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姆現在覺得有點坐立難安，物理上的。

祂正被純粹容器攬在懷裡，親暱的揉蹭著。

將其稱呼為容器好像有些失當，畢竟它作為容器的使命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祂大多稱其為騎士，更多時候是稱它為孩子。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自從祂與騎士可以透過夢境相見之後，祂便沒有拒絕過來自騎士的討好親暱。

部分是出於對孩子的補償心態，而更多的則是……祂也找不出有任何婉拒的理由。

……剛剛提到哪了？喔，對了。祂可以透過夢境與騎士相見。

自從上次格林的胡來一通之後，祂與騎士的因緣便再次相連。

原以為那只是曇花一現的奇蹟，沒想到祂的騎士當真找到了再次闖入夢境的方法。

一方面感謝暗影之主不吝指導祂的孩子使用夢之釘，另一方面則歸功於祂的孩子非常聰慧，而且用盡一切努力。

祂在其身側，看著高大的騎士一次又一次的凝聚意識——接著舉起夢之釘，嘗試往自己的肚子捅。

雖然知道夢之釘不會造成實質上的傷害，但祂依舊忍不住遮住自己的眼窩。

在經歷了成千上萬次的嘗試之後，祂的孩子成功了。

而祂見到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仔細檢查它的肚子，還好，即便是精神體也沒有變成蜂窩。

在那之後祂的孩子就時常透過夢境與祂相見。

雖然祂現在已無法對現世進行干涉，但透過夢境，祂能指導騎士如何將失去的手臂重新修好、將面容上的裂痕撫平，甚至教導它自行解除對感官的束縛。

拋開了作為容器的枷鎖，現在祂的孩子已經不需要限制自己的感受了。

​

​

而更多數的時候，祂們僅是彼此依偎著，感受難得的相處時光。

解放感官之後，漸漸地，祂開始察覺騎士產生了一些小偏好。

例如它喜歡嗅聞自己頸項、喜歡用指尖順著祂的羽翼紋路描繪，喜歡搔刮祂腹部細短的絨毛，而現在它似乎找到了新的樂趣——用手掌揉捏祂的尾端。

這就是祂此刻坐立難安的原因。

祂不是想抗議什麼，畢竟騎士並沒有弄得祂不舒服。

倒不如說，祂被弄得有點太舒服了。

溫熱的掌心捧著臀部揉捏、指縫夾著已退化成微微錐形的尾部輕蹭，手指時不時的戳揉尾尖……

沃姆壓抑著呼吸，心底暗自慶幸，還好祂現在是倚在騎士的身上，不然以祂後腰到腳尖這酥麻的程度來看，估計早就失態的癱倒在地了。

無妨，無妨。祂努力說服著自己。

騎士只是眷戀著來自親人的體溫和膚觸，就像某些幼小蟲子會在被母親餵食的時候輕推她們豐滿的身軀一樣。

它的童年來的太晚，這是自己的錯，祂該做出一點補償。

那怕從旁人的眼光看來有些踰矩—--

反正這夢境之間也只有祂倆，也沒有什麼他人不他人的問題。

又過了一會，或許是貪足了癮頭，祂的騎士終於放過祂那被刺激得敏感不堪的尾臀。

正當祂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時，卻在下一秒震驚得全身僵硬。

祂的騎士，在試探著，祂的泄殖腔外殼。

冷靜，沃姆，祢要冷靜。

那個部位的殼形跟其他部分稍有不同，騎士可能是無意識的察覺了，出於好奇才多碰觸了幾下。

祢只需要保持優雅的姿態，輕聲地請他住手，再教導它那裏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觸摸的地方，即便是基於親愛之情也不行。

——祢的孩子至今仍是純潔的處子，指導它關於性的啟蒙也是祢的責任。

沃姆做足了心理建設後，以平靜溫和的語氣開口。

「……孩子，請停下。」

他的騎士果然順從的停止了動作。

「孩子，聽我說，那裏不是能任人觸摸的地方，即便是我與你，也不能這般親密。」

騎士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愣愣的看著祂。

於是祂清了清喉嚨，繼續開口：

「這基本上是屬於生殖的行為。

雖然蟲子表現情感的方式變化萬千，不一定都是一對一的擇偶，也不是每個走入這份感情階段的蟲子都有生殖的欲求。

但——這件事基本上只能對最親密、最喜愛的對象進行。」

祂盡可能的謹慎斟酌著措詞，一邊仔細觀察騎士的反應。

而祂的騎士，貌似進行了一番思考，將祂的話語消化完之後—--

重新，且明確的，把手覆上了祂的泄殖腔。

「——孩子！你這是…！」

​

祂沒料到騎士會是這種反應，忍不住驚呼出聲。

而祂的騎士一邊輕按、試探著祂的殼，一邊伏下身子，在祂的耳邊低聲地說著：

「最喜愛的對象，您。」

『……糟了，它果然誤會了。』

沃姆搖搖頭，努力平復情緒，再次開口，試著導正騎士的思維。

​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必須是你認定、你想承諾一生一世的對象……」

「一生一世的對象，您。」

騎士毫不猶豫地回應，語氣中有著不容質疑的肯定。

沃姆感覺到騎士按壓祂泄殖腔外殼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我想這兩者有點不太一樣——我是說，你想和他心神合一的對象——」

