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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夏的难忘暑假,第1小节

小说: 2025-12-04 16:31 5hhhhh 4920 ℃

在D市的一处偏远县级乡镇中,有这样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它们世代渔猎为生,与外界鲜有交集,自从扶贫之后便因文旅问题与当地政府断了联系,此后又恢复了前时的宁静,各自安好,不在话下。

村口的道路经过修缮现在也铺上了沥青,通车后出行能更方便些。

村子里都是古朴的砖瓦房,由于祖上都是有些名号的人物,这一套套习俗规矩与文化自然也就传了下来,不然也不会和文旅局闹个不痛快。

其中叶家是从前朝传下来的大姓,所以至今后人们也不舍得随便动这些老祖宗留的东西。

叶家自然也就成了村里的大家族,各间房屋都可以称得上是青砖黛瓦,雕栏玉砌,古朴的横梁贯穿瓦片屋顶,与朱色的大红漆立柱共同支撑着整个连廊。

布满纹理的窗棂,檐角装裱着庭院,让这老建筑也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河流顺势而下,古庙,孤寺,都在挣扎着宣扬此处曾经辉煌的过往。

正值雨雾弥漫,村民斗笠蓑衣齐备,船尾的女子将一柄油纸伞旋开,模糊的橘黄色晕满了整个黄昏的天空,水花乱跳入船,爬上了裤腿裙脚。

就在这样一个偏僻,静谧而美好的世外桃源中,一群又一群的孩子嬉戏玩闹,长大成人,并决定去留散入天涯海角。

叶家当今已是延续到第17代了,上一代经历过时代变迁所导致的家境衰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巨大的落差使得他们开始走出山去谋求生路。

在上上代,也就是经历过饥荒时期的这一代,叶家主脉唯有一位老妇尚存活在世。

老大叶峰渠选择留在村中照顾老母,老二尤天明则是在婚前便外出闯荡,婚后将二女儿安置在村中六七年有余后在外面混出了头也就将妻女都带走了。

其余老三,老四都是女儿,自然各有去留,这里按下暂且不提。

因此即使老二的二女儿是在城市里念书的孩子,童年也是在村中度过的,逢年过节回村一趟也就没那么生分了。

老二的两个女儿分别名为云春和云夏,云夏才满14不久,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多些年来在城市的生活也满是惬意,再加上老爹心中自觉的亏欠,可以说几乎是溺爱一样的补偿式教育,舍不得让她吃哪怕半点的苦。

恰逢暑假,叶家大院一年中难得要热闹几次,那么这个孩子们都有空的时候就是个好时机。

或许是心里拧巴,云夏总是会找借口刻意避开这些回乡的机会,她实在不愿意再去这么个封建落后的地方哪怕一趟,仿佛待久了会降低她的智商一样。

可老太太年事已高,前些时日还因膀胱癌刚做过手术,再不回去看看显然说不过去,云夏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老爹走了一趟。

话说回来,云夏之所以如此排斥回村子里还是因为小时候在村里待的那几年没给她留下什么好印象,不管是老太太的封建思想还是整个村的熟络关系都让她感到不自在。

尤其是7岁那年一次高烧不止,老太太竟然将已经烧出幻觉的她丢在床上,出门两个多小时,非要等到父亲赶回来才去请村医,这次劫后余生更是让她坚定了不肯继续待哪怕一秒的想法,这才有了现在的厌恶心理。

不仅如此,云夏的一身架子也难以放下,姐姐云春总是穿那一身粗布衣裳,搞得浑身黢黑,相较之下她穿来的白纱裙和整个村子格格不入,恍惚间竟颇有种穿越了时代的戏剧感。

刚刚回村没一天,云夏就开始了她的作妖之旅,毕竟这里网络不畅还没有空调,她实在是在屋子里待不下去了,便偷偷跟着两个表弟溜出去玩了。

要不说在城里待久了心气高呢,曾经淌过成百上千次的村口泥泞小路如今提着裙角掂着脚也不愿意走,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不但如此,看到野狗什么的她也避得远远的,生怕离得近了会沾上些病菌什么的。

