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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水中的贵妇》

小说:短篇合集 2025-12-04 16:31 5hhhhh 6080 ℃

烟。

刺鼻的浓烟如同带着恶意的鬼魅,粗暴地钻入阿娜斯塔西娅的鼻腔。那混杂着某种油脂燃烧的焦臭,如此污浊,几乎让她作呕。这味道像一把冰冷的刀,瞬间割裂了她引以为傲的、由晨露玫瑰与龙涎香精心调配的体香,让她瞬间感受到一种滑稽的讽刺——那香气此刻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可笑的谎言,被无情地揭穿。

“抓住她们!别让贵族婊子跑了!”

粗鲁而充满戾气的吼叫声,如同惊雷般在耳膜炸响,震得阿娜斯塔西娅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瞬间凝固。她的思绪,甚至还没来得及消化“丈夫的头颅在断头台上滚落”那一幕带来的视觉空白,那如同铅块般沉重的冲击,就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强行按入深渊。

就在这短暂的、近乎停滞的空白中,家族引以为傲的橡木大门——那曾象征着尊贵与不可侵犯的屏障——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被粗暴地撞开了。木屑四溅,门框撕裂的声音,如同巨兽的悲鸣。

她下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死死抓住了身边那只温热、纤弱的小手。那手掌小小的,皮肤细滑,此刻却因为她的用力而微微颤抖。

“妈妈?”

莉莉安,她七岁的女儿,正用那双像紫水晶一样剔透的眸子,不解而又带着一丝懵懂的恐惧,仰望着她。那双眼睛,曾经只映照着母亲温柔的笑颜和阳光下飞舞的蝴蝶,此刻却被混乱、火光和母亲眼中前所未有的绝望所填满。

阿娜斯塔西娅想说“快跑”,想用尽全身力气将女儿推开,推向生的方向。可她的双腿却像突然被灌满了铅,沉重得寸步难移,膝盖发软,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离。恐惧,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每一寸神经,让她无法思考,无法行动。

下一秒,一只粗糙、带着泥土和汗水味道的大手,如同鹰爪般,猛地抓住了她的金发。头皮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仿佛连头骨都要被连根拔起。她那身昂贵的、象征着高贵身份的丝绸礼服,在粗暴的拉扯中发出一声刺耳的悲鸣,从左肩处被野蛮地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冰冷的空气瞬间拂过,带来一阵生理性的颤栗。

“嘿嘿,瞧我们抓到了什么?这皮肤可真滑啊!”

那声音充满了贪婪与粗鄙,每一个字都像毒虫般在她耳边爬过,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妈妈!” 莉莉安的尖叫,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破了混乱的空气,也扎进了阿娜斯塔西娅的耳膜与心脏。

阿娜斯塔西娅的头皮传来持续的、火烧般的剧痛。她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拖拽着,脸颊蹭过曾经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那地板此刻已不再纯净,上面只留下了来不及擦拭的、触目惊心的血污。冰冷、黏腻的触感,让她的胃部一阵阵翻涌。

她被拖出了被火焰舔舐着的大门,拖过曾经引以为傲、精心打理的玫瑰花园。那些盛开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朵,被粗鲁的靴子和践踏,瞬间变成了混杂着泥土的破碎花泥,血红色的花瓣在地面上,像她此刻破碎的心。

最终,她们被像两块无用的垃圾一样,狠狠地扔在了冰冷、坚硬的中央广场石板上。石板的棱角磕痛了她的脊骨,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震散。

“妈妈……好疼……” 莉莉安的哭声,就在她的耳边,微弱而又撕心裂肺。

阿娜斯塔西娅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爬过去。她的指尖在冰冷的石板上抠抓,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只想把女儿瘦小的身体藏在自己身下,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她筑起一道哪怕是徒劳的屏障。但下一秒,一只肮脏的、踩着烂泥的靴子,如同铁锤般,重重地踏在了她的背上,将她仅剩的挣扎彻底压制。

“看看这位夫人,到昨天为止,她还在用我们的血汗喝着下午茶呢!”

一个粗哑的声音带着刺耳的嘲讽,从她头顶上方传来,如同毒蛇吐信。

“多美的贵妇啊……让我们来‘伺候’她吧!”

