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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与枷锁,第20小节

小说: 2025-12-04 16:32 5hhhhh 4910 ℃

下一刻,更深的探索开始了。

他的舌温柔地滑入,带着灼热的温度,与她怯生生迎上的舌尖相遇。没有强取豪夺,只有缠绵至极的共舞。津液在彼此的口腔中交换,滋味复杂难言——带着泪水的微咸,那是过往痛苦蒸发后留下的痕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气铁锈味,仿佛昨日撕咬留下的烙印尚未完全消退;但更多的,是一种蓬勃的、清甜的生命气息,如同雨后的青草,如同她正在新生的龙角,蕴含着无限的可能。

这个吻,不再是占有和征服,而是倾诉与聆听,是忏悔与接纳,是两颗破碎的灵魂在尝试着用最原始的方式,重新拼凑彼此,融合彼此。

他吻得极其投入,又极其克制,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悔恨、爱恋、依赖和承诺,都通过这个吻,渡入她的心中。时空起初有些被动,渐渐地,也开始生涩地回应,她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指尖微微蜷缩,抓住了他肩胛的衣料。

空气中弥漫开暖昧的湿润声响,混合着逐渐粗重的呼吸。这个吻甜美得令人心碎,那甜美并非纯粹的糖分,而是从苦涩的土壤里挣扎着开出的第一朵花,带着历经风霜后独有的、震撼人心的芬芳。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肺部的空气耗尽,两人才喘息着稍稍分开。额头顶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黑暗中,彼此的眼睛都亮得惊人,里面映照着对方动情的模样,也映照着过往的云烟和……前方微弱的、却确实存在的光亮。

时空(声音带着亲吻后的微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味道……还不赖。”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用行动代替了语言,用一个更轻、却更缠绵的吻,封缄了此刻所有无需言说的情感。

长夜依旧,但相拥的两人,已然找到了驱散寒冷的、属于彼此的唯一热源。

好的,我们来细致描写这个商讨过程,聚焦于时空的纠结与最终无奈的妥协。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在桌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却驱不散时空眉宇间的愁云。她一手托着腮,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另一只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发出第无数声长叹。时空(愁眉苦脸,语气充满了无力感):“唉……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人,被关的是我,被虐待的是我,差点死掉的也是我……现在倒好,还要我来帮你想办法收拾你这个烂摊子……”她越说越觉得离谱,几乎要自暴自弃地把头埋进臂弯里,“毁灭吧,我真的累了……让她们住着吧,我眼不见心不烦……”

男人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这副少见的、为“外敌”烦忧的模样,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软。他知道,让她介入处理次元和无烬,确实是在她的伤口上又添了一道名为“麻烦”的盐。

男人(斟酌着开口,语气带着安抚和试探):“要不……这样?我们或许可以,以那件被她们糟蹋的婚纱为抓手。”他观察着时空的表情,继续道:“她们估计还不知道我这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还以为是从前那样。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只不过,”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可能要委屈你一下,需要……装装样子,表现得像之前那样……”

“我靠!”时空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圆了,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抗拒。“你让我再装成之前那副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样子?!”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要跳起来,“就不能想个办法,光明正大地、硬气地把她们轰出去吗?!凭什么我还要受这种委屈!”

她的胸膛起伏着,显然对这个提议极其不满。让她再次戴上那副恐惧麻木的面具,哪怕是伪装的,也让她从心理上感到恶心和排斥。男人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辩解,只是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一丝无可奈何的现实。他何尝不想干脆利落地解决?但他如今力量尽失,而时空虽有力量,却毕竟重伤初愈,面对次元和无烬联手,硬碰硬的风险太大,他绝不能让她再涉险。

时空发泄完,看着男人沉默而带着歉意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尚未完全消退的淡淡痕迹,那股怒气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慢慢泄了下去。她烦躁地抓了抓刚刚开始新生、还有些痒的角根。时空(像只斗败了却不得不认输的小兽,瘪着嘴,语气充满了不甘和认命):

“算了算了……反正我现在这样子,也打不过她们两个加起来……”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一种壮士断腕般的悲壮,“只能……再委屈自己一回了吧……”她猛地指向男人,眼神“恶狠狠”的,仿佛要把他剥层皮下来,“我告诉你,这件事结束后,我要把你信用卡刷爆!听到没有!不刷爆难解我心头之恨!”

