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她小心翼翼藏在心底最深处、连对自己都不敢完全承认的、肮脏又可怕的秘密！她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用震惊、用拘谨、用职业的外壳包裹得严严实实！可在这个经验老道的女人面前，她就像一本被摊开的书，毫无秘密可言。

　　她下意识地垂下眼睑，不敢再看薇尔，也不敢看旁边任何一个人，目光慌乱地落在自己黑色鞋尖上。

　　完了，全完了——

　　薇尔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没有丝毫意外，随后转过身去，“藏着掖着，反正也是浪费，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多多了解一下你自己。”安娜倒是有些意外，有些玩味的看了看自己面前这个新人医疗官，原本以为她是不适应，没想到只是闷骚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在空间站就放得开一些。

　　“放心，”薇尔摆了摆手，“就是最基础的触诊和敏感区定位，不会让你难堪到失控。”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门口一直沉默看戏的安娜，像是在找一个公证人，“安娜可以做证。”

　　说罢，薇尔回到了小落的床头，她没有立刻逼迫妮娜，而是给了她一点消化的时间。妮娜的大脑一片空白，羞耻和一种诡异的兴奋感在血管里冲撞，让她手脚冰凉，却又感觉脸颊滚烫，愣是像是个犯了错被家长发现的孩子，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好了，别愣着了。”薇尔终于再次开口，她指了指林小落病床的尾端，“妮娜，坐到那边去，把脚放上来。”

　　薇尔拉过床边那个可以移动的、金属材质的便捷病号桌，调整到合适的高度，推到妮娜面前。“放。”

　　一想到平常用来吃饭的玩意儿居然要放上妮娜的脚，小落哭笑不得，但是看师傅认真的样子，也不好意思阻止，只能顺着目光看着前面窘迫不已的妮娜。

　　妮娜的心跳得像要炸开。她求助般的看了看安娜，而后者报之以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于是只能颤抖着伸出手，去解自己黑色短高跟的搭扣，结果手指根本不听使唤，解了好几次才解开。当她脱下鞋子，那双被黑色丝袜包裹的脚暴露在空气中时，妮娜几乎要窒息了——丝袜因为长时间的包裹和走动，脚掌和趾根部位已经出了不少脚汗，已经可以看出隐约的、比周围颜色更深的湿痕。

　　“袜子也脱了。”薇尔的命令简洁明了。

　　“啊？还要脱袜子？”

　　“那是当然，空间站里挠痒可不允许穿袜子。”

　　妮娜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那段尘封的、带着辛辣耻感的记忆瞬间击中了她——大学体育课上，坐位体前屈测试，她脱下鞋袜，那双因紧张而汗湿、在灯光下反着水光的脚暴露在空气中，周遭瞬间响起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像针一样扎进心里……“汗脚”这两个字从此成了她最想撕掉的标签。

　　此刻，在薇尔冷静的目光和林小落沉默的注视下，那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再次汹涌而来。“只是为了研究……只是学习需要……”妮娜不断地安慰自己，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像是说服了自己一般，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纤细的手指勾住丝袜的边缘，一点点往下褪。随着丝袜褪下，一双白皙但此刻却泛着明显水光的脚彻底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她的脚比小落的脚还要白，还要嫩，白里透红的脚趾因为极度羞耻和紧张，紧紧地蜷缩在一起，试图藏起那湿漉漉的趾缝。脚底的皮肤因为汗湿，看起来格外光滑和脆弱，甚至能反射出顶灯的光晕。一股淡淡的、并不难闻，但又确实存在的、属于紧张汗液的温热气息，若有若无地弥漫开来——

　　“呵。汗脚一个。”薇尔的语气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调侃，她俯下身，专业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审视着这双汗湿的脚，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但这种纯粹的、客观的审视，反而让妮娜更加无地自容。在众目睽睽下暴露这一点，比暴露身体更让她难堪。

　　“喏，这就是书里第二章写的，典型的神经性汗脚。”薇尔用指尖，非常轻地触碰了一下妮娜湿滑的足弓，那冰凉的触感让妮娜猛地一颤，脚趾蜷得更紧，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看见没，小落，”薇尔头也不回地对林小落说，“皮肤表层湿度很高，这会显著改变触觉的传导。指尖按上去的感觉，和干燥皮肤完全不同，会更粘滞，也更容易打滑，但刺激的渗透感会更强。”

　　安娜医生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抱着手臂：“嗯——从教学角度看，确实是个难得的样本，可以让你直观感受不同生理状态下敏感度的差异……当然也可以类比在脚底涂导电液或者润滑液，不过大致原理都是相通的。”

　　这一番“评头论足”让妮娜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小落，过来。”薇尔指挥道，“先从最基本的开始。不借助工具，只用手指，感受她脚底皮肤的温度、湿度、弹性，然后轻轻按压，寻找皮下神经束的走向和可能的敏感结节。”

　　林小落深吸一口气，调整坐姿，缓缓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到妮娜那只汗湿的、微微颤抖的脚底。

　　“……痒……停……呜呜……不要了……”

　　“别动！”薇尔抓住妮娜的颤抖的脚踝，“记下这个位置和力度。现在，换一种手法，用指甲尖，刮过她的脚心……就这样，哎，对……”

　　“啊呀！别……哈哈哈哈……停……呜呜……”妮娜的呢喃逐渐变成清晰的大笑，她猛地蜷缩身体，双腿拼命想躲闪，脚踝却被薇尔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固定在冰冷的桌面上。笑声和哭腔不受控制地混合着爆发出来，眼泪瞬间涌出，“不要……那里……太痒了……哈哈哈哈……停一下……求求你……”

