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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耳塞福涅林小落和妮娜,第1小节

小说:珀耳塞福涅 2025-12-04 16:32 5hhhhh 2360 ℃

  半年前。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五夜晚,新城的霓虹灯如彩色的藤蔓缠绕着高耸的摩天大楼,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潮湿味和街头小贩的烤肉香。

  林小落是《新城晚报》的新人记者,虽然大学毕业没多久,却已在报社崭露头角。她刚结束对城郊化工厂河流污染的实地采访,正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地铁站。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阿泽的头像——那个大学时代总爱在宿舍阳台上抽劣质电子烟、戴着黑框眼镜,留着寸头,一边抽烟边吹牛的家伙,如今已是联盟中央银行的资深分析师,负责风险排查和资金流追踪。毕业后联系渐少,但每次见面,阿泽总像个大男孩,抱怨工作琐碎,却从不提薪水翻倍的喜悦。

  “小落!是我,阿泽!听着,我现在必须马上见你!老地方,‘蓝调港湾’酒吧,越快越好!”听筒里,好友阿泽的声音失去了往常的冷静,带着明显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恐慌。

  “阿泽?这么晚了,什么急事?明天行吗?”小落揉了揉太阳穴,采访了一天,那些高管们油腻的笑脸还晃在眼前。

  “不行,今晚必须见。信我,这事儿可太大了。我只能相信你了,老地方见。几十亿信用点的事情呐……”

  小落的心跳漏了一拍。

  几十亿信用点,那可不是小数目,不过,银行自然有银行的规矩,随便把客户信息透露给记者,怕不是要丢掉工作,所以,小落的大脑飞快的想了一下,八成是出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TAXI——出租车——”

  蓝调港湾是他们大学时代的秘密基地,藏在新城下层的一条窄巷里,门面不起眼,里面却总有老式爵士乐从角落的音箱里淌出,像陈年的威士忌,暖而醇厚。阿泽已经到了,坐在吧台最暗的角落,一杯半温的啤酒搁在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枚小小的银色芯片——

  “阿泽。”林小落快步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阿泽猛地抬头,看到是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焦虑取代。他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确认无人注意后,才从贴身口袋掏出一枚小巧的黑色芯片——仅有拇指大小,表面刻着联盟中央银行的防伪水印,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

  “就是这个……”阿泽将芯片推到林小落面前,声音沙哑,“我今天下午做常规风险审计时发现的异常数据流,几十个亿的信用点,从标注为‘特别军事项目’的账户,分几十批转入了几家……联盟几位高管家族暗中控股的空壳公司账户。流程做得非常隐蔽,用了多层加密和虚假贸易背景,但在核心数据层还是留下了痕迹。”

  林小落的心猛地一沉。军方资金非法流入私人腰包?这若是真的,将是撼动联盟根基的惊天丑闻。

  “不止洗钱,是赤裸裸的贪腐。芯片里是银行系统的备份日志,加密层有三重,我试过,但是解不开……证据链齐全,时间戳、账户ID,全是铁证。”

  “你上报了?”

  “我按程序提交了初步风险报告,”阿泽点点头,的声音带着苦涩,“但不到十分钟,我的直属上司和安保部门的人就一起找到了我,要求我立刻签署一份‘最高密级数据接触保密协议’,并暗示我‘忘记’今天看到的一切,否则后果自负。我……我借口回工位考虑,趁机用最高权限备份了最关键的那部分原始数据链,就是这枚芯片里的东西。加密等级很高,我无法完全破解,但里面的指向性太明确了!”

  阿泽一把抓住林小落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生疼:“小落,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调查记者,你认识的人多,一定有办法找到可靠的黑客破解它!这背后肯定有巨大的阴谋!我……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了……”

  林小落没有任何犹豫。她接过那枚尚带着阿泽体温的芯片,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却像一团火。“放心,交给我。我会查清楚。”

  就在她将芯片小心放入风衣内侧口袋的瞬间——

  “砰!”

  酒吧的门被一股巨力撞开!几名身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戴着战术目镜的魁梧男子冲了进来,手中的能量手枪瞬间锁定了他们的卡座。为首一人没有任何警告,抬手便是一枪!

