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推開門,步入寬敞的行政辦公室。空間設計簡約現代,卻處處透著低調的奢華——暗色系辦公桌宛如一座小型堡壘,背後是落地窗外的花園夜色,左側牆面掛著幾幅抽象畫作,右側則是一組皮革沙發與咖啡桌。

辦公桌後,Sophia正專注於電腦螢幕,手指在鍵盤上輕快敲擊。她穿著剪裁完美的米白色套裝,黑髮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整個人散發著不容侵犯的專業氣場。從Lily進門那刻起,Sophia連眼神都未曾給予,彷彿她不過是辦公室的又一件擺設。

門在身後無聲合上,發出一聲輕微但清晰的「咔噠」。Lily站在房間中央,不確定該如何行動,只能靜靜等待指示。高跟鞋的壓力讓腳掌隱隱作痛,但她強迫自己保持不動,姿態挺直。

幾乎整整一分鐘過去,房間裡只有鍵盤敲擊聲與Lily漸趨急促的呼吸。Sophia終於開口,聲音平淡而不帶任何情緒:「把籃子放在那邊的咖啡桌上。」

Lily輕輕點頭,雖然知道對方並未看見。她小心地走向沙發區,每一步都讓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響聲,刻意放慢動作,既是為了維持平衡,也是下意識地延長這個簡單任務,渴望獲得一絲注意。她輕放下籃子,然後回到房間中央,再次等待。

Sophia依然專注於工作,彷彿忘記了Lily的存在。時間在沉默中緩慢流逝,Lily的雙腿開始感到疲憊,高跟鞋帶來的壓力變成一陣陣尖銳的疼痛,但她不敢挪動,不敢打破這份寂靜。她隱約意識到,這或許是某種測試——Sophia在測試她的耐心,測試她的順從,測試她對不適的承受能力。

又是漫長的三分鐘。Sophia終於抬頭,目光如實質般掃過Lily全身——從頭頂的髮絲,到半透明襯衫下若隱若現的內衣,再到緊繃短裙勾勒出的輪廓,最後是包裹在黑色長襪中的雙腿。那眼神銳利而評估,既帶著專業的距離感,又有一絲掩藏不住的欣賞。

「轉身。」簡短的命令。

Lily緩緩轉動身體,努力控制短裙不要上移,但裙擺還是在動作中微微上揚,露出大腿襪的蕾絲邊緣。當她轉完一圈,重新面對Sophia時,捕捉到對方唇角一絲轉瞬即逝的滿足微笑。

「很好,很合身。」Sophia的讚賞既可能是對Lily,也可能是對自己選擇的滿意。

辦公椅輕輕轉動,Sophia起身,步伐優雅地走向Lily。黑色高跟鞋在地板上的敲擊聲如同心跳的節奏。她在Lily面前停下,伸出手,指尖落在她的下巴上,輕輕抬起,強迫直視。兩人視線相接,Lily能感受到Sophia眼中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冷靜中帶著某種熱度。

「歡迎來到我的私人空間。」Sophia的聲音低沉而親密,與剛才的公事公辦判若兩人,「這裡沒有俱樂部規則,沒有Dianne,沒有時間限制。」她停頓,拇指輕輕摩擦著Lily的下唇,「這裡只有我的規則。明白嗎?」

「是...主人。」Lily的回應幾乎是本能的,聲音比她預想的更為顫抖。

Sophia俯身靠近,嘴唇幾乎貼著Lily的耳畔。「你覺得很暴露嗎?」她低語,呼吸拂過Lily的耳廓,引起一陣細小的顫慄,「你有沒有想過...希望過...我會碰觸你?」話音未落,她的手已經順著Lily的大腿外側緩緩滑下,掌心的溫度透過黑色絲襪傳遞到肌膚。

Lily倒吸一口涼氣。她感到臉頰瞬間發燙,熱度從頸部一路蔓延至耳根,像被點燃的火苗。心跳在耳膜中轟鳴,每一次脈搏都伴隨著下腹的緊縮。呼吸變得淺而急促,胸口起伏牽動著胸衣,布料摩擦乳尖的感覺格外清晰。羞恥感讓她無法用言語回答,只能微微點頭。

Sophia的手向上移動,隔著緊繃的短裙感受著那個微微隆起的輪廓。「已經硬了?」她的聲音帶著調侃與好奇,「是因為換衣服?爬樓梯?還是...想著我?」

Lily深吸一口氣,決定誠實回答:「都有...但主要是...因為您。」

這個回答似乎取悅了Sophia。她嘴角微揚,滿意地點頭,然後轉身回到辦公桌後,神情和語調瞬間恢復成那種專業的冷靜。「跪下。」

簡短的命令讓Lily膝蓋發軟。她試圖優雅地降低身體,但過高的鞋跟讓這個動作變得格外困難。她不得不扶住附近的扶手椅才能慢慢跪下,雙膝終於接觸到冰涼的地板。

「保持姿勢,我還有工作要做。」Sophia重新投入電腦前的工作,好像剛才的親密接觸從未發生過。

分鐘一分一秒過去。Lily跪在那裡,雙腿漸漸從不適轉為疼痛。膝蓋下的地板冰涼而堅硬,那種冷意緩緩滲透進骨頭。小腿肌肉因為高跟鞋的角度而持續繃緊,開始出現細微的顫抖。她強迫自己保持姿態挺直,目光低垂,心跳依然急促。