另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满脸油光,牙齿黄黑,带着令人作呕的狞笑俯下身。他那股混合着劣质酒精和汗液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阿娜斯塔西娅的胃部一阵阵地痉挛,本能地想要反胃。

“不……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女儿……她还小……” 她卑微地乞求着,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嘶哑。羞耻、恐惧、绝望,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失去作为人的尊严。

“小的?” 另一个声音狞笑着,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小的才好,还没被那些贵族小子糟蹋过!”

“不——!!”

阿娜斯塔西娅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嘶吼,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愤怒,撕裂了她的喉咙,也撕裂了她最后的理智。但回应她的,是更响亮的、布料被彻底撕碎的声音。

她那身象征着高贵身份的礼服,转瞬间变成了破碎不堪的布条,如同破败的羽毛般凌乱地挂在她的身上。冰冷的夜风吹过,让她因恐惧而颤栗的身体感到阵阵刺骨的寒意,更暴露了她赤裸的肌肤,暴露在那些贪婪的、饥渴的视线之下。

然后,那些污浊的视线,不再仅仅是视线。它们变成了实质的、粘腻的、带着侵略性的触碰,像无数条毒蛇缠绕上她的身体。

“盛宴”开始了。

第一个男人甚至没有脱掉他那条散发着尿骚味的、肮脏的裤子,只是粗暴地扯开了裤裆。他那沉重的、带着汗臭味的身体,如同山岳般压在她身上,几乎让她窒息。她能感觉到石板的冰冷与他身体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

“婊子,给老子看清楚,这就是干你的男人!”

他抓着她的头发,粗暴地将她的头颅猛地往后一拽,强迫她仰起头,直视着他那张因欲望而扭曲的脸。

阿娜斯塔西娅紧闭着双眼,牙关紧咬,试图将自己从这具正在被玷污的躯壳中抽离出去。她想逃离,想把自己的意识抛向远方,远离这地狱般的折磨。

但感官的背叛是如此彻底而无情。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粗大、滚烫、带着腥臭的肉棒,是如何蛮横地、不带任何前戏地,试图顶开她紧闭的腿心。那是一种强烈的侵略感,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开来。

“啊!”

剧痛。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痛,如同被烧红的铁棍生生捅入,灼烧着她最私密、最娇嫩的部位。她的身体是如此“干净”,从未被丈夫以外的男性触碰过,更别提经历这般野兽般的对待。那层薄薄的、属于贵妇的娇嫩与矜持,在瞬间就被彻底撕裂,防线崩塌。

“哦,还是个紧货!” 男人兴奋地大吼,声音中充满了粗鄙的满足。他那腰部开始了野蛮而毫无章法的冲撞,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她体内最柔软的地方用钝刀来回切割,带起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阿娜斯塔西娅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身体被贯穿时,那种令人作呕的、湿润的“噗嗤”声,混杂着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残酷。

男人的汗水,带着一股酸臭味,大颗大颗地滴落在阿娜斯塔西娅苍白而绝望的脸上。他那根粗硬的阴茎在她狭窄的阴道内疯狂搅动,每一寸进出都带着原始而粗暴的力度。硕大的龟头每一次都重重地顶在她的宫颈口上,带来一阵阵酸胀、麻木与痉挛般的剧痛。那剧痛让她全身的肌肉都因本能的抗拒而紧绷,指尖深深地抠进冰冷的石板缝隙,却无法阻止分毫。

她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和那些屈辱的、被迫分泌出的爱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股黏腻的暖流,从交合处溢出。它们顺着她雪白的大腿内侧蜿蜒流淌,最终汇聚在冰冷的石板上,湿漉漉的,像一片无法逃离的泥沼。每一次抽插,都让穴口内陷外翻,娇嫩的媚肉被迫地展露、收缩,黏腻的水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混杂着她压抑不住的低吟与喘息。她的阴蒂在间接的摩擦中逐渐肿胀,敏感得让她颤栗,却被更深层次的痛苦所淹没。

“妈妈……妈妈!救我!” 莉莉安的哭喊声,像千万根针一样,狠狠地扎进阿娜斯塔西娅的心脏,每一声都让她肝肠寸断。

“莉莉安!莉莉安!” 她疯了一样嘶喊,喉咙里发出沙哑的、破风箱般的声响,试图挣扎着,想要扑向女儿。但换来的只是背上更重、更狠的一脚,以及身前男人更深、更猛的顶入。那力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从石板上掀起,又重重落下。

“吵什么!老实点!”