不过两个带路的土娃子确是丝毫不顾及这些,眼里只有对疯玩的渴望和期待,也不管后面的云夏能不能跟得上,反正先一股脑往前使劲窜就是了。

但如此一来可就苦了被甩开半条街的云夏了,她平日里在家不是吹着空调玩手机就是翘着二郎腿看小说,饿了点外卖,馋了渴了还有父亲给买来的零食奶茶什么的,一天下来连家门都不曾迈出一步,现在却要让她穿着裙子跑这么远,对她来说真算得上是一场酷刑了。

“不行不行,实在跑不动了,累死我了!”云夏此刻也不再顾得上端什么架子了,一屁股蹲坐在河岸边上大口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缺氧晕过去似的,全然没有了半点精神劲头。

而两个小土娃跑到一半突然一愣,回头一看坐在一旁凌乱不堪的云夏一时之间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往前跑。

”你们两个别窜了,在这歇会得了,反正这破地方也指望不上有什么好玩的,还有,你们两个这么能跑就去小卖部给我买瓶水来,先跑回来的有奖励。”

听到有奖励,两个小土娃也顾不上多想,撒丫子就开跑也不去管刚下过雨的河岸滑不滑了,毕竟这个所谓城里来的姐姐是真有钱啊,随手给的跑腿费都能买不少零食吃呢!

可好巧不巧,刚从地里干完活出来的三姨抬头往河对岸打眼一瞧,不瞧还得了,一瞧了不得,越看越觉得这两个沿着河狂奔的小玩意特眼熟,三姨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两个娃吗!

“嘿,这俩臭小子,又在作什么妖?一天天的净不让人省心,我不是叫他俩在家陪着二哥那个闺女吗,怎么还刷到这河边子上来了,雨才刚下完多久,万一脚滑了掉河里谁能给揪出来!我看是皮又痒痒了,得给这俩臭小子松松皮才行”三姨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收起家伙什从河的另一侧大跨步绕了过去。

话说回来,虽然这村子现在也算是个“现代化古镇”,可关于教育方面的问题,大多数人家依旧愿意沿用老规矩——也就是老祖宗常说的不打不成器。

在村里,谁家的孩子犯了错都逃不过一顿狠揍的,更别提像叶家这种祖上本身就是名门望族的了,如今虽说已是家道中落,可威望毕竟还在,当年传下来的规矩自然也是不能忘。

就拿三姨这一辈来说,大哥和二哥都是从小打到大的,老爷子还在的时候自己因为总是瞎窜也没少挨揍,如今两个小土娃这么能折腾大概率也是遗传的自己。

而四妹那时候虽说还小,不过倒也还算听话,免了不少皮肉之苦,等到再大些的时候老爷子就已经不在了,可这规矩总不该断,反正三姨是这样想的,更别提她还选择留在村子里,能动手何必费苦心舌呢。

不过二哥总是拿他闺女宝贝的很,老是舍不得打,尤其是那老二,娇生惯养的,哪里还有半点村里娃的样子!净是些娇气。

“唉——”想到这,三姨不禁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向对岸赶去。

与此同时,半天仍然没缓过来的云夏还在气喘吁吁地歇息着,离岸边不远处有一位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年傻笑着走了过来他走的很慢,几乎可以说是一步一晃的踉跄着往这边挪。

一见到少年,云夏立马换上了一副厌恶的神情,也顾不上气息有没有喘匀,便强忍着两条腿灌了铅一样的酸痛感站了起来,他迈一步她就退一步,然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云夏顿时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伴着一声痛呼摔倒在地。

“我警告你不要过来!”云夏警惕的喊道,那男孩到是听话,站在原地确实不动弹了,只是一个劲的傻乐。

云夏这才看清少年的样貌:一身洗到褪色的衬衫T恤,穿的短裤看上去打了不少补丁,但也很干净,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真诚而又率真,眉宇间全然没有青春期少年的傲劲,只有一股子永不消散的稚气。

“哦!”云夏恍然大悟般地开口,“你是那个傻子,去去去,别来恶心我”云夏扶着一旁的树干重新“爬”了起来,像驱赶苍蝇一样的摆了摆手。

“走啊,怎么还不滚开,脑子没发育全,连个话也听不明白吗?真是蠢死了……”云夏在嘴里嘟囔个不停,少年听了也不生气,只是一边乐着一边从口袋中摸索半天,翻找出了几颗糖果。

“糖,给你,甜,吃糖”少年伸手向前,却被云夏一把打翻在地,并作势还要继续打,“你到底走不走?!”

