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奇遇生日前的一周

晚夏的斜阳透过"小笛烘焙屋"的玻璃窗，在刚出炉的杏仁可颂上镀了层金箔。奇诺低头整理着收银机台上的小票，听见门口迎客的风铃声响时下意识地说出练习过无数次的"欢迎光临"，却在抬头时愣住——站在柜台前的不是顾客，而是抱着纸袋的苏钰

"今天进货时看到有新到的锡兰红茶，想着你会喜欢。"苏钰脸上泛起淡淡笑意，纸袋里飘出佛手柑的香气。他今天穿着米白色的中筒棉袜，走过木地板时几乎没发出声音

这是奇诺他在苏钰店里打工的第三周，自从哥哥奇遇被救回来后，某种难以言说的愧疚感驱使着他来到这里。况且，苏钰的身体还比较虚弱，心脏病需要定期复查，店里时常缺乏人手

而奇诺恰好需要个逃避回家的理由，每当看见哥哥脖颈上新出现的小草莓，以及陈默时刻紧握哥哥手掌的模样，他的内心都会有一种令人喘不上气来的剧烈撕扯感，胃部也会泛起酸涩的涟漪

"我的药吃完了。"苏钰突然凑近，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奇诺，奇诺甚至能闻到他肌肤上沾染的草木与药香混合的气息。"能帮我从阁楼的卧室里拿些新的下来吗？"

奇诺无暇的白袜踩在在阁楼楼梯的木板上发出酥软的声响，地板上很干净，看来主人有在经常打扫

他在苏钰卧室的门前停下脚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踏足这个私人空间。少年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木门，门轴发出轻微的转动声，轻声提醒着来客的冒昧

奇诺站在门口，橘色的夕阳透过窗户洒满整个房间，将整个房间笼罩在温暖的色调里。靠墙的木质书架整齐排列着各种书籍，一把小提琴安静地靠在窗边的座椅上，琴琴身反射着着细碎的金色光斑

奇诺按照苏钰的嘱咐，径直走向床边的柜子寻找药箱。突然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好闻气味，是苏钰的味道。味道是从柜子中的一个藤制收纳盒里传来的，这里面的东西吸引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掀开了那个盒盖

盒盖打开的瞬间，他几乎屏住呼吸——层层叠叠的纯棉白袜按色阶排列，最上面那双的袜口还绣着极小的鸢尾花图案。奇诺抱着这个收纳盒坐在了苏钰的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抚摸着棉袜细腻的纹理，眼神渐渐放空，仿佛陷入了某种出神的状态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苏钰的轻咳："左边数第三格柜子。"

苏钰走进卧室，来到了对方的身后，眼睛里闪着奇诺从未见过的光："听说过触觉记忆吗？每双袜子都像书签，标记着某个重要时刻。"他抽出一双乳白色的短袜，"这双是我曾经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送我，亲手为我穿上的，现在他已经不在了。"

奇诺鬼使神差般地卷起裤脚，露出了自己脚上纯白袜子的全貌

"这是今年过生日哥哥送给我，也是他亲手为我穿上的，那个时候他还属于我……"说完奇诺就怔住了，他发现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在了地板上，这些掩埋已久的情感竟就这样流淌了出来

苏钰摸着奇诺的头，温柔的笑着。“我最近收到一批不错的茶，要尝尝吗？”

卧室里氤氲着淡淡的茶香，调制着茶饮的苏钰突然开口。"你对你哥哥的这种感情，看似是放下了，实则不然。再这样下去，你的内心就像永远烤过头的马卡龙，外表看起来完美，内心却是空的。"

奇诺怔住了。苏钰总是这样，用最轻描淡写的比喻，戳破他精心掩饰的心事

"我只是......"奇诺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继续

"你只是太在乎他了。"苏钰站起身，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奇诺，"但这不代表你做错了什么。"

奇诺坐在苏钰的床边，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温热的瓷壁熨帖着掌心。低头看着杯中舒展的茶叶。浅金色的茶汤里，几片茶叶缓缓沉浮，像他此刻难以平静的心绪。这一刻，奇诺突然觉得，或许来这家店打工，并不全然是为了逃避。也许，他也在寻找某种救赎，某种能让他从那些纠缠的情绪中解脱出来的东西

奇诺轻抿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身体，他第一次觉得，胃里的那股酸涩似乎被冲淡了许多

初秋的雨幕笼罩着街道，奇诺冒雨跑来上班时，运动鞋已完全湿透，伸手接过苏钰递来的干毛巾。被擦落的雨水滴落在少年被浸透的棉袜上，白皙的袜料紧贴皮肤，隐约透出踝骨的形状