  “阿泽!”林小落只来得及惊呼一声。

  能量光束精准地贯穿了阿泽的胸膛,他脸上的惊愕瞬间凝固,身体向后倒去,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令人猝不及防。

  “目标清除。回收数据。”冷漠的指令从为首的特工面罩下传出。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在特工们注意力集中在阿泽身上,准备上前搜查,电光石火之间,林小落猛地向后一撞,撞开了卡座后方连接厨房的弹簧门,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身后传来怒喝和追赶的脚步声。

  “还有一个,快追!”

  她穿过油腻的厨房,撞开后门,跌入冰冷潮湿的后巷。霓虹灯的余光下,脚上的高跟鞋都已经在慌乱中甩飞,她只能光着脚发疯般地奔跑,粗粝的砖路磨得她脚底生疼。

  对方绝不会放过她。

  拐过一个堆满垃圾箱的角落,她猛地蹲下,用颤抖的手掏出那枚芯片,四下张望,最后将它塞进了旁边一个破旧消防栓底部几乎看不见的锈蚀缝隙里。

  刚直起身,几道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就笼罩了她。几名特工从巷口和屋顶包抄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

  “别动!”

  她被粗暴地按在墙上,双手反铐在身后。一个头套迅速罩了下来,剥夺了她的视觉,随后被塞进一辆车疾驰而去。

  之后的日子,是连续不断的审讯、逼供、疲劳轰炸。她反复声称自己只是去见朋友,对所谓的数据一无所知。对方显然没有找到芯片,但利用技术手段伪造了她电脑的操作记录,将银行数据篡改和一份莫须有的军方图纸泄露案栽赃到她头上。证据链“完美”得令人窒息。

  直到法庭上,陈默凝重地告诉她,要么认罪换取生路,要么面对死刑。她签下了那份将她放逐至深空的协议。

  直到此刻,在这座远离地球十万公里的钢铁监狱里,在经历了生不如死的折磨后,那段恐怖的回忆才如此清晰地浮现出来——阿泽临死前的眼神,芯片冰凉的触感,后巷冰冷的空气,还有……那枚被她藏起来的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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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当灯光缓缓亮起的时候,医疗室的合金门再次滑开。

  这次进来的不仅有安娜,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孩。女孩和安娜一样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白色医疗官制服,胸口是一块铭牌,上面写着“实习医疗官·妮娜”,再往下,就是医疗官制服标配的黑丝裤袜和一双黑色的短高跟鞋。她金色短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颊上还带着点刚离开校园不久的稚气,完全就是一副大学生毕业不久的模样,看起来比林小落自己还要小两岁。

  她手里端着一个无菌托盘,上面放着药膏和绷带,眼神有些怯生生地快速扫过医疗舱,尤其在看到林小落被绷带高高吊起、完全暴露的双脚时,视线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弹开,脸颊微微泛红。

  “734号,这是妮娜,新来的实习医疗官。”安娜言简意赅地介绍,“你的脚底皮肤需要涂抹修复凝胶,缓解增敏药的残留反应,降低敏感度阈值。接下来的三周,妮娜会负责这项工作,这也是她的实习内容之一。”

  安娜转向妮娜,语气公事公办:“操作规范都记清楚了吧?注意观察皮肤状态,均匀涂抹,特别是趾缝区域。动作要快、准、轻,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刺激。”她特意在“不必要的刺激”上稍微加重了语气。

  “是,安娜医生。我记住了。”妮娜小声应道,声音清脆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走上前,将托盘放在旁边的器械台上,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随后又抬起目光,聚焦在林小落通红的脚底板上,但是很快目光就闪烁着低了下去。

  林小落看着这个比自己似乎还年轻的女孩,一种混合着尴尬和羞耻的情绪涌了上来。被安娜这样的老手看惯了是一回事,被一个新人、同龄人,如此近距离地审视、触碰自己最敏感、最私密,刚刚经历过极致折磨的部位,这又是另一回事。她下意识地想蜷缩脚趾,激起一阵令人不适的痒意,于是只能作罢。

  妮娜显然注意到了林小落的紧张和她脚趾的小动作,她自己的耳根也悄悄红了。她戴上无菌手套,手指有些僵硬地拿起一管透明的凝胶,挤出一小团在指尖。

  “7……734号,林……林小落小姐,我会尽量轻一点的。”妮娜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像是耳语,与其说是安慰林小落,不如说是在安抚她自己。她犹豫了一下,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触上了林小落的右脚足弓。

  “唔……”

  冰凉的凝胶触感已经让林小落浑身一颤,而当妮娜的指尖真正开始涂抹时,一种完全出乎意料的、尖锐又刁钻的痒感猛地窜了上来!

