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phia起身,走向沙發區,優雅地坐下。「過來,Lily,坐在我旁邊。」她的語氣已經不再是那種命令式的強硬,而是帶著某種柔和的邀請。

Lily的腿還在微微顫抖,但她還是走過去,小心地坐在Sophia身旁。後者遞給她一杯溫水,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口乾舌燥。溫暖的液體滑過喉嚨,稍微平復了緊繃的神經,但內心的困惑依然揮之不去。

「主人...」她猶豫地開口,「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Sophia的手輕輕覆上她的,掌心的溫暖傳遞著某種安撫。「現在不是主人,」她柔聲說,「現在只是Sophia。」

兩人目光相遇,Lily能看到Sophia眼中的平等和坦誠。

「剛才的會議...」Lily終於問出那個困擾她的問題,「如果Matthew發現我在這裡怎麼辦?」

「他不會。」Sophia的回答帶著確信。

「你怎麼能肯定?」

「因為他不知道你在這裡,」Sophia解釋道,「我甚至不確定他是否知道『Lily』這個名字...所以,我才叫Susan拿文件。」

「Susan...」Lily喃喃自語,「我當時太慌了,沒注意到你叫的是Susan。我以為你在冒險。」

「我不會冒險,」Sophia說,聲音平靜而堅定,「我有計劃,我知道界限在哪裡。」

「我知道,」Lily低聲說,「但那一刻...我什麼都想不了。」

「其實...Matthew知道。」Lily突然說道,視線落在水杯上,無法直視Sophia的眼睛,「我的...愛好。」

「他知道多少?」Sophia的聲音變得警覺。

「大學時候他發現的,」Lily解釋,「知道我喜歡女裝。但不知道這個。不知道俱樂部,不知道...你。」

「那我們還是安全的。」Sophia的語調中透著一絲寬慰,她的手再次覆上Lily的,像是想要確認這一點。

Sophia的手從她手上移開,改為撫上她的臉頰。這個動作既親密又帶著某種珍視,讓Lily的心跳再次加速。

兩人之間短暫的靜默像是一種理解的確認,直到Sophia的聲音再次打破寂靜。

「你沒說出那個詞。」Sophia突然說道,眼神探詢。

「因為我...」Lily停頓,尋找合適的詞彙,「因為我想相信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想相信?」Sophia重複,語調中帶著一絲質疑,「不是相信?」

「我還在學。」Lily的回答誠實而坦率。

Sophia沒有回應,只是繼續撫著她的臉頰,眼神深邃而難以解讀。

「我想要跟著你,」Lily說,睜開眼直視她,「但有時候我不確定...你想要什麼。」

Sophia凝視著她,沉默片刻,然後開口:「你已經知道我要什麼。」

不是疑問,是陳述。

Lily盯著她,然後慢慢點頭。「對,我知道。」

「那就夠了。」

又是一陣沉默,但這次不同。不再是測試或評估,而是一種理解的沉默,一種相互認同的默契。

「如果有天,」Lily輕聲問,「如果你要我做我真的不能做的...」

「那你會說不,」Sophia打斷,語氣堅定,「但你不會輕易說不。」

Lily深吸一口氣,因為這句話直擊核心。「不會。」她承認。

「我知道,」Sophia說,拇指輕柔地摩挲著她的臉頰,「這就是我們。」

她們靜靜地坐著,享受著這一刻的平靜與理解。房間裡的氣氛不再緊繃,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安心感。

「你今晚處理得很好,」Sophia終於說道,然後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光芒,「而且...你還沒有軟下來呢。」

Lily的臉頰瞬間發熱,羞恥與欣喜同時湧上心頭。

「別害羞,」Sophia的聲音帶著溫柔的鼓勵,「這裡是我們的安全空間,這就是你。」她站起身,一手輕撫過Lily的髮絲,「去洗個澡,我準備晚餐。洗完後到廚房找我。」

她依然坐在沙發上,房間裡只剩下她的呼吸聲。膝蓋還隱隱作痛,腳踝被踝帶勒出的紅痕清晰可見,但這些不適此刻變成了某種印記——屬於今晚的印記。她深吸一口氣,起身,脫下高跟鞋,赤足走向浴室。每一步都讓她更清楚地意識到:她不想離開這裡。

小说相关章节：未知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