男人似乎被她的反抗激怒了,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残忍的快意,腰部的速度也骤然加快,每一次深入都仿佛要将她顶穿。阿娜斯塔西娅的瞳孔涣散,她能感觉到那股滚烫、粘稠的液体猛地喷射在她身体的最深处,充斥着她被扩张到极限的子宫颈口,然后溢出,沿着内壁向下流淌。

那股腥膻、浓烈的气味,瞬间充斥了她的鼻腔,让她胃部剧烈翻涌,伴随着喉咙深处的痉挛,她猛地呕了出来,胃酸混合着唾液,沾染在她被汗水浸湿的嘴角。

男人骂骂咧咧地从她身上爬起来,心满意足地系上裤子,仿佛刚刚只是完成了一次微不足道的发泄。

但阿娜斯塔西娅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个,第三个……

她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那些粗糙的双手、粘腻的皮肤、刺鼻的体味、沉重的喘息,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将她彻底淹没。广场上的火光忽明忽暗,那些男人的脸在她眼前晃动,逐渐模糊成一团团扭曲的、只剩下欲望的剪影。

有人在粗暴地玩弄她开始红肿的乳房,用肮脏的指尖掐着她因充血而坚挺的乳头,带来一阵阵刺痛与酥麻交织的异样感,让她的身体本能地颤栗。

有人强行掰开了她紧闭的嘴唇,将她因疼痛和恐惧而咬紧的牙关撬开。

“尝尝这个,贵妇人!”

一根带着尿骚味的、粗硬的肉棒堵住了她的呼吸,蛮横地侵入了她的口腔。她被迫用娇嫩的口腔去承受那野蛮的律动,坚硬的柱体反复顶撞着她娇嫩的喉咙深处,引发了剧烈的干呕。她能尝到那股咸腥、苦涩的味道,混杂着唾液在口腔中搅拌。她的脸颊被那根东西顶得鼓起又凹陷,屈辱的泪水混合着无法吞咽的唾液,从她嘴角狼狈地淌下,打湿了她凌乱的发丝。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麻木感逐渐蔓延,疼痛似乎也变得遥远。她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下最隐秘的后穴,也被一根更粗、更硬的东西残忍地撬开了。那是一种与前方截然不同的、撕心裂肺的剧痛,仿佛将她的身体彻底撕裂成了两半。肠道深处的褶皱被强行撑开,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剧烈的扩张感,让她几乎失去所有力气。

“莉莉安……”

她的意识开始漂浮,像一片被风吹动的枯叶,摇摇欲坠。她的眼前闪过一幕幕幻觉。

她好像看到了去年的春天,阳光是那么温暖,她带着莉莉安在家族花园里放风筝。莉莉安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而悦耳,在花香中回荡。那时的世界,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幸福。

“妈妈……疼……”

女儿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呜咽声,如同冰冷的鞭子,又将她的灵魂从幻觉的边缘,狠狠地拽回了这个污秽的地狱。

她拼命地睁开已经肿胀、模糊的眼皮,透过泪水与污秽混杂的视线,她看到……她看到莉莉安小小的身体,正被一个比她壮硕数倍的男人,压在身下,无力地挣扎着。那一幕,如同刀割一般,将她残存的心脏彻底撕碎。

“不……不……求求你……放过她……来找我……我在这里……”

她张着嘴,拼命地想要发出声音,想要嘶吼,想要乞求。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响,干涩而无力,没有任何人能听懂。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想要爬过去,哪怕是爬着,也要到女儿身边。

但她能触及的,只有一片冰冷的石板和粘稠的污秽。她的身体,已经被彻底禁锢。

广场上的狂欢,似乎终于因为这些男人们体力的耗尽而趋于平静。男人们骂骂咧咧地、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只留下一片狼藉和两个倒在污秽中、几乎不再动弹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腥膻、汗臭与血腥交织的恶心气味。

阿娜斯塔西娅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夜?还是一生?