  妮娜显然极度紧张,但缺乏经验让她下手失去了分寸。她的指尖不是平滑地涂抹,而是带着一种神经质的、轻微跳跃式的按压和划动。这种毫无规律、时重时轻的触碰,对于刚刚被神经增敏素折磨过的、异常敏感的脚底来说,简直是另一种酷刑。尤其是当她的指尖无意中划过足心最凹陷的那片痒痒肉时,林小落几乎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又重重的落回病床上,只能死死地抓着床沿,嘴里不住地漏出两声轻哼。

  “哈……等等……别……”林小落咬紧牙关,试图忍住即将冲口而出的笑声或尖叫,脸颊憋得通红。

  妮娜被林小落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手猛地缩回,惊慌地看向安娜:“安娜医生,我……”

  安娜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继续。她只是敏感度比较高,控制你的力道,妮娜,你是医疗官,这是你的职责。”

  一股燥热的血气“嗡”地一声冲上头顶,烧得她耳根嗡嗡作响。妮娜赶紧点头,重新伸出手指。这次她更加小心翼翼,几乎是屏住呼吸,指尖轻得像羽毛,试图用最轻柔的力道将凝胶抹开。然而,这种极致的轻柔和刻意避免敏感区的谨慎,反而更像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持续不断的撩拨。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脚掌边缘,滑过足跟,偶尔因为紧张而在小落足心的嫩肉上微微打圈……

  “哼嗯……”小落发出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呜咽,像受伤的小动物。紧接着,那只脚猛地一颤,脚背瞬间绷紧,拉出一道紧张而脆弱的弧线。

  妮娜每一次微小的触碰都像是一根羽毛在林小落心头最痒的地方反复刮擦。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更丢人的声音,眼眶因为强忍笑意和羞耻而泛出泪花。那五根脚趾,原本微微蜷缩着,此刻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拼命地想要蜷缩起来,逃离这轻柔却难以忍受的触碰。

  “别……不要……哈哈哈哈……痒死我了……轻一点……呼呼呼……轻一点呀……哈哈哈哈……”

  妮娜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紧张得额头冒出了细汗,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林小落脚部肌肉的紧绷和细微颤抖,也知道自己笨拙的动作肯定给对方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终于,在一种近乎窒息的尴尬和痒意中,妮娜完成了右脚涂抹,开始准备给左脚进行涂抹。她几乎是立刻开始处理林小落的左脚,动作稍微流畅了一点,但每一次指尖的落下,依然让林小落如临大敌,脚趾紧紧绷着,脚背弓起优美的弧线,却完全是徒劳的抵抗。

  当最后一点凝胶涂抹完毕,她几乎是逃也似地缩回手,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后退一步,摘下口罩,露出同样泛红的脸,坐在床对面的滑动高脚凳上。

  医疗舱内的气氛一度十分凝滞。林小落别过头,盯着冰冷的金属墙壁,试图忽略脚上残留的黏糊触感和被同龄人注释自己弱点的羞耻。而妮娜也不说话,低着头,假装专心整理器械托盘。

  最终还是安娜打破了沉默。“妮娜,空间站和地面医院里,差别不小吧?”

  妮娜像是被点到名的小学生,猛地抬起头:“啊?是……是的,安娜医生……差别……非常大。”

  “我……我是通过医科大学专项招录进入监狱管理局的。”她小声说着,像是在背诵简历,“当时听说太空站医疗官熬资历快、待遇好、晋升也快,而且任务相对轻松,这才报了名……”

  “没想到……来了才知道……”妮娜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林小落还被吊着的双脚,又迅速移开,“我从来没见过……我只是听说这里管理严格,但没想到会……会用这种方式……”

  “怎么样?挠脚心好玩不好玩?”