少年显然被吓了一大跳,原地扑腾了几下,也不管什么灰啊泥啊的脏不脏,一把抓起地上的糖果就慌忙躲逃到了不远处的树后。

两个土娃子被惊的怔在原地,刚一回来就看到这个“大方”的姐姐要打守村的哥哥,胆小的那个直接被吓哭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怀里抱着的一大把零食都“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而另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倒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姐姐,不可以欺负这个哥哥,妈妈说他是为了给村子挡灾才变成这样的,伤害了他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然后迅速闭嘴,生怕这个姐姐连着自己一起打。

“哼,什么封建迷信,傻子就是傻子,没脑子的玩意,指不定能干出什么来!”“不能这样说,哥哥他不是坏人……”

“喊,别想忽悠我”云夏在心里只觉得这糊涂傻子看自己的眼光直勾勾的,指定没安好心。

胆子大的那个还想反驳两句,突然感觉到屁股上重重挨了两巴掌,然后就被捏着耳朵提起来了。

“啊啊啊疼,妈你怎么来了”“哎哟臭小子,真好意思啊,跑到这河边来撒野,还有脸问我怎么来了,怎么着,想趁我不在上天?等我回家不抽烂你的腚瓜子!”,说完就要把两个娃子拽走,可余光一瞥:这不是老二的闺女和村口的傻小子吗!

“老二闺女,你咋也跟这俩臭小子……”三姨正想问问,云夏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没好气的啐了口唾沫:“哦,是三姨啊,我让他俩带我出来玩,在家里快烦死我了”

“唉,那也不能来这河边啊,刚下完雨,又滑,要是一个不留神,啧,不是姨说你啊,你也是个大闺女了……”

“哎呀好了,知道了,真晦气,啥都没玩呢就碰见这些档子破事,我回去不就是了吗!”眼见三姨就要开始说教,云夏连忙拔高嗓门把话给堵了回去。

话说一半被打断,还是被一个语气毫不尊敬的小辈,三姨顿觉一脸黑线,可迫于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多说些什么,只能憋住火气拎着自己这两个不成器的娃子回家了。

回到家中,云夏听着屋外三姨正对老爹苦口婆心的劝诫,但尤天明仿佛全然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的“嗯”个不停,敷衍了事。

三姨见此一时语塞,自觉无趣也就不劝了,可尤天明却是真心觉得自己亏欠女儿的太多,因此并不是刻意纵容,只是不忍心苛责罢了。

果不其然,尤天明才刚好声好气的开口没说两句,就被云夏找借口给打发了出来,不过按照尤天明的话术来说,她现在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这事也就算翻篇了,与以往不同的是,经过今日一折腾尤天明总觉得心中有些隐隐不安,仿佛把二女儿带来是个并不明智的选择。

人啊,一旦闲下来就会想尽办法胡折腾,尤其是云夏这种温室里长大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近一个钟头也没能把自己送入梦乡。

老太太是前几日刚回来的,由于手术刚做完不是很久,不但排尿困难,偶尔还会有漏尿的情况发生,再加上老太太年事已高,腿脚不便,家里人也就干脆将夜壶直接搁到老太太的床边了,方便其解手。

虽说人有三急,可这种事毕竟不光彩,众人也都识趣的不去打扰他老人家,任其好生修养。

此刻云夏正指唤这个给他倒水,吆喝那个帮自己找东西,没过一会自觉无趣,便悻悻离开了,开始在各个屋子之间瞎转个不停。

实在是太多年没回来了,家中的布局早已忘得差不多,云夏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一会闯进杂物间,一会又跌入厨房。

直到一头扎进一间内卧,门帘被惯性搞得稀乱,帘子内是正在接手的老太太。

平日里看到奶奶要上厕所,就连两个土娃子都知道该避远些,更别提现在了,毕竟人老了总会有不少心理上的小想法,就拿疾病来说,一具油尽灯枯的躯体无论如何也抵不上新生的健硕,每当见到活力满满的孩童嬉戏,巨大的落差感便会积压。