　　这种公开的、被“教学”式的挠痒，让妮娜羞耻得快要死去。

　　“观察她的脚趾，”薇尔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别光看着，小落，试试用手指轻轻揉捏她的脚趾肚，尤其是趾根连接处。”

　　林小落硬着头皮，伸手捏住妮娜因为紧张和痒而蜷缩的脚趾，试图将它们稍微掰开，用手指揉搓那湿滑敏感的趾肚和趾缝。

　　“咿呀——！不！不要碰趾头！那里，那里绝对不行……哈哈哈哈……救命……饶了我……我错了哈哈哈……咿呀——呜呜呜呜好……好痒啊……呼呼呼……”

　　林小落看着妮娜在自己手下笑得眼泪横流、浑身颤抖、不断求饶的样子，手心也开始冒汗。

　　羞耻感从未如此强烈，她像一个被彻底打开的、毫无尊严的玩具，最私密的反应暴露在众人眼前。但与此同时，那持续不断、精准命中每一个痒点的刺激，又让她身体深处涌起一股股违背她意志的、令人晕眩的狂喜和释放感。

　　……

　　“好了，就这样吧，今天到此为止。”

　　当薇尔宣布今天的实操训练结束时，妮娜像一根崩断的钢丝线，彻底瘫软在床尾，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但与此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的极致快感余波仍在体内荡漾，让她四肢百骸都酥软无力，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空虚感。

　　突然……想要更多……这是怎么一回事……

　　妮娜重新穿上丝袜和高跟鞋，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似的，过了半晌，她才挣扎着抬起头来，像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

　　“明……明天……还能……还能继续吗？”

　　这句话问出口的瞬间，巨大的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她感觉自己像个最下贱的、主动乞求惩罚的奴隶。自己明明是医疗官，是来工作的，怎么可以作出这种事情……

　　“看小落的学习进度和实际需要呗。”薇尔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不过下次实操的时候我们就要用工具和足枷了……你可确定？”

　　工具……足枷……

　　这两个词像惊雷一样在妮娜脑海中炸开，刚才仅仅是手指的触碰，就已经让她在极致的羞耻和快感中彻底崩溃，失去了所有理智和尊严。如果……如果下次是被冰冷的金属足枷牢牢锁住脚踝张开脚趾，彻底剥夺一切挣扎的可能，然后任由那些她只在惩戒记录里见过的、闪着寒光的各种刷子、滚轮、甚至更奇怪的工具，在自己这双毫无抵抗能力的、羞耻的汗脚上……

　　妮娜摇了摇头，只是红着脸，脚步轻浮地，端着医疗器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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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周的时间悄然流逝。林小落脚底的皮肤的红肿已经几乎褪去，但是她总感觉仍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刺激，就像是一股令人心烦的背景噪音。病号服的粗糙布料划过脚底、被子不经意地摩擦，都能激起一阵细密的、令人心烦意乱的痒。神经仿佛被永久地唤醒了，忠实地将最轻微的触感放大成难以忍受的信号。

　　这天，安娜进行例行复查。她用检测仪，仔细测试着林小落双脚的肌肤，时不时还用手指轻轻瘙痒，检测林小落双脚的反应。妮娜站在一旁，负责记录数据。

　　检查临近尾声，安娜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神情却变得愈发严肃了起来：

　　“734号，”安娜终于开口，“你的足底神经末梢，对触觉刺激的感知阈值，已经无法恢复到正常水平。”

　　林小落的心猛地一沉。

　　安娜接过妮娜手中的平板，好一阵捣鼓，然后把生成的柱状折线图展示给林小落：“看这里，绝大多数犯人的足部敏感度，都在75-90之间，你的脚本身就敏感，根据之前检测到的数据，敏感度能在85-92之间浮动，而你的这个数值……”她顿了顿，“稳定在100以上。”

　　“什么意思？”

　　“意思是，永久性神经敏化。”安娜的语气冰冷的接近冷酷，“上次惩戒使用的神经增敏剂超出了你个体的承受阈值，造成了不可逆的神经突触改变。简单来说——这是后遗症。你足底的敏感度已永久锁定在较高水平。”

　　林小落愣住了，一种冰冷的绝望感顺着脊椎蔓延开来。这不就意味着，她这辈子的剩余时光，就要活在着一刻不停的瘙痒之下，哪怕普通的行走，都会变成残忍的酷刑？

　　“绝大多数涂抹过增敏药的个体，在停药以及涂抹缓释凝胶后，经过1-3周的时间都能基本恢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这个……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

　　“当然，常规的衣物摩擦和行走压力，你的大脑会逐渐学会部分‘过滤’和适应，不会让你完全失能。”安娜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补充道，“穿宽松的拖鞋应该问题不大。但任何稍有不注意的触碰，比如袜子、稍微紧一点的鞋、或者……例行B级惩戒的刺激，其效果都会远超常人。”

　　林小落欲哭无泪，这算什么嘛……要是连日常触碰都有些刺激的话，那么轮到惩戒的时候该怎么办……

　　安娜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平静地宣判：“是的，B级惩戒甚至A级惩戒仍需继续，毕竟这些判决的一部分，与你的后遗症无关。不过，鉴于你的特殊情况，惩戒过程中的生理指标会被更严密地监控，以防出现意外风险。”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脚底皮肤的老化和角质层的增厚，这症状也随着时光的流逝也会适当缓解，可是……这需要很长的时间，至少现在不行。”

　　林小落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自己这双被宣判‘终身监禁’的脚，只觉得命运对她开了个恶劣的玩笑。因为按照日程，明天她将再次接受B级惩戒——带着这双超高敏感度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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