時間概念變得模糊——十分鐘?二十分鐘?或者更長?她不敢抬頭看時鐘,只能數著自己的呼吸,試圖用這種方式維持清醒。裙下的濕痕已經乾涸,但羞恥感並未消退,反而因為這種被忽視的處境而加深。

突然,Sophia的電腦發出一聲通知提示音。「噢,會議時間到了。」她看了一眼手錶,然後點擊螢幕。

Lily以為這是讓她離開的暗示,膝蓋微微移動,準備站起來。「不,」Sophia立刻說道,眼神銳利,「你留在那裡,繼續跪著。」

Lily立即回到原位,心跳再次加速。會議?她要在這裡跪著,而Sophia要開會?這個想法讓她既緊張又莫名興奮。

電腦傳來連接的聲音,然後是一個熟悉得令人心驚的聲音。「莫總,晚上好。」

Matthew的聲音。

Lily全身僵住,血液彷彿凝固在血管中。目光不自覺地抬起,與Sophia的視線相遇。後者臉上帶著一絲難以解讀的微笑,眼神示意她保持安靜。

「周先生,晚上好。」Sophia的聲音完全是商業化的,沒有半點剛才的親密或掌控,「我看了報告,想確認一些細節。」

會議持續進行。Lily的膝蓋已經從壓迫感變成隱隱作痛,但她不敢移動,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只能跪在那裡,聽著Matthew與Sophia討論——他們在談論公司的事,她自己的公司,她本應參與決策的項目。兩個世界在此刻驚險地碰撞,而她只能作為沉默的觀察者存在,這種感覺既陌生又...奇異地刺激。

Sophia偶爾會瞥向她,目光中帶著某種評估,彷彿在觀察她的每一個細微反應。

「Susan,幫我拿那個文件過來。」Sophia突然開口,語調沒有任何變化。

Lily困惑地愣住,不確定Sophia是在對誰說話。直到Sophia目光轉向她,微微頷首,指向咖啡桌上的文件夾,她才反應過來——Sophia是在對她下達指令。她沒有時間思考,只是本能地服從。

她迅速起身,但長時間跪姿和過高的鞋跟讓雙腿一時難以適應,動作變得不穩。她小心地拿起文件夾,走向Sophia,試圖避開電腦攝像頭的範圍,以免被Matthew發現。

Sophia抬起左手,示意她從側面遞過來。Lily繞到辦公桌側面,伸長手臂,努力保持在攝像頭視野之外。心臟劇烈跳動,一種既害怕又興奮的情緒充斥全身。文件遞交後,她立即回到原位,再次跪下。

「這個數據...嗯...」Sophia翻閱著文件,若有所思,「我需要跟Allen確認一下,能把他加入通話嗎?」

這個請求像一道閃電擊中Lily。她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Sophia,後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卻依然保持著完美的專業表情。

「Allen說他這個週末有事,不在...」Matthew的聲音中帶著遲疑。

「我不是在問,」Sophia的語氣不容置疑,「請聯繫他。」

「好...讓我試試。」

幾秒鐘後,放在咖啡桌上的籃子裡,Lily的手機開始震動,螢幕亮起。她看向Sophia,後者微微示意,讓她去接聽。

Lily走向籃子,拿起手機,本能地想走向門口接聽,但門已經鎖上。她只能退到房間最遠的角落,壓低聲音,用Allen的聲音回答:「喂?」

「Allen?聲音有點模糊,我打擾到你了嗎?」Matthew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

「沒有,我在車上,有點吵。」Lily努力保持聲音穩定,同時背對著Sophia,以掩飾自己的慌亂。

「抱歉,Allen,我知道你有事,但莫總說要跟你確認數據,她說很急...」

「一定要現在嗎?」

「她就在線上。我現在把你加進來。」

通話介面切換成視訊會議。Sophia的臉出現在螢幕上,坐在辦公桌後,表情專業冷靜。「林先生,晚上好。」她聲音完全公事公辦,「不好意思這時間打擾。」

Lily僵住,手機舉在面前。她能看到螢幕上的Sophia,也知道真實的Sophia就在幾米外看著她。同時,她還需要確保自己的Allen聲音不會通過Sophia的電腦揚聲器回傳到手機通話中。

「莫...莫總。」她努力讓Allen聲音穩定,「有什麼事嗎?」

接下來的五分鐘,Sophia詢問了一系列關於數據模型和演算法的問題。Lily以Allen的身份回答每一個問題,大腦在兩種身份間快速切換,既要維持專業,又要控制自己的緊張情緒。她能感受到Sophia的目光時不時掃過來,但當她看向螢幕時,那裡的Sophia依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好的,我清楚了。謝謝林先生。這麼晚打擾,辛苦了。」Sophia終於結束了對話。

「不會,應該的。」

「那就這樣,晚安。」

通話結束。Lily握著手機,全身還在顫抖。她緩緩轉身,看向辦公桌後的Sophia。後者正凝視著她,眼神中混合著欣賞、好奇和某種更深層次的東西。

「周先生,今天就到這裡。」Sophia對著電腦說道,語氣平靜。

「好的,莫總。謝謝您。」

「晚安。」

螢幕暗下,房間裡只剩下Lily急促的呼吸聲和Sophia的沉默注視。Lily站在那裡,手中依然緊握著手機,思緒一片空白。她剛才確實以Allen的專業態度回答了所有問題,但此刻的她卻無法理解剛才發生的一切——兩個世界如此危險地接近,卻又巧妙地維持著脆弱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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