尤其是近来老太太本就因病症而被折磨的不得安宁,心理防线脆弱不堪,如今最后的“遮羞布”被扯下,如同风中残烛的老人吊着的最后一口气也咽不下去了,吐掉了,就该离开了。

原本想着家大业大,又不想儿女伤心,纵使是苟延残喘也要再撑上一撑的,可今日这个脸上堆满鄙夷,厌恶与毫不在意的亲孙女,见了自己的窘态后却如视家畜,毫无半点尊敬之意。

多年来积攒的勇气与信念顷刻间崩塌,她觉得时候好像差不多了,或许自己确实该走了,留给后代们的舞台是巨大的,新时代的船不渡旧时代的残党。

长久的积压得以释放,这一刻她只感到无比的轻松,从叶家最鼎盛的时期联姻嫁进来,在低谷时携手挣扎,最终归于沉寂,在一片平静中离开,或许这就该是她——一位普通农村妇女一生的归宿。

于是就在当晚,趁叶家大院还在沉睡之际,一位老妇人步履蹒跚,一步一哆嗦着远离了大宅——这个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老头子,又过了一年了,孩子们都安稳下来了,把心放肚子里吧,不用惦记了,我也得好好想想,喏,这个梳妆匣,还记得吗,你当年送的嫁妆,快饿死了我都没舍得抵押掉,就给儿媳妇留下吧,老大娶的那妞是个好姑娘。

我该走了,不能再拖累麻烦孩子们了,他们该去更广阔的世界闯荡一番,而不是一直被局限在这个小地方,剩下的我都收拾好了 你享了这么多年乐,给我留了有意思的东西没有?哼,敢说没有我就下去打你这个没良心的”

“唯一放心不下的……咕噜……就是老二……这孩子……咕噜噜……””

“啊!水,水!尤奶奶!来,来!水!”一声叫喊划破天际,撕开了这个平静小村子的夜空,随着一盏又一盏的明灯亮起,村子难得已久的安宁日子要到头了。

“大伯,二叔!尤奶奶,水!”白天云夏遇到的那个小傻子正焦急地围着湖边转圈圈,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来来回回喊了不下几十遍。

“娃,回来!那边太危险了!”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叶峰渠一边穿大衣一边向外狂奔。

“救!救!尤奶奶,救!”那小傻子眼见众人跑的实在太慢,太过着急导致脚下没站稳,身形一晃便迅速没了踪迹。

凌晨的叶家大院,灯火通明,所有本地的叶家族人都赶来了,大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堆满叶家祖先碑位的祠堂中,火盆烧得噼啪作响,一老一少两副遗体正安静眠于大红馆中。

在叶家的第16代子嗣中,最伤心的莫过于尤天明了,他生于刚刚熬过了饥荒的时期,父母为了庆祝还活着特地给他改姓随母,一来是父亲对不离不弃的母亲展示的爱意,二来“尤天明”即“又天明”,可是现在,唉——

随着记忆不断交织涌上心头,曾是母亲最为疼爱的天明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是眼中呆滞无光,一遍又一遍的在口中念叨着:“我没妈妈了……”

毕竟对于他来说,此刻天已经完全塌下来了,明明是“天明”,那自己抬起头来却为何只能看见无边的黑暗呢,哦,原来是因为逝者如斯,母亲已经回不来了。

峰渠和两个妹妹的心里自然也是如同刀割,毕竟谁曾想母亲操劳半生,最终却落得了个如此草率的下场,倒在了通往新时代的最后一程道路上。

一名妇女突然闯入,抱着少年冰冷的尸身便是一阵痛哭,其声之哀,痛之切,皆使闻者无不落泪。

——当人们赶到并打捞时,少年早已没了心跳,再无力回天了。

“表姐,你放心,孩子是为了救老太太才没的,他是个好孩子,老太太对他的好都记在心里,大家都清楚,咱一定好好处理后事,给娃风风光光的下葬”

“呜——那有什么用!我的娃死了,他已经死了!无论如何都再也回不来了,做的再多又能怎样?他还能看到吗?啊?你说话啊!”妇女言罢,情至深处又开始哀声恸哭起来。

叶峰渠被怼的哑口无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毕竟葬礼还没结束呢,总得继续先办完了不是,再说一直僵着也总不是个办法。