  听到安娜突如其来的调侃,妮娜像是被电流击中般猛地一颤,整张脸“唰”地红透了,一层明显的、羞窘的红晕从她锁骨处开始向上蔓延,最后连眼皮都泛起了粉色,“安、安娜医生!请您别开玩笑……这、这是治疗!怎么能用“好玩”来形容……”

  “呵呵……”安娜笑了笑,瞥了一眼面前正在摆弄着手指的局促不安的实习医生,然后正色道:“毕竟,这里是高度警戒的惩戒太空站,妮娜,所以,这里很多常规监狱不需要的手段。你需要尽快习惯。”

  “我从来没想过……这里会是这个样子的。感觉……一切都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林小落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何止是不一样,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个叫妮娜的女孩,就像一张不小心被卷入墨池的白纸,还带着校园里带来的干净气息,与这空间站的残酷格格不入。她的诧异和拘谨,反而让林小落觉得自己长久以来被迫习惯的这一切,显得更加荒谬和可悲。

  安娜对此只是淡淡地评论道:“完成你的工作就好,这是你唯一需要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妮娜怔了怔,低下头,轻声应道:“……是,我明白了。”

  林小落躺在病床上,脚踝依旧被柔软的束缚带吊着,足底传来修复凝胶带来的阵阵清凉,暂时压制了那恼人的痒意。她百无聊赖,目光落在床边那本厚重的《足底神经学》上。薇尔师傅留下的“功课”,她不敢怠慢,艰难地侧过身,用还能自由活动的手翻开了书页——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神经图谱和学术论述,详细标注着足底每一寸皮肤下神经末梢的分布密度和敏感等级。一想到书中描写的内容都是折磨自己的真实反映,林小落总觉得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该吃晚饭了。”傍晚时分,妮娜打开门,端着装着食物的餐盘走进病房,声音比下午时稍微自然了一点,但姿态依旧带着拘谨。她小心地把托盘放在床边的移动桌板上,调整好高度。“安娜医生说你需要补充体力,这是特意申请的病号餐,适合消化吸收。”

  “谢谢你,妮娜。”林小落轻声道,确实感到饿了。她尝试坐起来一点,妮娜下意识地上前想扶,却又在碰到她之前缩回了手,气氛又是一阵微妙的尴尬。

  林小落小口喝着粥,味道确实不错,温暖的食物下肚,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妮娜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安静地站在窗边,看着舷窗外深邃的星空和遥远的地球。

  “你……”林小落忽然开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是说,选择来珀耳塞福涅工作……”

  “我以为是份好工作来着……没人告诉我,这个监狱里的‘工作’是……是这样的……我只知道我会成为一名实习驻监医务官……”妮娜淡淡地诉说起自己第一天在空间站里参观的场景:她记得自己刚经历人生中第一段太空旅程,以及踏上“珀耳塞福涅”号时的兴奋,心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而安娜医生在空间站的入口等着她,完成登记,她就跟着未来的老师安娜亦步亦趋地沿着空间站银白色的走廊往里走,心里猜测着会是先进的医疗舱,或是设备齐全的康复中心。然而,安娜带她拐过几个弯,停在了一排看起来格外厚重的合金门前——

  “这是标准囚室,也是日常惩戒区域。”随着安娜用指纹打开了其中一扇门,房间里的景象让妮娜僵在原地——

  正中央赫然是一张带着足枷的金属刑床,此刻,床上正固定着一位她没见过的女囚。那女人的双脚被牢牢锁在敞开的足枷里,脚趾被细长的硅胶索强行分开,露出鲜红的趾缝。一只机械臂正握着带有细密凸起的滚轮,在那双明显已经泛红的脚底上来回碾压。另一只机械臂则用柔软的刷毛,精准地扫刮着她的脚心。

  妮娜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她从未想过,所谓的“惩戒”是这般……直白而残酷的景象。这和她学过的任何医学场景都不同,没有疾病,没有治疗,只有一种针对神经末梢的、精准而持久的折磨……

  ……妮娜猛地回过神,看向小落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那你呢?”妮娜鼓起勇气反问,“你真的是……像系统资料里记载的那样,篡改数据、泄露机密?”

  “我没有。我是被栽赃的。”

  妮娜怔住了,她看着林小落,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但看到的只有一片坦然的疲惫。

  就在这时,医疗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薇尔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哟,吃着呢?”薇尔扫了一眼林小落的餐盘,然后目光落在她手边的《足底神经学》上,“书看得怎么样了?我来抽查功课。”

  林小落和妮娜都是一惊。林小落赶紧试图坐正,妮娜则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像是课堂上看老师抽查同学作业的学生,紧张又有点好奇。

  薇尔可不管这些,直接拿起书,随手翻到一页:

  “来,说说看,足底内侧缘,靠近足弓起始点的这个区域,主要分布哪几种神经末梢?对哪种类型的刺激最敏感?惩戒时如果过度刺激这里,容易引发什么连带反应?”