这近乎撒娇的“威胁”,让男人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楚涌上心头。他知道,这是她妥协的方式,用这种看似不讲理的要求,来掩盖她内心不得不再次面对不堪过去的委屈和牺牲。

男人(立刻应承,语气带着如释重负的纵容和感激):“好好好,都依你,我的时空大人。”他眼中带着笑意和深深的温柔,“别说刷爆信用卡,就是把整个账户搬空都行。只要你高兴。”看到他这副“任君宰割”的模样,时空心里的那点憋屈好像也消散了一些。她哼了一声,重新坐直身体,脸上虽然还带着点不情愿,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起来,开始真正思考这个“糟透了但似乎是唯一可行”的计划细节。

时空(摸着下巴,眼神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装样子是吧……行,那我们就好好演一出戏。得让她们觉得,我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而你……”她瞥了男人一眼,“还是那个冷酷无情、只是暂时对我这点‘残破’感兴趣的主人。”

阳光依旧明媚,讨论的气氛却变得有些凝重而诡秘。为了彻底扫清未来的障碍,为了他们艰难重建的“以后”,时空不得不再次披上过往的枷锁,哪怕只是暂时的。

这第一步,注定不会轻松。但看着身边这个愿意配合、甚至将财政大权都拱手奉上以示补偿的男人,时空觉得,这场仗,似乎也没那么难打了。毕竟,刷爆信用卡的未来,听起来……还挺值得期待的。

奢华却冰冷的房间里,空气仿佛凝固般沉重。次元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焦躁母兽,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沉闷而凌乱的声响,来回踱步,美丽的脸上因嫉恨而扭曲。

次元(猛地停下,双手狠狠抓住自己的头发,发出压抑不住的尖利低吼):“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时空那个废物!那个贱人!她凭什么还能捡回一条命?!她就应该死在那個下雨天!烂在下水道里!发臭!生蛆!凭什么?!凭什么她还能回来抢我的位置?!这个家是我的!我才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眼中燃烧着恶毒的火焰。

一旁年纪稍小些的无烬蜷缩在昂贵的丝绒沙发里,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脸色苍白。她看着几乎失控的次元,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次元姐姐……你说……主子他……会不会是回心转意了?然后我们……我们……” “被赶走”、“扫地出门”这几个字像是有千斤重,卡在她的喉咙里,让她恐惧得无法说出口,最终只能化为一个无助的停顿和更加苍白的脸色。

次元(猛地扭头瞪向无烬,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冰冷):“闭嘴!不可能!”她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那个贱玩意之前在地下室被打成什么鬼样子你我没看见吗?哪还有个人样!浑身是血,龙角都断了!跟条死狗没什么区别!”她烦躁地挥了挥手,仿佛要驱散脑中那不详的预感,“问题肯定出在那本该死的笔记上!到底写了什么狗屁东西,能让主子……能让主子亲自把她捡回来,还照顾了这么久?!!”

她越想越气,狠狠一拳捶在旁边的雕花立柱上,震得架子上的水晶饰品嗡嗡作响,“靠!当初清理她房间的时候,我就该一把火把那本破日记烧个干净!结果一念之差……结果让她活过来了!还得宠了?!”她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诅咒,“装!我让你继续装!能玩死你一次,我就能玩死你第二次!”

但咆哮过后,一丝更深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困惑和恐惧浮上心头。次元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之前能把时空打得半死不活、生不如死,转头却又像疯了一样冒着大雨把她捡回来,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整整五个月?这种极致的残忍与之后看似奋不顾身的拯救,形成了巨大的矛盾,撕裂了她对男人一贯认知的逻辑。她不懂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烬被次元的暴怒吓得缩了缩脖子,但内心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再次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音说道:“姐姐……还有……我们之前突然感觉到力量回归了一部分……虽然很微弱,但……会不会是主子他已经……”“失去力量”这四个字如同禁忌,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说下去,大眼睛里充满了对隔墙有耳的极致恐惧,仿佛那个男人随时会出现在身后,用最残酷的手段惩罚她的大逆不道。