“哥,这是老太太留在床前柜子上的遗言,你看”

叶峰渠强忍住内心的悲痛,接过遗书念了起来:

“我亲爱的孩子们,看到你们一个个长大成人,发枝散叶,我很是欣慰。

遇到老头子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幸事,我这一辈子幸福且圆满,也不枉来了这人间走一趟。

把我的灵位与老头子摆在一起,不然我怕他不安心,遗体的话还是葬回故乡吧,几十年了,我想回去看看。

我赶不上时代的洪流,只是一个运气好嫁入了名门的普通姑娘,仅此而已,不过我很知足,所以也是时候该下去陪陪老头子了,我想他了。

但是孩子们不要忘了,无论你们置身何处,去往何方,我都会永远,永远——永远的爱着你们。”

次日,天涯海角的游子都归了叶家,为族中又一位驾鹤西去的老人齐齐默哀,当然,这次一并悼念的,还有一位——血脉相连的少年。

……

处理过后事,叶峰渠却是总觉得事情太过于蹊跷,老母虽说是刚做了手术,可近来身心境况尚且安好,为何会突然一时之间想不开去寻短见呢?

为了搞明白母亲的死因,他翻来覆去想了好几夜都睡不着,在多方面调查无果后,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叶云夏——这个来了不久的“不速之客”身上。

此时云夏由于两人的接连去世内心自觉不安,已经提心吊胆好几天了,哪还有精力去胡闹?而这一异常表现也被叶峰渠敏锐的捕捉到,并最终决定去问问那日陪云夏一同出去胡闹的两个小土娃。

果不其然,事情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几经套话了解了来龙去脉的叶峰渠脸色铁青,把云夏喊来对峙,云夏心中本就慌的不行,这一被呵斥便把事情经过给全盘托出了。

经过简单的商议,又问过了尤天明的意见,众人都一致认为确实应该让这个心高气傲的小丫头片子尝点苦头,不然等到日后酿出更大祸端再补救的话恐怕就为时已晚了。

此时正在祠堂毫不情愿罚跪的云夏,听到“家法处置”四个字的那一刻顿时两眼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在叶家生活过许多年的,那些老旧家法的繁章冗节自然也被逼着翻来覆去背过很多遍,虽比不上烂熟于心却也可以说是很难忘记了,更别提这其中大部分的处罚力度放在古代都堪比酷刑。

“为了个老太婆就要对我动用这些封建礼教遗存下来的糟粕产物?迂腐愚昧的老东西们能不能死得干净些!”

自知逃不过去,云夏在心中把定下家规的几位老祖宗给骂了个底朝天,不过用不了多久,很快她就是想抱怨也抱怨不出来了。

为确保能给云夏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这次的家法惩诫是特地定制的,其严厉程度甚至可以说是历来独一档。

云夏听到判决结果后原本还试图挣扎一下,可惜现在就算是再大声的叫嚷也丝毫打动不了彻底心灰意冷的尤天明了。

毕竟想想也是,多年的纵容与惯养最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换作是谁也不会觉得好受的。

“老二你看着办吧,给个准话,就按规矩来还是?”

“不用问我,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我没意见,想咱爹了,我去找他老人家聊聊天,不用管我了”说罢身披丧服的尤天明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

听闻此言云夏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但更多的是郁闷与不爽,而不是什么忏悔之情

“叶云夏,女,年龄14,叶家第十七代主脉子嗣,因目无规矩致使族中长辈,同装意外离世,现依家法对你处以公开惩处,并由同辈女眷观刑,以起到警示作用,叶云夏,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纵使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可眼下的自己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已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了,只得任人宰割。

云夏忐忑不安的颤声道:“没……没有”

“唉,走吧,后堂都收抬好就等你过去了”叶峰渠一挥手,几名家丁一拥而上将云夏带了出去。

云夏定睛一瞧,这不正是前些时日被自己各种使唤的那几位吗?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短短几天,云夏的身份已经是“阶下囚”了。

这都是些只认钱的主,拿了钱就要办事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而且大都多少服侍过老太太,自然对云夏这个小害人精没什么好感。