「心神合一的對象，您。」

沃姆的思緒開始陷入混亂，祂努力思索著還有什麼文句能夠讓祂的騎士理解這之中的差異，祂甚至感覺到祂的騎士摸到了殼與殼之間的縫隙，開始嘗試用指尖去摳—--

「——你至少要先對我產生性慾吧！」

話剛說出口，祂就後悔了。

​

一條漆黑光滑的虛空卷鬚輕輕從祂臉側撫過，從那粗腫發脹的模樣看來，很明顯處於興奮之中。

——於是祂徹底失去了思考的餘力。

​

然而騎士此時卻停下了動作。

它凝視著王的雙眼，漆黑的眼瞳裡滿是糾葛不安的思緒。

「喜歡您…忠於您…今生唯一…未曾改變……」

騎士低聲的呢喃著，那壓抑的嗓音，只要稍微分神就會錯失聆聽的機會。

沃姆與它四目相對，腦內翻騰著昔日的回憶。

祂是它的造主、它名義上的父親、它侍奉的王。

現在祂與騎士——這種事情—--

「我…愛您……您，不愛我嗎……？」

——啊啊，原來是祂多慮了。祂的騎士很明白，再明白不過了。

寂靜在兩人周遭蔓延，騎士壓抑著面具下苦澀的視線，溫順的等待祂的回應。

——然後祂聽見自己的聲音。

「……傻瓜，我怎麼可能不愛你。」

這裡是只屬於祂與騎士的夢境，而祂僅是一抹思緒。

不是王、不是神、甚至不是騎士的血裔。

如果這是祂深愛的騎士的渴求，祂願意為了它，蛻去最後一絲，對父子關係的矜持。

於是祂趨身向前，將自己滾燙的臉埋入騎士的擁抱之中。

——--

祂輕輕抬起騎士的面容，與那外殼底下的虛空接吻。

騎士的反應青澀，但十足熱情。

​

——這讓沃姆暗自鬆了一口氣，它的騎士沒有在祂不知道的時候從奇怪的地方學到奇怪的東西。

它先是感受沃姆親吻它的方式，再試著主動給予回應。

撥弄、交纏、勾勒上顎、吸允舌身……它的學習力好得驚人，一邊舔吻一邊觀察著王的反應，不一會就反賓為主，將情慾淡薄且生性寡欲的沃姆吻得氣喘吁吁。

騎士的手也沒閒著，它再次將手伸往王的臀部，一手揉捏著尾端，一手伸往王的泄殖腔。

​

這次沃姆沒有拒絕它了，在一陣溫柔的撫弄後它順利的掀開了那處殼蓋，並在熱燙的雄器彈出的同時，感受到王軟嫩隱密的腔口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水氣。

上頭還在舔吻著王的耳窩，下頭它的手指正在該處游離著，卻沒有繼續推進，似乎正躊躇著該從哪裡開始才好。

——如果它想撥出一隻手臂環抱著王的身軀，穩住祂的身體，兩隻手顯然不太夠用。

幾番思索後它悄悄融出了一隻柔軟的虛空卷鬚，一手撐著王的後背、並且在它握住王炙熱前端的同時將卷鬚竄入濕熱的體腔。

「唔、啊啊——！」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沃姆驚叫出聲，祂反射性的弓起身子，換來的是一陣更黏膩的深吻。

聰穎的騎士似乎馬上就意識到虛空卷鬚是個好東西，它順勢從身子裡融出更多的卷鬚，用來服侍王的身體。

下腹被套弄著，後方同時還被卷鬚進出服侍，時不時的輾動、推擠那些感觸緻密的點，胸腹又被撫弄，本就鮮少投身於此事的沃姆很快就發出了悲鳴。

祂揪著騎士的肩膀、主動翹起尾部，順從肉體的欲求，想在騎士的懷抱中攀頂—--

然而騎士卻在最後一步的距離前停了下來。

突然被打斷的反噬讓沃姆發出委屈難耐的嗚咽，祂喘著氣，顫著身子對騎士投以責怪的目光，而祂的騎士討好似的親吻了祂的眼窩，輕柔的將祂放倒在地。

——接著祂透過被抬起的雙腿縫隙間，看見了騎士身下碩大腫脹的虛空肉刃。

那個型態不似任何一種已知的聖巢蟲型，沃姆馬上意識到那是騎士透過卷鬚的探測，針對自己的體腔做出的最佳解——如同鎖與鑰一般。

……啊啊，祂的孩子決定以雄性的姿態對祂求偶啊。

容器沒有感受、沒有思想，亦不需要性別，這是祂給予的起點。

而最終它有了心緒，主動選擇了以雄性做為表徵—--

沃姆眼神飄忽游離，開始思考起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祂努力將注意力從跨部即將發生的事情抽開，祂一點都不打算去猜想當騎士專為祂打造的肉刃契進祂的身體時會有多麼……驚人。