"需要换双袜子吗？"苏钰笑着对他说，"员工福利包括每月两双新袜子。"

奇诺眨了眨眼，突然升起一个顽皮的念头。他歪着头，用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那就麻烦店长帮我换上吧~"

苏钰蹲下身，左手轻轻托起奇诺的脚踝，右手利落地解开了湿透的鞋带

运动鞋被小心褪下时，带出一股混合着雨水和少年体汗的气息。浸透的棉袜紧紧贴合着奇诺的脚型，隐约透出脚趾的轮廓和踝骨柔和的线条。苏钰的指尖在袜口停顿片刻，像在对待一件珍品："我要开始脱了。"

当袜子被缓缓褪下，奇诺的脚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因为长时间闷在湿鞋里，脚背的皮肤微微发红，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赤裸在空气中的双脚，混合着雨水的气息，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味道

是那种趾间的汗与清凉的雨水，在鞋垫趾缝间熏蒸出来的沉闷感，是那种穿着运动鞋踩到雨水，湿漉漉的袜子贴着足趾闷了一整天后，脚尖的水汽自然风干后酸闷中带有平淡的棉袜子味道

苏钰从口袋里取出一双未拆封的白袜，他先用手掌包住奇诺微凉的脚趾暖了暖，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怔了一下。接着他展开新袜子，动作轻柔地套上奇诺的脚掌。当袜料掠过脚后跟时，他的拇指无意中擦过奇诺的足弓，感受到少年突然绷紧的肌肉

穿好一只后，苏钰并没有立即换另一只，而是托着这只已经穿上新袜的脚端详了片刻。纯白的棉袜完美包裹住奇诺的脚型，衬托出少年清瘦的脚踝线条。他才开始为另一只脚重复同样的流程

整个过程奇诺都屏着呼吸，直到苏钰为他系好鞋带，轻声说"好了"，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正紧紧抓着椅子的边缘。窗外雨声渐密，而店内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和那种挥之不去的、混合着雨水与棉袜清香的气息

奇诺逐渐发现，苏钰对足部的关注带着一种近乎学术的虔诚

某个午后，苏钰窝在窗边的沙发椅里看书，脚踝在毛毯下微微弓起。他在读江户川乱步的《白日梦》，忽然抬头问道

"你觉得脚踝算不算人体的真理之门？"苏钰的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认真发问。他稍稍坐直身子，毛毯从膝头滑落，露出纤细洁白的脚部。"既承担全身重量，又脆弱得不堪一击。"

奇诺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苏钰用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脚部，仿佛在确认这个部位的存在

"而且，"苏钰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学者般的严谨，"脚部承载了许多人对性的幻想。从古罗马的足恋癖传说，到维多利亚时期藏在裙摆下的禁忌……"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后又突然抬眼直视奇诺，"你不认为，脚是人身体上最为性感的一个部位吗？"

奇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藏在运动鞋里的双脚，突然觉得脚趾有些发烫。苏钰总是这样，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令人心惊的话，把那些隐秘的、羞于启齿的话题，像讨论烘焙配方一样坦然摊开在阳光下

"也许，我能理解。"奇诺最终轻声回应，耳根微微发烫，"有一次我偷偷看到哥哥去街道上去野裸，他一丝不挂，只穿了一双袜子就出门了……"

"没想到，小奇遇玩的这么花呀。"苏钰淡淡地一笑，"因为只穿着袜子会比全裸更有羞耻感。"

"因为在通常情况下，我们只有在洗澡前、睡前、换衣服时才会全裸。而穿上袜子有一定的社会属性，会给人一种即将出门的心理暗示。"

"出门前我们通常最后才会穿袜子和鞋，当你明明没有穿衣服，却做了出门前的最后一步时，一种随时有可能暴露的羞耻感就会出现。"

"负责脚部和生殖器的映射区域相当接近，脚部收到刺激，有可能会因为映射发生错位而产生性快感。"

"而袜子本身不是蔽体必须的衣物，但脚和性元素又有着很模糊的联系。当你在浑身赤裸的情况下，局部的遮掩会使人产生莫名的兴奋，一种朦胧的羞耻感变悄然而生。"

"最科学的说法是，脚部的神经相对密集，对布料的感知更敏锐。也就是说，在高度赤裸的情况下，脚上的袜子会时刻的提醒你，你现在除了我以外什么都没穿哟~"

他、他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

奇诺的脸瞬间烧起来，连耳垂都变成了鲜红色。双手无意识地在衣角上搓揉，仿佛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打消此时尴尬的气氛

最后，手足无措的奇诺低垂着头，两只脚在运动鞋里悄悄蜷紧脚趾，低声的说了一句

“那你以后...能带我试一下吗...”