也正因如此,叶峰渠才决定要请这几位来帮云夏好好品尝一下她口中的这个“封建糟粕”。

三姨站定,喝退好事的孩童后便开始讲起了冗长的家法条规,而脑子一片空白的云夏已经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只是被一条又一条的苛规给吓得抖如筛糠,连站都站不利索了。

“第一项,裸臀受杖,云夏小姐,请去衣吧”三姨威严的语气中略带点戏谑,见云夏还愣在原地不动身,便轻咳一声,示意家丁上前动手。

“啊,啊啊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说完这话叶云夏的脸红得活像个大苹果,耳垂处仿佛能滴出血来。

颤抖的手指轻触上柔软的下身衣料,云夏深呼吸几下后一咬牙,手上猛得发力,“唰”一下将穿来好几天的长裙给拽了下去,一股凉意顿时从脚底开始上涌,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更多还是内心的恐惧在隐隐作祟。

手指捏住小内裤的裤角,云夏紧紧闭着双眼不敢多看,却始终下不了动手的决心。

“五,四,三,二……”听到三姨的倒数声云夏心中一惊,也顾不上什么羞愧廉耻了,心一横胡乱一拽就从身上扯了下去。

褪去了下身衣物后凉飕飕的寒意与羞耻感开始一并随气血上涌,不断冲击着云夏的大脑神经,她只觉得此刻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仿佛要把给自己活活切开来。

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怎么约束也总会有人看不惯,那些窃窃私语流入耳朵里让云夏羞得巴不得马上找上地缝钻进去才好。

“伏凳吧”随着三姨的话音落下,云夏不情不愿地一步一挪慢慢蛄蛹到了刑凳旁。

这是一个长八尺、宽一尺有余的大红木凳,绝对容得下一整个趴卧的人,漆面油光锃亮,不知道承载了多少代家族女性的痛苦回忆。

云夏一个劲地深呼吸着给自己打气,可当下身肌肤真正接触到冰冷凳面的那一刻,她依旧是慌的连趴都趴不利索了。

不过这到不用她担心,长凳的首尾及中间两端皆有一铁环可以通过穿绳紧扣住,不必说,这定是用来固定受刑者的。从双手至腿部都被通通束缚住,不但难以挣扎,就连小幅度的扭动都难以做到,如此看来,这凳子制作时定是精心设计过一番的。

刚被固定好,云夏就感觉冷风吹拂着臀面,娇嫩的皮肉微微发颤,由于恐惧和羞愧而散发着丝丝热量。

云夏开始安慰自己只是挨顿打而已,反正早点让这件事情翻篇也好解脱。

虽说如此,可当檀木板子真正搁到屁股上的那一刻,皮肉上传来的切实触感还是让云夏浑身战栗。

“啪”“一”报数随着脆响,板子应声落下,死死咬住了少女的皮肉深陷进去,带起一片涟漪。

云夏吃痛惨叫一声,白皙的皮肉上顿时浮现起了一道红痕,然后迅速晕开,变得深红而灼烫。

仅仅几秒的时间云夏便疼出了眼泪,可还没来得及品味这第一下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责打便如雨点般袭来,尽数落在了云夏那正在微微颤动的翘臀之上。

人的心理防线一旦被击溃,也就没法在乎什么羞辱尊严了,云夏一个劲地哇哇乱叫,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是不是已经一塌糊涂了。

责打还在继续,云夏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眼泪和鼻涕掺混在一起分不清楚,云页用力擤了又擤,也还是抵不住有一部分随泪水流入了口中,呛得她直咳个不停,仿佛要将肺里的空气全部咳出来才作罢,

第一轮板子打完,云夏立刻贪婪地大口呼吸,似乎刚刚从窒息中缓过来一样。

再看向下面,云夏原本柔嫩挺翘的屁股被疼打一通后显得尤为凌乱,纵横的板痕交织在臀腿处,整个屁股都红艳的就像随时能被戳破一样,还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

“齁哦哦,三姨,屁,屁股要被打坏了,求求你让他们下手轻些吧”,云夏有气无力地哭诉道。

“不行,这才刚开始,今天最起码也得能把你这个大小姐似的心气给挫掉才行!好好调整一下,要开始打第二轮了”