然而當騎士一個挺腰將那東西完全沒入的瞬間，沃姆確信祂被爆破般的快感炸得近乎失神。

祂甚至先聽見耳邊傳來自己的尖叫聲，似乎還窒息了幾瞬，接著才大喘著氣，恢復神識。

​

祂的雙手無法自制的揪緊了騎士的批風，下體前端在那東西推入的同時就洩了身，然而尚未等祂高潮退去，祂的騎士就大開大闔的動了起來。

「啊！啊啊——！孩…慢、啊⋯啊啊——！」

過分契合的快感惹得沃姆只能放聲呻吟，祂大口喘息，甚至沒有餘力對騎士討饒。

騎士特製的東西填滿了祂內壁的每一寸皺摺，在抽送之間重重碾過那些帶來快樂的地方，祂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體腔在騎士退出的時候糾纏挽留，在它挺入的時候緊絞不放。

騎士也將觸覺神經全都凝聚到了前端，嘶著聲享受王體內的熱度、感受淹沒身心的快感。

​它現在正與王契合在一起，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瘋狂了。

最終在一陣失控的衝刺後，沃姆在祂孩子的疼愛中再次尖叫登頂。

過強的快樂讓沃姆有那麼一瞬間思緒陷入空白，接著才後知後覺的感受體內的東西傳來一陣顫抖，大量濕潤且微涼的東西溢滿他的體腔。

——祂一點都不想去思考虛空容器高潮會射出什麼東西、會不會傷身體。

​反正這是夢境，祂們是精神體。沃姆自暴自棄的想著。

​

猛烈的性事結束了，沃姆輕拍著趴伏在祂身上喘息的騎士，緩和它初嘗禁果的亢奮情緒。

在餘韻稍微舒緩過後，祂的騎士也有樣學樣的按壓祂的腹部，愛撫、舒展祂疲憊的身軀……

​然後事情開始變得有些奇怪了。

高潮過後的敏感讓祂明確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東西又漲了起來，沃姆愣了愣，才剛打算要出聲制止，卻被不知是不是早有預謀的騎士一口吻上，堵住了祂的聲音。

​

接著它開始了下一輪抽送。

第二次的交纏，騎士終於想起來要疼愛祂的前端，於是祂在雙重夾擊下又嗚咽著交代了一輪。

第三次的交纏，騎士將虛空卷鬚融出，讓祂連口腔跟胸口都一並高潮。

第四次的交纏，騎士將虛空卷鬚凝結成細針，從雄器前端插入，直接刺激祂洩身的管腺。

第五次……第六次……

後面的事情沃姆已經記得不多了，祂只隱約記得中間騎士似乎還分化出了雌性的受器，然後騎了上來，將祂的雄器一同榨乾。

還有一次是整個下身融成虛空液體，將祂的下體整個裹住，密不通風的疼愛，連腳底都高潮了。

​

做為古神的沃姆當然不至於在這連番的攻擊下昏迷，祂還保有意識，只是過大的刺激讓祂的頭腦停止了思考，只能本能的發出呻吟，感受發狂的快樂。

​

不知道被折騰了多久，精力旺盛的騎士才終於感到滿足。

——於是當祂回過神來的時候，下身痠軟無力，洩殖腔的殼蓋完全敞開，裡頭的軟肉腫脹突起，股間還被各種淫穢的液體溢得一蹋糊塗。

沃姆側過頭，看向身旁正跪著懺悔、臉上彷彿有著大寫的自責，可憐兮兮的騎士。

​

祂閉上眼，思索了一陣，才盡可能保持平靜的開口：

「……孩子，」

祂聽見自己的嗓音沙啞粗澀，而身旁的騎士愧疚得把頭幾乎要貼到地面。

​

「誰教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深淵摸摸跟，格林。」

騎士的面具後方傳來了像是哭過還帶著鼻音的悶聲。

然後沃姆深吸了一口氣。

​

「……格林——你這混帳————！！」

「我上次就不該看在老交情的份上阻止我孩子手撕你———！！」

蒼白古神的怒吼迴盪在夢境空間裡，而遠在夢魘國度的猩紅之王不知為何打了個噴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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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深淵摸摸】的意思是深淵之主教會前輩靈活的使用觸手，

而其他骯髒的東西都是格林拿著各種黃色小本奔教給前輩的。

純潔如前輩自然就照單全收，然後用在它父王身上了。

格林：「我沒說要它一次用啊！這怎麼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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