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像一把冰冷的刀,划破东方的地平线,带着无情的审判降临在广场上时,她才感觉到——冷。

刺骨的寒冷。

她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的掐痕、牙印,以及已经干涸的、混合着血与精液的污迹。每一寸肌肤都像在哀嚎。

她已经奄奄一息,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她的下半身已经彻底麻木,失去了知觉,只有被撕裂的伤口还在一下下地跳痛,提醒着她那漫长的、无法逃离的屈辱。

但她没有在意这些。

她的目光,直直地、空洞地,望向几步之外的那个小小的身影。

莉莉安。

她的女儿,她的一切,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莉莉……安?” 她用干裂的嘴唇,发出一声破碎而微弱的呼唤,声音中带着绝望的颤抖。

没有回应。

她用指甲抠进石板的缝隙,用尽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拖动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一点一点,艰难地爬过去。

每一寸的移动,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撕裂着她刚刚愈合的伤口,但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她的世界只剩下女儿的身影。

终于,她触碰到了女儿冰凉的小手。那温度,像一块冰块,瞬间冻结了她胸腔里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

莉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那双漂亮的紫水晶眸子,此刻却瞪得大大的,失去了所有神采,空洞地映照着灰白色的天空,仿佛在凝视着某个她永远无法理解的远方。

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风干的泪珠在清晨的微光下闪烁着,像破碎的钻石。

她的双腿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大张着,两腿之间,是一滩触目惊心的、已经凝固的暗红色血迹,像一朵盛开在地狱的邪恶之花。

她没有活下来。

阿娜斯塔西娅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咯咯的声响,像濒死的动物。

她没有哭。

因为她的眼泪,似乎在那个漫长的夜晚,已经随着那些屈辱和绝望,彻底流干了。她的心,也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空洞得只剩下麻木。

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女儿身边,伸出手,想要最后一次,理一理女儿被泥土弄脏的金发。

但她的手,颤抖得,连这个简单的动作也无法完成,指尖在女儿金发上方颤抖着,最终无力地垂下。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当士兵们来清理广场时,发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这个还活着。”

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如同宣判,又像对一个无用之物的判决。

阿娜斯塔西娅被粗暴地裹上了一块麻布。麻布粗糙的纤维摩擦着她全身的伤口,带来一阵阵刺痛,但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她的身体已经麻木,她的灵魂已经枯竭。

她像一个破损的人偶,被拖拽着,带到了海边。冰冷的海风吹过,带着咸腥的味道,拂过她赤裸的肌肤,却再也无法激起她一丝波澜。

“叛国者之妻,阿娜斯塔西娅,以通敌叛国罪……执行水刑。”

宣判官的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每一个字都显得模糊而失真,仿佛与她再无任何关联。

一块沉重的石头被绑在了她的脚踝上,冰冷的铁链摩擦着她的皮肤。

她和女儿莉莉安冰冷的尸体,一同被无情地推了下去。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了她。那是一种吞噬一切的黑暗,将她所有的痛苦、屈辱和麻木都包裹在其中。

在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刻,阿娜斯塔西娅居然感觉到了一丝……解脱。

很冷。

但终于……干净了。

……

冰冷。

海水像无数把钝刀,一寸寸切割着阿娜斯塔西娅的皮肤,带走她身体残存的余温。她被脚踝处沉重的石头拖曳着,身体在幽暗的海水中翻滚,她那曾被精心打理的金色长发,此刻像破碎的水草般在身后飘散,显得凌乱而无助。裹在身上的麻布早已被冰冷的水流撕扯得支离破碎,最终完全脱落,赤裸的躯体上,那些干涸的精液与血痂在海水的冲刷下重新融化,化作一缕缕浑浊的白色丝线,在幽暗的水光中缓缓扩散,带着一种污秽而又凄美的消散。

莉莉安的小手,还被她死死地握着。

母女两人的尸体并排下沉,如同两片被暴风雨摧折的百合花瓣,脆弱而无力,缓缓坠向无光的深渊。她们的身体随着水流微微晃动,仿佛在进行一场永无止境的、悲伤的舞蹈。

阿娜斯塔西娅的意识本该彻底熄灭,彻底归于虚无。

可某种东西——或许是对女儿至死不渝的执念,或许是灵魂被那些暴行钉死在躯壳上的诅咒——让她在死亡的冰冷中,保留了一丝飘忽不定的感知。那感知像一缕不肯散去的烟雾,弥漫在她破碎的意识边缘。她“看”到海水灌入女儿小小的鼻腔,气泡从那张失去生机的小脸上汩汩冒出,带走她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她“听”见自己肋骨在深海的巨大水压下发出细微的咯吱声,那是骨骼在无声地呻吟;她甚至“感觉”得到,女儿冰凉的手指在自己掌心里一点点失去温度,直至彻底冰冷。