闻言云夏自知求饶无望,只得在深深的绝望中闭紧双眼,手指死死攥在一起,在无边黑暗中静待着下一轮责罚的降临。

“啪!”“嗷嗷嗷!”“一”

一记重板携着风声落在了云夏已经高高肿起的屁股上,伤处再次被触及,剧烈的疼痛被重新唤醒,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神经。

皮肤被撕裂一般的痛感让她感到十分难捱,只得通过一个劲的哇哇乱叫来试图分散些注意力,而三姨依旧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啪,啪”“十九,二十”

又是两记快准狠的责打正中烂熟的臀尖,泪水顿时如决堤般涌出,云夏放声嚎啕大哭起来,板子留下了大片肿痕,紫肿的烂屁股上色彩斑驳,十分艳丽。

云夏哭得撕心裂肺,身上的绳子也因挣扎而勒得越发紧实,死死嵌进了肉里,牢牢将她拴死在了刑凳上,任她再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直面这场恐怖的刑责。

这一轮持板的是一名丫鬟,原是老太太婚后不久请来贴身照顾她的,也陪她一同度过了人生后半程几乎所有的时光。

如今老太太竟走得如此憋屈,她心中不可谓不气,而罪魁祸首就是此刻自己手底下这个撅着烂屁股挨揍的小丫头片子!

想到这,一股悲愤之情涌上心头,那丫鬟又狠狠加重了挥板的力度。

但是这么一整可惨了云夏,刚刚适应的力道突然发生改变,一下子疼得她哭爹喊娘,叫苦不迭,可惜她应该知道,这次无论如何老爹都不会再来救自己了。

“三十,停,歇会吧,缓一缓再打下一轮,对了,下一轮记得自己报数,少了或者慢了的话会在其他部位加罚五下”说这话时三姨耷拉着脸,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情。

好不容易有空喘口气,云夏的哭声一断一续,毫无章法可言,满脸的鼻涕和泪水让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凌乱不堪,头发散得不成样子,屁股上也已是青紫连成了一大片。

“好,继续吧”三姨短短的几个字在云夏听来就如同是恶魔在低语一般。

“呼——啪!”“呜呃啊啊啊啊!不要打了啊嗷嗷嗷!”

一记狠戾的抽打落在云夏肿胀的皮肉上,经过了一阵子的休息好不容易有些平复的肌肤再次被痛击,那种钻心的撕裂感是难以言说的。

“没报数,这下不算,加罚五下抽在大腿”

一连五道声响在这片依旧雪白的肌肤上炸开来,虽说也不好受,却是比起落在已经完全没法直视的烂屁股上要好太多了。

“啪,一,啊哟,啊二,啪,三,啊啊啊……”

云夏被这不间断的责罚打得有些神智不清,口中机械般稀里糊涂地数着数,可大腿上不时传来的阵阵疼痛却又时刻让云夏强制保持着清醒。

终于,在神经高度紧绷的情况下,云夏一口气没喘上来让口水灌进了气嗓,止不住的干呕与已经完全不成音调的哭喊声掺杂在一起,让人再听不出一点娇生惯养大小姐式的架子了。

云夏此时的惨状已经让人不忍直视了,就仿佛被绑在刑凳上的这个少女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只待宰的牲畜而已。

至于加罚了多少?云夏早已数不清了,她的嗓子完全哭哑了,只能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尖锐的抽泣声,感受着火辣辣的大腿在不断抽动,云夏颇有些阿Q地庆幸自己还有知觉。

“二十,停!给受罚者服参汤、洁面容,稍作一下歇息。”

一番短暂的调理之后,云夏渐渐恢复了些许的精力,不过这对她来说并非是什么好消息,毕竟比起被无边的痛楚折磨,还是就此昏过去会好受些吧,云夏这样想到。

被打到皮开肉绽的屁股上遍布着板子留下的大片紫肿,此刻就连呼吸在胸腔中掀起的气体流动都会带给她阵阵的刺痛,云夏只能试图通过快速抽气来缓解这份痛楚,太阳穴“突突突”地直跳个不停,耳鸣得厉害,身后还像针扎,像火烧,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捱过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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