次元(脸色瞬间煞白,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捂住无烬的嘴,眼神凶狠得几乎要杀人,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和恐惧):“你疯了?!不想活了吗?!这种话也敢说?!你想变成时空那样吗?!你想变成那个在雨夜里濒死、连垃圾都不如的存在吗?!”作为在这个家待得更久、见识过更多男人手段的次元,她太清楚那个男人的恐怖。那是一个善于玩弄希望与绝望的魔鬼。他会先给予你一点点甜头,让你产生可以攀附的错觉,然后在你最得意的时候,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你打入地狱,折磨得你体无完肤,最后……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她松开捂着无烬嘴的手,身体却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两人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一种无形的、名为“被抛弃”的阴影,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冰冷地漫过她们的脚踝,向上蔓延,让她们感到刺骨的寒意。她们对时空的归来充满了最恶毒的辱骂和嫉恨,但在这恨意之下,是更深的、对自身命运即将倾覆的担忧、惶恐,以及对那个她们既依附又恐惧的男人,那无法言说、甚至不敢细想的猜忌与害怕。

风暴,似乎正在向她们逼近。而她们,除了在这华丽的牢笼中无能狂怒和瑟瑟发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第二天,收到男人示意前往那间被毁婚纱房间时,次元和无烬的心就沉到了谷底。一路上,两人交换着惊恐的眼神,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次元(内心独白,面容扭曲):完了!是不是时空那个贱人把真相全捅出去了?!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时空! 但更多的是一种大事不妙的恐慌,手脚一阵冰凉。

无烬(内心独白,瑟瑟发抖):怎么办……怎么办……主子叫我们去那里……是不是要清算我们了……她几乎要哭出来,死死攥着衣角。

当她们踏入那片狼藉的房间时,心脏更是骤停。破碎的水晶、散落的珠宝、被撕裂的昂贵布料依旧铺满地面,而在这一片废墟的中心,摆放着一把象征着绝对权力与审判的高背椅。男人端坐其上,神情莫测。

更让她们瞳孔收缩、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是——时空,那个她们以为早已被踩入泥泞的废物,此刻正跪在男人的身旁,而不是像她们一样,跪在男人的面前。这“面前”与“身旁”一字之差,地位天壤之别。次元和无烬瞬间明白,她们完了,彻底结束了。长久以来经营的、自以为稳固的位置,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男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在次元和无烬惨白的脸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男人(语气带着戏谑的残忍):“啧啧啧……让我看看,这是谁啊?我们尊贵的次元小姐和无烬小姐。”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听说……你们背着我,干了点不该干的事?嗯?不仅手脚不干净,还学会了泼脏水,往我的时空宝贝身上泼?”他说着,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揉了揉身旁时空的头发,动作亲昵而充满维护之意。时空低眉顺眼,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默认了一切。

次元和无烬看得咬牙切齿,心里将时空咒骂了千万遍,但更多的,是灭顶的恐惧。她们太清楚男人的手段,也太清楚时空之前的下场有多惨。如今东窗事发,她们的下场恐怕只会更甚!死这个字眼,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们的脖颈。

两人吓得浑身发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上前,一人一边死死抱住男人的腿,眼泪和鼻涕瞬间涌了出来,哭得毫无形象。次元/无烬(声音混杂,带着哭腔):“错了!主子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犯错了!主子开恩啊!”

男人垂眸看着脚边哭作一团的两人,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令人胆寒的浅笑。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次元的头,然后手指滑过她坚硬而美丽的龙角,动作温柔得像情人的爱抚,说出的话却让她们如坠冰窟。男人(语气轻柔,却字字诛心):“啧啧啧……这角,生得还真是漂亮呢。”他的指尖在角根流连,“不过……你们平常顶着这么个玩意儿,会不会觉得很重、很难受啊?”他微微倾身,声音如同恶魔低语,“要不要……我帮你们‘解脱’一下?就像……对待不听话的宠物那样?”

他愈是温柔抚摸,次元和无烬就抖得愈厉害,仿佛那抚摸的手下一秒就会化作利刃,将她们的骄傲连同生命一起折断。她们只能拼命磕头,语无伦次地重复着:“错了!真的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主子饶命!饶命啊!”