苏钰怔住了，书页从膝头滑落都浑然不觉。他看着少年发间小小的发旋，看着那截泛红的脖颈，忽然从沙发椅里站起身，走到奇诺面前蹲下，仰头时眼里的笑意像盛满星光的琥珀："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十分乐意效劳。"

奇遇生日的前夜。陈默来店里取预定蛋糕时，奇诺正踮脚擦拭吊灯上的浮尘

"明天我会带奇遇去酒店里过生日。"陈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不出情绪。视线扫过奇诺发白的指节，试探的问到。"你要不要一起去？"

奇诺的动作停顿在半空，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的摇了摇头。陈默见状也没再说什么，苏钰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生日当天傍晚，在陈默来找哥哥之前，奇遇就悄悄溜出了家门，一路小跑的来到店门前，却看见卷帘门紧闭着，金属表面映出他失措的倒影

"今日歇业。"

苏钰的声音从身后梧桐树下传来。他穿着宽松的亚麻衬衫，袖口被晚风吹得鼓胀，像某种温软的翅膀。牵起奇诺的手时，掌心持续不断地传播着暖意。从后院进入屋内的路上，两人的影子揉成了一团

卧室里，苏钰划亮火柴点燃香薰蜡烛。火焰跳动的瞬间，映照出了卧室中央的小蛋糕，"既然不能参加哥哥（前恋人）的生日，不如由我们开个反生日派对。"

他变魔术般取出个礼盒，里面装着两双定制袜——洁白的袜面上绣着苏钰与奇诺的卡通形象。其中奇遇的那个卡通形象，额前翘起的呆毛简直和本人一模一样

奇诺眼眶发热，想起在苏钰借给自己看的那本《恋人》中，书页间夹着苏钰用钢笔写下的一段话，是关于喜欢与爱的探讨，苏钰是这样写到

【喜欢是占有，而爱是守护】

【喜欢是想要你只看着我，爱是希望你看见整个世界】

烛光在奇诺颤抖的瞳孔中跃动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对哥哥那些纠缠不清的执念，更像一种幼稚的占有欲，不过是想把哥哥禁锢在自己视线所及的范围内。而苏钰教会他的，是如何在深夜为他留一盏灯。这种不求回报的陪伴与付出，比任何强烈的占有都更接近爱的本质

晚风卷着桂花的香甜渗进屋内，烛光摇曳中，两人盘腿坐在被炉两侧，为对方穿上新的袜子，新袜的棉质纤维在肌肤上泛起细微的痒意。奇诺的脚背不自觉地弓起，透过纯白袜面骨骼的脉络清晰可见，如同他们即将确立的关系，纤细却真实

两人坐在卧室中央的被炉里，两双脚纠缠在一起

苏钰的脚先试探性地靠近，拇趾隔着棉袜轻轻点在他的足弓上。奇诺的脚趾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但并未躲开。得到了默许，苏钰的脚掌便整个地、缓缓地贴附上来

袜底柔软的织物纹理摩挲着奇诺脚背微微绷紧的肌腱线条。他的拇趾开始沿着奇诺的足弓内侧轻轻划动，那里是足部较为敏感的区域。像羽毛尖儿搔在心尖上，带来一种奇异的痒意

奇诺的脚趾突然蜷缩，苏钰的足尖顺着奇诺的脚背曲线缓缓上移，在袜口处流连，感受着少年突然绷紧的肌腱又慢慢舒展。苏钰的脚跟轻轻磨蹭他敏感的足心，惹得少年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

奇诺的脸颊泛红，他没有说话，却用自己的脚做出了回应。他的脚趾尝试着动了动，然后像一只害羞的小动物，轻轻夹住了苏钰那只正在“作乱”的脚的袜口。他没有用力拉扯，只是那样含着，形成一个亲昵又带着点顽皮的禁锢

苏钰轻笑出声，脚跟顺势向下，用袜底摩挲着奇诺的脚后跟。接着，他灵活地转动脚踝，让自己的脚与奇诺的脚完全贴合，十根脚趾在棉袜的包裹下，努力地寻找到对方脚趾的缝隙，试图交缠在一起 。这是一种比握手更为私密、更需信任的接触，仿佛通过脚趾的勾连，便能将两颗心的距离拉得更近

奇诺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他慢慢放松下来，任由自己的脚掌完全贴合在苏钰的脚掌上。两人脚心的弧度严丝合缝，体温透过袜子相互传递。苏钰开始用脚趾有节奏地、轻轻地按压奇诺的脚掌，从脚趾根部到足弓，再缓缓滑向脚跟，周而复始 。这不再是挑逗，而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和诉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传递着“我在这里，我接受你的全部”