  林小落深吸一口气,回忆着刚才看到的内容,尽量清晰地回答:“主要……主要是麦斯纳小体和环层小体密集分布区。对……对快速轻触和震动非常敏感。如果过度刺激……容易引发小腿肌肉的反射性痉挛,甚至……甚至可能通过神经反射影响盆底肌,导致……导致失禁。”

  “嗯,还行,没白看。”薇尔点点头,又翻到一页,“趾缝呢?特别是第二和第三趾缝之间的神经分支特点是什么?为什么很多人在那里特别怕痒?”

  “那里……皮神经分支非常丰富,而且皮肤薄,皮下组织少,刺激更容易直达神经……所以……所以通常痒感特别强烈。”林小落回答着,感觉自己的脚趾仿佛又回忆起了被工具侵入趾缝的恐怖,微微瑟缩了一下。

  一旁的妮娜听得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挠痒痒”这种事情,竟然能上升到如此解剖学、神经生理学的精密高度。这些课上几乎没有上过的冷门知识,却描述的是能让人尖叫崩溃的体验。

  然而,听着听着,妮娜的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慢慢红了起来……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林小落那双被吊着的、还泛着淡粉的脚上,听着薇尔用冷静的语调分析着哪里最敏感、哪种刺激最有效、会引发怎样的生理反应,目光渐渐开始饶有兴致地跟着师徒二人的问答内容,在小落吊起的光脚上起伏。

  她的心跳莫名加速,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夹紧。她感到一种奇让她羞愧难当的燥热感从心底升起,她的第一印象联想到的,不是那种令人崩溃令人绝望的残忍处刑,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忽然生出一种想被挠痒的念头……难道是……自己喜欢被挠痒痒?不……不可能……被挠痒痒什么的,光是听起来就那么难受……那么丢人……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她,让她瞬间浑身一僵,脚趾在鞋子里猛地蜷缩起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底里居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渴望,她甚至开始仔细听脚底哪块区域挠起来最敏感,最脆弱,挠起来最痒,然后幻想它发生在自己脚上是什么感觉……如果是自己的脚被挠的话……那种被完全控制、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感受每一丝细微刺激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的身体不由得战栗了一下,双腿发软,而下面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湿润了,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兴奋的战栗顺着脊椎爬升。

  她偷偷看了一眼林小落,病床上的学生正因为回答正确而微微松了口气,被吊起的脚踝无意识地轻轻晃动了一下,而此时此刻,妮娜的视线胶着在那段优美的弧线上,喉咙有些发干。她猛地意识到,自己看向那双脚的眼神,不再仅仅是同情或职业性的观察,而是掺杂了一种……近乎羡慕的、探究的意味。她甚至荒谬地想,如果被那样“专业”地对待,感受那种极致的、摧毁理智的刺激,会是什么滋味?

  我这是怎么了……我是医疗官,是来工作的,怎么能对……对这种惩罚手段产生这种……这种下流的联想?这太不正常了!太羞耻了!

  然而,身体却比理智更诚实,听着听着,妮娜的脚趾不由得蜷缩了起来,大腿扭扭捏捏,一股兴奋的红从脸颊深处升起。

  薇尔似乎注意到了妮娜的异常沉默和通红的脸颊,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玩味的弧度,但没有点破。她合上书,对林小落说:“还算用功。这几天继续看,后面还有实操部分呢。”

  说完,她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薇尔师傅离开后,医疗舱内陷入了一阵微妙的沉默。

  “那个……林小落小姐……被……被那样对待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感觉?”妮娜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强烈的好奇,轻声开口问道。

  “哪样?”

  “就是……被挠脚心……”

  “痒啊。”林小落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又飘向半空,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开始是啊,那种细细密密的痒,像无数只蚂蚁在脚底板爬,钻心钻肺的,让你忍不住想笑,又觉得特别屈辱,想拼命躲开,可根本动不了。”

  “然后……等那些挠痒工具,什么刷子滚轮抵上来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是真的痒呀,痒得让人后悔长脚那种,巴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可是根本做不到……”

  林小落的脸颊微微泛红,但更多的是屈辱,“出汗,发抖,甚至……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地……失禁。真的太丢人了,感觉自己完全不像个人了,就像个……像个只会对痒做出反应的玩具。”

  “总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是在活生生折磨人。”说罢,林小落就这么斜躺在病床的靠背上,呆呆地仰望着,像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然而,妮娜的反应却并一种同情或释然。那种完全失去控制、被迫沉浸在极致感官冲击中的状态……那种羞耻到极点却又无法抗拒的生理反应……光是想象,就让她产生了一种让人战栗的、难以言喻兴奋的悸动。

  “妮娜?妮娜?”