看着她们恐惧到极点的模样,男人似乎终于觉得无趣了。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口。男人(脸上带着看似宽和,实则冷酷的笑):“啊呀,行吧。我这个人呢,向来心地善良。”

他伸出两根手指:“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 他的声音骤然变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和时空之前的下场一样。死。找个下雨天,扔出去,发烂,发臭。”

“不要!不要!主子!求您!不要啊!” 听到“死”字,二女情绪彻底崩溃,抱着男人的腿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浸湿了他的裤管。

男人无视她们的哭嚎,继续说道:“第二,”他的语气恢复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现在,立刻,马上,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们。给你们十秒钟考虑。”

无烬和次元面面相觑,几乎傻了眼。虽然嘴里下意识地喊着“选二!我们选二!”,但长期形成的依赖和恐惧让她们还是忍不住哀求。

次元(泣不成声):“主子……不要抛弃我们……我们会好好服侍您的……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无烬(声音颤抖):“我们什么都愿意做……主子……别赶我们走……”

男人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厌倦和不耐烦。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如同丧家之犬的两人,下了最后的逐客令。

男人(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的权威):“时间到。拿上补偿,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再多说一个字,或者让我以后在任何地方看到你们……”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她们的脸,“你们知道后果。”

他挥了挥手,旁边的时空沉默地递上两个单薄的信封,里面是断绝一切关系的经济补偿。次元和无烬看着那信封,又看看男人毫无转圜余地的脸,再看看他身旁始终沉默、却仿佛赢得了一切的时空,巨大的屈辱、恐惧和绝望淹没了她们。

但比起死亡,她们终究还是选择了识趣。两人颤抖着接过那微不足道的补偿,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不敢再多看男人一眼,更不敢去看时空,如同背后有恶鬼追赶般,踉跄着、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个她们曾经费尽心思想要占据的“家”。

华丽的房间内,只剩下废墟,端坐的男人,和他身旁终于清除了所有障碍的时空。

尘埃,暂时落定。

当次元和无烬连滚爬爬、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瞬间,房间里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骤然消散。一片狼藉中,只剩下坐在椅上的男人,和依旧保持着跪姿、低眉垂目的时空。

紧绷的沉默只持续了几秒。

时空(猛地抬起头,脸上哪还有半分刚才的温顺隐忍,她撇着嘴,揉了揉自己的膝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抱怨和一丝娇嗔):“喂!戏都演完了,还想让我跪多久啊?膝盖疼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鲜活无比的抱怨,像是一道阳光,猛地刺破了房间里最后一丝阴霾。男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那张刚刚还布满了冰冷和威严的脸上,如同春雪消融般,绽开了一个无比真实、带着深深歉疚和无比柔软的笑容。他眼中最后一点残存的阴郁被彻底驱散,只剩下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疼惜。“是我不好。” 他立刻应道,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带着浓浓的歉意。他迅速站起身,没有半分迟疑,俯身向前,小心翼翼地、用一种近乎呵护易碎珍宝的力道,握住时空的手臂,将她轻轻扶起。

“辛苦你了,宝贝。” 他低声说,目光落在她微微发红的膝盖上,眼中满是心疼。他伸出手,温热宽厚的掌心极其轻柔地覆盖在她的膝盖上,慢慢地、细致地揉着,试图用掌心的温度驱散那点因久跪而产生的不适。动作间充满了珍视,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瓷器。

时空看着他专注而温柔的动作,感受着膝盖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暖意,心中最后一点因配合演戏而产生的憋闷也烟消云散了。她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和安抚。

然后,她主动向前一步,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了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男人揉着她膝盖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更用力地回抱住了她,将她紧紧地、密不透风地拥入怀中。他的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属于她的气息,一种失而复得、尘埃落定的巨大安宁感充斥了他整个胸腔。

两颗心,隔着胸腔,以相似的频率有力地跳动着。

一颗,是曾经的施暴者,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中剥离了黑暗的枷锁,寻回了迷失的良知与爱意,笨拙而虔诚地学习着如何去爱,如何去珍惜。

另一颗,是曾经的受虐者,在经历了极致的痛苦与绝望后,以惊人的勇气和源自人性深处的坚韧,选择了理解,选择了放下仇恨的枷锁,选择了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们拥抱在象征着过往毁灭(破碎的婚纱)与此刻权威(那把椅子)的废墟之上。

这不再是一个掌控与被掌控的拥抱,也不是一个施舍与乞求的拥抱。

这是两个同样背负着沉重过去、同样在黑暗中挣扎过的灵魂,在经历了一场几乎将彼此都摧毁的风暴后,最终选择携手,摇摇晃晃地、却无比坚定地,从泥泞中相互搀扶着站起,共同面向或许依旧未知、却终于透进了光亮的未来。