"下周一起去买新袜子吧？"苏钰的脚掌整个覆上奇诺的脚背，十根脚趾在棉袜里交叠成亲密的形状，"我喜欢看你穿着好看的袜子。"

这一次，奇诺没有回避。他抬起头，望向苏钰在烛光下格外柔和的眼眸，伸出手抓住苏钰的手腕，引导着探进自己宽松的领口，贴在了自己左胸心口的肌肤上。当微凉的掌心贴上少年温热的肌肤上时，两人都轻轻战栗。少年心跳如擂鼓

"感受到了吗？"奇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这次的心跳，只属于你。"

桌下，是双脚缠绕，传递着无声的亲密与承诺；桌上，是双手交叠，连接着两颗同样悸动不安却又无比坚定的心

刚过午夜12点，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便划破了卧室的静谧。奇诺看到屏幕上“哥哥”的来电显示时，指尖微微一顿。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视频画面晃动着稳定下来，映入眼帘的是酒店暖色调的灯光。奇遇和陈默并排靠在床头，赤裸的上半身还泛着运动后的潮红，皮肤上沾着未干的汗珠，隐约可见一些已经有些晕开的彩色笔迹。奇遇的笑容带着餍足后的慵懒，陈默的手随意地搭在他哥哥的腰际，然二人在此之前已经有过了亲密的互动

“奇诺！”奇遇的声音带着欢快，“还没睡呀？”

“嗯，”奇诺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视线在屏幕上一触即离，“哥哥，生日快乐。”

一阵短暂的沉默。奇诺的手指移向挂断键，似乎想尽快结束这通让他处境微妙通话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轻轻拿走了他的手机。苏钰不知何时已经凑近，他的脸颊还带着刚才亲昵残存的红晕，眼神却清晰而坚定。他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将摄像头对准了自己和奇诺。然后，他举起两人十指交握的手，清晰地展示在镜头前

“正式通知，”苏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他侧头看了奇诺一眼，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我们俩现在是共犯关系了。”

镜头里陈默瞪大了眼睛，目光在苏钰和奇诺交握的手上逡巡，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而奇遇在短暂的愣神后，先是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无比开朗的笑容，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好照顾我的弟弟，他就交给你了。”

画面在奇遇爽朗的笑声和陈默尚未完全收敛的惊讶表情中定格，然后通话被挂断。卧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烛光摇曳。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奇诺转过头，看向身旁的苏钰，眼中情绪复杂，有释然，也有些许未散尽的羞赧，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安心

苏钰没有说话，只是将交握的手又收紧了一些，脚在桌下轻轻覆上奇诺的脚背，用无声的陪伴告诉他：你看，我们都拥有了新的开始

清晨，苏钰还在沉睡，呼吸轻浅而均匀，整个人陷在蓬松的羽毛被里，只露出一小截后颈和散在枕上的柔软黑发

率先醒来的奇诺坐起了身子，静静地看着苏钰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

他轻手轻脚地坐起身，从床尾拿起苏钰那件宽大的米色针织外套，随意披在自己光裸的身上

枕边放着一本昨晚睡前苏钰还在翻看的书，斯坦贝克的《珍珠》。奇诺小心地拿起来。书页有些旧了，边角微微卷起，可见主人经常翻阅。他轻轻翻开扉页，一行清秀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

“苦难与守护会让平凡变成明珠。”

奇诺的指尖轻轻拂过这行字。他想起了那个著名的故事，那个渔民最终将珍珠扔回大海的决绝。失去了一夜暴富的幻想，却获得了回归平凡生活的力量与平静。他曾以为自己对哥哥那种带着占有欲的执着是“珍珠”，现在才明白，那只是海市蜃楼般的贪念

此刻窗外阳光正好，他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回苏钰身上。被子因为翻身滑下了一些，露出一截纤细的、穿着纯白棉袜的脚踝

他轻轻将被子为对方拉好，目光流连在苏钰安静的睡颜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嘴唇微微张着，看起来毫无防备，像个孩子

看着眼前这一幕，奇诺的心中被一种温暖而充盈的情感填满。他明白了苏钰想告诉他的东西

或许真正的珍珠从来不在远方

窗外，鸟儿开始鸣叫，新的一天正式开始了。而奇诺知道，他的世界，已经因为身边这个沉睡的人，拥有了全新的意义。他没有再躺下，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安宁，直到苏钰自然醒来

第二部完结，加下来就是第三部分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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