  “啊?是……是吗……原来……是那么……难受啊……”妮娜回过神来,稍稍定了定神,然后走到林小落的床前,帮忙更换了新的绷带,随后又收拾好吃剩的餐具,离开了医务室。

  几天后,林小落脚底的敏感度终于降低到可以承受轻微摩擦的程度,安娜医生批准她可以短暂离开医疗舱活动,但因为药劲还没过的原因暂且不能行走,代步工具是一辆轻便的轮椅。

  这天晚上,例行惩戒和晚餐时间都已结束,监舍区的灯光调暗,模拟着夜晚的宁静。伊薇亚轻手轻脚地来到医疗舱,脸上带着一点怯怯的期待。

  “小落姐……你越来越憔悴了……安娜说可以让你去透透气,我推你去好不好?”

  林小落正对着墙壁发呆,闻言转过头。长时间卧床让她有些虚弱,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柔和:“好呀,麻烦你了,伊薇亚。”

  伊薇亚脸上立刻绽放出如同儿童一般纯真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林小落坐上轮椅,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穿过几条寂静的通道,她们来到了位于空间站环形结构顶部的观景舱。这里的穹顶是完全透明的强化玻璃,视野几乎毫无遮挡。

  “哇……”林小落忍不住轻声惊叹。这是她第一次从观景台上观看空间站外的宇宙,星空纯净得如同黑丝绒上洒满了碎钻,而正下方,巨大的蓝白星球静静悬浮,白云缭绕,能看到大陆的轮廓,那是她们回不去的故乡。

  “听大人们说,空间站上能看到长城哎……”林小落仔细望去,但空间站实在太高,加之几十年发展,长城一带恐已为城市钢铁丛林所覆盖……她也只能作罢。“看不见的,我们的位置太高了,太遥远了……而且,就算是加加林时代的航天员,说实在的也看不到的,就相当于,站在新城的联盟大厦的顶端看一楼地面上的一根头发丝。”

  小落给伊薇亚辟谣,然后继续出神地望向远方。

  “很漂亮,对吧?”伊薇亚站在轮椅旁,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也仰头看着星空,“每次我觉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办法来看看。看着它们,好像……好像就没那么难受了。”

  林小落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在地球上,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过宇宙的浩瀚和人类的渺小。与这无垠的星空相比,珀耳塞福涅号的冰冷、每日的惩戒、二十年的刑期,甚至她背负的冤屈,都仿佛被稀释了,变成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谢谢你,伊薇亚。”林小落轻声说,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星空。

  “不……不客气。”伊薇亚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小落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

  “别傻了,这不是你的错。”林小落打断她,终于转过头,看着伊薇亚通红的眼圈,“再说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她重新望向地球,眼神复杂,“哎,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烂在这里。”

  伊薇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轻声说:“我妈妈……她身体不好。我偷药,就是想让她能多撑一段时间……等我出去。”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思念和迷茫,“可是六年……好久啊……不知道她能不能等到……”

  两人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

  第二天傍晚,妮娜惯常给林小落的脚底上药,现在她的动作也比前一阵子熟练了不少,现在也能直视小落的双脚了,只不过仍然有些害羞。在收拾托盘和药品的时候,薇尔走了进来。

  “小落,”薇尔开门见山,“理论知识你背得差不多了,但徒手触诊和敏感度评估是基本功。这个得光靠仪器数据和书本知识可不行,得练出手感,练出经验。”

  “简单来说,就是多摸,多挠。”

  林小落点点头,这道理她明白。但薇尔接下来的话让她愣住了。

  “至于练习对象……”薇尔的目光慢悠悠地转向了正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妮娜,“妮娜实习官,要不就你吧。”

  “我?!”妮娜惊得差点跳起来,脸瞬间红透,“薇尔师傅!这……这不合适!我是医疗官,不是囚犯,我……”

  “医疗官又怎么了?”安娜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当年薇尔考B证的时候,我也还是实习医疗官,我也做了她的志愿者。只有你亲身感受过,才知道怎么把控惩戒的分寸。这是“传统”。OK?”

  薇尔走近妮娜,声音压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小丫头,别装了……我看得出来,你跟我们囚犯不一样。你对这东西……”她指了指小落的脚,“不是怕,是渴望。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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