更深处。

光线彻底消失了。海底的黑暗像一张无法张合的巨口,将她们母女的尸体无情地吞噬。冰冷的压强挤压着她的腹腔,那些暴民射入她体内的精液,被强大的水压强行从子宫、肠道、喉咙深处挤出,在水中炸开一团团乳白色的浑浊。它们像腐烂的灯火,在幽蓝的深海中摇曳,散发着腥臭的诱惑,那种罪恶的气息,却如同最甜美的饵料。

有什么东西被吸引了。

先是一阵微弱而难以察觉的水流波动,然后是八条粗壮、带着黏液的触手,从更深的黑暗中探出,像八只贪婪的魔爪。章鱼魔物的庞大身躯隐藏在更深的阴影里,只有那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贪婪而冰冷的磷光。它嗅到了——不是用鼻子,而是用触手末端密布的化学感受器,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那些精液的咸腥、血液的铁锈,还有人类女性体内特有的温热残留,那是它最渴望的“盛宴”。

第一根触手,冰凉而黏腻,带着深海的腥味,如同毒蛇般缠上了阿娜斯塔西娅的脚踝。吸盘吸附在皮肤上,发出“啵”的轻响,那触感像无数张小嘴在吮吸着,带来一种诡异的酥麻。她死后僵硬的脚趾被强行掰开,触手顺着她的小腿向上滑动,卷过膝盖,最终在大腿内侧停顿。那里还有未干的精液残渣,触手尖端分泌出的黏液将它们迅速溶解,卷成一团,带着令人作呕的效率,送回魔物隐藏在黑暗中的口器。

“咕噜。”

一声沉闷的吞咽声在水下响起,带着某种原始的满足,回荡在阿娜斯塔西娅破碎的感知中。

第二根、第三根触手缠上了莉莉安。女儿瘦小的身体被轻易举起,像个破损的布娃娃,在水流中无力地摇摆。触手毫不留情地钻进她被撕裂的阴道,吸盘刮擦着幼嫩的内壁,将那些暴民留下的污秽——精液与血迹——一滴不漏地吸出,仿佛在进行一场彻底的“清理”。莉莉安的肚子在水压与触手的双重作用下微微鼓起,又迅速瘪下去,精液混着海水从她嘴角溢出,在水中拉出长长的、乳白色的丝线,显得凄美而又令人绝望。

阿娜斯塔西娅的“灵魂”在尖叫,那是一种无声的、却撕心裂肺的悲鸣。

她看不清女儿的脸,只能看到那团金发在触手间翻飞,像溺水的阳光,徒劳地挣扎。她想扑过去,想用自己残破的身体挡住那些亵渎的触手,可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一根手指也无法移动。她的感知像被钉死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一根更粗、更长、带着更强侵略性的触手,从后方袭来,顶开了她死后紧缩的肛门。吸盘撑开褶皱,粗暴地深入她的肠道,将残留的精液连同内脏碎片一并卷出。剧痛——即使死亡也无法抹去的剧痛——像闪电般劈开她的意识,让她全身的“灵魂”都在痉挛。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一串串气泡从唇间逃逸,升向遥不可及的海面。

魔物满足了。

它开始撕扯。

触手缠住阿娜斯塔西娅的腰肢,带着冰冷而巨大的力量,用力一拧。脊椎断裂的脆响在水下炸开,如同恶魔的号角,鲜红的血液在海水中炸成一团红雾,瞬间染红了周围的海水。她的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内脏漂浮而出,像一串被扯断的红宝石,在水中摇曳。莉莉安的命运更惨——触手卷住她的四肢,向四个不同的方向残忍地拉扯,骨肉分离的闷响接连不断,小小的躯体被撕成五块,碎肉在水中翻滚,血沫漂浮。

最后,魔物用触手将这些碎块一一卷起,送入口中。

咀嚼声。

骨头被碾碎的咯吱声,肌肉被撕扯的湿黏声,内脏被挤爆的扑哧声。每发出“一口”声音,都带着海水的腥咸与人肉的甜腻,在这深海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残忍。阿娜斯塔西娅的“灵魂”看着自己的左臂被卷走,看着女儿的头颅被整个吞下,那团金发在魔物齿间垂落,像最后一次无声的告别。

黑暗彻底合拢。

海底恢复了寂静,只剩几缕血丝,如同残破的红绸,在冰冷的水流中缓缓消散,最终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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