨出薄茧的膝盖,最终,停留在了他胯下那枚狰狞的金锁上。

  “陈老的眼光,倒是没有退步。”宰相淡淡地评价了一句。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从书案后起身,缓步走到李允知面前。

  “听闻,你还曾是大乾的户部尚书?”虽然只上任了了几日便逃来大梁。

  “回……回老爷……”李允知艰难地吐出那屈辱的称谓,“贱奴……贱奴曾是。”

  “嗯。”宰相不知可否地应了一声,他伸出手穿着黑色布靴地脚,用靴尖轻轻挑起了李允知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陈老把你调教得倒是不错,还懂点规矩。”宰相伸出一只手,那只手骨节分明。他的手指划过李允知的脸颊,再到脖颈,最后停在了他胸前那两点因紧张而挺立的茱萸上。

  “这身皮肉,倒也还算干净。”他的指尖轻轻捻动,一股熟悉的酥麻感传遍李云志的全身。这具身子已经食髓知味,哪怕再怎么抗拒,也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吟。

  宰相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嘴角微微勾起。他的手继续向下,划过平坦的小腹,最终停在了那只金锁上。

  “这玩意儿,倒是精巧。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金笼上的纹路,目光却有些意味深长,当他的手指触碰到一处突起时,面色更是变得有些凝重。

  “这……这是……?”他用手指轻轻在上面磨擦,那似乎是一个汉字,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识别后,他将汉字拼凑完全。

  “何?”宰相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古井无波的眼眸中久违地出现了震惊。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李允知的胳膊。

  “这金锁上的印记,是谁给你烙下的?”他的声音不再平淡,而是带着一丝急切。

  李允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金锁上的烙印?他不记得皇帝曾在上面留过印记,莫不是老何?看宰相这反应,他似乎认得上面的印记,这或许就是他的机会。

  “是……是老何……我原来的主人……”

  “老何?梁何?!”李允知点了点头,宰相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里闪过一丝惊惶,哪里还有刚刚那般威严的气势。

  他猛地转身,对着门外厉声喝道:“来人!快来人!”

  老管事何几名侍女闻声匆匆赶来,低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快!快给他穿上衣服,穿上最华贵的那几套,把我的那几套拿来给他穿上。”宰相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形。

  “备车!备上本相府上最好的千年人参和东海明珠,快,立刻把他给本相送……不,是恭恭敬敬地请回三皇子的府邸!”陈老那个老东西,他竟然把那位的奴隶送到了自己面前,这是想害死自己嘛?!要知道,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说是老何的功劳也不为过。

  

  

  

  

  

第二十一章

   京郊的无名府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书房里,老何静静地立在窗前,背影无比沉重。他已经好多天没有睡个好觉了,眼里此刻布满了血丝,眼底的青黑泄露了他内心的焦灼与疲惫。

  卫章垂手立在他的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还没有消息吗?”

  “回爷……”卫章艰难地开口,“京城内外都已搜遍,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也都查过……还是……还是没有李老爷的下落。李老爷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废物!”老何猛地转身,一掌拍在身旁的梨花木书案上,那坚硬的木案竟应声裂开了一条小缝。

  “一群废物!”他的眼中燃起滔天的怒火,那股杀气让卫章都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从我的府里消失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养你们何用。”

  老何悔恨交加。他恨自己的疏忽,更恨自己因为那些所谓的大事而冷落了李允知。若是自己多陪陪他,怎会被小人有可乘之机?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匆匆来报:“爷,府外……府外有宰相的马车求见,说是奉相爷之命,给您赔罪。”

  “赔罪?”老何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陆文渊?他倒是有闲心!让他滚,我没工夫见他。”

  “可是爷……”护卫面露难色,“来人说……您要是见了这份礼,就一定会想见他。”

  老何眉头紧锁,心中疑窦丛生。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拿进来。”

  片刻之后,宰相府的老管事被领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衣着亮丽的人,正是失踪了多日的李允知。

  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老何的动作都凝固了。他缓缓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的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老爷?真的是你吗?”老何不敢置信,连忙上去抓住了李允知的手,在他身上一通乱摸,在确认是真人后忍不住当场以泪抢目,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李允知。

  “老……老何……”李允知也有些不可置信。刚见到老何的时候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直到那真实的触感迎了上来,才有些恍惚地回抱住了老何。