他们选择了用爱,来代替恨。

用理解,来消弭隔阂。

用共同面对的勇气,来谱写人类情感中最伟大、也最艰难的篇章——宽恕与救赎。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房间里的珠宝碎片依旧闪烁着零星的光芒,却不再代表奢靡与破碎,反而像是为他们的新生,撒下的祝福金粉。

未来依旧漫长,路上或许还会有荆棘。但此刻,这个拥抱,足以赋予他们走下去的所有力量。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银般透过窗纱,静静地流淌在房间内,将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而温柔的薄纱。男人因为连日来的情绪波动和今日处理次元、无烬的疲惫,已然沉沉睡去,呼吸平稳悠长。

躺在他身侧的时空,却有些辗转难眠。白日的种种在脑海中回放,恨意似乎真的在一点点消融,被一种更复杂、更陌生的暖流所取代。她悄悄侧过身,在月光下凝视着男人沉睡的容颜。那张曾经只让她感到恐惧和压迫的脸,此刻在睡梦中显得异常平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龙性本淫……”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让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她确实之前严词警告过他,但在这一刻,某种源于种族天性、更源于内心深处悄然滋长的亲近渴望,让她有些蠢蠢欲动。她对自己这种“口是心非”感到一丝羞赧,却又无法抗拒那股想要靠近、想要确认彼此拥有的冲动。她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动作极其轻缓地,如同夜间悄然绽放的昙花,她撑起身子,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勾住男人睡衣的边缘。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做贼心虚般的紧张,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在她听来却如同擂鼓。她一点点地将他的上衣向上卷起,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和结实的胸膛。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让沉睡中的男人无意识地动了动,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时空立刻僵住,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直到确认他并未醒来,才悄悄松了口气,继续那“罪恶”又甜蜜的行径。当她终于将他上身的衣物完全褪去,月光毫无阻碍地洒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时,她听到自己心跳如雷。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也许是那细微的动静终究还是惊扰了他。男人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初醒的迷茫只持续了一瞬,当他借着月光,看清眼前的情形时,瞳孔微微放大,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讶。他看到时空正半趴在他身前,脸颊绯红,眼神闪烁,带着一种被当场抓包的羞窘和强装镇定的可爱。而他自己,上身已然赤裸,睡衣被凌乱地推至胸口以上。

男人(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浓浓的诧异):“时空……?你……?”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时空像是被他的惊讶刺激到,又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羞涩,干脆心一横,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蛮横”,俯下身,主动吻住了他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之前那个充满泪水和释然的吻,它更直接,更生涩,却也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炽热的情感。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身体紧密地贴合上来。

男人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巨大的惊喜和汹涌的爱怜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化被动为主动,深深地回应这个吻,手臂收紧,将她娇软的身躯更紧密地拥入怀中。他的吻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而是充满了灼热的激情与无尽的温柔,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诉说着他满心的感激与爱恋。

月光缱绻地笼罩着交叠的身影,衣物被一件件褪去,散落在地。这一次的亲密,不再伴随恐惧与疼痛,也不再是单方面的索取与掌控。它充满了探索的甜蜜,交织着彼此逐渐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低吟。时空的生涩与主动,男人的惊喜与极致温柔,在寂静的夜里谱写成一首最原始也最动人的乐章。

当最后的时刻来临,时空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汗湿的颈窝,男人在她耳边落下细碎而珍重的吻,用沙哑到极致的声音一遍遍低唤着她的名字:“时空……我的时空……”

这一刻,身体与灵魂仿佛都紧密地融合在了一起。过往的阴霾在这一室的温情与旖旎中,被悄然驱散。留下的,是如同窗外月光般澄澈而绵长的爱意,以及属于他们的、真正意义上的,新生之夜。

几周的时间,如同被温柔的春风拂过,在这个曾经冰冷的家中留下了越来越多温暖的痕迹。地下室开始了改造工程,敲打声中孕育着未来的阳光房;那些象征着束缚的项圈锁链早已不见踪影;而相拥而眠,则成了每一个夜晚最自然的终点。

这个清晨,阳光一如既往地明媚。男人醒来时,下意识地伸手向旁边摸索,却摸了个空。他睁开眼,看到时空正站在窗边,背对着他,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紧绷,手里似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时空?”他带着初醒的慵懒唤道,撑起身子。

时空缓缓转过身,脸上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有难以置信的恍惚,有隐约的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如同破晓微光般、越来越亮的、柔软的惊喜。她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将紧握的手伸到他面前,然后,缓缓摊开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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