  “对不起……对不起老爷……是老奴的错,都怪老奴没有保护好您。”老何将脸深深地埋在李允知的颈窝,这个在外人面前权谋深沉的三皇子,此刻哭得就像个孩子。滚烫的泪水浸湿了李允知的衣襟,仿佛要将这么多日以来的思念尽数发泄。

  二人就这么紧紧相拥,全然不顾在场的其他人,眼里仅能容得下对方的身影。许久,二人才缓缓分开。老何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擦去李允知眼上的泪痕,看着他的眼睛,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后怕。

  “你们都滚出去,别碍着我和老爷的眼。”老何似乎才注意到周围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不悦。书房的众人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生怕多留一刻便会被老何的怒火所波及。偌大的书房内,只剩下二人无言地对视。

  老何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李允知消瘦的脸庞,眼里只剩下了化不开的心疼。

  “瘦了。”他沙哑地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老爷,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李允知摇了摇头,翻手握住老何的手,将它紧紧贴在了自己脸上。那熟悉的粗糙感和温度,像一剂定心丸,让他漂泊无依的心终于找回了依靠。

  “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胡说!”老何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薄怒,“无论是天涯海角,老奴都会把你找回来。谁敢动老爷,我便要他拿命来偿!”

  他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李允知打横抱起。李允知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老何的臂膀稳如磐石,他抱着李允知大步流星地穿过回廊,径直走向了主院最深处。

  寝房内早已准备好了热水。巨大的木浴桶里,氤氲的热气混着安神的药草香。

  “老爷,老奴帮你清洗一下。”老何将手搭在李允知的身上,为他脱去那华贵的锦袍。当看到底下那遍体鳞伤的躯体时,老何的手猛地一颤,呼吸都为之一滞。

  只见李允知的身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痕迹。那细密的鞭痕显然是出自老手,力道均匀,只伤皮肉不伤筋骨,却也无比折磨;胸前的两点更是有被铁器夹过的印记,看起来伤得不轻。

  老何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杀气再次在他的身上凝聚。李允知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他靠在老何坚实的胸膛上,低声道:“老何……不碍事的,都过去了。”

  “怎么会不碍事!”老何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他们竟然敢伤你,老爷,你告诉我,他们究竟是怎么对你的!”

  李允知的身体微微一颤,那些日子里屈辱的记忆又涌了上来。陈老那张笑里藏刀的脸,和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再次在脑海里浮现。他闭上眼摇了摇头,“别问了……都过去了……”

  老何不再追问,他知道,有些伤口揭开比愈合更痛。他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李允知,随即将他抱进了桶里。滚烫的热水将李允知的四肢都热得舒展开来,老何也脱去了身上的玄衣,露出精壮的身子,跨入桶内坐在他的身后,将他整个圈在怀里。

  他拿起一块柔软的丝帕,沾了温水,开始为李允知擦拭身体。清洗干净之后,又用特制的药膏一点点地为他涂抹伤处。冰凉的药膏缓解了皮肉的灼痛,也安抚住了手下人的惊惶。

  处理完后,他为李允知患上了干净的寝衣,将他抱回了那张铺着柔软锦被的大床上,又端来了一碗温热的莲子羹,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

  李允知顺从地张口,任由那份温暖滑入腹中。直到一碗热羹见底,他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

  “老何……”从刚才泡澡到现在,李允知都没说过一句话。在思绪许久之后,才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开口,“我……我都听到了。”

  老何喂食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那夜在书房屋顶,我听到了你和卫将军他们的谈话……你要攻打大乾,对不对?”李允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你把我从大乾带来,就是为了利用我,为了我脑子里那些关于大乾的机密,对不对?”

  这个问题一直是压在他心中的一块沉重的石头,也是他选择逃跑的导火索。他需要一个答案,无论那个答案是不是他想要的。

  老何沉默了片刻。他放下手中的空碗,用指腹轻轻抹去了李允知嘴角的残渍,才缓缓开口说道:

  “不完全是。”

  这几个字,让李允知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最初的计划,的确是要推翻大乾。”老何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眼中满是坦诚,“最开始,老奴的确是抱着从内部攻下大乾的方法进入大乾。只不过中途遇人追杀,吊着口气被老爷救下,陪老爷一路走过这二十多年,老奴对大乾……和老爷,都产生了感情,便不再有这样的想法,只想好好陪着老爷安顺地过完下半辈子,守护在老爷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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